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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东方龙遇到西方狼-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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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从楼上摔下来,晕过去了。"
  "昨天我动员所有人马找你,得到情报赶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你跌倒在那。天,我还从来没这么紧张过。"
  "是啊,多亏了奥尔契拉先生及时赶到,我们才会没事的。"
  每个人的声音交织成一片,千梳万理,还是乱了。唯一感觉到的,只有右手那片紧裹不放的包容。
  "我……可不可以再问个问题。"我小小声地开口。
  "说吧。"还是那只大手,理了理我的发丝。
  我舔了舔唇,有点犹豫。
  这是个重磅炸弹,可憋在心里,实在又困扰万分,"那个……我想问得是……嘿嘿,你们都是谁啊?"
  静悄悄,整个房间静悄悄。每个人都在看着我,金发的那个突然夸张地大叫:"上帝!南啊,你的东方娃娃把脑子摔坏了!"
  "溢,你在跟我怄气吗?"天空色的眼睛透着难以置信。
  结果,医生被叫来了。他说这叫失忆症,但应该很快会想起来。我不喜欢这样,看起来呆呆地,什么都不知道,只记得他们刚刚介绍过的每个人的名字。所以,我决定努力想一想。
  "南……"那个看起来最抓狂的男人,应该是这么叫的吧。
  "什么事?"他还是很紧张。
  "拿一面镜子来好吗?"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着急的样子,我居然很高兴。
  镜子在手,我仔细端详,有点吃惊,一时无语凝噎中……
  "怎么啦?"属于乌木森林的风在说话。
  "没事,只是——没想到我长得这么帅耶!"镜子里的美人,虽然苍白,但,堪称绝色。
  "哈哈!老大,我看他没事,挺有精神的。"金发的唐纳很不赏脸地大笑。
  "我知道你们是谁了!"我推开镜子,语出惊人。
  "溢,你想起来了?"奥尔契拉先生一脸惊喜,激动不已。
  "我没想起来,但我猜出来了。"
  "猜?"风疑惑地问。
  "我们四个,其实是亲兄弟吧?不过,我和风是一个母亲生的,而南和唐纳是一个母亲生的。因为是同父异母,所以我们两方经常吵架对不对?昨天又大吵了一顿,所以我和风离家出走,结果你们还是找来了,再结果我就失忆了?"我微笑着转向南,"我不是在跟你怄气,我会很努力很努力地想起来的。我保证,我们以后一定会相亲相爱、兄友弟恭,所以你就放心吧,大哥。"
  静悄悄,整个房间再一次静悄悄。
  奇怪,大伙儿应该感动地抱头痛哭啊!我还记得有部片子,好象叫"星星知我心"就是这么演的。
  "咳、咳。"看起来最亲切的风开口了。"我说溢啊,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们是亲兄弟?"
  "因为我们都长得这么帅啊!"这么简单的道理还用说吗?只是,为什么大家的脸色都怪怪地?
  "有什么不对吗,大哥?"
  "不要叫我大哥——"刚才还好好的大哥彻底暴走……
  "呜呜……大哥他凶我!"投到风的怀抱,我止不住想哭。干嘛吗,刚刚还和颜悦色的,一下子就黄河咆哮了。
  "Shit!谁允许你去抱别人的,给我过来。"暴走中的奥尔契拉,一把拉住我,往他那儿死拉猛拽。
  "不要不要,我不要理你。"我死命地攀住风,坚绝不放手。
  点滴架摔倒一边、床单乱做一团,我的衣服眼看就要被南扯坏,风很无奈,只有唐纳一边凉快:"这下子又有好戏看了喽!"
  原来我们不是兄弟,只是朋友,这是风说的。
  他还说,我和南是很好很好的朋友。是这样吗?那个凶巴巴的南?
  自从上次他扯坏我的衣服害我春光乍泄后,我就不太爱理他了。但是,我很喜欢风。他很幽默,经常说些笑话;他很体贴,经常带我到院子里散步;他很出乎意料,有时候会递上一杯红茶,有时候又会偷偷送来一块蛋糕,让人忙不过来的惊喜。
  相比之下,那个奥尔契拉就差劲多了。每次他一来,就想着法子赶风走;还特别喜欢翻我的抽屉,风给我的袋泡红茶全给他倒进厕所,连病房里都听得到那恶狠狠的马桶抽水声;如果我和风想说说话,他就虎视眈眈地横插一脚,让人什么兴致也没有了。
  他真的是我的好朋友吗?困惑、困惑啊!
  这不,我们又吵开了——
  "放手!"
  "不放!"
  "你干嘛非要抱着他!"
  "我就是非要抱着他!"
  这个他,当然是指风。他夹在我们中间,苦无脱身之招。
  "今天我非把话挑明了,你说,你是不是喜欢他?"
  "没错,我就是喜欢他!你管我?"
  "你——"
  南的眼神要杀人,分明像是看到了奸夫淫妇,至于那么严重吗?
  "我说溢啊,你不能喜欢他哦。"闲闲地坐在窗台上磨指甲,唐纳出声加入战局。
  "为什么?"我真的不懂。
  "因为名花已经有主了,虽然我不太想承认。"窗台上的人甩了甩耀眼的金发。
  名花有主?
  "我明白了……"原来如此,跟我猜得大致一样,怪不得南要那么激动。只是好朋友的话,不会管那么多吧!
  "明白了还不放手?"南桀骜地抬起下巴。
  "不放不放!"我今天也豁出去了。"就算风是你的情人,我也要横、刀、夺、爱!"
  那个南有什么好的,风啊,他虽然为你吃了那么多的醋,但个性暴戾、阴晴难测,还是请你选择无限温柔、无限内敛、无限多情的我……
  咦,大家怎么又不说话了?看来都被我爱的告白震住了,连风也是——张口欲言,偏又无声。
  "天啊,我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小傻瓜了!"指甲钳落地,唐纳摇头。
  "杨溢……"
  "啊?"我戒备地看着南。好怪异哦,他居然不怒反笑,还这么轻轻柔柔地说话。
  他真的很温柔,温柔地捧住我的脸,嘴巴贴得极近,慢慢地笑:"有件事我早就想跟你说了,但是又怕你的小脑瓜接受不过来。今天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因为再这样下去,我恐怕就要得高血压、心脏病,外加脑冲血了,所以你给我听好了……"他缓了缓,像在憋气。"你,中国籍男子杨溢,是我奥尔契拉——的情人!"
  一声惊雷,震耳欲聋。我可爱的、玲珑的、琉璃般的小耳朵就这样被他突如其来的狮子吼给震成内伤了!
  我在家里吃雪糕。没错,是在家里,南的家里。
  医生明明说了,最好还要再观察几天,可是那个家伙迫不及待地把我打包塞进车子里,还很鸭霸地摇起玻璃窗不让我探出头去跟风道别,害得我只能泪眼汪汪地贴着车窗向风挥手,比小白菜还可怜。
  "我可不可以到宾馆去看风?"还好,风说他不会马上就离开罗马。
  "不、可、以。"
  哼,我就知道。
  "那风可不可以来看我?"
  "可以,预约。"
  "预约?"
  "他来的时候,我必须在场。"
  Shit!又不是探监!暴、君——
  "你说什么!"他凑过来,一脸暴风雨。
  "没有没有。"我真是越来越窝囊了,只敢在心里骂。
  坐在车里扭来扭去,想了又想,就算是捋虎须,我也非说不可了——
  "我真的是你的情人吗?"没想到我爱的居然真是个男人,果然是惊世骇俗、作风大胆!所谓绝代佳男,这四个字就是这么写成的吧!
  "没错。"
  "那么……你爱我吗?"
  南狐疑地看了我一眼,说:"爱。"
  "那我可不可以提个小小的要求?"
  南又狐疑地看了我一眼:"通常你提出来的『小小要求』都不会太小。"
  "嘿嘿,我只是……想要……我们……这两天……分房睡好吗?"
  哇,总算说出来了,我真是太没用了,居然变得语无伦次。
  "你、说、什、么!"
  呜呜……他咬牙切齿,害得我又想往回缩。
  "我的脑子最近不正常,那个……身体也同样不正常,所以我想……我们这几天还是不要做不正常的事比较好。"
  君子不欺于暗室,发乎情止乎礼,就算同睡在一张床上也可能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可是,像我这般仪容秀美,姿质风流,绝代、绝代、再绝代也找不出几个的小帅哥,这可就非常、非常、非常地难讲了。而且,我身边的这头霸王龙怎么看也不像君子,分明就是食肉动物。
  "我们约定一个礼拜好不好?"我在挑战他的极限。
  "不、行!谁答应你要分房睡了?"
  "可是你刚刚还说爱我的!"哼哼,还好我懂得设陷阱、做铺垫。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霸王龙在犹豫、在隐忍。"三天,最多三天。"
  "五天好不好?"我鼓起勇气,挣扎着伸出五个手指头。
  "三天!一天都不能多!"他狂吼。
  "我知道了,干嘛这么凶吗?"我摀住耳朵,整个车顶都要被他掀翻了。
  在这种不平等条约下,我回到了南的家。可是,他软禁我——就算他有事出门,也会派个大个子Mr。D。来,说奉了少爷的口谕保护我的周全。
  "阿D,你可不可以不要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好烦哦,到哪都能看到他。
  "可以。"语毕,他转到我的身后。
  简直让人吐血,我气得扔掉雪糕棒。
  "阿D,我可以打个电话吗?"
  "可以,除了风先生以外。"
  再次吐血,不能找风?那我还打个屁啊!
  "阿D,我可以到隔壁院子去玩吗?"
  "可以,但不许翻墙。"
  不翻就不翻,总觉得那个院子里有什么东西让我有所依恋,还是去看一看得好。
  第八章
  在Mr。D。的监视下,超麻烦地从这个大门绕到那个大门。然后,我看到了斯汀。
  云散月明、心情大好,冲上去给他个拥抱:"你叫斯汀吗?虽然我不喜欢长得像女人的男人,但是我喜欢你。"
  "溢,不管你是夸我还是损我,看到你这么有精神我就放心了。不过,你以前都叫我汀汀的。"
  "汀汀?哈,这么可爱的昵称也只有我这种天才式脑容量的人能想出来。"眉开眼笑,我跳到大藤椅上。"唐纳呢,怎么没看到他?"
  "他……还在楼上睡觉。"
  "哇,南都去上班了,他却在睡觉,真是辜负大好青春。"我做了个深呼吸,抬头对着天花板放声大喊。"唐纳,你快下来,我们来玩3P!Baby;
  hurry!eon!"
  "唔……"拉开捂住我嘴巴的那青葱白玉手,我问。"汀汀,你干嘛不让我说话?"
  "拜托,你刚刚在喊什么!"
  他的脸红地像刚吃了小辣椒,奼紫嫣红开遍,惹得我哈哈大笑。"汀汀,我刚才是逗唐纳玩的,你还当真了!你瞧,那家伙睡得像死猪,一点反应也没有。等一会他醒了,你可要告诉他,刚才错过了一场超级热辣、超级正点、超级喷火的好戏哦!"
  "溢——"汀汀欲语又止,那模样说有多动人就有多动人。
  原来美人是需要被调戏的,我决定加入恶少的行列。
  "啊,不对!"我一拍大腿,猛然想起,"原来不是3P,是4P!对不对啊,啊D?"
  "哎——你别走啊!"我叫得越响,他逃得越快。任我千呼万唤,Mr。D。都坚决不肯进屋。
  大热的天,好好的空调房不呆,非要杵在太阳底下当人肉烧烤,真是个傻大个!
  "汀汀,我和南真的是一对情人吗?"
  "是,你们是很好的情人。"汀汀微笑。
  "可是他看起来凶凶的,一点也不温柔。"
  "他很喜欢你的。南少爷虽然有许多情人,但带回家的很少,能住这么长时间的只有你。"
  "哼,算他识货,不喜欢我是他的损失。"就像炎炎夏日干了一杯冰啤,心里止不住的乐。
  "你们啊,就算吵嘴闹别扭,也给人一种很幸福的感觉。"
  "吵架也很幸福?"
  "嗯,不像我,就算想吵也吵不起来。"汀汀把脸转向一边,有点戚然。
  "汀汀,你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吗?"
  "溢,我好羡慕你,可以活得这么自由自在,因为你勇敢、你执着,难怪大家都喜欢你。而我……辜负了一段最好的感情,因为我懦弱、我害怕,只是因为母亲的以死相逼,我就退缩了,所以我失去了一切。"
  汀汀的愁容让我凝重。
  握住他的手,我开始卖弄自己杂七杂八的半吊子哲学:"每个人都有迷路的时候,但是我们可以重新走回来,虽然要花些时间,甚至困困重重,总也有峰回路转的一天。你爱的人……她还爱你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巧克力般的长发,因主人的无措而混乱。
  汀汀的困挠之处,是当局者乱。
  "那么你再对她说一次吧!说你还爱着她,请她也再爱你一次。"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孩才能得到汀汀的如此青睐,好想一睹芳容。
  "曾经背叛的人,还有幸福的资格吗?"
  "可以的,幸福不光是别人给的,也要自己去争取。"
  "自己争取?"
  "我知道要你一时下定决心还很难,你可以考虑,但是不要太久哦!因为,也许那个人也在等着你去解开她的心结。"
  天空很亮,但汀汀找不到方向,他需要一张魔毯。而我,为他开启那盏神灯。
  汀汀啊,青春可以晃晃悠悠,但切忌苍白;可以多愁善感,但要懂得释怀。
  不忧愁的脸,是我的少年。
  幸福是自己争取的——
  对啊!我怎么光顾着说教,却忘了付诸实践。
  窗外夜色正好,适宜红杏出墙。南的房间灯火全无,看来睡得正香。
  一轮明月树梢挂,款款包袱会情郎。
  蹑手蹑脚、屏住呼吸,我三纵两跳,混着几声猫叫,溜出这森森高墙。
  Dear风,你最最可爱的小溢溢来找你了,偶们私奔吧!
  凉凉晚风自由夜,教我怎能不歌唱!哼着小调,我走啊走、走啊走……
  二十分钟后,我开始想哭。鬼马路、破马路,居然连一辆经过的车都没有。从这到风住的大酒店,是由若干条直线、曲线、拋物线组成的一个复杂公式。要解开这个公式,光靠两条腿,三、四个小时是绝对需要的。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在这夜半三更,老树下野草旁,站着位介于青涩和成熟之间、花骨朵一般的美少年,苍凉、凄美……
  黑暗中,一道由远及近的灯光像圣火,燃烧起我所有的希望。猛挥双臂,又叫又跳,银灰色的法拉利稳稳停下。
  鼓起一个超级甜美的微笑,我要搭便车。
  灯光有点刺眼,我眯缝起眼睛,把头探向摇落的玻璃窗:"请问……"
  我看到一个微笑,我手足变得无措,我三魂丢了六魄,那是恶魔南的微笑。
  "上车啊,楞在那干嘛!"车里的人风轻云淡。
  暴风雨来临的前夕,有时也会格外的安宁。
  若是有第二个选择,我宁愿再走二十分钟,可是那道恶魔的目光在警告我——如果我敢逃,他就会用法拉利来吻我浪漫多情的小屁股。
  "砰"地关门声,毁掉了我的一线生机。小小方圆内,低压的氛围让我心跳一百。
  "我……我在赏月。"
  "走了几公里的路,赏月?"
  "我……我梦游。"
  "边梦边游顺便会奸夫?"他居然还是笑,笑得我只想逃。
  Oh!上帝,你准备拋弃陷入迷途的小羊羔了吗?双眼往身边瞄去,我开始揣摩现在出手把撒旦打晕的可能性是多少。
  "把手伸出来。"撒旦的旨意。
  好诡谲的命令,理亏如我只能乖乖交出右手……
  比迅猛龙还要迅猛龙,恶霸南出手不凡、气势惊人。
  失忆的人通常脑瓜会有点迟钝,我光顾着欣赏眼前的气吞山河,一记铿锵的"咔嚓"声后,我的双腕被某种冰凉如水的金属物扣在车顶上方的把手处。情况——陷入危急中。
  "你、你、你干嘛?"
  "我干嘛?我捉奸!"南丢掉笑容,情绪失控。"我一觉醒来发现你的房里空空如也,只有窗台上那个嚣张的脚印在嘲笑我是白痴!"
  南踩下油门,汽车一个大回转,轮胎在地上磨出火花。
  不行!要是这样被逮回去的话——鞭子、蜡烛、地下室!哦,胆小如我恐怕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你能不能先停车,我想尿尿。"只要他肯解开手铐,我再乘机拔掉车钥匙,然后发挥一千米长跑的绝对优势……
  "尿尿?"南停车,赐我一个心惊肉跳的"媚眼",突然伸手拉扯我的皮带。
  "干、干嘛解、解皮带,你只要先帮我松开锁链就行了。"我着急,扭动身体,可躲不开他的狼爪。
  "你要尿尿?可以,但是我要先脱掉你的裤子,然后你就可以下车去尽情地——尿尿了!"
  死男人,他故意捉弄我!就算现在是"夜半无人私语时",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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