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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双的心激动极了,一个血性的蛮人,为他竟至尸骸不存的地步,他极力克制自己,他要加诸千倍,万倍的流血还于红苗帮。
“红苗帮,红苗帮,少爷恢复武功的第一步,便先踩平你他妈的红苗帮,一只狗也不剩,一片瓦也不存,叫你尝尝血煞星的手段。”
北双的心中在愤怒狂嗥着,两眼充满仇恨的血丝,眼眦欲爆,殷红的下唇,已被他愤怒的牙齿紧紧陷下,一缕缕的血丝顺着他的额角流下,那是仇恨之血,那是杀趋开端之血。
噢,北双那副骇形怖样叫人发颤,一张俊脸现出漫天无端的杀气,杀气,杀气……
北双两手掩捂着脸,他在煎熬着心中的怒吼。
忽地,他的耳膜传来一片嘈杂声,连忙抬首望去——
但只见客栈前不知什么时候又来了两百多名红衣大汉,显然是红苗帮又出动人马了。
两百多名红衣大汉在急速清理那些已血流成河的狼藉尸体。
中间站着一男一女在指挥着,男的身穿黄色龙袍,看样子就是红苗帮的帮主,约摸五十来岁的光景,颔下长着近尺半白的长须,腰间挂着一把雁翎刀,面貌看来比他的年岁还要老,布满老态的皱纹,两颊刺着两道刺青,很明显的是苗人无疑。
身旁的少女,高至那名老者的耳畔,和先前被阴阳斧劈死的那名青衣苗女一样,含苞之年,年岁不过二十,身上穿扮亦大致相同,长发披肩,身穿短不遮腰的紧身红色苗女装,下身短至大腿一半的红色窄裙,小腿没有打绑腿,露着雪白如玉,撩人心弦的玉腿,足下光着赤脚,和中原女人的重叠衣服,截然不同,别有另一番风味!
要是在平时风流不拘的北双,定要情不自禁的吹起两声口哨,但是,他没有,他只是紧记着每一长脸谱,他要血债血还,他要叫眼前的每一个人“不得好死”,他要把他扬震武林,赫盖江湖的“分阴挫扬”加诸在这些苗人身上,一定!
北双挫着牙,握着拳,他真希望他的绝世武功没有失去,大杀一场,把眼前的每一个人片片剐下肉来。
龙袍老者和那名红衣苗女并偕走进客栈里,北双的心不禁—紧,连忙屏住气息。
“妮儿,想不到那家伙武功高得出乎我们的意料,我们死伤惨重。”
龙袍老者望着客栈内的残尸断刀,眼中射出阴厉的眸光,愤愤说道:“我们折去刑堂主的魔音鬼啸,玄寿坛主沈佳,以及八刀客和五十七名弟兄。”
“那也没法,爹,阴阳斧他学会了蛊魔的尸蛊功,难怪我们要损失这么多的人了。”
原来两人是父女关系,叫妮儿的红衣苗女声音像她的胴体那么迷人,使人听得忍不住心飘魂荡。
两人用标准的汉语交谈着,龙袍老人继续说道:“幸好那厮也死,否则我红苗帮主响天爆雷的招牌可丢大了。”
梁角上的北双禁不住忖道:“原来你他妈的是红苗帮主响天爆雷朱永昌,狗养的,不用神气,少爷定叫你死得喊爹叫娘。
“爹,倒不知姓刘的和那无影浪客有什么关系,竟愿意替他抛头卖命。”
妮儿闪着两只动人心弦的黑眸,皎白如雪的柔荑,轻轻掠了一下披肩的长发,微皱柳眉,那红色装下不能遮腰,上不掩臂,露着两支如藕的白臂,纤小可握的柳腰,以及丰满健美的玉腿,尤其北双在梁角上俯首下望,还隐隐约约的可看到她娇红劲装内的乳沟,北双只觉心神一阵昏眩,差点没掉了下来,心中不禁忖道:“他妈的,这苗女真个带劲,少爷双眼差点没看直了。”
“妮儿,你确定是无影浪客那小子么?”响天爆雷沉下脸色,一片肃穆的神情。
“绝对肯定。”妮儿转动着乌眸,肯定的回道:“伙计说那小子的两柄剑把上刻有无虚剑三字,爹,普天之下,只有江湖一鼎才用那一对剑,绝对错不了的;而且伙计还说,他被打得无还手之力,正好和他失去武功的消息证实。”
妮儿摸了一下柳腰间的精致美伦的短剑,继续说道:“而且他说是个二十上下的美少年,和江湖上相传他的形貌相吻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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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中原男儿江湖魄
响天爆雷抚着长须,颔了一下首,转身向外叫了一声:“冰坛主。”
“在。”一声洪诺,闪进一条人影。
冰坛主抱拳躬身,停在朱永昌面前,恭谨说道:“属下冰玉坛冰杰听候帮主令论。”
但见他身高马壮,雄梧异常,浓眉大眼,腰挂单刀,满脸胡腮,声音洪亮,端的是一条猛汉。
“传令下去,封锁各要道,捉拿无影浪客。”响天爆雷肃穆的传话发令着:“但必须活的。”
“领命。”冰杰洪诺一声,朝响天爆雷抱了一拳,掠出门外,带领一百多余红衣大汉急驰而去。
剩下一半的红衣大汉仍在清理街道,五名大汉走了进来,把八刀客的尸体以及掌柜的无头尸,搬出门外,放上一辆装满尸体的马车,但只见那辆马车上,已堆积一大叠的死尸,成了临时的“运尸专车”。
“他妈的。”响天爆雷见着那副惨相,不禁怒从中来,眸中滑过一丝怨毒的眸光:“妮儿,吩咐下去,把阴阳斧那家伙的片片尸骨集合起来,带回去喂狗,否则真难消我心头之恨。”
“你他妈的你敢。”梁上的北双一听,浑身血脉贲张,忘记了自身的处境,目眦皆裂的怒骂一声。
响天爆雷父女皆是一惊,料不到有人在顶上,齐齐抬首望去。
北双此时才警觉过来,但已太慢……
响天爆雷抚着长须,得意非凡的讽辱道:“呵呵,想不到堂堂的江湖一鼎竟变成了龟头龟脑的梁上君子,失敬了。”
北双一咬牙,反正身形已露,刷的一声,跳下地面,怒目瞪着响天爆雷,学着那沈佳苗女的口音,脏骂道:“我*你妈个老……
叭。”
北双老字未完,—只玉掌扬起,叭地一声清脆的耳光,结结实实的刮在他的脸上。
“我*……”北双忍着痛,一声也不哼的,接着骂下去。
妮儿括了北双一记耳光,见北双还是骂了出来,美眸泛起一丝怒意,连讽带辱的骂道:
“想不到名震中原,威传四夷的江湖一鼎也像我们南蛮之人口择无言,尽吐脏话。”
北双傲气冲天,丝毫不惧的嗤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人说人话,对鬼说鬼话,我江湖一鼎堂而骂之,无愧也。”
“好个无愧哉。”响天爆雷长笑一声,阴声说道:“阁下现是瓮中之鳖,仍是傲骨悍气。
呵呵,老夫倒对阁下有几分敬佩。”
“哼,休要猫哭耗子假慈悲,要杀要剐,少爷要是哼一声,便不是娘生的。”
北双一张脸蒙上一片肃杀之气,身形竟缓缓的走向响天爆雷,那副神情,巴不得把响天爆雷牛吞暴饮的样子,那么骇人,又是那么带种。
妮儿美目溜过一丝讶佩的神情,两眼紧瞪着北双的俊面。
“好,姑奶奶就看你有多大的能耐。”妮儿忽地出手如电的捣出一拳,奋力击向北双小腹。
“噗”一声,北双的身形急速飞起。
叭,北双飞起的身子撞到了顶上的横梁,又叭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撞到地面的八仙桌角……
妮儿这一拳等于三拳,北双只觉一阵椎心之痛,喉中一甜,吐出一道血箭,但却不哼一声,紧咬着牙根,怒目瞪视着妮儿,撑起摇晃的身形,走向妮儿,嘴角含着那么快乐,那么畅爽的微笑。
冷冰的说道:“骚货,你他妈的要是没法叫少爷哼一声,你他妈的就是狗娘养的。”
“姑奶奶就不相信你骨头多硬。”妮儿脸色一变,莲足一抬,狠毒的勾向北双心胸。
脚影一过,一支身形像断线的风筝,带起一道血箭,飞出门外,叭一声,栽在街道上。
北双还是一声不哼,脸上带着嚎笑,虽然他知道妮儿刚才的一脚,他的左肋已断了两根,但他还是尽力撑起身子,口中一面含笑骂道:“骚货,你劲儿可够大,嘻,要是与你少爷骚起来,定叫少爷称心满意。”
妮儿不禁一张美脸儿气得变色,不待北双说定,娇躯一射,踩向北双……
“喀嚓。”一声骨折声响起。北双只感左臂一阵椎心之痛,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想不到汉狗中有这么带种的。”响天爆雷看得暗暗心折,似是赞赏的说道。
“我就不相信。”妮儿怒哼—声,一抬莲足,对准北双的头,就要踩下。
“妮儿,莫要给弄死了。”响天爆雷连忙推开妮儿,使得北双血流满面的头颅,没给开了花,响天爆雷沉声说道:“咱必须把他活活的交给黑门豹。”
妮儿不语,只是怔怔的望着地上有气无力的北双出神,像是在沉思什么似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北双只感一阵冷水泼醒——
北双把垂下的头缓缓抬起,慢慢睁开眼帘。
北双只感全身一阵刺痛,忙又闭下眼睛,吞下差点脱口的哼声,咬了一咬牙,强吸了一口气,然后又慢慢的睁开眸子——
首先只觉一阵熏人欲呕的腥气冲入鼻端,而且一片昏暗,看不见周遭物景……
北双用力甩甩头,渐渐的两眼能适应眼前微弱的光线,接着第一个映入他的瞳孔是几条人影,北双不用想也知道是红苗帮主响天爆雷朱永昌和红衣苗女朱妮以及几名红衣大汉。
北双发现他全身被剥光,只剩下体一条短裤遮住“紧要重地”,两手被反绑在一支木柱上,冰冷的水泼在身上,使他不住的微微颤抖,而且左肋骨的折断以及右肩被朱妮踩断,痛入心脾,差点没哼出来……
北双把牙齿咬住下唇,用力吞下即将哼出的叫声,悍然的继续打量四周——
此处显然是地下石室,不,该说是地牢,北双立身的地方只不过是其中的—间,两旁以及前面仍是一排排,一间间的石室地牢,隐隐约约的,他的耳鼓里可以听到此起彼落鞭打声和哀嗥声。
“刷。”忽地一条鞭影朝北双当头刷下!
北双只感身子猛地痉挛了一下,一阵刺入骨髓的痛楚使他差点又昏过去。
北双剽悍的抬起头瞧去,向他鞭打的人正是那苗女朱妮。
朱妮的鞭上装有刃刺,一鞭刷在北双身上,北双的皮肉随之而飞。
“原来是你。”北双若无其事的朝朱妮裂嘴而笑,笑得那么轻浮,那么潇洒,“怎么样?
愿不愿意和少爷睡一觉,包你……”
“刷。”北双话没说完,朱妮气得娇躯直发抖,怒叱一声,皮鞭已鞭下……
“包你欲仙欲死,快乐无穷。”北双像是毫无感觉,仍是笑着说出来。
“刷,刷。”朱妮猛可地扬起皮鞭,在北双身上一阵急打,但只见北双身上皮飞肉掉,一片模糊,除了脸上外,几是体无完肤,血水缓缓流出,全身一片通红。
北双仍是噙着笑,哼也不哼,眉皱也没皱,每当朱妮向他鞭打一下,他便冲朱妮笑一声,直至他实在受不了,头一偏,昏了过去。
但他真的一声也不哼。
看得几名红衣大汉和两旁囚里的俘虏暗暗心折。
“叭。”一桶冷水朝北双头上泼下。
北双悠悠醒转,缓慢的抬起头,把头靠在木柱上,两眼充满不屑的神情勾着朱妮,嘴角仍是噙着那轻浮的笑,潇洒的笑。
“你不必担心我‘不够力’,我绝对保证使你飘飘欲仙,死去活来。”
“姑奶奶不相信你是铁打的。”
朱妮脸上蒙上一层寒霜,放下长鞭,转首向一名红衣大汉用苗语说了一声。
北双听不懂朱妮在说啥,仍是笑嘻嘻的说道:“你要是不相信,你不妨试一试。”
红衣大汉拿过一包东西给朱妮,朱妮接过打开竟是一包盐。
朱妮唇角漾起一丝寒笑,残酷的笑。走近北双身前,抓起一把盐,涂在北双身上。
北双的身子猛可地大大一颤,但他紧咬着牙根,勉强咽下了就要冲口的嗥叫,北双只感那些伤口处一阵如针刺股的噬心之痛传来。
但那浪子,倔强的浪子,仍是使朱妮失望了,他并没有就此哼叫,眉也没皱。北双像一个没有感觉的物体,像一个疯子般的竟然张口大笑,笑得那么狂傲,笑得那么潇洒。
朱妮不禁怔怔站在北双身前,呆呆望着北双,她怀疑江湖一鼎是不是人?
北双地停下笑,猛地一俯头,在朱妮香颊上轻佻的吻了一下。
“啧,不错,是好货。”
北双习惯的啧了—声,而且还裂嘴大笑,像是为了刚才那一吻而魂飘飘的样子。
朱妮压根儿没想到在重创之下,竟会“大胆偷吻”自己,不禁又是一怔。
“啪”朱妮一扬手掌,赏了北双一记轻脆响亮的耳光。
北双一偏蓬头,唇嘴双管齐下的流出三道血水。
朱妮又转身向红衣大汉说了一句。
红衣大汉洪诺一声,双手捧上十支寸半长的金针,只见那十支金针金光闪闪,锐利非常。
朱妮奇异的凝视了北双好一会,一挫银牙,俯下了矫躯,握起北双的左脚。
北双低下头,又看到朱妮撩人的乳沟,不禁轻笑道:“骚货,看到了你的乳沟,不禁使我想起你的鸿沟,啧,那该多美……”
北双话音未完,全身神经猛可地一阵剧烈抽动。
只见朱妮把一支半长的金针连根戳进北双左脚的大姆指,一道血水随着金针缓缓流出……
朱妮见北双说不出话来,得意的笑了一声,站起娇躯,猛地伸出右手,在北双左腋断肋的地方,恶毒的用力压下,口中娇笑连连:“叫吧,叫给姑奶奶听,汉狗,你只要叫一声,姑奶奶便饶了你。”
北双只觉朱妮的一压,猛地一阵彻心之痛,传至他全身的神经,痛得他的魂儿就要闭过气去……
“姓朱的,你算啥么东西?你专只会拷打没还手之力的人,你这贱货。”
忽地,一声沙哑的怒叱自隔壁传来——
北双本能的抬起头,转首望去……
但只北方左的一间监牢里头,一个和北双一样阶下囚的六旬老头。
那老头的情况比北双还要糟,不但是一间地牢,而且是一间臭气冲天的水牢,那老头像是一个苗人,脸上依稀得可以看见两道刺青,全身被剥得精光,滴点不遮,满是臭气积物的污水掩至他的肚脐,双手腕脉被两支指粗的铁打穿过,钉住在木制的十字架上,腕脉的血已凝成块状,呈乌紫色,全身瘦骨嶙峋,干如柴木,皮包骨,惨不忍睹。
更叫人心里发毛的是,那老头肚脐以下,浸在污水里的下半身,竟然已溃烂腐臭,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不断蠕动的蛆,爬满他的下半身。
北双睹至这惨绝人寰,毫无人性的酷刑,不禁血脉贲张,汗发皆竖,目眦皆裂的朝朱妮愤力的吐了一口怨毒的口水。
朱妮做梦也没想到受到自己的严刑酷打,竟还敢那么不知死活的向她吐口水,便是叭一声,北双那口口水正中吐在朱妮小巧的鼻尖上。
朱妮的脸色猛是一变,美眸漾起一股寒森令人发颤的杀机,冷得像冰的语音,缓缓从她的齿缝中溜出,听得更觉得由脊髓一阵凉意升起:“姓北的,要是你真的那么带种,姑奶奶就陪你睡觉。”
北双冷哼一声,傲然的撇了一下唇角,划起一丝轻浮的笑声:“骚货,你这句话说对了……”
朱妮像是残酷的化身,厉毒的射影,竟然那么令人发指的拿起三根金针,连根没端的刺进北双的脚趾。
北双全身的肌肉猛烈的抽搐、扭动,整张脸扭曲得变了样,下唇被簌簌颤抖的牙齿咬得鲜血直流,肉血模糊,下唇根本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贱货,狗*的。”左间老头一见朱妮已拿起两根金针戳进北双的脚趾,心中一阵滔天的怒火翻腾,愤忍不住的厉哑嘶道:“你们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身无武功的人竟是如此无耻下流,呸。”
朱妮站在蹲下的娇躯,嘴角噙着寒森的冷笑,转首身后一名红衣大汉冷声说道:“冰坛主,把那糟老头给宰了,鬼吼鬼叫的,烦死了。”
冰杰抱了一拳,从怀中取出两颗铁丸,一声暴喝,对准那名老头打去:“姓牛的,大爷超渡你。”
“哎。”一声哑号,激起两道血光。
可怜那名已是半死的老头,此下可真正的归土了,冰杰那两颗要命的弹丸正中他的心窝,呜呼一声,蓬头一偏,已然成了一副臭皮囊。
北双看得心血翻腾,两只眼睛差点没有爆突出来,厉声骂道:“你们这班狗养的鸡碎……”
“得了,省点劲吧,那老头巴不得一死吧,算是沾了你的光,才解脱哩。”
朱妮冷傲的一撇唇角,嗤声打断北双的语音,又蹲回娇躯,握起北双的右脚,拿起一根金针,插向北双右脚第二支脚趾,口中狠声说道:“现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