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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趴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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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投票,投票!大师傅一方鼓噪起来。    
    那我们有没有投票权呢?只听门口一个女生的声音疑问道。    
    我转头一看,不禁喜悦无限——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外语系主席小姐。我对隋风飘的敬佩禁不住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原来她什么都安排好了,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主席小姐身后,正是外语系的一干人马。他们个个神情悲壮,怒火熊熊。    
    大师傅这下懵了,他没想到外语系忽然插了这么一杠子,弄了个措手不及。如果加上外语系,自己这方肯定是一败涂地了,大大不行,当务之急是把外语系排除出去。    
    这是我们中文系的事,大师傅说,你们就不要参与了。    
    谁说没我们什么事?主席小姐从口袋里掏出一份登大14号文件复印件,说,文件上说由有关双方投票解决——你们都快把我们占领了,我们还不是有关一方?简直可笑!    
    大师傅张了张嘴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投票,投票!隋风飘一方和外语系的人又鼓噪起来。    
    大师傅抓住阿蒙这棵救命稻草:主持人,我要求延期表决,由校长明确有关投票资格事项再说!    
    阿蒙早看呆了,嘴巴一直张着,口水都流出来了,一时没听清大师傅的话:什么?    
    什么?这没你什么事,你赶紧滚蛋吧!    
    教室里齐刷刷一声怒吼,差点把阿蒙的耳朵震成残疾。阿蒙吓得屁滚尿流,说了一句“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就以生平最快的速度逃出了教室,堪与我童年时的风采相提并论。    
    投票,投票!    
    教室里回荡着胜利的声音。    
    


第二部分 我的大学第37节 翻身做主人

    必将载入登科隆大学史册的“并系之争”以反对派的胜利而尘埃落定。隋风飘又赢得了一次重大政治斗争,禁不住意气风发,踌躇满志,早就在心里把下一步盘算好了。    
    孟南是下一个敌人,她说,他已经不适合再在主席的位置上呆下去了。    
    隋风飘没说“这个位置由我来坐最合适不过了”,可智商低到二百五也能猜出她其实想说的就是这句。    
    我说,对,要不是你来干这活儿,中文系说不定哪天又得被并到物理系——你看吧,这是大势所趋,今晚就得有人求你出山,以后你就受累了。    
    第一个要求隋风飘受累的是十三妹。十三妹人如其名,风风火火拉着隋风飘和一群女生到酒馆里喝酒——但她酒量有限,两杯啤酒下肚就把持不住了,直奔主题而去。    
    隋姐,十三妹拉着隋风飘的手说,是你领着我们干革命的,如今革命成功,也应该分享胜利果实了。没有你,就没有我们的今天,以后学生会就由你领头干吧!    
    众女生立即纷纷附和。    
    这不太好吧?隋风飘谦虚地说,我不过是为大家做了一点应该做的事,你们就给我这么高的荣誉……    
    不高,不高!十三妹说,你要是不干,到谁那儿也说不过去啊!    
    我们也不答应!众女生异口同声说。    
    隋风飘挠了挠鼻子,对众女生的请求十分为难,说,人家孟南就不好说啊……    
    好说,好说!十三妹对孟南根本不屑一顾:过几天孟南自己就不干了,你等着瞧吧!    
    孟南确实再也干不下去了,因为他从一个并系派成了反并系派,政治上已经显露出极不坚定的一面,而让隋风飘成为运动的领袖,又显示出他政治上不成熟的一面。更重要的是,他在政治上已经没什么进取心了,整天与李秋水风花雪月,还怎么领导中文系前进,前进,前进,进?!    
    孟南对这一点比谁体会得都更深刻,因为大家看他的眼光都不像从前那么尊敬了,而且不再有人请他吃饭喝酒,连他的手下都不给他面子,一个会议通知下去,没一个人来开会。孟南孤零零地坐在主席的椅子上,禁不住黯然神伤,明白了什么叫孤家寡人。现在,他的身边只有一个李秋水能说说话了。    
    为了你,孟南拉着她的手说,我愿意放弃一切。    
    李秋水眼睛里的水闪烁不定,说,值得吗?    
    值!孟南说。    
    孟南向系领导递交了自己的辞呈。系领导跟他客气了两句,然后就再也不客气了,说,那就让隋风飘来干吧——她威望很高嘛,到我这儿来为她呼吁的人已经有好几拨儿了。    
    隋风飘就这样攀登到了她政治生涯的新高峰。看着她在阶梯教室里带着谦逊的微笑,满怀豪情地发表自己的施政演说,我的心情却忽然降到了谷底,如同在苍茫大海上的一叶扁舟,动荡,漂浮……    
    隋风飘成功入主学生会之前,就全面考虑了怎么分配权力的问题。谁是她的忠实干将她心里一清二楚,学生会里都有他们的位置,原来的位置要是不够就再添几个,比如宣传部副部长可以安排俩——这个她最拿手了。另外,她还得表现出宽广的政治胸怀,安排一下比如孟南的出路,这样才能团结大多数。不过孟南清楚自己即使去了学生会也是个摆设,所以隋风飘虽然三顾宿舍,孟南也坚决不肯出山了——不出就不出,反正隋风飘也没真想让他出。还有一个人就是大师傅,他最难处理了,是用他还是不用他呢?隋风飘想了半天,还是硬着头皮找上门来,只见大师傅怀抱吉他,两眼紧闭,好像正在入定参禅。隋风飘言辞恳切,罗嗦了大约一箩筐,大师傅却未发一言。等隋风飘说得口吐白沫,无以为继,才睁开双眼,而且只睁开一半,轻轻地问了一句,你刚才说什么呢?再说一遍——隋风飘差点被他气晕过去,从此再也不考虑他的未来了。    
    我的未来隋风飘可不能不考虑,她说如果学生会里要是有军师这个职务就好了,给我干最合适。可惜军师已经不属于这个时代了,就给我弄个常务副主席将就干吧,主要负责策划和思想政治工作。看来通过并系的艰苦斗争,她对我的这方面能力有一定认可。可是我对这个并不感兴趣,而且我的考虑更周全一些。    
    不能把我推出来,我摇头说,那样我们的秘密联盟就完全暴露了,大师傅非得揍我一顿不可。    
    隋风飘也忽然醒悟了:我怎么把这个忽略了呢——可你总不能啥都不是啊。    
    这话听着有点别扭。    
    谁说我啥都不是?我爱好文学,兴趣广泛,你忘了我上小学的时候还在《嫩芽报》上发表过作文呢。    
    隋风飘真没忘,打死她也忘不了,因为她也在《嫩芽报》上发表过作文,书写过人生中浓墨重彩的一笔。我看见她嘴角掠过了一丝微笑,似乎陷入了美好的回忆之中,然后又收回微笑,回到了现实世界。    
    隋风飘建议说,你可以干宣传部长,可那只是个中层干部……    
    我觉得自己的脸上微微泛起了红晕,说,学生会我是不能进了,听说系里有个野花文学社,我要是有幸能成为一朵不知名的,却总是在寂寞中开放的小花……    
    那你就去干社长吧!    
    隋风飘一下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只不过她领会得太超前了,领会到了我想象中的未来。    
    那可不行,我急忙说,那里可是卧虎藏龙之地,什么人物都有,他们哪能听我一个无名之辈的啊?还是让我从头开始吧,让我干个什么策划部长也就可以了。    
    


第二部分 我的大学第38节 羞答答的野花静悄悄地开

    策划部长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职务,连小学时的小组长都赶不上,是个光杆司令——策划部一共就一个人。    
    隋风飘贵为主席,手里掌握着中文系社团活动的经费,所以她跟社长把我想到策划部的意思一透露,社长就马上答应了,而且很快就在破蚊帐里面召见了我。    
    社长有两个名字。大名叫王二娃,是他爹给他起的。上了大学以后,大家把他的姓就给省去了,直接管他叫“二娃”,还老是问他今年家里的猪又生了几个娃儿,弄得他很不高兴。他把自己关在蚊帐里,写出了一篇关于白领小姐的小说,发表在野花文学社的刊物《怒放》上,并署上了一个全新的笔名:王者。他对所有人郑重宣布,他的名字现在叫王者,以后再也不许叫王二娃了——可是大家还是改不过来,而且一致认为还是“二娃”叫起来顺口。社长一遍一遍告诉他们自己已经改名叫王者了,但大家都不叫,他也没有办法。社长因此更加觉得生活是冷漠和残酷的,比他老家的黄土地还令人感觉凄凉,就经常对着墙壁沉思,然后奋笔疾书,陆续创作出几篇小说来,发表在《怒放》上。    
    我坐在床前,恭恭敬敬地对王二娃说,王者,我在《怒放》上拜读过您的作品,印象简直是太深刻了,您就是登科隆大学文学的一面旗帜。    
    王二娃愣了一下,然后不以为然地吐出一口浓烟,呛得我差一点憋过气去。    
    这算个什么东西?他在浓烟后面对我说,文学太难搞了,比女生还难搞,我也就是比一般人早一些看到了文学的大门而已。    
    可我们还在黑暗中彷徨啊。我说。    
    没关系,没关系,没有彷徨就没有对生活的感悟,没有感悟也写不出更好的作品来——生活啊生活,它就是一笔财富,一笔巨大的财富。    
    王二娃又吐出一口浓烟,我赶紧屏住了呼吸。    
    以后我们可以经常谈谈文学,王二娃说,你到了文学社,这样的机会自然就多了——你是要来搞策划的是吧?    
    我赶紧点头。    
    这个这个策划很重要,他说,我们文学社的知名度还不够,远远不够,所以我们要想办法,把我们的知名度打出去,那时候就没有人小瞧我们了。    
    没问题!我拍着胸脯说,我保证让咱们的野花在中文系的各个角落里盛开,连厕所都不放过!    
    听了我的话,王二娃高兴得露出了被烟熏得有些发黄的牙齿,在我刚拍过的胸脯上又使劲拍了两下,拍得我肋骨直疼:我就知道你行。等咱们弄成功了,我请你喝二锅头!    
    野花文学社确实弄得不太成功。首先,系里不怎么支持,办《怒放》花掉的几百块钱到现在还欠着学校门口那家打字社不给,弄得他们没事儿就跑到宿舍里找王二娃讨债。王二娃看到男的来就请他抽烟,看到女的来就热情地倒茶水——时间一长不起作用,王二娃就只好让他们去找系主任。其次,活动也搞得太少,少到了几乎不搞活动的程度。不搞活动的原因很简单,社员数量太少了,在我加入之前,一共有五个。    
    我来了,经费就不是什么问题了,隋风飘是学生会主席,从系里弄千八百块钱,简直就是毛毛雨——当务之急是扩大我们的队伍。社员多了,文学社自然就热闹了,还愁没有活动搞吗?    
    我的第一个办法是贴海报,然后就坐在宿舍里等待有人上门。等了一天也没有一个人送上门来,弄得我垂头丧气,坐在床旮旯里想这究竟是为什么,想得我昏头涨脑,还是没弄明白——这时候,我忽然听见了怯生生的敲门声。    
    终于有人找上门来了!    
    我的兴奋简直无以复加,看来只要耐心,就没有做不成的事,有付出就会有收获,一切胜利都贵在坚持。从小到大,老师一直都这么教育我,果然所言不虚。    
    我“嗖”地一下就蹦下了床,穿上那双破拖鞋,压抑住激动的心情,优雅地打开了宿舍的门。    
    你的海报怎么撕得满地都是啊?楼梯口那儿乱七八糟的,我都给扔厕所里了——以后能不能注意一下?    
    说话的人是宿舍楼里当初劝我们珍惜白纸的的清洁工大姐。    
    对不起大姐,我满脸愧疚地说,我以后再也不让你上厕所了。    
    这天晚上,我脑子里一直是“厕所”这两个字在晃荡,弄得我不仅比平时多上了好几趟厕所,连做梦都是厕所,梦见我蹲在厕所里津津有味地看报纸——灵感这东西常常就是这么来的。    
    他们不愿意看海报,我坐在床上想,那就把传单发在厕所里好了,就当是看报纸。    
    我觉得自己的主意相当不错,就印了好几百张野花文学社招收社员的传单,放到厕所的纸篓旁边,心想这回你们可以好好看一看了。    
    过了一天,我到厕所里一看,发现所有的传单都不见了——一定是他们都拿回去仔细研究了,我禁不住对第二天门庭若市的情景充满了信心。    
    我正在对美好的明天进行着无限遐想,二师傅一脸不高兴地进了门,说,徒弟,你那些传单怎么一张都没有了?    
    太受关注了,没有办法,我抱歉地对二师傅说,不过我可以考虑再加印一些。    
    赶紧,赶紧!二师傅手忙脚乱地从书架上翻出了一张破报纸,说,你看,没你那些传单,我还得现回来找手纸,太不方便了!    
    原来,他们把我精心构思的传单都当成擦屁股的手纸用了。    
    我觉得自己好像突然变成了一个大笨蛋,脑细胞进入休眠状态,用一句成语来形容,就是“黔驴技穷”。我很想像一头真正的驴那样尥尥蹶子,可是既缺乏强有力的蹄子,也不知道应该去踢谁,想来想去,还是踢自己一脚最合适。    
    我沮丧的情绪被隋风飘不费吹灰之力就看出来了。问明原由之后,她略微皱了皱眉,一下子就找到了要害。    
    你这个李生啊,她叹了一口气,说,虽然已经进步很大很大了,可有时候还是死心眼——你想,现在搞个什么活动不得热热闹闹的,你那个野花一年就开一回,还开得蔫不拉唧的,也亏得你们还起个名字叫《怒放》!形式是很重要的,前两天单姆士上文学理论课,不是还说什么十个懦夫司机……    
    什克洛夫斯基!我纠正说。    
    对,就是他!隋风飘接着说,单姆士说他的理论最讲究形式了,说形式就是意义。咱们搞野花也要讲形式,你不能让大伙儿干呆着,把他们闷也闷死了,得让他们觉得有乐子才行!    
    有乐子?我没怎么转过弯来,因为我没能理解文学与乐子之间有什么逻辑关系——我倒是知道搞文学挺苦的,有的把命都给搞没了,路遥就是个典型。    
    隋风飘说,时代在发展,社会在变化,现在的人谁还愿意那么苦哈哈的啊?而且,对文学还有感情的人也没那么多了,要不他们还闹腾什么并系?你得让他们既能参与到文学社的活动里,又能从活动中找到乐趣,那才叫高人。    
    请高人赐教!    
    隋风飘摇了摇手,说,我的办法也是很简单的:你得把活动搞成聚会和沙龙。    
    什么意思?    
    那不就热闹了吗?你先请个乐队来一段音乐,再在桌子上摆上花生、瓜子……还有巧克力,把那个单姆士请来,给你们讲讲形式,讲完了就放录像——你说这样的活动是不是很有趣?连我都想参加了!    
    我的头有点晕,不过脑细胞又开始进入活跃状态了,只是有点此起彼伏,杂乱无章。    
    让我想想这是怎么回事。    
    


第二部分 我的大学第39节 花开两朵

    我回到宿舍,想趴在床上睡一觉,寻思能再做一个梦就好了,说不定从梦里再蹦出个把灵感,也好让我开开窍。就在我迷迷糊糊,似梦非梦之际,我隐隐约约地听到了音乐的声音——这令我顿时想起了隋风飘对我说过的话,我的梦怎么会与她的主意不谋而合?难道隋风飘……    
    我一下子就醒过来了。    
    原来不是做梦,是二师傅和三师傅正在弹吉他。两位师傅摇头晃脑,表情作虚无状,唱的是那个《我的未来不是梦》。    
    我耐心地坐在床上,直到他们弹完最后一根琴弦,我无比舒畅地长出了一口气:他们在吉他上的造诣,跟很久很久以前比较听不出有什么两样,穷其一生大概也就这德性了。    
    我两个巴掌使劲拍了拍,嘴里不停赞叹:好!吉他弹得好,才是真的好!    
    两位师傅这阵子因为没能上成梦寐以求的外语系,正郁郁寡欢,闷闷不乐,忽然听到有人叫好,焉有不高兴的道理,放下吉他,就坐在了我的床头。    
    徒弟,你具体说说我们好在哪里?    
    我沉吟了一下,说,这个情真意切,这个这个手法娴熟,这个这个这个高亢辽远,这个这个这个这个……    
    两位师傅不停点头,对我的说法深以为然,喜笑颜开。    
    这个就是悲伤了一点,好像心中有什么疼痛。我接着说。    
    二师傅摸了摸我的脑门,禁不住长叹一声:徒弟啊,你说我们怎么高兴得起来呢?外语这辈子是读不了了,咱们国家的书又读不好,班级里头头脑脑混不上,奖学金也没我们的份儿。这也罢了,能交个女朋友也算是有个安慰了,可我们找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找着,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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