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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成吉思汗-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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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不儿罕山脚,保罗、巴雅尔和我在三河探险队的营地过夜,葛瑞尔和其他人还是回到河边悬崖下的营地。我们想拍一些日蒙联合探险队工作情形的照片,不过,我们并不清楚他们到底有什么进展。他们说,搜集到车载斗量的大批资料,必须送回日本,进行精确的比对,否则一点意义也没有,比对的工作预计在明年冬天展开。田野调查人员孜孜不倦,尽管有各种高科技产品助阵,他们还是颇有考古学家的热诚与风范,就跟在埃及开挖法老王金字塔的前辈一样敬业。田野调查队里有四十名蒙古人、三十名日本人,外加翻译、脚夫、司机与厨师,没有多余的帐棚可以供我们住。我们只好跟他们挤一挤,保罗和我分到蒙古助理的那一顶帐棚。这是我们到肯特省以来,最舒适的一个晚上。我们挤在像沙丁鱼罐头一样的帐棚里,跟蒙古人共享体温,感觉很是温暖。


第二部分到蒙古包串门子

    第二天清晨,我们又是一阵狂飙赶路,终于赶到了大队人马的营地。他们刚刚拔营,正在把装备、器材放到卡车上。蒙古艺术家的骑马瘾已经过足了,他们想坐卡车回乌兰巴托,劝我们跟他们一道。保罗和我婉谢了他们的好意,决定跟牧民在草原上慢慢晃荡。牧民要把他们租给我们的马,牵回生产公社。他们对我们不错,把最好的马交给我们骑。    
    下山时摔落马背的惨状似乎是我们成长的仪式,自此之后,牧民就不管我们怎么骑他们的马了。少了大队人马的羁绊,牧民们的野性顿时迸发,撒开马蹄,往前狂奔。每个人都带着三四匹,甚至五匹备马;原先扣在马儿脸上的缰绳,现在松垮垮地绑在它们的脖子下面。骑士右手牵着缰绳,备马在他的身边排成一线,全速在原野上冲刺,有时轻巧地绕过障碍,有时飞扑过沟渠,不管哪匹马脚下碰到麻烦,稍微停顿之后,依旧是锐气风发,多赶两步路,照样跑得很起劲。我们就这么一英里又一英里,没命似地跑,跑得大伙儿面红耳赤,顶多休息个五分钟,抽根烟,接着再来。直到中午,我们赶到那个穿猩红袍汉子的蒙古包,休息了一个多小时,才告别上路。    
    蒙古马最受称誉的就是秉性坚忍,没人能把它们累倒,直到现在,只要经过一个夏天休养生息的精选马匹都没问题。成吉思汗仰仗这样的蒙古良驹,一天强行军下来,可以推进七八十英里。但到了春天,经过一个冬天的折磨,马匹疲累不堪,就算我们使出浑身解数,一天最多也不过跑个三十英里。第一个被迫停下来换马的是丹比多尔扎,接下来,我的马也慢了下来,步履异常沉重,好像有人拔掉了它身上的电池似的。我们把马拉到一边,卸下它身上的马鞍,找来一匹新马缚好,再用长木片轻轻刷拭累坏了的马,让它用可以胜任的步伐前进。这匹马没精打采地跟在我们身后小跑步,跟一只尾随主人回家的狗没两样。    
    那天,我们骑了五个小时的马,大概只跑了三十五到四十英里,就到了预定的营地。最后几英里的路程,我们进到一个开阔的谷地,一群马从一串蒙古包旁,轻快地跑过来,好奇地打量我们这群陌生人。蒙古包排得整整齐齐的,背后的群山在落日的余晖映衬下,微闪金光,一时之间,让人以为看到了整排的白色蚕茧。由于地面有些起伏,几匹白马领头倏地出现在地平线边缘时,着实吓了我们一跳。它们背光前进,好像来自别的世界,马蹄翻腾,似乎只微微接触地面,飞扬的鬃毛闪着光彩,在马头旁随风起伏,像煞了日光映照下的波浪。驱赶它们的是一个蒙古女孩,这还是我第一次在草原上看到女牧民。从外表看来,她顶多十岁,一条粉红色的丝巾,紧紧束住她的辫子,小小年纪,骑术极精,在马背上安如泰山,轻轻松松地把马匹赶回蒙古包,交给她的父母。    
    等我们把营扎妥当,太阳也差不多下山了。保罗跟我骑马到蒙古包去串门子。这一排总共有六顶毡帐,第七顶拆散放在一旁等待修整。灰色的厚毡顶随便往小车上一放,乍看之下,还以为是一堆羊毛。其实,毡顶是蒙古包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少了圆顶,蒙古包也就不成蒙古包了。    
    蒙古包的主人大概五十来岁,颇有风尘之色,正忙着打理蒙古包侧墙的格子框架。框架是由细木条编成的,交接处由生皮带缚好,可以像百叶窗一样折叠起来。蒙古包的大小要看是由几组框架连结成的。框架接框架,围成圆形,组成蒙古包的外墙,等到漆得美轮美奂的大门也安好之后,蒙古包的主人会在帐棚中心支起两根细细的柱子,调好位置,确认它们能均衡地承起屋顶重量,这时,亲人或是邻居就要上场帮忙了。大伙儿把这两根细细的柱子,插进雨伞般的辐射顶架;顶架的边缘跟外墙相接,用细皮带紧紧绑好。接下来,就要覆盖毡毯了。蒙古包的顶上,先铺一层较薄的帆布;在圆形的侧墙旁,则要挂上厚毡毯,这样一来,寒风就钻不进来了。剪好的毡毯,一层层地绑在蒙古包顶端的帐顶上,要盖几层,要用多厚的毡毯,视季节与保暖的需求而定,最后再在蒙古包顶上加盖一层防雨帆布,就算大功告成了。蒙古包的顶上留一块三角形的缺口,用细绳控制,可以透风,让烟散出去,或是照明——这当然也要看当时的天气和风向,才决定要不要开启。    
    蒙古人现在都向专门制造蒙古包的国营单位购买现成的蒙古包,用不着自己大费周章。不论大小都可以向他们订购,除了防雨布需要从苏俄进口之外,其他东西都可就地取材。传统的蒙古包是由牧民自己动手做的,毡毯用羊毛打而成,边墙框架用细木枝编成;另外,帆布要仰仗进口,主要来源是中国。    
    全家通力合作,一个蒙古包大概两个小时就组好了。普热杰瓦斯基的观察如下:    
    这种住处在牧野生活,不可或缺,拆迁容易;抵抗酷寒和恶劣天气的能力更是无与伦比。户外的气温再低,蒙古包里照样暖意融融。入夜之后,炉火熄灭,烟囱用毡毯盖住,虽然没有先前那么暖和,但是,还是比一般的帐棚舒服多了。到了夏天,蒙古包又能隔绝高温,下再大的雨也不怕。


第二部分新时代的野蛮人

    我跟保罗试着自己搭蒙古包,搭到一半的时候要安门,也依循蒙古传统,让门朝南,这是一个幸运的方向。如果,希望运气再好些,就得在边墙的框架上绑点东西才成——我们这次的吉祥物是新鲜的熊掌。蒙古人是天生的猎人。根据官方的统计,蒙古全国人口不过两百万人,但靠游猎过活的人就超过五万;每年猎得的动物超过三百万头,这只是官方的统计,数字恐怕偏低。蒙古人打猎的目的,除了补充食物之外,最重要的是食补。他们相信吃动物的哪一部分,就可以补人体的哪一个部分。吃熊肉,或是保留熊掌做纪念品,可以获得熊的勇气、力量及运道。这里的赤脚医生甚至认为吃鹿鞭可以壮阳,我们正牌的“大夫”说破了嘴皮子劝他们也没用。肝肿大、牙疼、胃痛,就去吃土拨鼠的胆囊。慢性消化不良呢,就吃狼的内脏,道理很简单:狼吃腐肉为生,从没有看到它的肠胃出什么毛病。最让人想不通的是:治疗痔疮,竟然是将狼的直肠焙成粉洒在食物上吃,蒙古人大概从没有见过狼长痔疮吧。    
    可别以为只有乡下人才相信这种民俗疗法。葛瑞尔一直想维系他剽悍的男人本色于不坠,所以,他很希望在这趟肯特省之行中打到一头熊。他才不管猎熊季节已经结束,现在正是熊从冬眠中苏醒,要养育小宝宝的时候。葛瑞尔跟一般蒙古人没两样,相信熊的脾脏和肝脏可以治疗包括胃癌在内的疑难杂症。他们背上不儿罕山的来复枪不是带着好玩的,两天之后,葛瑞尔骑着牧民送我们的马,回到乌兰巴托,他跟巴雅尔打了两头熊回来治病。不管怎么说,现在都不该是猎熊的时候,这两头熊已经成年,可以养育更多的熊宝宝。    
    我们的蒙古朋友天性乐观和气,有时却又是一副新野蛮人(neo…barbarism)的模样,但是,这种不协调的感觉,跟他们在崭新科技下笃守传统的态度相比,又算不了什么。第二天,突然有人告诉我们,当天要举行一个赠马仪式,我们上次雇用的两个牧民向导,也想要捐两匹马给我们。当地的党政要员照例出席观礼。公社的党委书记穿了一套灰色的西装、轻便的西式皮鞋;副书记呢,却是一身传统而华丽的蒙古袍,配上绚烂的丝质绶带,传统长靴,看起来神情轻松自在。两个人都配戴了大型的珐琅徽章,迫不及待地告诉大家他们在蒙古人民革命党中的显赫地位,但是这种勋章好像别在西装的翻领上比较合适,挂在蒙古长袍上,怎么看都不大对劲。    
    参加的人多半是骑马来的,只有一个六口之家——爸爸、妈妈和四个孩子——是骑一部被漆成鲜黄色的重型捷克制摩托车,一路颠簸晃过来的。在草原上,乍见这般颜色的摩托车,任凭谁也觉得刺眼,但不得不承认,在这样开阔的空间里,摩托车是相当合理的选择。这家人站在摩托车旁边,洋洋得意,跟一般牧民站在自己的良驹边没两样。    
    更让人觉得时光错置的是:在赠马仪式结束后,葛瑞尔用传统的蓝色哈达,托着一枚色彩斑斓的勋章,四处展示;大家正称赞这枚勋章雕工细致时,葛瑞尔又顺手拿出一部拍立得相机,替大伙儿拍照留念,全场欢声雷动,兴奋到了极点,顿时,把庄严的勋章抛在脑后。拍了照片,大伙儿簇拥在葛瑞尔的身边,等待照片显影的神奇刹那,然后,拿给自己的亲朋好友炫耀。    
    我很感激葛瑞尔叫我从海外买一大堆拍立得相机底片来。这部相机是他莫斯科的朋友替他买的。一般来说,我对这种异国旅游的常见花招很不耐烦——用拍立得相片讨好当地百姓,我,不屑一顾——但是,蒙古人拍蒙古人,却能捕捉到他们真情流露的一刻,被拍到的牧民真的很高兴,因为在他们的蒙古包里,会多一个很炫的纪念品。


第二部分热烈的庆祝大典

    第二天,保罗、“大夫”和我,赶着搭吉普车回到乌兰巴托。这是因为有人告诉我们一个未经证实的消息,他们说,这个周末有一个庆祝成吉思汗诞辰的庆典。在蒙古的首都举行这样的活动,还是“解放”以来的头一遭。更特别的是,主办单位是民间团体,叫做“成吉思汗学会”(The Genghis Khan Society),他们没有向政府申请,当然也不可能得到政府的批准。学会的创办人,是颇有名气的蒙古老牌记者——多助多尔扎,他现在是电视旅游与访问节目的主持人。他主持的节目通常很保守,没有什么争议,但是,在几个星期前,他邀请了一位退休的共产党阁员,犀利坦率地批评执政党,全国为之骚动。如今,学会又突破禁忌,要在乌兰巴托中央广场举办成吉思汗诞辰纪念活动,呼吁全国有兴趣的民众一起来参加。其实,根本没有人知道成吉思汗的生日是哪一天,就连他是哪一年生的,也是众说纷纭。有一种说法是成吉思汗生于猪年,推算起来,不是1155年就是1167年;但是,学者考据的结果,却认为最可能的是1162年。虽然学者的说法比较可信,但学会可不管这一套。他们在广场的一头搭了一个临时的木制舞台,装了有点过时的扩音系统,再在灯柱上悬起蒙古之父的旗帜。为了增添戏剧效果,他们还请来蒙古艺术家联盟的成员,穿着中古时代的蒙古武士服登场。至于多助多尔扎,则是长丝披风,外加毛边毡帽,这副行头是从刚刚拍竣的《成吉思汗》电影道具间里调出来的。    
    没人登广告,也没有看到什么正式宣布,但是,成吉思汗诞辰庆典要在乌兰巴托举行的消息,口耳相传,迅速传遍蒙古各地。纪念活动预计在5月27日星期天下午举行,刚好接在全国运动会后面。乌兰巴托的周末一向很无聊,两个活动接在一起,人潮可期。亲眼见到广场上挤了这么多人,我还是大吃一惊。黑压压的观众占据了一半的广场,粗略地算一算,四万人少不了。这种盛况只有执政党在碰到重大节日,全力动员,才会看到。参与群众展现出空前激昂的态度,一般的官式集会中,参与者比较压抑严肃,但是来到这里的人,个个兴高采烈,没有丝毫的政治顾忌,而有一种过节的欣喜与期待。他们是自愿来的,部分原因是好奇,此外,他们也想展现主动性。诞辰庆典由一篇颂赞成吉思汗的演说揭开序幕,观众静静地倾听,态度客气和缓。接下来是蒙古著名诗人朗诵诗篇,追忆蒙古伟大的开国英雄,大伙儿报以如雷的掌声。然后是蒙古的传统歌舞,现场的气氛渐渐活跃了。    
    那天下午,乌兰巴托经历了前所未见的狂热庆典。尽管破旧的扩音系统让精彩的演出失色不少,但是,观众浑然不觉。蒙古最著名的流行歌手上台之后,带动了全场第一波的高潮。他的披肩长发,身上那件看起来脏兮兮的晨袍随风飞舞,高跟的皮靴上面是白色绣花,胸前挂了一个盘子大小的勋章。勋章上面的图案当然是成吉思汗。观众爱死他了,虽然他只是跟着音乐对嘴,偏偏播放系统又有点短路,录音带的转速过慢,拉长的鼓声不忍卒听,但是观众惊喜莫名,完全不在意这点小小的缺憾,只要能够有那种自由的感受就好。接近傍晚,群众的热情依旧不减,主办这次活动的记者看到他们的反应,不禁热泪盈眶。


第二部分那达幕大会(1)

    也许是成吉思汗诞辰庆典办得极为成功,大获好评,面对预计在六个星期后登场的蒙古国庆日——那达慕(Naadam),主办单位不敢掉以轻心。他们修改了原先的设计,像是大规模的儿童体操、阅兵、冗长八股的党政要员讲话等传统开场活动,全都束之高阁,红旗被收得一干二净,几乎找不到。在共产党当家的时候,举行那达慕的场地——国家体育场的正中央,就是一面飘荡的红色大旗。在巴雅尔的打点下,我以蒙古电视电影厂的贵宾身份出席这次活动。我发现原先该放红旗的地方,竖起一面由九只白牦牛尾巴图案组成的大纛,这是成吉思汗的军旗。只有“金顶王帐”的成员才有资格竖起九尾大纛,看到了这个标志,就知道是成吉思汗亲临,或是他的后裔在此。在这样隆重的庆典里,军队还是不可或缺的要角,但是,这次他们不是身着卡其制服踢正步,而是换上成吉思汗时代的军装,骑马出场。他们的坐骑踩在破旧的操场跑道上,颠簸得有些不自然,几个身穿古装的士兵,看得出来浑身别扭,但满场如雷的掌声,却表达了观众由衷的赞许。说实话,在这喧嚣欢乐的当口,根本不必动用扩音系统,播放我们在不儿罕山顶听到的欢呼声:“万岁!万岁!”然而旧官僚的传统,就是很难连根拔除。    
    蒙古人民革命党是按照蒙古渊远流长的传统举办这个聚会。盛夏时节,蒙古人经常骑马长途跋涉个几百英里,到预定地点聚会赶集,跟许久不见的朋友聊聊天,使出浑身解数,参加“男儿竞技”:射箭、摔跤、骑马。蒙古幅员辽阔,人烟稀少,一年一度的那达慕是蒙古族的大事。另一个重要的集会是“库毕尔台”,一种从部落聚会演进过来的族长会议。卡庇尼之流的中古旅者都亲眼目睹过这种盛会。各族族长在“库毕尔台”中,排难解纷、议定法律、选举大汗。成吉思汗及其后裔纵横欧亚,不可一世的时候,“库毕尔台”称得上是世界领袖会议。有一次“库毕尔台”甚至还让西欧免于一劫。1241年12月,势如破竹的蒙古铁骑正打算攻占欧洲,斥候已经到了维也纳外围防线,就在这个时候,五千六百英里外的蒙古举行“库毕尔台”,成吉思汗的儿子——窝阔台大汗崩逝,亟需推举新大汗,继续高举金顶王帐的九尾大纛。在前方征战的蒙古将领,只好放弃进攻西欧的计划,撤兵东返,争夺王位,政治阴谋和内讧随后上演,使得蒙古一时无暇西顾。    
    现代的那达慕,还有一点部落聚会的余韵,依旧壮观。这种那达慕大会在全国各地都会举行,但是乌兰巴托郊区的中央那达慕,却夺尽了各地那达慕的光彩。许多人不惜骑几个星期的马来参加。也有人搭着破旧的卡车,一路晃到乌兰巴托。更有少数人干脆让骆驼拖辆小车,装上全部的家当、食物,在首都近郊玩上一个礼拜。旅客从各地涌至,于是蒙古包向四面八方延伸出去。每一天,都能见到新的蒙古包。每个蒙古包前面都有两根柱子,中间悬了根绳子,看起来好像是晾衣绳,其实是让访客系马用的,系上十来匹马没有问题。袅袅的炊烟从帐棚屋顶的烟囱窜出来。马蹄翻腾,尘土飞扬。很快地,微呈褐色的夜幕,就遮住了荒芜的平原,骑马的、走路的人,在蒙古包中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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