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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舞派对-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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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痛恨小说这种体裁,它会让人在虚构与真实的边缘濒临崩溃。但我写了这样的一篇,同时对其中的故事以及人物对白倒背如流。小说的标题缘自一部台湾电影的名字,叫做——越快乐,越堕落。
  (C )
  一个地名的遐想苏画在北湄住了七年。这七年统统属于客居,而客居本身是残缺的,是与某种楚楚可怜的闭抑语态相联,宛如猫在屋檐划过的半声凄厉的尖叫。
  准确地说,北湄并不是一个完全独立的行政区划,它附着于一座真正的、古老而洋派的大城市,像一只手上的第六根指头那么萎顿。从地图上看,北湄是一片细小的羽翼。
  苏画不喜欢北湄的〃 湄〃 ,尽管不少风土自恋的文人在这个婉约的字眼上作尽了花花草草的文章,加诸游鱼、溪涧、桃花源等等子虚乌有的意象。苏画认为〃 碚〃 和〃 峡〃 显然更合适,而〃 湄〃 则阴气十足。相反,北湄居民毫无阴损之气,他们悠闲、率真,肤色健康,生活在猪肝、樟树、倾斜的坡道和各种残破的门廊内。花朵的清香、鸡鸭的血腥相互沁染。他们没有任何狂傲之气,也没有落魄、酗酒的民风,像所有的城镇居民一样,皱纹和狡猾的趋进步履一致。
  伍辰是北湄人,他的父母在北湄相爱并结合,他在北湄出生和成长。苏画来自阳光充盈的海岛,她在北湄的七年,没有节奏,没有快慢,可以浓缩成一张标本,散落在灰苍的北湄、萧瑟的风里。恋爱是这七年长得最绿的一株植物。伍辰却不同,他告诉苏画北湄有他族类的骨殖,在北湄,他从清凉的早晨开始梦想马匹、美酒、绛红的稻穗洁白的书信,它们照亮了他的奔跑。
  江对岸的陆地与北湄一衣带水,北湄人用简单的〃 对岸〃 指称它。对岸有所中专校,伍辰在那里教体育。事实上苏画没有去过对岸,不过她对那个地方了如指掌,她知道某条街凹进去的角落有个凉粉摊子知道废弃的车库发生了凶杀案知道中专校的大爷生了个漂亮的女儿女儿嫁了个秃头的生意人守门的大爷于是不守门了专职给女婿看家,这些事全是伍辰说的。
  第二章  水粉画华尔兹
  (A )
  我喜欢勃拉姆斯。我不喜欢施特劳斯。但他的《水粉画华尔兹》是个例外。我迷恋这支曲子。作为股东之一,我们的咖啡馆就叫做〃 水粉画华尔兹〃。
  〃 水粉画华尔兹〃 座落在二环路以外,卖咖啡与欧式小点心。沿着一个下面铺满缤纷花朵的玻璃台阶缓步走进去,如踩着水晶行走。地方很大,用影影绰绰的凤凰木隔了一个舞池,铺陈了昂贵的法国樱桃木,舞曲低回,只能跳慢舞,很轻很轻的音乐,很慢很慢的舞步,两个人紧紧相拥——浮生若梦呵。
  那个地段的咖啡馆不成气候,但我们的生意却是好的。我陆陆续续投进去了五万块钱。股东一共有四个,都是我们部门的名记们,薪水可观,满脑子不切实际的投资规划,做这个正好。头儿是大股东,单单装修费就飘进去二十来万。头儿的老婆是写诗的,头儿原来也是写诗的,两口子年近四十了仍然不愿意为人类的繁衍壮大作点孵化工作,动不动就玩人间蒸发,跑到格尔木、贡嘎岭、呼伦贝尔盟什么的去溜达,搞脱几个胶卷,写两首天涯豪情的诗。
  前几年,头儿脱离了自由撰稿人的身份,当上社会新闻部主任,他老婆寂寞,加之正流行诗人玩票,想想就开了间咖啡馆,一吆喝让我们几个也沾光过了把老板瘾。大多数夜晚我都在这儿泡着,干侍应生的活儿。我挺乐意的。
  客人们往往眼露怜悯,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瞧着清清秀秀气质上佳的一个小女子,可惜屁本事没有,就会烧烧咖啡维持生计。他们认为我专职干这个,但我不是。哼!我心里偷着乐哪。你以为你是谁?!
  林梧榆给我打传呼的时候,我在睡觉。夜里失眠,我的梦都是在天亮以后做。梦见骷髅,梦见奸杀,梦见裸泳,梦见空无一人的走廊,梦见柔情密意的男人。很常规的梦,缺乏创意。100 个女人有99个都会梦见的内容。
  告诉你,上午十点钟以前我极少进入工作状态,我自欺欺人地对自己说,早晨发生的新闻半数是虾虾蟹蟹,真正精彩的、大个的,都在后头。
  前两天得了个报社内部评定的新闻一等奖,奖金三千元,水电费终于交上了。迫不及待地开了一夜空调,我头疼得要命。握着话筒,我不甚清晰地喃喃念叨,林梧榆,林梧榆?
  〃 你忘了?就是四根木头啊!〃 他自作聪明地提示。四根木头?我更糊涂了。我不很确定地诘问,先生你是不是打错了?
  〃 我们在你妹妹宿舍见过的,还有大毛,〃 他锲而不舍,声音里丝毫没有挫败感,〃 吃冰淇淋的大毛??〃 呵,是,大毛,我记起来了,很有〃 狗格〃 的一只狼狗,不肯腻在妹妹的怀里扮柔弱态的男狗。当然,我也记得他,与狗分食一只冰淇淋的男人。倒不是因为狗,而是那天他恰好穿着和维嘉一模一样的意大利乔治白衬衫,灰蓝色的。
  我记得他。林梧榆。
  我们约在〃 水粉画华尔兹〃 见面。晚上8 点钟他来了,天还没有黑透,灰紫色的盛夏的天空里布满了沉沉的蝙蝠,缓慢地飞过。黑的、忧伤的剪影。油画似的。
  林梧榆从灰暗的斜阳光里走来,依然穿着那件灰蓝色的意大利乔治白。我注意到他行走的样子很精神,双腿绷直,步子行云流水地带出来,爽脆轻捷,一看就是当过兵的。当过兵的男人走路腿不会打弯。
  〃 你好,苏画。〃 他说的是,你好,而不是我们惯常用的招呼语〃 嗨〃。他的口吻慎重其事,我又觉得有必要与他握手。官方的、成年人的、礼数周全的见面方式。
  贴近身的时候,我知道他用了香水。我不动声色地嗅了嗅。不是我熟悉的品牌,不是纪梵西,不是CK,不是CD,但香型与三宅一生的男用款〃 一生之火〃 颇为相似。我在两秒种之内判断出他的香水是劣质的,因为其中含有过高的酒精成分,经久不散。mpanel(1);
  〃 喝点什么?〃 我随意地问。林梧榆在靠近吧台的高脚凳上坐下来。对于我游刃有余地滑翔在吧台后面,他很感意外。他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我离开他,招呼一名熟客,替他做一杯炭烧咖啡。
  〃 熟人开的?〃 客人走后,林梧榆迷惑地问我。
  〃 不是,〃 我胡乱跟他开玩笑,〃 下班以后我在这里做兼职女招待。〃 他的脸色变了变。
  〃 哦。〃 他虚弱地应了一声。我看了看他棱角分明的面孔。不知为什么,我闻到一股政府机关的红头文件味道,当然,还有发言稿、卷宗、会议室什么的,气息逼人而来。
  〃 柯先生在哪里发财?〃 我用的是香港肥皂剧的三八腔调。我从消毒柜里顺手取出陶瓷器皿,想了想,倒出蓝山咖啡豆。
  〃 叫我林梧榆,四根木头。〃 他说。哈。四根木头。又来了。我对他微笑,开始研磨咖啡豆。这个人的幽默感到此为止。
  〃 我在芙蓉工作,市政府秘书处。〃 他回答我。啊,果然。机关干部。芙蓉市。我点点头。那是个县级市,距离成都市区50公里的车程。如此熟悉彼处,是因我刚刚做的一则消息,一个小男孩惨遭一六旬老流氓猥亵,发生地正是芙蓉。我坦言告诉他这一事件。林梧榆神情略有狼狈。我暗暗发笑。我敢打赌,他睡过的女人在两个以下。我太认识这种男人了,有一个貌似优越的职业,生活狭窄而肤浅,结婚要找处女,不允许老婆与隔壁家的王二麻子说话超过三句。
  〃 喜欢哪种咖啡?〃 我问。蓝山需要的咖啡豆比通常的分量要多15% 左右,做的程序相对耗时多一些。
  林梧榆张了张嘴,没有说话。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对我手上的动作发生了浓厚的兴趣。一个县级市的机关干部,闭着眼睛也能摸出六条、七筒、幺鸡。但他们不会熟知咖啡。他们的咖啡是速融的,绝对不可能停留在手工作坊悠闲散漫的阶段。
  〃 这是雀巢?〃 他终于忍不住说了傻话。工薪阶层最好的饮品,英国进口的雀巢咖啡,精制的伴侣,还有多一点点的方糖。那种方糖,有薄荷味。
  〃 全世界最好最贵的咖啡在牙买加,那里的蓝山咖啡是咖啡王国中的国王。〃我把做好的咖啡递给他。他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烫了嘴,他嘘嘘吹了吹,立即斯文尽失。
  〃 蓝山有果味和少许的酸味,如今有90% 都被日本人买走。〃 今晚客人不多,我有的是时间与这个现代版的陈焕生耗。我必须承认,由于苏幻和苏鸟目的明显的牵针引线,我一来就对这家伙有偏见。我从另一只罐子里取出豆子,继续研磨。
  〃17 世纪的意大利大主教克莱门德下令把咖啡加冕为真正的基督教饮料——你知道咖啡是怎么发现的吗?〃 我一直看进林梧榆的眼睛里去。
  他一慌,把银匙拨向杯柄一侧,大大喝了一口。完了,我想。他永远没有机会娶一个有学识、有格调的女人。他老婆必定穿廉价尼龙睡衣,厨艺限于红烧肉、叫花鸡,每一种菜无一例外都喷上料酒,超市的新鲜桂圆挂了〃 谢绝品尝〃 的牌子,她一样会偷吃。我歪着头,想得好笑。林梧榆的老婆,嘿,岂止外语,我保证,她连普通话都讲不顺溜!
  〃 咖啡是起源于欧美国家吧?〃 隔半晌,他试探地说。哈,欧美。看来,这小子真不是我的那杯茶。
  〃 你试试这个,〃 我递给他另外一杯,〃 是肯尼亚口味。〃 我没有告诉他,那是我们的招牌菜,名字就叫做水粉画华尔兹,是我最欣赏的一款,滋味够浓郁,并且略含酸涩的水果清香。它总是让我想起《走出非洲》那部电影,梅尔·斯特里普在里面扮演作家和农场主,那是我真正向往的一种生活。拥有一大片咖啡园,一群沉默善良的种植工,一幢结实的木头房子,傍晚呢,就坐在安静繁密的植物丛中看看姿彩浓烈的落日。
  想想无非也就是这些罢了,我所渴望的,不过是足够的钱与足够的品位,当然当然,最好还要有梅尔·斯特里普削薄的脸和骨感至极的鼻子。我喜欢这女人的扮相,她是一块貌似柔软实则坚硬的石头,无论是《克莱默夫妇》,抑或《苏非的抉择》,她的性感都在骨子里,表面的清心寡欲隐藏着最炽热最淫荡的肉欲。是,我喜欢她,她的诱惑简直充满了劲道和重量,甚至是加速度,像一堆碎石,铺天盖地地砸下来,足以一次性击毙三个以上的男人——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 很好喝。〃 精致的小瓷杯不在话下,林梧榆一口气悉数吞入肚中,简直有点豪饮的气势,只可惜不是酒。我盯着他,接下来的程序,这庄稼老汉该颇为满足地砸砸嘴,然后掏出颜色不明的汗巾子揩揩额头,嘿,说不定扭着喉咙再来句叫人喷饭的:翠花,上酸菜!
  〃 再试试看,〃 我递给他第三杯,〃 阿拉伯出产的。〃 那是事先磨好的摩卡咖啡,客人有急事走掉了,我稍微加了加工,味道不够醇正,但我保证林梧榆一无所知。我看着他,坦白说,他有一张不错的脸,他的眉眼,从某个玄秘的角度看去,有些酷似维嘉。
  如果是拍电视剧,到这个时候,情节理应峰回路转,林梧榆小口啜饮,突然间气闲神定地说,好是好,不过稍搁了些时间,头香里的酒味和巧克力的霉干味挥发了不少,不够辛辣刺激了。啊,其实男主角什么都懂得,开初不过是配合女主角搞笑而已。
  〃 你的手艺很棒。〃 真实的林梧榆却只是干巴巴地说。
  〃 你知道咖啡是怎么发现的吗?〃 我重复刚才的问题,自顾自地说,〃 许久许久以前,在埃塞俄比亚高原,有一位名叫科尔特的少年,〃 我缓慢地说,以幼稚园阿姨的口吻,显然地,假如林梧榆够大方,掏点银子出来买我的钟点,我可以就此内容给他开一门课,〃 他在牧羊时偶然发现羊在跳着怪异的舞蹈,经过长久的观察,原来羊吃了树上的红浆果之后,立即亢奋不已。科尔特壮起胆子尝了尝,他也跟羊一样兴奋地蹦蹦跳跳起来……〃〃嗨,苏画,你在这里。〃 一位熟客过来打招呼,是做化工生意的,40来岁,故意将名贵的西装穿得皱皱的,劳力士斜斜挂在腰间,常常光顾,携着不同的伴,尽是艳舞女郎那一型的。我是无所谓的,只要肯多多消费,按时清帐,除出孔乙己,都是好顾客。
  〃 一个人?〃 我笑着问。因为实在罕见,他仿佛是离不得女人的,时日多了,那些媚眼如丝的女子似成了他的衣衫般不可或缺,她们不在左右,他便奇异如裸身出场。
  〃 今晚谈生意,很重要的,我的朋友都在那边。〃 他指了指掩在芭蕉叶后面的一桌,疏疏朗朗的几个男人,一色黑衣,像一群黑手党。他点了最贵的咖啡,一共是1200元。他付现金,额外200 元,是我的小费。
  〃 谢谢。〃 我收下来,忙着指挥吧台小妹帮他把荷兰豆香橙之类的零食水果送过去。
  〃 苏画,周六跟我们去打保龄?〃 他在盘子里拣了一粒深红的巴西樱桃,直接扔进嘴里去,并且居然像嚼花生米一般发出嘎吱嘎吱声。那种不拘小节的姿态,在阔客那里,是格调,若到了市贩走卒身上,便成了邋遢。你瞧,人就是这么势力。
  〃 周六呵?〃 我想一想,笑了,对着他,眼角略略一扬,扮电视里的职业狐狸精形象,〃 真不巧,我有书要念,下次吧?〃 显然地,这拒绝简直不无挑逗,完全是欲擒故纵的把戏。推拒约会的时候,我通常以念书为由,再问下去,不是学插花艺术,便是念股票操作常识,高尚干净的一件事,更加让色狼们想入非非。
  〃 真那么用功?那下次吧。〃 他并不生气,亦未纠缠,一边接听手机,一边回到座位,坐下来,与朋友安安静静地吃喝。咖啡馆就是这点好,任凭多么低级的商贾,进得门堂,不由自主地就学起绿眼珠洋鬼子的斯文派头来。我细心收拾着台面,林梧榆瞪着我,这一番浪荡公子与卖花女的对白,怕是把这小子吓得不轻。
  〃 他是什么人?〃 他终于忍不住。
  〃 谁?刚才那客人?我何尝知道!〃 我装傻,嗔怪道,〃 女士怎好主动打听男客的名字?〃 我取了一只树叶图案的瓷盘子,替他装了些芒果干。跟着陆陆续续来了些熟客,林梧榆闷声不响,看着我扑来扑去地张罗。间中他突然没头没脑地说:
  〃 不要和他出去,〃 踌躇地,犹豫地,一句话斩成了七八节来说,〃 那人,我看着,不大好。〃 我笑。他有一颗木乃伊的脑袋。
  〃 不相干的。〃 我说。手里不停歇地研磨咖啡豆。我们不是没有机器,但客人常常需要纯手工的。好在我喜欢这活计。
  〃 那人,我看着,是不大正经┅┅不大正经┅┅不是个正经人┅┅〃 林梧榆表情严肃,重复强调。他若有所思地掐着自己的指关节,掐得喀嚓作响。那样子活脱脱是丢了阿毛的祥林嫂,再披上一件占卜师的外衣。发神经了。正经不正经关我什么事,哪怕他有爱滋病呢,反正我又不要嫁给他。
  〃 不大正经┅┅〃〃我说过是不相干的。〃 我当真不耐烦起来。
  〃 唔,他来头不大好┅┅〃 这家伙实在不识相,絮絮叨叨。
  〃 是,奶奶,您老人家放心,我不会和他上床的。〃 我拖长了嗓门,对他作个鬼脸。他望着我,忽然间,微笑起来。我一怔,在青苔绿色的灯影里,他模糊的笑容,像透了维嘉。
  (B )
  手机破天荒地地在午前响起,铃声已被我调至最低,像一只给钳住了腿的耗子似的哀哀鸣叫。我睡眼惺忪地乱摸一阵,好歹在丝绒踏凳底下捉到我那只最新款的三星Anycall408。
  昨晚临睡前与几个同事互发黄色段子,手机起先还在被褥边,大概我一睡着就挤下地去了。我睡觉有点强盗光临的架势,枕头被子尸横遍野,从来都是被冻醒的。我相信没有男人会〃 屈尊〃 陷入如此混乱的睡眠状态,也罢,正好成全了我做老姑婆的信念。
  〃 喂?〃 我挣扎着开口。
  〃 喉咙怎么是哑的?〃 是头儿,〃 你吸毒啊!〃 我嘶嘶笑,声音像个魔鬼。毕竟不是十六岁的少女,一夜不睡,照样一张清香漂亮的面孔。我是至少得半个钟头才能恢复正常发音,眼睛下面青黑的颜色更是早就如影随形了。
  头儿给了我个出门的差使。遥远的小镇上,一对父母将18个月大的女婴遗弃在人家屋后的木柴堆里,木柴堆不知怎么燃起来了,女婴活活烧死在里面。
  〃 这种下脚料,叫当地的通讯员发个消息过来不就得了吗?〃 我打个呵欠,耍大牌,〃 用得着劳我老人家大驾,亲眼目睹悲惨世界?〃〃苏画,还有文章在里头,够做4000字的特稿了,〃 头儿慢条斯理地说,〃 听说那孩子的爹妈有一段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而且两口子刚买了彩票,中了50万。男的听信别人的谣言,以为孩子是老婆偷人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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