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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情我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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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画?!”我惊道,“光着身子?” 
“Dennis是我的模特儿。”他指指斜靠在角落的画布。大概我们都气傻了,竟连那么大的一幅画都没发现。 
达君转过脸:“凌岱愉,你不是画家吗?干嘛当他的模特儿?” 
凌岱愉委屈道:“姜老师此次作画的主题是少年,他认为我很合适。” 
“是啊,Dennis同时拥有少年的容貌和成年男子的神态,太不一般了。”姜青蓁感慨道。 
凌岱愉羞涩地微笑起来:“真的吗,姜老师?” 
两人明显在打情骂俏,简直不把我和达君放在眼里。我咳嗽一声,问凌岱愉:“我不是让你去隔壁接待室的吗?在你大哥的办公室里画画,他会生气的。” 
“可是老师说,隔壁的光线不好,所以……”他穿戴妥当,又将一头长发扎成一个马尾。真是,太可爱了! 
我决定倒戈:“这倒是!达君,怎么说他们都是为了艺术!再说你那破办公室地毯早就旧了,趁现在沾到些油彩,不如找人来换新的。” 
达君狠狠瞪我。我惨了。 
“你们回来就好,今天顺利交班,我可再也受不了这种朝九晚五的生活了。”凌岱愉给我一个拥抱,拉起姜青蓁的手腕,“姜老师,我们去你家继续作画吧!” 
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达君半晌才回过神:“他们还没解释为何那位大画家作画的时候如此衣衫不整呢!” 
我斜瞥他一眼:“那是因为你办公室里的冷气机坏了,你没发现吗?” 
达君气结。 

解决了凌岱愉的问题后,按计划,达君送我回家休息。走出电梯,达君忽然愣了愣。 
“怎么了?”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是凌重远,达君的叔父。比我印象中的他要老得多了,背也微驼,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近。 
“小君!”凌重远老远就喊起来。 
达君笑着走过去搀扶他:“叔父,什么风把您老给吹来了?” 
“我在附近散步,正好想起公司里的一些老朋友,就过来看看他们。”他道,“小君,听说你到米兰去看你妈了,大嫂她还好吗?” 
“很好,多谢叔父关心。”达君道。 
“啊,这位是——”凌重远眯着眼望向我。 
我一怔。他不记得我了? 
达君给他介绍我:“沈斌,公司的财务顾问。” 
他朝我点点头。 
达君道:“那,我们不担误您了。”又回过头来对我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取车。” 
见他离开,凌重远回转身来,向我微笑道:“小斌,你说我们有多久没见了?” 








第六章 
国外千好万好,也不如自己的狗窝好。 
原先还觉得挺精神,回到公寓,一见到床,所有事端全都抛在了脑后,也不理会达君,说声“请自便”。倒头就睡。 
迷迷糊糊中仿佛有人抚摸我的额头,声音却很远:“斌,你究竟要我如何对你才好?” 
接着是关门声。他走了。 
瞧吧,他要后悔了。我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蜷在床上舒畅地呼吸。倒也不是真的倦了,而是想找个地方刨个坑,把自己丢在里头,不见天日,也不让别人看到我——唉,年纪轻轻就想遁世,我也真够无聊的。 
况且如今这世道,哪里还真有遁世的坑洞让你钻?就算有,也可以用电话催命,把你逼出来。 
果然,没盹着多久,催命的已来了。 
“沈哥,你回国了也不通知我!”方菲那臭丫头的消息果真灵通。 
我闭着眼胡诌:“我正在威尼斯晒太阳。” 
“骗人!刚才好多人都见你和凌总回公司啦!干嘛躲着我?说!是不是PRADA的新款皮包忘了买?” 
“姑奶奶,你饶了我好不好?让我先休息吧!你要的什么皮包,有空自己过来拿。” 
我想挂电话,她却还在喋喋不休:“好啊,谢啦!对了,凌总到底为什么带你去意大利?你们之间有没有什么?他是不是真的喜欢男人?他有没有勾引你?” 
拜托! 
我抓着电话:“他喜欢男人,我也喜欢男人,我是他的床伴!你满意了吧?”话音落下才被自己吓了一跳。 
大概她也被吓住了,半天不出声。 
我说:“你是我的好朋友,我不想骗你,若你不想再交我这个朋友……” 
“真的真的,你们真的是啊?”她忽然尖叫起来,“太棒了!你们超级般配哦!我看了几千本耽美小说,今天终于让我遇到真正的一对啦!” 
什么般配?什么耽美?这姑娘脑子进水啦?我打断她:“小声点!你可得帮我保守秘密!” 
“放心,包在我身上!我会给你们做掩护的……要不要我装成你的女朋友,转移其他人的视线?”方菲很是热心。 
“多谢,不麻烦你了。管得好你自己那张嘴,我已经要阿弥陀佛了。”我叹气。 
被方菲这么一吵,在梦中做神仙的愿望基本化作了泡影。起身去洗了个澡,在水汽的蒸腾下,人也清醒了不少。 
凌达君很聪明。他的“一个”条件,实际要分为二:一是与秦子安断绝来往;二则是和他重新开始……当时听他说出口,只觉惊讶,而未作深想。现在想来,颇有“被他摆了一道”之感。 
我自然会与秦子安把话说清,从此不相往来;但能否真正爱上达君,又怎是他可决定的?若我做不到,他能奈我何! 
再次踏足医院,消毒药水又把我狠狠地呛了一回。我心里都盘算好了,见到他就说,我已把一切安排妥当,旅费和治疗费用自有人负责,你去了美国后生死由命,我再也承担不起了—— 
可见到他!——我走了二十多天,他竟瘦成了一副骨架! 
当下迈不动步子,呆立在了门口。 
“小斌。”他侧首,正好见到我,惨白的脸颊抽动起来,“你回来了。” 
我不自禁地喊出来:“你怎会搞成这样?医生呢?护士呢?难道我出钱就是让他们把你折磨成这样的吗?” 
他笑得有些凄楚:“小斌,这是HIV引起的消瘦综合症,医生说是能治好的。” 
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控。喘息片刻,走进病房。 
他凝视着我,掩不住的欣喜:“我就知道你会来!” 
我把视线停在他的床头:“你去美国治疗的所有事宜都已按排妥了,呆会儿我去见见你的主治医生,顺便排定转院日期。” 
“这么快?你哪来那么多钱?”他惊诧道,转念一想,“又是你的那位老板,对不对?” 
“是又怎样?你不用多管了!”我转过身,“这对你来说是极好的机会,就算治不好,延长几年潜伏期也是好的。” 
他揪住我的衣襟:“治艾滋不是一天两天,除非我死了,否则活着一天,都是烧钱!他怎会答应出那么多钱?他有什么条件?” 
我斜瞥他:“你以为他会提什么条件?” 
“谁知道那阔佬有什么无耻的计俩?”他急切地问,“他有没有欺负你?” 
我冷笑:“秦子安,别把所有人都想得与你一样无耻!除了你,没人欺负我。” 
他倒抽一口冷气:“小斌,从前的事就别再提起了!我如今是一心对你!” 
我摇摇头:“没用了。若我还爱你,我不会计较你身患恶疾,还是会和你在一起,可我们之间早就完了,远在你得病前!你不是不知道!” 
他叫:“你是骗我的,对不对?有人逼你,对不对?你不爱我,何必再帮我?” 
我望定他:“我只想帮助一个落泊的老朋友……” 
他的眸子黯了黯:“你真的不再爱我了吗?我们曾经那么快乐……全怪我以前给了你太多伤害,老天在惩罚我!” 
“别想太多。”我拉开他的手,“你去美国以后好好养病,我先走了。” 
他低下头,把脸埋在掌中,哭喊起来:“小斌小斌,看我都错过了什么啊?” 
我鼻子一酸,抚了抚他的头发:“秦子安,你好自为之吧。” 
他一怔,抬起头来看我,濡湿的眼中闪动着异样的神色:“小斌,别让我们分开!没人能逼我们分开!” 
我一阵心惊,退后几步:“你怎么说不明白?没人逼我们!即便达君不提,我们也该结束了!” 
他抹着眼泪:“你走了我会死的!” 
我望着他:“秦子安,一哭二闹三上吊不是你一个大男人该玩的把戏。” 
他垂下了头,依旧是那句:“你走了我会死的,我会死的。” 
我焦躁起来,丢下一句:“死了拉倒!”甩了门就走。下楼梯时有些莫名的心慌,不禁犹豫起来,可终于没再回头。 

和医生谈完转院事宜,已近黄昏。走出大门,一眼就望见达君的蓝色宝马停在门口。他看我走近,拉下了车窗:“解决了?” 
我点点头,上车。 
他伸手抚摸我的脸颊:“你哭过了?” 
我不应他,顺势倾倒在他身上:“达君,快开车,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他一手搂着我的肩,将车开出医院:“你以后不用再来,送他出国的事由我来办。小斌,你为他作的牺牲已够多了,以后你该为自己想想!” 
我望着窗外匆匆倒退的医院大楼,开口:“其实我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自己,你不知道我有多自私……你曾说,想知道我的心结,现在还有没有兴趣?” 
他投来惊讶的一瞥:“当然。说来听听。” 
我看着他:“真的要听?说出来可能会吓死你的!” 
他笑:“能有多可怕?你干的再可怕的事我都见识过,像是……” 
“凌达君!”我瞪他。 
“OK,我洗耳恭听。”他耸一耸肩。 
我想了想,似乎有很多要说,却不知从哪里起头较好。还是从头开始吧。“秦子安最喜欢的歌是David Bowie的《Wild in the wind》,每次他唱到‘my darling,cling to me’时,就回头朝我挤眉弄眼,把我搞得心慌意乱,常在那里弹错音……达君,你别偷笑!”我朝他背上捶,“是你说要听的!” 
他还是笑,做了个“请继续”的手势。 
我警告他:“别再取笑我,说不定你在学生时期比我还傻呢!” 
“我没有嘲笑你。你愿意把往事说给我听,说明你已试着放开了。我很高兴。”他笑道。 
我笑笑,继续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被他吸引——但大学时代,他是我的梦想,我甚至认为世上没人比他更具光芒,他每天都被众人包围,可他从不真正属于任何人,即便是在与我同居后……他非常滥交,在外头绝不止一个两个情人,我却还是疯狂地爱着他……我几乎厌恶自己!” 
达君放慢车速,握住了我的手。 
我吐出一口气:“若问我为什么会帮他,不惜一切代价去帮他,呵,也许这就是原因——我要让他知道,当他走投无路时,能够依靠的只有我!” 
他的手掌一紧,望向我:“斌……” 
我微微一笑:“我的目的很自私,是不是?对他,我已无爱无恨。我只是不甘心,自己最美好的岁月全给了他……如今还剩下什么呢?” 
“你有我,还不够?可不要太贪心。”他低声说,在我额上敲了个“爆栗”。 
本有些泪含在眼眶中,这一敲,竟簌簌地流了下来。我一呆,伸手去擦。他已停下车,转身拥住我:“别说什么无爱无恨,若没有一些情意在,何来‘不甘心’一说?也别把自己想得那么不堪,你确实帮到了他,他应该感激你!” 
枕在他温暖的胸前,泪已不止。 
就像是在空中忽悠悠地飘了很久,终于找到一双手接住了我,脚踩在地上,格外安全——忽然感到,也许我一直就在找这么一个人,可以担负我某些破碎的过去,将他们一片片捡起,拼好,递给我,并对我说:“一切都已过去,你还有我。” 
“达君……”搂着他的脖子,我呜咽起来,“我快爱上你了!” 
他很不乐意:“什么叫‘快爱上’了?一是一二是二!” 
我老实交待:“还差一点点……总之快了……” 
“臭小子,你以为是秤猪肉啊?”他恼了,狠狠地吻我的唇,柔软的舌尖钻进口腔,摩挲着,越探越深……我一口气喘不上来,挣扎着把双手插入他的发丝,人已酥软。 
许久才松开口,含笑望着我:“那‘一点点’有没有补上了?” 
我哭丧着脸直喘气:“明知我意志薄弱,还这样勾引我!” 
“我还没使全力,因为我实在不适应在这么狭窄的地方上演全武行。若你喜欢的话,晚上可以在家里继续。”他笑。 
我摸摸红肿的嘴唇,白他一眼,侧过脸望向窗外,却吓了一跳:“这是什么地方?”——斜阳,农田,村庄,还有小鸡小鸭闲庭信步。 
“郊外。”他答,“本来接了你以后要回公司与股东们一起来这里看地皮,现在同你一起,先察看一番也无妨。” 
我下车,深呼吸。鼻翼中钻进湿润的空气,似还夹杂着青草的芳香。 
“这里很棒吧?”他走到我身后。 
我望了一眼在田埂上游戏的孩子,转身望他:“你想在这里建什么?” 
“暂时决定建公寓楼,你看呢?” 
“那岂不是要把田地和农庄都毁了?多可惜!”我叹了口气。 
他抱着肩问我:“那你认为我该怎么处置这块地呢?” 
“你问我的意见?”我见他笑眯眯地点头,“那我就说喽!你可以把这里改建成一个旅游度假型的农庄,这地方空气清新,又可以吃野味,很容易吸引都市人来玩的……喂,凌达君,你不要光笑不说话啊!” 
他望着我:“臭小子,挺有商业头脑嘛!我会在下一次股东大会时提出来的。” 
我扬眉,笑得得意:“也不看看我是谁的财务顾问!”我真聪明,连他一起夸着了,他能不应? 
我们又嘻笑半晌,望见天边的晚霞渐渐隐了去,该回去了。和他并肩走向车子,忽然间有细碎的幸福从心底冒了出来。 
不禁伸手挽住了他的臂腕…… 

但麻烦却还没完。 
回到公寓,赫然见门前蹲守着一个人影,真把我吓了一跳。走近几步,才认了出来:“方菲!你怎么在我家门口睡着了?” 
方菲抬起惺忪的双眼,定定地看了半晌,终于清醒:“沈哥,你可终于回来了!你不是叫我有空的时候过来拿皮包的吗?我一下班就来了,可你竟不在家,害我在门口坐了两个小时!” 
“你不会先打个电话吗?”我说,却见她没在听,直朝我身后瞄。 
“啊,这不是凌总吗?哈哈哈。”等不及我给他们介绍,方菲已窜到达君跟前,笑得像个花痴,“原来是你们一起出去的?啊,我忘了介绍自己……” 
“方小姐,你好。”达君笑着与她握手。 
方菲自然是受宠若惊:“凌总,您竟认得我这种小人物!” 
猛地想起,达君还不知道我已把和他的关系透露给方菲听,难免闹误会。于是立即转身开了门,一箭步冲进屋子把那皮包翻出来,丢到方菲手里:“好了,小姐,你要的东西也拿了,现在该回家了!” 
达君道:“人家方小姐大老远来一次,当然要多坐一会儿。” 
方菲小鸡啄米般地点头:“沈哥,我在门口呆了两个钟头,一口水都没喝呢。” 
我只好拿了两罐啤酒出来,又递给他们每人一个眼色—— 
凌达君,是你要留她的,若她问你什么白痴问题,我可不负责! 
方菲,是你非要留下的,若你问什么白痴问题惹恼了他,我可不负责! 
开始还好,小姑娘规规矩矩的,只问了些我们在意大利的见闻等等,后来越说越兴奋,忘乎所以起来,冲着达君就问:“你和沈哥同居了吗?” 
达君喷出一口啤酒。我吐了一口血。 
好不容易回过神,达君盯着我:“你告诉她了?” 
我只好坦白:“对。睡得迷迷糊糊时,不小心说漏了嘴,若传了出去……” 
谁知达君笑着拍拍我的肩:“她是你的好友,告诉她也无妨。我们堂堂正正交往,又没碍谁什么事,管别人怎么想呢!” 
我愣了愣,心中一动。我与他从来都是金钱交易,可从今天开始,似乎已被他的话荡涤干净! 
“就是就是。”方菲眼巴巴地朝我们看,“告诉我吧!” 
我横了她一眼:“无论我们发展到什么阶段也不关你的事!快走出我家的大门,外头满大街的好男人,随便挑一个做男朋友,别再来管闲事了!” 
达君在一旁哈哈笑,戳戳我的背:“不要这么说嘛!为了不辜负方小姐的一片期望,我决定请你搬到我家住。” 
神经病!这样还不乱了套啦?凌总的府邸有多少商界人物进进出出,公司职员也要常常登门报告工作——我杵在那儿算什么东西啊! 
没得商量,抵死不从。 

第二天照常上班。 
进了公司大门不免有丝紧张,只怕方菲的大嘴巴早已广播过了,于是朝每个向我打招呼的职员打量了一番,幸好,没找到蛛丝马迹。心定了定,钻进自己的办公室。 
上班还是老一套。喝喝茶,上上网,假模假样地翻翻报告。谁知没过多久,秘书就来叫我:“沈先生,凌总让您去趟会议室。” 
我诧异:“会议室?他有没有说是什么事呢?” 
秘书摇摇头:“股东和部门主管们都在,您快去吧。” 
我奔到会议室门口,正巧撞见刘经理。如今我和他已不在一个部门,我也不是他的属下,可他清楚前阵子我出卖公司的始末,见到他,我的腰竿子总挺不太直。 
正想假装没见到他,从边门溜进去,他却叫住我:“沈先生,好久不见!” 
我只好停步:“刘经理。” 
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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