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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多心了。”
楚笑风对她笑意轻轻,看向唐立山时眼底却满是冰冷。
唐立山面色紧绷,顶着巨大的压力,忍不住地说:“没错,我们就是来找你的!”
“哦?”她转眸,抬眼看向他们,却见唐立山神色一震,向后倒退了三步。
楼溪月低头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她竟长了一张华艳饶丽的面容,现如今瞧见楼溪月的正脸,他不免吸了口凉气,强迫自己转移目光。
楼溪月摇了摇头,好笑出声,“我与你们有什么恩怨吗?”
唐立山声音一冷,面容再次冷硬起来,状似提醒地开口:“莫不是你忘了三年前在混沌之墟打伤剑盟宗宗主一事?”
那一战可谓是让严易长颜面尽失!虽说不是楼溪月亲自动手,但火瞳的出手在他们看来已与楼溪月亲手无异,毕竟他们都是上邪殿的人。自此后,剑盟宗与上邪殿更为不合。
楼溪月了然,手撑着下巴,对楚笑风笑道:“原来是这件事啊!严宗主的气量怎么这么小?这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他不会一直记到现在吧?”
知道楼溪月再无心思吃饭,楚笑风叹了口气,径自替她斟了杯茶,缓慢地开口:“严叔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才将内伤养好,当时火瞳下手的确重了些。”
楼溪月很是自然的接过茶杯轻呷,这一动作令旁边的唐立山和弟子们惊掉了下巴。
身为修罗无双皇子的楚笑风给别人斟过茶吗?就是剑盟宗主严易长都要给楚笑风亲自斟茶啊!
身份有别,这个妖女连这一点都意识不到吗?
楼溪月意味深长地睐了眼唐立山,放下茶杯,缓缓笑道:“那是在混沌之墟的正常比试,莫非你们把这个归为私仇了?现在找我来是想做什么,报仇么?”
报仇?他们倒是很想!可有楚笑风在她身边,他们怎么敢?
“媚溪护法不觉得上邪殿该同剑盟宗赔罪吗?既然你也说那是正常比试,便该点到为止!为何贵殿火瞳要对我派宗主下那么狠的手?若说没有私仇,你觉得大家会信么?”
“我记得严宗主出言不逊在前,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火瞳不过是为了维护上邪殿的名誉而已,这也能遭到你们正派人士的口诛笔伐?难道这六界就只允许你们正派人士报仇雪恨,我们邪魔妖道就必须忍辱负重?”
“但媚溪护法带人私闯我剑盟宗又作何解释?当时若没有大皇子相帮,想必护法是有一番苦头要吃了。”
楼溪月挑眉,看向楚笑风,幽幽道:“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了?”
楚笑风苦笑,连连摇头,“溪儿,以前的事情莫要提了,若是饱了我们就走吧。”
楼溪月坐着没动,摊开手,轻松一笑,“走?你能走到哪儿去?你没看见有人不想让我走吗?”
唐立山不满楚笑风对楼溪月如此呵护宠爱,在他看来,自古正邪不两立,所以楚笑风和她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唐师弟,我和溪儿还要继续赶路,烦请你与严叔说我有空便会去看他,我们就此告辞。”
楚笑风起身,拉住楼溪月的手就要走,不无意外被唐立山拦住。
“大皇子,你真想就这样带她离开?”
“不然还怎样?”楚笑风扬扬眉,眉眼间浮现起几分不悦。
这些人简直就是在没事找事,严易长都只能败于下风,他们有什么资格强出头?
仗着自己初生牛犊不怕虎就想争一口气?呵!真是妄想!
要不是他一直拉着溪儿的手,说不准这些人现在会成什么样!
唐立山看了眼神色未变的楼溪月,不怕死地开口:“媚溪护法要代表上邪殿去剑盟宗给宗主赔罪,否则剑盟宗会和上邪殿一直对立下去!”
那就对立下去,反正上邪殿也不是她的。她就不信凤栖处理不好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摆明了是凤栖不想处理丢给她了。
剑盟宗在混沌之墟上输得那么惨,竟然还想着与上邪殿斗?看来那一巴掌没有打醒严易长啊!
楼溪月勾唇冷笑,对于唐立山的话不予理会,她抬步就要走,结果见唐立山与众弟子拔刀相向!
楼溪月斜睨着他们,手指不经意地从竹筒里拿出一把筷子,微微笑道:“不让你们见点血,你们就不长记性是吧?”
☆、第八十四章 争吵、后果【高潮】
冰冷含笑的话语溢出唇角,楼溪月的手还未动,就被楚笑风微微握住。她转头看向楚笑风,冷声道:“放手!”
楚笑风不着痕迹的拿下她手中的一把筷子放在桌上,耐心地说:“小姑娘还是温柔点好,他们不是十恶不赦的大恶之人,你又何必见血呢?”
“你没看见他们恨不得杀了我么?”
楼溪月抽回自己的手,神色冰冷就像雪山上的冰雪,让人想要融化却又无法融化。
“万事以和为贵,我不想看见你再杀人了。”
楚笑风低声一叹,轻轻将她拥入怀中,试图融化她眼底的冰寒,却不料突然被她推开。等他回神时,楼溪月的手掌已在桌子上一拍,那些木筷顿时如箭雨般朝那些弟子们射去。
木筷笔直的穿肩而过,那些弟子们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定在原地。
鲜血如注,从他们的肩膀上直流而下,片刻便染红了他们身上的衣衫。
唐立山等人难受极了,肩上的痛楚传至心口,他们想去止血,却奈于穴道被封,只能眼睁睁看着鲜血源源不断向外涌。
“我没有杀人。”
这是楼溪月推开楚笑风后,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楚笑风紧紧抿唇,俊美如斯的面容犹如霜降,眸底闪烁着一点冷光,他没有在理楼溪月,反而走到唐立山面前,他抬起手,本想解开他的穴道,但最终只是止住他的血流之势。
楚笑风依次给弟子们止了血,手指收回,他已经站在了门口。
望着远方的天色,楚笑风吐出一口气,一手负立身后,转头朝楼溪月看去。
楼溪月心底有些慌乱,但面上犹自镇定,咬了咬下唇,对上楚笑风那寒凉的目光,她下意识的往前走了几步。
见她面无悔意,楚笑风眸色更凉,一狠心,转过头大步朝前走去。
“楚笑风……”
楼溪月扫了圈被定在酒楼里的弟子们,跺了跺脚,跑着追了出去。
酒楼里的人基本都愣住了,他们想不到会发生这样一幕,等楼溪月走远,胆小的食客才敢跑出酒楼。
店小二脚步踉跄的收拾桌上的残羹冷饭,他端着饭菜回身,眼睛突然圆睁犹似铜铃。
一道密密麻麻的木筷雨朝酒楼里刺来,木筷包围了酒楼里的所有人,瞬息,所有人被木筷穿肩倒地,最终鲜血流尽而亡。
已经走远的楚笑风和楼溪月还不知道,在他们走后不久,这座酒楼鲜血遍地,所有人均死于木筷之下。
自然,被点住穴道的剑盟宗弟子们亦不能幸免。
楚笑风的脚步飞快,好像是想甩开楼溪月。
楼溪月跑着跟在他身后,两人离开这里两千米远时,楼溪月终于追上了楚笑风。
她气喘吁吁的抓住楚笑风的衣袖,绕到他身前,怒道:“我没有杀人,你为什么不理我?”
楚笑风眼里的笑意不达眼底,视线落在她的手上,微启唇,淡声道:“你是没有杀人,可是你伤了人。我说过他们并非大奸大恶之人,小惩大诫便是,但你并未听我只言片语!楼溪月,既然你一意孤行,我与你便没什么好说的了。有时我都在怀疑,你究竟是心里有我,还是觉得本皇子在身后追你让你觉得很有成就感!”
楼溪月气呼呼的看着他,手指不由得抓得更紧,竟将他的衣袖抓出一道道褶皱,“楚笑风!你有你的性格,我有我的脾气,我就是容不得别人说我一句怎么了?难道我对他们下手还重吗?若非今日你在场,我楼溪月就要他们死无全尸!”
“楚笑风,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故意找事的是你们正派人士!他们骨子里比上邪殿的妖们还要阴暗!如果刚才我跟他们走了,你敢保证我上剑盟宗会不受半点屈辱吗?说什么让我代替上邪殿给剑盟宗赔罪,他们说得可真是好听!你以为我去了就只是赔罪那么简单吗?六界向来以强者为尊,人界自然不例外,这点你应该清楚!你凭什么觉得我做错了?我哪里做错了?我从来就没觉得让你追我感到有半分成就感!”
“没有吗?”
相比较楼溪月,楚笑风的语调平静极了,甚至,他平静地看着楼溪月,眸中似乎不带一丝感情。
“自然没有!”
楼溪月很是气愤,她气楚笑风竟然不相信她对他的感情,虽然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欢他,但是她知道自己绝对没有在戏耍他!
“如果没有,那你告诉我,你心里可有我半分位置?”
楚笑风惨淡一笑,到了现在他才发现他的心里全是她,可是她呢?
如果她心里有他,又岂不会不听他劝告执意将两派矛盾僵化,趁他怔愣之际重伤那些剑盟宗的弟子?
说到底,她心里对剑盟宗是有恨的。这一点,她瞒不过他,就算她掩饰的再好,也终究瞒不过他。
楼溪月哑口无言,呆愣愣的仰头看着他,那模样就像名刚出生的婴儿,似乎什么都不懂,似乎犯错后再等大人的原谅。
若非不合时宜,楚笑风一定会捏捏她的脸颊,抵着她的额头,想把她捧在手心上。
楚笑风冷硬地移开视线,唇角抿起的弧度刚毅,俊美的容颜平添一抹冷色。
看,她说不出来,即便是敷衍,她也不肯说半个字。
楚笑风自嘲地扯起嘴角,大力甩开楼溪月的手,身姿清冷的向前走去。
楼溪月站在原地,迷茫的眨了眨眼睛,等她回过神,才发现颊边有两行清泪正在向下滑落。
好苦!她用指尖蘸了一点眼泪放在唇角,轻尝那眼泪的味道,眉头紧蹙,好像这苦味从舌头蔓延到心里,一直延伸到内心深处。
泪眼婆娑的看着楚笑风正在走远,楼溪月从未体会过这种心如刀绞的疼痛,她在想,那晚御向晚离开时是否就是这样的感觉?
好像,心里很空,除了凄凉与苦涩,她体会不到其他的感觉。
原来她也会哭,活了十九年,她总是看身边的人哭,唯独自己没有尝试过,为何有人笑中带泪,有人泪中带蜜,也有人像她一样,泪中满是浓浓的苦色。
莫非方才她又说错什么话了?她没觉得自己有错,还是不认为自己有错,或者说,人人口中的妖女就算做错了,也是对的。
眼泪越来越凶,楼溪月见楚笑风当真没有要回头的架势,她死死地咬着牙,纵身一跃,一跃飞出几丈远,瞬间立在他面前。
“楚笑风!你给我站住!是你说要陪我的,也是你说我是你未婚妻的,你现在一走了之算什么意思?”
瞧见她颊边的泪水,楚笑风的心紧紧一缩,瞳孔内流露出一丝悲痛,他转头,声线依旧含着一分冷意。
“你还会在乎我一走了之吗?我以为你什么都不在乎了!楼溪月,就算我站住又能如何?你不喜欢我,更不爱我,你给我个理由,我为什么要站住?”
楼溪月豪气的一把抹去脸颊上的泪水,吸着鼻子说:“你要什么理由?你想要什么理由,我就给你什么理由!只要你不走,只要你不走……”
只要你不走。
这句话刺痛了楚笑风的心,但他还是发出一声冷笑,也感到十分好笑,“我要什么理由,你就给我什么理由?你以为这就是喜欢吗?你以为,我就是这样喜欢你的吗?”
“难道不是吗?你事事宠着我,事事哄着我,事事成全我,你不是这样喜欢我的吗?”
“喜欢?”
楚笑风轻声呢喃,若是仔细看,会发现他的眸中也带泪,只是他的眼泪终究不会让楼溪月发现。
“原来你也知道我事事宠着你,事事哄着你,事事成全你……可即便你知道又能怎样,你还不是每每躲着我,每每避着我,每每逃离我……”
“我没有躲你避你逃离你!楚笑风,你太强词夺理了!”
“我强词夺理了?”楚笑风不想与她争执,也不愿与她争执,“便是我强词夺理!你可以让开了。”
“偏不!”楼溪月伸展开双臂,认真且坚定的拦在他面前。
楚笑风看了她半晌,最终选择转身,与她走着背道而驰的方向。
楼溪月突然大步向前,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腰,狠声威胁,“楚笑风,你再敢往前走一步试试看!”
染着痛意的凤眸看向抱住他腰间的手臂,他微微仰头,逼回眼眶里打转的泪水。
他红了眼眶,在她的言语威胁下向前走出一步,又一步……
她抱着他的腰不放开,他每走一步,她便跟着向后走一步,直到百步之后,楚笑风忽然察觉身后的衣衫被泪打湿了,他的心狠狠一震,当即停下了脚步。
她说,楚笑风,你再敢往前走一步步试试看。
他走了,所以她哭了,这一次,她的泪染湿了他的衣衫。
春日衣衫不薄,泪水浸透衣衫,可想而知,她流了多少泪……
他停下后,他没有说话,她也没有说话,天地似乎在这一瞬间静籁无声。
半晌,他听到她的磨牙声,他刚才扳开她的手臂,就见她转到他眼前,双眸红肿令人心疼。
“楚!笑!风!”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针,将他的心扎得千疮百孔,却不曾后悔爱上她。
“你竟真敢走!”
楼溪月咬牙,“有那一刻我真想将你变成残废!可是我又一想,万一以后我们都老了,你背不动我了怎么办?所以为了让你知道我的威胁真实有效,我会让你知道试试看三个字的真正含义!”
楚笑风微微闭上双眸,没有挣扎,没有动作,倒像是在等着她的报复。
不轻不重的轻捶落在他胸口,一道身影扑在他胸膛上,他下意识的环住她的腰,却不等他睁眼,她便将唇压在他唇边,恶狠狠地说道:“楚笑风,我要打你、要抱你、还要吻你!我要让你知道,你把我的心糟蹋了,这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情!”
☆、第八十五章 也喜欢他
强势的吻落在他的唇角,楼溪月闭上双眸,双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腰,不容许他有半分反抗!
炙热如火的亲吻令楚笑风措不及防的睁开眼睛,刹那间,那双亮如星子的凤眸内盛满了幽深如潭的眼色。
看着她的强硬,他的眸底流出几分清淡的无奈之色。
他轻轻环抱住她,微微俯身,使她可以吻得更深。
吻,越演越烈,越来越浓,她的手揽着他的脖颈,脚尖轻点,完全沉浸于甜蜜的亲吻之中。
过了片刻,他抱紧她,温柔的开始回应。
炙热的亲吻在他的主导下逐渐变得轻柔小心,就像两颗渐行渐近的心,谨慎地一点点触碰,直至完全交融于一处。
暧昧温暖的气息在两人身边浮动,他慢慢阖上双眸,待她手臂酥软,再无力气,便把她搂抱在怀中,让她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她的脸贴靠着他的胸膛,睁开迷离氤氲的眼眸,唇角微勾,缓缓溢出一抹清淡的笑容。
或许只有与他争吵过后,她才会发现自己对他抱有何种心思。
虽然她的喜欢不浓烈、不深沉,但是她能勇敢迈出这一步,对她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她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她会让楚笑风知道,她也喜欢他,真的很喜欢。
她还不明白,怎么一时失去理智就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本来是没打算吻他的,可说着说着就失控了。
大概楚笑风也没想到她的报复就是亲吻吧,她突然发现,吻他的感觉就像吃了蜜糖,久久回味不能自己。
“楚笑风。”
她最先开口,朱唇微启,声音软软的,像是提不起几分力气。
“嗯?”楚笑风揽着她的腰,头微低,薄唇轻抿,轻声回应。
“楚笑风,三年前我就想,从来没有人在戏弄我之后还能全身而退!所以最好这辈子都别让我看见你,否则休想我会再放过你!可谁知道三年后你还是出现在了我面前,你说这到底是我在戏弄你,还是你在戏弄我?”
凤眸轻闪,他轻揽着她的腰,没有回答。
到底是谁在戏弄谁呢?
也许都有吧。
不然他怎么能看见她的心,怎么能听见那句话?
她说他糟蹋了她的心,他怎么舍得去糟蹋?明明是她不肯给他半点回应,现如今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吗?
楚笑风仍有些不确定,她是喜欢他的,对吗?
眼泪再一次染透他的衣衫,楚笑风心底大惊,抬起她的脸,忙不迭地用袖口擦去她颊边的泪水,低声开口:“怎么又哭了?”
“哇——”
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这话,她的眼泪就像溪水般止不住的流淌。
饶是楚笑风再镇定,也不会料到楼溪月会有这种反应。
他手忙脚乱的替她拭去泪水,轻声安慰,“溪儿乖,不哭了。是我,是我在戏弄你。方才我说过的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若非你太过执意,我也不会如此生气。你放心,我不会走了,真的不会走了。”
楼溪月吸了吸鼻子,把鼻涕眼泪全部蹭到楚笑风身上,然后小声地说:“说我执意,你还不是和我一样?刚刚我那么阻拦你都没用,非要看见我哭你才甘心吗?楚笑风,你知不知道糟蹋我的心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啊!”
听到她的埋怨,他不禁苦笑,现在他知道了,当他看见她哭的时候,心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