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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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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谁说我跑了?谁说的?”我溜溜周围的人,“我睡累了,出去走走。怎麽,今天茶花楼不作买卖啦?” 

  柳郁愣了愣:“你回来找常四爷?” 

  “关你啥事?”我眉毛一挑,看她这麽着急的样儿,难道真是暗恋那头色猪? 

  柳郁面色突地一白:“你,你滚!” 

  啥!…看在你是女人的分上,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瘪瘪嘴,我气鼓鼓的往里面走,发现里面剩的不多的几个人都在看我。这才想起,刚才跟在柳郁身后的那一群,好像都是茶花楼的小官和…嫖客。 

  一抬眼,二楼临床那张万恶的桌上做了个人,啊不,趴着口猪,正笑眯眯的看着我流口水。 

  “你回来啦?” 

  “嗯。” 

  “出去玩儿啦?” 

  “啊。” 

  “知道他们惊讶甚麽麽?”色猪指指楼下。 

  “…”楼下的眼光若是刀子,我早就凌迟了。 

  “一个时辰前我回来,他们说你逃了,我跟他们打赌,说你二个时辰之内肯定会回来。” 

  “…” 

  “想甚么?”色猪伸手在我眼前晃晃。 

  “彩头分我一半!” 

  色猪的笑容僵在脸上。 

  “拿我打赌,怎麽也得给我点儿好处不是?”我斜眼看看他。 

  明显嘴角抽搐了一下:“…好,不过回房才能给你。” 

  “那就现在回房。” 

  我拉着猪蹄子就往楼上走。小美人儿啊,凭你的功夫,应该早就摸进去了吧。 

  推开房门,静悄悄,突地还有些怀念昨晚那个笑起来像公猫发春的龟奴了。 

  常四爷关上门:“你真的想要?” 

  “那是。”色猪怎麽也是个土财主加地头蛇,捞点儿好处先。 

  “那好,你把衣服脱了吧。”色猪一脸无奈。 

  甚麽?!我…我瞪死你我!死吧!!! 

  脑:早叫你学功夫了吧?不听老(脑)子言。 

  我:你丫儿闭嘴! 

  嘴:…我冤枉…泪奔… 

  眼:你这扫把星,又连累我! 

  常四爷笑眯眯的:“我跟他们打赌,你肯定会回来。若我输了,请全楼的人喝三天花酒。” 

  呸!败家子儿! 

  “要是我赢了,大伙儿以后不准打你的主意。”常四爷冷了张脸,“你可知道昨儿你要不是坐了我的桌子,早被…” 

  那我倒还要谢谢你喽?翻个白眼:“那我干吗脱衣服?” 

  “给你作个记号,以后就没人敢碰你了。” 

  再翻个白眼:“我又不是你的驴子马,还盖个章不成?” 

  “那是,我没兴趣抱驴子。还是说,”色猪嘿嘿的笑,“你想为我作牛作马?” 

  脑:看来遇上比你不要脸的主儿了。 

  脸:…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你想叫我跟着你?” 

  “你不想麽?” 

  “我既不是靠这个过活,也不是非你不可。”色猪怎麽这麽嚣张,有钱了不起啊? 

  “那你回来干甚麽?”色猪笑得那叫一个下贱,“莫非一夜风流,你深深的爱上了我?” 

  脑:胃!不要污染环境! 

  胃:…我也不想… 

  “怎麽不说话,还是,我说对了?” 

  “真没见过哪只猪像你这麽没脸没皮的。”我摇头叹道。 

  “猪?” 

  “对,还是色猪!”我瘪瘪嘴。 

  常四爷不怒反笑:“那不知昨儿是谁在色猪身下欲仙欲死的?” 

  “…看来我错了,你不是色猪,是肉猪。”我点点头,“和肉猪一样,是完全诚实服从原始需求的禽兽。” 

  常四爷挑了挑眼角:“你不是?” 

  “自然不是!”我高高昂起头来,“我可是男人中的男人,男人中的极品!” 

  “那倒要请教一二。” 

  “男人嘛,能进能退,能屈能伸,能文能武固然是好,但若能男能女,能攻能受,大小通吃,才是极品。” 

  常四爷一脸愕然,额尔大笑不止:“哈哈,你还真是极品,极品!” 

  “多谢。”我淡淡一笑,“既然是极品,又怎麽会甘愿‘久居人下’,所以,作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那你回来作甚么?”色猪嘴角一弯,露出笑来。 

  “把我的箫还来。”双手一伸。 

  “箫?”常四爷眨眨眼睛。 

  “别装傻,昨儿我别在腰上的那只。” 

  常四爷缓缓自怀中拿出一只白玉箫把玩:“这个?” 

  我哼了一声。 

  常四爷眼色复杂望我一眼:“这是你的?” 

  我又哼了一声。 

  常四爷慢慢眯起眼睛来:“二尺一寸,汉白玉,廉白音佳,下悬青色垂饰,背刻…” 

  “清音雅闻。”我点点头,“拿来。” 

  “这箫…真是你的?”常四爷一脸严肃。 

  “…”直接上前一把夺回,常四爷任我拿去,并不拦阻。 

  “原来你就是林子潇,你真的是…”常四爷呼出一口气,说不上是个啥脸色。 

  “我有说过我不是麽?”我嘴角一勾,“怎麽,大名鼎鼎的血色无常也有怕的时候?” 

  “…”常四爷面色一变,眼中寒光一闪,突地向窗口拍出一掌。 

  窗外白影一闪,一人快捷闪过,左手横挡了一招,一记凤凰点头变守为攻。 

  常四冷笑一声,一招滴冰摄魂反手抢上。两人以快打快,一会儿功夫过了十几招,拳脚分不出高下。各退一步,小美人拉出腰间软剑,色猪拔出背后直刀。 

  我找个椅子,舒服坐下,顺手倒了杯茶。 

  脑:小美人,不该用晨凤鸣曰,要用四凤齐鸣,看吧看吧,算你轻功好,没被扫到。 

  眼:色猪,过分了阿,用甚麽取水成冰,这不是得寸进尺麽,小美人的大腿是你摸的? 

  脑:…不过小美人,他也没摸到麽,干甚麽使出飞凤翔天? 

  耳:好大剑气,我都听见了… 

  脑:这下把后心空挡亮了出来,色猪是杀手来的,怎么会放过? 

  我:那怎么办! 

  脑:吼我干吗! 

  眼:别吵别吵!小美人是虚招,你看他用了风抚凤尾! 

  我:万岁!色猪被刺到了! 

  脑:别只看好的,你看小美人脸色都白了,刚才不是也被划了一刀麽? 

  眼:…那是我极力想忽略的…快看,两人又缠斗在一起,不知这次谁挂彩? 

  我:… 

  脑:你搞甚么! 

  身:不是我的错,我身不由己… 

  脑:那你也不能就这麽往两人中间跑啊,喂——刀剑无眼啊! 

  眼:放心…放心,他看准了空隙的… 

  心:…早点说嘛,我差点儿就停了… 

  我:就这点儿出息,怎麽把小美人拐上床? 

  第 6 章 

  眼看两人越斗越狠,我一摔杯子,横身插进去:“住手!不许打我的小美人!” 

  常四爷面色一变,直刀险险擦着我左腰过去,劈开一张椅子。小美人硬生生扭开软剑,刺穿旁边一张椅子。 

  我忙抱住小美人左看右看:“没事吧没事吧?”拖他至方才我坐的那张椅子坐下,掏出怀中伤药给他擦擦。死色猪,下这麽重的手! 

  “没想到鸣凤公子喜欢听墙角,倒是奇闻。”常四爷收刀入鞘,口里嘲弄。 

  我瞪他一眼,滚进小美人怀里蹭蹭:“小美人你没事吧?” 

  东方亟嘴角抽搐了一下:“潇…林…你是逍遥神仙林子潇?” 

  “如假包换!”我抬起头来,眨眨眼睛:“小美人,我可没有骗人哦。” 

  东方亟晃了一晃:“骗人?” 

  “我可从来没说过我不是林子潇哦,而且,”我溜溜常四爷,“他也确实是血色无常。” 

  常四爷点点头:“久仰公子大名了,况且鸣凤公子追了我大半年,今天才算见面,实属不易。” 

  东方亟面上一红:“你行踪不定,江湖上又没几个人见过你真面目。” 

  我点点头:“长的这副模样,就不要出来吓人,色猪你还有点儿自知之明嘛。”说着拉起小美人手来。 

  东方亟冲我一笑,柔柔任我握着。 

  常四爷面色一变:“鸣凤公子是当真要在下的命?” 

  东方亟一点头:“你滥杀无辜,实是江湖一害!” 

  常四爷满不在乎:“滥杀无辜?你说我不该杀谁?哪个杀错了?比如苍浪派的副门主赵华,不是他死了,你知道他图谋门主之位意欲谋害门主孙凯然?还有那个武当的林须道长,他不死,你们知道他暗地里修炼阴阳合和功?别的我就不说了,免得脏了我的嘴!” 

  我暗自点头,名门正派云云全是狗屁,还不是你骗我我骗你的伪君子。 

  血色无常,三年前突现的刀客,出道至今杀人无数,且手法凶残,故被江湖忌讳,算来想他死的不在少数。 

  我瞟瞟常四爷。一脸安然,调笑风流,浑是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样儿,哪儿像个杀手? 

  鸣凤公子,江南鸣凤楼的二公子。鸣凤楼自成立之始,以框服正义为旨。楼主东方勖巳少有才名,仁忍雅正,乐善好施。育有一子一女,长女东方逦,爽气慨然,巾帼不让须眉。次子东方亟,敏而好学,博而通达。 

  我瞅瞅东方亟。一脸黯然,默默不语,透着隐痛难安忧患难平的劲儿,明明像个秀才。 

  叹口气,拍拍小美人肩膀:“又不是你的错,伤心个甚麽劲儿?” 

  东方亟挤出一丝苦笑:“枉我担着江湖高义之名,却从不知这些个腌雑事。”言罢转向常四爷,“那不知阁下挑了青城派又是何故?” 

  “青城派欺凌弱小,强占山林,樵夫猎户找他们理论,竟被活活打死。我一时看不过去,教训了几个手下,谁知道掌门浊裯竟亲自给我下帖子一战。” 

  “那也不用生死相搏、满门全灭吧!”东方瞪起眼来。 

  “不过是打得浊裯吐血晕撅罢了。至于当晚青城派被全灭,我说不是我也没人信吧?”常四爷耸耸肩,满不在乎。 

  东方面上狐疑不定:“何以绛妃草在你手中?那是青城派镇山之宝,只有掌门知晓。” 

  “你消息挺灵,绛妃草确在我处,不过是别人给的,不关我事。” 

  “给的?谁?”我心里一动。 

  “一战之后,我受了点儿伤。当晚投在久凌派的分舵过夜,第二曰一早有个小孩儿送我一个锦盒,打开看时,就是绛妃草。再去寻人,哪儿还找得到?” 

  我默默一想,久凌派是中原第一的黑道帮派,这小子,面子倒不小。 

  常四爷瞅我一眼:“自古负心多读书,屠狗之辈有高义。你们看不起黑道,自己又白得了几分?” 

  东方亟面上一冷:“这是你一面之词,何以伏众?” 

  常四爷冷笑一声:“愈加之罪何患无辞?” 

  东方亟又道:“既是误会,又何必万里迢迢远走滇南?分明是避祸!” 

  “我本来就是这里人,回家看看,有何不妥?” 

  诶???大色猪居然是这里人? 

  果然是地头蛇来的。 

  “不过,好像这里没人知道你是大名鼎鼎的‘血色无常’吧。”我嘿嘿一笑。 

  “我只说是外出学艺。”常四爷一点头,“小镇素来清净,还望鸣凤公子…” 

  东方亟一点头,又道:“既然如此,阁下为何不辨白?” 

  “就你们这些妄自高呼正义之辈,会听麽?”常四爷冷冷瞅他一眼,“更何况,你找我,不就是要绛妃草麽?” 

  东方亟低头不语。 

  我摸摸下巴:“我说…” 

  小美人望我一眼,暗暗摇头。 

  唉唉唉,小美人,干吗这麽早就放弃? 

  我暗中计较片刻,才道:“常四爷,我跟你打个商量,如何?” 

  大色猪笑嘻嘻的:“怎麽,刚才我的提议你考虑好啦?” 

  气结!这家伙,满脑子装得甚麽粪草! 

  “我是说,给我半年时间调查青城派这桩公案,还你一个清白,如何?”我翻翻白眼。 

  “为甚么要帮我?”常四爷眯起眼来。 

  “不用觉得你欠了我。”我摆摆手,“到时候你把绛妃草交给小美人,再乖乖的给我…”吞口口水,打住打住! 

  “给你甚麽?”没听见,没听见… 

  “这个到时候再说,反正不会要你命啦。”我偷眼看看小美人。 

  小美人也看看我。我大大方方露齿一笑,颠倒那个众生啊。果然,小美人脸红了,忙的掩饰道:“潇…兄弟,我…” 

  晕!这家伙,真不坦诚。我暗自伤心一阵:“没事没事,小美人你要绛妃草定不会作坏事,留在这头大色猪手上才是危险。” 

  “色猪?!”常四爷一口气哽在喉咙,咳嗽一阵才面红耳赤的吼我,“我这头色猪就是不稀罕甚麽清白不清白的,怎样?!” 

  “呦,不愧是黑道上浑的啊?”我斜斜眼睛,“既然如此,那你该知道,绛妃草既是至毒,亦可为至善,江湖上打主意的人不少哦。” 

  常四爷挑挑眉毛,没言语。 

  我摸摸下巴,拉起小美人的手:“像鸣凤公子,相信要绛妃草是为救人吧。” 

  小美人含笑点头,那叫一个妩媚,我忍不住轻轻抚摸他的手。 

  常四爷咳嗽一声,死死盯着我俩。 

  我翻个白眼:“你今天怎麽老咳嗽啊?不是练了甚麽邪功,今儿毒发吧?” 

  常四爷嚯的站起来,一把把我拉开小美人身边,按在所剩无几的一张椅子上:“你坐这儿!” 

  我厌恶的拍拍衣袖:“切!有话不说,动手动脚,禽兽!” 

  常四爷又要发作,东方亟‘唰啦’一声拉出软剑,直指常四爷咽喉:“若你再对潇儿出手,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我噼里啪啦一阵鼓掌:“小美人,说得好,爱你一万年!” 

  大色猪脸黑得跟烟熏过的腊肉似的,瞪我一眼。 

  小美人脸红得跟成熟了的樱桃似的,溜我一眼。 

  嘴:好痛快,哈哈—— 

  脑:别光想好的,大色猪肯定有阴谋。 

  心:他有,我就没有麽?嘿嘿。 

  脑:…看来再次证明只剩我还有点儿理智。 

  我咳嗽一声,缓缓道:“反正你是死猪不怕开水烫,那由得我去调查也没甚打紧吧?” 

  常四爷垂下头来:“你定了半年,为甚么是半年?” 

  我溜溜小美人:“你不知道?” 

  小美人移开目光,轻轻一笑,将软剑还回腰间。 

  常四爷冷道:“行,不过我有个条件!” 

  我摇摇头:“我看不出来你有甚麽优势可以谈条件?挣个鱼死网破不像是血色无常的作风啊。” 

  常四爷狠狠瞪我一眼:“毁了绛妃草,你以为如何?” 

  小美人眉头一皱,暗自运功。 

  我忙道:“慢!…你说来听听先…” 

  脑:你真没立场… 

  心:你真没原则… 

  脸:你真是丢人… 

  肠:我可以欲见不久的将来,我还要再青一次… 

  常四爷瞅瞅我,再瞄瞄小美人,才道:“在这半年中,我要和你结伴而行。” 

  啥?! 

  我苦着一张脸:“你跟着我干吗?” 

  常四爷得意的晃着尾巴:“你调查的是跟我有关的事,我跟着也不为过吧,谁知道你会不会假公济私呢?” 

  呸!不假公济私,那还是我林子潇嘛?! 

  我不乐意的摇头:“不行不行,你太危险了,跟你一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小美人轻道:“若是潇…兄弟不介意,东方愿随行…” 

  看看这人,真别扭,不过我喜欢,嘿嘿。 

  我笑眯眯的擦擦口水:“小美人,你要跟来最好,不过你要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甚麽?” 

  “以后不准再叫我‘潇…兄弟’,嗯?” 

  “那?” 

  “刚才啊,刚才的刚才,你叫我啥来着?”我挤挤眼睛。 

  小美人想了一阵,突地脸红,默默不语。 

  我笑盈盈的:“记住啦?再叫错,就别跟着我。” 

  小美人红到耳根:“潇…儿。” 

  “诶!”我脆生生答了一句,五脏六腑无不舒坦。这才好心情的转头望着大色猪,“至于你,要来,也行。” 

  “要我作甚么?”常四爷皱皱眉头。 

  我眯起眼睛来,笑得好像狐狸发现了鸡窝。 

  第一,一路上的花销,全都你出; 

  第二,先将绛妃草交给我; 

  第三,不可以非礼我; 

  第四,先答应,想到了再补上。 

  小美人轻轻转身,肩膀一抖一抖的。真是的,要笑就笑嘛。 

  常四爷皱皱眉:“怎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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