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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与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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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茶水升腾起来的氤氲里,我发现他似乎更关注天空里那白云苍狗的变幼,这种通脱于物外的悟解,更多可以在他的作品中看到,茶境中的无躁,是时下那班狷急文人的一颗按捺不住的心,所不能体味的。此刻,夕阳西下,晚风徐来,捧着手中的茶,茶虽粗,却有野香,水不佳,但系山泉。顿时间,我也把眼前的纷扰、混乱、喧嚣、嘈杂的一切,置之脑后,在归林的鸦噪声中,竟生出“天凉好个秋”的快感。    
    茶这个东西,使人清心,沉静,安详,通悟。如果细细品味这八个字,似乎可以把握一点文夫的性格。    
        


第二部分 观察李碧华  吃茶渣的男人

    我们喜欢泡茶,也爱以茶入馔,甚麽龙井虾仁、茶叶蛋、寿眉煎银鳕鱼、乌龙茶香鸡、香片蒸鱼、铁观音炖牛肉、茉莉蛤蜊汤……。    
    近日消委会一项调查报告,测试了七十五款茶叶及茶包,发现其中半数含铅量超出卫生标准,所以呼吁市民放心品茗,但不宜咀嚼茶叶,因为里头除了铅外,还有砷、铝、镉等重金属,会影响健康。    
    其实烹调食物时用一些茶叶作配料,是增加芳香,别有风味,不会“大把大把”的当主食。平日泡茶,二交三交之后,那些茶叶也变涩,沦为茶渣,有甚么好吃?——原来有人有咀嚼茶渣的习惯呢。比较现代的观点是它可以减少口气,还有是高纤,有助肠胃畅通,降血脂。「减肥大过天」,一定有很多女人情愿要少许的铅,赶跑大量脂肪,除笨存精。    
    有两个男人喜欢咀嚼茶渣:    
    一是毛泽东,每天睡醒,先喝茶阅报,个把小时才起床,连开国大典当天也不例外。他还把茶渣用手捞出,咀嚼吞咽。遇到重大问题需作决策,茶瘾更重,茶渣吃得更勤,津津有味。另一是周恩来,极嗜龙井,喝过清香绿茶,不忍把芽叶倒掉。必将之全部消灭净尽,才不会可惜。    
    ——看他俩一胖一瘦的体形,茶渣减肥的功效有待研究。    
    


第二部分 观察陆文夫  得壶记趣(1)

    我年轻时信奉一句格言,叫作玩物丧志。世界上的格言多如过江之鲫,有人信,有人不信;有人此时信,彼时非;有人专门制造格言叫别人遵守,自己根本就做不到等等,都是有原因的。    
    我所以信奉“玩物丧志”,是因为那时确实有点志,虽然称不起什么胸怀大志,却也有些意气风发的劲头,想以志降物,遏制着对物的欲念。另一个很实际的原因是想玩物也没有可能,一是没有时间,二是没有金钱,玩不起。换句话说,玩是也想玩的,只是怕分散精力和阮囊羞涩而已。事实也是如此,我对字画、古玩、盆景、古典家什、玲珑湖石等等都有兴趣,也有一定的欣赏能力,只是不敢妄想据为己有而已。想玩而又玩不起,唯一的办法只有看了,即去欣赏别人的,公有的。此种办法很好,既不花钱,又不至于沦为物的奴隶。苏州是个文化古城,历代玩家云集,想看看总是有可能的。上一世纪50年代,苏州旧货店是个广义词,即不卖新货的店都叫旧货店。旧货店也分门别类,有卖衣着,有卖家什,更多的是卖旧艺术品的小古董店。有此不能称之为店,只是在大门堂里摆个摊头,是破落的大户人家卖掉那些既不能吃,又不能穿的非生活必需品——玩艺。此种去处是“淘金”者的乐园,只要你有鉴赏的能力,偶乐可以得宝,捡便宜。那时我已经写小说了,没命地干,每天都是从清晨写到晚上一两点,往往在收笔之际已闻远处鸡啼,可在午餐之后总得休息一下,饭后捉笔头脑总是昏昏沉沉地。休息也不睡,到街上去逛古董店。每日有一条规定的路线,一家家地逛过去,逛得哪家有点什么东西都很熟悉,甚至看得出哪件东西已被人买去了,哪件东西又是新收购进来的。好东西是不能多看的,眼不见心不动,看着看着就买一点。但我信奉“玩物丧志”,自有约法三章,如果要买的话,一是偶尔为之,二是要有实用价值,三是不能超过一元钱。小古董店里的东西五花八门,有字画、瓷器、陶器、铜器、锡器、红木小件和古钱币,还有打簧表和破旧的照相机。我的兴趣广泛,样样都看,但对紫砂盆和紫砂茶壶特有兴趣。此种兴趣的养成和已故的作家周瘦鹃先生有关系。很多人都知道,周瘦鹃先生的盆景是海内一绝,举世无双。文人墨客、元帅、总理,到苏州来时都要到周家花园去一次。我也常到周先生家去,多是陪客人去欣赏他的盆景,偶尔也叩门而入,小坐片刻,看看盆景,谈谈文艺。周先生乘身边无人时,便送我一盆小品(人多时送不起),叫我拿回去放在案头,写累了看看绿叶,让眼睛得到调剂。我不敢收,因为周先生的盆景都是珍品,放在我的案头不出一月便会死掉的。周先生说不碍,死掉就死掉,你也不必去多费精力,只是有一点,当盆景死掉以后,可别忘把紫砂盆还给我。盆景有三要素,即盆、盆架、盆栽,三者之中以好的紫砂盆、古盆最为难求。周先生谈起紫砂盆来滔滔不绝,除掉盆的造型、质地、年代、制作高手之外,还谈到他当年如何在苏州的古董市场上与日本人竞相收购古盆的故事,谈到得意时,便从屏门后面的夹弄里(那儿是存放紫砂盆的小仓库)取出一二精品来让我观摩。谈到紫砂盆,必然语及紫砂壶,我们还曾经到宜兴的丁蜀去过一次,去的目的是想发现古盆,订购新盆,可那时宜兴的紫砂工艺已经凋敝,除掉拎回几只砂锅以外,一无所获。    
    由于受到周瘦鹃先生的感染,我在逛小古董店的时候,便对紫砂盆和紫砂壶特别注意,似乎也有了一点鉴赏能力。但也只看看罢了,并无收藏的念头。    
    有一天,我也记不清是春是夏了,总之是三十三年前的一个中午。饭后,我照例到那小古董店里去巡视,忽然在一家大门堂内的小摊上,见到一把鱼化龙紫砂茶壶。龙壶是紫砂壶中常见的款式,民间很多,我少年时也在大户人家见过。可这把龙壶十分别致,紫黑而有光泽,造型的线条浑厚有力,精致而不繁琐。壶盖的捏手是祥云一朵,龙头可以伸缩,倒茶时龙嘴里便吐出舌头,有传统的民间乐趣。我忍不住要买了,但仍需按约法三章行事。一是偶尔为之,确实,那一段时间内除掉花两毛钱买一朵木灵芝以外,其他什么也没有买过。二是有实用价值,平日写作时,总有清茶一杯放在案头,写一气,喝一口,写得入神时往往忘记喝,人不走茶就凉了,如果有一把紫砂茶壶,保温的时间可以长点,冬天捧着茶壶喝,还可以暖暖手。剩下的第三条便是价钱了,一问,果然不超过一元钱,我大概是花八毛钱买下来的。


第二部分 观察陆文夫  得壶记趣(2)

    卖壶的人可能也使用了多年,壶内布满了茶垢,我拿回家擦洗一番,泡一壶浓茶放在案头。    
    这把龙壶随着我度过了漫长的岁月,度过了很多寒冷的冬天,我没有把它当作古董,虽然我也估摸得出它的年龄要比我的祖父还大些。我只是把这龙壶当作忠实的侍者,因为我想喝上几口茶时它总是十分热心的。当我能写的时候,它总是满腹经纶,煞有介事地蹲在我的案头;当我不能写而去劳动时,它便浑身冰凉,蹲在一口玻璃柜内,成了我女儿的玩具,女儿常要对她的同学献宝,因为那龙头内可以伸出舌头。    
    “文化大革命”的初期要破四旧,我便让龙壶躲藏到堆破烂的角落里。全家下放到农村去,我便把它用破棉袄包好,和一些小盆、红木小件等装在一个柳条筐内。这柳条筐随着我来回大江南北,几度搬迁,足足有十二年没有开启,因为筐内都是些过苦日子用不着的东西,农民喝水都是用大碗,哪有用龙壶的?直到我重新回到苏州,而且等到有了住房的时候,才把柳条筐打开,把我那少得可怜的玩艺拿了出来。红木盆架已经受潮散架了,龙壶却是完好无损,只是有股霉味。我把它擦一番,重新注入茶水,冬用夏藏,一如既往。    
    近十年间,宜兴的紫砂工艺突然蓬勃发展,精品层出,高手林立,许多著名的画家、艺术家都卷了进去。祖国大陆和港、台地区兴起了一股紫砂热,数千元、数万元的名壶时有所闻,时有所见。我因对紫砂有特殊爱好,也便跟着凑凑热闹,特地做了一只什景橱,把友人赠给和自己买来的紫砂壶放在上面,因为现在没有什么小古董店可逛了,休息时向什景架上看一眼,过过瘾头。    
    我买壶还是老规律,前两年不超过十块钱,取其造型而已。收藏紫砂壶的行家见到我那什景架上的茶壶,都有点不屑一顾,实在是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我说有一把龙壶,可能是清代的,听者也不以为然,因为他们知道我没有什么收藏,连藏书也是寥寥无几。    
    1990年5月13日,不知道是刮的什么风,宜兴紫砂工艺二厂的厂长史俊棠,制壶名家许秀棠,以及冯祖东等几位紫砂工艺家到我家来作客,我也曾到他们家里拜访过,相互之间熟悉,所以待他们坐定之后便把龙壶拿出来,请他们看看,这把壶到底出自何年何月何人之手,因为壶盖内有印记。他们几位轮流看过后大为惊异,这是清代制壶名家俞国良的作品。《宜兴陶器图谱》中有记载:“俞国良,同治、道光间人,锡山人,曾为吴大溦造壶,制作精而气格混成,每见大溦壶内有‘国良’二字,篆书阳文印,传器有朱泥大壶,色泽鲜妍,造工精雅。”我的这把壶当然不是朱泥大壶,而是紫黑龙壶。许秀棠解释说,此壶叫作坞灰鱼化龙,烧制时壶内填满砻糠灰,放在烟道口烧制,成功率很低,保存得如此完整,实乃紫砂传器中之上品。史俊棠将壶左看右看,爱不释手,拿出照相机来连连拍下几张照片。客人们走了以后,我确实高兴了一阵,想不到花了八毛钱竟买下了一件传世珍品,穷书生也有好运气,可入聊斋志异。高兴了一阵之后又有点犯愁了,我今后还用不用这把龙壶来饮茶呢,万一在沏茶、倒水 、擦洗之际失手打碎这传世的珍品,岂不可惜!忠实的侍者突然成了碰拿不得的千金贵体。这事儿倒是十分尴尬的。    
    世间事总是有得有失,玩物虽然不一定丧志,可是你想玩它,它也要玩你;物是人的奴仆,人也是物的奴隶。


第二部分 观察李国文  张洁得壶(1)

    大年初一,张洁打来电话,她得了一把名壶。这件时大彬的壶,如果不是赝品的话,那数百年的历史,虽说不得价值连城,但所值不菲,是当然的了。可她砍下来的价,说来令人笑掉大牙,连同另一把壶,统共花了一百二十元。所以,我说她“得”壶,而不是说她“买”壶。按一般道理,买和卖,双方应该是等价交换。物超所值,有可以能,但超出太多,超到邪乎的程度,那就该是得了。得,不必等价,也无须等价,因为,无论是得到一份爱情,得到一份幸福,得到一份意外的惊喜,都是没办法折算成人民币若干元的。她这次得壶,很大程度上是意外,是侥幸,是在极偶然的情况下无意中得之,很难用六十元衡量出壶的轻得高低。所以,她说,她是凭一种感觉,得到了这把名壶。我说,我要写一写她得到这把名壶的故事,谈谈那一霎那产生的直觉。直觉,是一种很奇怪的体验,有时候,很准,立刻就产生出一种心灵感应。她感觉到这是个好东西,结果,一把时大彬的壶到手了。    
    就我个人而言,对于紫砂壶,所知甚少,连时大彬这位明末清初的制壶老祖,也只留下一点极肤浅的印象。那一年,到宜兴去,应景也曾背回几件,陆续都送了朋友。因我爱茶,却不甚爱壶,我认为喝茶,不光是嘴巴的事,眼睛,鼻子都要参与的。所以,茶叶在透明的玻璃杯里,上下浮沉,渐渐地舒张开来,慢慢飘舞起来,那一股难以描摹的灵动神韵,真是视觉上的极佳享受。尤其春天里刚下来的新茶,领教那一份洋溢开来的绿,更是心旷神怡的境界。如果用壶的话,对不起,这一切便全部等于零,茶趣也就少掉一半。    
    张洁得壶,过程简单。年前,她本是准备到天坛去买熬中药的药罐,走过一地摊前,瞥了一眼放在那里的玉石之类,伫足停下,摊贩为一老先生,便向她推销谁知是真的还是假的翡翠。张洁似乎懂一点珠宝,我记得她写过一篇小说,就叫《祖母绿》。不过她是不是行家,我就不得而知了。即使非行家,又如何?我一直认为,作家写东西,凡涉及到专业知识,只求能把读者唬住就行,不一定必是行家里手。    
    所以,曹禺《日出》的第三幕,为写那个雏妓小东西,在窑子里的生活状态,是到过前门八大胡同——旧时代北平城的红灯区的;巴尔扎克写交际花,也曾和一些巴黎社交场合的名女人,有过交往,但也仅如此而已。一定要有一份专业证书才可写某行某业,那么,大部分作家就得饿饭了。她对那位老先生说,慈禧太后才戴多大一块翡翠,你这摆的,哪一块都超过了她,如果是真翠,也就不会在这儿摆摊了。这时,张洁见到了旁边摆着的这把泥污斑渍,积满茶垢的壶,顿觉眼睛一亮。在电话里,她没有这样说,但我相信她见到这把壶时,肯定应该是这种样子的。因为她说她当时有一种感觉,虽然,那壶很脏,很糟,跟泥蛋一样,半点也不起眼,但壶的造形,虽然与别的壶同是由圆弧和曲线构成的整体,同是盖、嘴、把、壶本体四个部分,隐约间,那颇有些不同凡俗的气质,把她打动。孟夫子曰:“西子蒙不洁,人皆掩鼻而过之。”但她终究是西子呀!天生丽质,总是不可能全被埋没的,这就要求观察者有没有一双慧眼了。  据我了解,她没有收集古玩和文物的癖嗜,之所以想得到这把壶,她强调,就是认准了自己这个直觉,决定要买下来。摊主出价,两壶各一百,你拿走。她按照潘家园旧货市场的惯例,先砍一半。这笔生意,谈到最后,以每把六十元成交。他告诉张洁,壶是从天津倒腾来的。这一来历,令我顿生疑窦,因为无论博物院收藏的,还是近年发掘出来的大彬壶,都出在南方,北方甚少见。直到今天,紫砂壶在北方不如南方受欢迎,我想,很可能是与北方人喝茶不甚讲究有关,北方人喝茶习惯,深受蒙古族、满族影响,粗疏而乏精致,大碗茶三字,便可概括。那淡淡的绿茶清香,绝敌不过那性膻味骚的牛羊肉的,必须是浓郁的花香,方可压住大蒜大葱韭菜花的恶辛之气。我刚到北京时,参加京西的土地改革运动,在旗人家里,初次喝到香喷喷的茉莉花茶时,甚觉惊异,花香浓烈若此,还能叫作茶嘛?六十年代,八毛钱一两的茉莉高碎,竟成了北京市民的至尊至高的享受。对茶的不考究,导致对壶的无兴趣,很难设想一件名家的壶,会在并无久远历史的天津出现?    
    但转而一想,旧时代,天津为商埠,多富翁;北京为衙门,多官僚。很可能是清末民初天津租界地洋房里住着的某位阔佬,从北京城某胡同,某四合院里,某败落户手中买去的。老北京,不论什么样破旧颓败的院落,走进去打听打听那些老住户,不出三代以上,准是显赫的王公贵族。五十年代,我在北京,住在苏州胡同,隔壁院里老太太卖破烂,堆在屋角的熬汤的大骨头中,竟混有羚羊角。那敲小鼓的还算仁义,用小刀刮去泥垢,“老太太,您这可是值钱的东西,我当破烂收了,蒙了您,我也亏心,您拿到药铺去卖吧!”所以,京城破落户有这把时大彬的壶,不为奇,往前再追溯上去,很可能是明代南方某位上京做官,或来京行贿的什么人带来。后来,败家了,就流失民间,又被天津这位有钱的阔佬买到手。


第二部分 观察李国文  张洁得壶(2)

    壶若能言,这一段由南而北,由京而津的路线,肯定会讲出一连串人事兴衰,沧桑变化的故事,若是编成电视剧,或许可以在泛滥成灾的皇帝片中,别开生面,凑一份热闹。从这件壶跌落到天坛地摊上无人问津,也证明了一条真理,这世界上没有永远。好多人,包括我们作家,都以为自己会永远,或将会永远。读一读台湾的白先勇先生写过一篇精致的短篇小说,叫《永远的尹雪艳》,便会晓得,其实那女主人公也不能永远,终于到了蚌老珠黄的这一天。天津租界地的这位富翁,最后,子孙不也衰败,把茶壶当油壶。当初,富翁为买这把名壶,可能所费不赀,至少他还识货,知道附庸风雅,多少年以后,他的后代却不经意地把名壶三文不值二文地卖了。说不定这家住过洋楼的后代,不但不知道这是把名壶,甚至压根儿不懂壶为何物,用来装油,那就更悲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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