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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丫头 席绢-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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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做人丫鬟应有的态度吗?竟敢兴师问罪。

邵离很难不对她印象深刻。奇怪的孩子,不知是大胆,还是愚勇?

“是这样吗?”大少脸色稍霁,但仍是不愉快。“退下去,别再上来了!”

湛蓝听话地应着:

“这就退下了。”说完还双手合十深深一揖,袖子都垂到地上去了。

桂花香……

那香味又隐隐约约传来,教邵离分神了一下。

“来来来,邵大侠,咱们不醉不归!”伺仆已经快步捧来酒杯,大少接过,立即将杯子倒满注,又开始敬起酒来。

邵离双手举高酒杯一敬,仰头喝完满盏后,低首放置酒杯时,目光状似无意地瞥过地上,身子猛地微震!

……不见了。

刚才那只酒杯,不见了。

居然能够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也真是本事了,当然他因桂花香而失神也是不可原谅。他笑,但眼中已无笑意,开始深思着可能对象。

……会是那个丫头吗?

必定是了,不作第二人想。

“再干再干!邵大侠,您可别佯装醉了。”季大少身后又来了一些人要敬酒,看来还有几个时辰好闹。

邵离伸手招来手下路奇。

“爷?”路奇立即如影子般贴立于邵离身后。

邵离以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交代:

“去盯住那丫头,直到我过去。”

“是。”应完,一闪而逝。彷如从未出现般,消失也不引起任何人注目。

邵离在季家人的盛情之下起身跟着在庭院里一桌一桌敬酒,比起原先的漫不经心、纯粹品酒玩乐,现下他的眼神多了几丝难以察觉的锐利,将在场每一位宾客的面孔牢记在心。

※ ※ ※

湛蓝被内总管罚关在柴房里思过三天,这三天里只许一天吃一餐,且不许任何人来探望。

这个惩罚对她来说不痛不痒,正好给她时间研究这一只酒杯。

清出一块木板充当桌面,点了两根蜡烛照明。她从包袱里掏出一块黑帕子小心地擦拭酒杯口,不久黑帕上便出现点点萤光粉末。

“……果真是‘萤绿粉’。难不成这些主子们认为在酒杯上涂萤绿粉之后,酒会比较好喝?”真不了解这些人在想什么。

将酒杯抛到一边,任其滚到角落去,根本无视这只碧玉酒杯身价不菲,加上其艺术价值,用来买一间屋宇都绰绰有余了。

她从袖子里掏出一小包糖渍果子解嘴馋。身子懒懒地靠在稻草堆上,脑袋转到先前嗅闻到的那丝奇怪气味上。

“那味道太淡了,来不及闻清楚,就没了。”嘻!但她是湛蓝呀,怎么可以就这样对毒物投降呢?“虽然用胭脂花粉的味道来盖过‘你’,不过我还是知道你是……是……‘酒后吐真言’啦!”一定是!以前娘拿过这个对付爹爹,所以她记得。“不过这种药量,对高手不会有用的。”

将最后一颗果子丢进嘴里,她含糊道:

“除非那人要对付的是一般寻常人,而不是练家子。那么,是谁要对付谁呢?好想知道喔,但是谁会跟我说呢?还得自己去抽丝剥茧就太麻烦啦!哥哥常说我又不精明、又不厉害,功夫有练像没练,一旦出门千万不要自找麻烦,遇到奇怪的事情,而偏偏想知道的话,就站在一边看便成。”吐掉果核,她看向漆黑的屋顶,叹了口气续道:“哥哥说的是,我真的不该太花脑筋。毕竟我才十五岁,而且天真又淳朴,这辈子见过的人比吃过的蛇还少,不要轻易去试探‘人性本恶’的真相比较好。虽然看不出来,但我还是愿意相信平地人比我们山上的人聪明。”

从她有记忆以来,一家四口就住在四川穿云山上,不与外人往来,通常都是爹娘下山去采购物品,而她与哥哥就留在山上玩。不过她知道哥哥常常自己偷跑下山去遛达,回来都会跟她说山下的人很坏、很奸诈,不是他们这种与世无争又单纯的山上人应付得了的。

也是,他们一家四口多单纯呀!她下山来只是想看看山下人怎么过日子,还有到底是怎样的奸诈法。

她还小,一切保持在好奇阶段也就够了。真的很容易满足,不贪心的哦!

“呵……”困了。

将包袱打开,往里头翻翻找找,却一时找不到那件酱色披风。奇怪,收哪去了?抬头欲想,不意却见到柴房门口不知何时站立着一抹伟岸的身影。

她大眼眨了眨,发现是邵离,问道:

“你喝醉啦?”只有醉汉才会走错房间。

“并不。”这女孩永远有令他出乎意料之外的反应。邵离走进来,虽然一整晚都在喝酒,但他身上的酒味并不浓。“至少还认得出我的卧榻并非稻草堆。”

她没站起身,依然坐在房里唯一的一堆稻草上。两人一站一坐地对望着,都没感到不便利,或任何别扭之处,倒是视线的衔接上辛苦了一些就是。

“那你是突然想睡稻草堆,所以来跟我换吗?”她问。

“若是你,会做这种事吗?”他反问。

不会。她摇头。

“找我有什么事?”

他在微弱的烛光下仍是看到了被丢在角落的那只玉杯。走过去拾了起来,问她:“这上面涂了东西是吧?”

湛蓝搓了下双臂,秋天的夜晚是很凉的。

“给我披风。”她指着他身上那件灰中透银丝的暗色披风。

这种理所当然的口气,让邵离抬高了一边的眉毛。

“这是交换条件?”

“看起来不像吗?”问别人问题,付出一点小代价是必须的呀,大家非亲非故的不是吗?

没有同意或拒绝的辞令,在湛蓝感觉到有一阵微风拂面而来的同时,暖呼呼的银灰色披风已经稳稳罩在她单薄的双肩上了。

嗯,这代表,交易成功。她笑眯了眼,立即回予解答:

“是的,杯子上抹了萤绿粉,我家主子的癖好真奇怪。”

“萤绿粉的作用为何?”邵离再问。

湛蓝老实道:

“长期使用的话,脑袋会逐渐迷糊失神。偶尔用的话,会像是醉酒那样,脑子晕陶陶地……你现在有晕陶陶的感觉吗?”在他身上看不出来耶。

“你懂得不少。”他深思望着她。终于确定这孩子的来历肯定不凡。为了什么会在季府当差?是谁派她来的?目的为何?

“还不够多就是了。”没有读完四个山洞的藏书,不敢自认懂得很多,顶多只能算是“学富三洞”罢了,以后还要去看五车的书,才能叫做学富五车,他现在就夸她,委实太早了些。

“什么是‘酒后吐真言’?”他又问。

“你到底在外边站多久呀?”湛蓝质问,为了自己居然没发现而生气!难道果真如哥哥所说的,她是三脚猫功夫吗?“那是一种老实药啦!如果大量吸进身体里,会变成白痴的;如果药剂使用得当,可以问出所有想知道的事情,事后那个被问的人则全然无此印象,就像喝醉酒的人那样。”

“有这种东西?”邵离心中暗惊,自认对江湖上各式毒药的药性已有大多数的认知,岂知仍有更多教人匪夷所思的毒药存在于世。

“看起来对你好像都没用嘛。”湛蓝好奇发问:“你武功是不是很高呀?”

“勉能自保。”

呵……打了个呵欠,她拉紧暖呼呼的披风,侧躺在草堆上,每一次撑起眼皮都极为费力。

“那……很……好……”含含糊糊地口齿不清。

他蹲下身,低沉问道:

“谁派你来的?”双眼如电注意她身体的各种细微反应。

湛蓝对他惺忪一笑:

“自己来……”

“为何自己来?”声音更加低沉轻柔,浓浓的诱哄。

“要……玩儿……嘛……”讨厌!不给人家睡。她无力的小拳头挥过去,结果搭在他膝上收不回来,搁着好舒服。

“玩儿些什么?”他看着膝上的小手,讶异着自己居然可以容许这种碰触。因为她还是个娃儿,所以他没闪避吗?心中自问。

湛蓝笑了,纵使眼睛已经没再睁开,可是还能发出睡前的最后一句声音:

“当丫鬟……好玩……别、别吵啦……”

睡着了。

当丫鬟,只为好玩?

真是不可思议的答案,邵离摇头。并不那么相信她所招供的话,不过倒是已能明白这娃儿好奇心旺盛的性子。

她绝对不是贫苦人家出身,因为没有那种气质;而对毒药的认知深厚更是教人讶异的一点,但她也不像是江湖人:可说她是平常小家碧玉,又绝对不是。非常难以定论的一个小女孩,让他这个见识过各种人物的老江湖,也为之伤脑筋。

打哪来的呢?这娃儿?

为何会在季家呢?在这个山雨欲来的时刻。

只是巧合与意外吗?

真是好笑,一个原本认为不值得费心的丫头,短短不到四个时辰的时间里,竟变成现下这般——不知是敌是友?不知她日后会是他的助力,或是阻力?

她翻身,睡姿改成仰躺,一抹嫩黄悄悄滑出她衣袖。他拈起一看,有些微怔,竟是——桂花。

晚宴上闻到的桂花香,莫非正是由她袖里这一抹所散发?

将桂花放在鼻下轻轻嗅闻,幽香仍在。眼光栘到她熟睡的脸上,猜测着这孩子将会在这次事件里扮演着怎样的角色?抑或什么角色也不是?

远方的梆子声敲打着三更天的讯息。

该走了。弹指为气,打熄烛火,出门后顺道带上门板,淡得无声的步履缓缓走远,直到再也看不到一片衣角……

地处偏僻的柴房,除了一些虫鸣声偶尔扬起外,已算是全然的寂静了。

过了一个时辰之后,一道黑影从屋顶飞闪而逝。

那飞影回到西园,翔鹤居的烛光仍亮。

“一切无异样,爷。”原来黑影是邵离的手下路奇。

“辛苦了,你去歇下吧。”

邵离手上拿一本书,但是心思已不在阅读上头。

如果她真是无关此事的旁人,希望她不会被波及到太多。

“如果你的好奇心能够稍稍收敛的话……”他轻喃。不过喃完后便笑了,接着道:“这更难。”

要不是有太多事得做,他必定会花些时间弄清楚她的来历。

但可惜,他的时间并不多。

第三章

“我也想要下山。”妹妹宣告着。

当哥哥的嗤之以鼻:

“你下得了山?凭你那点功夫,一颗雪球都可以压死你,更别说你一旦跳崖的后果,没跌为碎片,也会断成五六块。”

他们家的家规是:想下山,请便。唯一允走的路线是跳崖,跌不死的就去吧!那代表功夫要练到一定的火候才行。

而他家小妹嘛……省省吧!留在家里煮饭多好。

“可爹说我武功不错了!”

“那是他在骗你呀,傻子。你一定是煮他爱吃的红烧雪猪引诱他说出这种违心之论的对不对?他太没节操了!再说说你吧,做人怎么可以大小眼?我要吃樟茶鸭子啦!”

哥哥开始要求公平对待。

“要吃鸭子呀?那我武功好不好呀?”妹妹笑得好可爱。

“好好好!非常好!好得不得了哇!”做哥哥的当下也很没节操地投降。

※ ※ ※

陆陆续续,季府所邀请的闺阁千金都来到了。

除了美女之外,更有一些青年俊彦住满了西园的每一个院落。

算起来共有六个千金小姐、七个身世显赫的公子少爷,实在很难不让湛蓝往“集体相亲”的名目上猜测去。先前以为是季府想开一场选妻宴,因为季家有两位少爷以及四位堂少爷都到了适婚年龄,老人家总会代为安排一些闺秀来给他们瞅瞅挑挑,把门当户对的美人儿全请了来多么省事。

可是又来了这么多年轻男子,就不晓得是在故弄什么玄虚啦!迷糊的人不只是湛蓝,还有那些千金小姐们。

“小姐,瞧这情况,莫非是把全国各地的世家公子给邀请来了?刚刚门房报过来的名号是什么……静堂山庄黄公子的。”早秋跑回来报告最新消息给自家主子知晓。

“黄公子是什么人?”周小姐问着。

“听说是济南一带的富豪,有江湖背景,在江湖上很有份量哩!”

“是草莽吗?”周小姐娇呼,她想像是个满脸大胡子的粗野村夫。

“不是呢!长得挺俊,连他一同跟来的朋友都好看极了,衣饰华丽,贵气逼人呢!

后头跟着的家丁浩浩荡荡四五十人,都安排到别院去住下了。“

这么威风哪!周小姐忙问:

“你说长得俊,可有季家公子们的俊?”她这辈子见过的男子不多,可她知道,季家男子绝对出色过其他寻常男子。

“一样好看哩!”早秋用力点头。

“可是这一些宾客里最出色的?”周小姐聊上兴头了,欲罢不能。

早秋想了一下,道:“其实还是那个邵大侠与二少爷好看一些。不过邵大侠好像没什么背景,身边只有一个侍仆,真是寒酸。”

说的是。比起其他人的浩浩荡荡,这个最早到的邵公子的排场还真是不够看,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很羞愧?

“真不知道季家老爷、公子他们何以如此厚待他?莫非他有不为人知的显赫身分?

这好像也不可能。“早秋叹气——不知道叹个什么劲儿。

“可不是。”周小姐说道:“只听季表妹提过,那邵大侠在三年前帮助过季家退敌,就是季家娶大媳妇那件江湖风波。所以季家感念至今。”

早秋点头:“原来如此,季老爷为人诚厚,报恩都是无止无境的。合该邵公子福气,救到了富贵人家。不然我看哪,他怕是一生也没机会尝到锦衣玉食滋味的。”

湛蓝汲来第三盆水,一直绕在花厅里东擦擦、西抹抹。顺利接听这对主仆俩的对话,虽然觉得不够,但总比没有好。这几天府里因为客人大量到来,人手几乎不数使用,她也就没啥机会闲溜到四处打探消息,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人支使着做事,真是累人。

“喂!再去厨房沏一壶热茶来,别慢吞吞杵着。真是个楞丫头。”早秋觉得口渴,马上支使人跑腿。

她点头领命而去……至于何时回来,就不知道了。

当她从南园里定出来时,就见得一群佣仆自前厅的方向退过来,神色颇为惊惶,看起来像是要躲回厨房或小杂院的样子。

“怎么回事呀?”她拉住一个丫头问着。

丫头全身都在发抖:“前厅来了好多拿刀的江湖人,总管叫我们退回房里躲着,暂时别出来了。我们快走哇!”说完人也跑远。

“那这些南园的主子该如何?”湛蓝又拉住一个家丁问。

家丁回道:“老爷已经叫府卫过来守着了,还用得着你担心?!”

抬眼望去,果然有十个熊腰虎背的黑衣府卫正飞奔过来。湛蓝眼睛一亮,小脚往前厅的方向跨去了几步后又停住,想到了什么,嘻声一笑,俏转个身,便往居住的小杂院方向跑回去了。

※ ※ ※

季府的迎宾厅里有很多人,但是并不喧哗,相反地,没人开口讲话。气氛冷沉严肃,有着一触即发的紧张感。

两群人正在对恃,更明确地说,是十几个站在季老爷身边的英雄豪杰,戒备着门口那三名不速之客,厅外的广场不知何时已围着三十名季府府卫,将来人包围出插翅也难飞的态势。

可那三人却无分毫惊恐之色,其中一名摇着孔明扇的中年男子,甚至哧声笑了出来。

也是第一个发言的人:

“怎么一副如丧考妣的窝囊样?!在场的小子不都是江湖上有名有号的新起之秀吗?!”

“可不是,瞧瞧!不仅有大门大派的人,也有五大世家的人……更不能不提最近这几年声誉鹊起的三大山庄俊彦了,听说还因为长着一张小白脸,而给封了啥……名流三公子来着。”

“三位意欲为何?”季府这边的人首度开口了,由季家二少季容白发问。他虽不是江湖人,但是交游广阔,与诸多江湖人物素来交好,也算是见过一些道上场面,所以由他发问算是恰当。

眼前这三位江湖人,并不长着凶煞模样,但是那种视人命如草菅的神态教人心惊——他们出现的方式便是将门房、门卫打成重伤,一脚踹飞进厅堂来。

“小子,你知道我们三人是谁吗?”中间那个国字脸的男子开口问着。

季容白摇头:“在下并非江湖人。不知三位前辈是何方神圣?请指教。”

国字脸的又问:

“方首豪,你可知我等名号?”改问那被封为名流三公子之首的“浮望山庄”庄主方首豪。

方首豪长得极为俊俏,一身银白锦衣更衬出他的丰采不凡。他拱手为礼:

“在下眼拙,还请前辈指教。”

“敢情咱们成了无名小卒了!在场这些人竟无人识得咱‘鬼谷三王’的名号,哈哈哈哈……”光头疤面男子笑出声,那笑声宛若雷轰大地,震得人耳膜生疼,会武的人更是为之神色大变,纷纷盘坐下来运功抑制体内翻涌的气血;功力差些的人已经吐出血来。

对于毫无武功的寻常人来说,这声音只会让耳朵非常痛,所以季家的主子们只能极力捣住双耳来阻绝那声音带来的伤害。

一时之间,满屋子的人竟都无计可施。

直到——

“哈哈哈……咳咳、呕——咳咳咳——”不知为何,那光头疤面居然像是突然被什么梗住一般,咳了一声之后,那内力因为投射不出去,竟反扑回自身,造成自身气血逆转,也呕出一大口血!

“是谁?!”摇扇子的男子不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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