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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哥,我,我想下去找那些牛鼻子报仇!”
北双沉下了脸色,握住严梦柔的手,星眸眨着深情的关注,缓缓说道:“待你伤好不迟,小柔,你不听我的话么?”
严梦柔无奈的点了点螓首,缓缓垂下脸蛋。
北双握紧了严梦柔的双手,轻声问道:“你不高兴了?小柔!”
严梦柔忽地噗哧一笑,抬起了脸,说道:“双哥,我怎会不高兴,你是关心我……”
北双见严梦柔耍刁,不禁轻拧了一下严梦柔浑圆的鼻尖,笑骂说道:“小妮子,你真皮!”
严梦柔娇甜的笑着,正欲与北双打情骂俏时,忽又传来川枭的叫声:“你他妈的莫老鼠!
是大爷救走又怎样?”
川枭语音刚落,响起了莫如虎阴恻恻的声音,道:“麻子!你别张狂叫嚣,大爷已在茶中放了药,你插翅也难逃!”
“哗啦!”
一阵声响,似乎是川枭翻倒了桌椅,只听他又喋喋又叫着说道:“姓莫的!你得意什么?
你道大爷不知道你的鬼计么?呸!大爷才没把你那劳什子喝下哩!”
北双赶忙引目望去,只见川枭嗖的一声,跃在庭中昂立着。
接着,莫如虎随后追了出来,大叫着道:“麻子,你往哪边跑?”
川枭转过身子,望着莫如虎哇哇大叫道:“大爷才不跑!你他妈的偷马贼!喧宾夺主倒穷凶恶极起来啦!来来来!大爷领教领教你凉山派到底有什么惊人的绝活如此张狂?”
这时庭院四周围满了满满的凉山门人,堵得水泄不通团团困住川枭。
川枭环目打量了一下,习惯的龇龇牙,正又欲拉开粗犷的嗓子时,刷刷几声,道观里面又跃出了几条人影,正是其他六派的门人以及铁心和尚等六位掌门人。
“好哇!原来后面有人撑腰,怪不得你敢对大爷横眉竖眼的。来来!一并来!秃驴!牛鼻子!别客气,拿出你们七大门派群殴的本色,看你大爷含不含糊你们?”
屋顶上的严梦柔一见仇人,银牙咬得格格作响,粉脸上蒙上一层寒霜,身形一动,就要跃下——
北双一把扯住她的玉臂,示意她不要行动。
铁心和尚朝门外的川枭单手打了一个问讯,喧一声佛号,沉声说道:“阿弥陀佛!官施主,容老衲讨教施主一件事。”
“有屁快放!你别他妈的假正经,佛祖真瞎了眼,收了你这王八蛋!”
川枭瞪着眼,龇着牙,拉开破嗓子,劈头就把铁心和尚骂得狗血淋头。
铁心和尚碰了一鼻子灰,怒极的嗤了一下鼻,沉声说道:“冷面黑煞是否施主救走?”
“不错!正是大太爷!”
川枭龇牙嘻了一下,涎着脸道:“而且还放火烧了这老鼠窝!”
铁心和尚脸色骤地一变,颚下白发无风飘了两飘,显然愤怒已极,停了一会,又沉声说道:“冷面黑煞与七大门派有不共戴天之仇,尚请施主高抬贵手交出冷面黑煞!”
“可以!”
川枭把双手叉在胸前,点了点头,冷冷说道:“不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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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恩怨分明惩凉山
川枭说声“不过”,拔了一下鄂下的短髭,眼光一扫,故意停了下来。
铁心和尚凝着脸连忙问道:“不过怎样?”
“嘻嘻!”川枭未语龇了龇牙,含着古怪的笑意说道:“很简单,只要归还大爷的坐骑!”
铁心和尚一听,不禁心里松下,连声说道:“这没问题,马上照办!”
川枭搔了一下蓬头,露出两支大板牙,含着嘲弄的笑意,说了半句,又卖了一个关。
“还有?”
“不过!还得须莫掌门人向大爷磕三个响头,道歉盗去大爷的坐骑,承认是一个偷马贼,以及承认在茶中下药暗算大爷是小人作风,而且,把今天施计以多欺少围攻冷面黑煞的事情,昭告武林,扬诸于世!”
“什么?”
铁心和尚以及六派掌门人脸色皆齐齐一变。
铁心和尚两目含煞,颚下白须无风自动,漾起一股阴毒的棱光,怨声说道:“阿弥陀佛,施主要是迷途不返,固执不醒,怨不得老衲大开杀戒,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呵呵!”
川枭仰首大笑两声,嗤了一下鼻,不屑的说道:“算了吧!秃驴!你别他妈的开口老衲,闭口老衲,谁不知道你这个狗养的满肚子男盗女娼?”
此话一落,铁心和尚杀机陡起,怒极长笑,白须缓缓飘动,良久,才一沉面色,冷冷道:
“川枭!久闻你在川中红透半边天,贫僧有幸,今日不妨接你几招,到底你凭什么如此目中无人?”
川枭哼了一声,冷冷嗤道:“怕你这秃驴不成!”
“接老衲一掌!”
铁心和尚一待川枭说完,怒哼一声,单掌一托,凝足十成掌力,平胸推出。
这正是少林绝学“降魔金刚掌”,铁心和尚身为一派掌门人,施出的功力自是非凡,更何况铁心和尚被川枭激得老羞成怒,怒极发掌,恨不得—掌把川枭劈死。
川枭见铁心和尚生起杀机,当下不敢大意,托起单掌,暗凝十成功力,猛然推出,咧嘴说道:“小意思!”
川枭也不是省油之灯,推出的一掌,迅雷不及掩耳的推向铁心和尚,正是他的箱底功大“震天掌”!
但见两股掌风皆走刚阳路子,猝然相碰,响起一声震天巨响。
“碰!”
两人屹立不动,身形晃也不晃,旗鼓相当。
“咳,施主名声果不虚传!再接老衲一掌!”
铁心和尚身子一旋,单手一扬,比一个虚招,压根儿没打出啥掌风,手中长杖疾伸,点向川枭胸前“璇玑穴”。
“他妈的!”
川枭一见铁心和尚一上手又刁又毒,虚招实招俱来,不禁火冒万丈,骂了一声,身形一拐,取下肩后玉尺,斜斜叩向铁心大师肩胛,还以颜色。
铁心大师不闪不避,杖尾一架川枭玉尺,一旋一拐,顺势砸向川枭脑袋,一招“怒劈残龙”甚是干净利落。
“哼!”
川枭两目一翻,蓬头微偏,单脚柱地,玉尺猛扬,漾起漫天尺影,一招“玉尺枭科”攻向铁心和尚中盘。
铁心和尚见一击落空,而川枭玉尺又虎虎生风劈向自己胸膛,不甘心的横退两步,让过川枭的凌空一击。
“哼!我道少林如何了得,嗟,也不过尔尔!”
川枭得理不让人,丝毫不让铁心和尚有还手的机会,玉尺陡地换过左手,用力一带,一招“倒点天南”,劈向铁心和尚右上盘。
这招“倒点天南”虽是普通招式,可是川枭使得实在漂亮已极,换手,出手真是一气呵成,几乎叫人分不出先后。
铁心和尚不禁大惊,自己只不过刚站定脚,川枭竟然那么令人匪夷所思的连环攻到,眼看右胸就要被川枭的玉尺划到。
但铁心和尚虽是险象丛生,到底还是一派掌门人,武功当是不可小觑,只见他在千钧一发之际,禅杖横横向右一架。
“锵!”
一声开金裂石的碰击声陡地震人耳膜。
铁心和尚藉兵器击撞之力,两脚一弹,向后飘滑五尺,拉开近身之搏。
“喝!”
铁心和尚不待川枭有所行动,猛然舌绽春雷,使出佛门的狮子吼,大喝一声,旋即两脚猛弹,拔起五丈来高,禅杖一转,快如激星的朝川枭天灵盖砸下。
这,正是少林派最高武功“达摩杖法”中最厉害的一招“苍鹰搏兔”。
川枭心头大骇,暗叫一声:这老秃驴搬出箱底功夫来了!当下身子随心念一转,忙不迭的使出“脱袍让位”,向左踏前一步。
“碰!”
又是一声巨响。
只见川枭刚让过一步,铁心和尚的禅杖那么惊险的,堪堪只差那么一点儿,顺着川枭的襟角戳下,川枭方才立的地方露出了一个大窟窿,砂石激飞,尘土倒扬,真是所谓九死一生。
川枭心头叫了一声他妈的,抹了一下冷汗,顺势抬起一脚,踢向铁心和尚的小腹。
铁心和尚的身子仍然柱在禅杖上,见川枭跃起扫出一腿,冷哼一声,带着轻蔑不屑的神气,硬生生使出“千斤坠”,降下身形,让过川枭的勾腿。
川枭见一击落空,玉尺又是迅快的换过左手,向下一带,重新使出“倒点天南”的招法。
此招虽是快速异常,但终究是已出了手的,所谓上一次当学一次乖,铁心和尚冷笑一声,杖端一折,顺势改架为切,迅雷不及掩耳的扫向川枭下盘。
川枭不禁哇的一声,匆忙提起一口真气,横飘两尺,堪堪避过铁心和尚的杖端。
饶是如此,川枭的脚底也被铁心和尚的杖风扫得一阵麻痛,心头跳个不停,暗叫好险,冷汗直沁。
铁心和尚得理不让人,不让川枭有喘息的机会,迅快的连环使出达摩杖法的“莲风敬佛”、“平穿秋月”以及“分云赶浪”三招,一气呵成,*向川枭。
川枭一时被*得手忙脚乱,连连后退,险象环生。
屋顶上的严梦柔见川枭被铁心和尚*得连连后退,不禁急急说道:“双哥,你看,官大哥好像要支持不住了!”
北双唇角浮起一个微笑,轻松的说道:“放心,麻子也非省油之灯,秃驴要摆子他,还得两下手哩!”
严梦柔见北双一副悠闲之相,不禁急道:“可是你看官大哥,他……”
“喝!”
严梦柔他字未说完,忽地一声大喝传入她的耳膜,严梦柔不由得一怔,赶忙移过眼光向场中看去。
但只见川枭像一支穿天之箭,倏然射起九丈来高,在空中翻了两个斛斗,然后像厉鹰扑雏般的直降而下。
此招正是被铁心和尚*得火起,一招“万流归宗”,遏住了铁心和尚的咄咄攻势,又迅速使出“孔雀剔羽”两败俱伤的打法。
铁心和尚自是不顾与川枭同归于尽,怒哼一声,万分不情愿的横滑两尺。
川枭见机会难得,长啸一声,两是倏弹,一招“白鹤冲天”直飞云霄,一翻斛斗,人尺合一,飞至途中,玉尺一振一捣,诡异莫测的使出,“长虹贯日”,剌向铁心和尚胸前。
铁心和尚只见眼前人影漫漫,心知川枭已使出看家本领,当下丝毫不敢大意,周身运起护身罡气,旋起禅杖,一招“拨云见日”已然出手,死力架向川枭的玉尺。
“锵!”
又是一声裂耳之声传来,两支兵器相碰一起,激起了无数的火星,夺夺耀目。
川枭哼了一声,藉着兵器撞击之力,一弹身子,掠在丈外昂立不动,只感手中玉尺差点没脱落,虎口一阵发麻,震惊不已。
铁心大师更是大骇,双足陷落地上足足有三寸余,两手的虎口一阵阵的酸痛,连声暗道:
好个川中魔头!
如此,两人已对拆了三十余招,不分上下,难分轩轻。
两人停了一会,旋即又缠斗起来。
两人功力不相上下,一个是一派掌门,一个是川中魔头,旗鼓相当,棋逢对手,看来这场打斗是有得瞧的。
又过了三十个照面——
川枭见打下去不是办法,心中不禁忖道:他妈的,如此拖下去也不累死也会被围殴而亡,那小子怎还不来?大爷可要溜之大吉了!
川枭分了一下心,不禁招法一慢,差点吃了铁心和尚当头一杖,不由得连忙收束心神,凝神应敌。须臾,又过了十招。屋顶上的北双见川枭已显然不耐烦,心忖该现身了。当下对严梦柔轻声说道:“小柔,我先下去收拾残局,待我唤你再下来。”严梦柔温柔的点了点头,关注的说道:“你要放心。”“放心。”北双笑了一下,轻轻的吻了一下严梦柔的香腮。
“嗯,你坏……”严梦柔娇嗔的说了一声,忽感轻风微掠,已然失去北双的身影,不禁吐了一吐丁香忖道:“好快的身法!”北双傲啸一声,展出“无影无虚飘踪步”,像一条白影掠向酣战中的川枭与铁心和尚。
铁心和尚只感啸声震耳,接着眼前人影一花,身子一轻,被震退了三步。
川枭也被震退了两步,凝目细看竟是北双,不禁大喜,脱口叫道:“是你!小子!”北双剽悍的昂首当中,含笑答道:“不错!少爷来啦!”
川枭吁了一口气,收起玉尺,拭了一下额角的汗珠,怪声叫道:“你他妈的现在才来?
累死了!这些兔崽子交给你了!”
两人一说一笑,压根儿没把旁边的七大门派放在眼内,旁若无人。
铁心和尚定住踉跄的身子,只感心中气息一阵翻腾,难受得紧,暗道来人武功高强,不禁放眼向北双瞧去。
铁心和尚只感眼熟得很,好似那里见过,连忙单掌打了一个问讯,洪声说道:“施主好生眼熟,施主是……?”
北双转过身子,微微一抱拳,朗声道:“大师贵人多忘,四年前在下与大师在君山曾有一面之缘,大师记不得在下了么?”
铁心和尚见架开自己与川枭的格斗只不过是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年轻小伙子,心头像是雷击般的狂跳起来,骇然脱口道:“你是江湖一鼎无影浪客北双,北少侠?”
此语一出,旁的六位掌门人以及七大门派的弟子皆是一阵哗然,惊讶不已。
“不错!大师好记性,在下正是无影客北双。”
“老衲不知少侠坐骑在内,尚请恕过,老衲就将坐骑交还少侠……”
川枭一旁见铁心和尚打圆场,不禁怒火高涨,跳上前来,指着铁心和尚的鼻尖骂道:
“你他妈的老秃驴!你现在见风转舵啦!适才你为什么不交还大爷?”
北双心里也是忖道——好狡猾的狐狸,明知是少爷救走小柔,他竟是装着不闻不问,好,我就用“引声成线”唤小柔下来,这样秃驴势必无法避免与少爷一战了……!”
北双心念一定,唇角微微启动了一下,用引声成线通知严梦柔。
北双唇角刚定,唰一声,一支娇小的身躯射在北双身旁。
来人正是冷面黑煞严梦柔。
严梦柔立在北双身旁,美目含煞扫了一下七大门派的掌门人。
七大掌门人齐是一震,莫如虎脱口惊叫道:“冷面黑煞!”“不错!正是你家姑奶奶!”
严梦柔一轩蛾眉,撇了一下唇角,冷声说道:“今天姑奶奶再来领教名门正派的七大派的鬼魅伎俩!”
北双顿了一下,扫了一下面如死灰的七位掌门人,冷冷又说道:“届时各位如是不听在下劝告,也无不可,一并于三日后在万里峰一决生死,但是,却莫怪在下心黑手辣,不讲情面……记住!三日后午后二更在万里峰恭候大架。”
全场一阵寂然,似是被北双凛然磅薄正气所慑,鸦雀无声。
良久,铁心和尚才咳了一声,抖动喉结说道:“少侠,你要与七大门派为敌?”
“多说无益,切记别累及无辜,陡增死亡,谅大师慈悲为怀,明智不过的。”
北双撇撇唇角,转首凝注莫如虎,含着神秘古怪的笑意,说道:“很抱歉,看来阁下只能做了三年不到的掌门人啦!”
此话一落,寂静的场中又掀起—片惊讶!
铁心和尚与莫如虎更是脸色骤变,额角的汗水滴滴淌个不已。
川枭与严梦柔也是一阵茫然,不明白北双此活究指何意?
川枭皱起了粗眉,心头忍不住滴咕道:“他妈的那小子莫非疯了!姓莫的做了不知几十年的凉山掌门,怎地说三年不到?”
不错,莫如虎也是江湖上闻名的铁罗汉,做了将近二十年凉山第七代的掌门,这是众所皆知的事,北双怎能说莫如虎只做了三年不到的掌门?
北双嗤了一下,习惯的撇撇唇角,漾起古怪揶揄的意味说道:“现在,我要为我的故友了却一椿事,揭发一段武林奇冤!”
北双此话显然是针对着莫如虎而言。
莫如虎退了一步,眸中渗着明显的惊惧、不安的神色。
莫如虎不时转头望向铁心和尚,两眼充满着乞助的眼光。
铁心和尚踏进了—步,惶惶的说道:“北少侠,莫掌门人与你并无冤无仇呀?”
“不错!莫掌门人与在下并无仇恨,相反的,还有恩于在下呢!”
北双转过头,望住铁心和尚,古怪的一笑道:“可惜眼前这位并非真的莫掌门,据在下所知,现在是江湖上擅长易容术‘千面狐’黄荣华!”“喝!”北双话声刚落,莫如虎猛地大叫一声,右手疾伸,朝北双死穴快速点下。北双冷哼一声,眼皮微微一撩,左手快如疾电的抓住莫如虎疾伸的食指。莫如虎陡感眼前身影一花,右手食指宛如蛇噬一般痹痛,一声轻微喀嚓之声传入他的耳鼓,右手的食指已然硬生生被北双折断。莫如虎心头不禁大骇,嘶叫一声,身形暴退……
北双微晃身形,如幽灵般的随之而上,单膝一捣,狠毒的点向莫如虎的软麻穴……
压根儿没有莫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