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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5-刘邦私密生活全记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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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公连忙扶起他,笑吟吟地道:“贤婿可选择吉日,近日就可完婚。”    
    刘季只觉心跳加快,一下子倒慌了手脚:“岳父大人,晚生——小婿不懂这个,还请岳父大人挑选吉日,小婿听岳父大人的。”    
    吕公仍是微笑着,轻轻点头,屈指一算,道:“下个月二十八日是黄道吉日,就定下此日如何?”    
    “甚好!甚好!就下月二十八。”    
    从吕公家告辞出来走了很远的路,刘季仍如在梦中一般。他左顾右盼,街上人行色匆匆,像往常一样。他伸手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下,很疼。他笑了。“难道我此生真是贵人之命吗?为什么这样的好事会落到我刘季的头上?从小长这么大,同村人都说我相貌奇特,倒没人说我有贵人之相。嘿嘿,天下竟有这样的事儿,有人主动和我刘季结亲!”    
    一边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已走了十几里路了……且说送走刘季之后,吕公满脸喜色地向后房走去。吕老夫人早已等得不耐烦了,她满脸怒气地道:“这半天里你只顾同那个高个子年轻人叽咕,不知都说了些啥!账房先生说,那小子上的是空头礼帖,一个子儿也没掏!倒不是我女人家看钱看得重,做人不能这个样儿!没钱就没钱,钱多少就多少!来的都是客。他不该那样儿!对这样不诚实的年轻人,你还有话同他说?”    
    “夫人,”吕公似乎没听见夫人的话,“夫人,我正要同你商量个大事儿哩!”     
    


第一部分:最会用人的帝王你今天中的是哪门子邪(1)

    “什么事?”老夫人虽然声音低了些,但怒气未减。    
    “我把娥姁许配给了刘季了。”    
    “什么?你疯了吗?这人简直是个无赖,你如何能把女儿嫁给他?”吕老夫人脸都气白了,声音顿时高了许多。“夫人,且听我说。”    
    吕公扶夫人坐下,笑着问:“夫人,你还记得娥姁八岁时那个道人给她算命的事吗?”    
    “咋个不记得?做娘的什么都能忘,就是不会忘儿女的好命运。那与今天的事有什么关系?难道这个无赖般的人能给女儿带来什么好运?前几天县令还说娥姁人好,将来要给她说门好亲事呢!不知你今天中的是哪门子邪?这儿女婚姻可是大事儿,你——”    
    吕老夫人的眼泪竟流下来了。    
    吕公递过一方巾帕,仍是笑吟吟的:“夫人,常言道,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你没有仔细看过这刘季的相貌,他龟背斗胸,长颈龙颜,绝非一般贵人之相。娥姁嫁了他,定有好时光。我看人是不会有错的,你放心吧;至于今天的礼帖之事,那算什么!小事一桩。大凡杰出的人总会有杰出的胆量,若不是他斗胆送上空头礼帖,我们哪里会有这一门贵亲?”    
    “贵亲?刚才我已听人说了,这刘季已三十多岁,无家无业,跟着老爹老娘过日子,若不是当个亭长,恐怕连糊口也难。”    
    “夫人,你不知道有大器晚成这个词儿吗?有的人就是到了后半生才成大气候的,刘季就是这类人。你等着瞧吧,如果我俩能活到那个时候,还能沾他的光哩。”吕老夫人并不能完全相信吕公的话,她看不了那么远,她只想女儿一辈子能找个好人家,过一辈子顺心日子。但是,吕公已把结亲日子定下了,这是不能改变的,只有唠叨唠叨算了。    
    娥姁从母亲那儿知道父亲已把她许配给了一个叫刘季的人,她没说什么,而是陷入了沉思。    
    自幼年开始,她就与父亲特别亲近。父亲给她取名为雉,小字娥姁,她是家中的第三个孩子,上面,她有两个哥哥,长兄叫吕泽,次兄叫吕释之。由于吕公常常以儒雅仁义教导他们,兄弟二人为人极为谦逊有礼,待人十分恭顺。自她出生之后,父亲一直特别宠爱她,甚至胜过她的两个兄长。这样以来,她成了一个有个性、要强的女孩儿。且不说两个哥哥平日里都让她几分,就是对小妹吕媭她也难得相让。自小时起,她在兄妹之中就显得特别有主见,凡事喜欢自己拿主意。有时候连吕夫人的话她也敢违背,吕夫人有时候说她两句,她总是不服气的样子。这时候吕夫人就会嗔怪吕公:    
    “瞧你把娥姁惯成什么样的女孩儿啦,在家里几个孩儿中,什么事都得由她说了算。这样长大了嫁给谁去?谁要这样厉害的姑娘做媳妇儿?”    
    “且莫这么说,一个脾气一个命,将来娥姁的命比谁都好!”每次吕公都这么回应夫人。    
    她特别要强,这么多年来她心中有一个坚定的信念——她将来要嫁贵人的。    
    现在,一听说父亲把她许给了刘季,她就在心中道:“那个贵人到了,我这辈子等的就是他。”娘给她说了刘季的身材相貌,她听了没言语。在她心目中,男人长得怎么样无关要紧,只要有本事才行。她听父亲讲过许多古代故事,并不是所有贵人长得都好看,她也听父亲讲过娥皇、女英的故事,十分佩服这两个女人。现在,到了她命运转折的时候了,她不会说什么,只静静地等待喜日子的到来。


第一部分:最会用人的帝王你今天中的是哪门子邪(2)

    刘季踏进院子里的时候,刘老太太正在喂猪,她两只手上沾满谷糠,蹲在地上忙乎着。    
    “母亲大人!您三儿子要娶媳妇了!”    
    刘季喜滋滋的叫声让她吓了一跳,她愣愣地看着儿子。只见儿子满面红光,喜笑颜开的,满头上都是汗,一副急匆匆的样子。“母亲大人!儿子我要结婚了。”刘季知道母亲吃惊,又叫了一遍。“结婚?娶媳妇?媳妇在哪儿呢?”老太太以为儿子在开玩笑。“母亲大人!”刘季顾不得母亲手上的谷糠,一把把母亲拉起来,搀着她坐在院子里的那块大石板上,自己则坐在跟前的小石板上,一五一十把事情全说了。    
    老太太听着听着就笑开了:“季儿,这是天大的喜事呀!怪不得今天早上喜鹊儿一个劲儿在门前树枝上叫哩。你不知道,儿啊,一共有三只喜鹊来回地叫。我还琢磨呢,这喜鹊叫的是什么喜呢?原来是这样的大喜事儿呀!下个月二十八?好!好日子!儿啊,你都三十出头了,为娘快急死了,我都五十多了,死前真怕看不见你成家,如今……可好了……娘……死也瞑目了。”    
    真是百感交集,老太太说着说着流泪了,抽抽噎噎的,刘季心中一阵发酸,看眼前的老娘,真的老了,满脸皱纹,牙也掉了两个,双手粗糙得像老树皮一般。    
    “儿啊,你不知道,娘这些年就是牵挂你。他们几个各有家小,过得都还红火,就你一个还打光棍儿,村里人说东道西是小事,娘受得了。娘就是觉得你一个人过日子苦,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女人,再怎么都冷清。儿啊,这人就是这么回事儿,上—辈儿对下一辈要有个交待,要看着下一辈有着落才行,才会放心。”“娘,今儿您该高兴了!”刘季声音里有点悲伤,但很快笑了。    
    老太太猛地站起来:“儿啊,你爹呢?快给他说去!”    
    “他娘,我都听到了!”刘老太爷的声音忽然响起在他们身后。他们循声望去,只见老头儿正在院子那边的韭菜地里除草呢。    
    “爹,您都听见啦?”刘季心中高兴,笑着走上前去。    
    “你也该让你爹娘高兴高兴了,这些年——”老太爷欲言又止,他一边搓着手上的土,一边说:“该忙乎了,离下个月二十八也就个把月时间,他娘,我看今儿再晚也得让全村人知道季儿这事儿!”    
    “是啦,”老太太知道老太爷的心思,“我这就找东面的他二婶子,让她二婶子挨家挨户说一声儿,说咱家下个月二十八请全村人吃喜酒。”    
    “嗯,去吧!”刘老太爷从菜地里出来,在刘季面前来回走了几遭儿却不知干什么,最后,他才对刘季说:“走,咱爷俩合计合计去,看该花多少钱,该怎么办事情。”    
    消息一传开,全村立即炸开了,有的说:“这是哪家人家看中了他,真是闺女嫁不出去了。他一天到晚瞎折腾,怎么过日子呀!”    
    有的说:“真是老梨树开了花!三十几岁的人了,还有找他做女婿的。”    
    “可不是,听说还是个大户人家哩,有头有脸的。姑娘才十八岁,大大方方的。”    
    也有的说:“也算天照应,刘季老爹老娘都是老实人,刘季也还算仗义之人。”    
    一时间,方圆十几里内都知道了这个大事儿。刘家老太太和老爷子,每天都要向许多爱打听的人介绍亲家的情况,也不知共说了多少遍儿。    
    王进、茅鸿、李柴、张旺几个小兄弟一起跑到刘季那儿,开始帮他收拾房子。新房就在东厢房之间,和泥,刷墙,擦门窗,贴窗花,粘“喜”字,整整忙了十几天。    
    刘老太太叫来三个儿媳妇,忙着置办新衣新被子。三个媳妇忙得高兴——老三有了家,以后会少麻烦他们一些。    
    这时候,吕公派人来送信儿,叫刘家不要太张罗,婚礼上的一切花销由他来出,到婚期的前几天,他派人送过来。    
    村里一听又是一番说东道西,说刘家交了好运啦,娶媳妇都不用花钱,人家女方倒贴来。    
    刘老太爷是个拗脾气,他一听反而不高兴了:    
    “这样怎么能行?哪有只让女方出钱的?这是我刘家娶媳妇,可不是吕家娶女婿!”    
    “爹,这还能不要人家的,给人家退回去吗?”刘季为难了。“退不能退,咱家就多花点儿,多弄点房里的东西,得跟人家的彩礼相配才行!”老太爷倔强地说。


第一部分:最会用人的帝王你今天中的是哪门子邪(3)

    刘季一听,在心里笑开了:“爹呀,你没进过县城,不知道你根本就不能跟人家比呢!你家的全部家当,还不及人家一个家角儿哩!”但是,他并未说出来,只是点头应着。    
    二十八日这天终于到了,刘季穿一身黑色织花的罗衫,满面笑容,愈发显得英武堂堂。萧何、夏侯婴等一般县吏也来了,那几个小兄弟更是忙前忙后,如鲤鱼穿游一般。刘家大院里里外外都是人,老老小小男男女女好不热闹。刘老太爷刘老太太合不拢嘴,一个劲儿地向来客道谢。    
    快晌午时,一阵喇叭声响,送亲的队伍到了。前面是乐队,喇叭、唢呐、锣鼓手们一个个喜气洋洋,全都穿上了一色的红衣衫。走在他们身后的是一顶八抬大轿,装饰得彩绣辉煌。大轿后面是一群送亲的人,是一个年长的女人带着几个姑娘。最后是彩礼队伍。这彩礼队伍真叫中阳里人开了眼界。只见一群人抬的抬,扛的扛,担的担,从屋里用具到成匹的缎子到马桶镜子,什么都有,全都是上等的。红红绿绿闪闪发光一大片,把乡间人的眼都看花了。新娘子缓缓从轿上走下来,地上早已铺上了一条红席子铺成的路,旁边的人一边搀着她前行,一边为她打着伞。刘季在前面拉着一条红绸引路,只听见人群里叽叽喳喳:“瞧,这姑娘好大的个子!”    
    “嘿,身架子也不小哇!”    
    “那不好吗?正好配刘季那样大个子!”    
    “看看人家姑娘,可不是个小气的人哩!瞧那走路的样儿,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闺女。”    
    刘季被众人支唤得头发昏,拜天地,拜父母,拜对方。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看看新娘子长得怎么样。    
    好不容易捱到“送入洞房”的叫喊声,刘季才算舒了一口气。可是,他还没走入洞房门口,王进他们几个都冲上来把他拽到了酒席宴上。到酒席上,再也由不得他了,你灌一杯,他干一杯,一会儿他觉得头有点发晕了。但是,众人还是不放他,他只好把萧何悄悄拉到了一边:“萧兄,我不能再喝了,你知道,吕老爷子不是一般人,第一次见他女儿,我不能太失态。人家看上我可是我天大的造化,老兄,你替我挡着点。”    
    萧何点点头:“我明白。我给你挡着,你进房吧。”说完,端起酒杯向众人走去。    
    刘季乘机溜进洞房。    
    揭开红盖头,刘季十分兴奋——新娘子虽然不像他想像的那么秀丽娇艳,但长方略呈圆形的脸,方方的额头,方而圆的下巴,配上高挺的鼻子,在胭脂的映衬和红色缎子绣花衣衫的映照之下,倒也显得妩媚动人。但是,她看他时的眼神令他有点胆怯——端庄而严肃。他稍为迟疑了一下,立即拿出他在王媪和武负面前的温存劲儿,附在娥姁耳边一阵低声软语。这之前,从两个女人那里他揣摩出了一个共同点——女人都喜欢听花言巧语。娥姁听他说了一会儿悄悄话,脸越来越红了,头低了下来。刘季因为忙于筹办婚事,也已多日没沾女人了,见到新人这个样子,知道时机已到,立即把新人拥入怀中……    
    当刘季沉沉入睡之后,娥姁却瞪着双眼看着周围的一切。一对大大的红烛依然亮着,映照着房中的一切,一切都带上了暗红色。她并不在乎房中的用具衣物等,这些东西算什么呢?她关注的是自己未来的命运。她相信爹娘给她选的这门亲事是最有前景的。但是,自她进门时起,她已从盖头底下看到了这个家的一部分摆设模样,知道这家比她娘家差多了。她还没见到公婆的面,但已经在拜公婆时听到了公婆的笑声,朴实、憨厚,纯粹的乡间人的笑。她有点犹豫,有点怀疑了——这样的人家能让她将来大富大贵吗?    
    她把目光投向了身边的男人。刚才,男人在她身上是很温存的,她没有看清他的相貌。她回忆着父亲说的那几句话,对照着“身高近八尺,龟背斗胸,长颈龙颜,不同凡人”观看,似乎有点像那个样子。    
    爹的眼力应该是准的。这个人将来一定能给她带来大富大贵,让她出人头地。那时候,她怎么办呢?当然要让爹娘有光彩,然后是兄长、妹妹,所有的亲戚,她都得让他们沾光,让他们知道吕家养了她这个闺女是福分……    
    新婚之日,刘季和娥姁如胶似漆,十分恩爱。刘季最爱听村里人的赞美:“刘季,你真有福气,竟娶了吕公的女儿为妻!听说县令想为吕家小姐做媒都没成哩!”    
    “季兄,瞧嫂子多漂亮!你娶嫂子,真像是天上掉下的好事情。”“小三子,你小子好好过日子,瞧你娶的媳妇多大方,多讨人喜欢!”    
    “刘老弟,算你有本事,能把县城中吕公的女儿娶进中阳里来,这里再找不出第二家喽!”    
    爹娘更是高兴,娘几次悄悄叮嘱他:“好生对待人家,看这是多好的媳妇儿,从大户人家到咱家,没半句埋怨,哪里找去?你得好好守着她,不能再像以前了!”他只是笑着答应。    
    这一段时间,他是在众人面前露足了脸,众人对他比以前更好了。做了亭长,娶了媳妇,一切都顺利,哪个还敢小看他!一想到这一点,他就有一种满足感。很快,娥姁怀孕了。不知为什么,娥姁的怀孕反应特别厉害,几乎吃什么都吐。人很快憔悴下来。刘季还是三两天就回来住两天。他还沉浸在新婚的欢乐里,每天晚上都要和娥姁亲热一番。但娥姁有点厌烦,她脸儿黄黄的,瘦得连干活儿的力气都没有了,哪有心思同丈夫来那事儿?刘季看出了娥姁的厌烦,不好强求,只觉没趣儿。于是,一回来他又开始往王媪或武负的小酒店跑,在那里喝得晕乎乎的,回家以后倒头就睡。


第一部分:最会用人的帝王一个独身男人的饥渴(1)

    时光已是初夏,许多人已穿上了单衣衫。这一天,刘季又从泗水亭回到了村里。但是,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直奔了武负的小酒店。自从刘季成了亲,武负对他的态度改变了不少,她决定不再同刘季保持那种关系了。她知道刘季将来是有前景的人,以前喜欢她仅仅是一个独身男人的饥渴,没有什么情感在当中。她知道什么事情都应适可而止,不要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她年龄大了,不再是刘季寻觅的女人了。如果现在断了和刘季的那种关系,刘季或许还对她有点念头儿。将来刘季发达了,准会照应一点她的几个孩子。    
    所以,最近每次刘季来,她都像对待别人一样热情而大方,不给他一点可乘之机。她想,这样下去久了,刘季就会断了那种念头了。当太阳西斜的时候,刘季来到了武负家门口。一阵小风吹来,传来一阵鸟儿的欢叫。他抬头看看,只见武负门口的两排杨柳上落了不少小鸟儿,都是些小燕子小麻雀,叽叽喳喳的,似乎是在向他打招呼,他心里一阵欢喜:今天难道有什么好事儿吗?“兄弟来了?里面请!”    
    武负笑吟吟地迎上来,一边给他找了个座儿。    
    里面有不少都是老熟人,大家都相互打了招呼。有一个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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