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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后院院墙的另一边,是一条大路,虽然平时不怎么用,今天却似乎变得热闹起来。
被难得的人声所吸引,蔚潼丢下手中握住的雪团,掂着脚尖趴在花窗上往外看。
原来是一行仪仗队伍走过,在雪地上留下纷乱的脚印,很快便越出小花窗的可视范围。
“柳公子——怎么跑出来也不穿上披风?”还是被沈嬷嬷找到了,“在看什么呢?”
“有很多人。”蔚潼乖乖地抓着沈嬷嬷的手,像是顽皮小童一样低着头被带回去,“三十个,或者更多呢!”
沈嬷嬷心里一阵凄凉。想当初蔚潼被封为贵妃的时候,行礼的依仗队伍足有五百人,何等气派的阵势,他都没有如此兴奋过。
“公子乖乖把身体养好了,皇上就会派三百人的队伍来迎接你的。”
沈嬷嬷对蔚潼总是像哄小孩一样,因为这招对他很管用。
这次,蔚潼却咬着下唇,落寞地说:
“沈嬷嬷骗人哩,皇上已经把蔚潼忘记了。”
“不要胡思乱想嘛,皇上马上就要来看望公子啦,公子要听话的噢。呀,手这样的冰,快到火炉边呆着,别又发烧。”沈嬷嬷急忙岔开话题。
沈嬷嬷今天说的话好像都特准。
首先是下午的时候,蔚潼果然开始发低烧,裹着棉被冷得发抖;请来的值班的太医,熬了常服的苦药,沈嬷嬷好哄歹哄地给他灌了下去,一直折腾到晚上才让蔚潼睡过去。
然后另一桩被说中的,就是无恒真的过来了。
不同的是,他并没有派出三百人的队伍来迎接,而是趁着夜色独自秘密地闯了进来。
无恒这边怒气冲冲地拍打着院门,沈嬷嬷在屋内也才刚好把蔚潼哄睡去不久。无恒一进屋,就把所有人都吵醒了。
“这是什么味道?臭死了!”无恒脸上泛着红光,身上散发出浓烈的酒气,一直大声嚷嚷,“那妖孽藏哪里去了?叫他给我出来!”
屋里弥漫着药汁的苦味,沈嬷嬷还能马上吩咐人去点起薰香;可是说到要把蔚潼叫起来,就觉得很为难。不叫吧,似乎不可能抗旨;叫吧,蔚潼入冬以来就三天两头受寒发烧,这种节骨眼上不让他好好休息,这场病不知道要拖多久才能好。
“皇上喝酒了吧,来杯热参汤解解乏。”
沈嬷嬷尽力拖延着,只希望无恒酒醒之后能够暂时离去。
“柳蔚潼他人呢?”醉酒的无恒态度极其坚决,“没死就叫他出来!”
“这……”沈嬷嬷只得硬着头皮解释,“公子今天刚受了风寒发烧,才吃了药睡下……”
“你想抗旨吗?”无恒恶狠狠地瞪着她。
正在场面将要陷入僵持状态的时候,房里传来蔚潼有气无力的呼唤:
“……沈嬷嬷,什么事……”
听到蔚潼的声音,无恒“霍”地站起来转身就向房里大步走去。
“皇上!”沈嬷嬷连忙紧随其后。
房门开启,蔚潼已经支起身来了,虽然只点着一根蜡烛,无恒还是马上找到那双幽远迷茫的眼睛。
侍女们点了灯陆续进来挂好,他们才清晰地辨认到对方。
蔚潼的样子没有怎么改变,身材也跟十八岁时一样;瀑布般的黑发自肩头流泻而下,几乎包围了瘦削的身体;嘴唇颜色格外的鲜艳,可能是发烧烧的,也可能是脸色苍白映衬的。
汗珠自无恒额角滑下。
“这里怎么这么热?”无恒掩饰着紧张的情绪,几步走到床边,紧紧逼视着蔚潼,
“……妖孽!”
蔚潼开始认得无恒。六年里无恒的样子变化很大,生活环境的巨大改变使得三皇子一下子变得成熟沧桑,难以辨认。
但是他眼里的残忍,可能到死都不会改变吧?
“……皇上……臣妾叩见皇上。”
意识到无恒已经是皇上,蔚潼慌慌张张地爬起来行礼,却被无恒抢先出手扯住了长发,硬拖到地上。
“别太自以为是了,我父亲认你,可不是我认你!”无恒向其他人斥道,“全部出去!关门!”
房里只剩下无恒与蔚潼。
“……柳蔚潼叩见皇上。”因为疼痛,语气已经接近哀求。
“呸!”
无恒放开蔚潼,在床沿坐下就迫不及待地松开裤头,把压抑已久——竟然从刚进门就开始变硬——的凶器掏出来。
压着蔚潼的头,迫使他把脸埋在自己双腿之间,命令道:
“快!”
浓烈的男性气息袭来,即使是发着烧头脑不灵光,蔚潼也下意识地张嘴把面前的巨物尽量吞下,尽力吮吸。
“生来就是伺候男人的货色。”无恒又扯起他的头发前后推搡着,“好好地吸!也要用你的舌头!”
头隐隐地发疼,好像里面有大石块,被摇晃着前后碰撞;蔚潼忍受着巨大的顶端一次次冲撞喉咙带来的呕吐感,努力配合无恒的节奏舔弄着。
在无恒的节奏越来越快,蔚潼觉得就要跟不上的一刻,大量腥膻苦涩的液体直冲出来,喷洒在他唇舌之间。蔚潼赶忙把它们全部吸进嘴里咽下。
发泄之后,无恒的情绪似乎缓和了些,一面漫不经心地解着蔚潼身上特别加厚的保暖衣物,一面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
“你今天没有看到迎接深溟国使者的队伍吧?”他探手进衣服里捏玩着一双业已挺立的葡萄,引得蔚潼无法忍受地张嘴吐着热气,根本不能专心听,而他则继续自说自话,“他们要我年终亲自过去进贡呢,真是……”
蔚潼已经被解脱得光溜溜的,按倒在床上。摸挲着比丝绸更光滑的身体,无恒毫无预警地把手指探进旷废已久的幽|穴里。
“啊!”蔚潼软绵绵地惊叫,没有力气发出更响的声音。
“可恶!他们竟把坂埔当成臣国!这都是你害的!”把体内的手指弯起来,恶意地挖弄,看到蔚潼不能忍受地摇着头、喘着粗气,无恒觉得连日来受到的屈辱得到化解。这副身体可以让他狠狠地出一口恶气。
“唔……”因为又增加了一根手指,蔚潼一面以为后庭要被撕裂了,一面又无法掩饰地情欲高涨起来。男人的手指如同活鱼般在|穴口跳动着,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和快活。
无恒以为他就要忍不住开口求欢,却无论如何恣意玩弄挑逗也等不到。
“难道你没有感觉吗?连叫都不会?”无恒抓住青涩的花茎快速搓摩,不怀好意地吓唬道,“既然没有感觉,就不准泄出来!”
“啊啊……”本来不出声,就是怕一开口会忍不住哀求,没想到却换来可怕的惩罚,蔚潼发出惊恐又销魂的呻吟,“啊……有,有的啊。”
快感有如洪水猛兽,一但打开了闸门,就再也控制不住。蔚潼没法继续保持沉默,不断让呻吟和娇喘自口中逸出。房内一时春色无边。
“唔唔,啊……”蔚潼被撩拨得身体作白蟮状不停扭动,一度希望以双手环住男人的脖子,却被无情地拨开。
无恒以指腹拨弄着哭泣的铃口,麻痹的快感化成闪电直冲蔚潼脑门。一种前所未见的妖媚表情出现在这张从来都是淡漠哀愁的脸上——诡异莫名,却摄人心魄。
那一瞬间,无恒好像明白了无悦疯癫之前讲的最后那句话的意思。
“叫无恒自己来看看这个妖孽!”
茫然无助的情绪,情欲氤氲的媚态,超然物外的美色;在这个时候完美地融合在蔚潼的身上,任谁看了也不忍离弃,不欲放手。为了独占尤物,即使纵逐声色,即使毁坏名誉,即使废社稷、卖江山——
又有何不可?蔚潼自有这种令人冲动、叫人狂热的魅力!
无悦在沮丧之极的时候领略到蔚潼的魔力,终于明白这一切荒唐事实出自何所,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来看看这妖孽是如何亡国!”
“你也终会被他迷惑!”
“今日你为妖孽叛逆谋反,他日必有人重蹈覆辙!”
想到这里,无恒只觉得心惊肉跳,冷汗直冒,不敢再看蔚潼那绝美而凄艳的脸。他一翻身,颓然跌坐在蔚潼身边。
称帝已经大半年,也不能鼓起勇气来看一眼这个妖孽;今天终于有勇气,却依然无法抵御他的诱惑——不论是身为皇子还是身为皇帝。
然而被欲火纠缠的蔚潼正兴在头上,本就不多的理智也被烧得一干二净,早就不能自已。他如蛇般拖曳着身体撑起来,柔若无骨的身躯紧紧挨擦着无恒蜿蜒而上。发烧中的蔚潼此刻恍如化身地狱之火将无恒四下包围起来。
无恒努力想要把他推开。但是看到主动贴近的蔚潼的脸,他的长发正逐寸搔挠着自己的心窝,无恒的意志在短时间内全线崩溃。他不顾一切拥住蔚潼,狠狠亲吻那尚带着自己味道的唇舌。
恐惧于身体的不受控制,无恒一边进入蔚潼的身体一边反复念叨:
“你这祸国殃民的妖孽!应该用你的身体来体验我的痛苦!惩罚你,我要惩罚你!”
(七)
身为一国之君的无恒,竟然同鸡鸣狗盗之辈一样,披星而来戴月而去,鬼祟程度比起其父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后一连多日,无恒每晚都来,每次都是借着夜色、仗着酒胆,风也似地冲进大厅,闯入睡房,对睡在床上的蔚潼施暴;一旦获得满足就匆匆摸黑逃逸。
可怜是蔚潼,性事过度和睡眠不足使得风寒症状更趋严重。虽然喝了很多药剂,却未见有效。
沈嬷嬷终于沉不住气了,趁着这天无恒正在穿衣准备离开,她小心翼翼地说向着房里说:
“禀圣上,奴婢有要事相告。”
“什么事?”
“柳公子数日之前感染风寒,身体非常虚弱,恐怕无法连日承受陛下恩宠。如果病情再转重,恐怕传染起来威胁到龙体安康,那便不堪设想……”
“哦。这样啊。”
听到皇帝并不担忧的语气,不仅沈嬷嬷,就连其他的侍从也气愤不过。
“朕会叫人送药物过来,你们好生照顾着他,一定要让他把药吃下去。”无恒穿戴整齐,径自离去,“很晚了,你们伺候他睡觉吧。”
看着皇帝步出院门,沈嬷嬷气得老脸发皱,一个劲地唠唠叨叨:
“光吃药也没有用啊……”
……
沈嬷嬷的愿望又实现了。第二天晚上无恒没有来——他起程北上往深溟国去了。
白天里来了太医院的总判,另开了药方,又带来很多珍贵药材和补品一一交代下来,此后又有内务府里派来的侍从物资增补人力;沈嬷嬷的老脸这才又舒展了些。
高烧转低烧,总共拖了十来天,直到新年过去才渐渐退掉。沈嬷嬷经常要用“皇上来的时候要身体壮壮”来诱哄才使蔚潼吃下那些难闻难咽的药。蔚潼也就经常追问着:
“沈嬷嬷,皇上几时会来呢?我身体壮壮了啊。”
沈嬷嬷也说不准,她根本不知道皇上是什么原因突然消失的,所以也不知道几时再来,会不会再来;而她也说不清到底希不希望皇上来——如果要这样折腾蔚潼的话。于是,她也就一直拿话敷衍:
“公子要身体更结实才能承受得住皇上每日宠爱啊。来,再吃一口……”
听到这话,蔚潼总会拼命再多吃几口,尽量填进即使已经没什么空隙的肚里。到风寒痊愈的时候,一向苍白脸上竟也透出罕有的鲜活红润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无恒一支,不表也罢。
“朝贡”的过程是极其屈辱的,至少无恒这么认为。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当初凭一己之力说服深溟国国君出兵支持自己,可以说,今天无恒拥有的坂埔土地全部都是靠深溟国得来的。割地、朝贡、亲自前去觐见——在国内政局相对并不稳固的情势下,无恒惟有采用一切方式来博取深溟国君的信任。
最后,无恒不仅得到了国君的信任,还得到了国君的女儿——做皇后。既然做了人家女婿,那么地位高下就不言自见。
出去一趟,无恒又积蓄了一肚子怒火忿怨,自然要找蔚潼出气。奇怪的是,受气时无恒竟然觉得莫名兴奋——如果根本没有受气,又如何有借口再去雨木云林?抱着这样的想法,以至于深溟国王试探性地提出结成姻亲时,无恒一口就答应下来。
每日望穿秋水,盼来的却是皇帝大婚的消息,蔚潼受了很大打击。
对于详细内情他全不了解——雨木云林仍然属于禁地,禁出禁入,能获知皇帝大婚已是不易,还何从打听皇后的来历、“国丈”的身份?
蔚潼脸上的光采只是昙花一现,很快又黯淡下去,恢复以前那苍白脆弱的状态。
……
无恒再来的时候,是入冬以来最冷的一天——其中最冷的清晨时分。
给皇帝撑伞的侍卫竟然是当初领着蔚潼去蘅院——好像叫“阿彬”——那个不卑不亢的兵士。
雨木云林里的一众宫女侍从才起床不久;当无恒在厚重松软的大堆棉被之中,将那热豆腐一般的美人儿挖出来时,蔚潼还是朦朦胧胧的。不过冰冷的手掌一贴到脸上,马上就醒了,美丽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惊喜莫名。
“竟然装得那样无辜,我在外面挨着冻呢,你倒睡得香。”
一切超级出乎无恒意料,蔚潼竟然一头扎进无恒冰冷的怀中,紧紧抓住他的衣服拥抱着他!
总以为这妖精是痛恨——起码也该畏惧——着自己的无恒,看着埋首在自己腰间的人儿,呆了好一阵子。暖热的体温自腰部弥散到全身,无比甜美的感觉油然升起,无恒伸手几乎回抱。
最后,停在空中的手缓缓降落,绞住散落的黑发,把意欲迷惑君王的身体扯开。从被迫扬起的脸上,无恒清楚地看眼他眼里湿润的光泽。
“有话要对我说吗?”无恒不动声色地直视那双眼。
红润的薄唇只微微动了动,终究没有说出话来。
然无恒已被这画面撩起了心火,无法按捺激动的情绪,一下就攫取了诱人的嘴唇,尽情品尝。湿滑灼热的舌如同软体生物般相互纠缠蠕动,将说不出来的话尽量送进对方的唇舌,期盼着能落入情人的心里。
在不被人窥视到的黑暗里,正上演着激烈的肉搏战,和一场没有语言的热情表白。
我从看到你的那天起就一直想着你!
终于可以和你一起……
可是,如果再一次被你拒绝,我会心碎。
与其面对那样的结果,不如亲吻吧。
只是……你又会理解吗?
……
那一刻,两人均抱着相同的念头,只是彼此都不知道,并且永远也不知道;人们总是专注于表达,而忘记感受。
……
爱意过去之后,恨意便又浮出水面。
被迫卖国的屈辱、无故流放的不甘,依然时刻铭记在无恒心里放不下来。他放开蔚潼,一只手捏玩着他精巧的下颌,冰凉的指腹左右扫过鲜艳的嘴唇。
“听好了,我是不会爱你的。”
语气中宣誓的性质大过陈述。
蔚潼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被他的无情所摧毁,再没有任何申辩的欲望了;可是不能沉默,如果沉默,他会继续地重复地说那些让人心碎的话。于是,也只得开口回应:
“是。蔚潼知道了。”
忍住绞痛,压抑着失序的心跳——蔚潼终于体验到——原来寥寥数字也足以令人心血耗尽。他实在没有多余的勇气去抬头迎向那毁灭性的冷漠眼神。
可是,无恒的残酷,在蔚潼的体验中,是到达极致的;说话间,无恒已经伸出了手,捏住他的脸强迫他抬头与自己对视。
“看着我!”
对蔚潼大声说话,似能带来额外的勇气,所以无恒常常这样做。
“我是不会像父皇那样昏庸无能被你迷惑的,你这妖孽。即使不杀你也不会让你有机会再动摇坂埔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