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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故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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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警队分两个组,一组组长由王志文兼着,二组组长实质上就是副队长。 

  二组组长是刑警队资格最老的队员,天生的乐天派,天塌下来都不愁的主儿,成天嘻嘻哈哈的见谁跟谁逗咳嗽,是队里出了名的开心果。正好弥补了王大队长严肃有余活泼不足的毛病,给死气沉沉的刑警队添了不少活力。 

  现在,这颗开心果却死气沉沉地躺在了急救室里,没有了活力。 

  刑警们从来没有这样六神无主过,经历过太多的生离死别,这样的场面并不陌生,谁还没有个出点意外的时候呢?就连号称是山崩于前不变色的王大队长,自打碰上了包仁杰,不也是三天两头被送到急救室来?只要二组组长在场,大家伙就有了主心骨。他会很轻松地安定大家的情绪,有条不紊地组织好一切,就好象天塌地陷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可是这一次,塌下来的是二组组长本人。 

  王志文从局长那里出来赶到了医院,刑警队员们一个个正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站在急救室外面等消息,看见队长来了谁也没说话。 

  都站在这儿愣着干吗?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谁也没有动。 

  你们在这儿站着他就能站起来了?都给我回去,别妨碍医生工作! 

  包仁杰蹲在地上两眼通红,队长你还是不是人啊? 

  王志文愣了一下,狠狠一拳头砸在了墙上,想报仇的,跟我来! 

  墙上挂着的大大的‘静’字哐铛一声掉了下来。 

  这一次王志文亲自带队,通往S县的各个路口被全副武装的警察们像过筛子一样地细细盘查,连下水道都有专人监视。三个罪犯是在国道33路段分头逃窜的,一个已经畏罪自杀,剩下两个——用队长的话说——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 

  王队长带着同志们在相反方向的清水河路口埋伏着,算准了那俩兔崽子不敢继续往S县方向跑,肯定得折回市区,清水河路口是必经之地。为了安全考虑,王队长已经下令,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可以开枪,但必须保证过往行人的安全。 

  王师傅又摆开了修车摊,包仁杰从附近派出所借了辆没主的破车推过来: 

  师傅劳驾,帮我拾掇拾掇这辆车。 

  队长没抬头,操起家伙三下两下把车子拆成了零碎,注意暗号,千万别坏了事,不许冒然行动,还有,尽量别惊动群众。 

  知道了队长。包仁杰拿起螺丝刀给队长打起了下手。 

  天已经黑了,路上行人越来越少,刑警队员们冻得手脚冰冷还得硬着头皮来回溜达着‘散步’,王队长收拾摊子实行第二套作战方案。 

  路口周围五十米区域内的住户都已经被转移了,刑警队员们埋伏在附近的各个居民院内严密监视着路口的情况。路口中央摆样子地设了个盘查岗,给人一种警力很少的错觉,殊不知,只要稍有风吹草动,大批人马立刻就会把这里围成铁桶阵。 

  等了很久没动静,包仁杰打了个呵欠,队长,怎么还没人啊? 

  队长说你困了就去睡一会儿,估计他们今儿晚上不会过来,怎么也得先猫几天实在是弹尽粮绝熬不住了才能冒险呢。 

  哦。包仁杰不再说话。 

  王志文看了看表,已经是后半夜了,路上还是静悄悄的。回过头看见包仁杰蹲在窗口愣愣地发呆。 

  小包,想什么呢? 

  队长,我、我真的是扫把星吗…… 

  你说什么?王志文没听明白。 

  我爸爸就这么说过我,你也这么说过,好象谁碰上我都没好事。先是你,然后是燕飞,王其实也挨了处分,现在,又轮到组长了——他,他小孩才六个月啊…… 

  王志文叹了气,点燃一根烟,烟雾在指间缭绕。 

  好半天,王队长说,这一次躺在那儿的,本来应该是我。 

  包仁杰有点糊涂,为什么? 

  当初,老队长牺牲的时候,组织上是打算让他接任的。他经验丰富,资历老道,我呢,刚参加工作没几年,组织上不放心。可是他主动推掉了,说他从来都吊儿郎当惯了,要是当了队长就没这么自由了,就像孙猴子戴上了紧箍咒,非憋死他不可,硬是把我推了上去……不然的话,这一次执行追捕任务的就该是我,躺在急救台上的也应该是我了。 

  队长,你别这么说,这事跟你没关系,都是那几个混帐王八蛋,等抓到他们我非抽筋扒皮不可! 

  你明白就好,睡觉去!王队长把包仁杰踢上了床。 

  睡一觉醒来,就又是新的一天了。 

  燕飞的手术安排在早上八点,王其实从六点半就守在了14楼。 

  冬天的早上黑暗阴冷,王其实哆嗦着把手凑到嘴边呵气,热腾腾的白气从嘴里出来,迅速挥发得无影无踪。 

  楼下病房区已经有了动静,燕子应该开始做手术前的准备工作了吧?忽然想起昨天忘了给燕子刮刮胡子,燕子最恨邋邋遢遢地了。算了,等做完手术再刮吧,对了,回头得把宿舍打扫一遍,还有,抽空得去逛逛城隍庙,燕子喜欢吃老高记的荷叶蒸肉…… 

  天慢慢地亮起来,太阳出来了,今天没有雾,天很蓝,很好的天气。会是个好兆头吧?王其实用力揉了揉眼睛。 

  街上开始热闹了起来,上班的上学的人们出了家门,奔向各自要去的地方,行色匆匆。有病人在花园里锻炼身体,很闲在的样子,王其实认出那个坐在轮椅上散步的老头,听护士们提过他只有半年的命了。王其实心里一动,匆匆进了电梯下了楼。 

  站在小花园的亭子后头,王其实看见那老头正悠闲自得地哼着京剧,没错,就是和燕飞同屋的那个老病号,唱的是《红灯记》——临行喝妈一碗酒,浑身是胆雄赳赳!老头的声音不大,调门倒挺高,后面的高音部分扯得声嘶力竭,王其实一身鸡皮疙瘩。 

  哟,小同志,你怎么在这儿站着?老头热情地跟王其实打招呼,你表弟今天手术是吧? 

  没等王其实答腔,老头已经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放心吧小同志,你表弟的病保证能好!跟你说,我会看相,他人中长,能长寿。 

  真的? 

  42 

  不知道是不是所谓的‘病急乱投医’?王其实抓住老头问了个底儿掉,老头也不含糊,从太极八卦到阴阳五行,从两仪四象到六爻梅花,天上地下侃侃而谈,云山雾罩地把王其实蒙了个晕头转向——总之,你那个弟弟是个福像,福大命大造化大,小伙子你把心放在肚子里,他啊,准能欢蹦乱跳地出院! 

  王其实美得都不知道姓啥了,连电梯都没坐,蹦达着就上了14楼,老头在后面一个苦笑:福大命大?那他还能得脑瘤?! 

  手术室已经透出了灯光,隐隐约约地可以看见穿着青色大褂的医生护士们正忙碌地进行着准备工作,王其实刚有点轻松的心又吊了起来。 

  金灿灿的阳光冲破薄薄的云层,温暖地照耀着大地,走廊上也明亮了许多,王其实这才发现14楼的窗户高得可怕,真要爬上去也满费劲的——好兆头,这说明我肯定不用跳了。王其实傻笑着给自己打劲,燕子燕子快点好吧,快好吧,咱们有一辈子的事情要干呢。 

  王其实就那么坐在手术室外面胡思乱想,想象着燕子病好以后俩人的好日子,要存很多的钱,要买很暖和的房子,要养几条狗,要一张很大很大的床…… 

  刚要想象到那张大床的具体用途,手术室的门忽然打开了,圆脸小护士红着脸从里面走出来,塞给王其实一个饭盒,吃点东西吧,陈医生叫我给你的。 

  粉红色的蝴蝶形饭盒,怎么看怎么像是女孩子用的东西,王其实立刻就反应过来,这饭盒八成是小护士给那个陈大夫准备的,那个不解风情的书呆子装糊涂,把这份人情转了手——王其实赶紧做出愁眉苦脸的样子,我……我实在吃不下,你还是给陈医生吃吧,他吃饱了才有力气做手术嘛,对了,手术什么时候开始啊?时间都过了。王其实把手表亮给小护士看。 

  马上就开始了,病人都已经上了手术台了。 

  什么?王其实吓了一跳,我从一大早就在这儿等着了,怎么一个人也没瞧见?他什么时候推进去的? 

  你哪能瞧得见啊,有专用电梯啊,在里面呢,直达手术中心的。 

  那我……也就是说,我白等了?王其实很懊恼。 

  小护士轻轻笑了一下,转移了话题,昨晚上,我看见你给陈大夫跪下了。 

  王其实的脸腾地红得可以煎鸡蛋了,恨不得找个地道钻下去,那什么!我…… 

  小护士很同情地拍拍王其实的肩膀,你别怪陈医生骂你没出息,其实他那个人挺好的,特负责任,你放心,他做过的手术从来没出过岔子。 

  你……都听见了? 

  是啊,陈医生骂你的话你可别往心里去,他那个人就那脾气,我们都习惯了。行了不跟你聊了,我该下夜班了,你慢慢等吧。小护士笑眯眯地摆摆手走了。 

  真……丢脸。 

  饭盒里装的是热腾腾香喷喷的皮蛋瘦肉粥,金黄的皮蛋粉嫩的瘦肉,胖乎乎的花生米,还撒了几颗香菜末,很诱人。燕飞就很喜欢做这个,头天晚上把材料放在电饭煲里定上时,第二天早上就能吃到热乎乎的早餐了,王其实不知道厚着脸皮蹭过多少顿。 

  深深吸一口气,很熟悉的味道,很久没吃过这东西了。拿起勺舀了一口,却怎么也咽不下去,鼻子酸得发疼,眼泪又要出来了,王其实把饭盒丢在了一边。 

  没了他,什么东西也没有味道了。 

  手术室那边没有动静,王其实隔着玻璃往里看,什么也看不见。 

  等了不知道多久,手边的饭盒已经凉得透透的了,太阳也升到了头顶,应该是中午了吧,怎么手术还没做完呢? 

  手机响起来,是王志文打来的,燕飞怎么样了? 

  还没出来呢,怎么是你打的电话啊?小包呢? 

  他不敢打,害怕。 

  哦。王其实没了词,想了半天,找了个话题,你们那边还好吧? 

  咱爸咱妈挺好的,你就别惦记了。 

  不是,我是说……听说这次的案子挺麻烦的? 

  王志文沉默了一会儿,没什么,你好好侍侯燕飞吧,队里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王其实知道了,这次的案子肯定确实是挺麻烦的。 

  一个护士擦着汗从里面走了出来,王其实赶紧关了手机迎过去,怎么样了?手术还……好吧? 

  快做完了,我得下去安排病房去,你也别在这儿等着了,还是回去多准备点穿的用的吧,等病人醒过来好用。 

  我都准备好了啊,对了护士,麻烦您给他安排个暖和点的房间,最好是朝阳的,通风的,离水房卫生间比较近,不过也别太近了,还有…… 

  同志,我们这里是医院,不是旅店! 

  王其实赶紧闭嘴,跟着护士下了楼。 

  燕飞的病床被安排在了值班室拐角的单间,很安静,条件还不错,王其实手忙脚乱地把从家里带来的被褥铺在床上。 

  你干吗啊?我们医院有被褥。 

  家里的暖和一点,王其实低着头解释,医院的太素净,他不喜欢。 

  电铃响起来,床位准备好了没有?病人马上就出来了。 

  王其实赶紧往楼上跑,护士在后面喊,你急什么啊,至少要等到明天你才能见得着他呢。 

  一上14楼就看见指示灯已经灭了,手术中心的门却还是紧闭着,王其实焦急地等了好半天,一个护工从里面推开了门,你怎么还在等啊病人早送下去了。 

  王其实抹头就往下跑,冲进病房,床却还是空的,忽然就意识到什么,心一下子揪紧了。 

  护士,他,他,他人呢? 

  小护士扑哧一乐,瞧你吓得脸都白了,怎么着?又胡思乱想了吧?呵呵,人在特护病房呢,得等醒了才能送过来,有什么问题你去问陈医生吧。 

  跑了好几趟才找到陈医生,他正在小食堂吃午饭,脱了白大褂,一身笔挺的西服,很有浊世佳公子的意思,可惜的就是手里肥腻腻的酱肘子怎么看怎么别扭。 

  王其实在食堂里转了半天也没发现他,陈医生装着没看见,自顾自啃着猪肘子,啃得吧唧吧唧的,手里还拿着一把小小的手术刀,碰到难啃的地方就用刀剔,弹指间,骨肉分离,干净利落,决不拖泥带水,看得王其实一身冷汗。 

  大……大夫,您好啊。 

  好,吃肘子吗? 

  谢谢,不用了。 

  不吃是吧?那你先溜达溜达去,有什么事情等我啃完了再说。 

  好……您,胃口真好。王其实擦擦脑门。 

  我一般做完手术都会来吃个酱肘子,当然了,如果做的是腿部的手术,我就改吃猪头肉了。 

  王其实冲到水池边吐去了。 

  43 

  总的来说,那个手术……还算顺利! 

  陈医生终于啃完了肘子,仔细地洗了手擦了嘴,嚼着口香糖给了王其实一个说法。 

  真的?太好了太好了医生谢谢你谢谢你真不知道怎么谢你!您要不要再吃个肘子?我请客!王其实差点抱着大夫的脚亲下去。 

  八字还没一撇呢你那么激动干什么?手术到底算不算成功还得看他恢复得怎么样呢,跟你说了脑部的手术很复杂,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说不定他醒过来压根就不记得你是谁了。陈医生耸耸肩膀看手表,我该去查房了。 

  不会的不会的,他怎么会不记得我是谁呢,呵呵,不会的。王其实的声音干巴巴的,自己听着都没底气。大夫,我什么时候能去看他啊? 

  等他醒过来再说吧,对了有件事情我得提醒你,记住了。 

  什么事?王其实很紧张,大夫您慢点说,等我找枝笔记一下,是不是手术后的注意事项?有什么东西不能吃?还是要做什么检查办什么手续?对了脑瘤会不会复发啊多久来复查一次?他还能继续干法医吗…… 

  你罗嗦够了没! 

  没……没有了,您,您说。 

  我问你,手机什么牌子的?借我看看。 

  啊?王其实愣了半天,莫名其妙地把手机交了出去。 

  诺基亚?喝!名牌啊。陈医生冷笑了一声,这牌子好,信号强得要命,你知道要命是什么意思吗?不知道?哼,那你总该知道手术区禁打手机吧?这手机我没收了,你先到总务科交罚款去,回头拿着罚款收据来赎! 

  王其实傻了眼。陈医生已经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顺便告诉你一声,你那个手机要是早响一会儿,就不是交罚款这么简单了,我保证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这个老哥,早不打晚不打,偏偏那个时候打电话过来!王其实很愤怒——与此同时,清水河路口的修车摊上,王志文打了两个喷嚏。 

  包仁杰嘻嘻地笑,队长,一个喷嚏有人想两个喷嚏有人骂哦,准是局长在骂你呢。 

  王队长说你给我严肃点儿,执行任务的时候不许开玩笑。 

  是。包仁杰吐了吐舌头。 

  一辆摩托车沿着河堤开了过来停在了修车摊前,车上是两个穿着黑夹克戴着大头盔的小伙子,师傅,能修摩托车吗? 

  这俩人和他们要找的那俩人身高体形都很相似,包仁杰心里一紧,看着王志文。 

  队长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小毛病还能凑合,大毛病我可对付不了,你这车怎么了? 

  不知道怎么着,打火特费劲,油门声音听着不对。 

  行啊,我看看。王队长过去摆弄了几下,随手掏出香烟递给前面那个人,抽根烟。 

  谢了啊哥们儿。那个人揭下头盔接过烟抽了起来,包仁杰心里一阵失望,不是他们。 

  不行,我修不了,你们还是到前面看看吧,路口那边就有个修理厂。王志文指了指路口的盘查岗。 

  那俩人犹豫了一下,骑上车走了。 

  王志文竖起衣领挡住了对讲机,各小组注意,加强监视,争取今天晚上收网! 

  队长,出什么事了?刚才那俩人有问题? 

  王队长眼睛闪出一点精光,点点头。 

  队长你真厉害!包仁杰感觉队长的形象一下高大了许多,威风凛凛的,队长你怎么看出来的? 

  直觉。王队长给了两个字。 

  包仁杰信服地点头,感觉队长的形象更高大了。 

  可惜队长的高大形象没能维持多久,十分钟以后包仁杰就知道队长的直觉是怎么来的了——那俩小伙子是辖区刑警队的便衣,刚才是过来报信的,在附近的村子发现了可疑情况,很可能逃犯就在附近了。至于队长为什么要那么神秘兮兮的?包仁杰也很快给了自己一个解释——酷,队长真是酷毙了! 

  一下午就这样过去了,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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