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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忘书-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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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立刻心领神会:“小公子请稍待。原本不知道庄主和公子会来,正道这些兔崽子哪配我伺候他们的。” 

  行,是个明白人。 

  我就喜欢跟明白人说话,不费劲。 

   

  所以说混过魔教的人也有好处,头脑灵活啊。 

  台上还没开打的时候,我跟前又摆了满满一桌子。 

  卫展宁坐在那儿,一身的闲适。我坐拥着一桌的吃食,眼睛直往台上瞟。 

  到底多会儿才开打啊?再不打天都要黑了。倒好,大家可以就地在第一楼过夜,连找客栈的功夫都省下来了。 

  说来…… 

  我咀嚼的速度慢了下来……从我味觉恢复的差不多,我这些天吃东西时无论是速度还是数量都有大幅度上扬,而且光吃不干,一天睡到晚…… 

  我有点心虚的放下手里的点心,悄悄伸下去捏捏小肚子…… 

  呜,我的身材…… 

  不行,我要减肥…… 

  本来我就没有卫展宁高,没有他帅,没有他武功好……要是变成一个小胖子,那,那站在一起能看嘛! 

   

  旁边那个人先跟我作自我介绍:“小人姓伍,行四。公子觉得怎么喊顺口就怎么喊好了。” 

  明白了。你肯定是五四爱国运动的先驱者的祖宗。 

  然后五四跟我说,这次比武是淘汰制。 

  估计如果顺利的话,要比个三天才会见分晓。第一天一轮,第二天再刷掉几个,第三天会决出个最终结果来。傅远臣和其他争夺位子的人一样要一轮一轮的打。如果在第一轮就刷下去,当然后面就没他的戏唱了。但是就目前的局面看,他的赢面还是满高的,有可能连任。 

  至于他的有力竞争对手,我的小师弟林更是一个,还有几个比如什么潇湘剑啦,玉面小白龙啊,奔雷客啊……反正绰号是希奇古怪。 

   

  上台的人按着抽签决定次序和对手。 

   

  这种耍猴戏似的比武,还有这么多人抢着争着上台去打,这些人的脑子还都真是生得奇怪。 

  这会儿我知道那边竖的鼓和锣是做什么的了。 

  有个光膀子一身横肉的家伙上去,甩开大粗胳膊,抡着鼓槌“咚咚咚”连敲三声,嗖嗖的两条人影一下子飞身到了台上。 

  啊,我知道了。 

  这就开打啦? 

  倒是怪有效率的。 

  那两个人我都不认识。刚才跟我们打过招呼的崔山羊胡子站在台边唱名,嗓门扯得又尖又细。 

  一个叫一剑定九州……KAO,不知道是哪九州,更不知道他是咋定的,怪会唬人呢。另一个叫开碑手,嗯,这名字就正规多了,很踏实个名字嘛,劈开石碑估计就取名字了,不象某些人这么会吹。如果把那个定九州叫过来问,你定的是哪九州?估计他自己也得急眼吧。 

   

  两个人揖过手,下场斗在一起。 

   

  我打个哈欠,把手里的茶盏一放。五四动作麻利又给斟上了,一边还顾上给我当解说:“小公子看不上是不是?倒是开碑手那一对掌上的功夫高些。只是此人脑筋死板,临敌变招儿不行,不一定是一剑定九州的对手。” 

  我嗯嗯两声,其实没顾上看。 

  看台上七七八八打了一会儿,那个开碑手被一剑定九州刺伤了右臂。 

   

  “铛”的一声锣响,崔山羊胡子唱:“一剑定九州胜——” 

  不错不错,虽然过程不怎么精彩,但是这个开始时打鼓完事儿时敲锣的小程序很要得! 

  要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看他们输赢。 

  武功都不怎么样嘛。 

   

  当然啦……我是眼高手低。看人家净毛病,其实自己一趟拳都打不下来。 

  没办法啊。 

   

  大鼓又敲了三响,又是两个人跳了上去。五四一边给我把瓜子壳扫一边去,一边介绍:“公子,左边儿那个叫万里蛟,右边儿那个叫千手罗汉! 

   

  嗯?又是万又是千的,千手观音舞我是看过,千手罗汉就没见过了。一边儿的五四倍儿乖觉,跟着就解释:“说是千手,其实最多不过一次放四五十个暗青子出来招呼,外号有点吹大气了。” 

  哦……我喝着茶,继续看。 

  五四的话先给我垫着底,看到那个瘦个子一抬手就招呼人家吃铁莲子飞蝗石,我也不不奇怪了。这台上也没个什么大制度规定么?点到为止的场面话好象没人说过。要是有伤有残,是不是只能怨自己倒霉了? 

  我一边儿看着那满空嗖嗖乱飞的暗器,一边琢磨着我是不是该上去卖个人身意外险医疗保险之类的,省得那些落败受伤的前不着村儿后不着店儿,多可怜。 

   

  打到后来那个千手好象是急了,这么多东西扔出去人家那个万里硬是一个没挂上,估计他也快扔完了东西了,毕竟这个背囊不是小叮当那百宝袋,无穷无底。再大的包也有扔空的时候,更何况他的包又不大。 

  结果最后一个暗器真叫我开了眼界。 

   

  那东西里不知道是机括还是炸药,一个圆溜溜的东西扔出来,突然爆出银光,我的天! 

  全是牛毛针! 

  那针满场子飞溅,整个儿一个圆周形向外扩散! 

  我可是坐的第一排! 

   

  那银针当然不会长着眼睛光奔别人去不奔我来! 

  啊啊,不是吧……不要啊! 

   

  我紧紧闭着眼,可是……没等到预料中的疼痛降临。 

  卫展宁的声音响起来:“小风……胆小鬼。” 

  我一下子张开了眼。 

  卫展宁正冲我微微一笑。哎,忘了他功夫厉害了。 

   

  台上大锣又敲,说是那个放银针球儿的家伙得胜! 

   

  这也行? 

  唉唉, 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啊。 

   

  下面的我就不大爱看了。太阳已经西斜,风也有点凉。要说我这个福享的……刚刚咳嗽一声,卫展宁就皱起眉头,五四连忙着说:“天晚风凉,小公子和庄主还是早点歇着,小人已经备好了清净院子……” 

  我摇摇头。 

  我师弟还没上去打呢,傅远臣也不知道排第几个,我得等着看这两场。  







85还是第一楼 



  又打了七对还是八对,我记不清了。高台周围已经点起火把来了,我们雅座儿里也端了两盏纱灯来照亮。 

  我先天挺健康,可是后天讨厌烧火把那个桐油气,当年在地牢里落下的坏毛病还是不少,讨厌这个味道就是其中之一。 

  好在我师弟终于是上台了,我本来已经半躺在椅子里了,小鼓一打,他往台上一跳,我立马儿来了精神。 

   

  他看到我了,冲我笑笑,我跟他摇摇手,还觉得不够劲,手往嘴边一圈,大声叫唤:“喂,你可一定打赢……输了的话,千万别跟人说认识我,我——怕——丢——人——” 

  他好象让我的大嗓门儿震得踉跄了一下子。头再抬起来的时候,脸上表情有点儿扭曲! 

  我缓缓坐下,五四动作也是忒利索了,我才抬一下屁股,他就往我椅子上垫了那么厚一块兽皮垫子! 

   

  怪舒服的。 

  不是我说,我看林更这孩子吧……本质是不错的,就是刘青风不会教!误人子弟啊!人家挺好挺聪明一个孩子,要不是被他教坏了,能上去演猴戏儿趟混水吗? 

   

  所以说,人民教师队伍里混进了败类,等同于蚁蛀长堤鼠钻长城…… 

  都是破坏国家基石的,千夫所指万人唾骂的行为! 

   

  林更的对手也是个小伙儿,长得平平,五四的解说一等一的强,我刚坐稳他就报上来了:“这边的是云剑门的灵隐剑林更,那一边的是青龙刀曾解。” 

  哦,没听说过。原来林更也有个绰号啊……灵隐剑,怎么不叫灵隐寺来着…… 

  真是乱起名字,而且起得这么没创意…… 

  我正在脑子里面跑野马乱YY,突然小锣一打,崔胡子唱道:“灵隐剑胜——” 

   

  啊? 

  啊? 

  我张大了口?打了么?怎么这么快? 

  卫展宁看我张着嘴的样子,笑了笑:“林更剑法很不坏,比你当年强多了。” 

  我也知道……他剑法应该不错的样子…… 

  可是, 

  可是这也太快了啊! 

  我就眨了一下眼啊,居然就打完了! 

  这真是瞬如闪电,疾似惊雷…… 

   

  总算明白什么叫迅雷不及掩耳了……这,这眨个眼就轰隆完了,哪还来得及让你捂耳朵去啊!林更在台上遥遥冲我笑,那个灿烂啊……火把都没他小脸儿亮! 

   

  他慢慢跳下台子来,一步三摇朝我们这儿走。我冲他横横眉毛,刚想挖苦一句,大鼓又敲,这回台子底下的人反应都挺大的。 

  我不经心回头一看。 

  啊,原来傅某人上台了啊。 

   

  怪不得。 

  前盟主也上台去打初赛了,当然是有看头儿。 

  我有点怔忡。 

  事到临头了。 

  我该怎么好好儿招待招待他呢? 

   

  看傅远臣打架,我没这么好胃口。脸往旁边一别! 

  要说傅远臣不上道儿呢,我师弟刚出过了风头,他也来出一把,而且拾人牙慧了无新意。林更是怎么一招儿放倒的对手我是没看见,但傅远臣的剑招儿我是看得一清二楚的。敲锣打鼓的那两个人这两趟活儿干的真叫一个滴水漏,一个打完另一个立刻跟进,崔胡子又唱:“傅远臣胜——” 

  我看着台上冷笑,后面的人当然是赞声不绝。这个人大有可能连任武林一把手,底下的人哪里敢不溜须拍马? 

   

  卫展宁看我笑,也是微微一笑,站起了身来。五四一躬身:“小人伺候庄主和公子去用些晚饭,早些休息。” 

  我点点头。 

  真是有点累。 

   

  我们这边走,傅远臣也下了台。 

  什么叫冤家路窄?什么叫狭路相逢? 

  这就是现场演出一个叫人看看。 

  火把的光一跳一跳的,映得他脸上忽明忽暗。 

  我突然发现人站在火把底下很少有好看得了的。当年于同也好,任越也好,在地牢的火把光里都是很丑。 

  傅远臣也不例外。虽然此火把不是彼火把,我看他还是一个字,烦。 

   

  我不说话,卫展宁也没有说话,就跟没看到他一样。倒是林更停下来跟他客气两句,称他傅大哥。 

  一口气在胸中实在很憋得慌,我回头扔下一句:“姓傅的,明天你再表里不一,使着正派的剑招儿暗运魔教的心法,我教你丢人丢到姥姥家去!” 

   

  NND,当年打着清魔剿匪的旗子,立了大功坐了宝座,可是一直在暗地里还是没扔下魔教的功夫! 

   

  漱洗完铺好了床,卫展宁在桌前坐着,不知看什么册子本子。我努力地磨磨研研,林更跟我们一起吃了饭就跑了。 

  我一直忍着不骂他,跟傅远臣这种人来往实在是不牢靠的一件事,这人纯属嘴里叫哥哥腰里掏家伙的好手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你卖了你还不知道呢! 

  可是我张了张嘴,又没有说。 

  林更他又不是三岁小孩,以前的事他也不是不知道。 

  既然他又知道又明白,还跟傅远臣有说有笑,那说明他心里另有计较。 

  我不过是他一个挂过名儿的师兄,哪里就真管得了他了! 

   

  理虽然都明白,可我就是郁闷! 

  要照我以前的脾气,十个傅远臣也放倒了他了! 

  可是…… 

  总是想不明白。一个人怎么就虚伪成那个样儿? 

  弄得我看他一眼都觉得脏污自个儿。 

  更不要说去和他计较旧事。 

   

  “小风?”卫展宁叫我。 

  “啊?”我回过神…… 

  我的天,我刚才光顾出神,太激动,药渣子撒了一桌。 

  扔开药杵,我冲他扑上去,使劲儿亲用力亲! 

   

  他好不容易把我安抚下来,象拍小孩儿似的拍我:“让人把他杀了,省得你看了心烦。” 

  他是谁,当然,我们都明白就不用说那么清楚了。 

  我慢慢摇了摇头:“要是一刀杀了就解恨,我还等到今天干嘛。” 

  他笑,然后把我抱上床:“那小风想要怎么样呢?” 

  我怀里是温香软玉,说的话可象是腊月寒风:“我得叫他活着受,那才叫报了仇!” 







86仍然在第一楼 



  第二天是半决赛。 

   

  虽然想着大雨年年下猴儿戏不是天天有,应该起来去看,可就是在床上赖着不想起来。 

  卫展宁完全没有要我早睡早起锻炼身体的打算。我知道他早起练过剑了,喝过茶了,更过衣了……没准儿也去外面转了一圈儿回来了,可我就是不想起来。 

  后来还是五四来找我,说半决赛开始了,我要不要去看。 

  我想了想,又想了想,再想了想,想了又想,决定还是爬起来去看看。 

   

  于是乎,等我起了床穿了衣梳了头吃了饭漱了口……天又过午了。 

  卫展宁在窗边榻上靠着,含着笑看我哈欠连天。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我知道我犯懒…… 

  可是,也不想想,我犯懒是被谁害的! 

   

  昨天……昨天我义正辞严发表完对傅远臣的处理决定,大帅哥温柔的抱着我亲了亲,然后抖开被子包着我,打算熄灯睡觉。。 

  问题,就出在这个熄灯的时候…… 

   

  “嗯,我要喝茶。”我指指桌上的茶杯。 

  他当然是给我倒了一盅茶递到嘴边来了,服务真是到家! 

  杯子我在嘴边沾了沾,又递给他:“也不太渴,你喝吧。” 

  他笑笑,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吹熄烛火。 

  躺下。 

  嗯,他睡床外边,我睡里边。 

   

  我扳着指头数数。从一数到二十。 

  然后嘴巴凑到卫展宁耳边去,轻轻喊:“展宁?” 

  他没吭声。 

  我又试着推他一把,也没动静。 

  耶耶! 

  成功! 

  我就说我宝刀不老嘛,好久没配迷|药了,现在小试牛刀,一样迷翻大帅哥! 

  我慢慢的翻到他身上去,一双手兴奋得直抖,哆嗦了好几下,才摸到衣结在哪里,伸手就去扯。 

  宾果!顺利扯开。 

  我的手一下子伸进去摸到他细滑弹性佳的肌肤。 

  嘴里一下子就口水泛滥! 

   

  啊啊,不行,还缺道具来着! 

  我伸手去枕头边摸啊摸,摸出一个小盒子来。在暗里摸索着打开,用指头挖了大一块,开始向下摸…… 

  嗯,应该是这里吧…… 

   

  忽然头晕身子软,一下子倒在床上,身上沉沉的,我和卫展宁不知怎么着就换了个位置! 

   

  “那个……你……”我口吃起来:“你不是喝过茶了?” 

  他点点头:“没错。” 

  那你怎么没睡着? 

  这话我还真问出来了! 

  他轻轻笑,里面那不温柔的气息八丈远外都能闻见! 

  “小风果然是言行一致,那天才说着配药,今天就配起来了……只是我现下的功力,你那香茶我再喝个十七八壶,也不会就睡着了觉。” 

   

  呜呜,失算了。 

  大帅哥现在的功力……的确深不可测! 

  他轻轻拿起我掉在枕边的小盒子:“嗯,这个又是什么药啊?” 

  我很老实地招了:“润,润滑剂。” 

  “哦,”他说:“不知道这个药有效没效,倒是得试上一试。” 

   

  然后…… 

  就试药了。 

  当然,大帅哥既然醒着,是不可能让我在他身上试的。 

  所以…… 

  就变成他在我身上试了…… 

   

  试了还不是一次…… 

   

  呜呜,现在心里满满的郁闷,实在很想找个人出出气才好! 

  等我们到了赛场,雅座当然还是给我预备好的,茶是热的,点心是香的,椅子上的皮裘是垫得好好儿的! 

   

  程序和昨天一样,先打鼓后敲锣,前面不知道已经赛了几拨儿了。我偏头看看,五四立马儿说话:“小公子,您师弟和原盟主,都还没上台呢!” 

  嗯,伶俐。 

  我喝口茶,忽略腰酸背痛腿发软的感觉,注目往台上看。 

   

  台上剑来枪往,果然半决赛不同于初赛,精彩多了! 

  可我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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