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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地看了他一眼,继续把心思放在今晨的梦里。
现在仍可以感觉到……那种莫名其妙的恐惧……
“你不喜欢么?”男孩讷讷地看这我说。
何止不喜欢,即使是讨厌都觉得没有必要。
下课铃响,我起身瞪了他一眼,“如果没别的事的话,请你让开。”
他显然愣了一下,有些怯怯地让出条路。
真是……无聊!
后悔当初为什么同意来上这无聊的小学。
“姓颜的。你给我站住。”熟悉的尖利女音,又是她!
冷芮言身后有好几个壮硕男生,她被护在中间,趾高气扬。
居然找了那么多帮手,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她家世比我好,父母爱惜她,真不知她为什么老来找茬……
心底泛起一丝疲惫,我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小女孩被气得脸颊通红,“都是你,我爸爸才会……你们给我去打她。”
什么意思?
容不得我疑惑,众人已经向我攻过来。
十几个男生围攻一个女生,我想这场面一定非常搞笑。
然而身为女生的我力量原本就稍逊,更何况一个人对付这么多人。
“够了!”我退开一步,一声何止,“冷芮言,你不觉得你很无聊吗?”
“你!”她的眼睛已经开始泛红,“都是你,那个女人根本配不上爸爸,爸爸是为了你才跟她结婚的,都是你……”
过了片刻……
“你胡说什么?”我皱眉道。
“都是你不好……”她忽然哭了,猛地扑过来,我措不及防被他扑倒在地,背部撞上坚硬的地板,痛得我浑身一颤。
还未从疼痛种缓过神,忽然觉得肩上一痛,冷芮言一拳已经重重砸了下来。
紧接着下一拳已经落了下来。
虽然女孩子的力量不算大,不过她全力砸下来还是会痛的。
我侧身一闪,闪过她的拳头。
她一拳未成,不甘地又是一拳。
耐心渐渐被磨尽,我一把推开她,“你够了吧,在学校斗殴是要被退学的。”
虽然不喜欢这个学校,但是开学没几天就被丢出学校这种事我更不喜欢。
“退学又怎么样?总比每天对着你好。”她恨恨地瞪着我说。
看来她真的很讨厌我,我到底哪惹着他了?真是个麻烦的大小姐。
“姓颜的,放学在后林见。”她撩下这句话,就领这他的童子军离开了。
你叫我去我就去,当我是什么人?
我揉了揉刚才被打得发疼的肩膀,哼了一声。
学校后面的后林,其实是一处荒废的教学区,因为四周被树围着,故得其名。
不知道那荒废的教学楼为何不拆掉重建,不过这不关我的事,没必要关心那么多。
像往常一样,放学铃一响,、我就准备回家,而一出教室大门就被人托到后林。
“我就知道你会临阵脱逃的。”冷芮言哼了一声,一张漂亮的小脸上全然是嘲笑。
“……”
皱眉看着她,我暗暗叹了口气。
“小、小姐,听说后林有鬼的,真的要进去。”站在冷芮言身旁的男孩怯怯地缩了缩脑袋,小声问道。
“鬼什么?你见过吗?不要乱说。”冷芮言狠狠地瞪了那个男生一眼,又转头对我说,“后林轮不到学校管,你不用担心被退学。”
她是真天真还是装无知?
我什么时候说我怕被退学了?
“说个原因吧……”我淡淡道,“老来骚扰我,总不会没有原因吧。”
“我讨厌你。”冷芮言傲慢地哼了一声,“如果你打不过我们,就不准你再进我家。”
就只是这样?
我不由扬眉,“如果冷叔叔请我呢?”
“你也不准来。”冷芮言咬牙道。
我忽然明白,原来她是怕我抢走她的父亲。
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气。
她的思想果然单纯。
“抱歉,我没兴趣。”我耸了耸肩,望向不远处的后林,不知为何,又想起早上那个梦。
……像冤魂般萦绕不去。
知觉就想掉头走开。
“怎么,怕了?”冷芮言的脸上写满嘲讽。
不过是激将法罢了。
“我今天没空,改天再陪你玩。”
“哼,别放她走。”冷芮言傲慢的声音又该死地响起。
一个不慎,就被连拖带拉拖进后林。
夕阳下,教学楼越发阴森可怖。
“放开我。”恼怒地挣动手臂,却怎么也甩不开那恼人的桎梏。
“就把她扔这里。”
身上的束缚忽然一松,措不及防下我跌倒在地。
我吃痛地站起身,抬眼却发现冷芮言和那几个男生不见踪影。
怎么会?他们刚才还在的……
心中没来由地被恐惧占满。
那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恐惧感……
我蓦地回头,一个男人躺在地上,脑浆迸裂,浑身浴血,一双混沌的眼睛死不瞑目地睁着,直直地忘着我……
这哥场景,奇异地与我记忆中的某个画面重合。
——那个被我唤作父亲的人……
跳楼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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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好久米写小小云了,有种陌生的感觉……原本打算正文写完再写这个的,不过小小云貌似已经在抗议鸟,唉!!!
云泪 (11)
“小云,小云……”
朦胧中似乎总有人的呼唤我,不间断的,不厌其烦的……
然而当我睁开眼睛,房间里却一个人都没有。
窗外阳光明媚,鸟语阵阵。
我……回家了吗?
看着房内熟悉的装潢陈设,我有一瞬间失神。
昨天……
昨天?
昨天?!
心底忽然升起一个恶寒,头皮发麻。
不,那一定是幻觉,他明明已经……死了的,明明看到他从五十八层跳下,那种高度是不会有存活的可能的……
爸爸……
爸爸……
“小云?小云醒了吗?”门外忽然传来叶灵的声音,瞬间拉回我的思绪。
“……嗯。”我急忙应到,拉开被子想起床,叶灵却已进入房内,后面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手中还提着一只小皮箱。
“程医生,麻烦你了。”
他原来是医生吗?
他没有应声,从皮箱里拿出听诊器开始检察我的身体。
“小姐只是受惊过度而昏厥罢了,没有大碍。”程医生的声音总是淡漠的,我略感差异地抬头,正好迎上他望向我的目光,只是一霎那的对视罢了。
“不过最好再修养几天。”他收拾完器具,起身对叶灵道,“我先走了。”
这人不简单!我的直觉这样告诉我。
不过别人的事我何必管这么多?
我看着他走出房门,轻叹一声,闭眼休息。
既然叫我再修养几天,我就没有起床的必要了。
“小云,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叶灵抚摸着我的脑袋,轻柔问。
我摇头。
“小云,昨天你看到什么了?”
我蓦地睁开眼睛,望向她。
“看到什么会让你昏过去呢?”那双漆黑的眼瞳了有我从未见过的东西,心蓦地一颤,“能不能告诉我?”
“没什么。”我闭上眼睛,努力忽略那探寻的视线。
“小云……”身旁的人似乎有些挣扎,最终却是叹了口气,“你若遇上什么问题,来找我没关系的。”
我垂下头,犹豫半响,才道:“我见到了一个人,一个我一直想逃避的人,就是这样。”
对于他,我一直都有一种恐惧,仿佛与生俱来般的……
“……”我转头看她,发现她似乎陷入沉思。
“怎么了?”我疑惑道。
“啊,没什么。”她笑了笑,“多休息几天吧,不用去上学了。”语罢扶我躺下,替我盖好被子,临走时在我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好像妈妈的晚安吻。
妈妈……
胸口忽然一阵裂痛。
…………
隔天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访客,而且专程是来看我的。
冷芮廷。
见面次数不算多,但给我的印象极深。
“呵呵,看来你已经没事了。”他看着我,眼中闪烁着笑意。
“托福。”我窝在床上,无比讽刺地撇了他一眼。
“小言她……”冷芮廷皱了皱眉,似乎有些难以开口,“她不是故意的。”
我轻哼一声。
冷芮言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得小孩子罢了,我犯不着与她过不去。
“还有水凤,她也很担心你。”冷芮廷轻笑一声,不着痕迹地将先前的尴尬一扫而空。
她会担心我吗?她巴不得我快点死掉吧?
我冷笑一声,不置可否。
“你似乎不喜欢我啊!”他貌似苦恼地叹息着,嘴角却始终是扬起的。
……似乎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好说。”依旧简单带过,与不熟的人说话我向来惜字如金。
“昨天……”冷芮廷顿了顿,黑色眼瞳注视着我,一眨不眨,“昨天你看到了什么吗?”
我挑了挑眉,淡淡道:“我看到了什么没必要跟任何人说。”
他没有生气,却又莫名其妙地笑了,“既然这样,我只能祝你早日康复了。”说罢他起身离开。
我本就无什么损伤,何来康复之说?
我不禁疑惑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他与其说是来探望我,倒不如说是来确认某些事。
……真是个怪人。
时值晌午,九月艳阳热度未退,窗外偶尔还可以听到几声蝉鸣。
人一走,房间里一下冷清下来。
我轻呼一口气,头靠在柔软的枕头上,感觉阵阵刺痛袭来。
昨天……
那天……
那天!
昨天!
明明是两个不同的时间,为什么同样的一幕无法简短地回荡在记忆里?
爸爸,你不打算放过我吗?
爸爸……
我一直以为会结束的,因为你从我面前结束了你的生命。
我以为我终将获得救赎。
爸爸……
我知道的,你恨我……
一直一直,都在恨我,从我出生那天起……
没有因为,你告诉我你恨我,虽然你从未说出口。
即使我如此的努力,即使我迫使自己放弃一切只为了让你满意……
为什么恨我?
告诉我啊……
告诉我啊……
告诉我!
“小云,怎么哭了?”温暖的热度拭去我脸上的冰凉,那个熟悉的声音此刻显得有些慌乱。
“没事。”我避开她的手,径自擦掉眼泪。真是太丢脸了,眼泪几次三番被同一个人看到,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再哭的……
“是不是那个姓冷的说了什么过分的话?”叶灵懊恼道,“早知道我就不让他进来了,真是的,都怪我……”
“没事……”我别过头,努力让自己忽略掉那聒噪的声音。为什么这个女人总是喜欢把过错揽到自己身上?
“还说没事,都哭成这样。”叶灵叹气,掏出纸巾帮我擦眼泪。
“我……”嘴唇发颤,要我怎么说呢?
如果可以……
如果能回到过去……
就将我这个错误的存在扼杀在胎腹之中。
“小云为什么要哭呢?”叶灵搂着我,用手拍抚我的背,“明明有那么多人关心小云啊,大家都很关心小云哦!”
他们的关心与我何干?
在他们眼中,我终究只是外人。
只是外人而已。
“小云,有什么事不能说呢?”手指抚弄着我的发,很轻很温柔,“小云无论说什么,我们都会听得,很认真很认真地听。”
听了又能如何呢?
能把它们的爱还给我吗?
“爸爸他……从来不允许我哭的。”我将湿热的脸埋入那温暖的环保,任泪水打湿深浅的衣襟,“我每次哭他都会打我……”
很痛很痛,痛得心都在颤抖。
“他们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不爱我?”
为什么要恨我?为什么那双眼睛里会有如此深刻的厌恶?
叶灵欲言又止,似乎也是难以回答。
“只能怪他们太没有眼光了。“
因为有血缘的羁绊,父母永远是无法替代的存在。
“但我在这里啊,小云也在这里,我们永远会陪着你的。“身体被抱紧,头顶传来低笑,”小云会很幸福的,一定会很幸福的。“
她这样向我保证。
我也希望。
但是……
云泪 (12)
无奈地着衣,看着繁复的衣饰,我有些懊恼地皱了皱眉。
只不过是人家过寿,为什么非要拉着我去?
不过她非常认真得告诉我成天待在家里不好,美其名曰见见世面……
我居然拒绝不了……
“小姐,换好了吗?”敲门声响起,傅伯依旧是那么彬彬有礼。
“嗯……”这套衣服穿起来虽麻烦,不过穿着还算舒服。
……
过寿的老人是日本河田财团的总裁,不知为何会来中国过他的七十大寿,并且在今天决定他的继承人。
河田财团……
好耳熟的名字。
我撇了撇唇,深吸一口气。
不管怎样,都是过去的事了。
“这位想必就是令千金了吧?”门开了,一个女人立即迎了上来,“真是和传言中的一样漂亮。”
好浓的香水味……
我仰起头,眼前的女人约莫二十五岁,浓妆艳抹。
好虚伪的笑容……
我下意识别过头,忽略掉那刻意谄媚的笑容。
虚伪,谄媚,那是我最厌恶的东西。
“过奖。”冷淡地回应,不意外地看到那浓艳的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
“小女尚年幼,请别见笑。”颜行雷无奈地看了我一眼。
“啊,没关系的。”尴尬只是瞬间,下一刻就换上那虚伪的面容。“颜先生,颜夫人,请走这边。”她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边走边说,“我叫穆清,是河田总裁的秘书兼翻译。这次河田总裁将过寿的地点选在中国,其实是想与颜先生谈一笔交易……”
呵呵,有钱人啊……
电梯不断上升,我看着外边不断变小的景物,看着那天边夕阳不断淡去的红光……
“阿姨带你去玩吧,这里有好多好玩的东西哦。”叶灵突然对我道。我才发现颜行雷和那个浓艳的女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怎么?不喜欢吗?”叶灵摸着我的头,失落似乎从她眼中一闪而过,“那小云想做什么呢?”
做什么?
我扬了扬眉,我本来就不想来的……
“……我饿了。”然而出口时,竟是这句话。
其实中午才吃过东西的……
“饿了吗?”叶灵恍然,失落顿时消失无踪,“宴会还有一个小时,那我们先去会场好不好?”
“……嗯。”
“小云不要乱走哦,待会阿姨找不到你就麻烦了。”叶灵冲我眨了眨眼,俯身小声对我说。
我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不过,这种哄小孩的语气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远远就听到会场传来喧嚣的气息,暖气夹杂着香水的味道充斥鼻间。
……让人窒息的感觉
“好多人!”叶灵感慨着,四处张望。
“小姐,请出示请帖,在这里签上名。”会场门口,好听的男中音彬彬有礼道。
“好。”
会场的陈设都具有日本气息,古色古香,看得出那位河田总裁也是个狠有情趣的人……
“这里的摆设都是河田先生的收藏品哦,都是难得的珍宝。”平静冷淡的女音,却透着慵懒魅惑的气息,“小妹妹,你对这些有兴趣吗?”
是在跟我说话?
抬头,一名身着黑色礼服的女人站在我面前,抹得血红的唇边带着一抹慵懒的笑。
……若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她望向我的眼神里有怜悯之色。
“没有。”我淡淡应道。
既然都是珍宝,为何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摆出来,恐怕多是赝品罢?
“楚小姐,你不记得我吗?”那个女人显然有些惊讶,上下大量着我,忽然笑道,“也是,我这样的人怎么入得了楚家人的眼。楚天旭的女儿果然和他是一样的……”
她认得我?
愕然地抬头,才恍惚记起,她似乎是那个男人众多情人之一……
“那个人聪明了一世,为什么最后会选择自杀?”她看了看我,颦起眉点燃一支雪茄,眼中一闪而过痛惜之色。
痛惜又如何?他都已经死了……
人死了什么都不能挽回,现实就是这样残酷的。
“呵,你还是像以前那样不爱说话。”她瞥了一眼我的后方,淡笑道,“你现在被颜家收养吧?好好珍惜吧,我走了……”
她到底想说什么?
真是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小云不是饿了吗?来我们吃东西。”叶灵远远得朝我招手,手中的餐盘已经装了一大堆食物。
要我珍惜……
珍惜什么呢?
有什么是值得我珍惜的……
“小云,这是日本最有名的寿司师傅做的,尝尝看吧。”
“小云,这里有石斑鱼哦。嗯……味道很不错的。”
“小云,渴了吗?喝杯果汁吧……”
总觉得,有她在身边,很温暖,很温暖……
……
觉得温暖吗?
觉得幸福吗?
呵呵……
……
心猛地一跳,手中的叉子险些掉到地上。
“小云,怎么了?”叶灵察觉到我的异常,担心地问。
“没,我想去洗手间。”我放下餐盘,逃命似地冲进洗手间。
怎么会……
怎么会……
但是刚刚分明听到了他的声音。
手按上胸口,感觉那里不正常的心跳速度。
……
为什么要害怕呢?我的女儿,我精心培养的孩子是不应该会感觉到恐惧的。
……
又来了,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