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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北双的掌风扫了一个空,击在水面上,喷起半天高的水花,溅了黑门豹满身。
“这便是少爷的见面礼,乌龟,现在有屁快放,要到哪里受死?”北双停下攻势,得意的望着站在溪边对岸的黑门豹,哼着鼻音说道:“任是刀山汤池,幽冥地府,少爷舍命陪乌龟,随你就是!”
“好!阁下快人快语!”黑门豹不知是被北双猝然的一袭,成了一头狼狈的落水狗,还是被北双带刺的字眼,骂得满脸通红,怒不可遏的怒视着北双,杀机满面的说道:“跟你家大爷来!”
北双和川枭也射起身形,跟随而去……
须臾,他们到了一座潭边,只见潭里长满了亭亭如盖的荷花;这座潭的面积不算小,但也并不怎么大,然而潭水却非常干净,可是见不到底,显然是非常深。
“小北,那荷花的布置宛似一个阵势。”
川枭眯眼望着潭里的荷花,用“传音入密”向北双说道。
北双一震,正想回话……
“姓北的,上面的荷花便是‘绝花门阵’,你可记得?”黑门豹望着北双,脸上溜过一丝诡谲的神色,阴森森的说道:“咱便在上面决斗,如有谁走错阵法,便会沉尸潭底。”
“沉尸潭底?”北双心中跳了一下,讶然问道。
“不错,你只要错踏荷花,那朵荷花上有极力的粘液,使你随着它的陷下而葬身潭底。”
黑门豹得意的说道:“而且潭水具有非常强大的吸力,你无法跃出水。”
北双一震,脱口说道:“这不是和天母潭相同么?”
北双的样子有些惊怔。
“不错!老夫称它为小天母潭。”黑门豹阴笑着点了一下头,接着说道:“怎样?有无胆量与大爷在那上面决一雌雄?”
“你他妈的老魔,你道我们会上当?”川枭瞪着铜铃眼,怪嗥叫道,接着转首向北双急声说道。“放心,老麻子,少爷已走过两次,这阵势的走法,少爷已记得很牢了!”
黑门豹立即接下说道:“那么便开始吧!”
接着拔起身形,轻巧的停在一颗荷叶上。
“别愁你死不了!”
北双傲然的一笑,便想纵起身形……
“慢点!”北双忽然噫了一声,顿住身形,叫了一声。
黑门豹脸色一变,但装出若无其事的睨着北双说道:“怎么啦?胆怯了是不?”
“黑门豹,告诉你家少爷!”北双忽然沉下脸色,两眸如电的注视着黑门豹,缓缓启口说道:“为什么你要对少爷说出这些?如果你不说,少爷不是便要冤死潭底了么?”
“对,这其间定然有诈!”川枭也张嘴附和道:“说!死老龟,你他妈的在耍什么阴谋诡计?还不向你家大爷招供?”
“这岂不是君子之心以度小人之腹?”黑门豹似是震了一下,但随即笑着说道:“老夫最大的心愿便是报灭门之恨,一掌之仇,所以老夫欲光明正大的打败你!”
“光明个龟蛋!”
川枭暴跳如雷的骂道:“如果你是光明正大,当初何以截杀北大少爷?”
“麻子,你话说明白点!”
黑门豹虽是立在荷叶上,但却不会沉入水,显示着内功已达炉火纯青之地,镇定的说道:
“姓北的武功被废去,并不是老夫所为,而老夫派人追拿姓北的,也不过想活捉,恢复他的武功,然后再……”
川枭不等他说完,呸了一声,不屑的骂:“你他妈的满口臭屁!”
黑门豹转首向正俯首沉思的北双说道:“姓北的,信不信由你!如果你怕,咱便换……”
北双不待他说完,抬起脸庞,轻蔑的说道:“你家少爷什么时候怕这龟孙子来着?”
“那你还站在那里作啥?”黑门豹脸上也浮着轻蔑的神情,显得有点激将似的斜睨着北双,撇着嘴说道:“你分明是怕大爷,还想赖?你说有诈,那么你指出来,只要你能指出,大爷便当场自戕!”
黑门豹这句话说得相当够份量,北双和川枭竟被堵得答不出活来。
当然,北双并不是怕黑门豹,但只是奇怪黑门豹何以愿说出“小天母潭”的机密,如果黑门豹不说;北双相信自己会糊里糊涂的跃上荷面,一个弄不好,便告完蛋大吉;北双敢十分肯定其中另有阴谋,而这阴谋足以使他丧命!但北双指不出阴谋到底在何处?然而北双也不会相信黑门豹是要“光明正大”的与自己对决,这根本是哑巴说大话,不可能的事!
黑门豹见北双两人愣愣发呆,讥嘲的说道:“算了!你既是怕,咱便换个地方!”接着又阴阴一笑。
“大爷本想这佯比较刺激,一来可以较轻功、内功、以及对阵势的精明,但你却……”
“你他妈的老魔!少爷如果怕你这毛毛小脚色,枉废少爷的一世英名了!”
北双被黑门豹说得冒火万丈,曾几何时北双曾被如此数落讥嘲过?心中陡然泛起一股好强之心,不待黑门豹说完,怒吼了一声,便拔起身形……
“双哥!别上当!”
当北双的两脚方离地之时,忽然一阵急促的娇音射进他的耳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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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智除顽敌武林平
北双闻言一怔,连忙沉下丹田之气,硬生生的把拔起的身形降回地面。
川枭连忙扭头望去。
只见十几丈外正射来一片黑压压的人海,显然是白嘉露带领着西北雨儿郎,以及各方豪雄,一齐涌到。
不过眨眼功夫,他们已来到眼前。
只见这潭边的空地,全被这些方才还在打得酣热,不下六千余名的英雄好汉挤得满满,几乎说是水泄不通,连只蚂蚁也会给踏死!
“小……哦,白姑娘。”北双本想亲密的呼唤白嘉露,但碍于众多的豪群在场,连忙改换为白姑娘,微感奇讶的问道:“这里莫非有鬼?”
白嘉露很明显的已对武林各方豪雄门派解释原委,否则原本是水火为容,不同道上的人马,怎么也不会同“挤”在一起,至少不会如此相安无事,显然白嘉露的解释已使双方获得谅解;白嘉露站在北双身旁,面带紧张的说道:“是的,荷花上有剧毒,只要一上去,便会中毒而死!”
话声一落,武林豪雄皆哗然,震怒黑门豹的卑鄙,纷纷怒目注视仍站在荷叶上的黑门豹,黑门豹似是鬼计被揭穿,满脸骇惧。
“原来如此!”北双脸色微微一惊,幸好白嘉露早来一步,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北双吁了一口气,忽又问道:“荷叶既有毒,黑门豹怎安然无恙?”
“他事先服下解药,当然不会中毒了。”白嘉露展齿说道,接着两腮含煞,冷冷转向黑门豹发话道:“你还不下来受死?”
“启禀帮主!”
白嘉露话声落,忽有一名身淡素色大袍的虎目虬髯大汉,手扳金光闪闪的雁翎刀,朝白嘉露抱拳恭声说道:“让属下捉拿司马护法,接受帮规处裁!”
“刑堂主……”白嘉露方说了一句……
“诸位豪雄,黑门豹是罪不容诛的罪魁,咱何必给他讲武林规矩?”川枭忽地扯天喉咙,大声嚷着说道:“为被他屠死的英雄豪杰,咱何不一起把黑门豹震入潭里?替在天之灵的英魂报仇!”
“对!对!对小人何用三字经?咱们亮出暗青子,叫黑门豹万穿而死!”武林豪雄首先响应叫道。
“对!西北儿郎也对这无耻的叛徒万惩不贷!”西北雨也愤怒的叫着道。
北双见状,连忙拔起身形,射向半空中,射至十几丈高后,然后缓缓下降。
“各位豪雄,请听在下一言!”
北双降下的身形,却是出奇的缓慢,宛像一团飘浮不定的棉絮;这正是武林视为最难学的“顿气轻功术”,只见杂众人群,立刻静寂下来,全场鸦雀无声,将近一万两千只睁得斗大的瞳孔,射着深深惊异的眼光,一瞬也不瞬的注视着停下半空中的北双,包括黑门豹在内。
“诸位皆为武林万人所景仰的名门正派,维护正义由来以久;而西北雨今亦去邪归正,依附白道,造福武林……”
北双的身形像一片落叶,随着秋风在空中缓缓飘荡,中气十足,凛然磅礴的语音,一字一字的溜出他洁白的齿缝,传进武林诸雄的耳里:“江湖上将不再有厮杀,至少会安宁平静,现只剩黑门豹罪魁一人,难道你们愿抛弃以往的正义荣衔,使用你们不屑而为的群殴手段?”
当话声完毕,北双也刚巧降下地面。
全场一片静寂,已没有方才的喧哗,显然北双的一席话,已打消众人群攻的念头。
北双微微运转一下气息,平复胸腔的翻波,向着黑门豹发话道:“黑门豹,你站出来吧,本人与你一对一比划!”
黑门豹仍然轻盈的站在一片荷叶上,但脸上一片漠然之色,狂傲的说道:“姓北的,原来他也不过如此,说话等于放屁,根本不当一回事儿!不是么?方才你自个说任是剑林刀山,汤池火海,也要与你家大爷走一趟,现在却自食其言,算什么东西!”
话声一落,众人又是一阵哗然,对黑门豹恬不知耻的挑战,震怒非常,身形蠢蠢欲动!
北双被黑门豹激得雄心万丈,大声说道:“说得是!在下向来言出必行,阁下莫要着急,少爷与你玩便是!”
话音一落,又掀起一阵骚动。
川枭扯着北双的衣袖,急声叫道:“他妈的小子!你是不是疯了?”
白嘉露也着急的说道:“双哥,没有解药,你如何与他交手?”
北双转首朝川枭与白嘉露不在意的龇了一下牙,笑着说道:“放心,少爷自有妙计!”
说毕,取下肩后双剑,抽出剑鞘……
川枭与白嘉露看得一阵迷茫不解……
只见北双蹲下身子,把剑和套鞘分别绑在脚底,如此一来,金属之物便不会被荷叶的毒物透过了!
“要得,小子,有你的!”川枭赞赏的击了一下北双的肩膀,北双此举,实在太出乎他麻子的意料了。
白嘉露看得一阵心折,忽又想起的说道:“但双哥你没兵器!”
“这不是么?”
北双指了指的两支剑以及两支剑鞘说道,只见一只剑尖向前,一只剑尖向后,看来使人有一种扑朔迷离之感。
众人见北双之状,不禁呆住了,有生以来,他们不曾见过此种迎敌的方式,包括黑门豹在内。
就在众人惊讶之际,北双的身形,已像一道轻烟,电掣的飘向潭里。
“来来!黑门豹,当日出之时,便是你寿终正寝,向大地道别之际!”
北双非常轻盈的停在一朵荷叶上,荷叶一点波动也没有,看得众人一阵瞠目结舌,惊羡不已;北双望了一下微显肚白的天际,怪异的撇了撇唇角,傲悍的睨着黑门豹,煞气重重的说道:“少爷真为您老可惜,秋之朝阳,何其之美,你老却见不……”
“少废话!接你大爷一掌!”黑门豹不待北双说完,暴喝一声,双掌猛然一翻,倏地拍出一股强风厉劲,凌厉非常的扫向北双!
北双似是料不到在此环境,黑门豹竟然不要命的推出掌,显然是要与自己同归于尽,心头骤然大变,哪敢硬接黑门豹的掌劲?连忙运起丹田之气,陡然拔起身形,让过了黑门豹玉石俱焚的一掌。
“哗啦!”
只见北双惊险万状,只差一毫的便要被击个正者,黑门豹卷出一掌,击在水面,喷起丈把高的浪花,潭水陡然一阵急剧的波动,至少有一半以上的荷叶已告折断,沉入潭底。
北双停在另一片荷叶上,全身已被水花溅得湿淋,成了一个落汤鸡,北双心头委实惊骇万端,他万想不到黑门豹想拉自己“下水!”很明显的,黑门豹见大势已去,反正一死,不是么?纵算能打败北双,也不可能打败白嘉露,以及六千只的“对手”,所以开头便打出一掌,把那半潭的荷叶劈得干净,打算把全部的荷叶扫个精光,与北双同归于尽,黑门豹此种心机,实是阴险到家!
岸上的白嘉露见状,芳心大骇,连忙大叫道:“双哥!回来!”
但太慢了!
黑门豹根本不让北双脑中有第二个思维在转动,就在北双方降落在荷面上的一刹那,身形已快得令人眨不过眼来,宛似鬼魅幽魂般射向北双!
北双的脸色骤然大变,只觉眼前人影一晃,黑门豹已窜到他胸前,北双想出手已是太迟,纵算有这时间让他出手,但黑门豹已心存破斧沉舟,那么北双同样会坠落水里,而沉入潭底!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北双便要被黑门豹扑上正着——
“哇——”
“哼!”两只人影骤黏在一块,并且陡然向上窜起九丈来高,一声悠长的厉嚎以及一声简短的闷哼,划破寂静的黎明!
岸上的白嘉露只见在黑门豹刚撞上北双的一刹那间,北双似是孤注一掷,不顾一切的射起身形。
白嘉露清楚的看到,黑门豹的十指,深深扣入北双两肩,冒出十道殷红的鲜血,但黑门豹也因如此身形被北双一起带上空中,北双似是痛苦万分,显然两臂已不能动弹,无法向黑门豹袭击,而黑门豹也十指如鹰爪的紧扣着北双,似乎想把北双一同掉入潭底,然而北双可不这么想,当北双的身形方拔起两丈来高之时,脚下猛地一旋,恶毒的把两柄剑尖削向黑门豹的两足!
但闻惨嚎一声,黑门豹的自脚踝处被北双脚底下的双剑削去!
但黑门豹仍是抓着北双不放,在七丈高时,竟然张口咬向北双的颈项!
北双惊觉的仰头闪避,非常惊险的躲过黑门豹在武林史上独创一格的“口招”。
当跃至九丈的时候,黑门豹已感不行,两手一松,带着凄厉的嗥叫,坠入潭中!
黑门豹的掉落,掀起一片浪花,以及殷红的血花,只见浪花平息之时,水面已淹没他的颈顶;只见水里咕咕的冒起几个水泡,随即消失,只留下一片红得刺眼的鲜红,染得潭水一片通红。
乍看之下,黑门豹坠入潭底似是太“不中用”了,事实上,只要稍明底细的人,便知脚踝处乃人体的主要神经之一,任何人要在该处吃上一剑,必定昏死无疑,而黑门豹竟还能张口“噬”北双,不能不说他的武功已到炉火纯青之地,而令人骇异了!
却说北双,只见他似是因受创而致使轻功大大打了折扣,只跃了九丈,十丈不到,便告劲气不继,身形陡然急沉!
北双心中暗叫一声完了!两肩的刺痛,使他无法运气使出“顿气轻功术”,把身子下降之势减缓,眼看北双也要步黑门豹之后尘,沉死潭底!
说时太慢,那时太快!就在千钧一发,生死一线间,白嘉露陡然娇喝一声,纤美的娇躯如一道急掠的流星,众人只觉红影一闪,白嘉露已令人不敢相信的抱住北双急落的身子!然而危险仍然没有过去,白嘉露虽然抱住北双的身子!但荷叶上有剧毒,白嘉露显然是要停在荷面上的,那么,这是死路一条!
众人真是紧张极了,至少每人的心已提到口腔!
可是,出乎意料之外,白嘉露和北双竟然好端端的停在一朵荷叶上。
原来是白嘉露两脚踏住北双足下突出的剑尖与剑套,北双受了白嘉露的扶助,所以可以安然无恙的停在荷叶上,而白嘉露也因北双的双剑,而致使没有沾上荷叶上的剧毒。
当然,看起来,像是吹嘘那么容易,但岸边上的六千多名武林豪杰,包括川枭与七大门派的掌门人,他们知道他们“死定”的危机,平安度过,当然六千多名豪雄里头,或许有顶尖的轻功,深宏的内功,以及机敏头脑的人,但最起码潭上哪朵荷花是安全的?便无人知道了!除了麻子川枭与凉山派掌门人千手百脚洪平。
只见白嘉露紧紧搂着北双,惊险万伏的立在一朵弱不禁风的荷叶上,委实令人要捏一把惊汗!
白嘉露微微喘了一下息,只见她已累得香汗淋淋,但她不敢稍稍停留,紧紧接着运起丹田纯清真气,娇嘿一声,挟搂着北双,射出岸上,危险才告解除。
“老天!”
北双不知是“吓”坏了,还是肩上的疼痛,一到岸上,朝川枭叫了一声,便无力的躺在白嘉露的怀里。
这时,东方的山头,已升起一朵光芒万丈,象征着朝气蓬勃,欣欣向荣的朝阳。
本是动荡不安,杀伐弥浮的武林,骤地回复昔前的安宁平静。
西北雨,这曾搞得江湖上天翻地覆,风风雨雨的西北雨,公开宴请武林白道上的各路豪杰,表示弃邪归正,扶持正义;白嘉露因为西北雨在人们的心中是“黑帮”,特地把帮名改为“白阳帮”,其意是说从前的西北雨已不复存在,而以象征光明正义的白阳帮,表示她今后对武林的宗旨与方针。
武林豪杰虽曾受西北雨的蹂躏,并且痛恶非常,但他们已知道为非作歹,*纵西北雨的实仅黑门豹司马长雄一人,而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