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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又是一阵水声,这次有了心理准备天涯听出不远处似有什么在嬉水。他捏了捏袍子,决定去看看。
拨开一层一层灌木,绕过一颗又一颗百年老树,落叶铺就的毯子湿了鞋底,渗着凉意。天涯略微艰难的前行,当他拨开最后一层遮掩时一下由黑暗地带步入明亮的银色世界。
众树环绕下一个小小湖泊呈现眼前。一片波光粼粼的水面漾着银白的月光,今夜的月亮如此安静而温柔,轻柔的覆盖了整个小世界。如此静止的画面中一位仙子翩然降临,水及腰间发垂水面,结实而光滑的肌肤沾染了凛凛水珠泛着淡淡的光晕,听到人声,仙子回头,手指拨开湿润顺遂的发,金色的瞳眸展览月下。
一笑,倾城。
天涯看呆了,他被这样完美的一幅画面撼了心神,愣愣的盯着不禁屏住呼吸。生怕一个大气吓跑了仙子。看到仙子一步一步朝他靠近竟只能呆呆的凝望而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心不断的加快跳动,鼓胀的似要挣脱束缚跃出胸膛的禁锢!
直到仙子贴着他的鼻尖魅惑的一笑,“爱上我了吗?”
嘴唇在下一秒被擒获,狂烈的气息瞬间侵入天涯的口腔。从齿到舌头,他被动的承受着对方的攫取,慢慢的,感官恢复了知觉。一股酥麻之感油然而生,一声呻吟逸出,瞬间惊醒了沉醉的天涯。
他猛然推开欧阳筱幽,按着他的胸口喘着气。指尖被水珠浸湿,冰凉中触摸到欧阳筱幽紧致的肌肤,温度一路蔓延,侵入神经末梢。
欧阳筱幽有些挫败,这个家伙怎么每次都反应这么快!他不满足的叹气,正准备扶起天涯,谁想一直低着头的天涯突然爆发似的抱住他,狠狠的吻上他的唇。
欧阳筱幽一愣的片刻,天涯灵巧的舌已撬开他的齿探入深处,与他的舌紧紧的纠缠在一起。
只是稍许的迟疑,筱幽立刻投入全部的热情。
两个人唇齿相交,用尽全身力气的纠缠,辗转吸吮,一丝银光自紧密贴合的嘴唇间滑落,映着月光闪烁浓厚的情Se味道。
温度逐渐升高,两个人已不满足于简单的接吻,天涯磨蹭着赤裸的欧阳筱幽,衣襟微微松散,露出性感的锁骨,筱幽痛苦的一声呻吟,狠狠的将天涯压到地上,披风散落一旁。
双手撑于天涯两侧,欧阳筱幽的瞳眸深邃而专注的注视着他,“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他本来只想有简单的接触就好,但现在看来,这样简单的接触必然无法满足。
天涯喘着气直直的回视他,红润的唇微开,只吐露两个字,“知道。”继而拉下欧阳筱幽的头,继续深吻。
他并不想探究天涯为何态度大变,有时事实比想法更重要。他不再询问,而是动手解开天涯的腰带,一层一层退下他的外衣,直至赤裸。
筱幽的唇不断下移,自锁骨到胸前再到更中心的炽热所在,他极富技巧的挑逗着天涯的感官,带给他极致的战栗。
直到胯下的灼热膨胀至极大,筱幽分开天涯的双腿。天涯一阵紧张,很快又放松了。
“你……以前有过经验?”筱幽不确定的问;他感到话出口的瞬间连心也不自觉地跳动了下。
“……”天涯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不知为何,筱幽心口顿觉如被钉锤狠砸一下,他突然不想那么温柔了,一下子冲进天涯体内。
“啊——”天涯短促的发出一声惊呼,很快又压入嗓低,狠狠的咬住下唇。然而快感已然减少不少,他的灼热萎缩下去。
筱幽进入的刹那也感到刺痛,几下抽动后很快一种温热的液体润滑了摩擦,他知道天涯受伤了。心口方才突然滋生的无名火瞬间被压下,筱幽仿佛被重重一击,头脑清醒不少。看着天涯痛苦的神情,紧闭的睫毛不住颤抖,深深的怜惜笼罩了心神。筱幽揽起天涯将他温柔的抱在怀里,体贴的拭去他的冷汗,“对不起……对不起……”
天涯没有答话,只是紧紧的攥住了筱幽的手。
无法再忍耐的筱幽缓慢的律动起来。天涯紧蹙着眉头感受体内越来越大力的摩擦,浅浅抽出再狠狠送入,他感到整个人都要被穿透。
随着筱幽大力的抽动而摆动,天涯感觉自己仿佛一叶扁舟,随大海浮动不能掌控自己,身体虽然没有得到极致的快乐,甚至伴随疼痛,但心却不断的上升上升,眼前一片花白,身后些微的感触分外清晰,敏感的感觉到欧阳筱幽逐渐膨胀的硕大,在自己体内与内壁摩挲而生的热度一寸一寸灼烧,终于在触及那一点时爆发。
“啊……”天涯低呼,敏感点被碰触让他猛然一颤。
欧阳筱幽似发现了好玩的玩具,他邪佞的一笑,抓准角度狠狠的朝那一点撞击。
“啊……”呻吟不自主的流窜,天涯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的咬紧下唇,他费力的睁开一道缝,看到欧阳筱幽媚气十足的脸,他仅有的心神不断的在重复……不是云烈……不是云烈……
这个人……
“筱幽……”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我是美丽的分割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嘿嘿,我说有H的吧~~
哦呵呵呵呵,可惜写的不是很好……我果然还要多多参考呐……
做了那么多铺垫,云烈马上就要出场了哦……他要不出来不就没意思了~嘿嘿
PS 我是一日数更新,所以说我是多么的勤劳啊……自恋ING
呵呵
天涯最后是做昏过去的。
那样的月色太美,蛊惑的不只是情欲,两个人的激|情一如被压抑了千万年的火山终于爆发,做到最后甚至有些暴烈了。不过这正好刺激天涯落潮后某种微妙的心情浮出水面,再也无可闪躲的曝露于纠缠交错的情感之中。
等天涯醒来时已换了干净的衣服,虽然一动还是酸痛不已,但身后的伤明显经过细心处理了。他动动身子,背后紧紧贴着他而眠的欧阳筱幽立刻清醒,眨了眨略有些困倦的眼睛,他哑着嗓子问,“感觉怎么样?”说不出的沙哑性感。
天涯掰开他扣紧的手忍痛转过身子,和他面面相觑,“你也真粗鲁。”暗指自己的伤。
“逮到个小泥鳅,怕他跑了,只好用点非正常手段。”筱幽懒懒一笑,无限风情。
天涯怔怔看他卖弄,明知道这人不怀好意,仍不能避免被他吸引。他下意识的挑起一抹坏笑,想象着自己学他的样子会不会也这样动人心魂,“你没什么话要对我说?”
“怎么?才缓过劲就来算总账啦!”欧阳筱幽本来有点担心,然而看到天涯这副举动,他预感到某种幸福即将来临。那种感觉如同天涯回吻他时,出乎意料却甜蜜的惊人。他们僵持的时间太长,是该有所改变了。
“是啊,秋后总算帐。你这位精明的帐房先生不用盘点的吗?”
“盘点?当然用的。”欧阳俯下头轻啄了下天涯,“我爱你……”
天涯有些动容。他清透的眼波渺然闪烁着水光,心中满溢着不能言明的美好,他只能用尽全身力气的回抱着欧阳筱幽,“我用了很久都不能明白自己的想法……不过我真的被你魅惑了……”
“真不公平,”筱幽吻了吻他的发顶,“你欺骗我的感情,自己却遮遮掩掩的!”
天涯被他撒娇的语气逗乐,哭笑不得的拧了他一把,“我喜欢你还不成吗?!”
欧阳筱幽被拧的叫苦不迭,天涯气不过想踢他,刚抬腿身后一阵撕裂的疼痛,他顿时扭曲了俊颜。“你个混蛋……我恨你!”咬牙切齿的恨不能噬其血肉。
欧阳筱幽笑的好不开心,两个人又纠缠成一团。
事后天涯很奇怪的问欧阳筱幽怎么自己表白时他一点喜悦惊奇都没有,欧阳筱幽的回答让他很挫败,
“你的视线不是早就离不开我了吗?!”
天涯听的差点没吐血,那合着他之前挣扎于爱与不爱纯粹自找苦恼啊!
最终他为自己一次生理上的情不自禁赔了一颗心。
怎么想怎么不划算!
—————————————我是漂亮的分隔线——————————————————
离密安与静朝主线交战的地方两百里便是密安最前线的城市,五韵城。自从被静朝反击节节败退之后,密安的主力便退到了最开始的地方。离前线三十里,既方便撤退亦方便救援。
季珂翎正被囚禁于此。
被掳之后他被快马加鞭转押五韵城,虽然不曾受审问虐待,并且每日好衣好食的招待,但他心知肚明这是对方加予他的心理负担,让他为猜测对方企图而忐忑不安,因此他非常善待自己的尽情享受起来。不只每日睡到日上三竿,敌人提供的美食醇酒也一样不落的享用,丝毫看不出囚徒的姿态。
根据早先消息,密安此次派遣的是国君最亲密的兄弟——瀚海大领主督战,可每日前来询问的都只是中级将领,季珂翎也不急,耐心等待对方的召见。这位瀚海大领主的名号出现于两年前,他并非密安国君同胞手足,却以一种极为尴尬且巧妙的地位稳固着自己的天下,在国君面前他有绝对发言权,在臣子甚至皇亲国戚中他握有绝对的实权,无论怎么说都是一号不可小瞧的人物,密安百姓们对他更是揣测多多,甚至有人相传他是异世界的人,此番便是为帮助密安取得胜利而来。季珂翎对他也是兴趣浓厚早想拜会,这次正好是机会。
可以说在这里,无需烦恼大营中还有几个人可信,不必要提防各位大将的探测,季珂翎吃的好睡得香,足足胖了不少。
当然烦心事也是有的,至少他知道若自己短期内无法脱困的话,等消息传回秋阳城,欧阳筱幽和司徒天涯必然前来。
一想到天涯,季珂翎就不禁微笑,他一定为自己最后那句话迷惑了吧……而且书信也写的简单,他必然恼他了。可他也没办法,陛下虽口口声声信赖他,但对他的举动却掌控的更加严密,他不愿让喜帝看出他对天涯和筱幽是格外照顾,更怕陛下对他们不利。
人一旦有了牵挂,就事事得考虑周全。然而考虑越周全,对自己的束缚越多。有时候他还真希望自己能如筱幽般随心所欲,也许现在就能少了这么多牵挂……季珂翎略微无奈的想。
今天闲来无事,他便在重重监督下惬意的品着茶,享受秋末最后一丝余晖。说来也巧,也就这看似平淡的一天,等了多日的瀚海大领主恰恰派人来请。
搁下茶杯的刹那,珂翎看到红艳到妖异的落日,血红血红的似能滴下血。他摇了摇头,暗叹,“多事之秋呐……”
随后跟着仆童走向未知的会面。
坐在宽敞华贵的大堂等候的时间里,季珂翎把这位瀚海大领主仅有的消息又细细回顾了一遍。正当他低头沉思时,一个黑影笼罩住他……
他抬头,只是一个密安的士兵端着茶杯笔直的立于眼前。他淡淡的扫了眼并未过多注意,点了点头示意士兵放下茶杯就好,直到对方不合时宜的再将茶杯递到他手上时他才察觉不对。
立刻迅速的接过茶杯,季珂翎低低问了句,“你是哪一旗的?”知道是谁派来的他也好做打算。
对方声线也压的极低,“我是万梓绸缎庄一旗的!”
如果说乍闻万梓绸缎庄还反应不及,这声音的熟悉身体早已本能的作出了反应,季珂翎手一颤,茶杯差点落地,“欧……”他硬生生卡住自己激动的声音,警惕的扫视一周,确定周围再无旁人时高兴才从眼神中泄漏。
“筱幽……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难不成指望那些还在五韵城外打转的静朝士兵吗?!”欧阳筱幽任何时候都是如此的唯我独尊,而季珂翎此刻只熟悉地想落泪。
他握紧茶杯,手心过于颤抖而溅落一些茶水,语音有些哽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好了好了,废话不多说。”欧阳筱幽接过季珂翎的茶杯,作势替他擦试水渍,贴近他耳廓低声说,“晚上我来救你,你做好准备,天涯会在外面接应。”
天涯也来了?!珂翎以眼神示问,天知道他现在兴奋的都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
欧阳筱幽邪魅的一笑,不言而喻。
他使劲拍拍季珂翎的肩,示意他该冷静,然后垂着头毕恭毕敬的退了下去。
季珂翎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被欧阳筱幽一提醒立刻从极度的激动中抽回神智,他抚着胸口缓和下情绪,翻腾的眼波逐渐恢复至淡如水常态。
他又是泰然自若的静朝大将,泰山崩于面前而不变色。
可惜的是会面时这位瀚海大领主依然保持一贯神秘,隐藏在隔厅中甚至连话也不多。但从简单交谈中季珂翎还是敏锐捕捉到一些信息——例如,从他的口音可推断出他来自中原,受过极好的教育,有点霸道,这一点很容易犯刚愎自用的错误。
一路上季珂翎都在分析,可一进到房子他的思维立刻转换到即将到来的营救上。
他翻遍整个屋子,楞是什么也没发现,不由有些丧气,懊恼自己平常没偷藏点什么?!可是一想到欧阳筱幽的本领,他又觉得自己是瞎操心,筱幽的武功乃武林高人打小指教,至今未遇过对手,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笑自己犯傻,季珂翎仰面躺好,一直静心聆听门外侍卫的动静。可惜直到欧阳筱幽都站在面前,他还是什么都没发现。
“……”他连一个音节都没出就被欧阳筱幽堵回了肚里,只好拿眼询问,我怎么没发现你进来?!
欧阳筱幽得意的瞥他一眼,仿佛在说我怎么可能被你发觉?
季珂翎无言以对。
营救一路都很顺利,直到欧阳筱幽带着季珂翎即将翻越最后一道阻碍之际,空荡荡的院落突然灯火辉煌,一瞬间将黑暗驱走,无数亮光闪闪的箭簇反射着火把对准了曝露的两个人。
欧阳筱幽当下将季珂翎掩于身后,蹙紧了眉头。那么多明箭,逼的他不敢轻举妄动。
“啪啪啪”几声清脆的掌声响起,回荡在寂静的有些过头的院落上空甚是诡异,可是却寻不到来源。
“季大人,你的帮手真是厉害。若不是侍卫们没听到你的呼吸声,恐怕你们便如鸟儿一般飞走了吧!”
深沉且具有深厚底音的语调是方才才听过的,季珂翎凛然不惧,平淡的回答,“可惜还是中了瀚海大领主的埋伏。”
“这也是季大人的疏忽。”瀚海大领主低低浅笑着,季珂翎都能想象出他的得意,“一个有极规律习惯的书香子弟,为什么突然改变习惯了呢?看来……果然是有原因啊……”
竟然是自己暴露了!季珂翎一个心急差点咬破嘴唇,他恨恨的攥紧手心,欧阳筱幽感应到他的忿恨赶紧握住他的手,“别慌!”
简单两个字神奇般缓住季珂翎的心情,他闭眼调节下呼吸,再睁眼又是波澜不惊。
“瀚海大领主果然厉害!这等细微之处都能察觉。”
“过奖,在下只是比诸位防范的更多了些。”这位瀚海大领主一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偏偏精明的厉害,让人有种与黑暗交手的错觉,无从下手。
该怎么办?季珂翎凝眉苦思,他瞅了瞅静默不语的欧阳筱幽,一时没了主意,天涯还在外面,是不是要通知他先走呢?!
“季大人,现在有三百二十八只箭对准你们,个个皆是我们密安的神射手。你……还是要逃吗?”
“逃?”一径沉默的欧阳筱幽突然暴出一声冷嗤,“我们是光明正大的走出这里,何来逃?!”说话的同时他一甩袖,一道寒光瞬间直奔东南角二楼最边的房间射去,在众多士兵仍未反应之时窜入房中,“哚”的一声钉入坚固的木梁,银亮的尾饰兀自嗡嗡作响。房间内悠然品酒的一人不惊不怕,浅酌一口佳酿抬手擦去颊畔滑落的血迹。
“好功夫!”一片死寂中只有他径自鼓起掌来。一下一下,单薄却沉重的击打在在场每一个人心上,“只可惜……偏了准头……”
一句可惜如下了终极命令,所有弓箭手皆引弓正待放箭,突然一声炸雷凭地炸响,顿时烟雾缭绕,欧阳筱幽趁机带着季珂翎跃上墙头,回头轻蔑的笑,“我说了,我们会正大光明的从这里走出去!”
众多弓箭手片刻慌乱之后纷纷射箭,可还未第二次拉弦,又接二连三的频频炸雷,搞得他们措手不及。
“天涯别玩了,赶快走吧!”
欧阳筱幽看着对角墙头正玩的不亦乐乎的天涯,颇有些无奈的喊喝到。他们这可是在逃亡中。
早埋伏好的天涯不正经的行了个军礼,趴在墙头对低下手忙脚乱的兵士们明星般挥了挥手,“同志们,下次再陪你们玩。”话毕一倾身,轻巧的跃下。
殊不知早在欧阳筱幽那一声“天涯”出口的刹那,一直稳坐的瀚海大领主仿佛被雷击,他撞翻了小圆桌一个箭步跨到窗口,正好捕捉到天涯一跃而下的身影。他的心顿时被牢牢纠紧……
三年了!天涯!我总算找到你了!!
与此同时,在天涯接应下欧阳筱幽带着季珂翎一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