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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双藉着缝隙中,溜眼望去,心中暗暗嘀咕,此女气度不凡,却不曾见过,身着黑衣,莫非就是传言中的冷面黑煞?
思忖未已,黑衣少女朝他一望,北双一震,暗道:好凌厉的眼神,是她不会错!
“姑娘,大热天里喝热茶?”
又是那矮小的家伙开口,一双眼色迷迷的滴溜转,看来他已忘却了北双。
黑衣少女似是未听见,喝了一大口热茶,朝北双又望了一眼,似是对北双的大斗笠起了无限的兴趣,压根儿就没把矮鬼放在眼里似的。
矮个儿见黑衣少女不答腔,脸上一阵燥热,不禁恼羞成怒,蓦地一拍桌子,开口道:
“有道出门即是朋友,姑娘你好大的架子,为什么问话不理人?”
北双嗄了一声,支着头的一手,溜下了桌沿,头猛地一抬,像是受了极大惊吓。
黑衣少女眼皮撩也没撩,兀自俯首啜着热茶。
“啪!”又是一声,矮个儿一张小脸变成猪肝色,站了起来:“我‘灰脚鼠’毛平走遍大江南北,就不知有你这号人物,你也太狂了!”
双北哇的一声,连人带椅倒了下去,茶杯也摔在地上,溅了满身。
黑衣少女拿起茶杯,一仰而尽,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碎银,放至桌上,瞧也没瞧那灰脚鼠,转身就向外走去,“想走,没那么容易!”灰脚鼠毛平见黑衣少女走出,一跃身形,嗖的一声,跃在黑衣少女前头。
此时亭中人影大乱,争先恐后的散去,只有留下几个武林人物在观看,“说话!”毛平怒吼一声,抢手一掌就拍下。“死!”一声娇叱,只见黑衣身形一闪,一声狂嗥倏然升起,毛平的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疾速的飞去。
“砰!”的一声,但见那灰脚鼠已躺在地卜,寂然不动,没有人看到她如何动手,就好像没有动手一样,黑衣少女一跨马鞍,得得得……,像一阵风一样驰去。
呆住了,那些旁观者皆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不相信一个大姑娘杀人只不过眨眼时间。
那高高大大的汉子,手提着鬼头刀,木然的站着,他似乎不能明白他为什么如此站着。
北双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心里暗暗忖着——好手法——能够在反击之间点人死穴,不简单!冷面黑煞是她无疑!
北双给了茶资,一望那高个子仍痴痴站着,心里一笑,嘿!摸错了门吧!只怪早晨儿没烧两根香,祖神牌不灵!妈的!那毛脚鼠我早就想宰他,在老子面前拍桌瞪眼,噢,就找着高个子算算吧!
北双走到高大汉子旁边,说道:“喂,老兄,你的朋友,怎么大热天的在路上睡觉,啊!
可当心晒坏了,怎不拉他一把?”
“你他妈的!找死!”
高个子一看是他,两眼通红,手中鬼头刀一把举起,当着北双的面门就砸下!
“哎哟!杀人呀!”
北双踉跄向旁边一闪,右手抓住对方的手腕一扯,左手向大个子颈项横切去!
“哇!”一声杀猪似的狂嗥陡地掀起,只见一颗脑袋骨碌骨碌的滚在路中央,偌大的身子却飞在相反的方向,躺在亭外的草地上,无头尸体,鲜血直流,看起来真让人起鸡皮疙瘩,头皮发炸。
北双拍拍手,宛若无事的走出亭外,跨上马,得得得……也像一阵风一样驰去……。
剩下的,只是一些木头人,只差的还有些气息,天不冷,却希索地抖个不停。掌柜的眨了眨眼,看看历书,今天什么日子……?
北双双腿一夹马腹,黑炭儿一扬首,希聿聿一声,四足猛放,向前奔去。
“炭儿!追上前面那个女的!”
北双扯紧了斗笠,头微仰了一下,向前眺了眺,心中仍在想着刚才的一幕——妈的,看不出她的武学路数,内力、招式皆是上乘,倒不明她为什么要诛灭七大掌门人,令人匪夷所思……,不妨盯她一梢,也许能够找出仇人的蛛丝马迹也说不定。须臾——北双已能够看见眼前二十丈外正疾驰着一骑,是黑衣少女不错。
北双微微一勒马缰,疾奔之势稍稍一顿,保持着十来丈的距离,不徐不疾地跟着。
黑衣少女一直快马加鞭,似是赶办着啥事,乌黑的秀发随风飘得老高。
北双瞬也不瞬一眼,默默地跟着。
如此约走了一柱香的时间——
忽地,黑衣少女一勒马缰,朝着左边一条叉道,奔向繁茂丛林里。
北双稍稍一仰斗笠,俯目扫视着地上的马蹄痕……
“朋友,你一路追踪意欲为何?”
忽然,一阵声音从身后传来。
北双不由心中一震:好厉害,对方已欺身于后,自己竟全然不知,缓缓的,北双转过马头,微微一笑道:“姑娘,此话是冲着在下说的?”
凝眸望去,只见黑衣少女好端端的站在北双近处,两眸睨着北双,泛着一片冷茫,瞬也不瞬的,身子靠着一棵大树,头微微偏着,两脚一前一后叉着,一手叉在腰间,一手拿着一枝姆指大的树林,慢条斯理的,一转一荡道:“树林莽莽,见不着一点人迹,不冲着你,冲谁来着?”
北双咳了一声,慢慢的道:“姑娘好说,路是大家的,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是风马牛不相及,怎说在下跟踪你……”“下马!”不待北双说完,黑衣少女右手一扬,手中的树枝嗖的一声,像一支利箭直射北双胸前。
出手之快,令人眨不过眼来,拿捏之准,令人咋舌。只见转眼之间,树枝已飞至北双眼前。
北双心中暗喊一声糟,猛地身子向后一仰,就在马上滴溜溜的使出铁板桥,堪堪躲过来袭的树枝。
“好哇!原来你是真人不露相,呵!我走眼啦!”
黑衣少女一见北双闪过自己一击,一立身子,缓缓的说道:“说!说出你的名号,我冷面黑煞不杀无名小辈!”
北双冷嗤一声,跳下马鞍,欺近一步,冷冷的道:“果然不出所料,姑娘就是顶顶大名的冷面黑煞……两个月来你连续毁了七大门派的三大掌门人,呵!不简单!”
黑衣少女见北双答非所问,粉脸上蒙上一阵冰霜,两眼漾起了一阵杀意,生涩的说道:
“阁下是存心来挑梁子的了?别鬼鬼祟祟的见不得人!是汉子,摘下你的斗笠,说出你的名号!”
北双仰头呵呵笑了两声,说道:“冷面黑煞,你别抬名号,唬不了你的!来者不惧,惧者不来,我无影双剑怕过谁来?”
冷面黑煞陡地一怔,瞳孔滑过一丝狐疑的神色,顿了一会,问道:“你就是江湖一鼎无影双剑浪客北双?”
北双脱下了斗笠,傲然地点了点头。
冷面黑煞两颗眼睛像黑夜里的寒星,闪闪发光,瞬也不瞬的直盯着北双,良久,撇了一撇唇角,方道:“原来阁下就是武林泰斗无影双剑浪客,在下出道不久,对阁下的威名心仪已久,今能一睹庐山真面,幸何如之。”
顿了一顿,缓缓接下道:“适才冒昧之处尚请见谅,有啥指教,敢请直说,在下洗耳恭听!”
北双转了转手中的斗笠,微微一笑,道:“姑娘快人快语,在下汗颜不已,徒负虚名,实不值姑娘如此恭维。”
说到此处,北双停了一会,两眸射出一股寒彩,慢慢的,一句一句说道:“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姑娘对凉山派掌门人莫如虎放过!”
冷面黑煞一震,冷冷的一问:“敢情阁下是要插手七大掌门人之啦?”
(此处缺数段)
不错,北海雄魔吕石安是武林黑道中响当当的人物,视人命如草芥,凭着一支狼牙棒打遍大江南北,罕有敌手,只见他闻言微微一笑道:“可不是,三年来一直记着你的恩典,耿耿于怀,没齿难忘,焉能一死了之?姓北的,你说对吗?”
北双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手中的斗笠轻轻的抛了几抛,笑着说:“那能错得了?你也知道你家少爷最讨厌过眼忘怀的人是不?”
冷面黑煞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两个魔头竟像无所事事的谈了起来!
可是,一股浓浓的,粘粘的,浓的令人窒息,粘的令人屏息的——杀意,像那将落雨的乌云一样,慢慢的,又是很快的扩张,扩张……
冷面黑煞退在一旁,两颗美眸如同两颗寒星,瞬也不瞬的,摒住气,静静的做坐山观虎斗。
北海雄魔淡淡的笑了几笑,也是淡淡的说,像是讲述一件很轻松,很平常的事一样!
“两个月前,总算听到你的消息了,我很高兴今天能见你一面!”
说话之间,北海雄魔缓缓的取下腰际的狼牙棒,两脚缓缓的移动着。
北双双目瞪着北海雄魔,古怪的龇了龇牙,笑了笑,道:“是了,真的,是没有错。难得你这么挂念你家少爷,真的,我现在明白我的耳朵为什么烧得紧!”
北双慢慢的垂下了眼皮,忽然手中的斗笠朝着两丈外的冷面黑煞挥去。
只听斗笠象流激星电的向冷面黑煞直窜,去势之快,真令人咋舌!
冷面黑煞压根儿没想到北双会来这么一手,一眨眼就到胸前,不容转念,冷面黑煞猛地吸了一口真气,双掌当胸,嘿的一声,就待推出……
嘿!这可妙!只见斗笠陡地一顿,接着令人那么不可思议的斜斜切向树叶茂密的树枝上。
碰的一声,树枝激飞,树叶缤纷,唰!唰!跳下了两条人影。
冷面黑煞这可真呆住了,一觉不对劲,连忙一扭身,双掌不由分说的,就向刚落地的两条人影拍去!
来人身手不弱,刚一点地便双双跃开,闪过了冷面黑煞匆忙的一击,但见隆的一声,地上现出两个窟窿。
冷面黑煞摆好架阵,冷冷瞥瞧去,心中却不由忐忑的忖道——好家伙,藏身于自己身后树上,竟然不知!
冷面黑煞瞥了一下北双,只见他似笑非笑地向她咧了咧嘴,双手负在背后,悠闲地踱了两步,咧口道: “原来是两位狲猢离不了猴王,两位可好?”
两者皆着玄青劲装,腰间绑着七节棍,年约三旬面目酷像,清癯而又显得苍白、鼠目,鹰勾鼻子,嘴角漾着冷冷的笑意,残酷阴毒的笑意。
冷面黑煞心里不禁暗中叫道:是昆山二虎,杨宾与杨贵两兄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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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 章 微露锋芒败二虎
冷面黑煞环目一瞥,只见周围四处刀光闪闪,树林中藏着不少人。
冷面黑煞不禁感到尴尬异常,目前的场面使她感到为难;北双本是冲着她来的,与她可说毫无关系,自是大可不必卷入这场漩涡,可是适才杨氏兄弟躲藏在她背后的树上,被北双激出来,这面子,哪能含糊?压根儿是没把冷面黑煞放在眼里,更何况既然北双先找上她?
说什么也不能就如此一走了之!
冷面黑煞想了想,一看场中大有一触即发之势,身子微微一躬,嗖的一声,飞落场中。
众人皆齐齐一怔,一看竟是一个小妮子,不禁愕然。
场中的人皆是有头有脸,掷地有声的人物,冷面黑煞竟然敢抽手架这梁子,真可谓初生之犊不畏虎,只见她煞气横溢,目无惧色,说道:“且慢,北海雄魔,昆山二虎,你们别目中无人,姑娘不管你们与无影双剑浪客有何过节,但是,你们看清楚了没有?本姑娘也正与无影双剑浪客谈事呢!”
北海雄魔一怔,随即冷冷一笑,一看冷面黑煞只不过一个丫头,竟敢对自己公然指名叫姓,敢是吃了熊心豹胆在老虎头上拔毛?当下喝了一声,叱道:“谈事?臭妮子!给老夫站开点!耍骚,呆会老夫留个北双这小子的臭皮囊与你骚吧!”
冷面黑煞闻言双目一瞪,隐隐露出杀机,沉沉的道:“好,老魔,凭你这句话,姑奶奶决定同你完不了!”“哈!哈!……!”
北海雄魔猛地仰首长笑,中气实足,笑声洪亮震耳,良久,才道:“好!有胆气,小妮子,报出你的名号,老夫不宰无名小辈!”“别急,等你死前,你家姑奶奶—定报给你知道,绝不会叫你在阎王面前无冤可诉!”北海雄魔虬髯倒竖,怒极长笑,嘴角弯起一丝杀意,缓缓的道:“你爷就与你玩几下子了!”
说罢,收起狼牙棒,一副目中无人的态度,不屑地道:“老夫空手让你,动手吧!”冷面黑煞闻言不语,唇角紧抿,美眸中射出一股慑人的煞光,双掌当胸,不待北海雄魔有所准备,凝着七成功力,向着北海雄魔推去。但见一股夹着咻咻之声,卷起一片落叶和泥沙,掌力雄厚,真可足以排山倒海!北海雄魔面色一变,忙不迭的提起双掌,硬挡上去。只见轰的一声——冷面黑煞面色不变,稳如泰山,屹立不动。
回顾观看北海雄魔可出乎人之意料,竟然幌了几幌,差点就稳不住身子。
这斛斗可栽大了,北海雄魔一张脸成了猪肝色,直气得哇哇大叫!
可不是!北海雄魔何许人?平生狂傲江湖,雄踞北海,成名已久,只在四年前败在北双手下,可说绝无敌手,四年来,一直苦练武功,誓必雪耻复仇,谁知,竟连一个小妮子的一掌也接不住,在众人之前,说什么他也丢不下这个面子!
昆山二虎更是脸色一变,他们脸上滑过一丝讶异与狐疑。
稍高的杨贵走出场中,向冷面黑煞一抱拳,沉声问道:“姑娘可是冷面黑煞?”
“正是你家姑奶奶!”冷面黑煞看也不看杨贵,冷冷的应了一声。
杨贵—见冷面黑煞如此倨傲,面色一变,但又强忍住这口气,接着问道:“姑娘,你我无怨无仇,想是姑娘可否不必趟这阵浑水?”
冷面黑煞点了点头道:“可以,只要两个条件,这两个条件你要答应了,本姑娘就一走了之,决不参于此事!”
一旁的北海雄魔见杨贵如此低声下气,不禁怒从中来,加上刚才力有未逮,已把冷面黑煞恨之入骨,巴不得一掌把冷面黑煞给劈死,只见他叫着道:“杨贵!管他冷面黑煞不冷面黑煞,和那小子一起劈了就是!”
说罢一摇身子,就要向冷面黑煞袭去。
一旁的杨宾见状,一跃身形,拦住了北海雄魔,低叱道:“不要妄动!”
一把扯过了北海雄魔,低声耳语起来。
但见一会,北海雄魔勉强的点了点头,朝着冷面黑煞怒声道:“你说吧!”
于是场中的形势又是一变,当事人北双却悠哉悠战的在一旁,事情变成了冷面黑煞顶上了。
北双冷眼看着,心里一阵好笑,适才杨宾与北海雄魔讲的话,他都听得一清二楚;当然,昆山二虎为人城府深沉,诡谲异常,单一个北双就使他们感到辣手,哪能再加上一个冷面黑煞?精明的昆山二虎自是不愿惹上一个强敌,而使自己难于应付。
北双只不过看看冷面黑煞的武功路数出自何人门下,一来看看北海雄魔是否埋头四年有什么成就,而且,他还须一点时间,查明这周围到底埋伏了多少人?所以他一直若无其事的站在一旁。
北双望着北海雄魔与昆山二虎对冷面黑煞低声下气,打从心里好笑,不过想到四年前自己游历到北海,把北海雄魔与昆山二虎打得鸡飞狗跳的那副狼狈相,北海雄魔被自己的“双叉指”刺瞎了一只眼,昆山二虎被自己劈了一掌,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为了报却此仇,这也难怪他们了!不是吗?武林人就是争口气硬要面子的。
北双又向冷面黑煞瞧去,这妮子,真是谜样人物,竟然连北海雄魔也接不下她一掌,内家真力的浑厚,身手招式的敏捷,足足可称武林罕有高手,北双虽不会有“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之感,但却有几分惊讶。
凝眸望去,只见冷面黑煞傲气十足,仰首望天,冷冷嗤了一声,方道:“第一,昆山二虎必须向本姑娘道歉,私藏人家身后虽未欲图不轨,但有损本姑娘尊严!”
昆山二虎闻言脸色齐变,北海雄魔更是两眼瞪得斗大。
北双闻言则吃吃一笑,暗道:“好哇!你这妮子,不怪自己功力不精,倒咬人家一口!
冷面黑煞不管北海雄魔与昆山二虎的反应,接着说下去:“第二,今天不准你们寻仇无影双剑浪客,本姑娘有要事与他相商,撇开今天本姑娘管不着,现在带着你们的人手马上离开此地!”
北海雄魔哇的一声,差点没跳了起来,说道:“姑娘你是真要如此?!”
昆山二虎不论如何深沉,说什么这两个条件他们怎能接受?在江湖上闯的人,最重要的只一个“名”,接纳了这两个条件,无异是名誉扫地,传扬出去,那么北海雄魔与昆山二虎真不要在江湖上混了!
北双更是一震,暗忖:臭野丫头真不知天高地厚,少爷的事她也包揽了,传扬江湖,无影双剑浪客是靠女人成名的!这还得了!”
的确,冷面黑煞真谓苛傲到家,非但连北海雄魔与绲山二虎受不了,连北双差点就没气得一佛出世,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