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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征招抚李密旧部有功,但被胁入农民军中一年半,再度归唐后就很难被重用。太子李建成听说魏征既有才华又有才能,就把他找来,给了他一个管理图书经籍的小官,叫做洗马。在这一阶段,魏征虽有文名,实际上并未发挥多大的作用,只是给李建成提过一个建议,让他带兵去攻打不堪一击的刘黑闼,既可建立军功,又可暗结豪杰,太子采纳了他的建议,结果取得了圆满的成功。
不久,李世民发动“玄武门之变”,杀死了哥哥太子李建成、弟弟齐王李元吉,自己当了太子。李世民也知道魏征既是李建成的心腹,又非等闲人物,就立刻召见了他,责问他说:“你为什么挑拨我们兄弟间的关系呢?”魏征没有巧言机辩,而是据理回答,不管是否触怒李世民,是否会被李世民杀头,他说:
“人各为其主。如果太子早听信了我的建议,就不会沦落到今天的下场了,我忠于李建成,是没有什么错的。管仲不是还射中过齐桓公的带钩吗?”
李世民听他说得既坦率又有理,尤其他举出了管仲射小白的历史故事,自己更不能显得连齐桓公小白重用仇人管仲的气度都没有,就赦免了他,并封他做掌管太子文书的管事主簿。至此魏征结束了他转来跳去更换主人的生涯,步入了他一生中真正有价值、有意义的时代。
唐太宗李世民是中国历史上少有的明君,他之所以“明”,其根本原因之一在于善于纳谏,由于中国历史的发展和他个人的品德才能,使唐朝成为中国历史上最为鼎盛的时期。
李世民即位不久,就提升魏征为谏议大夫,这真是得其所哉!不知是唐太宗善于听取别人的意见才成就了魏征的名声,还是魏征敢于犯颜直谏才促成了唐太宗善于纳谏的性格,抑或是二者互相作用,反正魏征的进谏和唐太宗的纳谏同样有名。
谏议大夫的职责是专门向皇帝提意见,在今天看来,这实在是个很奇特的官,说它重要,它又无足轻重,说它无足轻重,它又重要无比;说它有权,它又无尺寸之柄,说它无权,它又权力很大。这一切都取决于谏议大夫的意见皇帝听还是不听。
唐太宗任命魏征为谏议大夫,表现了唐太宗对他才能的认可和对他本人的信任与尊重,后来又把他提升为尚书丞,就更能使他随侍左右,时时处处提醒规劝皇帝了。
唐太宗的确是一位愿意提倡君臣之间“民主”的君主,他知道自己很容易受情绪左右,就提醒周围的大臣注意纠正他的偏激决定,并把批评朝政制度化。他建立了前朝所没有的新制度,即允许谏官、史官参加政事堂会议。这种制度不仅能够保证谏官、史官能够及时了解朝政的内幕,使得有所劝谏,还起到了一定的监察作用,使宰相及其他官员不敢谎报政绩。这种制度还规定,在会议之上,不管是皇帝还是大臣,如有过失和不当之处,谏官可当面指出,予以辩论。再者史官也了解皇帝大臣的许多情况,根据第一手材料写出起居注,对他们也是一种监督。
魏征就是在这种相对宽松自由的环境里做谏官的,他劝谏的内容从长治久安的军国大计,到皇帝个人的起居生活,涉及到许多方面,对唐太宗及唐朝贞观年间的政治,可以说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在治理国家方面,尤其是在大乱之后拨乱反正,魏征充满了信心,主张宜快不宜慢,宜急不宜缓。唐太宗即位之时,天下初定,百废待举,唐太宗虽有心治理好国家,但到底该怎么办,却是心中无数。一天,他问魏征说:“贤明的君主治理好国家也该需要百多年的工夫吧?”魏征不同意他的想法,他认为:“圣明的人治理国家,就像声音立刻就有回音一样,一年之内就可见到效果,三年见效就太晚了,怎么要等百年才能治好呢?”尚书仆射封德彝认为,“自古以降,人心一天不如一天,日趋奸诈,秦朝用严刑,汉朝用霸道,都没把人心教化成功,魏征想用这些满是书生气的话来治理国家,那必然败亡。”魏征则针锋相对地说:“大乱之后治理国家,就像饿极了的人要吃东西一样,来得更快。如果人心是如流水一般向下堕落,今天的人也都成了鬼怪,还谈什么治理国家呢?行帝道则帝,行王道则王,问题是采取什么措施来治理,而不是人民是否可以教化。”唐太宗基本听从了魏征的意见,积极采取有效措施,只过了三两年,唐朝就出现了“贞观之治”的局面。
在对待政治对手方面,魏征坚决主张招抚,反对镇压。在“玄武门之变”过后,忠于太子李建成的部下遍布全国,他们不知道李世民杀了李建成之后会对他们采取什么态度,一时人心惶惶,许多人准备造反。
魏征向李世民建议说:“要不计私仇,对他们以公处之,否则杀之不尽,祸根永远无法消除。”李世民同意了他的话,就派他为特使,给以便宜行事的权力,让他去太子势力较为集中的河北一带安抚人心。他到了河北的磁州,见到两辆去长安的囚车,里面装着“玄武门之变”中逃走的李建成和李元吉的部下李治安和李思行。魏征找到押解他们的负责人说:“我离开长安以前,朝廷就已下令赦免李建成和李元吉的部下,如今又把他们逮捕,岂不是自食其言、失信于人吗?如今,我来招抚还恐怕人家不愿相信我,怎么能把人押送长安呢?临行的时候,太宗让我便宜行事,我看把李治安和李思行放了,让他们跟我一起去招抚,一定会有很好的效果。”
大家都很同意魏征的意见,就放了那两个人,并给唐太宗写了报告。
魏征的正确做法,很快就安抚了河北一带,出色地完成了任务。唐太宗很赞赏魏征的做法,也就越加器重他。
在具体治理国家的方略上,魏征主张轻徭薄赋,与民休息。魏征认为,隋朝灭亡的教训在于扰民太多,国家赋税极重,徭役繁多,以致民不聊生,国家的败亡就从这里开始,因此,“静之则安,动之则乱”。因此,在整个贞观年间,朝廷的赋税和徭役不算太重,这是贞观年间社会安定、经济发展的基本保障之一。
在执法方面,魏征主张宽缓明确。他坚决反对像秦朝那样实行严刑峻法,把人民当做鱼肉来宰割,但同时又坚决主张明正典刑,反对徇私枉法。一次,唐太宗任命卢祖尚为交州刺史,卢祖尚开始答应了,继而反悔,托病辞命,唐太宗当面劝他,他还是不肯去。
唐太宗觉得折了自己的面子,又觉得卢祖尚不识抬举,一怒之下,当时就把他杀了。事后,唐太宗觉得做得太过分了,认为没按法律办事,魏征就借议论北齐皇帝高洋,批评唐太宗说:“高洋是很残暴,但他和别人讨论问题时,觉得自己理亏了还能向别人认错,这也是他的长处。”唐太宗借机表示后悔,他说:“卢祖尚不服从命令固然不对,但构不成死罪,我一时冲动而杀他,连高洋都不如了。”濮州刺史庞相寿是唐太宗做秦王时的老部下,在任上因贪污被人告发,受到了追回赃物、解除职务的处分。庞相寿向唐太宗求情,唐太宗觉得于心不忍,就送给他一百匹绢,让他继续去做刺史,只是告诉他以后千万不可再贪污了。魏征知道后,就对唐太宗说:“您这是徇私枉法了。庞相寿犯了罪,您还给他优厚的赏赐,让他留任原官,您做秦王时的部下很多,如果他们都照庞相寿的例子犯罪,那您怎么办呢?”他还对唐太宗说:“奖赏的时候,不要忘了疏远的人;惩罚的时候,不要给亲贵留情。要以公平为规矩,以仁义为准绳,才能让人心服。”在魏征的坚持下,唐太宗不得不同意原来的处理方案。在魏征等人及唐太宗的共同努力之下,派长孙无忌和房玄龄修改《武德律》,制订了《贞观律》,减轻了刑罚。在贞观年间,由于采取了宽柔待民的政策,虽然减轻了刑罚,犯罪的人数还是大大地减少了。
魏征还主张取信于民,不要朝令夕改,让人无所适从。
唐朝原定政策是十八岁的男子才能参加征兵服役,有一次,为了多征兵守卫边境,唐太宗要求十六岁以上的男子全部应征,魏征不同意。按照当时的规定,皇帝的命令要等与会的大臣全部签字以后才能生效,魏征认为这个法令与唐朝以前的法令相冲突,而且过于苛刻,便屡次拒签。唐太宗十分生气,当面责问他为什么阻挠皇帝的命令,魏征回答说:“把池塘弄干去捉鱼,并不是捉不到鱼,而是第二年就捉不到鱼了;烧光了树林去打猎,并不是打不到猎物,而是明年就捉不到野兽了。兵不在多而在精,何必为了充数,把不够年龄的人也弄来当兵呢?况且这也是失信于民。以前的法令是十八岁才可入伍,如今改成十六岁,让老百姓怎么能相信朝廷呢?”唐太宗问自己是否有失信于民的事,魏征列举了一串例子,证明他办了不少出尔反尔、失信天下的事,把唐太宗弄得张口结舌。最后,唐太宗不得不同意了魏征的意见,并对他说:“我原先以为你很顽固,不通情理。现在听了你的话,觉得是很道理。政令前后不一,百姓不知所从,国家怎么能治理好呢?”
在使用人才方面,魏征主张把战争时期和和平建设时期的用人标准区别开来,他对唐太宗说:“在天下未定的时候,用人的标准是看他有无才能,不去考虑他的品德操行如何;天下平定以后,在选择人才上,非德才兼备不可。”在魏征的影响下,唐太宗“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有一次,他还主动地对魏征说:“选择任用官吏,是不能轻率马虎的。用了一个君子,那么君子就会纷纷而来;如果用了一个小人,那么小人也就会钻营投奔而来。”
尤其在个人享乐方面,魏征紧紧跟踪唐太宗,经常犯颜直谏,不让他大兴土木。有一次,唐太宗想去南山游玩打猎,车马都准备好了,最后还是没敢去。魏征外出回来,听说了这件事,就问他为什么没有出去。唐太宗说:“我起初是想去打猎,可后来一想,怕你责备,也就不敢出去了。”
唐太宗贞观四年(公元630年),唐太宗决定修建洛阳宫,中牟县县丞皇甫德参上书劝阻,言辞激烈了一些。唐太宗发怒,要治皇甫德参的罪,魏征连忙拿汉朝的贾谊为皇甫德参辩护,证明自古上书言辞不激烈就不能打动君主的心,唐太宗这才作罢。
不久,河南、陕西一带大雨,泛滥成灾,偏在这时,唐太宗又要修建洛阳的正山宫,魏征听说了,赶忙上奏说:“隋朝所以很快灭亡,其主要原因就是因为隋炀帝大修亭台楼榭,百姓不堪役使,才起义反对他。如今,现有的宫观楼台已经足够居住了,如果想到隋朝的灭亡,还应该拆掉大的宫殿,住到小的宫殿里去。如果舍不得拆掉,起码不该再修大的宫殿了。如果不想到得天下的艰难,不断地扩大宫殿建筑,追求华丽和享乐,增加百姓的劳役,那就会像隋朝一样灭亡。”唐太宗接受了魏征的建议,停修宫殿,把材料运到灾区,帮灾民建造了房屋。
有一次,唐太宗到九成宫去,随行的宫女住在围川县的官舍之中,宰相李靖和王珪也来了,县令就把宫女迁到别处,把官舍让给宰相住。唐太宗知道了很生气地问道:“为什么轻视我的宫人?难道这些人是在此作威作福吗?”准备下令惩罚这个县令。魏征说:“李靖、王珪是朝廷大臣,宫人不过是后宫服役的奴仆。大臣到地方上巡视,县令要向他们请示公事,大臣回到朝廷,皇上也要向他们询问民间疾苦。官舍本当作为接待朝廷大臣的地方,这是合情合理之事,而宫人只不过管理杂物,根本不接待来访客人。如果因此处分县令,将会引起天下人的批评。”唐太宗听了魏征的话,意识到自己太情感用事,就没有处分县令。
到了贞观中期,大臣们觉得唐太宗功绩很大,都怂恿他去泰山封禅,独有魏征上书说:“皇上功劳虽然很大,但百姓受益还不多;现在虽已天下太平,可百姓还不富裕。隋末战争刚过去十年,国家元气还未完全恢复,这个时候去封告泰山,说自己功成业就,恐怕还为时尚早,而且耗费很大,赏赐很多,纵使免于贡奉,也减少不了人民的疾苦。图虚名而受实害,为了什么呢?”唐太宗觉得确是如此,就没有去封禅。
有一次,唐太宗由长安去洛阳的显仁宫,因为当地供应的东西不好,唐太宗觉得很气愤。魏征觉得如此下去将不好收拾,便对唐太宗说:“隋炀帝就是因为无限制地追求享乐而灭亡的。现在因为供应不好就发脾气,以后必然上行下效,拼命供奉陛下,以求陛下满意。供应是有限的,而人的奢侈欲是无限的,如此下去,隋朝的悲剧又将重演。”魏征的这一番话使唐太宗悚然心惊,以后很注意节俭。
对于唐太宗个人的品德修养,魏征也很重视。有一次,魏征直言不讳地对唐太宗说:“居人上者,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魏征还引用荀子的话对唐太宗说:君主似舟,人民似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句话对唐太宗震动很大,他牢记在心,并用这句垂诫太子,让他永世不忘。
有一次,唐太宗得到了一只好的鹞鹰,自己非常喜欢,就把它架在手臂上玩耍,远远地看到魏征来了,十分紧张,赶紧把鹞鹰捂在怀里,怕魏征看到或是听到。其实呢,魏征早就看到了,他为了不让唐太宗贪恋声色犬马,就故意没完没了地禀奏公事,估摸着鹞鹰差不多憋死了,他才离开。等魏征走了,唐太宗赶忙从怀中取出鹞鹰,拿起一看,早已闷死了。
有一次,唐太宗问魏征怎样才能做一个“明君”,而不要成为一个“暗君”,魏征就给他讲了隋朝虞世基的故事。隋朝的虞世基专门投隋炀帝之所好,专说顺话,不讲逆耳之言;专报喜,不报忧,结果隋朝灭亡。由此,魏征得出了一个著名的结论:“兼听则明,偏听则暗。”
当然,唐太宗对魏征的劝谏并不是每一次都能愉快接受的,有时是既恨又怕,甚至还想干脆杀掉他!
有一次,唐太宗罢朝回来,气冲冲地对皇后说:“我应当杀了这个乡下佬。”长孙皇后赶忙问要杀谁,唐太宗说:“魏征这家伙老是在朝廷上折辱我。”皇后听了这话,连忙回去换上一身朝服,恭恭敬敬地站在庭院里。太宗见了,十分惊讶,问她这是在干什么,皇后说:“我听说只有圣明的君主才能有正直的臣下;现在魏征正直敢言,全是由陛下的英明所致呀,我怎敢不表示我的祝贺呢?”太宗听了,觉得很高兴。
唐太宗毕竟是一位明君,他虽然也像常人一样,喜欢听顺耳谀辞,不喜欢听逆耳忠言,但他还是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保持较为清醒的头脑,所以,他对魏征既尊重,又保持着良好的感情。
魏征年老病重,太宗送医送药,使者相望于道路,来往不绝,并和太子一起去他家探望,把衡山公主许配给他的儿子魏叔玉。魏征去世后,太宗命朝中九品以上的官员都去吊唁,并为之亲自撰写碑文,刻于石上。太宗对他思念不已,跟左右的大臣说了如下的名言:
人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见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魏征没,朕亡一镜矣!
这恐怕是历代大臣中所享受的最大的哀荣!
人言“忠臣不事二主,好女不嫁二夫”,如果把臣子事君比做女子嫁夫的话,魏征是三嫁犹不是,直到第四嫁才找到了正主,应该算不得“忠臣”和“好女”了,可偏偏魏征名垂千古,不要说在浩若烟海的芸芸官僚中,就是在历代名臣中,他也是名臣之尤,能赶得上他的,恐怕还不是很多,原因何在呢?其根本原因就在于他是一位巧忠良臣!说他巧忠,是因为他历事诸主,并不一味地愚忠,为一家一姓乃至一人去无谓地献出生命,但他又不是见风使舵,投机取巧,更不是为了个人的名利或是苟延残喘而去朝秦暮楚。在他的心中,有一个准则,那就是上安君国,下报黎民。有了这个基本准则,他就可以明确自己“择主”的标准,而不是随便摸过一个就奉为神明。从历史事实看,他先事元宝藏,后事李密,再降李渊,又投入窦建德军中,继而被皇太子李建成召为洗马,最后被唐太宗李世民重用,任何一次都不是他主动积极地寻找或是投奔,而是形势所迫。但一旦进入,他又总是采取较为积极的态度,主动地寻找机会,希望能够成就一番事业,当建议不被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