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青蛇之流光飞舞 作者f浮云y-第4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需要。”涂九歌短衫一振。
  
  云雾全然散去,然后却又凝结成团,遮住洞口。
  那一息之内,涂九歌身形已隐入洞中。
  月遍照在洞外闲然站立,看似无心,却守住四方八面之眼,为涂九歌掠阵。
  妖佛同路联手,直如封神劫前,天地本生情形一般。
  
  天色渐黑。
  山间浑然听见风声。
  风声回旋作响,细细听来,竟成唵、嘛、呢、叭、咪、吽六音!
  六字密咒,大圣明王,佛心、摩尼宝珠、莲花,三宝灿然。开敷之间,贪、嗔、痴、慢、妒、啬均似要从人体内抽离,一时死生存无,尽付空王。极痛与极乐之间,再无清净。
  
  妙华芳香。
  月遍照抬头看住。
  黑云沉沉,一丝月光也无。三千世外,曼殊界中曾有佛果,空等如流水碎镜。
  悠悠十年。
  
  “师叔别来无恙?”月遍照喃喃似是自语。
  一道明光掠过山间,照亮他侧脸。
  
  轰然巨响。
  月遍照如一枚纸鸢,飞了起来。
  他撞在禹王洞上方石壁之上,石壁吃不起一撞之力,竟塌陷下来!
  月遍照勉强立起,却见身后碎石如齑粉一般。
  
  涂九歌在洞内,可也已粉身碎骨?
  月遍照擦去唇边鲜血,咬牙看住天间。
  
  明光已远,向住山下茅屋而去。
  不空绢索一招之间,月遍照伤,禹王洞塌。
  茅屋中,佘雪晴与许仕林,又将如何?
  
  月遍照无暇他顾。
  咒语缓开。
  塌陷的洞口前,不空绢索一掌所余法力仍在回旋。
  天际浓云中,有半点月轮映现。
  力放力收——月遍照化去余力,闪入碎石之中。
  
  又是一阵闷响。
  石洞所连的山壁,亦生生开始出现裂痕,似要倾塌!
  夜色全开。
  嶙峋山体,似巨大野兽,择人而噬。
  
  “终于来了。”
  窗外明光并非闪电,许仕林正对空窗,紧紧闭目。
  “眼睛好痛,如烧灼一般……”他低语,握住佘雪晴双手,不愿放开。
  佘雪晴看住他手。
  肌肤极淡,似要变得透明。
  青蓝色的血管突突跳动,皮肤冷如蛇鳞。
  
  窗外风声如雷。
  “耳朵,也痛。”许仕林缠在佘雪晴颈上,浑身微微颤抖。
  “……还有哪里痛?”佘雪晴在他耳旁问。
  “唇舌……呃!”许仕林惨呼一声,再说不出话来。
  
  浓重暗红的血液,自他鼻中流了下来。
  许仕林痛到眼中有泪迸落。
  “先生……仕林痛……”
  
  如蛇初蜕。
  佘雪晴将真气输入他体内,却如泥牛入海。
  猛然间,一道浓重魔氛自许仕林掌心寸关处冲出!
  
  强大无匹的圣气,包裹住许仕林的身体。
  风回旋,浓云歇。
  天上星子几稀。
  遥远不可见处,群星之力,渐次凝聚。
  
  “亿年万年,亿劫万劫。”林灵素朗声诵偈,自无端处向茅屋走来。
  他身裹在一团光晕之中,如明灯照见世路,柔和光芒却蕴藏咄咄逼人之力,叫人不敢直视。
  “文曲星君自愿行世,万劫之中,思维海开,分别心起——”
  
  哗然一阵巨响。
  茅屋之顶被风力掀去。
  星芒灌入屋中。
  
  林灵素手捏圣决,星芒随决旋转交汇。
  许仕林紧抓佘雪晴衣襟,深埋他怀中,星芒盘旋,竟不可近。
  “痴儿,不受灵智,脑浆剥离;不受仙慧,脓血包身!”他形貌还如白须白眉道人,但语声清朗,杀意逼人,佘雪晴许仕林双双似回到当年,小院中直面不空绢索之雷厉风行,心有余悸,至今还惊!
  
  “仕林,受仙慧吧……”佘雪晴紧咬牙关,扶住许仕林盘膝坐好。
  许仕林痛到全身抽搐,却死死抓住佘雪晴,不欲放手。
  佘雪晴一手被他握住,一手配合不空绢索,导引星芒前来。
  
  “……西湖水干,雷峰塔倒。”许仕林努力睁开眼眸。
  星芒旋转,入他顶心。
  “此情不灭。此心……”星光入体,透肌肤而出,许仕林便同不空绢索一般,身蕴光华,空灵美态,佘雪晴贪婪凝视住,永生难忘。
  “此……心……”他咬牙想要说完,却轻呼了一声。
  星芒从他口中逃逸。
  唇齿虚化,再不能言。
  
  “……此心不移。”佘雪晴悄声替他说完下句。
  海誓山盟,在星河面前,又堪何如?
  星光从许仕林眸中耳中漫溢。
  许仕林不再痛苦,垂眸与星光化合一体。
  千亿万劫。无数个时间,无数次倾覆,无数个有情人,无数件快乐事。
  天上浮云全空,露出一道天河璀璨。
  星云转处,遥远天宿正对河山。
  沧海怒笑。
  高山狂崩。
  似无人处,天地含恨。
  而恨意今消。
  
  佘雪晴的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一抬头,却见林灵素望正他心。
  “……如一滴水汇入海中,滴水仍在,却难辨沧海?”他问。
  “无错。”林灵素静静答。“私意执念,不过滴水而已。”
  “然天地之间,滴水但存,便永不会消逝。化云化雨,化归入海,此情仍在。”佘雪晴大胆驳他。
  林灵素哂然一笑。
  他笑意傲然不屑,不知为何,却有苍茫悲意,慈航圣光,照开一片。
  如此光下佘雪晴双腿酸软,几欲跪倒,却咬牙勉力站住。
  抬头,平视。
  “水之命运,只有水可判定。”他视线落在自己与仕林依然交缠之手。
  十指如环,环环相扣,倩谁人解?
  
  “水之命运,只有水可判定——甚为公平。”林灵素颔首,示意佘雪晴照拂许仕林。“半刻钟后他便醒来。此后你若愿返紫竹林的话,潮音洞门,随时向你而开。”
  他绝然转身,掠出茅屋。
  
  片刻之误。
  后山禹王洞外已再无人迹。
  月光明媚。
  山体崩塌之势已止,而山壁之上,被月照住,可看见四个大字:
  
  ——汤,阴,再,会。
  
  林灵素拈须沉吟。
  片刻之后,他双掌齐出,划出雄浑一掌。
  一掌之后,面前山壁上无字无迹,而先前坍塌的禹王洞,竟回复原状,毫无裂痕。
  
  月光星光之下,山明泉秀,树茂花柔。
  




(2)

  
  一面月牙淡淡挂在明亮天际。
  一面日轮绽出。
  
  山中海上,日月齐出,百年难遇。
  “——是因你在此,所以月不肯落?”佘青站在山巅,回头问。
  月遍照摇头,“哪里会。春来秋去,日升月落,都是无常罢了,干我何事?”
  佘青粲然一笑。“我以为你牵念迤俪母女,不愿离去。”
  “迤俪并不知道我已重获佛位之事。”月遍照摊掌。“你们莫告诉她。”
  “莫要小看女人。”佘青摇头。“你以为她真丝毫不知?”
  月遍照咬住嘴唇,“本来嘛,我去成了佛马上便能回来探她。她偏要留我,结果……唉。原本是即身成佛,来去自如的。现今却不得不答应他们转生过去,三千娑婆,不知千年万年才能再有机会再来此间了。”
  “十年相聚,换个永不再来,好歹她现今有了轮儿,也算无亏。”
  月遍照一手一个,抓住佘青以及站在他身侧默默无言的涂九歌。“轮儿你们可都有份要帮忙照顾——说起来,青儿啊,人间倾覆了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冷清清的多么无聊……”
  佘青掩口而笑。“若真无聊,我便投生至曼殊世界,来寻遍照佛修法,以求涅槃。”
  “敬谢不敏!”月遍照大惊。“——说真的,你可千万别来。”
  
  日头红煦。
  月牙形状,逐渐消隐在天光之内。
  “时候不早了。”涂九歌淡淡道。
  “你自己保重些……”月遍照沉吟许久,想说什么,终于咽下。“同你们厮混了这十年,虽然如今也只能算是非敌非友,但……怎么说呢,执念此事,一起全起,一消全消。此境命运,在你们手中,若能多放过一点,就多放过一点吧。最紧要的,是放过自己。”
  青蛇不答,却听涂九歌悠悠叹了口气。
  “堕入魔道,娶妻生女,对抗师长,还啰嗦无端。真难懂,为何这样的人总能成佛?”
  难得听涂九歌说恁长一句话语,月遍照颇给面子地认真答他——“魔道是空,妻女是空,师长是空,啰嗦也是空,明白未,小白狐?”
  涂九歌干脆转过身去,懒得理会。
  “唉,看,你们都烦我了不是?……该了总该了。”月遍照无限眷念地再看了眼山下无边晨光中的山河。“小白狐,青儿,我走了。想我之时记得仰望星河——”
  
  涂九歌飞起一脚,向月遍照踢去。
  月遍照一闪。
  脚步踉跄。
  身后悬崖,崖下海水,扑面翻腾。
  他直直坠落下去。
  海涛翻卷。
  
  涂九歌转身,见佘青眼神,看正自己。
  “看什么?”他好奇问。
  “没什么。”佘青垂眸,“我去汤阴。阿涂,雪晴和仕林就交你照看了。”
  涂九歌点头,伸手将佘青揽过来,亲了亲他的面颊,再将一枚黑色木盒塞在了佘青手中。
  木盒玲珑,做成棺材形状,其中盛放的,正是以缩物成存之术贮藏的,历十年而不坏的许汉文之肉身。
  肉身在手,元魂一至,便可重整成|人。
  辛苦重塑的一切意义,只是为了送去雷峰塔,设法叫白素贞下手杀却。
  这圈子兜得何其可笑?
  青蛇却乐此不疲,趣在其中。
  
  涂九歌回到茅屋之时,已不见许仕林与佘雪晴踪影。
  涂九歌略微一惊。
  难道一切计算仍是不足,许仕林仍愿赴雷峰塔,了此未尽之约?
  
  转身踏出茅屋,凝神听了片刻,涂九歌转向|乳白泉去。
  远远可见佘雪晴白衣缥缈,坐在泉边亭上。
  许仕林却散开了长发,在泉水之中沐浴身体。
  温泉水滑,缭绕白气,淡淡的硫磺味道扑鼻而来。
  涂九歌远远站住,看着许仕林挂一身水珠,□裸地转身上岸,一身极白肌肤如牙瓷一般,而黑发如锦。
  佘雪晴拿件大氅包裹住他。
  许仕林却乘兴将大氅抖到头上,盖到佘雪晴身后,绕住两人上身。
  
  大氅内片刻毫无动静。
  尔后许仕林才与佘雪晴分了开来,到一旁披上新衣。
  他所着乃青蛇留在此地的墨色亵衣,外罩白色纱衫,领口上绣碧玉祥云,半透半隐。
  一时之间,眉目中光彩流动,涂九歌竟凝神看了好半日,才将眼神移开。
  ——似足了白素贞的面貌,却像极了青蛇的神情。
  
  他慢慢近前。
  梳好长发的许仕林笑转过来寒暄。
  “昨日我譬如昨日死,今日我譬如今日生。虽是旧雨,不妨新知一番,在下许仕林——”
  飞扬佻达神态,明妍动人。
  涂九歌点点头,十分配合。“久仰久仰,在下涂九歌。”
  许仕林握住佘雪晴手,“这是我雪晴先生。”
  涂九歌只好再点头。“真真是神仙眷侣,恭祝白首偕老,早得贵子。”
  许仕林大笑起来。“先生,你我若得贵子,要姓白,姓佘,还是姓许?”
  佘雪晴一派“由他去闹”态度。“妖本无姓,随你姓即可。”
  许仕林认真思考片刻。“姓许的话,单名取一个鉴字,表字叫平湖——好不好听?”
  佘雪晴哈了一声。“你既挂念平湖如镜,那要不要回西湖,去雷峰塔看一看?”
  
  一时许仕林未答,涂九歌面色不改,手中却暗捏灵决。
  佘青未得手前,岂能容许仕林回转杭州?若两人真有此意,他必阻当下。
  
  却听许仕林答,“去西湖泛舟便好。但若去了雷峰塔,仕林便再非先生之仕林了。先生又要将仕林送给旁人么?”
  涂九歌见许仕林故作幽怨的神色,带着些孩子气的任性撒娇意味,但风情流动间眉眼极为好看,叫人说不出一个不字。
  佘雪晴轻叹一声。“原以为你已变回文曲星君。”
  “先生。”许仕林声音纯澈明晰。“千万世星宿是我,书院小子是我,头名状元是我,如今先生面前赤条条如新生婴儿般的,仍是我。雷峰塔未倒,西湖水未干,要想让仕林从此世间消失而仅余下文曲星君——怕是不能。”
  ——千万世寂寞星宿,并无人知他曾经历何种情劫,亦不知其数。
  ——书院之中近妖近鬼,神智未开前,有心学爱,无力回天。
  ——十年岁月中懵懂迷茫却端正温柔,浑然不知自己失去何物。
  如今这个许仕林,脱胎换骨。
  颜色皮囊,还是状元俊秀。
  神态语意,直如书院旧事。
  一身隐蕴的星宿力量,涂九歌远远感应,已直超善财月遍照。
  
  如此一个许仕林,才是青蛇布局之下,最最理想的一颗棋。
  亦才是白素贞所生之子,所该有的模样。
  




(3)

  
  汤阴。
  
  岳和之妻有身已满十月。
  久久不生。乡里稳婆束手无策,医家谶家,亦无定论。
  新开医馆名叫保安堂,岳和拿板车载着大腹便便的姚氏,咬牙再出诊金,寻求最后一点希望。
  
  若大夫说有救,便是喜。
  若说无策,该当是忧。
  但岳和夫妇离开医馆之时,神情却非喜非忧,竟有些尴尬,有些讶然,有些害羞。
  听说从京城来的回春国手,亲和慈善,给小夫妻指了一条明路——
  
  姚氏所怀乃是男胎,久久未出,乃是因为缺少一些精气。
  如今唯一方法,便是由为人父的岳和,再与待产的姚氏□,输精足气,则胎儿自出。
  如此秘法,听所未闻。
  但国手信誓旦旦,且退回诊金,验明胎儿出世之日再收取便是。
  如此暮色高起,岳和抚摸妻子涨到快破的肚皮,心中奇妙之感不似寻常欲火,含着一丝刺激念头,又有合理借口,竟是迫不及待,男阳高举。
  姚氏也是粉脸含羞,半推半就,趁着做饭前的空隙,便躺在床上,脱光亵裤,任凭丈夫摆弄。因怕压伤胎儿,她只得侧卧,岳和便从她身后直捣黄龙,一尝多日未得的滋味。
  
  片刻之后雨消云停,姚氏定了定神着衣起身,去灶间烧火做饭。
  姚氏有孕在身,周边又少人帮手,这些天一对小夫妻吃得简单,蒸几个午间留下的馒头便又是一顿。今日姚氏别有兴致,给丈夫切了点风干的猪耳朵,又打开自家酿的米酒,嗅了嗅,盛了小小一杯。
  她原本是诗书门第的小姐,因水灾流落至此,被岳和收留,半推半就,自主成婚。乡间生活不易,但相比起那些流落妓寨娼寮,或是卖身为奴,随波逐流的女子而言,岳和忠厚可靠,且做得一手好工匠活,两人一家,衣食微薄却也算是无忧,已算是天大的幸运。如今怀上胎儿,夫妻更是有了指望。
  趁着天色还有一点点薄亮,姚氏只点半盏油灯,与丈夫斟了酒,夫妻俩说了一会子话。话题都在胎儿身上绕转,又说起今后要多生几个儿女,兴旺人丁之事,姚氏只在丈夫杯里抿了口半米酒的,竟不知怎的,桃腮泛红,眼波流转起来。
  岳和心知妻子久不逢雨露,饭前一戏,怕是起了兴头。但孕期□,无论如何都非常理,国手虽然吩咐如是,但总以为是可一而不可再,正想劝服妻子收心,却不料最后一口米酒下肚,自己忽然被酒意上了头,气欲旺烧起来。下面那根□不屈不挠,又要惹事。
  
  恰逢郎情妾意,乡野之间无甚去处,可一何不可再?
  当夜岳和夫妇又兴了一晚一早两次。
  三行□之后,第二日中午,正准备午饭的姚氏哎哟一声,蹲在了灶房之中。
  岳和闻声而来,见妻子似要生产,又惊又喜,忙将妻子抬到房中,转身便飞奔去不远处镇上请稳婆来接生,边奔边想,这保安堂的大国手,果然是妙手回春,待到麟儿落地,可要好好酬谢方是。
  
  自岳和住处到镇头,全力奔跑,不过刻把钟光阴。
  那边厢姚氏初次生产,毫无头绪,岳和又是孤儿,并无亲人在侧。在榻上忽痛忽缓地折腾了个把时辰,也不见丈夫回转,不由得心急如焚。
  趁着阵痛间歇之时,姚氏咬牙披了衣裳,下地向门口挪去,想要观望丈夫是否回转。
  才走到门口,忽然一阵剧烈疼痛袭来,姚氏腿脚一软,坐在了门扉边。
  她一低头,大惊失色——羊水已破了。
  这羊水一破,胎儿若不生出,岂不是会活活憋死在母体当中?
  天色已经向晚,岳和仍旧不见踪影。姚氏浑身无力,起也不是,坐也不是,想要回头躺去床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