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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鹅奏鸣曲+番外 by e伯爵-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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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冲我露出微笑:「是我最重要的人。」
「为什么没看到有回信?」
「因为现在他不在巴黎。」这个现在满脸胡子和污秽的男人告诉我,「不过等我回去就能见到他了。」 
「回去?」我冷笑起来,「如果能活着从这鬼地方离开倒真是谢天谢地!」
「当然,不过我会回去的!」他轻轻地说到,像描述一件已经发生的事情,「我必须回去,我还得见见他……」
他的蓝色眼睛里流露出一种奇异的光彩,这一瞬间我闪过一个念头:就是我们全葬身战场,这个男人依旧能爬出死尸堆,朝着回家的路摇摇晃晃地走下去。 
我们没有像前面两个集团军一样被消灭在俄罗斯的土地上,但是伤亡惨重,刚出发时为元首立下的志向一天比一天淡漠。我比以往更加思念远在慕尼黑的父母和美丽的海伦,而我的队友还是依旧保持着他的原则,在一次次的激战中努力活下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也开始效法他。因为……我也想活下去。
不断地有熟悉的面孔死在我们面前,战争的残酷往往能轻易毁掉人的勇气和理智,只剩下疯狂!可我身旁的那个男人却始终保有着该死的冷静,细心地分析着一切对在战场上对自己有利的条件,他甚至可以用带着余温的战友的尸体来为自己挡子弹。
我紧紧跟着他,因为这样生存的几率才更大。
好运一直跟随着我们直到1944年底,在一场大战后,我们被苏联人俘虏了。
战俘的生活简直只能用地狱来形容,我们像狗一样被圈禁起来,满腔仇恨的苏联人可以对我们任意打骂,食物冰冷而且稀少,战俘营里也没有齐备的医疗设施,很多伤员在不断地死去。每个人都被指派了繁重的劳动,每天累得倒下就睡着了。
我开始后悔为什么来参加这场愚蠢的战争,为了一个人的疯狂理想而葬送了自己的一生。我不断地祈求上帝一定要让我有机会回去,我想见见妈妈和海伦,哪怕只看一眼…… 
绝望成了这里的唯一主色调,但还是有一个人例外。
波特曼沉默地忍受着这里非人的虐待,与在战场上的坚持一样,他还是那么冷静地分析着周围的条件,然后抓住一切机会活下去。 
他在被俘的时候受了点伤,下颌和脖子上还裹着纱布,可是他依旧照常干活儿,对苏联士兵的打骂表现出惊人的谦卑。几乎让我怀疑以前那个高傲的男人是不是已经死了。但事实证明他比我们都要聪明,没有一个人比他更加顺利地呆在这个地方。有时候他甚至能和看守我们的士兵聊上几句。
命运终于回报他的付出:大约在三个月以后,我们听到了一个交换少量战俘的消息。某个将军——我们也不明白是谁——愿意用手中的苏联战俘交换一定数量的德国战俘,受重伤的人和士官优先。
就在那天晚上,我看到波特曼在大家熟睡以后偷偷地溜到了营房的外面,用布条蘸满灯里的煤油,然后再若无其事地回来,这样的情况起码持续了三天。
开始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是一个星期后便听人说他被烧伤了,是在帮伙房做事的时候被窜起的火苗舔着了衣服,原本还没好的伤就更重了。
我一下子全明白了,但我并不想告诉别人这是怎么回事。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很羡慕他。
又过了两个星期,交换战俘的名单下来了,我在第三页第七行找到了罗斯托克?冯?波特曼的名字。
现在,他终于可以去见自己最重要的人了吧?
我挤出欣喜和失望交杂的人群,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突然想到,也许自己得在将来的日子里更加坚强,因为我也有必须活下去的理由。 
The End…



天鹅奏鸣曲番外之 还要方糖吗 
“还要一块儿方糖吗,夏尔特?” 
那个金发的男人站在茶几旁,端着一杯香气四溢的咖啡。自从学会了怎么把上好的咖啡豆磨成粉末,怎么掌握酒精灯熬煮的火候之后,他就时常为我弄出一些很不错的提神饮料。 
“好的,谢谢。”我放下手里的笔,微笑着对他点点头。 
他把咖啡放在了我的书桌左角,然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继续阅读那一摞文件。这位退役军人接替了我原来那位秘书的工作,而且干得不错。他对自己该做的事情学得很快,也迅速适应了法国乡间的生活。 
阳光顺着他的脸勾勒出明亮的轮廓;尽管从左腮到脖子那儿的烧伤疤痕还是很明显,但他已经没有了几个月前憔悴的样子,脸颊上逐渐恢复了血色,暗淡的金发也重新变得灿烂迷人。更重要的是,我在他身上几乎找不到任何阴沉的色彩,那些尖刻的嘲讽、狠毒的暴戾都不见了,这个人在我面前只剩下了平和,一种安详到沉静的平和。 
他真的重生了,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仿佛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他抬起头笑了笑,漂亮的蓝眼睛如同宝石一样:“我好看吗,夏尔特?” 
我转过头,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幸亏是在阿曼德庄园里,没有其他人可以看到我的窘态,否则以他那种把“羞耻”等同为“虚伪”的性格,恐怕早给社交圈提供了无数的谈资。 
“都三十几岁了还这么容易脸红,夏尔特,你对我的欣赏就不能表现得含蓄一点吗?” 
他在大言不惭地说些什么啊! 
我端起杯子转向他:“呃……我只是刚好想告诉你这次的咖啡味道又进步了不少,和玛勒先生(作者:还有人记得这位大胡子老板在巴黎什么地方吗?)煮的比起来也毫不逊色。” 
他顿了顿,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露出得意的表情,却若有所思地放下了文件把手肘撑在桌子上,望着我:“告诉我,夏尔特,你……真的不回巴黎了吗?”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随即笑笑:“即使不在巴黎也有这么棒的咖啡,回不回去又有什么关系。” 
他抓住了我的左手:“是因为我吗?” 
我放下了杯子,没有说话。 
在阿曼德庄园里我能保留一个独立而平静的世界,但是却无法回到原来的生活;我们不能离开这里,法国人还没有从民族的仇恨中解脱出来,罗斯托克不可能像个普通人一样在巴黎生活,何况他手里还粘着法国人的血。而我,也不可能若无其事地告诉朋友们现在我和这个人在一起,即使他豁出性命救过他们。 
“一辈子呆在这儿,不好吗?”我尽量平静地对他说,“战争都结束了,一切都要重新开始,包括我们的生活。我不认为咱们有必要再去适应大都市的繁华。” 
他握着我的手,温暖的皮肤贴着我,干爽又粗糙。我不想挣脱,因为我现在是他唯一可以抓住的东西,也是他唯一想抓住的东西。 
我从他的眼睛里知道他现在很高兴,我能这样说对唱了很久独角戏的他而言是多么大的安慰。 
喜悦从他收紧的大手上慢慢地溢了出来,奇怪的是,我也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人的感情真是难以预料啊,我曾经那么地恨他,恨到想把自己变成火与他同归于尽;我可怜过他,因为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孤独得只剩下自己的影子,他用奇怪的方式向亲人付出过真心,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甚至差点被谋杀;我也感激过他,他可以一次又一次玩命地救我和我的朋友们,三番五次把自己置身于枪口下;而现在,这些情绪都融化成了另一种更加深沉的东西烙在我心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他在邀请我共渡生日那一晚吗,还是因为看见他肩上的伤口时心底难以保持平静…… 
我不愿意再当一个单纯的接受者,我想对他公平一点。 
缓缓地把自己的另一只手递上去,我向他倾过身子:“没必要再怀念巴黎了,罗斯托克,马上就要到12月了,我们应该考虑的是到哪儿去选一棵漂亮的圣诞树,还要购买很多的木柴和炭,当外面的雪堆得很厚时我们可以躲在房子里,你不是还想听《月光》吗……” 
突如其来的力道把我带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沉重的金发头颅垂落在我的肩膀上,腰间的手指摁得我感到了疼痛,炽热的呼吸也一下子从领口灌进来,皮肤上的温度有些烫人。 
我愣了片刻,然后伸手攀上了这个男人的肩,费力地抚摸着他头发,这与他的性格完全不同的柔软的头发:“对不起……我是个固执的人,罗斯托克……很固执……我忘不了玛瑞莎,可我对你也是一样的……所以,我决定了的事不会再有什么更改……你不用自责,也不要再担心了。” 
他的呼吸急促地拂过我的皮肤,我们像塑像一样站在午后的书房中,微风把最后一丝淡淡咖啡香送进我的鼻端,这时候他动了动,终于低声在我耳边问到:“夏尔特,还要咖啡吗……” 
“是的。”我很遗憾他没看到我此刻的笑容,“再多加一块方糖吧。” 
…… 
感谢上帝,只要幸福就好,哪怕是平平淡淡的一辈子…… 


END 


天鹅奏鸣曲番外之 铭记与遗忘 
(上) 
1945年12月3日的清晨,我醒来的时候他正在拉开窗帘。 
阳光从结了冰花的玻璃外面透进来,照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华丽的头发闪亮着最耀眼的光彩,赤裸的上身被勾勒出金黄|色的线条,沿着起伏的肌肉形成一幅异常迷人的图画。 
“早安。”他笑着向我问好。 
“去穿件衣服,罗斯托克。”我对他说,“天气很冷,你会着凉的。” 
“好的。”他说着,却走到床前俯下身子,在我额头吻了一下,“腰疼吗,需不需要我帮你揉一下。” 
我的脸上有点发热:“谢谢。不过你还是快回你的房间比较好,雅克马上就会来为我送咖啡的。” 
“哦,好吧。”他淡淡地答应了一声就离开了床边,伸手拿过自己的睡衣,打开侧门走近了隔壁的房间。当我听到门锁放下的喀嚓声时,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同时开始厌恶起自己的懦弱和虚伪。 
是的,就是这样,我们是在一起了。可这仅仅限制在只有我和他两个人的时候,因为我知道这件事对其他人而言意味着什么。罗斯托克是个德国人,并且曾经是一名纳粹,而我则是接受过无数嘉奖的法国抵抗英雄——命运的安排还真是奇妙啊! 
那个刚刚结束战俘生活的男人似乎很明白我们之间尴尬的关系,他现在成为了我的秘书,因此一天之中真正转变成另一个亲密角色的时间往往只有短短的几小时,我不得不佩服他那种媲美职业演员的演技;但我知道,这对他而言并不是件愉快的事。 
八点的时候雅克准时为我送来了咖啡和报纸,我洗漱之后问他调音师来了没有。因为很久没碰,我那台钢琴走音走得太厉害了。 
“大概快到了,大人。”花白头发的管家告诉我,“镇上的邮差赛西尔·波里维会去车站接他的。” 
“很好。”我打开报纸,浏览了一遍,显眼的位置登载着一些新的判决,都是某个藏匿的法奸被逮捕、枪毙,我的胃部有些不舒服——在战争胜利后的这段时间里,法国人的仇恨和报复达到了空前高涨的程度,百姓对侵略者的憎恨充分地体现在对待这些叛国者的严厉态度上。我看了看紧锁的侧门,突然有点担心。 
“科罗拉德先生在哪里?”我问雅克——这是罗斯托克原来的名字,他已经抛弃了冯·波特曼这个姓氏。 
“他已经去餐厅了,大人。” 
“是吗?请他不必等我,先用早餐吧。” 
“好的,大人。” 
我咽下有些苦味的黑咖啡,叹了口气。 

罗斯托克很聪明,这是我一直以来对他的评价,他学东西非常快,从军人到私人秘书的角色转变对他来说毫不费力,他懂得在战后的法国应该怎么收敛和隐藏自己:尽量少出门,对待每个人都生疏而有礼,不谈论自己的过去,对德国的特产装糊涂。可他漂亮的金发、湛蓝的眼睛还有矫健的体态都与高卢人是那么不同,而且……尽管如此低调,他仍然会吸引一些人的目光。我告诉别人他是我的奥地利朋友,在战争中受了伤,所以才来到我这里。或许是他左腮和脖子上的伤痕证明了我的话,虽然有人疑心,可他们不会对我这个地下抵抗英雄不敬。几个月下来,罗斯托克的彬彬有礼反而还吸引了一些女士。 
我很难想象从前那个冷酷精明、骄横飞扬的人会小心翼翼地重新学习生活和与人相处,但事实上他确实在这样做,只因为他想留在我身边。 
“在这个世界上我除了你已经一无所有。”在我们拥抱的那个晚上他这样对我说,并且告诉我他已经扔掉了“那个男人”的姓氏,“我可以忍受极端的贫穷,因为此时我已经得到了一切。” 
这句话让我最后放下了所有的坚持…… 
可惜生活并不是像把糖放进嘴里那么简单,只要闭合起来就能感觉到甜蜜。 
当我走到餐厅的时候秘书先生正坐在桌子旁边读着一份报纸,面前放着吃了一半的三明治和一杯牛奶。他穿着雪白的衬衫,藏青色的西装背心勒出上身优美的轮廓,我觉得这比他原来穿着军装的样子更加英俊。在看到我的时候,他折起报纸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早安。” 
“早安。”我在他身旁坐下,对他说,“听说巴黎的房产已经转租出去了,今天和我去镇上的事务所把代办手续处理一下吧。” 
他的眼神里有些意外:“我也去?没那个必要吧。”他是不想过多地出现在其他人面前,这我知道,可是…… 
“你老呆在这里不闷吗?再说我讨厌开车。” 
他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说“好的”,可我分明看到他眼角泄露的笑意,我的脸突然莫名其妙地又有点发热了。 

大约九点钟左右的时候雅克来到书房告诉我我等的人来了。 
憨厚的乡下邮差和那位从巴黎请来的调音师坐在客厅里,我把手上的财产清理册交给了罗斯托克,然后请他带那位邮差去餐厅休息,自己则领着调音师去琴房。不过就在我介绍我这位新任的秘书时,我很奇怪地发现调音师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惊讶和迷惑,但立刻又归于沉寂。 
安排好了庄园里的事情以后我和罗斯托克终于能出门了。那辆新买的雷诺牌小轿车在乡间的公路上行驶时,我突然觉得心情也变得很好,仿佛早上某些暗淡的影子在不知不觉中被压到了最底层。大概是因为今天的天气出乎意料地晴朗,而空气中也没有了隐隐约约的硝烟味儿,所以虽然是冬天,却已经如同了初春般可爱了。 
我想到几天前的对话,转头问那个握着方向盘的男人:“罗斯托克,你想要什么样的圣诞树?” 
“恩?”他的思维显然没有与我同步。 
我耐心地告诉他前几天我们在书房时我曾经问他该准备什么样的圣诞节必需品。他用蓝宝石一样的眼睛望着我,然后轻轻地笑了:“说真的,夏尔特,我可从来没有过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圣诞节。小时侯母亲没这样的心思,她宁愿把钱留下来买酒;到了那个男人的房子里以后,他似乎更愿意让我们在圣诞节的时候跟他一起唱点儿赞美诗或者无聊的军歌,吃了晚餐就把大家赶回房间做祈祷,所以我一点也不明白12月24日晚上到底得做什么。” 
他的语气是那么平淡,可我的心头却很不舒服,我问他有没有收到过圣诞礼物。 
“有啊,母亲曾经给我买过巧克力,很小,不过非常好吃。那个男人也送给我几本书,诸如《我的奋斗》一类的,我从来没看完过,此外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女人给的东西。真有意思,某一次还有位小姐居然把自己送上门来了。”他咯咯地笑起来,好象挺得意。 
我也忍不住弯起了嘴角:“既然这样,就由我来教你怎么样过圣诞节吧,我会送你一份真正的圣诞礼物。” 
他转头看了看我,沉默了片刻,回答到:“好啊,我非常期待。” 

抵达默伦附近的这个小镇时还没到中午,我在加纳先生的事务所里处理了巴黎转过来的房屋转租合同,然后决定和罗斯托克到一家出售圣诞节礼品的小店去看看。我们商量好要自己动手砍一棵杉树或者柏树,然后由我来教这个没感觉过节日气氛的男人怎么打扮它。 
就在我们拐过镇中心东边的街角时,一阵嘈杂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两个冒失的男孩子飞快地跑过来,差点撞到我身上。罗斯托克一把扶住我,问到:“发生什么事了?” 
“抓到一个纳粹表子!”大点儿的孩子兴奋地叫到,“看,看!他们过来了!” 
我抬头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一大群人拽着一个年轻女子朝这边过来了,他们大声叫骂着,推搡着她,每个人脸上都充满了愤怒和憎恨,还有蔑视。我看着那个一直在哭喊的女人,她很年轻,很漂亮,但是脸上却是一片绝望的神情,亚麻色的长发被一个中年妇女抓在手里,两个男人拖着她的手臂朝镇中心的喷泉走去。 
我的心紧了,因为我清楚接下来他们会对她做什么。 
这群人把那女子拖到喷泉周围,让她跪在地上,两个男人撕开她的衣服,把她的头按下去,几个女人用剪刀把她漂亮的长发一簇一簇地铰下来。周围的路人渐渐围拢过来,这个场面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他们用冷漠和讥讽的眼光看着这一切,咒骂和讥讽像潮水一样泛起来,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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