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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 家 族-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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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不公开报道是一回事,坊间会不会有传言出现,又是另外一回事。    
    就在事发的翌日,那专责为霍志光办理荣家自杀案的罗一山警司之妻,就一边搓麻将,一边跟她的女朋友闲聊。    
    女友说:。    
    “看到今天的新闻没有?荣必聪的太太死了,还很年轻呢,才不过五十岁的样子。”    
    另一位道:    
    “所以说,有钱要有命享才有用,光以为嫁得到本城首富,便是幸福,错了。”    
    罗一山太太眯起她那对原本已经极细小的眼睛,似笑非笑地说:    
    “周太这句话最真,有命享固然重要,丈夫会不会花天酒地,用情是否专一也是关键问题。那荣太太年纪不大,又养尊处优,保养一流,怎么会患起癌来,怕就是表面风光多,内里愁不少,那姓荣的风流史委实厉害。”    
    “说呀,荣必聪有什么风流史?”    
    “听说上届本城的健美小姐丁紫香被荣必聪收起来养了半年,立即有过千万元投资大陆地产。”    
    “不对,不对,那不是荣必聪经手的事,健美小姐的老板是塑胶业大王袁坤博。袁氏根本原籍东莞,在那儿兴筑最新的卫星城市,把姓丁的名字放进去,让她干出风头而已,哪有这么容易赚得千万。”    
    “错了,女明星方瑜收了山,就是做了本城一个富豪的专职情人,立即得以主持一个为她而设立的五亿元基金,发展她的名牌时装业务,方瑜才风生水起。”    
    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一桌子四个女人,口吻俨如权威,讲人家是非讲得口沫横飞,七情上脸。    
    本城豪门的动态,往往是社会上娱乐群众的资料与泉源,有关他们的一切,令人太向往,太感兴趣,太喜欢寻根究底,津津乐道了。    
    其中的一位周太,忽然想起来,就说:    
    “别把话题拉开了,罗太,究竟荣必聪有什么艳闻?”    
    罗一山太太又故意摆出一副得意的模样,道:    
    “我怎么知道呢!我又不是荣家里头的人。”    
    “你的罗警司跟上流社会的人很熟呢,有什么叫做不知道的。”    
    “还有呀!你的罗警司简直把你当上司般尊敬,回家来一定将所见所闻,向你报告的,你可不能独吞消息,不与我们分享呀!”    
    罗一山太太被女友们这么一吹捧,灵魂儿上了青天,于是开始节制不来,口没遮拦地道:    
    “荣家呀,怎么只死掉一位太太,连姨太太都死了。”    
    “那是旧闻呢,不是说荣必聪在外头的那个女人在一年前已经去世了吗?”    
    “别吵,听罗太太说下去。荣必聪难道还有一个女人不成?”    
    罗一山太太便道:    
    “就是这话了。荣必聪怕是跟他下属的太太有一手,弄大了对方的肚子,不肯认账,那女的就愤而跳楼自杀了,跟荣太太在同一个晚上死的。”    
    “对呀,都说荣必聪的女人多如恒河沙数,可是要名正言顺地被承认,成为荣家人,休想!”    
    “哎哟,那自杀女人的丈夫呢,会不会跟荣必聪算这笔账了?”    
    “你这算是什么话了?有钱使得鬼推磨,跟在他身边做事的那人,怕是恨不得自家的老婆献身,从中拿点额外好处。反而这女人认真起来,打算跟荣必聪过一世,要求名正言顺,自然是碰钉子了。”    
    全都议论滔滔,说得似模似样。    
    谣言往往就是一些一知半解的事实,再加上丰富的想像力,以及自以为是的判断而形成的。罗一山太太对其余三位女友说:    
    “好了,好了,总之,我们围内说说无妨,可千万别传出去,否则,一山要怪我老说漏了嘴。”    
    罗太太这几句话,才是天大的笑话。    
    闲着没正经事干的女人,吃饱肚子,逛足了街,搓腻了麻将,看厌了电视,不拿世家大族的是非到处传播,生活还真是不够热闹呢!    
    况且,谁在世界上有这个义务为人保守秘密呢!世纪末的人情是把生活环境内的秘密,以种种不同的方式传送到迥异的目标对象去,图个皆大欢喜。    
    故而,真有秘密,要守得住,只有一个方法,不把它讲出来。    
    


第一部分第10节 那女的怀有身孕之后

    为此,这些天来,坊间趁着本城首富荣必聪的夫人病逝,就兴起一个有趣、惊险而又似假还真的谣言。    
    谣言开始由罗一山太大之流向外扩散,先传遍整个上流社会与工商企业界,再下放至贩夫走卒,平民百姓。    
    每天不论近至中环,远至新界的茶楼酒馆之内,人们都在议论纷纷,最后得出了一个豪门悲剧。故事变成了这样:    
    荣必聪夫人之所以得癌全是为了荣必聪跟自己手下一员猛将的妻子发生了特殊关系,原本是手下奉侍给老板的一服清心润肺的补品,却变成了糖衣毒药。那女的怀有身孕之后,便威逼荣必聪给她正名,并要承认肚子里的骨肉是荣家的继承人之一。    
    这事呢,可把荣必聪夫人气得七窍生烟,并破坏了她一直维持的夫妻恩爱美名,于是积怨成疾,生了癌,一病不起。    
    荣必聪对妻子还是有一番情义的,她临终时坚持不肯让荣必聪承认那怀了孕的女子。    
    荣必聪答应了这个要求,反过来就让那女子受尽委屈,既不愿再回头当个荣氏职员之妻,藉藉无名地过日子,又不能一登龙门,身价十倍,于是悔恨之余,就跳楼自杀了。    
    也亏荣必聪财雄势大,有瞒天过海的功夫,这段丑史就没有外泄。    
    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    
    连荣宇与荣宙都不敢追问。    
    他们姊弟俩太清楚父亲的性格。    
    有什么事要问,所得到的答案往往是:    
    “到我有必要让你们知道时,我会详细地给你们说。”    
    此言一出,就活脱脱地等于关上了大门,不得入内观看探索。    
    当荣必聪依然掌握着荣氏王国的钥匙之际,旁的人,包括子女在内,都惹他不起。    
    故而,荣必聪的神秘故事又添了一个,是真是假,孰是孰非,无人知晓。    
    豪门望族内的这种风云人物,每当有一些风吹草动,都的确能平添大都会内那种传奇曲折的色彩,很引人入胜。    
    实情只有荣必聪一个人知道。    
    就算连自杀而死的那位原名叫邹小玉的戚太太的丈夫戚继勋,也对整件事不甚了了。    
    戚继勋是戚大成的独子。戚大成在世时,是跟在荣必聪身边为他服务的第一个司机,直至几年前才去世。    
    戚大成的身份在荣家很特别,虽然一直都是荣必聪的司机,却受到极好的礼遇。    
    荣必聪在兴建这座荣家大宅时,把屋后的一块地皮设计成楼高四层的家仆宿舍,其中一个有成千尺的单位,就是让戚大成一家居住,这与其他人等只占一个房间是有太大差别了。    
    除了房屋方面的礼待之外,事实上,荣必聪一直对戚大成的独子戚继勋很爱护,从没有把他视作仆役身份看待。    
    戚继勋的年纪跟荣宇与荣宙相若,这三个孩子小时候,就总是玩在一起的。    
    荣必聪不但没有待薄戚继勋,还有—次,为了维护戚继勋,而把荣宙扣了一顿。    
    只为荣宙仗着是少爷的身份,跟戚继勋耍乐时,老是欺侮他。孩子们原本伏在地上弹波子,分明是荣宙输了,就是不服气,不肯认账,强将戚继勋的波子抢过来。戚继勋当然不放松,一下子吵起来,就打作一团,吓得在旁的佣人半死,慌忙把两个孩子拉开。    
    戚继勋哭着说:    
    “你欺负我,我告诉我爸爸去。”    
    “去呀,去呀,去告诉你爸爸吧!”荣宙拉开嗓门,大声嚷,“真不害羞,你爸爸是谁?我若告诉我爸爸去,才有得你受呢!你爸爸是我爸爸的司机,你就是我的仆人。”    
    小孩子正在拌嘴,大一岁的荣宇,老早就跑到荣必聪身边去报告这场是非的始末。    
    荣必聪立即把两个男孩子叫到跟前来,自己手上拿着鸡毛掸子,神情肃穆地问:    
    “为什么玩得好好的竟打起架来?”    
    戚继勋低下头,没有讲话。    
    荣宙刚相反,一看父亲如此质问,立即稀哩哗啦地数落戚继勋的种种不是。    
    荣必聪听罢,便说:    
    “荣宙,据你这么说,我就是最权威的家主人,要赏谁要罚谁都可以,对不对?”    
    荣宙得意地点点头。    
    “好,”荣必聪说,“荣宙,伸出你的手掌来。”    
    这么一说,荣宙呆住了。    
    荣必聪喝道:    
    “我说什么,荣宙?”    
    荣宙被父亲这么一喝,就慌忙伸出手来。荣必聪使劲地挥动手上的鸡毛掸子就打,不单打在手心,也打在儿子的屁股与小腿上,打得荣宙直跳脚,哭声震天。    
    然后荣必聪才把鸡毛掸子扔掉,骂道:    
    “你不给我学好,一辈子轮不到你当家主人。如此妄自尊大,自以为是,有姿势无实际的人儿,养你肯定是白养。    
    “我告诉你,荣宙,我是我,你是你,我是戚大成的主人,不等于他的儿子就可以供我儿子奴役。    
    “每个小孩子都有他平等矜贵的身份,不能分彼此。你们将来成长了,谁有本事就谁当主人,谁没本事就得听命于人。    
    “记住了没有?”    
    荣宙一边流泪一边点头。    
    荣必聪回过头来又训斥女儿荣宇:    
    “身为姐姐,不劝弟弟学好,还巴不得看着别人被责难,你这种惟恐天下不乱,喜欢隔岸观火的性格,要着实地给我改一改,否则,长大了,一点都没办法做个得体的淑女。”    
    荣宇无端端地也被抢白一顿,脸上挂不住,就掉下眼泪来。    
    荣必聪反而是殷勤地拉起了戚继勋的手,温言柔语地说:    
    “继勋,不要气馁。你爸爸是个有用的好人,一点也别为他的身份而伤什么脑筋。你好好地读书,将来长大了,我把你栽培得出类拔萃,出人头地。”    
    由荣必聪对孩子们的管教,可见他的个性。    
    对戚继勋之所以照顾,除了荣必聪为人公道之外,也着实为了曾有一段因果。    
    就在荣必聪初发迹时,曾因为商业上的争斗,惹下了一些江湖恩怨,是不是为此而有人打算寻仇,不得而知。总之,就在一天,他下班后,坐在座驾内,由着司机戚大成送他回家去,半途中车子在灯号前停下来时,忽然有三名彪形大汉从道旁跳出来,想拉开车门入座。    
    其时汽车还没有自动上锁设备,前面座位的车门没有反锁,其中一人跳上了车,显然的不怀好意。    
    还没有等对方说出什么话,戚大成已心知不妙,人急智生,立即一踏油门,把汽车猛力撞向行人路的灯柱。    
    交通意外发生了,街道上的人自然都围拢起来看热闹,那强行上车的匪徒措手不及,就这样给戚大成抓住了,交给警方去。    
    一桩企图绑架案就轻而易举地粉碎了。    
    就因为戚大成的忠耿忠勇,荣必聪一直都很照顾他。    
    多年以来,戚大成是荣必聪身边获相当大程度信任的一个人。    
    戚大成的妻子在儿子十多岁时便去世,戚大成也在戚继勋大学毕业后不久,就病逝了。    
    据说,临终时,他声泪俱下地向荣必聪托孤,得到了主人的承诺,会悉心栽培儿子,才溘然长逝。    
    戚继勋从小到大都是个沉实人,做事很勤奋,人也相当老实,品性似足戚大成,因而有时虽是灵巧不足,仍能得到荣必聪的宠信。    
    每逢有海外公干,荣必聪多数把戚继勋带在身边,让他多阅江湖场面,多见江湖中人,以知江湖情事,好锻炼成长。    
    荣宇与荣宙对于戚继勋,有时也免不了有一点点的妒恨,但碍着父亲的面子,不好过分地表现不满,以免反过来伤害到亲情。    
    而且,正如荣宇对荣宙说:    
    “你害怕些什么呢,小戚不是个机灵人,他待在荣家,再得父亲的宠,际遇也只会比其父好一点点而已。”    
    这无疑是轻蔑之言,但也是事实。    
    就因为荣必聪经常把戚继勋带在身边,不知在什么场合,他竟然认识了邹小玉。    
    邹小玉人如其名,美丽得带一点小家气,像一粒白果大的翡翠,镶成戒指戴在一般女人手上是够派头的了,但若是在极度富贵荣华的场面中出现,这种尺寸的玉器,就嫌不够大体了。    
    坊间传闻,邹小玉是本城富豪私人会所内的女招待。然而,当戚继勋宣布跟邹小玉结婚时,并没有太多人有兴趣对新娘子的底蕴查根问底。    
    主要是戚继勋的江湖地位太卑微,惹不起群众的关注。    
    邹小玉婚后,跟戚继勋住在荣府后面的那个单位内,跟荣家的人一直相处得很不错。    
    总的一句话,得到荣必聪欢心的人,在荣氏王国内的日子不会难过。    
    至于说什么时候开始,有荣府的婢仆发觉,邹小玉曾在深夜从她所住的单位走过大宅来,叩了荣必聪书室的门,走到里面去,就不得而知。    
    对于这种暧昧的行径,任何人都晓得忌讳。    
    只一样事情颇为公开。这邹小玉的衣饰,在嫁给戚继勋之后还没有怎么样,倒是过了一段日子,忽然地矜贵起来,穿戴的品味可以说是跟荣家的大小姐没什么两样。    
    连荣宇有一日在大门口见着邹小玉,都吓一惊,道:    
    “怎么你买了这件衣服?是蒂的,对不对?”    
    邹小玉点头。    
    “价钱贵得离了谱,并不值得呀!平日蒂也不至于这么的飞擒大咬。”    
    邹小玉闲闲地答:    
    “店里的经理说,他们只拿这一件来香港发售。”    
    一般情况下的名牌,每个尺寸只备有两三件,难怪要抬高价钱了。    
    荣宇没有察觉到邹小玉的这番举止与转变。倒是荣氏企业里头的同事,尤其是那些女性职员,在闲谈时都在说:    
    “小戚这阵子是发了小财,是不是?不知从老板身边听到些什么好消息,在股市抑或外汇中有些斩获,把个老婆装扮得如此骄矜高贵,所费不菲呢!”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邹小玉是越来越漂亮了。    
    这令戚继勋不自觉地更宠她、爱她,对她千依百顺,几近乎盲目。    
    小玉呢,对丈夫的尊重并不能干衡丈夫对她的宠爱。不知有多少次,在人前人后,就听到小玉批评丈夫说:    
    “小戚,你是在天子脚下干活的人,都说天子脚下有黄金,你看你,做得弯了腰,驼了背,连金箔都没有拾到一张半张,笑不笑死人。”    
    戚继勋吃吃笑,面露尴尬地说:    
    “荣先生自有分寸。”    
    “你呀,老板的分寸也信得过吗?你自己不张开眼睛察看机会,留意动静,是捉到鹿不会脱角,是已入虎穴而不获虎子,白熬!”    
    戚继勋耸耸肩,不置可否。    
    “唉!”小玉轻叹,“你跟人家真是相去太远了。”    
    这“人家”究竟是谁,戚继勋没再问,他以为妻子只不过是下意识地这样回句晦气话,实则是并无所指。    
    直至这最近,邹小玉走在人前,忽尔显得心不在焉,神情怅惘。那原本已相当粉白的俏脸,抹上了一层淡灰,非常明显地见到一种落魄的气氛弥漫着整个人心,叫人看上去,有点不自在。    
    邹小玉从来都很少上荣氏企业的写字楼来。    
    荣必聪曾表示过不喜欢高级职员的妻子,大模大样地来巡视业务似的,把丈夫手下的秘书与职员支使着做各种事情。    
    故此,荣氏企业内,就算董事局的成员,都很少有家眷到访。    
    然而,这阵子,邹小玉老走上来,坐在戚继勋办公室门口的供客人等候的沙发上,候着戚继勋下班或有空。    
    戚继勋的办公室正好在荣必聪与荣宙的办公室中间,平日是职员口中的禁城地带,等闲不会往那儿跑,怕被皇帝太子碰见,即使要交代一些额外功夫,或陪着说话,也是蛮难对付的,真是可免则免。    
    故而,小玉虽久不久就呆瓜似的候坐在那儿,但除了荣氏父子的秘书之外,并没有太多人看见。    
    最近一次,戚继勋的秘书明明告诉她,戚先生到外头开会,不会回来了,小玉还是不肯走,老坐在那儿等候。    
    直至秘书小姐们刚下班时,就见荣必聪去完了酒会回来,看到小玉直挺挺地板起脸孔坐着,便驻足,问:    
    “你又上这儿来?”    
    小玉站起来,回应:    
    “你知道我是情不得已。”    
    “你应该想通透一些,上次我已给你说得很清楚。”    
    “我不甘、不忿。”    
    “轮不到你不甘不忿。心变了很难回转过来,勉强是不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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