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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明-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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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在身或门路级别不够靠近船坞参观的游客们把这里选做看热闹的最佳地点。店
小二端着酒水点心一个个笑逐颜开地跑上跑下。自打上次七星出海之日,这里几
乎每天都高朋满座。人们或者凭窗眺望即将加装好武器的大船出海,一边回忆当
日七星出海的盛况。有善画者还将当日情形画成巨幅长卷,挂在酒楼的墙壁上。

    “我那回算开了眼了,坐了半辈子船,还没见过这么快的,那船在海上跑起
来,简直和烈马一般,一眨眼,就成了个小点儿,这船要是给我拉货,一个月吕
宋跑个来回都不在话下”,一个穿着滚金丝绿绸衣服的商人向周围的人吹嘘说。

    “你,老周,凭嘛,那船能给你拉货,那可是当今太子的水师舰队,十好几
万两银子一艘。你这辈子是甭指望了,有钱也没人敢卖你”。一个操着本地口音
的胖子打趣道。

    “我又不买那么多火炮,光一个船壳子,能怎么能值那么多”!老周被人扫
了兴头,不服气地申辩道:“我听海关的人说,靖海侯曹大人已经向皇上递了折
子,请旨允许民间制造这种帆船,还说是为了:战时征为官船,加装火炮。平时
作为民船,海上往来,扬我大明天威”。

    “得,得,得,就是卖给你,你也使不了,你以为那船是个人就能开的,能
站到那船上的,哪个不是十几年的老把式,水师十几两银子一个月雇的。给你,
你雇的起啊”。胖子不知为何看老周不顺眼,得着机会就要打击一下。

    “我拉货,还怕赚不出工钱来,我说你个武胖子今天叫哪块猪油蒙了心,尽
冲着我,我招你惹你了”二人声音逐渐升高,引得旁边桌子上的人一起探头张望。

    见众人把目光转向自己,胖子立刻神气起来。“我是怕你大白天做梦,醒不
了,待会儿下楼摔着。那船,打仗还不够使呢,哪轮上咱们,听说那位方将军,
就凭这几艘船把沿海一带的海寇全趟平了,光缴获的贼脏就装了几十船,那天我
在南边海上见了,海盗船拉着脏物垂头丧气地前边走,七星战舰在后边耀武扬威
地列队押着。你还是和南边的商人学学,花点钱到水师衙门请一个画了大明旗号
的旗子插在船上是正经,从杭州到吕宋,那旗子就是护身符,一路畅通,没有海
盗敢惹”。

    “得了把,武胖子,你几时到过南边了,还不是听人家说的在这转手倒卖”。
有人显然不信,远远地隔着桌子反驳。

    见被人揭了老底,被称做武胖子的人脸上有点儿挂不住了,站起来嚷嚷道:
“你,你们别狗眼看人低,我上个月就是从南方回来,官府把贼赃低价出售的时
候就,我还买了把倭刀,前天这里的人还看过”说着他用手一指跟前的几个人
“你,你还有你,给他们说说,是不是看过,我小舅子就在海关衙门当差,明天
还给我弄了个腰牌,让我去看巨舰出海呢”。说着从腰上摸出个木牌,啪地拍在
了桌子上。

    众人见他发急,都笑了起来,有人拿过木牌,仔细地端详。武胖子用一只手
护着,唯恐别人抢走。店家听见热闹,也凑了上来,促狭地说道:“武老板,你
认这个小舅子了,不是去年还说尊夫人是家里独苗,没有兄弟姊妹吗”。

    “你”,武胖子噎了一下,“关你甚事,看好你的钱匣子去,我那是逼他上
进,现在他出息了,自然要认他”。

    “算了吧,你还不是看上可以便宜买到海关罚没的货物了,顺便还能看看水
师训练”掌柜的不敢把客人惹急,打击了武胖子一下,又恭维道:“不过,武老
板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甭看都在水边上住着,看过水师开炮的,也就您一个”。

    “那是,小二,换壶龙井”,武胖子宝贝似地把腰牌收回来,放在口袋里,
得意地坐下,叫茶的声音也高了几分。

    一直靠在窗边向外眺望的一个青衣小帽的书生这时看了这边一眼,轻声说道
:“小二,那位武爷的茶钱,待会儿算在我的账上”说完,向武胖子轻轻拱了拱
手。

    “兄台,客气,客气”,武胖子一时没反映过来,受宠若惊。

    “哪里的话,我听武老板见过大场面,想打听打听,不知武老板能否赏脸,
过来一叙”。

    临窗的座位要比其他座位定金贵上许多,有人乐意当冤大头,武胖子身子骨
仿佛也轻了几分,趾高气扬地从自己的座位站起,走了过去。小二赶紧把他的茶
具,点心给移过。

    青衣人先给武胖子敬了杯茶,客套了几句,然后就问起水师开炮的情形。

    这下武胖子可有的吹了,高兴地说:“那炮,保证您这辈子没见过,我听说
是北平的武侯爷,我的同宗给特地打造的,一艘船上四十多门。那几天我正找船
运一批漆器去南边,刚好遇上北斗七星,这是我们这儿给那七艘战船取的名,我
看他们拍成一排,放慢了速度,正奇怪呢,就听轰地一声,我地姥姥,简直就是
天崩地裂,我右边五里开外那块礁石,就被从水面上给抹了去。感情人家水师在
试炮呢”。

    “哦,这么厉害”,青衣人迷惑地说道,“后来呢,你靠近看了船上到底有
多少门炮,多长时间打一次”。

    “这,这我可就吃不准了,他们没打几炮,看我的船过来,就让我先走,没
让我继续看”。武胖子有点不好意思地回答。

    青衣人又问了几句,见武胖子真的不知道了,也就不在多问,和他话了会家
常,结帐。

    下了楼,青衣人到集上买了些北平今年新出的葡萄,拎在手里,慢慢地向客
栈走去,到了拐角,却没有进门,顺着墙角溜进了一个小巷子。穿过这个巷子,
又拐了几个弯儿,见四下无人,径直来到一个打着酱菜幌子的铺子前,低声说道
:“掌柜的,上月订的二十坛酱菜好了没有”!

    酱菜铺掌柜见是青衣人,连忙让小二招呼别的客人,笑脸相迎,客气地把他
让到了后院,后院的凉棚下,摆满了酱菜坛子,两人指指点点地挑了起来。

    “你们家主人要的酱菜都在这了”,掌柜的压低声音说道,“天热,不好腌,
请你家主人担待。”

    “知道了”,青衣人从鼻孔里说道,脸上全然没了刚才酒楼里那种谦卑。
“我家主人还想要点海货,船上装的那种”。

    “那不好弄,海面上浪大”,掌柜的声音更低,“爷,靠不近啊,那东西是
从北平编了号过来的,就是画了外边,不知里边什么样,况且………”。

    “别婆婆妈妈的,主人家里急,想办法,钱不成问题”。

    “不是钱的事,汉人贪财是不假,但这是掉脑袋的买卖,没人干………”掌
柜的显然有点委屈。

    “谁说没人干啊,有钱我就干”!,一个市侩的声音传了过来。

    “谁”,青衣人和掌柜的吃了一惊,双双撩开衣服,拔出了里面的短刀。

    “我啊,这么快就把我忘了”。武胖子似笑非笑地从墙头翻了过来,那懒懒
的表情仿佛一直在墙上睡觉,刚被别人吵醒。

    “原来是武老板,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幸会,幸会”青衣人收起短刀,迎了
上去。“不知武老板要什么价码,怎么也对酱菜买卖也感兴趣”。

    “有钱赚吗,本来就是好事,酱菜我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酱菜坛子。”
武胖子踢起一块石头,向坛子打去,又急又狠。

    掌柜地伸出钢刀,“当啷”一声,把石头磕飞,冷冷地说道:“武老板不要
坏人家生意,如果真有意思,就开个价,我兄弟二人照付就是”。

    “我可没这么大胆子,只是奉命行事,我家主人想请二位去坐坐,不知二位
可给面子”。武胖子不阴不阳地说。

    “好说,好说”,青衣人笑着答道,缓缓向外走了两步,和酱菜铺掌柜的一
起把武胖子夹在了中间。

    “哟,你们二位不去,也别动刀啊”,武胖子侧身闪过二人的夹击,一抖手,
从腰中掏出一把亮晶晶的东西。

    “武侯弩”,青衣人惊呼,没等他话音落下,一支弩箭已经插在了掌柜的胸
口。墙头上,一个花袍人一纵而下。

    “算你识货”,武胖子把手中的弩扬了扬,冲来人点点头,说道:“李兄,
你也来买酱菜啊”

    来人显然和武胖子认识,笑呵呵地说道:“是啊,我怕你抱不动,就跟过来
看看,顺便帮你打扫一下,先说好了,我可不是来抢功的,干完活就走”。

    武胖子把弩对准青衣人,叹了口气,说道:“崔云璋,我盯了你半个月了,
你在海边,把战船的样子画够了吧”

    “武老爷,你可别冤枉我,我是个本分的生意人”。青衣人委屈地说道,收
起刀,从怀中掏出一叠徐记票号的银票,递给武胖子。

    武胖子面色一变,立刻换了一幅威严地样子,抬手将银票打落。“瞎了你的
狗眼,你武爷是那么好收买的,做正经生意有带刀的吗”,他打碎一个坛子,坛
子的内壁上,一个缩小的战船草图碎成几块。“画的挺像吗,是这位掌柜的手笔
吧,别拖延了,外边的几个伙计早被拿下了,你,还是乖乖地和我们走,免得我
们兄弟动手”。说完,他拍拍手,外边一队漆行伙计打扮的人押着酱菜铺的伙计
走进。

    青衣人叹了口气,摇摇头,黯然道,“我是不会和你们走的,放了那几个伙
计吧,他们不知情,是雇来的当地人”。说完,缓缓的委顿在地上,一股黑血从
口中流出。

    武胖子赶紧抢过来,掰开他的嘴巴,青衣人早已没有了呼吸,口中,一个药
包被掏了出来。

    “又是一个,这伙高丽人还挺有骨气”,花袍子惋惜地说道。

    武胖子让手下把两具尸体扔进了院子中的井里。然后让手下绑了酱菜铺伙计,
塞了嘴巴,放到了酱菜车上。用布盖好,装做送货的样子,迅速地离去。自己拿
起石头,把院子里的菜坛子全部捣烂。边捣,边轻声问道:“李兄,你不在北平,
来这里干什么”。

    “我”,花袍子笑了笑,“我自然是来卖布了。这里靠海吗。”

    “得了”武胖子掸掸身上的灰土,从鼻子里粗粗地出了口气。“你是跟在来
天津观巨舰入海的队伍后边来的吧”。

    “武兄,这不是我们该谈的,我今天不知你带了这么多人,所以才违规帮你”,
花袍子小心地答到。

    “我多嘴了,兄弟承你的情就是,李兄,你先请吧”。武胖子拱手,做了个
长揖。

    花袍子笑了笑,挥手翻墙去了。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武胖子轻轻地叹息。
“何苦呢,那个人如果要造反,早不会如今天所为,嗨,这叫啥事儿!”他摇摇
头,仿佛要把心中的烦闷甩掉,慢慢地向门外度去。却没有发现,在青色得屋檐
上,几片高出的瓦片动了动,慢慢地出现一个人型,轻盈地溜下屋檐,翻过院墙,
向南方去了。

    正文第十七章扬帆(中)

    水师大营,武安国挥动大手,和几个螃蟹做持续不懈的斗争,在自己的年代,
吃一顿如此丰盛的海鲜是何等奢侈的事情,没想到来到明代还有如此好处,能吃
到没有污染的海鲜。所以武安国一点儿都顾不上颜面,甩开腮帮子大嚼。有这武
侯爷带头,震北军将领里还到哪去找斯文二字,众将如饿鬼投胎般,把自己席前
的东西一扫而空,累得端菜得军士都觉得奇怪:听说北平很富啊,怎么这帮人好
像吃了上顿没下顿一般。最过分的是常茂,居然不顾老将汤和在场,采取一种仰
面朝天的姿势,舒服地躺地毯上,把西域运来三蒸三酿的葡萄酒直接向嘴里猛倒,
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反正酒已过三巡,太子早已经被朱棣扯到帐外叙旧去了。

    上午的议事把大家累坏了,这里不比北平,所有人可以共同坐在一个大圆桌
前,这里是太子的水师,除了太子和燕王外,每人都得按官职大小排队站着,提
建议时要出先出班施礼,再发表意见,让震北军将士很不习惯。好在议题很简单,
不过是北伐的时机和双方如何配合。

    震北军已经武装到了牙齿,但水师还没有完全熟悉新式的战船,所以最后把
攻辽的时机,放到了明年春天。震北军中很多人反对这个提案,因为晚出兵一日,
就意味着他们出资购买的土地晚利用一天,那可是看的见算得出的损失。但朱棣
和武安国支持,大家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关外不比中原,那里冬天太冷,弟兄
们未必能适应。等明春青黄不接的时候,我们打过去,高丽人那十万大军到时候
恐怕连粮食都供应不上,更不用说和我们作对了”,去过关外的曹振向大家解释
道。

    水师大帐外,朱棣和朱标并肩扶在栏杆上,远处,忙碌的人群正在为明天正
式出海的战舰做最后的检查。双层甲板的战舰在浮光跃金的海面上,展示着一种
惊心动魄的美丽。这种战舰大小已经接近于宝船,全长按北平的武氏尺应该是五
十多米,三根巨大的桅杆高耸入云,挂帆的缆绳如蜘蛛网一般,密密麻麻地从船
桅上拉下来。身手敏捷的水手们呼喝着,拽着缆绳从船的一侧轻飘飘荡到另一侧,
彪急如猿猴。在水手长的指挥下,有人摇动船上的绞盘,调整一块块帆的悬挂位
置。中间最高的主桅上,一面刺绣着金色的太阳和月亮的蓝底大旗随风招展,那
是朱棣设计,朱元璋下旨颁发全国的大明军旗。

    “壮哉,壮哉,我终于明白直挂云帆济沧海是何等的豪迈了,有如此巨舰,
何愁倭寇不平”。朱棣忍不住赞叹。

    “得了,别在这卖弄文采了,从小到大,我还不知道你”,太子朱标轻轻的
捶了一下燕王朱棣的肩膀,半年不见,朱棣又长高了些,肩膀日渐宽阔。“你现
在比为兄还高,这身躯,倒有几分虎将的样子,不知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为兄都
快认你不出了”。

    “我天天和武兄,常兄他们过招,还在武兄那学了些特别的法门,所以长得
结实,改天教你。我是陆上将领,关键时刻要以命相博,上次被鞑子围住,是武
兄舍命相救。下次,未必有那么好运,不炼结实点儿怎么行”。

    “你叫他们什么,武兄,常兄?”太子迷惑地问。

    “对啊,大家这么叫方便,如果天天打拱施礼,太别扭了!”朱棣看着战舰,
顺口答到。

    “四弟,武安国是个人才,又对你有救命之恩,你称他武兄没什么不妥,但
对别人也这么叫,就不太妥当了。这军中,要讲究个秩序,否则政令不畅怎么指
挥得好。我听说你们震北军中,议事都是坐在一起,七嘴八舌,这岂不乱了套。
四弟,不是为兄说你,你是洒脱之人,但不能让手下太随意了,否则他们不知道
尊敬你,必生祸患”。朱标轻声规劝道。北平和天津离得近,关于震北军的故事,
他多有耳闻。一直不理解为什么四弟如此放纵属下,把自幼宋廉老师的教育,全
忘得干干净净。儒家的教育中,是最讲究长幼尊卑的,一旦乱了尊卑,秩序也就
乱了。

    “大哥有所不知,我这个做法是有典故的”,朱棣听到兄长的教诲,回头解
释道。“大地的西头那个叫英格兰的国家你知道吧,就是地图上那个小岛,当年
他们有个英雄叫亚瑟王,就是发现自己高高再上的时候,属下说的话未必是真心
话。所以他才和属下坐在一个圆桌旁,圆桌的意思就是大家到中心的距离是一样
的,没有次序。之后才有了像汉光武麾下云台二十八将那样的二十八骑士帮他扫
平整个岛国的故事。其实,古人教导我们用人要推心置腹,也是这个意思。人家
尊不尊敬你,不在表面上。做事尽不尽心,也不在是否听话。我们震北军中,各
人都有各自的职责,只要管好职责内的事,就可以不考虑太多的礼节。如果做不
好份内的事,无论官职大小都会受到惩罚。我当时只是尝试的做了一下,发现效
果还真不错,自己也省了很多心思,不必事必躬亲”。

    “哦——”,太子朱标似懂非懂地看了朱棣一眼,他发现,四弟真的变了,
变得有些高深,有些成熟。虽然不像以前在一起时,那么对自己恭敬,但兄弟间
能探讨这些问题,反而加了几分亲密。

    “其实他们对我还是很尊敬的,这我能感觉到,很多建议也是我未曾想到的,
听了后有茅塞顿开的感觉。我这种方式比较适合纳谏。并且,我听说在春秋时期,
君臣之间的礼节也是各尽其职,没那么多花样。后来很多规矩都是汉朝的腐儒加
上去的,加了这么多规矩,照样出了王莽和曹操”。朱棣又解释道。内心深处,
他有自己的更深层的想法,‘我给别人充分的尊重和施展空间,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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