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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荡,贪欢,不由自主,陷入一次次高潮。 他非常享受掌控她身体的美妙感觉。 凌晨2点多,他们一起醒来,互相对视,抚摸,再一次疯狂做爱。梁幼青的变化既令他大为吃惊,也令他无限快活,兴奋,内心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她在床上主动摆出各种不堪入目的风骚姿势,引诱他对她胡作非为。仿佛一夜之间,她已被他彻底俘虏,被他绝对征服,成了他专享专用的###隶。 毕竟已过了四十岁,区区五个多小时的熟睡,并不能抹去一夜床上狂欢留在他身体上的明显痕迹:他的腰发酸,腿发软。他扯高了嗓门,又叫了一声梁幼青的名字。依旧无人回答。 他起身下床,披上睡袍,穿过客房,进了卫生间。他尿急。出来时,他发现大理石梳洗桌上有一张纸条。白纸黑字,写了两行。他拿起一看,上面写着:“钱已安全收到。我正赶去处理炒房事宜,稍后会和你联系。你好好睡觉,宝贝。晚上我们一起吃饭。”落款是梁幼青,没写时间。 徐中路微微一笑,出了卫生间。他回到床上,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开机。 一丝自责轻轻爬上徐中路心头。从昨晚晚饭之后,他和梁幼青手搀手一起踏进客房起,他的手机就关了。一直到现在,关机十个小时了。他很少这样。他发现自己越来越贪图物质享受,越来越屈服于肉体及时行乐的召唤,越来越疏于雄图大志。 但他仍旧毅然打开手机通讯簿,翻找梁幼青的名字。他无法停止自己。此时此刻,他非常想听见她的声音,知道她在哪里,她在干什么。现在她由他掌控了。 突然,手机在他手里响了。一个电话进来了。 “喂,徐总吗,”手机里传出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声音,“我是老傅,我找你半天了。” “哦,我在睡觉。” “我有紧急情况要向你汇报。” “你说吧。”徐中路立即想起来了:老傅受他指派,已带领一组人马在上海铺开,全程监视梁幼青的行踪。老傅只受他单线领导,直接向他汇报工作。 “梁市长已经到了浦东国际机场,在国际出发处,好像是要登机出国。” “你说什么?”徐中路从床上跳了下来。 “梁市长现在在浦东国际机场的国际出发处,看样子马上要坐飞机出国去了。” “你肯定?没看错人?” “我一直跟着她,绝对不会看错人。她就在我前面20米的地方。我给你打了无数电话,你再不开机,我就要发心脏病了。” “你把带她回来。”徐中路迅速冷静下来,下了命令。 “明白了。” 徐中路明白,要老傅从浦东机场候机楼内带走梁幼青实在太危险。四周围到处有高度警觉的机场保安,监视摄像头,巡逻的警察,甚至还有混杂在人群中的便衣。但已迫不得已,别无选择了。 他果断地补充道:“你只要把她带回来,天大的事情,屁股我来擦。” “我明白,徐总。”老傅停顿一下,又吞吞吐吐说:“另外,另外我们下手重,难免会不小心伤到梁市长。” “尽管下手,千万不要有顾虑,有一口气就行了。” 挂了电话,徐中路坐在床边发呆。一种巨大的沮丧占据了他内心。他喜欢的女人,许萌,他老婆,梁幼青,他从未真正征服过她们,拥有过她们,抓住过她们。她们全都崇拜金钱,崇拜权力,崇拜地位,却始终摆出一副虚伪的文化优越感,对他居高临下,玩弄他,利用他,厌倦之后便迅速转身而去,将他轻松抛弃。又一位离他而去,又一次不辞而别。 泪水无声地溢出他眼眶。他感到无限伤感,心中充满了失败感和仇恨。 老傅带领两名年轻助手,快步向前,赶上梁幼青。他伸出手,从身后轻轻拍了拍她肩膀。 “你是不是梁幼青同志?” 梁幼青被吓了一跳,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她快速回转身子,脸色苍白。她扫视着仿佛从天而降的三名陌生男人,紧张而又惊疑,说不出任何话。 “我们是中纪委和国家禁毒委员会的,找你了解一些情况,希望你能够配合。” “你们认错人了。”梁幼青企图掩饰脸上的慌乱神情。 “你自己看吧,我们一直在注意你的一举一动。”一名年轻助手递上一张七寸照片,是昨晚她与徐中路手牵手从电梯里步入金茂君悦大酒店大堂的画面。    
第四回:下台(16)
老傅对梁幼青礼貌地微笑,随后撩开西装前摆,露出挂在他腰上的一副锃亮的手铐,示意她注意:“我们不希望在这种场合对你采取强制措施,让你难堪,梁市长。” “请你现在跟我们走一趟,飞机票我们会帮你处理的。”另一名年轻助手插话说。 梁幼青低下头。一分钟之前,她还在感谢上帝对她的厚爱,竟让她如此完美顺畅地得手,有如神助。而此刻她已知道,她彻底完蛋了。造物弄人。泪水顿时夺眶而出。 他们簇拥着她,走出候机楼。外面,一辆黑色别克轿车正在等候他们。老傅倍感侥幸:另一套使用暴力将梁幼青击昏并在候机楼内制造混乱伺机将她带出的备用方案总算没有用上。 徐中路坐车走高速公路赶回新沧。情况非常不明朗。在风驰电掣的奔驰轿车内,他连续打出了一连串电话,指派几名可靠的专业人员去查看梁幼青的账户,监视他昨晚汇入该账户的一亿美元的动向。这需要时间,要等一小时才有答案。 梁幼青突然之间秘密出国肯定是预谋好的。她的目标难道仅仅是骗取他的一亿美元呢?还是另有企图,有一个针对他的更大阴谋紧随其后?他想不清楚,也无法作出进一步判断和猜测。 这一亿美元不是他的个人财产(他名下的数十亿人民币资产,大部分都属于组织,他个人只占其中一小部分),而是被他挪用的贩毒利润,而且已经经他手被洗白了,变成了“合法收入”。他原计划先将此借给梁幼青炒三四个月房地产,再回收入账,上交给组织高层。 他不担心被组织高层发觉,下一次来自组织高层的例行账目审计最早也要到九月份,他有半年时间可以自由腾挪资金,在账面上拆东墙补西墙,玩弄数字游戏。再说,他的洗钱业务目前正蒸蒸日上,资金来源异常丰富,许多大买家之间交易也开始走他的秘密网络,他手上有足够的资金可用于填补一亿美元的缺口。 五年前,他设计了将大规模洗钱活动与房地产开发及炒房运动复杂混合的运作方式,如今获得了巨大成功,经他手上洗白的贩毒黑钱少说也有二三十亿美元。尤其在近两年里,由于洗钱网络的不断健全与完善,大小分支节点遍布长三角地区,他洗钱的速度越来越快,洗钱量猛增了二十倍以上,这使得他在组织中的地位也显赫起来,组织高层无一不对他言听计从。 但他对组织仍畏惧有加。他非常清楚,他不得不参与其中的组织是一个经营多年、体系复杂、人员众多的地下贩毒网络,是一个沉在社会下面的暗江湖,深不可测。而他徐中路只不过是其中的一小部分,是一步暂时处于领先地位的棋子,随时会被一出他看不出玄妙的奇招吃掉。 一小时过去了。徐中路接到了报告:梁幼青所指定的账户根本不属于她所声称的一家上海房地产公司,该公司老板也从不认识梁幼青这个人。这一账户属于福建省的另一家地下钱庄。一亿美元资金已于今天上午8点钟之前全部分批转移出境,不知最终去向。 顶 层 “我们到顶层去逛一圈吧,只剩下顶层我们没有进入了。”蒋冬至耳机里,传出了布宜诺斯艾利斯的玫瑰清脆甜美的电子嗓音。 见没有人搭理,她呼叫道:“喂,喂,你还在听吗?” “在顶层办公的是法律事务部门。”蒋冬至迅速答复一句,抬起手,按了按已经松开的耳机,接下去说:“我感觉顶层有问题。你想,既然48层以上是和整幢大厦的中央监控系统分开的,由另外一套监视系统监控,为什么单单不把顶层包括进去?难道顶层不在监视范围之内?” “谁说顶层不在监视范围之内?顶层有一套独立的监控系统,设计得非常巧妙和周密。进去以后,你就知道了。画面我送过来了。” 蒋冬至刷新画面。电脑屏幕上跳出一幅新的主画面,色彩优美和谐。左侧是一幅狭长的带阴影效果的建筑布局地形图,非常直观形象,犹如在空中俯瞰被拆除了屋顶的顶层内部空间。右侧则是密密麻麻的缩略图标,编号清晰。地形图上会实时显示所点击摄像头的具体位置与编号。 蒋冬至顿时振作精神,快速点击进入,从一个摄像头移向另一个摄像头,在画面中穿梭前行,漫游在一条宽敞明亮的L型走廊里。走廊两旁是办公区,采用封闭独立的传统小办公室布局,陈设优雅简洁,每一间几乎雷同:两张写字台,一张三人大沙发,一个茶几,一盆绿色植物,一个文件柜,一个保险柜。仿佛就像科幻电影中一个讲究整齐划一的高技术官僚机构。 最令蒋冬至惊奇的是摄像头的布置方式及其数量:每一间办公室内外至少九个,多则十二个,只要点击办公室内的任何缩略图标,电脑会自动将六幅俯视影像拼合成一大幅全景透明的空中鸟瞰图,展示在主画面右侧,人物的一举一动,在屏幕上一目了然。 在L型走廊上,摄像头数目奇多,视角交错重叠,没有监视不到的盲区,而且,在每一间办公室门口,装有一个埋入地板下面由下向上的隐蔽镜头,用于监看钥匙开门的完整过程(可能是出于安全原因,办公室门上全部采用传统的加固金属门锁,没有见到任何电子门锁),防止撬门而入。 走廊里寂静而空荡。大部分办公室空关着,房门紧闭,空无一人。惟有走廊东侧的四间办公室里面有人在办公,每一间两人,不多不少,一共八个:看上去都像是律师模样的中年男人,清一色西装革履的精致打扮,最年轻的也在三十四五岁以上。   &87book。com 书包网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四回:下台(17)
他们端坐写字台前,每个人都在笔记本电脑上工作。气氛宁静淡然,有一种与世隔绝的超脱感,与49层的财务中心判然有别,对比鲜明。偶尔也会有人抬起头,似乎说了几句笑话,引得坐在对面的同事捧腹大笑。看来这就是所谓的法律事务部门了,专门负责替徐中路出谋划策,提供必要的法律武器,为他以房地产开发作掩护的洗钱活动保驾护航。 穿梭往返于数以百计的镜头之间,并观察了二十多分钟之后,蒋冬至终于发现,按左侧的地形图的显示,顶层之内至少有一半的区域没有安装摄像头,完全处于监控范围之外,没有任何影像,无法显示在他的电脑屏幕上,是他无法进入无法到达的一片巨大盲区,仿佛不存在一般,静静隐没在无知无觉的黑暗之中。 洗钱的财务中心会不会就设在这神秘而不可见的另一半区域之内呢?他感到疑惑。 “你觉得奇怪吗?”布宜诺斯艾利斯的玫瑰的声音在耳机里再一次响起。 “是啊,为什么顶层会有一半的地方没有装摄像头呢?” “我不是指这个。你注意了没有:在二十分钟之内,没有任何人打过一次电话。在上午的上班时间里,这似乎不太正常。写字台上没有放电话机,到目前为止,我还没看到一部电话机,一部也没有。实际上,顶层好像就没有铺设电话线,我已经找了n遍了,就是找不到,你能相信吗?” “怪不得我总觉得他们怪怪的,好像与世隔绝一样。” “还有啊,你仔细看,每一部笔记本电脑都连着外置式的移动硬盘。好像很不寻常。” 说话间,蒋冬至瞥见屏幕上的鸟瞰图上有人起身走动。一位剃小平头的中年男人手持一个深蓝色外壳的移动硬盘走向位于墙角的保险柜。他手势熟练地按密码转动数字盘,三秒钟内便打开了厚实的保险柜门。他从保险柜内取出一个银色的金属手提箱,平放在保险柜上面,打开,将移动硬盘放入其内,随即转过身子,面向仍伏在写字台上忙碌的戴眼镜的中年人,说了几句,戴眼镜的中年人冲他点了点头,也连忙从笔记本电脑上卸下移动硬盘,动作麻利快捷。戴眼镜的中年人将移动硬盘也放入手提箱内。“小平头”将手提箱放回保险柜内,小心翼翼关上门。然后他和戴眼镜的中年人一起走回写字台旁,拿起杯子又喝茶又说笑。他移步向沙发前,一屁股坐了下去,放松的举止似乎表明,上午的工作结束了。 戴眼镜的中年人坐在写字台前,拉开抽屉,取出一部手机,拿在手上把玩两下,站起身,走出办公室,到了走廊上。 蒋冬至连忙按动鼠标,跟踪而上。“有人要打电话了。”他高声说。 “我看到了。”布宜诺斯艾利斯的玫瑰回答说。 蒋冬至在摄像头之间跳跃,忽前忽后,追随着戴眼镜的中年人。他知道,布宜诺斯艾利斯的玫瑰和他一样,也在屏幕上紧盯着戴眼镜的中年人。现在,戴眼镜的中年人已走到L型走廊的拐角处,他在一间办公室门口停下,掏出钥匙,插入门锁,开门而入。走廊里依然幽静无人。 蒋冬至快速点击这一间办公室的内部影像。屏幕上跳出的仍然是一大幅他熟悉的由六幅俯视影像经电脑拼合而成的空中鸟瞰图。办公室内居然有人。是另一名“律师”,也是中年人,穿黑色西装,秃头。他居然遗漏了他,没有盯紧。他只有一部笔记本电脑,没法同时显示所有的重点画面,难免会出现疏漏。 秃头中年“律师”正在用手机通话。他抬起头,和戴眼镜的中年人相互点头招呼,随后低下头继续通话。戴眼镜的中年人则站到窗户前,尽可能远离秃头中年“律师”。他先按键将手机开机,随后拨出一个号码,接通后,他将手机举到耳边,露出笑脸,开始通话。 “他们在干吗?为什么不在自己办公室打?”蒋冬至眼睛盯着屏幕,疑惑不解地问,“至于吗,两个人为打了电话,都走这么长一段路,非要一起躲进这一间办公室里打?是秘密电话吗?” “我早就注意到了,”布宜诺斯艾利斯的玫瑰回答说,“我猜想,这一间办公室可能是顶层办公人员大家公用的电话间。” “大家公用的电话间,什么意思,师傅?” “就是说,在其他办公室里,都有信号屏蔽措施,用来防止别人在大楼外面通过侦听室内电脑的电磁辐射来截取信息,所以手机没有信号,既接不到电话,也打不出去。” “哦,明白了,只能到这一间办公室里打电话。” “这一间办公室可能装了信号接收和发射装置,是专给手机打电话的。” “一个法律事务部门,干吗要搞得这么复杂呢?” “我也在纳闷。” 一个念头忽然闪入蒋冬至脑海。他呼吸急促,吐出一口气,倏地一下站起身。 “我明白了,”他大声嚷道,“可能它就是我要找的洗钱的财务中心,表面上以法律事务部门当作掩护。你看,它符合一个隐蔽的洗黑钱的财务中心所有的安全标准:没有台式电脑,人手一部笔记本电脑,数据存入外接的移动硬盘里,移动硬盘又存放在金属手提箱内,藏在保险柜里,随时可进行快速转移;没有电话机,没有电话线路,没有内部网络,和外界不连线,不接触,也没有数据交往,连通信都受到严格限制:所有工作人员全部使用手机,只能在一个办公室内通话,其他办公室都有信号屏蔽措施。”    书包 网 87book。com 想看书来书包网
第四回:下台(18)
布宜诺斯艾利斯的玫瑰发出嘻嘻的笑声,问道:“你真的确定你找到了你要的财务中心?” “不过,我也觉得像。”她迅速补充了一句,像是自问自答。 “我在想:顶层的另一半,这么大一片地方,为什么不装摄像头?”蒋冬至仍然犹豫不决。 他按下打印键,决定先将顶层的建筑布局地形图打印出来,作一番研究之后再作定夺。 董荷苏醒过来。大家一片手忙脚乱,把她抬到沙发上,灌了她几口热茶水。她虚弱不堪地蜷缩在沙发一角,深埋着头,神情悲戚,泪水哗哗直流,嘴里不断喃喃自语:“不会的,不会的,他不是坏人,你们肯定搞错了人。” 显然,董荷无法接受她男朋友是一名涉嫌杀害警察被全国通缉的逃犯这一事实。她神经质的强烈反应令人恐怖。大家一时不知所措,焦虑不安地围在她身旁,谁也不敢再去刺激她。 王辉也傻眼了,束手无策。他没料到,自己会陷进这么一种无奈的僵局:他要继续维持警察的身份,就不可能逼迫董荷此时此刻立即带领他们去找蒋冬至,他甚至暂时不便再提张致远这个假名字,以免刺激她脆弱不堪的神经。大家全都认为,当务之急是让董荷冷静下来。他只能耐心等待。 他瞥了一眼手表,十五分钟过去了。他痛苦地咽了一口气,望向董荷。 董荷猛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