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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向他注视的牛妞说道:“咱们是否该走了?”
牛妞两眸一直凝注着北双,涩苦的嚅动嘴唇:“你不给她说再见?她会很想念你的……”
牛妞停了一下,朝北双浮起一个微笑,北双可以看出那笑里包含着什么。
“我也会。”
北双别过她的眸光,不在意的笑笑。
“咱走吧。”
说毕,当先走出门外,牛妞箭步跟上,和他并肩齐走,握住北双的手,柔声说道:“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
北双也握住她的柔荑,回以感激的笑意:“我会惦念着你们。”
这时北双和牛妞已走到洞口,轰轰的水溅声冲刺入耳,洞口已站着五六名牛家帮的好汉。
一名大汉背起北双,身形一跃,射出水帘。
接着,牛妞和另五名大汉也穿越而出。
北双的衣服已溅湿,牛妞深情款款的替北双扭干衣服,口中说道:“红苗帮的规定只能七人同行,君子交易,在山神庙进行,不过我还是布署人马,以防他们有诈。”
牛妞说至此,咬了一下银牙,不顾男女之嫌,把北双背在身上,莲足一弹,当先向黑黝里射去,六名苗汉也跟随而上。
北双只觉触着牛妞之娇躯,丹田一股“怪气”涌上,连忙一咬舌尖,长吸一口气,硬是把那股“怪气”给咽息下去。
约摸半盏茶时间,牛妞等人在一座破旧荒芜不堪的土神庙前停下。
藉着微明的月光,北双可以依稀的看到庙里头有七八只人影在闪动。
正是朱妮和六名红衣大汉,以及受制的牛安。
朱妮笑盈盈的走了出来,朝北双古怪的说道:“多日不见,敢是无恙?”
“好说,倒是少爷思念你太紧,寝食不安,衣带松宽是也。”
北双凛然不惧的朗声一笑,宛似多情之郎,乍逢爱侣般的蜜意说道。
一旁的牛妞不知是否看得醋火中烧,怒声和朱妮用苗语说了一句。
朱妮也用苗语回答,接着推着牛安走前来。
“再见。”牛妞朝北双深深的望一眼,也和北双走至朱妮前面,当两人交换过人质之后,牛妞闪着泪光,颤着声音向北双说了一句。
北双朝她微笑着颔首回道:“再见。”
牛妞北双浮出一个苦涩的笑意,银牙一咬,娇躯一跃,和牛安等人身形消失在茫茫的黑夜里。
朱妮见北双望着牛妞失去的身影—阵失神,拍了一下北双的肩胛,唇角勾着古怪的笑意,望着北双说道:“看来那妮子爱上你了?”
北双冷冷瞟她一眼,他想到曾被这妮子整得半死,心中滚起万丈怒火,巴不得一把把她的头给捏断,叫她一命呜呼,但心中虽是如此想,口中却轻浮的笑了两声,两眼色迷迷的在朱妮身上不住溜转,含着又是鄙夷又是挑逗的话音,轻佻说道:“骚货,想我不?”
“还用说,可真把我给想死了。”
朱妮凝视着北双,冷气寒霜的说道:“可是并不想你那两字眼。”
北双嗤笑了一声,不在乎的耸了耸肩,忽地噫一声,六名红衣大汉已不知什么时候不见。
北双狐疑的望着朱妮,冷声问道:“你们不守信约?”
“你以为我会这么傻么?”
朱妮轻嗤一声,冷冷瞟了北双—眼,说道:“斩草必除根,无毒不丈夫,刀剑无眼,兵不厌诈,哪能让她们一走了之?”
“贱货。”
北双听得血脉浑身喷张,双拳紧握,朱妮竟然悔约,乘机跟随牛妞,中途截杀。
北双两眼冒着愤怒的血丝,气得浑身发抖,真恨不得一拳把朱妮捣个变泥。
“你心痛?”朱妮见北双那副咬牙切齿,怒愤填膺的模样,得意的娇笑两声,睨着北双道。
“你这无耻贱人。”
北双一挫钢牙,怒骂一声,不管三七二十一,冲向朱妮。
朱妮娇笑一声,不闪不避的伸手朝北双拦腰一抱。
北双只觉身子一轻,整个身子被朱妮抱个正着。
北双不禁一怔。
朱妮轻笑连连,两只美眸含着奇异的眼神,斜睨着北双,嗲声娇道:“你不是想我么?”
“放下我,你虽他妈的辱了我少爷的……唔……”
北双话音未完,唔了一声,朱妮已把诱入的红唇堵住北双。
北双本能的挣扎着,但朱妮死死用力抱着北双不放。
其实天晓得北双是在“挣扎”,那小子挥动的两手反而紧紧搂住朱妮如水的娇躯,而且,还那么“轻车驾熟”般的游动起来。
良久——
几乎是两人透不过气的那么久——
朱妮娇哼着推开北双。
“不错。”
北双似是意犹未竟,说了一声,反而变成主动的又把朱妮往怀里一抱,吻住她的香唇。
北双那记长吻,可把朱妮吻得浑身颤抖,几要软瘫下去。
朱妮娇笑着推开北双,脸上泛着一片红潮,微微喘息佯嗔说道:“想不到你不过是假正经,急色鬼一个。”
“哼,谁要对你假正经,谁要不对你急色,谁便不是男人。”
北双轻笑一声,吊儿郎当的耸了一下肩,含着轻笑的眼光瞅着朱妮,随即冷冷一笑,声音转沉的说道:“你何必赶尽杀绝?得饶人且饶人,牛家帮已不足以对你们构成威胁,再说我也被你们掳过来了,黑门豹自会对你们大加赞赏,为什么一定要把牛家帮诛绝杀尽?而且,用得是如此不光明的手法。”
“姑奶奶偏要。”朱妮粉脸一沉,怒声说道:“你是不是心痛那婊子,哼……”
“贱货,你把姑奶奶估计得太低了。”忽然一声娇叱传来,接着自神庙屋顶跃下一条纤小的人影。
北双与朱妮一怔,撩目一看,竟是牛妞。
朱妮一见是牛妞,惊声问道:“你,你没有死?”
牛妞傲然冷笑一声,鄙夷说道:“姓朱的,你如意算盘敲得太简单了,你五十余名的红苗狗腿,全叫我牛家蛟汉给吃了。”
朱妮俏脸一变,退了一步,吃惊的脱口道:“什么?”
牛妞得意的娇笑两声,随即语音一沉:“现在轮到你了。”语音方结,娇躯出之不意的射向朱妮,玉手五指如钩,狠厉的抓向朱妮面门,两腿卷起一片风声,毒辣的踢出十四腿,勾向朱妮下盘。
朱妮怒哼一声,腰肢一扭,急飘七尺,让过牛妞的攻势,随即两足一弹,拔起六丈来高,两掌用足十二成劲力,怒喝一声,猛然吐出,卷出一片虎虎之声,朝牛妮当头劈下。
“死的该是你婊子。”
“贱货,叫你尝尝姑***厉害。”
牛妞回骂一声,不慌不忙的娇躯一蹲,稳住阵脚,两支玉掌倏然迎胸而出,运足全部功力,猛挫银牙,接向朱妮凌厉的一掌。
“蓬”一声碰响,两股掌力猝接,威力之大,出乎北双的意料,只见那破烂的土神庙,屋顶上的瓦被削去一大片……
但看来两人似是功力相当,不分成败,皆是安然无恙。
“接姑***。”
牛妞不待朱妮有所攻势,银牙猛挫,单手一劈一拐,招到途中,忽地一翻猛沉,那么诡谲辛辣的扣向朱妮胸前正中的“鸠尾穴”,左脚奇异已极的一勾一划,像一把镰刀似的卷向朱妮。
“现丑了。”
朱妮冷冷一撇唇角,娇躯像轻燕般的轻轻一跃,闪过牛妞的镰刀腿,单手凝足劲力,不闪不避的迎向牛妞的劈手。
“啵。”两支玉掌,正中对着。
牛妞闷哼一声,退了一尺。
朱妮娇哼一声,退了一步。
但两人随即娇躯一弓,互欺而上,展开切近之搏。
北双只见眼前扬起一片的玉腿粉臂,撩人眼乱。
“喝。”陡地,朱妮娇喝一声,身形让过牛妞的小擒拿手,娇躯像疾飞的风筝,倏地射出一丈远,拉开贴身之战,不等牛妞欺身,一咬银牙,两掌挡胸,用力一挫,推出千军万马的一掌。
“哼!”
牛妞冷哼一声,身形一顿,从容不惧的一抬双手,嘿然一声,对准朱妮打来的两掌,蓦然劈出惊天动地的一掌。
“碰。”
噢,此掌真谓天崩地裂,风云变色,只见两掌相接,卷起一片飞砂走石。
“哼!”
“哦!”
两声闷叫,随着两条娇影倒弹而去,叭一声,摔在地上。
庙旁一颗拦腰合抱的大榕树,竟然喀嚓一声,截腰而断,飞出三丈远。
一旁的北双可惨了,身形随着劲风翻滚出几近丈远,滚得他龇牙连连叫妈不止……
朱妮与牛妞两人似是皆负了一点小伤,两人粉脸一阵苍白,但稍稍互调息体内真气,随即娇叱两声,又互缠而斗。
须臾,两人已对拆了三十招。
一旁的北双变成唯一的旁观者,津津有味的看着两个娇娃在打斗。
“对了,我他妈的还呆在这里,真不知死活,此时不走等待何时?”北双忽然拍了一下脑勺,暗暗骂了一声。
北双心念一转,便拔腿狂奔,来个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只见北双的身形逐渐消失不见。
只剩庙前两支人影一上一下,互相来往交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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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坠落娇娃乐一鼎
贵州素有天无三日睛,地无三里平,一阵如千军万马倾盆豪雨刚刚在这崎岖不平的蛮荒之地肆虐而过,一朵灼人肤痛的炽阳取而代之,散发着晒人头晕的热浪,一副“火大王”的侵噬着大地。
在崎岖不平,乱石嶙峋的小道上,缓缓走来一个年岁二十的少年。
这厮身穿苗人装,脸上却涂着污土,咳,不是谁,正是亡命天涯,奔走天母潭的无影浪客北双。
原来北双趁朱妮和牛妞打得难分难解之际,来个三十六计,脚底揩油,溜之大吉。
北双开溜之后,可说是提心吊胆,像一个见不得人的土乌龟,可怜兮兮的昼潜夜爬,好不容易的才给他离开汉苗镇,没被红苗帮的蛮人给活逮去。
但北双还是步步惊心,处处提防,深怕万一搞个不好,又叫红苗帮给发现,所以换上一袭捡到的破苗装,并且把脸上用泥土涂得像包青天,以防身份被识破,他那副样子,相信他做“白日梦”也没有想到会落到此种地步,真谓哀哉至矣。
北双一连走了八天,经过了两个简陋的苗人村落,自觉离开红苗帮的绝对势力范围——
汉苗镇已远,才敢明目张胆的在光天化日下行走。
这八天里,可把这堂堂的江湖一鼎吃尽苦头了,他身无分文,为了解决肚内五脏庙的“抗议”,只好委身没落“草寇”,在夜间偷挖苗人种植的地瓜,果实之类等,偶或向苗人乞讨一点食物,藉以充饥,情况之凄凉,叫这傲骨不屈的无影浪客,把一把一把辛酸的眼泪往肚里吞。
虽说大丈夫能屈能伸,担得起放得下,但这名撼四夷,号震八方的江湖一鼎,哪曾如此被人*得走头无路,活像一只丧家之狗?
北双咬着牙根走了北个时辰,只觉腹中又开始呱呱叫,北双眯眼抬起头,顶上一朵又圆又大又热的火伞,使得北双的眼瞳一阵刺痛。
正午时,北双又开始为他的肚子问题而烦恼,事实上,打从早上他便滴米未进,所过之处,尽是荒野僻地,想“偷”一点可充饥的地瓜也没有。
北双把手遮在前额,四处环视了一下,想寻找一个可落脚之处。
看了一会,从他脸上的表情,可以知道他又是失望了。
但见放眼尽是重山险石,没有一点有人迹的现象,除了那扰人心烦的虫鸣声,可真静。
北双此时只觉得又渴又饿,饿得使他肚内空飘飘,宛如肚皮已贴到背脊,渴得使他觉得喉中有如一团火在燃烧。
北双的身子不稳的晃了一下,差点没跌坐下去,只觉全身又饿、又渴、又累,这种滋味,着实不好受!
“噢,看来我姓北的没死在刀剑下做无头鬼,却死在自己饿死做饿死鬼。”北双摇摇头,习惯的撇撇嘴,喃喃自语道。
他此时真的后悔偷偷离开单桂珠了,至少和单桂珠在一起,决不会连吃的也没有。
北双回过头向后看,他真希望有一个奇迹,也许单桂珠已骑马而来,或是川枭,甚至不认识的任何人。
但他的希望立即变成泡影,成了绝对的失望,四野除了野草枯树,连一支鬼影也没有。
“唉,裤带勒紧点吧。”
北双做了一个令人发笑的苦脸,滑稽的束了束腰带,咬了一下牙,硬是拖着摇摇晃晃的身子向前走去。
走了半炷香的时刻,北双的眼前一亮,发现眼前一个水塘。
北双像是穷人见了黄金,不知哪来的力量,带着欢欣的大笑,直冲而去……
“噢。”
北双冲至池边,只觉全身一软,坐了下来,脸上的笑容已不知跑那儿去,又换上那失望的表情。
只见那门池塘竟是干的,泥土被火辣的太阳晒得裂了开来,一滴水也没有。
北双苦笑了一下,心头升起一股苦涩的悲哀。
他真想就此躺下去,一睡不起,万忧便无。
但,他会甘心如此么?
当然不,北双挫着腹部,又把他的傲骨撑起来。
“走吧,他妈的,少爷焉能就此死去?倒下去,少爷还可以用爬!”
北双仰天狂叫了一声,继续挪动着他那已是发硬的两腿。
走着,走着……
北双自己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觉自己已不是在走动,而是“拖动”,眼前漾起漫漫的金光银星。
“噢,天不绝我也。”
突然北双的眼睛又是一亮,心中狂叫了一声。
只见左处有一片竹林,在林内有一座精致的竹屋,隐隐欲现,距北双不过五丈来远。
北双心中不知狂喜到什么程度,他闭了闭眼,咬了一下舌尖,确定不是在梦中,方如梦初醒的急冲而去。
北双两下子就冲到竹屋门前,微微平了一下心中急促的气息,才举手叩门。
单扇木门哐一声启开,北双的眼前一亮——
只见启门者竟是一美艳绝伦的少妇!
但北双此刻哪有心情去欣赏,用生硬的苗话夹渗着那汉语问少妇说道:“对不起,在下能不能向你要点吃的?”
美少妇朝北双打量了一下,见北双一副灰头土脸,似是厌恶,不耐的蹙着眉头不说话。
“只要一点点就够。”
北双见她不开腔,不禁急急又说了一声,那副样子,谁敢相信他是令人遥闻荡愁千百回的江湖一鼎?
“等一下。”美少妇看也不看北双的,冷冰冰的说了一声,便走到房里。
北双的心松了下来,忙不迭点头说道:“谢谢!”
须臾,美少妇手里拿着一团烧烂的饭粑,脸上冷得像一块冰,厌恶的看了北双一眼。
“拿去。”
“谢谢。”北双如获至宝的连声道谢,真和叫化子一样。
“碰。”
美少妇不耐的点了一下螓首,碰的一声,闭上房门。
北双连忙大口的啃着焦粑,那副样子,绝对不输三天没吃饭的饿汉。
北双一口两口的便把少得可怜的饭粑吃得精光,而且还啧啧不止的舐着手上的饭粒。
但那饭团实在小得可怜,北双非但不觉饱,反觉比先前更饿。
可是又有啥法子,向人乞东西,当然看人高兴不高兴给。
北双莫可奈何的耸了一下肩,苦笑了一声。
北双这时只觉得口中干渴异常,举手想敲门,再和那美少妇乞一点水,但一想到她那难看的脸色,北双不禁又打消念头。
“休得神气,我姓北的落至食宿无着,但少爷乃何许人?有朝一日,我江湖一鼎当会还谢你这焦粑之恩,可不是白吃你的。”
北双怒视了一下那扇紧闭的门板,心中满不是味道的叫着。
北双转头望了一望,心中忖道:此处有人屋,必有水源,何不找水充饥?
北双心念起转,便在竹屋四周寻找。
“哈,有了。”北双忽地拍手叫了一声。
只见离竹屋后里的竹林,有一池清澈的池塘。
北双欣若的拔腿冲前去,俯头便喝他个唏里哗啦。
“吁,涨死少爷了。”直至北双感到腹中一阵涨才抬起头,停止他的“牛饮”,拭着唇角的水渍,满意的吁了一声。
北双只觉肚子现在涨得反而不能走动,便坐在池边,脱下已是破烂不堪的草鞋,把双脚放入水中,一阵清凉传遍周身。
北双意犹未尽,忘了池边竹屋里有人,干脆脱光身上破得不能再破,脏得不能再脏的苗装,噗通一声,跃进水里,尽情嬉游。
北双不知多少天没洗澡了,但见清澈的池水浮起一滩脏水。
北双用力洗净身上所有的污土,把整个身子泡进水里,像一条鱼缓缓而游。
北双说不出有多快乐,只觉身上炽热的暑气全消,身上凉爽无比,竟然乐得忘形,张口不住大笑。
“汉狗,你敢在这里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