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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尧咨点了点头,这也难怪,人出名不总是好,有些人烦恼更大,就如这比试,如不是他头上有些才子之名,能引来这比试么,陈尧咨不禁暗自摇了摇头。
这时,这些人的嚷闹之声,渐生平息了下来,众人也在等待着第二回合的比试。这第一回的比试便是如此的出奇,想必第二回更难。这些学子们三两的猜测着,便是驻足的小姐闺秀们,也不禁心思好奇起来。
只见这杨院士从那太师椅上起身,盈盈公府步,捋这那微白须,走到台前,笑道:“这第二回的比试,乃是取自六艺。圣人言:礼、乐、射、御、书、数。两位公子这一回便一试骑射之功,谁能最佳,便是这一回的取胜之人,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范浱立即走出人群,道:“不可如此,此番比法,甚为不公。”
众人皆不明其意,见这范浱的反驳,不觉疑惑起来。杨院士见有人异议,微微笑道:“公子认为此回比试不公,不知有何见教?”
范浱冷哼了一声,昂声道:“这章公子乃是知州大人独子,自幼多习骑射之术,而陈公子出身微末,这骑射之术,才学了不过几个年头,这怎能与章公子相比。敢问院士,这比法可算公平?”
杨院士呵呵一笑,道:“依公子之言,陈公子学骑射几年,也算通晓这骑射之术了。”
范浱点了点头,却是反问由道:“可章公子学这骑射年头乃是久远于嘉谟,这能相比么?”
正是此时,齐夫子这时站了出来,蹙眉呵斥道:“这骑射之术,不光只凭学的年纪,与勤奋、天赋不可分开,这比试乃是我评判之人所定,公子且不可胡搅蛮缠,快快退下。”
范浱还要争论,却是赵璇拉了拉他的衣衫,低声道:“这样的争辩,乃是毫无用处罢了。待细看嘉谟的比试,如是有所不正,这比试之后再说不迟。”
范浱不由得气愤不已,深深地叹了叹气,道:“没想这齐夫子如此卑鄙奸诈,尽是暗地伤人,欲致人于死地而后快。”
二 第十五章 骑射与算术
这书院前院甚是宽广,似是广场一般,围观学子们都走到了散开到四方,只留下中间宽广的平坦之地。几人还是在争辩之际,这鞠场已是被撤换下去,换上了一排排的箭靶,几百步开外,也是骏马齐整,只待二人上马弯弓搭箭了。
章公子已是一扫前一回比试失利的颓废之情,当先的便走向骏马,拿过箭筒,便要准备这这比试。
贺山走到陈尧咨身边,低声道:“少爷,要不这一回,小的代你去吧,你才学着骑射多长,哪是这章公子的对手,小的输了也无所谓,只是平局罢了,下一回咱们再赢回来就是。”
范浱也道:“我学骑射可是比你更长,还是让我去较为稳妥,虽是不至于有心取胜,也不至于便输给了这章明诚一这书生,再咱们下一回,再徐徐图之。”
陈尧咨见着二人都愿代他出战,不觉有些苦笑,道:“既然他是要与我比试,我怎能怯场,人生一世,有能赌一回的时候不多,为什么不潇洒的走一遭。”
范浱不禁有些着急,道:“可这章公子箭术并不一般。”
陈尧咨微微含笑道:“我这人一直运气很好,就连贺山都输给了我,想来说不定真有运气也说不定呢。”
正是说着的笑了笑,陈尧咨递过折扇,走到骏马前,提着缰绳,抚了抚马身,踩上马镫,便骑了上去。贺山忙的递过箭筒,低声道:“少爷放心,实在不行,咱们也来些小把戏看看。”
陈尧咨微微一笑,还未答话,只见这章公子已是等待不及,一声扬鞭,这骏马踢脚,飞驰而去。
章公子策马疾驰,到这箭靶两百步之远,搭弓瞄准,还未细看,便是放箭过去。只听“嗖”的一声,箭靶这已是箭靶中箭。已经有人高唱道:“章公子高中红心。”
陈尧咨见此,微微一笑,心思想道,“如果这章公子真是这般的骑射水平,要赢得这回也不难,”看了看脚下骏马,陈尧咨一提缰绳,这马如脚下生翼,飞驰而去。陈尧咨估摸着也到了两百步左右,抽出箭矢,背后身而挽弓,左手搭箭,拉了满弓,放箭而去。只见远远的箭矢往箭靶而去,直插靶心。其见这羽箭使力之下,箭穿靶心,箭头发白,正好挤下那章公子射出的箭矢。
陈尧咨策马反转,有人高唱道:“陈解元箭发白矢,高中红心。”
范浱见陈尧咨射这一箭,如此精准,不觉高声欢呼,贺山附和,这些学子皆是称赞起来。陈尧咨本有些箭术的天分,这又是这么些年的努力不倦,有些小成,自是不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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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公子面带冷笑,轻轻拉了拉马缰,拨了拨腿,准备再次的策马起来,冲向箭靶,再一试骑射箭术。
“且慢,”又是一声阻断了。
章公子一看,却见杨院士迈着府步走了过来,双手的背在身后,笑道:“这比试骑射,乃是其一,这其二另有题目。”
陈尧咨听着还有题目,不觉奇道:“不知院士还有何见教?”
杨院士捋了捋胡须,笑道:“两位公子不必焦急。这比试有二,一为骑射之术,看两位公子之精准;而为数理,比二位公子之急算。”
这杨院士笑颜说着,从身后拿出一本书,陈尧咨定睛一看,却是一本《九章算术注》。这杨院士朗声道:“自现在开始,两位公子策马之前,老夫说出一算,哪位公子能最先解出此题,便可走马上前,搭弓搭箭,否则,便不可走动。两位公子可是听清楚了。”
范浱笑道:“这才算是公平嘛,不然要这单单的骑射多没劲,也太过不明。”陈尧咨心里也是不禁暗自佩服这老头,这抢答题能出的如此有新意,真该称赞一番。
杨院士笑了笑,道:“这比试便是看哪位公子的箭矢得中最多,睡得箭术最为高明。”
章公子似是成竹在胸,点了点头。
杨院士笑了笑,道:“既是两位公子皆无异议,那老夫这第一题便是:今有贷人千钱,月息三十。今有贷人七百五十钱,九日归之,问息几何?”
陈尧咨一听此题,不禁乐开了花,这题明显就是一些算术题嘛,这倒是以前常常写的一些。这贷款七百又五十,千钱每月息三十;借期限定为九日,多少利息要开支。也就是一些转换而已。
陈尧咨转身看了看章公子,只见他眉头紧蹙,似是在心中暗自计算,陈尧咨也是自顾得想起来,千钱每月息三十便是二十二文五钱,这九日不就是六文七钱五厘,想及于此,陈尧咨不禁微笑,策马起来,高声道:“这当是六文七钱五厘。”说着,已是马走扬尘而去。
杨院士点了点头,朗声道:“这一题陈公子算出无误。”
陈尧咨听闻此言,顺势挽弓搭箭,往箭靶而去,只听嗖的一声,已是箭在靶心。
这时远处的评判高声道:“陈公子正中红心。”
陈尧咨策马反转而来,身背箭筒,拉了拉马缰,便停了马。范浱笑道:“真是没想,这骑射还有如此兴致之处,这比投壶有趣多了,咱们什么时候定要一试。”
赵璇微微一笑,道:“这有何难,只要范公子能答出那几章算术,这当是没有问题了。”
这话一说,范浱便没了生气,耸拉着脑袋,还是自己的走到一边,不在言语了。赵璇拉住马缰低声道:“这回比试有些蹊跷,为何这章公子到此都无一丝难色,仍旧是言笑晏晏,这定是有些古怪,你可要注意了。”
陈尧咨点了点头,笑道:“他有什么算盘,咱们也无法知晓,便是注意就可。”说着,便往杨院士而去。
赵璇见此,不由得双脚直跺,气愤不已。
杨院士见陈尧咨过来,没有多言语,只是呵呵笑道:“这第二题乃是:今有田广一步半、三分步之一、四分步之一、五分步之一、六分步之一、七分步之一、八分步之一。求田一亩,问从几何?”
这题乃是《九章算术》中少广之题,陈尧咨不由得仔细的思索。琢磨这这题难度很大,既是有笔有纸张在此,也难一时算出。
却是这章公子哈哈的笑道:“下有八分,以一为八百四十,半为四百二十,三分之一为二百八十,四分之一为二百一十,五分之一为一百六十八,六分之一为一百四十,七分之一为一百二十,八分之一为一百五,并之得二千二百八十三,以为法。置田二百四十步,亦以一为八百四十乘之,为实。实如法得从步。故而,乃是八十八步、七百六十一分步之二百三十二。”
杨院士不禁点了点头,道:“章公子聪慧之极,这极短之时,便算的一清二楚,老夫佩服。”
章公子呵呵一笑,策马向前,弯弓而射,得中红心。这策马返回,笑道:“陈公子怎生反应的如此慢了下来,难不曾有心相让,在下倒是感激不尽了。”
陈尧咨心中不禁纳闷,莫非这章公子真是出奇的算术天才,这题出不到半刻时间,便算的一清二楚,陈尧咨怎能不震惊。
杨院士没有表情,笑道:“两位公子注意了,这第三题乃是:今有均输卒:甲县一千二百人,薄塞;乙县一千五百五十人,行道一日;丙县一千二百八十人,行道二日;丁县九百九十人,行道三日;戊县一千七百五十人,行道五日。凡五县,赋输卒一月一千二百人。欲以远近、户率,多少衰出之。问县各几何?”
这又是《九章算术》中的均输一篇,陈尧咨不得不再次的眉头紧蹙,这题却是难以一时解开,一时难以出声,倒是这章公子又是朗声道:“甲县二百二十九人。乙县二百八十六人。丙县二百二十八人。丁县一百七十一人。戊县二百八十六人。”
二 第十六章 赵璇巧对齐夫子
杨院士见这章公子解题如此之神速,不觉奇异起来,这章公子还真是这数之聪慧者。点了点头,含笑道:“不知公子可有何解?”
章公子笑道:“令县卒,各如其居所及行道日数而一,以为衰。甲衰四,乙衰五,丙衰四,丁衰三,戊衰五,副并为法。以人数乘未并者各自为实。实如法而一。有分者,上下辈之。”
陈尧咨有些不敢信自己的耳朵,这是什么人,怎生生的如此天赋,这算术算起来都不带思考,简直就是一蹴而就嘛,这事为反常即为妖,也不怪他怀疑。
正是还在这疑惑之色,章公子又是箭靶得中。见此形势,齐夫子不觉捋了捋胡须,露出微微笑意,道:“章公子不愧才学横溢之人,这算术倒是造诣深刻。”
几位评判也是不禁的点头,这章公子这回,真是不落俗套。杨院士见这章公子连得两回,不觉呵呵一笑,微微摇了摇头,高声道:“这时日尚早,章公子可更上一层楼,陈公子也可有挽回局势之机会。二位可是要把握好了。”
章公子不禁脸上浮现出得意之色,笑道:“在下自当竭尽全力,不敢懈怠。”
陈尧咨只是微微颔首,似是有何所思。
杨院士笑道:“这又是一题,今有上禾三秉,中禾二秉,下禾一秉,实三十九斗;上禾二秉,中禾三秉,下禾一秉,实三十四斗;上禾一秉,中禾二秉,下禾三秉,实二十六斗。问上、中、下禾实一秉各几何?两位公子,可否得知?”
陈尧咨一听,这不是方程么,没想这时代,这解方程居然也是到了如此深度,这哪是能一下便能得知得。陈尧咨不禁紧蹙眉头,心里仔细的盘算着,需知这一失错,便可出现差错,这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岂不是枉费了这思索一番。
章公子闻着题,呵呵笑道:“这小小之方程术题有何难,这题其上禾一秉,九斗、四分斗之一,中禾一秉,四斗、四分斗之一,下禾一秉,二斗、四分斗之三。”
杨院士点了点头,不禁道:“倒是真实,不知其有何详解?”
章公子微微一笑,道:“方程术曰,置上禾三秉,中禾二秉,下禾一秉,实三十九斗,于右方。中、左禾列如右方。以右行上禾遍乘中行而以直除。又乘其次,亦以直除。然以中行中禾不尽者遍乘左行而以直除。左方下禾不尽者,上为法,下为实。实即下禾之实。求中禾,以法乘中行下实,而除下禾之实。余如中禾秉数而一,即中禾之实。求上禾亦以法乘右行下实,而除下禾、中禾之实。余如上禾秉数而一,即上禾之实。实皆如法,各得一斗。由此推算,这并不困难。”
杨院士深呼了口气,笑道:“此言有理,这一题,章公子得以解出。”
章公子拉了拉缰绳,微微一笑,道:“陈解元,这一题在下却之不恭了。”说着,策马而去,直奔箭靶,弯弓搭箭,只听这章公子口中“着”的一声,这羽箭已是如流星追月,直奔箭靶而去。
章公子策马而回,面色洋溢着畅快之情,只听远远地传来高声,贺唱道:“章公子正中红心。”
陈尧咨不禁心下沉思起来,难不曾这章公子真是这算术高人。这如此之难的算术,怎生在他之身上便得如此简单,似是不用思索,这未免太过妖孽了。
正是这一来一回之时,这章公子已是射中出七箭,箭箭正中红心。这高超的算术,加之这精准的箭术,这张公子一鼓作气,居然使得陈尧咨无还手之力。
杨院士心中亦是惊奇起来,这章公子未免太过神勇,这算术之才,可真是如此的高诣么,反观陈尧咨,还是那第一箭,而后毫无反应了。至此,心中不禁叹息,仍是高声道:“这一题,乃是……”
“院士且慢。”正是杨院士高声说题之时,却是一清脆之声打断了,众人心下不禁诧异,聚睛一看,却是不是赵璇是谁。陈尧咨见此,不禁心思,不知赵璇可是看出了什么眉目。
杨院士奇道:“不知公子有何见教?”
赵璇一理吹发,笑道:“院士不觉这《九章算术》之题,倒是缺少些趣味,怎能对众人之脾胃,不如再换一书而出题,岂不是更为妥当?”
此言一出,章公子不禁心头一紧,“难不曾这有何破绽,被这姓赵的看的出来。”现在听闻他出来阻止,不禁心中担忧起来。
齐夫子更是愤怒起来,斥声呵斥道:“你这学子,今日如此胡搅蛮缠,还不快快退下。”
赵璇不禁冷笑道:“难不曾齐夫子只会这九章算术,那真是可惜了。齐夫子如此的在意《这九章算术》,难道这小小算术有奇特之处?”
齐夫子听闻此言,顿时脸色急变,急急的道:“你、你这学子满口胡言,无理取闹,应当赶出书院,以正圣人之威严。”
范浱不觉冷笑道:“齐夫子不知何时成了圣人了,真是妄为之极了。”
齐夫子不禁面色铁青起来,道:“你胡说八道,污蔑师长,不可饶恕。”
赵璇不理会他,径直对杨院士施了施礼,笑道:“院士既是以公正为要,为何不换这《九章算术》,另寻他题试试,以平在场学子之心啊。”
杨院士点了点头,笑道:“公子既是如此之言,老夫便不用这《九章算术》,如此总可以了吧。”
齐夫子听闻要换下这《九章算术》,不禁急声道:“此法不可,院士怎能更改先定下之规矩。”
赵璇也见此,不禁又是加了加火,朗声道:“院士也是要仔细的想好了,这在场学子可是拭目以待。”
齐夫子不禁哼声道:“锡瓶圆广,何必旁边插嘴。”这话说的出来,真是毫无夫子教谊,只是冷热嘲讽了。
陈尧咨听闻此言,就要回讽过去,却见赵璇朗声笑道:“铁锁方形,岂知内里参差。”
这话回的也是妙极,陈尧咨不禁佩服起赵璇的才学起来。这俏公子,虽是性格古怪而要强,却是有几分才气,让人不得不心生敬佩。
齐夫子不禁一甩长衫,朗声道:“狂犬无知,敢入深山斗虎豹。”
赵璇听闻,当即笑道:“困龙未遇,暂来浅水伴鱼虾。”说着,手摇折扇,似是等着齐夫子的下文,闲情逸致,潇洒之极。
齐夫子见此,不禁气的那百花花的胡子急颤起来,支起那皮包骨似的手愤怒的道:“你、你目无师长,当逐出书院,以正纪律。”
杨院士对齐夫子拱了拱手,笑道:“齐夫子乃是书院教习,亦是此比试之评判之一,何必与学子过意不去。老夫以为,这位公子所言甚是在理,老夫自当如此。”说着,从袖头拿出一本,向众位学子试了示意,陈尧咨一看,却是《孙子算经》,看来这杨院士似是早有所料,这书拿的似是变戏法一般。
翻开这书,杨院士笑了笑,道:“既是这《孙子算经》而言,诸位可是要注意了,这一题,今有道士、馒头各百,长者一人吃仨,幼者仨人一个,有长幼各为几何?”
陈尧咨一听,不觉心中笑了出来,这不就是二元一次方程么,虽是有些思索,却是不难,心中不禁思索起来。这题一出,章公子却是沉思起来,那才思敏捷之举,似是去而不复返了。
陈尧咨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