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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来了。见巢天气馁的样子,女孩摇他手臂,急道:“死鬼,人家跟你开玩笑啦!这可是我背着大小姐拿来给你的早餐哦,你不吃拉倒!”
说着假装要走,巢天急急“醒”来,一把拉住她香袖,猴急道:“别别别啊,拿走多可惜!叫我这么帅的帅男活活饿死,你不觉得可惜吗?我猜,姐姐现在一定要自己拼命地恨我却一点也恨不起来,非但恨不起来,反而,开始有了那么一丁点儿的好感,对不对?
女孩拿起一只雪花花的馒头塞住他的嘴,娇嗔道:“吃你的吧,什么姐姐妹妹的!你嘴巴倒甜。唉,你这次把我家大小姐可害苦了!告诉你,大小姐这些天天天晚上都要哭一场哩。”
巢天没功夫说话,坐在浴桶里,两只白晰的手臂搭在桶沿上,一手拿一个,这边咬一口,那边撕一截。狼吞虎咽,他很久没有吃过这么酣畅淋漓的美味早餐了。不消一会功夫,银质托盘里六个超大的馒头就一点不剩地装入了他肚内。巢天似意犹未尽,当着女孩的面,把左右两根食指放进嘴里——舔、咂。女孩把两眸睁得大大的,神情奇怪地看着他。
“没这么夸张吧,你一百年没吃过东西吗?”
“对啊对啊,我有一百年没像今天这样吃饱过了。”巢天放松地高仰着,突然涎起脸,眼里精光闪闪的,向女孩道:“姐姐,你人真好!谢谢你替我挡了一鞭。”他像刚刚记起什么似的,一拍桶沿,苦着脸道:“哎呀,我都忘了。姐姐你你,你中鞭的地方上药没?”
女孩脸上一红,低头弄衣,细声细气地回答:“上过了,已经没事了。人家才十八岁呢,才不是你姐姐!”
女孩拿起托盘,跑到门口,回头冲巢天嫣然一笑,告诉他:“我叫十妹。”她小鸟依人般伏在门边,斜着一对纯真的美眸问他:“有件事,我跟只红大小姐一直想不通,你那天,那天你偷······你摘果的时候没遇到什么危险吗?真是怪事。除了修为高深的尊者,还没哪个躲得过大小姐的能量光箭呢。可你却什么事没有,你明明是个肉身凡胎呀?能告诉我原因么?”
巢天面色一沉,思索地答道:“十妹,说实话,我自己也奇怪哩。那些发光的箭一靠近我身上,就会莫名其妙地退回去,根本伤不着我!”其实他很想说这个跟自己脖上挂的一块玉佩有关,但不知怎么他没有说出口来。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声厉喝:“你骗人!你一定使了什么妖术,把我的能量光箭破了!”
巢天向门口看去,倒抽一口凉气。原来昨天那女扮男装的红装女子来了!此时,她恢复了女身,身上着一袭华贵、滑腻的白衣,显出令人气喘的修长身段。她一头秀发散漫地披于背部,女儿态十足。巢天感觉到她的话有一股力量,忍不住挥手遮挡,怯怯地道:“没有啊。我一个秀才,会什么妖术?我要是会妖术,还用挨饿受冻穿破烂衣服吗?还用连偷带抢吗?”
“告诉我你是从哪里来的?”
“从妈妈肚子里来的啊!这还用问。”
只红一瞪眼:“给我老实点的好。我再问你,你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怎么会知道我这里有人生果?快说!”
第四章 巢天·脂十妹的裸体
“我叫什么名字?无名之辈,何足挂齿,姓巢名天是也。我是干什么的?我到这里来不为别的,就是好玩。至于人生果嘛,都怪我运气太好,对此,我深表同情!回答完毕!我够快吧?嘿嘿。”巢天嬉皮笑脸,老实作答。
他掐尖嗓门学只红问话时,当真惟妙惟肖。一边还没有规矩地把臭脚丫晃到桶沿来,脚趾头蹦蹦跳跳的,像要故意气一气只红。巢天现在吃饱了,立刻忘了从前的痛。他现在有力气嚼舌根了,嘴边痒痒,为个口舌之快,忍不住又扯皮道:“大小姐还有问题吗?欢迎采访!”
只红气得跳脚:“你住口!”
巢天笑嘻嘻:“口呢,除了是美酒佳肴实现自我价值的唯一通道,它还是现在的我维护尊严保护自己的唯一工具哩。我打又打不过你,躲又躲不过你,跟你斗斗嘴皮子还凑合。我说美女啊,都是妈生的,何苦这么为难人呢?干脆咱们签定一个君子协定——你住手我就住口,你不住手我就不住口。你既不住手也不住口,我呢就既不住口也不住——口!怎么样?
脂十妹在门边大小姐背后握嘴偷笑。一只绿鹦鹉熟门熟路地落到她肩上来,伸喙去她托盘里寻馒头屑吃。十妹爱怜地抚摸道:“小乖乖,你饿吗?我这就给你拿吃的去。”
这边只红胜怒之下,听巢天婆婆妈妈只顾扯皮,差点失声笑出来。但她只红怎能在巢天面前傻笑,不然脸面丢尽。她大步流星,气乎乎走到巢天面前,一巴掌割过去。打得巢天半边右脸红肿起来,巢天连左边脸也伸上来,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小人动手不动口。你干脆打全了,好事逢双嘛。请再赏一个耳刮子。”
只红扬起手,凝注着巢天红肿着半边,不知怎的,心中一软,左手扬在半空没打下去。她奇怪这小子使了什么妖术,总让她下不了手。他偷吃的偏偏是其中最关健的果王,果王是师傅等了二十年、赖以治伤救命的至宝。师傅肯定不会放过他的!我要是不救他,这小子唯一的命运就是被师傅捉去,抽他的筋,吸干他的血治伤。她心里乱死了!师傅表面上逐她出门,明言暗示如果能献出偷果者,可以将功补过。这么重要的东西没了,照师傅一向来的残忍性子,既然没有杀掉她,也是一件很怪的事了。她感激师傅不杀之恩,可是现在偷果贼一旦抓到,她又起了恻隐之心。想起师傅当年天下无敌时,把一个强大的帝国搞得乌烟瘴气,特别是师傅到处寻花问柳之癖,一向也是她只红所痛恨的。如果一个人强大到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受管束,对天下苍生就是灾难!罢了罢了,师傅现在这个样子也不错。先把这个小子安置到我的地盘去,到时再说。于是她叹气道:“算了,不打你了。你自己也承认了。你说,你打算怎么补偿我呢?”
“随你处罚,保证没二话!”
“好,大丈夫一言既出,八马难追!我要你做我一年的奴隶!这一年你就乖乖呆在我的种植园干苦力,不许偷懒!”
巢天心中一喜,总算找到立锥之地了,大声答应:“遵命!”
他忘乎所以,双手一撑,整个赤裸的身子出现在只红面前。让只红看了个毛发毕现,刹时面若樱桃,猛地背身捂脸,羞涩地骂:“你你真不要——脸!”
巢天不好意思地别过身去,也是老脸一红。擦干身子,穿上脂十妹给他送来的一袭为这一带流行的牛头形无袖连裤男士服。这种光滑轻薄的男士服穿在身上又凉爽又透气。腋下两肋处为开襟,各有六个孔,穿绳打结,有点类似于天朝大陆的盘扣。下身为肥大的裤管。腰部系根绵软丝带。两肩处各伸出一个加厚的尖披,就像两只直牛角,故名牛头形男士服。
巢天第一回穿这种服装,大感有趣。这种服装因可最好地突显男人厚实、宽广的胸膛和粗壮的臂膊,挺适合猛男帅哥穿出来叫女人发晕。巢天穿好衣服,打着赤脚在地毯上蹦跳了一下,跟个小毛孩似的。他还是不放心,结结巴巴问:“我我去种植园卖卖卖苦力,有有有馒头吃没?”
“废话!没馒头吃怎么有力气干活啊。”
巢天感动地自言自语:“太好了!总算实现了人生第一个目标——挣来了馒头吃。”
屋内一男一女突然都安静下来,女的站在原处,对着一面盖满翠绿的雕花栏杆紧紧地捂住俏脸。这时一只鹦哥绿老鹦鹉扑打着翅膀从栏杆上头的树枝头落到栏杆上。老鹦鹉说起话来:“求求你别去种植园,那不是人呆的地方。
“求求你别去种植园,那不是人呆的地方。”
只红一阵风把它轰走,
“死老乖,你又来胡说八道了!”
那鹦鹉扑愣愣回到高高的枝头去,掉头回骂起来:“臭婆娘,我没有胡说八道!”一句话气得只红跳脚,里面的巢天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只红恼怒地瞪着巢天。
“放肆!你身为奴才,竟敢嘲笑主人!”眨眼间只红纤手里多了一根软鞭。
“把屁股拱起来,家法侍候!”
巢天看她脸色,不像是闹着玩,止了笑,
“不会吧,这么严重!我笑老鹦哥好玩,又不是笑你!”
“哦哦,原来不是笑我呀,那你意思是说,你姑奶奶我比那又老又臭的死老乖还不如了?”
说话之间,巢天屁股上已痛挨一鞭。巢天大叫:“行了行了,我的姑奶奶,您老跟一只畜生较什么劲?好笑!”
话没扯完,一鞭又来,只红咬牙切齿:“再笑,打死你!”
巢天向门口一指,惊呼:“你看谁来了?”那只红下意识地掉转头去。这边巢天跳窗落到走廊上,抱住一根通到地面的木柱,三下五除二,一溜到底。巢天钻入一片蓬蓬松松的遮天蔽日蕨类植物,溜之大吉。
他穿过树林,来到一片石笋林立、迷宫一般的开阔地方。进到深处,发现这里藏着一条淙淙的溪流,分作数股一齐流入石林下面的一个深潭里。巢天向下面一看,水中一段雪白花花的女人裸体把他看得呆了!
原来是脂十妹正裸身在潭里戏水,大半个如花似玉的身子露出来。相当要命的是,巢天站的这边正好对着十妹正面,不用说,少女胸前的两团嫩藕一下就收入了巢天的眼底。巢天屏住呼吸,把双眼瞪到最大,像两只牛眼般色迷迷地注视着水中这奇妙春色。
那脂十妹浑然不知情,兀自写意地以纤手捧起清水,浇到香肩上、嫩藕上,清冽的泉水顺着少女未经人事的天然胴体轻轻滑落。她圆润如珠玉般的粉颈倏尔一转,尖俏的下巴下面,一对蝴蝶骨骨立而起,十分地迷人心魂。巢天看得如醉似痴,不知不觉间两脚竟踏到悬崖的最边沿了。
突然,潭中的脂十妹猛地抬起头来,触眼刚好看到了悬崖边的巢天,受惊之下,“啊——”地尖叫起来。忙不迭双手护胸,一头钻入了水中,不见了。
巢天没想到让她发现了自己,反应也不慢,拔腿欲闪,哪知脚底下一滑,巢天整个人立刻被架空,“啊——”,惊叫声中,巢天向深水潭中跌落下去。半空中,他双手在空中拼命乱划,嘴里下意识地啊啊乱叫,以为小命不保。
“哗!”水花四溅,像发生了一场大爆炸。巢天的身体直愣愣落到数米深的潭底,水中的他狼狈不堪,胡乱舞动着双手,在水里上面沉浮。忙乱中巢天极不情愿地吞下了几大口潭水,他是旱鸭子,不熟水性,不管他怎么挣扎,身体就是到不了水面。情况甚是危急,突然,黑暗中伸上来两只手触中他腰部,轻轻地把他托了起来。巢天知救兵来到,知道这时不能乱动。他镇静下来,僵直着身体,闭上双眼,假装昏迷过去。
一只滑腻的小手托着他向潭沿游去,脂十妹一脚踩上浅水中一块巨石,站稳了,一头冲出水面。水花乱响里,巢天也直立而起,大口地喘气,清凉的泉水顺着黑发流下来,一条条的小溪在他脸上奔流。巢天很猛地摔了摔头,双手把脸一抹,睁开眼来。惊见十妹就在咫尺间,一丝不挂地呆看自己。见他醒来,如见鬼魅,大叫着向巢天泼水,一边后退。
“呜呜,你别过来!我不要活了呜呜。”
“冤枉,我不是故意的!我不过来!别怕!”
“你背过去,你背过去!呜呜,快背过去呀!”
巢天闭着眼大叫:“我不是已经背过去了吗?”
原来脂十妹正紧张万分地抱着胸脯,背着他问话。
“你你真的背过去了吗?没骗人家?”
“废话!我当然背过去了。女人的物件我又不是没见过。哼!”
十妹大叫:“什么?!你还偷看过别的女人?!呜呜,你不要脸!我不要活了!呜呜。”
脂十妹哭起来。巢天听她真的气哭了,一个劲诉苦:“没这么严重吧?我只看到了你一部分,又不是全部。你你你哭什么?反正你身上最重要的部分我没看到就没事了嘛。你还是原来的你,什么东西没少。我还是我,什么物件没多。啊,嘿嘿嘿。”
“你闭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给你占了便家还卖乖!真不要脸!”
巢天要紧不要紧,好整以暇,歪着一个湿漉漉的脑袋,嘴里乱扯:“哦嗬,一个大男人要这么多脸干什么?”
脂十妹气结:“你——不是人!”
“我姓巢的都死过一回了,早不是人了!”
脂十妹一边关注着巢天动静,一边小小心心地向潭边干石块上靠去。那里放着一套她带来的换洗衣服。
“臭大嘴,懒得理你!”
巢天讨了没趣,立于水中,半个身子在水面上。双手横抱,歪着大头,闭着眼睛,嘴唇尖起,那里写意地吹口哨哩。这边脂十妹像条鱼样滑溜溜地蹭上岸,护住身上两个最紧要的部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闪身,躲入大石块背后去了。等她穿好衣服出来,刚才的心慌意乱没了点影,她立刻神气活现起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潭中的巢天:“喂,老色鬼,你偷看我,你说,拿什么赔我?!”
“你穿好衣服没?”巢天倒老实,
少女气得向巢天身上扔石头,骂道:“你去死!还想看人家呀,做梦!”
“可别让我死啊,你刚刚救了我,我还没报答你呢!”巢天爬上岸,站在离十妹一米远的地方向头顶上的悬崖看,这一看倒抽一口凉气,显是对刚才的凌空一跌心有余悸。
“早知这样,不如就让一池潭水淹死你!”
巢天这会没话说了。他的心突然抑制不住地酸楚起来,好像人人都在对他说“你去死吧,去死好了。”联想到从前的辛酸苦辣,他的眼泪猛地涌出眼眶,暴怒地冲出,哗哗地流下来。他不能在少女面前哭,立刻掉转了身,找到一条出潭的羊肠小道,落寞地离开了。丢下脂十妹在后面喊:“喂,老色鬼,你这就想走么?没那么便宜!”
巢天从石缝里跳出来,只见他满面泪痕,一蹦三尺高,冲着脂十妹大叫:“你还想要我怎么样啊?你不是要我去死么?那我去死好了。妈妈的!死了干净!妈妈的!”巢天气苦之下,几步跑回潭边,纵身一跃,果真结结实实跳了下去。
脂十妹站在高耸的石块上面纹丝不动,看她呆呆的神色,显是还没有从刚才的一幕醒过来。她看到那个痞味多多的巢天哭了!他当着自己的面掉眼泪了。天啊,脸皮比砧板还厚的一个人居然也知道伤心流泪。平时女主人只红使尽手段折磨他,整得他体无完肤。他都没掉过一滴眼泪,没想到自己几句话就气得他要死要活。
“原来你巢天也有死穴呀!哈哈。”脂十妹心中不由大为得意。她探头向潭中张望,定睛一看,蓦地一惊,人呢?这时候的潭面只余微微的涟漪,是风吹的。大事不好!
脂十妹一头扎入潭中,下水救人。
第五章 脂十妹·能量场部落
巢天眨着沉重的眼皮醒过来,他发现自己浑身上下火辣辣的,摸额头,摸着一块又湿又凉的丝巾。他扭转了脸,看见一张熟悉的女人面孔正凝神俯视着自己。那张脸一动不动,闪动着慈母的亲和表情。那不是娘的脸吗?
“娘,儿子好想你啊!你上哪去啦?”
巢天躺在脂十妹怀里说胡话。原来自从十妹再一次从水中救起他后,这三五天他就一直昏迷不醒,全身发烫,面色发青转紫,哆嗦个不停。把脂十妹吓得花容失色,巢天这条命真要就这么搭上了,她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的。是以,她吃劲地把巢天背回自己的卧室后,无微不至地照顾他,一刻不离地陪同在他身边。
每天给他熬地娘草药,然后把这种又苦又结的绛红液体一勺一勺地喂入他嘴里。
她克服了少女的羞涩,红着脸把巢天身上湿衣脱下来,脱得他光光的。闭着眼睛,以免看到他下面那个男人的标志。她用柔软的丝巾蘸了热水,把他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擦了一遍,再艰难地抱起他沉重的身体放到自己睡的香床上,替他盖上一层薄被。每到夜深人静,十妹就在灯下,两眸紧紧地盯着巢天的脸看。她默许心中不停涌起的一股冲动——让巢天的头颅枕在她双腿间,巴巴地盼着昏迷的人儿醒来。
“巢天,你总算醒过来了!把十妹吓死啦!”十妹惊喜之下,眼里竟淌着泪花。她喜极而泣,当听到怀里的巢天叫她一声娘亲时,十妹起先大为惊愕,继而心中涌起一阵异样甜密的感觉。她的脸红了,像个红苹果。虽明知巢天在说胡话,她仍是激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