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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大文武巨侠大传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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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是以每日每人争相阅读,并常有向本社函电相询者。此均系事实,凡读者皆能信而不疑者也。故虽饱学之士,极富人生阅历之人,对王君之著作亦莫不称誉,谓之为当代第一流之小说家。    
      今《虞美人》即将终篇,新作已由王君开始动笔,名曰《寒梅曲》……广告虽属商业行为,但由此也可以看出当时的一些状况。1945年抗战胜利之后,王度庐的母亲已在北京去世,接着我的伯父也去世了,而我的小妹已有了固定工作,所以他肩上的生活负担减轻了不少。大家见他身体不好,都劝他不必再干这种动脑筋的玩意儿了,但他却仿佛写出了“瘾”,抽空总断断续续地写,直到1949年才正式搁笔。    
      这一时期他的小说多数未经报纸连载,而直接由出版社出版发行,均署名“王度庐”。这些作品的篇幅都不长,多者二十余万字,少者七万字左右,计十余部,其中属于社会言情小说的有《风尘四杰》、《绮市芳葩》、《粉墨婵娟》等;属于侠情、侠义小说的有《金刀玉佩记》、《雍正与年羹尧》、《风雨双龙剑》、《绣带银镖》、《宝刀飞》、《燕市侠伶》、《洛阳豪客》、《龙虎铁连环》、《金刚王宝剑》、《春秋戟》、《紫凤镖》等。    
      我们初到青岛时常去海边玩。大海退潮时,许多人都到海滩上去拾取海水留下来的海藻、蛤类,叫做“赶海”。我们也常跟着邻人去赶海。有时他还用我伯父的钓竿去钓鱼,偶尔也能钓上几条小鱼,但有时却一坐半天,一无所获。有一次又没钓到鱼,他就在市场上买了点小鱼提了回来,我伯父看了不禁哈哈大笑,因为他买来的那种小鱼是不到浅海的,所以也不会上钩。在青岛住得时间长了,又因为写小说在当地也有了点名气,便有人主动要和他结识,也有人想拉他出去做点事情。他厌烦应酬,在那个时候也不想出去做事,便借病婉辞。他不愿得罪人,一听见叩门声,便急忙卧床,以示病重。海边他是不去了,就是上街,非到必要也决不肯去。可以说,那几年他过的是闭门不出、“自我囚禁”的生活。    
          
    


侠情大师—王度庐引人入胜(2)

    王度庐有胃病,经常数日不思饮食,恶心呕吐,幸亏有一位齐大夫及时为他治疗,才得转危为安。齐大夫是位私人开业的医生,听说王度庐有病,就主动上门诊治。他不收诊费,用的贵重药品也白送,原因是齐大夫喜欢看他的小说。以后我们熟识了,家中大人小孩有病,都去找他。齐大夫对我们的关照,至今想起来仍感念不已。    
      当年王度庐的小说在报上连载时,常配有插图。这些插图都是由一位自学成才的刘先生画的。刘先生开着一家小美术社,画广告,也给人画像。那时王度庐每写完一部分,刘先生就来取一次稿。他回去根据内容画出插图,然后再送到报馆付排。刘先生常为商店画广告,街面上熟,我们家有什么为难的事,我就去找他帮忙。像打个“铺保”什么的,我们没有办法,他却毫不费力。刘先生有四个孩子,自己又患有肺病,家境挺困难。他还时常头痛,常在头上戴一个特制的头箍,说是戴了它可以医头痛。    
      谈到刘先生,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我们合伙卖过一次春联。那大概是在1946年的年初,天寒岁暮,刘先生来和我们商量:“快到年关了,我们合伙卖一次春联,赚几个钱过年,怎么样?”我们当然同意。商量好由我们负责写,刘先生负责到街上去卖。于是,由他赊来了几卷大红纸,我就动手裁成大大小小、一副一副的春联,又磨墨又泡笔,就忙开了。    
      王度庐的大字写得并不出色,但这无关紧要,在街头买春联的人并不要求字写得多么好,整齐就可以了。年末进城来卖农副产品的农民很多,回去时总要捎带买几副春联回去,过年时贴在门上,图个吉利。对联的内容不过是“五谷丰登,财源茂盛”之类。裁纸剩下的边料就裁成方形,斜着写个大“福”字,买的人拿回去倒贴在墙上,以祈求幸福来临。    
      好些天,我们家里的地上都满晾着浓墨红纸。到了该卖的时候了,不料刘先生却病了,他咳嗽吐血,起不来了。春联是不能积压的,得及时卖掉,因为若留到明年,日久褪色,就没有人要了,何况纸还是赊来的。没法子,我们只好在四方路摆了个地摊。这活儿我们从来没干过,站在街上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们两人轮换着回家吃饭,我还抱着个孩子,风很大,春联就用砖头压着,还时时担心,怕被风吹跑了。直到旧历二十九,好不容易才把春联胡乱卖完。记得我一结账,除去纸笔钱外,还真赚了几个,总算没白忙,就赶紧把卖得的钱给刘先生家送去了。这件事我记得特别清楚,因为刘先生病了,收尾工作都是由我做的。    
      后来王度庐在小说《紫凤镖》中,曾生动地写了一段主人公柳梦龙写春联的事:柳梦龙在陶凤儿处养伤,恰逢春节,房主“裁了许多红纸”,请他写春联。于是,陶凤儿磨墨,柳梦龙就好像李太白,运用大笔写着:‘春年春月春光好,人得人心人寿长’;‘五风十雨皆为瑞,万紫千红总是春’;‘及时霖雨舒龙甲,晴雪梅花起凤毛’……凤儿还在旁边给想词儿,说:“四季平安,五福临门’……待了一会儿,柳梦龙就写完了这许多张的春联。因为墨迹没有干,所以春联都平铺在地下,屋里几乎没有站脚的地方了。”    
      王度庐那时还有一个朋友,姓潘,是河北人,毕业于河北大学国文系,比他小三岁。潘先生的家乡被日寇占领后,他便只身流亡到青岛,在一家中学里教语文。    
      潘先生是一位见多识广、思想进步的文化人,也爱读王度庐的小说,那时他常来我家,一坐就是半天。潘先生善谈吐,知道的事情也多,打开话匣子什么都说,从当时报纸上看不到的消息,到口头流传的各种新闻。当他来了,王度庐就显得格外高兴,我就忙着找烟备茶。他和潘先生很谈得来,只有和潘先生在一起时,他才毫无顾忌地谈论。在王度庐的社会言情小说里,有些故事情节就取自潘先生的谈话资料。    
      旗人是很讲究年节礼仪和来往应酬的,他对这些事也知道得很多,在他的小说里,也有很多有关这方面的描写。但是他对此却极端厌恶,甚至有些偏激。他虽然写过春联,但是我们家却从未贴过,家里也不过年,不过生日。那时候,每年的大年初一,刘先生必定天不亮就来敲门拜年,可是刘先生一进门,必见他仍在高卧,屋里也是乱七八糟的,没有一点过年的样子。这情况搁在今天,也许无所谓,但是在那个年代,却实在是有些不近人情。    
      《宝剑金钗》由上海出版以后,王度庐的小说开始流传到青岛以外的一些地区,在天津、北平、上海、武汉等城市,以至在“大后方”的四川,王度庐的名字和他的作品,也为许多人所熟知。当年的重庆,居然还出现过一位“假王度庐”。    
      据说在1943年前后,重庆有个说书人,自称为“重庆大学教授王度庐先生”,说的是“九华奇人”的系列故事。“王先生”说书是为生活所迫,重庆大学有不少同学都很同情这位先生,还有人和“王先生”一起在茶馆喝过茶。这位“王先生”当时穿一套英国绅士西服,头戴康克帽,进市区必带手杖。还有人知道他当时53岁,一家大小十三口,五儿三女。    
      王度庐一生从未到过四川,而且当时他才三十多岁,我们的长子尚小,哪儿来的“五儿三女”、“一家十三口”呢?    
      虽然那位“重庆的王度庐”是假的,但是他所说的故事,倒真的是王度庐的“鹤———铁五部曲”。他可以从隐居在九华山的江南鹤讲起,向前说到“桐柏老人”,向后说到李慕白、俞秀莲、玉娇龙、罗小虎、韩铁芳、春雪瓶,“鹤———铁五部曲”有二三百万字,足够他说上一阵子的了!


侠情大师—王度庐解放后

    解放后,王度庐在中学教书,从此封笔。“文化大革命”中开会批判他的作品,念到精彩处,大家居然都笑了起来    
      青岛解放前夕,有一天,我们忽然收到了王度庐弟弟葆瑞的来信。那信是由别人辗转捎来的,大意是说:“我在外面买卖很好,我们不久即可团聚,望你们放心。”信很短,对我们来说却是莫大的喜讯,因为我们明白信中的真实含义是,多年的内战快要结束了。    
      1949年初秋,王度庐一个人先去了东北,因为那时他的弟弟已在大连工作。第二年年初,我便带着两个大孩子也到了大连。当时我们最小的孩子尚不足一岁,我怕带着他无法工作,便把他留在了青岛的小妹家里,直到1954年才将他接回。王度庐到大连后不久便参加了革命工作。他先是在旅大行政公署教育厅工作,后来调任旅大师范专科学校。1953年的夏天,我们又一起调入沈阳的辽宁省实验中学。在那里,他一直工作到退休。    
      解放后,王度庐就再也没有写过小说,他全身心地投入了新的生活。那时他已40岁了,身体又不好,但是他努力地学习新东西,努力地适应新工作。为了让我也能参加工作,他甚至开始尽力地分担些家务。虽然他参加革命工作后用的还是王度庐这个名字,但是由于他的身份完全改变了,他的作品也渐渐地从书店里消失了,因而人们也就渐渐地忘记了他曾写过小说。王度庐是一个什么样的老师呢?徐斯年在《王度庐评传》中写道:实验中学初中部的学生,对这位教高中的王老师大多怀有“敬畏”心理。“敬”,是因为听说王老师很有学问,不仅课讲得好,而且还是“老师的老师”,也就是语文组其他老师的“顾问”。“畏”,是因为王老师沉默寡言,看起来非常严肃。经常出入语文组办公室的课代表、学习委员们,每次进去,多要或者偷偷地、或者专注地看看这位老师,然而即使他们,也很少听到过王老师开口;他总是端坐在办公桌前,手里夹着青气袅袅的香烟,不是批改作文,就是专心看书。所以,王老师与初中部多数学生的关系,可用一句成语来形容:“桃李不言,不自成蹊。”    
      当时实验中学的课外活动丰富多彩,共有几十个兴趣小组……文学爱好者的活动小组,名称颇有来历,叫做“文学研究会”;参加这个小组活动的初中学生,便有幸聆听王老师的讲座了。据说,他操一口纯正、漂亮的京腔,讲的是小说史,从《水浒传》《三国演义》《西游记》《儒林外史》讲到《红楼梦》,讲授方法和辽宁大学中文系那些来开讲座的教授差不多,令这些听惯“课文分析”的小文学爱好者眼界大开。所以,对于这一部分初中同学来说,“桃李”又并非“无言”;至于直接领受过王老师教诲的高中同学,得益当然更多。    
      王度庐的古文教学,当时在实验中学号称一绝,学生来请教他,他不用看书,只要学生读出课文标题、作者和疑难字句的上下文,他就可以把问题讲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中学课本所选的文言文,他都能背下来,因而许多人称他为活字典。但是,学生们也绝对没有想到,王老师居然曾是一位多产作家。    
      学生们当然也不会知道,为了上好每一节课,他常常备课到深夜。一天晚饭后,有位以前在旅大师专时的同事来看他,这是位教文艺理论的青年教师,已调到沈阳的一所大学任教。当时我正准备到学校去检查学生晚自习的情况,和客人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谁也没想到,那位同事次日就被逮捕了,罪名是与“胡风集团”有联系,于是,王度庐也就被停职反省了。学校领导问我:“他们那天晚上究竟谈了些什么?”我只能如实回答,当时我并不在场。当然,这只能使人更加疑惑。    
      短短十来天中,原本十分熟稔的同事,突然都变得生疏起来了。幸亏不久便查明,那位青年朋友与“集团”并没有什么联系,于是,王度庐也就没有什么事了,又可以去上课了。其实这件事在那个年代也不算什么大事,事情弄明白了,也就算了,但他是个很敏感、很内向的人,此后,他便很少与人往来。每年春节,学校领导都要到教师家中看看,许多教师也都主动尾随着到各家走走,相互拜拜年,他也从不参与。    
      1958年“大跃进”时,有一阵到处都搞“赛诗会”,很是狂热。那时候学校里人人都写诗,会写的就诌,不会写的就抄,内容无非是给“大跃进”唱唱赞歌,说些不着边际的豪言壮语。可是,他却没“交过卷”。有人问他:“您是语言老师,怎么不写呢?”他说:“这样的诗,我可以写一百首。”于是他洋洋洒洒,若干篇“诗歌”一挥而就,他写了些什么,我也没看。那时,我们的女儿已经在初中读书,她看过那些诗,说写得非常“打油”,很不认真。    
      其实,王度庐并不是个只会闭门读书的人。他很关心国内外大事,长年订阅多种报纸杂志;他爱看各种戏剧,高兴时自己也哼唱几句;第26届“世乒赛”时,他甚至能和孩子一起守在收音机旁,收听中国队的比赛实况……王度庐在1956年参加了中国民主促进会,又被推选为市人大代表、区政协委员。虽然他不大会做社会工作,却觉得这是对社会应尽的庄重义务,因而他认真地去参加有关会议,回来后认真地传达会议精神,有时还要到选区去给居民们宣讲。有一次他去市里开会,回来时天黑路滑,不慎在雪地上跌了一跤,右上臂骨折。我闻讯赶到医院,他的第一句话竟是:“胳膊摔坏了,以后怎么在黑板上写字呢?”他所最为念念不忘的,毕竟还是自己的本职工作。后来有一段时间,他的胳膊真的抬不起来了,于是他就在家里坚持练习上举,以后竟没有影响他上课。“文化大革命”开始后,王度庐先是“靠边站”,接着就进了有问题的人的“学习班”,不准参加革命群众的一切活动。但是,他的历史是清楚的,如他自己所说,“早就交代过了”,包括写小说的经历;平时,他谨言慎行,也没什么“辫子”好抓;他人缘又好,也没有什么人非要抓他的“辫子”不可。当然,批评王度庐的大字报也有几张,内容无非是他不吃高粱米饭(因为他胃病颇重)是“资产阶级生活方式”、被称为“活字典”是“资产阶级权威”之类,没有什么可“上纲上线”的,难以“戴帽定性”。于是,他反倒偷得清静,整天在家待着,倒像是放了假一样。    
      当然,他的最大的“罪行”就是写那些小说了。后来轮到要“解放”他了,就必须做一次“结案”性的批判。王度庐的批判会范围很小,参加者也有不少是语文组的同事。他们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本《小巷娇梅》(《古城新月》的分册),读一段,“批”一段;读到精彩之处,“批”者笑了,听者笑了,王度庐也不由得笑了。这当然要招来“申斥”。他们又找来两张旧照片,“批”道:“解放前,你们的生活多奢侈!你看,你穿的是毛料子,你爱人还穿裙子!”其实,那照片是解放后在大连拍的,他穿的是他弟弟给他的旧呢子干部服,我穿的是旅大行政公署发的女干部制服。但是他并不做辩解。后来我问他:“你为什么不解释一下?”他只说不想解释。事后想来,那些教师对他的“批判”,显然只是为了“走过场”。    
      1970年春,我被下放到农村,当时称为“走五七道路”。这时王度庐已奉命退休,我们的子女也都不在身边,于是他不得不作为我的“家属”,跟着下乡。一经决定,我便马上交待了自己的工作,交还了属于公家的家具,我们带上自己的箱笼行李,以垂老之年,在欢送的锣鼓声中,离开了工作多年的沈阳。我们的儿子后来回忆道:    
      ……那时我正在“接受再教育”,得知后立即赶回家。我送他们去农村时,年迈的父母坐在卡车顶上,一路颠簸。爸爸当时身体就很不好,加上这一折腾,半路下车解手时,站了半天也解不出来。妈妈晕车,走一路吐一路。那情景我现在回忆起来都止不住要流泪。    
      我们去的地方是一个小山村,借住在人家的半间屋里。因为我还是在职人员,所以每天要参加劳动,而他在家里却连饭也做不熟,其狼狈情况,不必细说。当地农民背地里也有议论:“都这么老了还走‘五七’,肯定是‘走资派’!”    
      虽然生活上有很多困难,但是在那里我们并没有受到歧视,淳朴的农民给了我们许多帮助,山野的景色也使我们忘记了城市的喧闹。女儿那时在外地工作,她得知我们下乡了,很着急,不久便请假找来了。她后来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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