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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
萧十二郞看着“萧十二郞”的眼神中夹杂着痛苦、无奈、遗憾、痛恨,又有种来自血脉的爱,他看了许久道:“萧玉麒?”
“萧玉麟?”那个被叫做萧玉麒的“萧十二郞”道。
萧逆飞和萧逆天看着两面貌相同的人对峙在那里,不禁想打断这悲剧。
萧十二郞转过身对他们两个一笑道:“孩子们,你们走吧!!”
萧逆飞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向来的路走去,萧逆天看了萧十二郞一眼,俯身抱起冷天赐也默默向萧逆飞的方向走去,也没有说一句话。
“天错在箫圣阁。”萧十二郞道。
萧逆天没有停下脚步,却将这句话深深记在心里。
萧逆飞走得并不快,萧逆天就走在他身旁,谁都没有开口,他们都在想着萧十二郞那一战,他们没有留下,是因他们明白有些恩怨只属两个人,只有用其中一个或两个人的血才能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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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箫圣堡的危机
“你怎知我会与你一同对付他?”先开口的居然是萧逆飞。
萧逆天道:“你不会无缘无故将玉箫和《箫圣心经》传给别人。”
“万一你的估计是错的呢?”萧逆飞看着萧逆天时眼中带着些许笑意。
“不会,你不至于笨到发现不了他的阴谋。”萧逆天坚定地道。
萧逆飞道:“看来我们还真是心灵相通。”说完这句话萧逆飞脸上刚刚浮现的些许笑意瞬间退去,他转头问萧逆天道:“我们到底……”
萧逆天笑着打断道:“有那么重要吗?我们现在不是好得很?”
萧逆飞长舒一口气,道:“好得很,对我又何必一定要知道我是谁?”有了份友情可以让心依靠时便不再对身世那么执着了。
萧逆天道:“你真的听到萧玉麒与另一个人的谈话?”
萧逆飞眉头微微踅起,沉吟道:“当时我并不清醒,只隐约听到他们得意的笑,这一切似乎是他们共同策划的,再有什么……好像那个人是坐轮椅的。”
萧逆天道:“果然有同伙,我早该猜到,昨天‘箫圣阁’那么多人在无声息中丧命并不是一个人力可以做到的。”他又在思考。
箫圣阁已在眼前,萧逆天抱着冷天赐走了进去,萧逆飞也随后走进去。
店小二忙迎过来,急促但又不失态道:“萧大侠,冷堡主他怎么了?”
萧逆天道:“没什么大事,抱他进去休息一下。”说着将冷天赐交到〃奇〃书〃网…Q'i's'u'u'。'C'o'm〃店小二手上。
箫圣阁已没有多少客人了,最多也就萧逆天、萧逆飞,还有宇文天错。
萧逆天看了看四周,地上的尸体已被抬走,血也被擦净,空气中的血腥气也已被淡淡的香味遮盖。他笑了笑,一天以前这里还热闹得可以掀翻屋顶,可现在却冷清得如千年古墓。
这世上事物的变化本就如女人的心情般让人无从琢磨。
“啊!”一声悲惨的嚎叫传来,萧逆天、萧逆飞一惊同时循声掠去。
血,又是刺眼的血红,令人作呕的血腥又开始蔓延。
冷天赐倚在墙角,他的人已醒进来,只不过双腿已被齐膝砍断,血泉涌般射出,萧逆天冲进屋子立即点住冷天赐双腿的大穴止住血流。
“冷堡主,你……”萧逆飞闭上了嘴,他发现冷天赐又昏厥了过去。
萧逆飞拦住 一个闻声跑来的店小二,道:“去请大夫!”那店小二慌慌张张向外跑去。
抱冷天赐进来的那个店小二缩在墙边,已吓呆,他浑身抖得像风中小草。
萧逆天皱了皱眉,几乎不忍看冷天赐,这个曾经带过无数笑容给世界的人如今被砍断双腿,那双断腿躺在屋子中央似在寻找它的主人。
萧逆天抱起冷天赐放到床上,转身走向小二,在他身旁蹲了下来。
“发生了什么事?”萧逆天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些。
店小二抖得更历害,拼命往后撤似要钻到墙里去,他脸上充满着恐惧颤声道:“小……小人带……带堡主回回回来,刚进门就……就见到一个身穿紫衣的女子,她……她……”店小二又拼命向墙角撤,那恐惧似要让他窒息。
萧逆天拍了拍他的肩,他起身转向萧逆飞道:“难道南宫紫云真的来了?”
萧逆飞道:“可能,也可能是那个人。”
萧逆天道:“也可能他们本就是一伙的。”
“他们不会就此住 手的。”萧逆飞已决定找出幕后那个人,毕竟没有人喜欢被耍弄。
萧逆天刚要开口,管家跌跌撞撞进来叫道:“堡主,快回箫圣堡看看,刚……”当他看到屋子中央的断腿就再也说不出话了,他张开的嘴也没法再合上。
萧逆天忙问道:“箫圣堡发生了什么事?”他又隐约感到了血腥的迫近。
管家这时才心神不定道:“刚刚堡中有人急报,有……有强敌进犯……”他话还未说完,萧逆天人已在门外,萧逆飞随后跟出去。
箫圣堡,这座雄伟的宏大建筑,不只因为它的宏大而被人景仰,更因为这其中的主人的德行善举,可现在的箫圣堡,那片神圣的土地,沾满了鲜血,人的血。
萧逆飞看着满目惨然道:“我们来晚了。”那些高大的建筑似也在叹息。
萧逆天握起拳头抵住前额,道:“难道就没有一个活口?”他们向堡内走去。
一路上,横尸遍地,他们急速尽奔到大厅,却见北面正座上坐着个全身紫色衣服的女人,蒙面的紫纱使她看上去像个逃出阴间的幽灵。
萧逆飞、萧逆天骤然在门口停住,萧逆天笑了笑道:“南宫紫云?”
紫衣女子没有接话,站起身幽幽道:“公子,早。”
萧逆天微微一笑道:“你岂非更早?”
萧逆飞冷冷道:“人是你杀的?”他两道利剑般的目光扫向她。
紫衣女子似向后退了半步,唯一露出的眼睛柔和地看着萧逆飞道:“你看我样子像杀人凶手?”
萧逆飞闭上了嘴巴,萧逆天道:“一点也不像,可这里的人全死了,你却活着。”
紫衣女子咯咯一笑道:“难道你们也是死了的人?”
萧逆天不说话了,他发觉跟女子吵架是件很不明智的事,紫衣女子一双温柔的眼睛又落到萧逆天身上。
萧逆天道:“你不怕这些死人?他们可能会变厉鬼的。”
紫衣女子笑道:”你说得那么可怕,我都快要忍不住扑到你怀里了,你是不是常用这法子对付女孩子?”
萧逆天苦笑了一下,他发觉他又无话可说了。
紫衣女子道:“好了,我该回去了,否则会挨骂的。”说着便悠闲地向门口走去。
萧逆天道:“难道南宫林的主人会是个凶巴巴的人?”
紫衣女子眼中带着笑意道:“谁说我是从南宫林出来的?我是天上的仙女。”
萧逆天一双黑亮的眼睛蛮有兴趣的看着她道:“看来我的福份不浅嘛!”
紫衣女子又向前迈了几步,笑盈盈道:“你这张嘴真会说话。”
萧逆天道:“不会说话怎留得住下凡的仙女?”
紫衣女子垂头轻叹了一声道:“可惜,天条森严,我必须回去了。”
萧逆天笑道:“没关系,你带我去见众仙之首,我来跟他讲。”
紫衣女子的眼中充满忧郁,让人看了不免心疼,她轻轻道:“我还是走吧。”说着衣袂飘转,整个人似要飘升起来。
萧逆天、萧逆飞同时,展开身形向她掠去,却突然见一阵薄烟在她身边笼起,等他们过去那紫衣女子已不见人影。
萧逆天望着还未消散的烟雾,苦笑道:“看来真的是神仙。”
萧逆飞道:“看来真的是南宫林的人。”萧逆天略有担忧地点点头,南宫紫云是南宫林仅存的血脉,她事隔二十年才报仇必定是有备而来。
马走得并不快,萧逆飞、萧逆天打马沿着回箫圣堡的路缓缓前行,他们似在想让寒风多吹吹他们,吹散心中的沉重,吹去身上的血腥味,他们也希望等回去时冷天赐的血迹已被抹去,腿已被包好,他们实在不愿见到血,不愿见到死亡。
有时,不愿见到的却偏偏会见到,萧逆飞、萧逆天刚到箫圣堡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隐隐的哭声,等他们冲进门口,他们又看了血。
不是冷天赐的血,而是萧十二郞的,他的尸体被放在地上,衣襟上满是鲜血,那双萧索、寂寞的眼睛永远的闭了起来,脖子上有道鲜红的血痕。
宇文天错扑倒在他身上哭得昏天暗地,萧逆天无法移动脚步了。一时间他胸中乱成了一团,他用拇指和中指紧紧将太阳穴向中间压挤,浓眉几乎连成了一条,他想哭却哭不出,想叫也叫不出,萧逆飞将头转向别处,他不知再见到血他会怎样,也许以前杀的人太多,对血已从骨子里厌倦,也许如今他已有情,不管爱情还是友情都会让人变得仁慈些,让漠视一切的心开始在乎。
宇文天错好像听到身后有人,她猛得站起来。转身含泪自着萧逆飞和萧逆天。
萧逆天也在看她,他看不出她眼中是怨恨、是愤怒还是别的什么,因为她眼中没有任何感情,空洞得让人看去不禁心寒。
宇文天错道:“他死了。”他面上没有一点表情,若不是她的脸上还挂着泪一定像块木头。
萧逆天觉得嗓子发涩,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宇文天错道:“他说要去救你们两个,你们回来了,他却死了,他做到了。”她就像在说着梦话,很清楚的梦话,声音很轻、很柔、再加上她嗓音中天生的点点沙哑,让人听来竟不禁有种心碎的感觉,她又蹲下身去,凝视着萧十二郞。
萧逆天终于拔起沉重的双腿,走到萧十二郞身边,慢慢蹲下身来。
萧十二郞的身上有许多细细的伤口,萧逆天想起萧玉麒那条鲜红的长鞭上的倒钩,他暗中握紧拳头。
宇文天错轻轻将萧十二郞的右手捧在手里,慢慢拉起他的袖子,看着他胳膊上的一个深深的牙印,似在自言自语道:“麟叔,还记得这是第一次见你时,以为你是坏人,疯了似的咬在你这里的。”
萧逆天听着这此眼神更加黯淡,或许在他心里还希望躺在他面前的是萧玉麒。
人内心总会找些办法来安慰自己,这是种不易被发觉的本能,可这些安慰往往会很快被现实击得粉碎。
宇文天错突然站起身苦涩地笑了笑道:“麟叔,我们该走了,回我们的山林去。”说着她俯身抱起萧十二郞。
“姑娘,等一下!“冷天赐虚弱的声音传过来,两个店小二用椅子抬着他走了过来。
宇文天错没有看他,面无表情地问道:“有何指教?”
冷天赐悲伤地道:“姑娘,这是我们箫老堡主的七少爷,他应当葬在箫家墓地。”
宇文天错道:“麟叔不会喜欢的,他喜欢山林。”
萧逆天道:“冷堡主,让他回他喜欢的地方吧!”
冷天赐不禁泪下,叹了口气道:“老夫刚刚听管家说了,七少爷是力战那个冒充他的叛徒而亡,只恨老夫从前有眼无珠,意未认出那……那……“他情绪激动地站起来,不住撞打自己的脑袋。
萧逆天静静地看着,此时任何安慰都只能让他更难受。
宇文天错缓缓向外走去,冷天赐对身边的小二道:“备车,送七少爷最后一程。“
宇文天错没有回头,只说了一声“谢了。”
萧逆天突然追上去道:“我送麟叔回去。”他双眼真挚地看着宇文天错。
宇文天错停下来道:“不必,说实话,我的理智告诉我不能恨你们,但我……。”
萧逆天道:“我明白,可麟叔最后的意思是要我们照顾你。”
宇文天错道:“不必,我们的家安全的很。”她停了停又道:“我们家的地下冰窑更安全。”
萧逆天点头道:“保重。”
宇文天错道:“也许过些日子你可以去看看。”
这时一辆马车停在 门外,宇文天错迈天大步向外走去。
萧逆天看着她的背影和她抱着的萧十二郞,不禁鼻子一酸。
冷天赐道:“萧……萧大侠?”
萧逆天道:“冷堡主还未看出我并不是萧十一郞?”他的眼睛又似在瞧着远方。
冷天赐笑了笑道:“若萧大侠在……”他突然停住。
萧逆天接话道:“又会容得萧玉麒?”
冷天赐不好意思道:“不过,少侠的武功实属难道,却不知萧大侠是少侠何人?”
萧逆天道:“正是家父。”
冷天赐笑道:“当然,当然,老夫真是糊涂,糊涂……”
萧逆飞突然道:“你的腿没什么大碍?”
冷天赐怔了怔,无奈叹道:“事即已至此,又有什么办法?”说着伤感地垂下了头,又突然看着萧逆飞惊道:“是你?”
萧逆天忙道:“冷堡主,其中曲折日后定当相告,现今之急是南宫林……”
冷天赐惊道:“少侠已知是南宫林对老夫下的毒手?莫非还有别人……“
萧逆天道:“不瞒堡主说,箫圣堡总堂已糟浩劫。”
既然迟早要面对,又何必再瞒下去?该来的始终逃不掉。
冷天赐愣在那里,半晌才呆呆地舒了口气道:“终于来了。”他突然叫道:“你们两个快走!走得越远越好,那南宫林……”说到南宫林,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恐惧。
萧逆天淡淡笑了笑道:“冷堡主,我这人惹麻烦的毛病很大,你恐怕赶不走我。“
冷天赐看着他,徐徐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呀!”
萧逆飞又突然道:“你没有家人?”
冷天赐望着门外的天,道:“但愿他们能及时躲入密室。”
萧逆天道:“密室?”
冷天赐道:“箫圣堡的每座院子都有密室,是以防外敌用的。”
萧逆天点了点头,然后将头转向萧逆飞,还未等他开口,萧逆飞道:“让我去调集分堂?”
萧逆天欣慰地笑了笑,这种心灵相通让他由心的感激,萧逆飞的嘴角也有一丝笑容。
箫圣堡中的血已清尽,可惨淡却无法消除,几片暗去压来,似乎将人的血液挤出体外,
萧逆飞与萧逆天并肩站在箫圣堡内一座湖边亭楼上,放眼望去,箫圣堡内错落的院落,曲折的小道,还有那座雄伟的大殿都尽在眼底。
萧逆飞无意间发觉自己拇指上还带着那只碧绿的扳指,他将它摘下来在手心掂了掂,猛地抡起胳膊将它抛入湖中,萧逆天看着扳指击起的水纹笑了笑。
“不知师父现在怎么样了?”萧逆飞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在问天,萧逆天没有开口,他知道编造的安慰是多余的。
萧逆飞突然道:“落雁离开至圣宫了。”
萧逆天的眉心猛地动了一下,他用手撑住栏杆道:“连绝义会那么容易放她走?”他转头看着萧逆飞,眼中的神情难以琢磨。
萧逆飞迎视着他,真挚道:“希望你能找到她。”
萧逆天顿时觉得一股猛泉涌向眼睛,他张开双臂,萧逆飞迎了过去,两个结实地抱在一起,他们都感到一种踏实驻扎在心底,感到彼此心脏的温度。
“逆天。”萧逆飞突然放开萧逆天向箫圣堡方向看去,萧逆天也转过头。
一排八个紫衫女子正向箫圣堡走来,站在亭楼上恰看得到她们,或许这亭楼本就是为了居高临下观察敌情的,远远看去,她们就似小木偶那么大,却能带出种慑人的威风。
萧逆天道:“看来又有好玩的,走,我们下去瞧瞧。”
冷天赐坐在大殿正座上,冷冷看着殿中央的一排紫衫女子,她们排成一个竖排且都用紫纱蒙住面,为首的一个道:“冷堡主,婢子今日奉林主之命来请两个人。”
冷天赐道:“哦?却不知要请何人?”她们笑了,银铃般清脆正如千万个风铃。
为首紫衣女子道:“是萧十一郞的第五子萧逆天,还有至圣宫的少主‘玉箫公子’无萧。”
冷天赐平稳地道:“请姑娘回复,敝堡并无此两人,还请南宫林主海涵。”
为首紫衣女子笑道:“那好,我们也只有帮你寻找此两人,若将贵堡闹翻还请海涵。“
“女孩子应当安静一点,刚到别人家就要拆人家屋子可不好。”随着话音落下,萧逆天、萧逆飞出现在门口,他们扫视了一眼周围,大步迈了进去。
为首紫衣女子咯咯一笑道:“是吗?你不觉得很可爱?”她一双不太大的眼睛瞟着萧逆天,就像在看着她至爱的情人。
萧逆天一笑道:“那我倒宁愿女子少可爱一点,没有屋子住并不太好受。”
为首紫衣女子撒娇似的白了他一眼道:“真是个不懂风情的孩子。”
冷天赐道:“两位少侠赶紧离开吧,那地方去不得,去不得呀!”
萧逆天笑了笑道:“我怎么舍得不去?那地方肯定有不少这样绝色佳人。”
紫衣女子又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一个娇柔的声音道:“的确不少。”
萧逆天道:“我们还等什么呢?”他说着转身向殿外走去,萧逆飞也能后走出。
冷天赐大叫道:“你们两个回来,回来……”最后他的声音也变得无力。
箫圣堡通向外面的大路旁,参天大树依旧伫立在那里,有时树比人安全多了,至少树还活着。就算你一刀将树头砍断,来年它还会发芽,可砍断人头……
紫衣女子似乎并不太着急,她迈着优雅的步子好像根本不在意这条长得不见尽头的大路,在路两侧全是无尽的阔地,她们也似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