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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挂帅-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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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国师赵天纲对世事有一种执拗的探索精神和特殊的洞察力,这使得他的脸上始终保持着一副不服输的刚毅表情,看谁都乜斜着眼睛。六郎大叔把目前的阵势大概向他介绍了一番,他捋着银白的胡须,昂起头瞪视着帐顶,良久沉默不语。    
    这次陪护老国师一同来视察前线的还有一人,那就是大宋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亲王——八贤王赵德芳,人们一般尊敬地称呼他为八千岁。    
    八贤王是一个儒雅的中年男人,脸上时时挂着一种谦和的微笑,似乎再困难的情境都不能改变他那种不紧不慢、谈笑风生的气度。如果你不知道他那吓人的头衔,你很有可能认为他只是太学馆里一个明智、优雅的饱学先生而已。只有当你不经意地触及他那转瞬即逝的犀利眼神时,你才会在心中猛地一惊:那是一种多么强烈的王者之气!    
    八贤王赵德芳是太祖皇帝赵匡胤的亲生儿子。当年,赵匡胤陈桥兵变、黄袍加身之时,赵德芳的哥哥赵德元十二岁,赵德芳尚不到十岁。那时候,太祖皇帝的母亲、大宋朝的第一个皇太后乍登极位,心中又是欢喜又是忐忑,她以一个母亲的溺爱心肠,一心要让自己的两个儿子都品尝到万众朝拜的至尊滋味,因此要求太祖死后将帝位传给弟弟赵光义。后来太祖皇帝病危,太后含泪提醒当年的约定。太祖皇帝本意虽然不肯,但因与母亲有约在先,加上儿子幼小,恐难担当社稷重任,心里也颇为动摇了。不想弟弟赵光义久等哥哥不死,担心前约有变,便借探病为名,在深宫中上演了一场烛光斧影的疑剧。第二日,他向群臣宣布太祖皇帝驾崩、自己即位,这就是太宗皇帝。    
    太祖皇帝的发妻、前皇后贺金蝉当然不依,带着儿子德元、德芳大闹金殿。一番激烈的争执之后,金殿上的双方几乎到达了剑拔弩张的境地。太宗皇帝龙颜大怒,说他们目无皇纪,威胁要将他们流放充军。德元年轻气盛,当场一头碰死在玉阶前以示抗议。太宗皇帝到底气短,更怕群臣见到血案心中不服,于是向嫂子和剩下的侄子妥协了:他把贺皇后贺金蝉封了个养老宫,答应今生今世永远按照皇后的标准来供给她一应的物质需求;他又把德芳封了个八贤王,位置在他一人之下、群臣之上,还赐给他一把凹面金锏,允许他上打昏君、下打奸臣,对奸臣甚至可以打死了不偿命。这么着,八贤王忍下父兄的深仇,真正开始了自己的政治生涯。近三十年以来,他凭借着自己超凡的政治智慧和对权力的敏感与把握,温和而坚韧地掣肘着太宗系皇帝不断溢出的权力,巧妙地平衡着群臣之间一场又一场的派系斗争,坚贞不渝地捍卫了他父亲亲手打下的这一片江山。但对于那个缀饰着黄金、香料、血污和荆棘的终极位置,他却再也没有想过更多。在老国师仰头思忖之时,八贤王缓缓扫视群将,微笑着慰问大家的辛苦。八贤王对杨家曾有过救命之恩,杨家军上下人人对他都颇为敬重。看到他这样体贴、爱护,大家都为自己驻边多日却寸功未立而感到很是惭愧。    
    八贤王向杨小保招招手:宗保,过来让我看看你,近来武艺可有新的进展?    
    小保红了脸,出列拱手道:多谢王爷惦记,近来疲于破阵,小将的武艺……并没有什么进展。    
    八贤王上下看看他,拍拍他的肩头,笑道:好个大小伙子!比我上次见着时又高了一截。不用谦虚,你的武艺必定是大有进益的。——我听说你成亲了?    
    小保有点扭捏,微笑道:是听我母亲说的么?    
    八贤王笑道:那倒不是。——新娘子是哪一位啊?    
    我就站在小保的旁边,我想他刚才肯定注意到我了。听了他的问话,小保回过头来叫我:小妹。    
    我于是走到八贤王跟前,行了个礼,很有礼貌地说:末将穆桂英,参见王爷。    
    因为有了上次见小保妈妈柴郡主的经验,我已经预备好应对八贤王可能摆出的架子了。没想到他和气地伸手来扶,口中说道:哎呀,我是久闻大名呢,不必客气多礼。一面又转头向佘太君和六郎大叔笑道:老太君、杨元帅,恭喜你杨家军中又添一员虎将。    
    佘太君笑道:王爷过奖了。不过桂英这孩子当真不简单,天门阵的阵图,就是她构拟出来的。    
    这当儿老国师赵天纲忽然低头瞥我一眼,问道:这阵图是你画的?    
    我有些怕这个老头一惊一乍的作派,于是没有出声,赶紧点了点头。    
    老国师赵天纲详细地向我询问了天门阵图的结构,脸上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半信半疑的神情。末了,他表示明天要亲临实地观瞧。    
    第二天,老国师赵天纲从围栏山回来,把我叫进了中军帐。他对八贤王、老太君和杨六郎说,我构拟出来的阵图基本上是对的,只是没有指明哪里是破解的关键。


第三部分 名将中的名将第36节 天门阵(3)

    我听他肯定我的成绩,心中大喜。忙请教道:您老人家认为何处该当是天门阵的关键呢?    
    老国师说,对于这种动静相糅、攻防兼顾的阵势,切忌顺着对方的思路,被人家牵着鼻子走。依他之见,倒不妨针锋相对,冒险深入,探龙潭而得骊珠。按照逆向思维的原则,他制订出了从北面和东方两处攻击型阵势入手的破阵方案,他说,就是要借正北的至寒之气和正东的纯阳之气来压倒韩昌的左道妖术。    
    杨六郎低头思忖良久,终于点头认可了老国师的思路。    
    接下来的两个月,我们依照老国师赵天纲的建议进行了破阵演练。在最后确定两路前锋时,老国师建议,由老成持重的岳胜带兵进攻北方的一字龟蛇阵,而由年轻气盛的杨宗保带兵进攻东方的太阳阵。我懂得魔法,应该带兵随后辅助、接应,夯实他们的每一次胜利成果。随后,主帅杨六郎详细地向众将阐述了进攻的计划和节奏,每一个人都对自己的任务了然于心,欣然领命而去。    
    我想到持续多月的战争终于要有进展,心里也很高兴。但是有一件事我始终感到纳闷:这几个月来,韩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为什么就这样按兵不动,干等着我们来破了他的阵子、讨了胜利去呢?    
    破阵的那一天,杨家军在猎猎寒风中群情激昂。老国师亲自登上击鼓台,擂动那面声震山野的战鼓。随着元帅一声令下,杨家军的两路前锋由岳胜和小保率领着,象两把尖刀,猛然向深卧于九龙谷中的那个高深莫测的天门阵扎去。    
    我带着自己的部队,策马行进在距离主力队伍半个时辰远的路途的外围,心里忽然隐隐有一些不安。我再一次想到了韩昌对我说的话,他说他不会白白地摆这个阵来让大宋破着玩。那么,他的阵势里到底还有什么机巧?他究竟为什么要摆下这个阵势呢?    
    忽然我听到一阵喧哗。我放眼望去,前锋部队的旌旗七倒八歪,无数的士兵呐喊着惊惶地向后方跑来。我心想:糟了!到底还是出问题了。小保在哪里?他不会有什么事吧?顾不得狼狈撤退下来的士兵,我两腿一紧马腹,拼命向前跑去。    
    这是我所见过的最狼狈的战场:到处黑烟滚滚,契丹士兵象凶神一样挥舞着手中的利器。而训练有素的杨家军却如同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儿一般,除了逃跑,竟然没有丝毫的反抗之举。他们丢盔弃甲,被一队队体形彪悍的契丹士兵追逐着,边跑边哭喊着寻找最近的战友的帮助。他们忘记了此来的目的,忘记了前进的命令,忘记了可能的惩罚,只有一个声音在他们心中越来越炙烈,那就是:我不想死呀,我要活下去啊!我要活下去啊!    
    我喝住最近的一个士兵,厉声问他为什么不与契丹人打斗。他无限惊恐地看着我,语不成调地说:你不知道,穆、穆将军,契丹人的阵势里不、不知道有什么古怪,我们一进去,人人都头晕、耳鸣,还抽筋,完全抬、抬不起手来了。有些人连兵器都、都拿不住了,铛铛直往地下掉,这样子我们哪、哪里能够杀敌啊?    
    在这样的阵势中,没有了对抗,只剩下杀戮。    
    我点点头,知道上了韩昌的当,心中愈发焦急:小保呢?小保在哪里?他该不会也被韩昌的魔法镇住了吧?    
    我骑着樱桃皇后在尸横遍地的战场上横冲直闯、往来冲杀,四处寻找小保的踪影。不知道找了多长时间,我已经快要绝望了,却在一个山坳处看到了他。    
    他正在与一个契丹将领交手,周边是一小队勉强支撑着替他抵挡更多敌手的亲兵。看他打斗的身姿和枪法,我知道他的处境极为不妙。我必须马上上阵才行。    
    我深吸了一口气,还好,我的魔法能力还没有什么变化。我施展凝神归元之术定住自己的心神,大喝一声冲上前去。小保余光中瞥见我来了,愈发焦急,大声说道:小妹,你快走开。你身体不好,你不要过来。    
    我无暇答应他,只顾着挑开那个契丹将领的进攻。那将领一身华贵的装束,貂皮帽从两耳处垂下两条狐尾来,一晃一晃地让我心烦。    
    小保策马过来,与我合力战那敌将。我侧目看见小保脸色苍白,不由得心慌意乱,大声叫道:小保,你怎么还不走!    
    小保并不答话,只是固执地舞动着银枪寻找那敌将的破绽。我担心他在韩昌强大的魔法干扰之下支撑不了多久,抽空轻刺了大白龙一枪。大白龙痛苦地一声嘶鸣,拔腿就往主营的方向跑去。    
    我见自己的部队大势已去,并不想与那个契丹将领缠斗,可是他紧咬着不放,我只要稍微露出撤退的意思,他就立刻催马堵截我的去路。我把心一横:反正你也不让我回去,今天我就索性先打发了你。    
    我们不知道战了多长时间,周遭的哭喊之声渐渐小了,我的兵士也撤退得差不多了吧。我开始感到疲惫,出手渐渐慢了下来,手心里紧握的长枪变得生硬沉重。由于不断地递送枪杆,虎口处磨得火辣辣地痛。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是因为我的身体里潜藏了另外一个生命的缘故吗?我忌惮着韩昌的魔法,还必须分出一些灵力来抵抗这里的迷障,这比什么都更加耗费我的心力。我勉力支撑着,不让对方看出来,但心里非常清楚,只要再熬一会儿,我就要触摸到自己体力的极限了。我该怎么办?没有人能够救我,我心中第一次生出了对自己性命的忧虑。    
    就在焦躁犹疑之时,忽然间仓琅琅一阵锣声,原来韩昌鸣金收兵了。    
    他的锣声救了我一命。    
    难道他能够看到这里的战况?他该不会是故意的吧?在这个冰冷而陌生的战场上,难道他竟然为我保留了一丝怀旧的温情么?    
    那个契丹将领收住手,抱拳道:元帅既然有令,那我今日就不打了。在下契丹南院大王萧天佐,请问来将姓甚名谁?    
    我收住枪瞪着他,冷冷地说道:我叫穆桂英。    
    我疲惫不堪地回到营中,却见中军帐内外人声嘈杂。原来众位将士从天门阵的外层魔阵中逃命出来后,狼狈万状地回到杨六郎处请罪。杨六郎问明原委,暂不作处置,只命他们原地疗伤,等待其他将领的回归。    
    我是当天最后一个归营的将领。八贤王、老国师、佘太君和杨六郎等正在帐内密语商量,见我回来,就把我叫进帐内,详细地问明我与敌人的交手过程。良久,六郎大叔出帐将众将好言抚慰了一番,让我们各自回营休息。我看到小保也在一旁,就走过去问他的伤情。小保闷闷不乐地摇摇头说道:我没事。    
    我拉着他一起回到我们的营帐。进帐之后,小保坐在行军床上顾自发呆,我想起来他身上着过萧天佐的招,就轻轻掀开他的外衣,赫然发现他的胳膊上有好几处被狼牙棒打出来的瘀痕。我惊叫了一声:小保,你受伤了!    
    小保疲惫地抬眼看我一下,摇摇头:没关系,过几天就好了。—小妹,我今天才知道,在战场上,魔法竟然可以产生这么强大的力量!以往无论与谁交手,我从来没有怯过场,可是今天一入阵势我就心慌意乱,连敌将的一些简单招式都招架不住。看来,我的武艺真是白学了,如果敌将有魔法护体的话,不用打我就已经输定了。    
    我托着腮帮子坐在他对面,虽然自己也非常沮丧,可是看起来他的沮丧程度却比我厉害得多,已经近乎绝望了,我只得安慰他说:也没那么夸张吧。以前咱们交手的时候,我也用过许多种魔法,可是仍然很难分出胜负来,可见你对魔法的抵抗力还是挺强的。而且,虽然韩昌的魔法很厉害,可是要在这么大的一片战场上对这么多人施加法术,他所要耗费的心力必定十分巨大,依我看,他的法术效力是必定不能持久的……    
    小保将信将疑地看着我:真的吗?    
    我肯定地点点头。    
    小保沉吟半晌,忽然把我拉到他跟前:小妹,不如这样,你来教我魔法吧。    
    我诧异道:啊?    
    小保若有所思地说:如果我学会魔法,你就不用总是冲在最前面了。    
    我结结巴巴地说:可、可是,你掌心里不是没有白星吗?    
    小保深吸了一口气:试试看嘛,谁知道呢。    
    我花了十天的时间教小保魔法中最基本的吸纳之术,就是通过气息的升降使身体内部形成一个暂时的空场,从而将外物的元气顺利地吸收到体内,化入筋脉中为我所用。小保学得很认真,练得很刻苦,可是十天过去之后,他除了吐纳的功夫做得比以前更深、更长之外,始终无法准确地感知到外物的元气所在。站在营帐外高高的号旗旗竿下,小保抽出惊风宝剑向空气中狠狠地劈砍了一通,然后把剑收回到鞘中,走过来平静地对我说:小妹,不用白费力气了,我是不可能学会魔法的,我认了。    
    这天夜里,大宋的老国师赵天纲在经过多日的参详之后,宣布自己有了最惊人的发现。那时我正在自己的营帐外仰观天象,苦苦寻求破阵之道,六郎大叔差一个传令兵将我和小保急急忙忙地召到了中军帐。传令兵掀开厚重的棉门帘,我们惊讶地看到老国师躺在中军帐的行军榻上奄奄一息,长长的白胡子上沾着猩红的斑斑血迹。    
    老国师向我伸出手来,我急忙上前握住,老国师倒了一口气,艰难地对我说:金木……水火土……五个阵眼……你去……找到它们……天门……阵……就破了……    
    我急忙问道:什么……什么样的阵眼?    
    老国师没有回答,对六郎大叔伸出另一只手来,又倒了一口气。六郎大叔含泪道:请国师吩咐。    
    老国师用尽最后的力量大声说道:魔法要用魔法来破!    
    就因为老国师的这句话,我被推上了杨家军破阵主将的位置。从那之后,我就越来越深地卷进大宋朝连绵不息的战事之中,如果说我可以算是大宋朝现存的少数几个职业军人的标板之一的话,我这措不及防的职业生涯,就是从天门阵开始的。


第四部分 破阵子第37节 破阵子(1)

    我又陷入了长时间的冥想之中。    
    老国师离世之后,在杨家军中,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从法术的角度与我进行互动和磋商了,我必须独自承担起以前主要由国师来担当的魔法系军师的工作。我从来不是一个好战的人,可是现在,我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渴望这场战争早一点到来,更渴望这场战争早一点结束。自从离开穆柯寨加盟杨家军,我每天厮混在一个我所不熟悉的武官成群的环境里,靠战争对我的需求而与小保并肩同在,靠我对小保的爱而催动自己去接纳和进入他的世界。对于这种终日在泥沼中打滚的生活,我从来没有心理准备,却在最短的时间内决定接受。因为,自从我在小妹屋中苏醒过来、决定原谅一切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别无选择了。    
    那时候,我天真地认为,只要破了天门阵、战胜了韩昌,我们就能够得到梦想中的安宁了。    
    可是韩昌,那个让我暗怀着既忐忑又向往的亲近之感的前辈,那个任何人只要见过一面就会一辈子感到惊异的黑色魔法师,几个月来稳坐钓鱼台按兵不动,他到底在做些什么呢?难道他是以天门阵为幌子,暗中却另有打算吗?    
    四月里,从西北的防卫军那里果然传来了让我们感到震惊的消息:五十万契丹军队在契丹北院大王耶律休哥的率领下,越过阴山和乌蓝河,直接侵入了大宋的西北边疆。而宋朝大军主力全部押在北线的天门阵,已成骑虎难下之势,进不得,退不了。天门阵一带有韩昌号称百万之众的契丹精兵,他们进可攻、退可守,是目前对大宋江山最大的威胁。破不了天门阵,杨家军就无法后撤。最可怕的是,一旦韩昌大军与西北线的耶律休哥形成左右呼应之势,战争的发展形势,恐怕就不会象现在这样平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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