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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的横肉,也是标准的坏蛋脸,不过难看成这样,待会下手痛打时我可以不必手下留情。
这个大汉子声音粗旷又有力,他先怒目瞪视ABCD四男,说:「……不是说一群学生围殴你们?」
四人微颤颤不敢开口,心虚了,原来他们还是心有不甘,跑回去搬救兵,又怕面子上挂不住,就故意说是受到一群恶学生攻击──黑道当成这样,也太窝囊了吧!
为了避免殃及无辜,我还是出面澄清了:「……这位大哥,这四个人是我揍的,谁叫他们乱吃女同学豆腐?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全冲着我来,别找无辜的同学们麻烦。」
从电视上学来的漂亮场面话一说完,背后又射来许多道心型的光线。
大汉子又上下审视了我一会,然后带着怀疑的口气说:「……成德会的黑鹰一向独来独往,没听说过他收了什么小弟……小朋友,你唬人的吧?」
独来独往?难怪他总是一个人匆匆来去,真是的,干黑道干成这样也太没威严了,改天得说说他。
「我不在乎你相不相信,总之,人是我打的,你想怎样解决就说吧!」我冷冷瞪视他。
「……没想到你年纪轻轻,胆识却够,我这一群小弟里可没有一个及得上你……只不过你惹了清水帮的人,这事情若不好好解决,以后我铁覇可没脸再行走道上……」
我更不屑了:「怎么,还想仗着人多势众?这种事情传出去不是更难听?」
叫铁霸的大汉想了想,说:「……听说你身手不错,不如我们两个单挑,你赢了任何事就当没发生过,输了就投到我铁覇手下,如何?」
黑道也搞104人力招募那一套啊?这样的话,将来我倒也不用担心失业问题了……
才刚定下心考虑了两秒钟,某道足以让我跳起来发飙的曲邪语气从右侧的红砖路上传来。
「铁霸,我的小弟是得罪了你什么,值得你大费周章的派了车队来堵他?」
居然是黑鸡!
「黑鹰大哥,你……他……真是你的小弟?」铁霸立即惊慌失措了起来,看看他、再看看我,眼里有重重的讶异。
我也讶异,他居然叫那只黑鸡大哥耶!难道这只鸡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黑鸡骑着上回带我在沿海公路狂飙的那辆黑色重型机车,穿着黑色紧身骑士装,安全帽摘了下来,斜斜细长的蛇眼狠戾的盯着铁霸,主从关系一目了然。
「他就是我唯一的小弟……」半边嘴角勾起,他眯着眼看我,洁白的牙却让我不由自主联想到侵略性动物撕扯猎物的那一刻。
铁霸则变客气了,熟熟络络的对我说:「原来真是自己人……」他见风转舵的真快:「……小弟大哥〈又一个不伦不类的称号〉,我手底下人不懂事,你海涵……」
他立即喝斥ABCD四男,他们也知闯了大祸,低着头到我身前,唯唯诺诺的开口道歉。
我看着眼前这一幕戏剧性的变化,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心里只一直在想,黑鸡怎么会在这?
前几次他回来都会预先打电话通知,可是昨晚短短的通话里,他却什么也没说──我甚至有了他或许再也不会出现眼前的念头。
对,他有问过我今天几点回来……这是他出现于此时此刻的原因吗?他是刚好事情已解决了才南下,还是特地为我回来?难道、难道昨晚他不高兴的原因是为了我擅自参加系内的活动,他不爽?
这一切种种,真的可以往好处去想吗?答案,可以呼之而出吗?
「小弟,上车来!」低沉任性的命令,像把飞刀割开我深思的空气,是响钟,将我的疑惑刹那间驱空。
我傻愣愣地走向他,跨上了后座,环抱他的腰身,熟悉的触感与令人心安的体味再次拥有,好像在作梦。
警车的呜鸣声从街角响起,清水帮一群人则立刻散作鸟兽。黑鸡戴上安全帽,油门一催就往前奔驰,我只能紧紧抓着他,没办法,这家伙飙车时不把命当命的!
一分钟飙回公寓地下室的停车场,他冷着脸,一语不发地拽着我的手,半牵半拉的回到十楼都公寓大房。
仍旧一句话也不说,他直接扯着我进卧房,把我粗鲁的压在弹簧垫上,野兽般毫不节制的开始吮我的唇──为什么会比以往来的狂暴?今天,他吻我吻的特别痛……
好不容易趁他转向啃脸时,我的嘴巴终于可以作正常该做的事了:「……黑鸡,你今天好奇怪……好像真要吃了我似的……」
「若是真能把你吃进肚子里就好了……免得我老是这样牵肠挂肚……」他喃喃呓语,感觉有些认真。
我愣了,不知该说些什么话,最后只能傻傻地说:「……你真的很变态耶……」
可是我喜欢他说着这样变态的话语,这让我觉得两人相处在一起的时间或许能够长久一些,三四年、或许六七年……
「……小弟,你就不能多在乎我一点吗?」他又轻声抱怨。
「谁说我没在乎你?刚才本来答应了要跟同组队员聚餐,结果一见到你回来,我全都忘了,枉费有那么多美眉对我送秋波!」
他身体一个震动,抓紧我说:「以后不准你再参加那种乱七八糟的连谊活动了!」
他的表情好吓人,眼里闪着怒火,我忍不住杠上他。
「你凭什么要求我那么做?我们学校的活动都很单纯,哪像你,酒店俱乐部早就上的不计其数了吧?」
「……认识你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了……」他显然被我的声势压过,态度谦和许多,然后低声询问着:「……可以作为……交换的条件吗?」
用我本来就没兴趣的无聊活动来换取他不再流连夜店?这条件不吃亏。
「好,就这么决定!」我不放心,再确定一次:「你真的不会再上夜店做花花公子了?」
他眼中的邪佞精光再盛,说:「不会了,跟你比起来,所有人都乏味的要命……」
他的手与嘴再次凌犯过来,我模模糊糊的想,今晚真得有心理准备了,被黑鸡拆吃入腹的心理准备……
19
今天是星期天,大约在昨天傍晚,我们回到黑鸡那偶尔显得空旷到不像样的家;原本他想直接做些这样那样的事,可是我睡眠不足,而他也在赶着一天之内处理完北部的事、并且匆匆驱车南下的双重疲累中,拥着我就睡着了,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凌晨。
正确来说,我是饿醒的,谁叫我可怜的胃从昨天吃完那几片烤肉香肠后就没再进过任何食物呢?觉倒是睡的又沉又深,只除了肢体方面不太自由──
都要怪黑鸡!他睡觉有个怪癖,就喜欢把人抱的紧紧,怕人跑似的,非得要我把头枕在他手臂上,整个身体往他怀里靠。刚开始挺不习惯的,绑手绑脚的不自在,可是我适应力超强,一两次居然就安之若素了。
但是我现在真的好饿哦!想去冰箱找杯冰豆浆喝,身体却被箝制的动弹不得。
「死黑鸡,放开我!」试着叫醒他。
他唔唔几声,大概仍在梦游阶段,搂人的姿势一点也没变,只是模糊的说:「……小弟……今天星期天……不用上学的……」
「又渴又饿的……我要去冰箱看看有没有豆浆喝……」一大早的不想生气,试着跟他理性沟通。
「……要喝豆浆……这里就有……」即使人还没完全清醒,黑鸡仍旧死性不改,故意把他那个一大早就精神不错的小弟弟往我下腹蹭几下。
「色老头,这笑话不好笑啦!」我开始磨起牙齿:「当心我饿到失去理智,杀人了!」
他嘻嘻一笑,翻个身,把我当成棉被盖在身上:「……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
趁他又被一口咬到全身痉之际,我赶紧爬下床,一溜烟钻到冰箱前,倒了一大杯冰豆浆骨嘟嘟吞下,清醒。
他随即跟着走出来,手不停揉着脖子:「下次别咬脖子了,我总不能贴着块撒隆巴斯去跟人谈生意吧?」
「有什么不可以?就说你半夜摔下床,扭伤脖子好了。」我顺手帮他也倒了杯。
「还有很多地方可供选择的,比如说……」他开始钜细靡遗的指出自己身上有哪些好地方可供我磨牙下口。
愈听愈脸红,某些地方好像不太好咬……想我十八年的道行哪是这只千年老妖的对手?当下淬一口,指着他的脖子大声说:
「别再歪歪叽叽了,死黑鸡,我正式宣布,这块脖子就是我的地盘,以后我爱咬就咬、爱种草莓就种草莓,不得有异议!」
他笑的好淫贱:「……小弟也变成狗了……那我一定会把电线杆的工作给做好的……」
我脸简直烫的不像样了,说:「你是中年好色怪怪欧吉桑喔?专讲些不堪入耳的黄|色笑话,欺负我小孩子!」
「谁叫小弟脸红的样子百看不厌?要是配上点喘气的音效,就更完美无缺了……」
──快找找看,有没有顺手就可以拿到的武器……
死黑鸡读出我眼中不寻常的杀意,赶紧溜回房,洗脸刷牙着装后,神清气爽兴致勃勃的问:「小弟,来讨论一下怎么打发今天。」
我眼睛一亮,开始装可爱:「……黑鹰,趁你今天有空,帮我校正一下我的英文作文课的提纲──」
看来装可爱这招对黑鸡而言也是受用的很,瞧他喉结上下滚动的直吞口水……可是听完我的提议后,他脸就青了。
「别说那么杀风景的话好不好?我们有两个星期没见了,还是该把握时间,做些有建设性的事……对了,上次我们说要去旗津没去成,今天就开车走过港隧道,到那里吃海鲜!」
海鲜大餐!对我这个犹在发育阶段、体能脑力耗量极大的年轻人而言,真是一大诱惑耶!当下也赶快变身换装,兴冲冲推着黑鸡出门。
旗津沿海绕了一圈,再往以海鲜餐厅闻名的老街,他停好车,找了一家看来生意不错的店坐定后,老马识途的点了些我听都听不懂的料理名称。
毎道海鲜料理都好好吃哦!黑鸡真是会点菜,我怀疑这世上有没有事情能难倒他的──老板娘又端来一大盘虾子,我忍不住问:「黑鸡,会不会点太多了?怕吃不完……」
他笑吟吟地替我剥虾壳,说:「乖,虾子蛋白质高,咱俩一人吃一半……」
瞄到他又泛起猥亵的笑,然后小声地、凑到我耳边说:「……虾子对男人很补的,今晚试试看,能不能撑一晚不睡……」
我目瞪口呆,好色中年怪老头〈虽然他还不到三十岁〉的称号他果然当之无愧!
「你、你满脑子都是精虫吗?」我也气呼呼的在他耳边小声说:「怎么从一大早醒来你就三句不离那个那个话题?」
「我就是想跟你那个那个嘛!」他居然理直气壮的说:「都为你憋了两个星期,正常男人哪受得了?……今晚你得好好奖励我……」
他快手快脚的剥了一只只的虾,沾了醋姜汁就往我口里送,他自己也吃的兴高采烈──总之,就是整个人不怀好意,黑到骨子里去的那种感觉。我真是笨,竟然直到现在才发觉他早上会忍着不对我动手,原来、原来有这么深的一层涵意……
黑鸡这个人可真是会算计,我猜我是一辈子也斗不过他。
回程车上我问他:「…成德会的名声很大吗?黑鹰这个名字在黑道上也很有名吗?昨天我只是随口在那个青……青菜帮前提了你的名字,就把几个小流氓吓得跟什么似的……」
「是清水帮……」他早就习惯我因为记不住名字而喜欢乱取绰号:「成德会的确算是道上盘据一方的龙头……我则因为沾了会长儿子的光环,所以铁覇多少会卖我面子……」
「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看得出他语带保留,我就继续问:「那么一个大熊般的流氓头子看到你都大气不敢吭一声,我才不相信你就像自己口中说的没实力……」
「不管怎样,我并不打算一辈子待在黑道……既然小弟人在高雄,我就一步步将手下的正当事业扎根在此,这样也可以多点时间陪你……」
我心跳了,虽然平日的个性直率、偶尔又会口不择言,可是面对他、面对自己心底深处的渴望,有些事,我怎么都问不出口,就像小说里的武功高手,即使神功盖世,都有一个致命的罩门,而黑鸡就是我的罩门。
见我不说话,他偷看我一眼,问:「小弟又脸红了?」
我的脸的确又烧又烫的,还是、还是转个安全的话题吧:「……黑鸡,既然你也是黑道的大哥之一,出门怎么都不随身带几个小弟威风威风?你看那个青菜帮的铁达尼都有十几个跋扈的手下前呼后拥,那你呢?」
「都说你是我唯一的小弟了!」他吃吃笑着:「……我身边其实是有几个训练精良的手下,在这里为了低调,我都尽量不让他们现身,免得吓坏了你……」
「咦,铁达尼说你一向独来独往,原来是唬人的!」我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说。
他瞅着我笑,开心的问:「……猜猜看那些人都躲在哪里?」
「离我们住的公寓应该不会太远吧?每次你匆忙北上时都能立刻找到人开车的……」
「小弟真聪明……我们住的十楼只有两间公寓,都在我的名下……」
「他们就在那里?」我几乎要跳起来了,幸好系着安全带,否则脑门准遭殃:「没看过有人从那里进出,我还以为是空屋呢!」
「我怕你不自在,误会我派人监视你……小弟有时候凶的像只老虎,我可不敢作任何会惹你生气的事……」
设想周到又细心的黑鸡会怕我生气?现在,我逐渐有自己其实是占着上风的错觉………
20
「今晚一定要把你吞的彻彻底底!」三十分钟前死黑鸡正式向我宣战。
我藉故说吹了好久的海风,全身黏黏腻腻的,赶紧躲到浴室去;头发已经洗了三遍、皮肤也快刷掉一层,站在莲蓬头下好久好久,淋冷水淋到直发抖。
本来不该害怕的,可是从旗津回来后,我就感知他浑身突然散发出一股邪残的野兽味,好像随时可以用牙齿跟爪将我狠狠撕裂似的。
天主、圣母马利亚、观世音菩萨……难道真是虾子的错?以后可得盯着他别吃太多虾子,我自己吃就行了。
喀一声,他推开浴室的门进来,腰间围了条浴巾,有些儿的不耐烦,却又用一双放肆的张狂眼睛把我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
「……都洗了三十分钟,小弟,你该不会想临阵脱逃吧?」
我在水雨里尽是摇头。
他过来把水给关掉,看见我脸色不好,也许知道了什么,便稍稍收拾起备战的态度,从壁上抽了块毛巾,帮我把头跟身体擦干。
「小弟……你害怕了?」
我扁扁嘴,说:「你今天晚上看起来好可怕,又说要把我给吞了……我如果乖乖出去被你吞就是笨蛋!」
「……那你以为躲在浴室就没事了?」他两手环抱住我,炽热的躯体滚热的像熔岩:「你这个傻瓜小弟……」
隔着浴巾也可以发现他的欲望正硬烫似火,我不安的扭动几下,他抱的更紧,像是为了安抚我的情绪,他说话的调子变柔了,明显带着挑情的意味。
「……别害怕啦,我哪可能真的把你吃下肚?吃别的好不好?」
「吃……别的?」黑鸡又再讲什么老头子的冷笑话不成?
让我靠在浴缸的边缘,先是轻轻缓缓的吻着唇,然后他的手指带着魔力似的,从我耳边搔弄而下,滑过脖子、锁骨、再往后背的中心地带,所经之处都点燃了蚂蚁啮咬的麻感。
闭着眼逸出的低吟全是无意识下的产物,被他吞噬在翻搅无已的唇舌间──浴室啊,光是浴室这个场景就足够激起正常男人对情欲的想像力了,再加上黑鸡那种看似无心、其实是经过仔细计算的爱抚,我自己的欲望也在几分钟内完全复苏。
好像,俩个人的身体紧绷了起来,奔腾的热流正彼此交会着乱窜,我又要失神了……
他突然蹲下身含上我的,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我羞赧到不知该如何,忍不住脱口:「……不要……」
他不理会,只发挥着黑道人物霸气的本性,将我扣在一边动弹不得;事到如今我也不敢乱来了,整个命脉都在他嘴里,轻举妄动的下场肯定不妙。
感觉到他又舔又吮的,简直是快意至极的享受,被这么一服务,我什么丢脸羞惭的负面情绪全都抛到九霄云外,顺着欲望带来海涛般的冲击,手指抓住他的肩膀,闭起眼睛,任自己成为一幢帆,在欲海里飘飘荡荡……
恍惚间,脑海变成一片空白,当所有极致的感受由下方成一道热流冲上头顶时,彷佛黑暗的宇宙中爆炸出了一层星云,我漫步在无重力的空间里,紊乱的喘着气……直到黑鸡用声音将我牵引回地面。
「……我说要吞的彻彻底底,没骗你吧……」
狎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