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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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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府三公子的智慧,不过如此!可至少,他能够,也敢于光明磊落地面对万岁爷;至少,他维护着自己的真心,不被权利蒙了尘。满朝文武,浩瀚后宫……哪有一个人敢说自己真心为了万岁爷?
  在想到自己进宫前三年,是连万岁爷的头发都没见过,真心,又怎会留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人?那时只有钟卫护着自己,爱着自己……若不是因为那些奴才狗眼看人低,激怒了他的好胜心,削尖了头想办法挤上万岁爷的龙床……想必现在又是另一番光景。仁喜无奈地冷笑出声,世上无公平,而我们都要遵守,愿赌服输的规则。

  10。3

  平时常见的地方都没洪煜的影子,在御书房的大太监的婉转暗示下,叶知秋想起一个地方,皇宫,乃至京城最高点,“东来亭”。果然在,迎风而立,背影里带股孤寂的苍茫。听见他前来的脚步声,洪煜没转身,低沉说道:
  “朕可是等了大半天,你总算来了。”
  叶知秋有些犹豫,慢步上前,再缓缓地跪了下去,却没有如平常样地请安,默默跪着,不作声。本来等着他说话的洪煜,却被突如其来的沉默打个正着,只得问:
  “你来找朕,有什么事?”
  “便是为了皇上心中想的那事。”
  “怎么叶大人你读人心思的功夫是越发长进,朕这会儿想的是什么,也瞒不过你?”
  其实,洪煜按兵不动,一直等他回宫,见仁喜,再来这里……叶知秋就已经猜到,洪煜不过是想亲耳听自己证实,仁喜这事,他早就知情,而帮着欺瞒而已。这让知秋分外为难,从小到大,都有大哥在帮衬着,他并是个擅长争取自己所想所要的人。
  “皇上……请皇上放他一条生路!”
  “哼,” 洪煜冷笑道,“你明知道你大哥,姐姐若知道这事,绝不会允许你插手,还是一意孤行!你跟仁喜有这么深的交情?还是你,你早就知道仁喜私通的人是谁,而他正是你要宁愿侮逆兄姊也要维护的人?是不是?知秋,嗯?今天朕就要你亲口把那个名字说出来,你告诉朕,他是谁?”
  “皇上!”知秋有些慌张地抬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阴沉天色里的寒冷,身体微微抖起来,“臣知情不报,甘愿受罚。请,请皇上放他们……”
  “你果然知道!” 洪煜猝然倒退两步,倚靠在红漆栏杆上,显得颓然而无力,“他们跟朕说,朕还不信,以为是他们又在诽谤你。”
  叶知秋从没见过这样挫败的洪煜,低垂着总是高昂的头颅,双手无助地试着抓牢身后的栏杆,却一次次失了准头。
  “仁喜微不足道,放了他,过段时间便风消云散,没人会记得他。对皇上来说,只是不值得珍藏,又易于忘却的一段记忆,对仁喜却是一辈子!您是仁慈圣主,一句话,便可决定他的一生!劳请皇上开恩,饶了仁喜!臣的错,愿接受任何惩罚!”
  洪煜听到这忽然激动起来,象是一只迷茫的鹰,扑了过来,遮住一片灰暗的天。
  “你对得起朕对你的信任吗?他是谁?是谁?你为了袒护他,宁可辜负朕对你的一片真心!” 洪煜揪住知秋衣服前襟,狠狠揔到自己跟前,怒目圆睁,居高临下地盯着平日小心翼翼揣在心中的脸庞,“口口声声让朕罚你?你不该罚吗?真当朕不舍得?”
  说着高高抡起手臂。叶知秋躲也不躲,倒微微向上扬着自己的脸。洪煜只觉得心中的火气郁积着,控制起来不仅艰难,还会引起来历不明的隐痛。可他高举的手,无论如何却是打不下去,心里的恨和懊恼,渐渐握紧了拳,用力砸在自己胸口,声音悲痛欲绝:
  “朕一直以为,不管发生什么,至少还有你,不会欺骗朕,背叛朕,原来,是朕误会了吧!” 洪煜自嘲的一笑,于叶知秋竟象是钝箭穿心,因为缓慢,更显得疼痛漫长,“江山万里,朕只要你胸口巴掌大的方寸,你,你都不肯给吗?”
  以为会是秋雨连绵的天,却无端飘下了雪花,轻飘飘地,落在脸上无声融化,是一片冰凉……然而,雪花会有温度吗?如果不会,那刚刚落在自己脸颊上的滚烫的两颗,是……叶知秋怔怔地望着洪煜,他的眼,是湿润的。
  “皇上对臣太好,臣所做一切,都是报答皇上!”
  “报答完,你便不跟朕好了?那朕得不停对你好,让你报答不完才行!”
  “一言为定!”
  峥峥话语在耳,新鲜往事如昨,难道这乌糟糟的后宫,所有的纯净和简单都存在得格外短暂?洪煜的喉咙上下耸动,似是狠咽下一股酸痛,无比绝决地甩袖转身离去。身体交错间,惹来的一阵细微的风,激起无辜散落的轻雪……
  叶知秋在最后一刻抬手,捉住他宽长的一截袖袍,声音低浅,却饱含着深厚的感情,他轻轻叫了一声:
  “洪煜……”
  本来毅然要离去的身躯,果然因这一短浅的呼唤,停了下来。曾经多次,他希望知秋象对待常人那样,叫一声自己的名字,可一次一次,循规蹈矩的这人,每每在自己提出这样要求时,辗转地换过话题,于是这几乎成了他倔强的愿望,想知秋唤自己“洪煜”……造化弄人,如今他说出这样的话,竟是为了从自己口中,救下别人的命。想到这里,洪煜便觉得自己残破得无法收拾的心,疼得更加厉害,原来伤害和疼痛,并没有超越不了的高度。
  “叶知秋,你果然长进,连朕对你的感情,利用得如此得心应手了!”
  袍袖甩在知秋脸上,这次他没有伸手去抓,跪在原地,动也不能动。雪,纷纷扬扬,无声无息,落了一肩。
  这后宫之中,没有万能的人,没有万能的心,叶知秋跪着的姿势,象是冻僵的雕像,他的嘴紧紧抿着,眼睛黝黑深邃,深不见底。刚刚自己与仁喜那一番道貌岸然的话,是多么苍白虚伪!原来自己也在偷偷渴望,他是自己的洪煜。又或许是真的,他也那么期待过?只是缘分如昙花一现,而他们都在等待和计较中,错过了。

  10。4

  不知如此跪了多久,偶有管事的太监过来劝:
  “万岁爷走了多时!大人起来吧!”
  知秋没动,任寒风来袭,一度产生幻觉般,看见洪煜舒展着浓黑眉毛,冲着自己微微地笑……劝的人见他无动于衷,也不敢多纠缠,只得退下,着了小太监去给雍华宫那里报信。
  雪越来越大,下得跟丢了魂一样。远远跑来的身影,在知秋身边停下,是于海。
  “大人,别跪了,大冷天,小心冻坏了身子!”
  见知秋没反应,于海似乎也有难言之隐,一边将知秋身上的浮雪拍去,抖开带过来披风,包裹住他的身。
  “仁喜上吊自尽了,大人!”
  僵硬的眼神,这才动了动,却不激烈,似乎身体和精神上都在默默地琢磨突如其来的噩耗,半晌才低应了一句:
  “他,还是没等我。”
  说着长长叹了口气,依旧觉得五脏六腑烧灼一样疼,向于海伸出手:
  “拉我一把。”
  于海连忙起身去扶。跪得久了,加上天气冷,腿就麻木得不象是自己的了,叶知秋摇晃着站起身,一颗心在空洞胸腔里跳得躁乱,白雪地刺得眼前一阵阵发黑。整个身体象忽然踩了空,脚下没地,心中无底……叶知秋看见明黄的衣袍,就在离自己一臂之距的地方,那是将要转身的洪煜,而在他身边,睁着空洞洞黑眼睛瞧着自己的仁喜,紧紧贴着他的身。叶知秋推开于海,向前无端抓了一把,那一抹色彩却是淡淡化了,只剩白花花一片。
  于海感觉到叶知秋的异样,还没开得及扶住那摇摇欲坠的身体,就见叶知秋直直地向后倒下去,“砰”地摔在硬邦邦的砖石地上,动也不动。
  恍恍惚惚中,似趴在谁人背上,分外熟悉的晃晃悠悠,也不再冷,因披了厚厚的毛皮氅。叶知秋迷糊着,不甚清醒,眼睛沉重得睁不开,说不清道不明地,四肢百骸弥漫着疲倦。昏沉得暗无天日,兜转着似回到那一个秋日,长而迂回,色彩斑斓的廊道,也是在他结实的背上,暖暖,稳稳地。
  叶知秋昏睡了两天,其间太医过来诊治过,灌了些汤和药,他略微有些记忆。药物里安神的成分很奏效,尽管梦是一个接着一个,一会儿是钟卫,一会儿是仁喜,又来是洪煜,还有大哥……很多人,拥挤着入梦,却一直也未醒来,谁来探望陪伴,也不知晓。
  昏沉中,只觉得胸口疼得厉害,郁气结在那里,久久不散。一次又一次,梦见仁喜雪白的脸,乌黑的眼,站在自己对面,怔怔中落下一行行的泪。伸过去拭去眼泪的,是自己的手,又对他说“莫哭莫哭,我会照顾钟卫,你放心走吧!”
  梦里的知秋好象并不晓得仁喜要去哪里,却不觉得悲伤,只觉他即将的方向,是光明和安乐。不管世间何处,总好过这尔虞我诈,互相倾轧的后宫吧!好似有些羡慕跳跃出去的仁喜……可腿是沉重的,又或者是心里的某些隐藏的心事,沉甸甸地牵扯着自己,不舍得离开,不想,不想将他一人扔在这里,离他而去。
  醒来时,是深夜。一灯如豆,缓缓燃着,并不十分光明,守在身边的是于海,见他睁了眼,愁容尽散,笑得挤出皱纹。
  “大人,您醒啦?”
  “嗯,”知秋低低应了一声,四下里瞧了一圈,外屋还有个小太监跟着,此外再无别人。
  “叶将军刚走,这两天下了朝便过来,然后赶在宫门关闭前回去贵妃娘娘也来了两次!”
  “仁喜?”
  知秋一提这名字便觉得心口堵,有些问不下去。好在于海明白他,不等他继续问,便继续汇报道:
  “大人,您别怪万岁爷。万岁爷是下了圣旨,赦免仁喜,只是来得晚了一步,仁喜已经悬梁。这就是他的命!俗话说,命里八尺,难求一丈,大人,您也释怀吧!”
  知秋虽然未回应,心里却是五味杂陈,想起那日他的黯然绝望,想起他离去背影里的形单影只……他终还是,应允了自己的请求。
  于海继续说:“万岁爷这几日心情也不好,除了上朝,整日郁郁寡欢,躲在御书房,概不见客。不过,既是饶了仁喜,表示万岁爷终是没真的怪您不是?”
  叶知秋倚靠枕头坐起身,低垂着双眼,因近日的困病显得格外憔悴。他半天也没吭声,于海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才说话,简单交代于海:
  “你帮我把吴越满找过来。”
  吴越满并没拖拉,很快出现在叶知秋房间,行礼问安。于海识趣地出了门,亲自在门口守着。
  “万岁爷说,仁喜身后事让大人拿主意,好在天气冷,尸首还搁在那儿呢!大人的意思是?”
  叶知秋却没回答,直接问他:
  “我姐姐有没有找过你。”
  “这个……”吴越满为难,吱唔着。
  “但说无妨。”
  “娘娘找了奴才,而且猜出个七八九。问那人在不在奴才手里。”
  “你怎么说的?”
  “大人交代的事,打死奴才也不敢说!”
  在这点上,叶知秋不怀疑他,只是他还不至于如此厚看自己,吴越满不过是害怕给人知道他联合自己欺瞒皇上,他是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罢了。
  “还要再麻烦几件事,”知秋说到这里已觉得累了,有些打不起精神,又不敢再拖,徒增是非,“你偷偷将他送出宫,给他充足盘缠,让他回老家。仁喜的尸体,你交敬事房公事公办,送回仁喜故乡。”
  “这……不交给他?”
  “你按我说办就好,让他别四处流连,我过了年便抽空去他老家找他。”
  吴越满领了主子的命令,便退下去了。叶知秋是累的紧,浑身上下是攥不出半点力气。他知道这几日,是出不了宫,也办不了事。钟卫与仁喜是同村出来,都在京郊不远的乡下,但大部分人是不知道这层关系。
  只有如刚才那一番安排,一般众等才不至于怀疑到钟卫身上。虽说皇上暂时饶了死罪,难保以后没人旧事重提,到时候再治罪,他帮也没法帮。知秋也怕吴越满搞蹊跷,才说自己过了年去找钟卫,这样一来,想他也不敢擅自拿钟卫怎样。
  于海进来,喂他喝了点水,将帘子重新挂了,灯火移至外屋,临走前,吩咐守夜的小太监小心谨慎。叶知秋渐渐闭了眼,忽然很想见大哥,天亮以后吧,大哥应该会来看自己!
  令人吃惊的是,在等来叶文治之前,太子却是先来了!

  10。5

  知秋想要下床请安,给太子一个手势制止了。他虽年纪小,身份驾势却十足,挥手遣走屋里伺候的奴才,也不坐,单单立在床头,眼也不眨地盯着叶知秋看了半晌,说话声音很低很小:
  “真当你在父皇心里有多重?跪半天,不也碰了一鼻子灰。”
  知秋低头未言,与太子呆的久了,他自也学会不少与他相处的法子,什么时候该偃旗息鼓,什么时候要据理力争,他渐渐也掌握了分寸。钟卫说过,宫里的规矩不用学,做错了便要受罚,慢慢地,就是牲口也知道该往哪里走了。
  太子见他不说话,不再刁难,但嘴上依旧语气不软:
  “赶快好了吧!我那里的奴才都只听你的指派,如今,可是越来越离不开叶大人了呢!”
  “谢太子殿下关心,臣过两日……”
  “不用那么着急,你歇着吧!别让父皇误会我欺负你!”太子并不打算久留,临走前,说好心不象好心,有些古怪地说了一句:“给你带了些伤寒的药,你便要奴才给你煎了吃吧!”
  上次腿伤事件,让知秋多少觉得对太子有些愧疚,在他看来,怎么说也只是个孩子,没必要教训得如此血淋淋。可也是那一次,让知秋开始思量,大哥如今的势力,到底有多强,可以让他连皇家也不惧怕?
  叶文治比前几日来得晚了,一进门,便问迎上来的于海:
  “今日如何?”
  “早上醒得早,坐了半个时辰,咳嗽,进食尚可,但还不能下地。”
  叶文治低头往里走,看见于海从身边小太监手里接过一碗浓黑药汁,皱眉询问道:
  “这是什么?”
  “太子送过来的伤寒药。”于海连忙回答。
  “倒了,”直到于海跟他进了内院,叶文治见周围没人,才吩咐:“以后太子送来的东西,都不要给知秋吃。”
  放轻脚步进了知秋的房间,知秋正侧身小睡,睡的不沉,门一开就醒了,果然见到蹑手蹑脚走路的大哥,笑了:
  “醒着呢,没事!”
  两人并不拘谨,知秋朝床里蹭一蹭,身边倒出些空儿,给文治坐下。
  “于海说,你咳嗽?”
  “有点,不碍事。”
  “我明日给你带些润肺的药,是前些日有人专门送给母亲,她知你冬天好咳,留了些给你。”
  知秋点了点头,靠着被子半坐着,有些失神,他不确定要不要问,如果当初仁喜出了事,直接找大哥的话,事情也许解决得更圆满?就不至于如今仁喜和钟卫阴阳两隔。
  “大哥,如果有两条路,一条通达却不得你心,一条是你情愿,却是死路,你会选那条?”
  本来以为是多么刁钻的一个问题,不想叶文治却张口便答:
  “死路不是路,没有选的必要;第一条既然不得我心,也不会选;就继续找吧,直到找条心甘情愿又通顺畅达的路!”
  叶知秋觉得握在大哥手中的掌心,开始渐渐有了温度。从小到大,他总是神将般,并且毫不吝啬地分享他的坚定和信心,让身边的自己,不管经历多大的风雨,总能跟着他,站得笔直。
  一大早,叶逢春起身洗漱完毕,点了新来的一个据说非常会梳头的太监伺候。正在这时,外面跑来小太监,跪在门口求见。叶逢春未梳喜完毕,不愿意见人,被打扰了,自是不高兴,啐了一口,道:
  “一大早,慌慌张张做什么?”
  贴身的宫女连忙出去查看,带进一个封闭的卷轴,象是幅画,写着“华贵妃娘娘亲启”的字样,说是刚开宫门就看见这个。
  叶逢春皱眉接过来:
  “有人看过没有里面是什么没有?”
  “奴婢没有!”宫女跪答。
  “出去问问,刚才那人看了没有。”
  宫女跑出去,很快回来,说没人打开看过。“雍华宫”规矩极严,这种写着贵妃亲启的物件,谁也没胆子私自打开。叶逢春想一想,估计下面的奴才不至于如此放肆,稍微放了心。
  “娘娘,还要不要梳头?还是奴才晚些时候再来?”新来的太监很热衷插秧,小心征询她的意见。
  “你梳你的!”
  叶逢春随手将画放一边,虽然心里早已天翻地覆,依旧做出面平似水,看上去并不急于打开的模样,中途还因为发髻形状不好,让他重梳了一次。一切弄好,才打发了身边的人,缓慢地展开卷轴。
  果然是一幅画,画的是二十几岁的男子,那鼻,那唇,那风流双眸……叶逢春朝那落款瞧了一眼,忽然“啪”地猛合上画卷!紧紧攥着的手心,一层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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