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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云路5芙蓉国-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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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贫下中农子弟,冲他们一挥手,命令道:“呆着干什么,快抄!”十来个人冲向衣柜,梳妆台,写字台,床头柜,还有衣柜旁边的一个小书柜,拉抽屉,开柜门,倒海翻江。朱立红抡起铜头皮带,向沈丽的大镜框抽去,玻璃一下出现爆破似的裂纹。
  宋发掀起弹簧床上的褥子看了看,他为自己刚才进门时受到的压迫感到耻辱,也为此刻的报复而冲动,他觉得自己还没有放开。他不敢正视沈丽冷冷的目光,又一次感到受压迫的屈辱,内心涌起新的报复的冲动。他喊了一声“他妈的”,就一下踏到床上,践踏起柔软的弹簧床,并在上面走来走去。沈丽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他居高临下地看了沈丽一眼,便躲开目光,双手叉腰站立在弹簧床上指挥红卫兵将每个抽屉都拉出来,进行彻底的翻查。
  看到自己带来的贫下中农子弟在拉抽屉时动作有点小心谨慎,远不像干部子弟那么干脆利索,他冲他们嚷道:“怕什么?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能温良恭俭让,怎么缩手缩脚的?”
  他特别冲那个厚嘴唇的红卫兵嚷道:“王小武,你是怎么搞的?”王小武正在翻来覆去试着把一个拉下来的抽屉装进写字台里,这时不知所措地仰起脸来,看着高高在上的宋发。宋发向他招了招手:“你上来。”王小武走到床边,有些不解其意。宋发目光犀利地盯着他:“让你上来!”王小武看着床上漂亮的软席,踌躇着没有抬腿。宋发两脚开立在床上颠了颠,说道:“让你上来知道不知道?没骨头啦,这点勇气都没有!”王小武抬起一条腿,放到了床上,似乎这是一个经不住踩的地方。宋发不耐烦地伸出手一下把他拽了上来。沈丽冷冷地看着这个场面。
  王小武看了沈丽一眼,避开她的目光,很别扭地站在宋发身旁。宋发背着手严厉地训斥道:“这就是革命!”说着,他用力一左一右在弹簧床踏起步子来,又用力颠了颠,对王小武说:“跟我学。”王小武吃力地在弹簧床上一左一右踩着。因为畏缩,也因为弹簧床上找不到平衡的感觉,当他转圈踩来踩去,并躲避着沈丽的目光时,一脚踏到床边,很重地摔倒在地板上。
  这时,有人喊了一句:“还有那两个老东西的卧室呢,我们去几个人到那里抄!”几个人正要冲出房门,一下子站住了:卢小龙出现在门口,后面站着华军。卢小龙一眼看见朱立红,他问:“是你带来的?”朱立红说:“是,我们刚开始抄。”朱立红回头看了看沈丽说:“她说她认识你。”
  卢小龙这才看见了沈丽,一时感到十分惊讶。妹妹一直说帮他寻找到她,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他低声问朱立红:“这不是沈昊家吗?”朱立红说:“是呀,她就是沈昊的女儿,她说她认识你。”卢小龙明白了。沈昊是国共斗争史上有一定名气的人,这他早就知道。想不到的是,在日月坛公园遇到的漂亮女孩就是这位国民党军阀的女儿。他这才想起来,刚刚从一楼上来时,坐在客厅里的沈昊为何如此面熟,那天在日月坛公园喷水池边遇到的老先生正是他。看来自己今天及时赶到这里确实十分必要。刚才,他一回到北清中学,华军就向他汇报了朱立红这两天领着北清中学红卫兵的所做所为。讲到朱立红领着红卫兵来抄西苑时,华军以一个对卢小龙最忠心耿耿的助手的角色说道:“抄西苑,抄民主党派人士,合适不合适?出了问题,都是你的责任。”他当即就决定骑车赶过来。
  他对沈丽点点头,又对朱立红说道:“我们确实认识。”朱立红照例用那全场都能听到的广大嗓门说道:“你们认识,也不妨碍我们破四旧吧?”卢小龙笑了笑,他在寻找自己的思路。屋里的红卫兵已经停下了翻腾的手脚,注意着卢小龙的态度。沈丽此刻也毫无表情地看着卢小龙。卢小龙对朱立红笑了笑,说道:“民主党派的家,我们暂时不要抄,怕不符合政策。”朱立红双手叉腰大声说道:“破四旧是大方向,‘8。18’大会上林副主席都讲了,《人民日报》也发社论了。”卢小龙有些拘谨地笑着:“破四旧也不是什么地方都可以去呀,外国大使馆里你可以去吗?”他用商量的口气说道:“你还是先带大家回去吧。”
  朱立红脸扭到一边,垂着眼说道:“沈昊是大军阀,有什么不可以抄的?”卢小龙说:“沈昊后来投诚了革命。”朱立红说:“投诚革命怎么了,彭真都打倒了。”卢小龙说:“沈昊在历史上还帮助过毛主席。”朱立红“哼”了一声:“谁能证明?”“文史资料上都能看到。”
  卢小龙一直用哄慰的、和善的、拘谨的微笑说着话。朱立红则怒气难平地说了一句:“我没听毛主席说过。”
  沈丽看了他们一眼,走出房门,听见她推开另一间房门的声音,很快,她拿了一个镜框过来,将它立在了梳妆台上。这是沈丽和沈昊一左一右站在毛主席身边的合影,照片的下面是一行小字:“一九六六年七月于武汉”。朱立红一下泄气了。宋发尽量不发出声响地从床上下来了,乱糟糟的屋子有了一瞬的安静。
  卢小龙看了看屋里的情景,用思索的、商量的语调对朱立红说:“撤吧。”朱立红又不甘心地问:“别人家呢?”卢小龙依然用若有所思的声音说道:“都撤吧,就这么定了。”朱立红知道,卢小龙从不大声争论。但当他每次这样似乎是思索地、商量地说出意见时,其实已经是不可更改的决定。她挥了挥手说:“撤!”卢小龙依然垂着眼站在那里,声音不高地说了一句:“收拾一下再走,尽量恢复原状。”红卫兵们纷纷把衣柜门关上,把抽屉推上。
  王小武还去把踩裂的软席拉一拉。
  一群人踏响着木楼梯,滚滚而去了。房间里只剩下沈丽和卢小龙,华军等在门口。卢小龙有些不自然地笑了一下,对沈丽说:“没想到今天在这儿遇见你。”沈丽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袖子一直到肘部,下摆长及脚面,她两只手握在身前,看着满屋的狼藉说道:“看你这个学生领袖的队伍。”卢小龙歉意地说:“真对不起,你自己还得再收拾一下。”沈丽说:“我不收拾谁收拾?”卢小龙说:“要不,我帮你收拾也行。”沈丽说:“不用。”卢小龙说:“我刚听到消息就来了,还是晚了。”沈丽说:“还好,还没有糟蹋父母的卧室。”她转头看了看站在门口的华军,卢小龙回过头对华军说:“你到各楼看一下,叫咱们的人先走吧。”
  华军看了看卢小龙,又看了看沈丽,满脸疑惑地下楼了。
  卢小龙顿时感觉轻松了一些,他说:“没想到沈昊是你的父亲,也没想到今天会这么巧合地遇见你。这下我们算真正地认识了。”沈丽穿着拖鞋在屋里走了两步,站住说道:“非常荣幸。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卢小龙咧开大嘴笑了:“哪儿的话。我在批判大会上看到你了,我妹妹说你挺关心我。”沈丽轻轻踢了踢掉在地上的硬币,说:“我不过是好奇。”卢小龙凝视着眼前,半笑不笑地说道:“我还托我妹妹打听你呢。”“打听我?怎么打听?”沈丽抬起眼。卢小龙说:“我妹妹说,她有个同学的母亲是音乐学院的老师,可以通过她找到你。”“找我干什么?”沈丽打量着卢小龙。卢小龙始终没有摆脱拘谨,他说:“我让她打听的。”
  沈丽看着这个有些拘谨的男孩子,想到毛主席对他的评价,觉得有趣地笑了:这个卢小龙相貌也太平常了,个子大约和她一样高,站在那里还显得有些窝窝囊囊,这个窝窝囊囊的人能够让红卫兵听他的指挥,真有点不可思议。她在屋里走了两步,指着墙上的镜框说:“你看,把我的镜框都打碎了。”
  卢小龙这才摆脱了面对面说话的拘谨,走到镜框前面。照片中的沈丽身着泳装站在沙滩上迎着风欢笑着,他由衷地赞叹道:“这照片真漂亮。”沈丽“哼”了一声:“照片漂亮,人呢?”卢小龙转头看了看沈丽,又看着照片说道:“人我不好意思正眼看。”沈丽问:“为什么?”她的声音显出了熟识与亲热。卢小龙说:“因为人更漂亮。”
  沈丽笑了,一瞬间,她甚至有些感谢红卫兵今天的行动了,这让她读到一个挺有意思的故事。卢小龙此刻则真心地感谢文化大革命,正是这场大革命,开始给他带来了一切。
  注:
  「1」《十六条》即《关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决定》,因为其中共有十六条决定,故简称《十六条》,于1966年8月8日中共八届十一中全会上通过。 第五卷

第三十三章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如何相处,不仅决定于两个人的本质,还决定于他们所处的全部环境。看着沈丽卧室扫荡后的一片零乱,卢小龙暗自庆幸红卫兵抄家打破了这个环境的高雅。他完全能够想象,倘若在正常条件下单独踏进这个家庭,这里的居住环境和气氛,一定会让他感到压抑。
  沈昊上楼来了,高高大大地出现在门口,沈丽对他说:“爸爸,这就是卢小龙。”沈昊眼睛瞪得圆圆的,他总是用这种类似惊愕的目光看着他所感兴趣的人,他伸出手有些风趣地训导道:“我们上个月在武汉见到毛主席,毛主席还说你是学生领袖。你这个学生领袖可要把你的兵带好哦,回去以后,要好好整顿整顿,不能乱来。”卢小龙笑一笑,依然用若有所思的目光看着眼前,说道:“沈老,您也是带过兵的,您知道带兵有时候得严厉,有时候也得哄他们高兴,要不也带不动他们。”沈昊用一种有意不加掩饰的怔愣表情看着卢小龙,这也是他特别的幽默感,说道:“言之有理。”沈昊虽然对和卢小龙谈话饶有兴致,但还是以一个做父亲的通情达理把初次见面的时间与空间留给两个年轻人。他环指了一下房间,依然睁圆了很大的眼睛,用夸张的严厉与不满表现出又一种沈昊式的风趣,说:“你看看搞成什么样子了。好了,就罚你帮沈丽收拾一下了。”说着,他一跛一跛地下楼去了。
  沈丽感谢父亲给了她与卢小龙交谈的空间,卢小龙也感谢沈昊给了他与沈丽谈话的空间,他们现在都有这个需要。沈丽拿来一把棕毛扫帚,将地简单扫了一下;又拿来一个墩布,将地大致拖了一拖;又拿了抹布,将两把椅子擦出来。她把抹布扔在桌上,又回去洗了手,回来后一指擦好的椅子,说:“坐下吧,等你走了,我再好好收拾。”卢小龙想了想外边队伍的撤退情况,觉得还有一点时间坐在这里,便坐下了,他说:“你的房间挺幽雅的。”
  沈丽也坐下了,两手相握放在身前,说道:“要不是今天这种特殊情况,我从来不让别人进我的卧室,我只在琴房里会朋友。卧室是人体的一部分。”
  卢小龙拘谨而又幽默地笑了,说:“那我今天是进到你的身体里来了。”这句话一出口,两人都觉出了它能够引伸出的意思,不禁都有点脸红。沈丽瞟了一眼卢小龙,说:“你这话不合逻辑。”卢小龙也觉出刚才的话语无意中流露的意思有些猥亵,然而,又不能不从逻辑上狡辩,他说:“这是从你的话里推论出来的,完全符合逻辑。”
  沈丽看着他又拘谨又大胆的样子,没想到她和卢小龙就这样自然地结识了。一瞬间,脑袋里冒出一句小说中看到的格言:“生活总是特别巧妙地安排一切”。她想阅读的故事,就这样开始了正文。从以前的序曲到现在的正文,可以说是不错的开篇。不过,这个故事并没有给她带来任何男女之间怀着恋情的兴奋,她丝毫都没有将卢小龙看成这样的交流对象,她只觉得自己在读一本类似《西游记》的故事,她和这本“新西游记”中的孙悟空会成为很有趣的朋友。当然,也不这么单纯,还有一些朦朦胧胧的东西,这是她和几个情投意合的表弟一起相处时能够感受到的亲切意味。那意味是姐弟式的,又不完全是姐弟式的,有那种男孩和女孩性质的东西。这一瞬间的感觉是非常飘浮的,当一窗绿树将夏秋之间的阳光明明亮亮地过滤进来时,她又觉得自己面对的故事有点像动画片。让她感到高兴的是,卢小龙是一个爱干净的男孩。他穿着白衬衫旧军裤坐在这里,没有给这个房间带来任何让她不舒服的不洁气味。
  卢小龙拿起沈丽刚才扔在写字台上的抹布,将写字台擦出一个边来,以便将自己的胳膊肘架在上面。及至想到什么,又站起来将沈丽坐的这一边也擦出一条边来,然后坐下了,将椅子拉得妥贴一点,右靠着写字台侧,右后方就是那扇绿树成荫的窗。沈丽也把椅子拉得妥贴了一点,她坐在写字台的正面,左手也便舒服地放到了写字台上,可能觉得卢小龙刚擦过的写字台有些湿,手臂放在上面有点发粘,她又拿过一张报纸垫在下面。两个人就这样很舒服地、半斜不正地相对而坐,进入比较妥当的说话关系。
  这个关系因为卢小龙擦拭写字台引起的环境细节的变化,很快便有了让他们觉得非常自然、其实又非常突然的发展。
  沈丽左臂下垫的报纸在宽度上一半在桌面上,一半在桌面下,在长度上已经到了卢小龙的手下。卢小龙看到那张报纸随着沈丽胳膊的活动还在宽度上滑向桌子下面,而且因为潮湿桌面的粘涩作用,在滑动的过程中是上面几层在移动,报纸显出卷皱来,他便伸手将报纸向写字台里边拉了拉。这原本是个顺手的事,然而它使得沈丽不得不抬起手臂,等再落下时,卢小龙又将报纸抚平了一下,两人的手居然有了轻微的接触。这个无意的接触却诱发出有意的行为:卢小龙轻轻捏住了沈丽的手,在说话的过程中若有所思地端详起来。沈丽没有想到事情竟会这样发展,她从小对自己的美丽给予男性的压力是敏感的,对与男性身体的接触也是敏感的,没有哪个人敢于随随便便握住她的手,更不要说在第一次认识时就如此大胆。然而,今天的这个过程实在是太随意了,卢小龙轻轻捏着她的手端详着,那漫不经心、若有所思的样子使得沈丽竟不好意思抽回自己的手。
  卢小龙也没想到自己如此大胆,没有想到这一步如此漫不经心就实现了。两三个月来,他对这个姑娘的种种渴望与想象已经造成了足够强烈的心理期待和紧张,与她初次结识应该是矜持的,充满心理压力的。然而,无意中把对方的手握在手中,就突破了一大段原本要反复试探才能走过的距离。今天抄家造成的氛围,使得一切都懵懵懂懂、有意无意地过渡了过来。在坐下来之前,他的内心还在非常紧张地想着该如何与沈丽谈话。他知道自己渴望什么,甚至感到内心在怦怦乱跳。当沈丽麻麻利利地收拾时,他一直帮忙挪动椅子来转移自己的紧张。及至现在把她的手握到自己手里,他依然觉得十分紧张,然而,他可以在漫不经心的注视和摩挲手的过程中若有所思。这种不进也不退的状态麻木着一切,也维持着一切。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抬眼,也绝对不能流露出与漫不经心、若有所思不一致的敏感,更不能停止似乎是漫不经心的话语,总之,他像一个持久不变的、嗡嗡的噪音一样维持着这个格局。他的身体一动不动,手用同样的频率和动作摩挲着那只手。这种摩挲绝不可停下来,也绝不可增加内容。维持现状的重复,就是维持现状的全部手段。
  在摩挲中,他觉出了这只手的美丽。
  这只手不大,手指修长而且丰润。握在手里,感到它是温热的,又是温凉的。手的皮肤十分润泽,和它的接触,衬出自己皮肤的粗糙。似乎在摩挲一块玉,久而久之,也能润泽自己的手。这只手很适宜绘画,加上手腕小臂,让人联想到这个生命的年轻美丽。想到绘画,他那美术的细胞便活跃起来,想到蒙娜丽莎的手,想到达芬奇。这双手比蒙娜丽莎的手年轻得多了,当然,这双手没有蒙娜丽莎那样温柔、敦厚和善良,在秀美中有些高傲,给人冰清玉洁不可侵犯的感觉。这不是给人以抚慰的手,而是让你匍伏在地只能亲吻指尖的手。他为自己这个西方古典小说中的联想感到可笑,模模糊糊掠过电影《三剑客》的一些镜头,那里似乎有类似的场面。
  然而,好景不长,沈丽似乎一直注意着他讲述的文化大革命见闻,但显然也有些心不在焉,她一直含着若有若无的微笑观察着这两只手在进行和维持的过程。这时,她做出了要抽回手的动作,卢小龙干脆用力一些抓住她,沈丽笑着把手抽回去,说:“抓住不放啊,太放肆了吧?还没有人敢对我这样,你胆挺大的嘛。”卢小龙有些尴尬地看着自己的手孤零零地留在桌上,把它抽了回来,笑着耸了耸肩,说道:“我大什么胆呀?这会儿已经出了一身汗了。”沈丽笑了,为这个调皮而老实的说法感到愉快。这个男孩拙拙的,却有一种不让你讨厌的趣味,她说:“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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