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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忘书-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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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我搔搔头。所有的包包都在这里了吗?那,那我要找的天香呢? 

  那个,香味淡薄,有些微催|情之效,炼过之后一片片红红的漂漂亮亮的天香草呢? 

  真是的…… 

  天香草采集不易,炼制不易,保存不易……呜,人家费了小半年功夫,才弄了一小包的说,就等着想下在卫展宁的浴汤中…… 

  可是竟然在这关键时刻找不到了! 

  这…… 

  真是苍天不仁,以我卫风为刍狗……||||为什么我的要求明明这样低,却还总是实现不了啊! 

  天时地利人和。 

   

  天时我是不行了,不管怎么再拼命吃饭,也不可能比他大,不可能比他有权威……呜,跳过。 

  地利我也是不行的,我天生粗枝大叶,到现在也不知道我们住的这座山究竟叫什么山,建宅子的幽谷又叫什么谷……天天在眼前晃来晃去的人,我还就只认识一个五四……这样一看,地利和人和的优势,也都没有…… 

   

  可是,某位先贤不是说过么,偶们应该不屈不挠百战不殆,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可是,我创造的条件…… 

  我的天香…… 

  跑到哪里去了啊…… 

  呜呜…… 

   

  我坐在浴池的边上发呆。卫展宁不知何时走了进来,他脚步简直比猫还要轻,等我发现有人进来,已经被他抱在怀中了。 

  “不开心?”他一手轻抚我眉间的皱结:“怎么了?” 

  我在心里沮丧无比,脸上却还能露出来:“没什么的,就是天热,没精神。” 

  他轻轻笑着,将我抱在怀里,慢慢步下浴池。 

   

  水波荡漾,身上那一层薄衫湿了水半透明,贴在彼此的身上。 

  他长发披散了下来,我怔怔看着,伸手小心的掬起来,象水一滑的头发…… 

  他真的不象尘世中人啊…… 

   

  总觉得他下一刻就会飞走一样…… 

  “又胡思乱想了?”他眼睛明净,笑容和煦:“你成天闲着,除了乱转歪念头,就没点儿正经事儿想想。” 

  我嘟嘴:“有什么正经事能轮到我想?你不都已经想完了?” 

  他微笑,手掌翻上来,平托着一个不大的纱布囊,半透明的纱囊里面,暗红色的一团物事,清香隐隐。 

  我一下子张开了嘴:“啊……” 

  他笑:“你的?” 

  我刚想点头,突然省起不妥,连忙摇头:“不是!我没见过这东西。” 

  他哦了一声:“是么……那你也不知道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 

  我傻笑摇头:“不知道……” 

   

  “嗯。”他说:“来路不明的东西,还是趁早丢掉的好。” 

  他手轻轻一扬,那个纱包就在空中划了一条圆弧线,掉落到了层层纱帘外头去了。 

   

  啊? 

  丢了? 

  呜呜呜? 

  他真丢了? 

  我………… 

   

  “小风,要喝茶么?” 

  他靠在池边,伸手在托盘里端了一盏茶。 

  我哭丧着脸,有气无力地道:“不要……” 

   

  第二回合下药,我落败。 

   

  其实我是没什么别的招儿。 

  不行……就不行吧。 

  反正,日子还不是一样幸福得让我飘飘然然么。 

  自找烦恼也不是我的性格。 

   

  隔三差五我会去逛街,有时候卫展宁也去,有时候是其他人陪我去。 

  这一天例外,是我自已去的。 

   

  小镇不算大,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也全。茶馆酒寮点心铺子绸缎庄,一样儿不缺。 

  可是我这街逛得却极无聊。 

  没什么可买的东西。 

  茶?对不住,这种陈年宿货破树枝烂茶梗我买它做什么? 

  酒?也不行。我又不会喝,再说这种烧刀子似的酒,哪有卫展宁给我酿的果酒好喝啊……口水,果酒……今年酿了青梅,桂花,玉梨,葡萄,山李…… 

  卫展宁做什么好象都在行,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不用说,连医卜星相居家开门七件事他也样样精通。 

  比如他会煮茶,会酿酒品酒,闲时会让人找一些貌不其扬的木头来,自己做琴。虽然不下厨,可是指点厨子烧出来的小菜,做出来那些点心…… 

   

  和他一比…… 

  我就是一小市民——怎一个俗字了得! 

  全身上下连一根风雅的骨头都都没有。 

   

  站在街口,我四处张望。 

  其实我只是喜欢逛街的感觉,即使什么也没买,也觉得快乐。 

  好象,这是我前世的习惯中,唯一根深蒂固保留下来的。 

  虽然街上什么东西都粗糙,而家中什么都精致。 

  还是想逛街,看到一些泥娃娃竹蜻蜓的,也还会掏钱买。 

   

  真的,差太远了。 

  捧着一块桂花酥,我坐在茶馆儿里听说书,可是根本没听见那人说了什么。 

  茶馆里的气味不算好,乱哄哄的,人来人去。杯沿上都是黄渍,桌上结了厚厚的一层潮圬。有人在隔邻吃水煮花生,壳子衣子丢的到处是。 

  说书的人声音不大,讲得也不精彩。 

  旁边有两个妇人在说话,声音倒不小。 

   

  只是方言我不是太能听懂。 

  异乡人。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个念头。 

  偶尔,这种感觉会涌上来。 

  我是个异乡人。 

  听他乡的人,诉说他们的悲喜,有种隔膜的感觉。 

   

  但只是一瞬间,那感觉就掠过去了。 

  我依旧咯咯咯的嚼我的桂花酥。 

  卫展宁这会儿在做什么呢? 

  可能,嗯,是在写字,或者临风品茗吧。 

   

  丢下茶钱,我拖着步子出了门。 

  庄子里人牵着大车在镇头儿等我。 

  坐定了,车子便慢慢的驶回去。 

   

  晚饭四菜一汤,十分精致美味。 

  我吃得很少,也不大说话。 

  吃完了饭,他问我要不要看看今天送来的一些新书,有杂记有小说本子。 

  我不是很有兴趣,摇了摇头,说逛街累了,想早点睡。 

   

  等我抱着枕头困完一觉,还没有敲三更呢。 

  山里的夏夜不算太静,虫鸣声远远近近响成一片。 

  我翻一个身,卫展宁就坐在床前,静静看着我。 

  我吓一跳,又不点灯,也不上床睡觉,这么看人,怪惊悚的! 

   

  “怎么了?”我坐起来。 

  他静静的,没有说话。 

  只是深深把我抱进了怀中。 

  “怎么了……”我的声音有些含糊,因为脸紧紧贴着他的衣襟,所以没法儿把话说清楚。 

  “小风……”他的声音在夜里似清泉潺潺:“你不喜欢现在的生活?” 

  我愣了一下:“怎么会?你为什么这样问?” 

  他淡淡地说:“你不开心。” 

   

  哦。 

  我怔了两秒,笑起来。 

  就因为我这两天心情低落啊? 

  其实,是人就有心情低落的时候啊,不可能天天都是晴天,偶尔也会多云,或者下点小雨吧。 

  连着好些天算计不到他,而且天气又热得让人无力,心情低落,多愁善感一下也是正常的啊。 

  而且,我现在睡了一觉起来,又觉得心情似霁风朗月了。 

   

  “没有啦。”我笑着攀上他腿上去:“只是天太热了。等秋天来了,各种好吃的果子都下来了,我就又开心了。你说过新栗子做糕很好哦,我等了小半年了呢。” 

  他轻轻抱着我,我们就这样靠在一起,时而轻轻接吻。 

  气氛真的很好。 

  我慢慢吻过他的眼睛,面颊,然后,深深的吻上他的唇。 

   

  后来,我们慢慢的纠缠在一起,象两条同根而生缠绵不已的树藤。 

  有起有伏,有高有低,有晴有雨,有酸有甜的生活…… 

   

  那天晚上的气氛真的很好。 

  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都不清楚那个过程。 

   

  一早起来,卫展宁就睁大了眼,看我披头散发嚎啕大哭,捶心痛肺的不能自已! 

  “小风?” 

  “呜呜……别理我,让我哭……” 

  ? 

  他一脸茫然的表情。 

  “呜呜……天啊,地啊,我不要活啦……”我继续撒泼…… 

  “小风?”他坐起身来:“怎么了?” 

  我心里那个痛啊,那个悔啊! 

  天知道猪八戒为什么让人看不起!为什么老那样蠢! 

  我都不知道,我居然也和它一样笨一样蠢! 

  “呜呜……我居然是猪八戒……” 

  他满脸茫然。 

  “呜,人参果儿的味儿都没吃出来,就咽下肚去了……”呜呜…… 

  我的人参果……居然王八吃大麦,囫囵吞小枣儿…… 

   

  到底是个什么味儿? 

   

  第三回合,以我大哭痛悔告终。 



106 刹那芳华 

  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心里重重的震动了一下。 

  他很瘦,个子纤小。 

  象是只有十四五岁的少年,张着大大的,水波荡漾的眼睛。 

   

  他不大记得住人名,也很少喊到人名。因为他实在是没有喊的必要,任何事,庄主都会先他一步给他想到,时时处处无一不是妥贴温存,他只是时常的依在庄主怀里笑,然后,喊五四。 

   

  五四,五四,倒是朗朗上口,喊得顺溜。 

  我不是常到小南山来,每次来,也不见得会见到庄主和卫风。 

   

  那一次纯粹是巧遇。 

  离得老远就听见啪啪的脚步声。这个庄子里,脚步这样沉重的,只有一个身上没一点儿内力的卫风。 

  果然就看见他披头散发,一件长衫半挂在身上,从长廊那头疯跑过来。我心中难免吃惊,一下子站了起来。 

  出了什么事情么…… 

  这个念头只在心里转了一转,卫风转头看见了我,手指竖起来做个噤声的姿势,然后一头钻进了长廊外边的绿树丛里。 

  我隐隐听得有衣袂掠动之声,却没往这方向来,径自往一边去了。卫风在树丛里面呆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小声问我:“喂,走远了吗?” 

  我嗯了一声。 

  他长长舒口气,手足并用,从那树丛里爬了出来。 

   

  “谢谢啦,真够朋友,下次请你吃好吃的。”他冲我摆摆手,吐吐舌头。 

  看他的样子,谁说他已经二十多岁? 

  根本就是只有十岁大。 

  虽然五官与玉公子很相似,但是玉公子就象一张山水寄情的画儿,眉如远山,目如秋水,秀美,可是遥远。 

  卫风却不一样。 

  他的面容时刻都不是平淡的,总是有各种各样的表情,皱眉,睁眼,翘鼻子,呶嘴,大大咧咧的笑。 

  “你好象,嗯,不大常在这边?”他坐在回廊的栏杆上,脚一晃一晃的。 

  他脚上穿的是一双淡青的窄口鞋子,白帮黑边。 

  个子不大,脚也不大。 

  “是,我常在红园那里。” 

  “哦。” 

  他不在意地说:“我记得你的脸,不过记不住名字。” 

  我怔了一下,用不大的声音说:“我叫张振。” 

  “哎——”他摇手,一脸不好意思又慌乱的样子:“你不要跟我说名字,老实说,我也记不太清楚人名,下次见了,一定又会喊不上来,还不如你不说,下次我可以理直气壮的说我不知道啊。” 

  他脸微微泛红,眼睛眯着。 

  我的心里有些淡淡的惆怅。他跳下栏杆,挥一挥手:“五四又给我灌补品,老实说我又不是弱不禁风,作什么把我当七老八十的喂啊。要是他等下过来,你说没见过我,好吧?” 

  被那样一双眼看着,嘴里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不好的话来。 

  我点点头,他就踮着脚跑开了。 

  刚转过月圆洞门,就听见他“啊——”的惨叫,还有五四那敦厚的声音:“小公子……药现在不烫了,正好喝!” 

  听到他哇哇怪叫着说:“五四你不是人啊!你是怪物啊!你一定是怪物!居然端着这么烫的药追我半条街……” 

  五四仍然是踏踏实实说:“公子刚才说药烫,现在可是已经冷凉了的。公子还是快点喝吧。” 

  “不要啊——凉了更苦……,五四啊,我自己就是行医的啊,明明我体质一点不弱,为什么要我喝这些!你们不能天天这么疑神疑鬼的……” 

  “小公子,看这天色,下午估计是要下大雨的。庄主吩咐了,这些暖性的药物可以让公子的旧伤不那么酸痛。小公子要是不喝的话,我只好去找庄主,如实禀告。” 

  “五四你——”他咬牙切齿的声音:“算你狠!给我把药再热一次!” 

  “公子?”五四的声音里带着不解:“你不是怕烫么?” 

  卫风恨恨地说:“热一点,喝着不那么苦。现在这么凉,你想苦死我啊!” 

  五四的声音里有淡淡的笑意:“那请公子跟我来,我这就让人去把药加加温。” 

   

  听着他拖着脚跟五四走了。 

  觉得阳光好象也没有刚才那么暖和。 

  四周的浓绿象是褪了一点色,有些惨淡。 

   

  其实,我的名字……跟他说过一次。 

  只是他不记得。 

  他果然是没有说错。再听一次,也还是不记得。 

  下次他可能还会问,你叫什么。 

   

  他不记得,上次见我时的情形。 

  他偷偷跑到石牢来的时候,把我倒吓了一大跳。 

  他的腿脚很不好,庄主那时很少允许他自己四处走动。 

  他看到我也吓一跳的样子,我跟他问了好,他才小声地问:“我听说,任越没把于同带走?” 

  我点点头。 

  “我想见见他。” 

  我想了想,有我跟着,庄主也未必就放不下心。 

  于是就带他一路向地牢里走。 

  越走越深,他身子有些哆嗦。 

  我停下来,问他:“小公子,这里气息很不好。不如这样,我把人提上去你见一见,也可以吧?” 

  他摇摇头,火把的光映在他脸上忽明忽暗:“已经走到这里了。” 

  意思就是还要进去。 

   

  沉重的铁门推开的声响,在死寂的甬道听里来分外刺耳。 

  卫风啊了一声,向后退了半步。 

  我真是有些担心,怕他吃不消这里的寒气,回来再咳嗽,庄主那里我真的说不过去。 

  里面有轻轻的卡卡声。 

  是铁链子晃动碰撞的声响。 

   

  卫风一步踏了进去,叫我就在门口守着。 

  他轻轻的惊呼,还有于同嘶哑的声音,我站在门口静静听着。 

   

  “你怎么会来……” 

  “我不知道你一直在这里。”卫风的声音里有些许担忧:“你……” 

  于同哑着嗓子笑了两声,满是茫然和悲苦。 

  “于同,”卫风说:“你想不想出去,我放你走吧。” 

  于同沉默着,没有吭声。 

   

  “其实你的一番心意……都扔进了水里。”卫风说:“我不是想讽刺你,你也知道我没那个闲情。我曾经让任越把你带走,可是他没有照做,我不知道他是顾不上,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可要是有人这么为我,我怎么也不能把人丢下不理。” 

  于同淡淡地道:“我有什么为他了。” 

  卫风顿一顿才说:“你在卫展宁面前把自己说的那么恶相,说从小就嫉恨我……那完全没有必要。你们觉得我不记得以前的事,可我并不笨。当年那个扼我的人,其实是任啸武吧?” 

  铁链哗然作响,显然于同吃惊不小,我有些担心,侧眼向门里看。 

  虽然知道他早被穿了琵琶骨,仍然放心不下。 

  门里是暗沉沉的黑。 

  隐隐看到人形。 

  卫风轻声说:“你这么维护他,怕卫展宁把这笔帐记到他头上?其实,要寻他晦气也早就去了,你和卫展宁相处过,不会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脾性吧?” 

  于同半晌才开口道:“你猜到了?” 

  卫风嗯了一声:“你不是笨人,那样拼命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还能是因为什么?我能猜到,卫展宁也不会猜不到。你现在武功是不成的了,要不,也别回魔教去,自己过日子也没什么不好。” 

  于同的声音很迟缓:“你……不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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