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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音乐,亚亚像往常一样的投入练习。洺石在旁边观察着纠正着。考试眼看就要近了,亚亚的动作已经接近纯熟完美。他的爆发力和从骨子里透露出的一股灵性,使得亚亚身上的光辉逐渐地显露出来。天华的门会为他敞开,他会成为一颗明亮的星的,洺石甚至这样想。
亚亚结束了一段的练习,喘息着走到窗台边拿水喝。忽然,亚亚朝洺石招招手,指指窗外。洺石立刻瞪大了眼睛,小警察怎么追到这来了!
〃他是不是来找你的?〃亚亚悄声的问。洺石紧张的咽下口水,小警察在外面一个劲的朝这里张望。〃亚亚,你去。就说我不在,问他什么事?〃亚亚瞪大眼睛:〃他是警察!〃洺石瞪着他压低声音:〃他是交通警察!你去不去?〃亚亚鼓着嘴指指外边:〃可是那辆车是你的吧?〃洺石探头一看,沮丧的叹了口气。该来的躲不过。
别扭的走到陈东面前,洺石拉长着脸:〃你找我?〃陈东有点不自然的笑笑,从口袋里拿出驾驶证递过来:〃其实从我心里,是真想把这个证永久吊销的。这样也就省得天天替你揪着心了。车我给你开回来了,你看看,挺漂亮的车都补了好几回漆了,多可惜。以后车辆高峰的时候尽量不要开车出来,打辆车也挺方便的。还有。。。。〃
洺石眨着眼睛,小警察怎么转性了?话说的人心里酸酸软软的,这是怎么了?
〃这个是我的电话,我不当班的时候你可以叫我,我给你当司机。〃一口气说完,陈东把一张卡片放在洺石手里,转身走了。洺石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快步走远,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亚亚洗完澡,拨着湿淋淋的头发走出来。嘉伟坐在沙发上削着梨。亚亚爬到他身边靠在他身上,嘉伟捏起一小块塞进他嘴里。亚亚嚼着,甜津津的汁水溢了满口。嘉伟笑着在他嘴上亲了一下,回手把他搂进怀里。
亚亚把光脚丫翘到沙发扶手上,在他怀里躺得舒服些,一边张嘴接住哥哥递过来的梨,一边说:〃哥,你说过我考上天华以后要带我出去玩的,你说我们去哪好呢?〃嘉伟笑了,点点他的鼻子:〃你就这么有把握啊!现在就知道一定考得上?〃亚亚皱皱鼻子:〃我就知道!连洺石老师也说我没问题的!你答应我的,不许赖帐!〃嘉伟笑着说:〃好,你说,你喜欢去哪里?〃亚亚欢喜得想了想:〃我想去西湖!看雷锋塔!〃〃行!我们就去西湖!〃嘉伟笑着,笑容里却搀了点点的苦涩。是啊,亚亚一定可以考上的。马上亚亚就会远远的离开自己,在属于他的那片天空里飞翔。他可以遇到更多的朋友,拥有自己的世界。孩子的眼睛永远都是看向前方的,从亚亚决定要做出这个选择以后,就没有过一丝的留恋。
亚亚注意的看着嘉伟,伸手摸摸得他的眉毛:〃哥,怎么了?你是不是不高兴?〃嘉伟抓住他的手,握在手心里揉捻着:〃不是,我是想。。。。。想亲你了。〃亚亚红着脸,把脸转过去埋在他的臂弯里。嘉伟低下头含住了亚亚的耳垂,轻轻的吸吮。亚亚浑身绷紧了,不自觉地哼出声。
一只热热的大手从衣襟底下探进来,抚摸着光滑的肚皮,慢慢的移到胸口上。捏住了小小的红豆,轻揉慢捻,揉搓的怀里的孩子呜咽出声。亚亚双手紧紧地抱住嘉伟的脖子,把从胸口上传来的无法承受的电流忘情的用嘴唇倾注到他的嘴唇上。吻变得深长缠绵,舌尖互相吞吐着香甜的津液。
亚亚手指紧紧地抓着嘉伟胸前的衣襟,高高地仰起头忍受着滚烫的唇舌在脖子上流连。上次留下的印记还没有完全消退,嘉伟不敢肆意用力,轻轻浅浅的啄引来了怀里的孩子不满的哼。
〃嗯~~〃亚亚身子一挺,裤子被褪下了一点,露出软软的小毛。热热的大手覆上去,捻着细软的小毛。早已经急不可待的小东西竖的有模有样的等在那了。握在手里,慢慢的揉搓着,感受着手里的小东西一下一下的激动的跳跃。亚亚的呼吸明显的紊乱,唔唔的哼着,手指死死的抓着嘉伟的胸前。
嘉伟急促的呼吸着,恨不得立刻就冲进那个炙热柔软的可爱地方。亚亚的腿越来越打开,嘉伟的手摸弄着前面的小东西,一根手指溜出来,慢慢的探进了小小的洞口里。亚亚蜷起了身子,强烈的刺激让他有点头晕。
感觉到身后慢慢的抽动,那种奇异的感觉再次袭击身体。亚亚扭动着身体,不知道是想逃开还是想要得更多。突然腰上的手用力一提,灼热的唇压了下来。唇被全部的吞进了他的口中,狂热的吸吮着,像是要把自己活活的吞进肚子里。亚亚晕头转向的,任凭两腿之间越来越快的抽动带来的电流一般的冲击。
一个翻身把亚亚压在身子底下,嘉伟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冲动。高高掀起亚亚的衣襟狂热的吻着,亚亚喘息着扭动着,两只手紧紧地抱着埋在自己胸前的嘉伟的头。
电话响了。没有人去看。铃声不停的响,嘉伟只好不情愿的停了下来,把亚亚的衣服拉好,拿起了电话。只听了一句,嘉伟立刻扔掉电话抓起了衣服往外跑。亚亚慌了:〃你去哪啊?等等我!〃
二十二
医院里,亚亚茫然的看着医生们急匆匆地聚集,哥哥煞白的脸在灯光下显得那样慌乱。妈妈浑身颤抖着靠在墙上。周正义正在抢救,谁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再活过来。
亚亚走到妈妈身边,抱着她发抖的身子小声说:〃妈,你坐下吧!没事的。〃亚亚的心里并没有很清晰的概念到底会发生什么样的事,但是一种无名的慌乱已经深深的控制了他。扶着妈妈的手也不由得发抖。
许嫂坐在长椅上,控制不住地在发抖。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她没有一点准备,也无力承担。结结巴巴地把当时的情况给嘉伟说了,周正义晚饭的时候喝了一点酒,之后就一直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而脑溢血就在他想起身回卧室的时候突然发生。周正义脾气再不好,好歹也是一起过了几年,老头子在的时候,虽然诸多不顺心,但是毕竟母子俩有个依靠,万一他真得走了,以后该怎么办?许嫂恐惧的抽泣起来。
嘉伟始终紧贴着抢救室的小小窗口看着,脸色凝重。医生们急促的脚步敲击着心房,快要承担不住了。
亚亚踌躇着,抬头看看楼上的窗口。书包里的报名表放了好几天了,还有报名费今天必须要交给洺石的。可是医院里的那个人还没有脱离危险期,哥哥守在医院里,几天没回家了。妈妈整天愁容满面,医院家里来回跑。现在这种状况,怎么开口啊!亚亚揉搓着书包带子,惴惴的敲开家门。
听到敲门声,正在厨房忙着煮汤的许嫂匆匆的给儿子开了门又赶回了厨房。〃你来得正好,饭这就做好,你给你哥哥送到医院去。我去买点东西马上就过去。〃许嫂一边忙一边说。亚亚跟过来,看着满头是汗的妈妈,心里很难过。从打记事起,就没看见过妈妈开心地笑过。
锅里的汤滚了,许嫂像是没看见,拿着汤勺怔怔的站着。亚亚叫起来:〃妈!汤开了!〃许嫂猛醒过来,赶快关了火,想想不对又打开火,调小了慢慢的煮。
〃妈妈,你怎么了?〃亚亚拉拉妈妈的手臂,担心地看着她发黄的脸。许嫂勉强地笑笑:〃没事,我挺好的。〃亚亚踌躇了半天,终于开口:〃妈,你给我点钱。〃〃噢,干什么用啊?〃〃我。。。我要交报名费,我要报考舞蹈学校。〃徐嫂愣愣得看着亚亚,半天没反应过来。
〃还有就是。。。。我的爸爸,我已经不记得他了。。。。。。。〃
亚亚从书包里拿出那份报名表递过去,低声说:〃我要报考舞校,人家让填父母的姓名身高还有职业。你自己看吧!〃许嫂机械地把那张报名表接过来,匆匆的瞄了一眼,许嫂看着亚亚:〃你要考这个学校?一辈子跳舞?〃亚亚点点头。
〃不行!〃亚亚惊愕的看着一脸愠怒的妈妈:〃妈,什么不行?〃许嫂抖着手里的报名表:〃亚亚,你怎么不想想?这样的学校一年要花多少钱哪!你应该好好上学找个好工作养活自己,跳舞能行吗?你怎么这样不懂事
啊!〃亚亚咬着嘴唇:〃妈,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哥哥会供我上学的,他说过的。〃〃你这个孩子!你怎么这样不懂事?〃许嫂忽然落下泪来,用围裙的角擦擦眼睛说:〃亚亚,妈妈没本事,养不起你。我们在这里就要知道进退。你哥哥是个好人我知道,人家已经为你花了不少钱了。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一个名分,你是他弟弟。现在你爸爸在医院里,怎么样还不知道。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们就没有家了你明白吗!到时候,你能不能上学我都不知道,你快不要做梦了!〃
亚亚心里锥刺一般的疼:〃妈妈,你别担心。就算真的是那样的话,我哥哥也会养我。你放心。〃有点慌急,亚亚声音很大,不知道是想说服妈妈还是想安慰自己。
〃你要我怎么放心?你是什么人啊?你有什么好的?花那么多的前供养你,人家图什么?你能给他什么?〃徐嫂愠怒的叫着。
图什么,给什么,从来没有认真地想过,亚亚给这两个问题刺的心疼。〃妈妈,你就别问了,这件事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做。〃许嫂动了气,把手里的报名表折了几下就要扔掉,亚亚惊恐的叫着扑过去抢:〃妈妈!你给我,你给我!〃被扑过来的儿子吓了一跳,许嫂哭了,把报名表往亚亚的怀里一扔:〃好,给你!你大了,我管不了你了。你就自己做吧!〃
哭着装好了饭,许嫂一把推开亚亚,走出了门。亚亚抱着那两张薄薄的纸,像是被抽空了一样找不到支撑的感觉。
走走停停,亚亚垂着头,通往舞蹈室的那条小路第一次变得那么难走。该不该去呢?天华是自己的梦想,为了这个梦已经付出了太多的努力。现在已经站在它的门口,难道真得要后退吗?舍不得也不甘心,可是也没办法不揪心。忐忑不安,左右为难。但是心底里还有很疼很重的东西在那里坠着,不敢去认真地思考,触碰。
人家图什么?你能给他什么?妈妈的话象尖刺一下一下的划着,到底我们之间的东西是什么呢?他说过,不是哥哥对弟弟的那种,是爱。对呀,我们原本就不是兄弟,那根把我们勉强连接起来的纽带一断,就什么都不是了。他还会爱我,我也会爱他,可是为什么爱呢?能爱多久?我没有什么能给的,我只会不停的要。有一天他会烦,那份爱会变冷,温暖的怀抱不再敞开。。。。亚亚猛然的打了个寒颤。在路边蹲了下来,腿上没有力气了。
洺石看见亚亚慢慢的走进来,没奈何的摇摇头:〃你磨蹭什么呢!都催你几次了,还不快点把报名表给我!〃亚亚揉搓着书包带子,眉尖紧紧地蹙着。到底不能戒断舞蹈的诱惑,到底还是来了。
许嫂小心地提着饭盒走出电梯,忽然看见重症室门前围着很多医生护士,却静静的不动。一阵晕眩,许嫂踉踉跄跄的往前跑,不祥的念头压住了她。不可能有事啊,他明明已将开始好转了!
病床前,嘉伟弯着腰,动作笨拙的给周正义穿衣服。那具已经没有生命的苍老的身体,既熟悉又陌生。许嫂手里的饭盒掉在地上,靠着门滑坐下来嚎啕痛哭。嘉伟没有哭,感觉已经有点麻木。再看着父亲在生死边缘上挣扎了好几次,以为已经可以平安的时候,终于还是要接受这样的现实。机械的做着该做的事,嘉伟木然的脸上没有一点神采。
灵棚里摆放着周正义的遗体,镶着黑框的遗像看着面前的一切。想必他一定很遗憾,不能像电影里那样说完所有的遗言,就猝不及防的离开了。按照这里的习俗,孝子要彻夜守灵。嘉伟一身缟素木然的跪着,手里得纸钱一张一张的放进火盆中。火光一下一下的跳跃着,映着黑暗的四周。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没有任何的预兆。嘉伟根本无从适应。脑子里一片混乱,闻讯而来的亲族们簇拥着他,太多的事需要他决定。一切都机械的按照丧事的流程来做,竟然还轮不到悲伤。现在一个人静静的跪着,很多以为不会再想起的往事都跳上心头。儿时的家,抽烟的父亲,操劳的母亲,一家人不宽裕但是和美的生活。
很轻的脚步慢慢的靠近,在不远处站住了。嘉伟半天才抬起头,亚亚站在那里。两只手垂在身边,空空的大眼睛默默地看着他。嘉伟看着他,眉尖渐渐蹙起,酸涩的水雾不听使唤的在眼中蔓延。纸钱燃烧的烟雾在风中飘散,隔在两人之间。穿过薄雾,亚亚走过来,慢慢的在他身边跪下。用自己的身子偎依着他,手悄悄的抱住他的胳膊:〃哥,起来歇歇吧!我替你。〃
嘉伟猛地用手被捂住嘴唇,亚亚跪直身子搂住他,轻轻的叫:〃哥哥。。。〃只一声便落下泪来。
屋子里,许嫂蜷缩在角落里。从出事到现在,她在没有了任何的念头和想法。她只有缩在角落里,等待着即将降临的命运。周正义不算个好男人,好父亲,可是他死了,天也就塌了。这个家里再也没有他们母子容身的地方。她们什么人都不是。没有人安慰她,没有人看见他,哭不敢哭,诉不敢诉,听着来吊唁的亲族们的号哭声,她连表达悲伤的资格都没有。
明天,是个什么样的将来呢?
二十三
送葬的队伍远远看去一片雪白,亚亚跟着队伍,扶着哀伤的妈妈木然的走着。有一种空空的慌乱在心里蔓延,就在几天前还以为永远不会改变的东西现在变成了抓不住的游丝。是什么东西改变了?想不清楚也不愿意想。
葬礼终于结束了,几天几夜不曾合眼的嘉伟憔悴的不成样子。坐在父亲生前的常坐的沙发上,四周是丧事用剩下的各种杂物乱堆着。嘉伟弯下腰,两只手捧着头,那里很疼。屋子里很安静,喧嚣过后的让人黯然的安静。亚亚悄悄端来一杯热热的糖水,在嘉伟面前蹲下来:〃哥,喝点水吧!〃嘉伟接杯子的时候握住了亚亚的手指。熟悉到开始陌生的感觉,亚亚鼻子酸了。
嘉伟要回去了,他需要一次充足的睡眠来休整。嘉伟看着亚亚,亚亚踟蹰地把他的衣服递给他:〃我。。。得陪妈妈,她害怕。〃嘉伟点点头,抚摸了一下亚亚的脸。亚亚说的对,他是该留下来陪妈妈。嘉伟嘶哑的声音说:〃好好照顾她,你也好好休息。〃还想说什么,却终于没有说出来。无声的叹口气,转身离去。
感觉着脸上的温度慢慢离开,亚亚的心也跟着怕冷。
回到家里,嘉伟没有开灯。躺在没有温度的床上抱紧自己,多么希望这个时候能有那个温暖的小身子在怀里。混乱过去以后,最难忍受的孤独和伤心慢慢啃噬身体。疲惫到极点,却无法入睡。周围的黑暗压在身上,嘉伟慢慢的缩起来,泪水汹涌而出。
最艰涩的日子过得很慢很慢,太阳和月亮都像是沾在了天上,挨过一天真难。家里没什么人来,邻居们也都躲着他们。亚亚请了几天假,母子俩关起门来,悄无声息的度过。大部分的时间,许嫂反复的收拾本来不多的衣服东西,把它们打成一个小包裹以后在拆开重来。亚亚坐在窗台上,看着窗外白花花的太阳光。
夜深了,许嫂还是闭不上眼睛。拉着亚亚的手小声地说:〃亚亚,别怕,没事。妈能养活你,妈能干活!你那学,你那学。。。。能不能。。。
〃亚亚伸手抹去妈妈脸上的泪珠,暗哑地说:〃我不上了。〃
没有哭,亚亚甚至没感觉到有多疼。原来那么看重的东西,放弃也不难。只不过是身体里空了一块罢了。
洺石看着站在对面的亚亚,目瞪口呆。他怎么也不能明白亚亚刚才说的话。〃你不考了?你不跳舞了?为什么!〃洺石快要抓狂了。亚亚浅浅的笑笑:〃没什么,就是没兴趣了,不想跳了。〃洺石摇着头:〃亚亚,你不要开玩笑,是不是有什么让你为难的事?你说出来我会帮你啊!可是你说没兴趣了,太过分了!你以为这是小孩子做游戏吗?那我们这些日子的努力算什么,你的梦想算什么!〃
亚亚咬着嘴唇不说话。那些算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个地方已经不算是我们的家,也没有理由再留下来。〃
我不想再跳舞了,报名表我已经撕了。谢谢你,老师。对不起。。。。。。〃亚亚最后一句话没说完,闭紧的嘴巴抿成了一条线。
深深地鞠了一躬,算是对老师的答谢。洺石无奈的问:〃你哥哥知道吗?〃亚亚的睫毛忽闪了两下,点点头:〃知道。〃洺石明白已经无力挽回,气冲冲的:〃既然你不想跳舞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走吧!〃
亚亚转身走了。
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