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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第07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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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域孤岛白哈巴*
  六月霜尽八月寒,冰封路断巡逻难。
  雪域孤岛人不孤,拳拳情愫系边关。
    2002年7月
  *为白哈巴边防连题写。
  
  咏哈纳斯湖
  
   朝发冰峰夜入湖,群山滴翠塞北孤。
  斜阳残雪碧波里,枯木断桥烟雨屋。
  扁舟拍浪浮还隐,轻纱掩峦有且无。
  马背横笛牧歌起,图瓦人①醉对天呼。
  
  
  
    2002年7月
  
    ①原为蒙占族图瓦人部落,独立居住在哈纳斯湖畔。
  
  
  
    上昆仑
  
  
    大漠风砂暗昆仑,四顾茫茫草不生。
  脚踏彩云空悠悠,车行古道路绵绵。
  乍晴乍雨六月雪,时暖时寒五更冰。
  忽报前山六千七①,将士横空过天庭。
  
  
  2002年6月
    ①指界山大坂,海拔6700米。
  春节慰问边防官兵
  又是一回登岗亭,重整戎装出营门。
  挥鞭直指关山外,立马遥寄老兵心。
  万家灯火辞旧岁,五更鞍头听鸡鸣。
  雪里黄草何须哀,界碑无言常戍边。
  
    2004年1月
  编者注:作者系某军区政委、中将。这组诗作阳刚大气,充满边塞军旅的生活气息。我们十分欢迎这种有时代精神的佳作,欢迎这种贴近现实、贴近生活的诗风。


槐花开了(组诗)
■  沙 戈
    草  地
  
  全绿了
  不着边际的忧郁
  我能听到一只蚂蚁嘱咐另一只蚂蚁
  ——天黑了
  别忘了我在等你
  我能听到
  靠近草地时
  心跳的声音
  2002 1.5.晚
  槐花开了
  槐花开了
  我听见
  我身体内部
  花开的声音
  这声音
  是不是一棵树  或  一个人
  一直
  想对我说的
  那句话?
   2002.5.4.晚
  
  雨
  
   把天空的一个结系紧  把忧伤拉得更低  把久置的心弦悄悄拨响
  让我听到虚弱和喘息
  缓慢的日子有些贫乏
  加剧着我的不安和恐惧
  还有什么比夜里被人忽视
  更令人羞愧
  一枕春梦发芽
  两朵梨花亲吻
  时间的叶子落地为泥……
  短  句
  把黑夜打开
  把月亮的门打开
  欲望的手
  捧出一朵颤抖的玫瑰
  一支被风吹弯火焰的蜡烛
  我要用全部身心
  把灵魂和繁星的天空迎进屋来
  
  花  市
  
  1
  
  女孩四岁
  帮妈妈整理新鲜的花束
  春天的阳光  整理着她的脸
  比百合洁白  比丁香宁静
  比从她小手中匆匆经过的任意
  一枝
  更具绽放的秘密
  
  2
  
   我内心常冷的地方
  温暖地
  笑了
  再险峻的脸  也会
  找到通往内心的芬芳的路
  
  3
  
   我的清晨多么奢侈  是为
  忘记忧伤和过错吗
  遇见恩赐时  嗅到芳香
  ——来自生活根部的芳香
  让我缺氧的四肢  何时
  能吐绿呢?
  
    4
  
    ——来一把勿忘我吧
  多好的勿忘我啊
  卖花男人很丑
  却努力叫卖着自己的美
  他不怕丑
  他有那么多祈望
  一整天  都
  幸福呢
  
  
  5
  
    我打开了一束马蹄莲
  我要挑出最好的  点缀
  不太完美的黑夜
  和白天
  
    6
  
    买花人陆续走进曦光  曦光
  并不是曦光
  哪件事物能依靠自身存在呢?
  曦光也是
  
  
  7
  
  一眨眼  我就拐进了
  摆着青菜和黄瓜的另一条
  街巷……
  
   素描高原
  
   一列火车
  像根线
  穿过针的小洞
  穿破高原
  直驶心脏
  咸咸的泪水
  蓝蓝地流下
  格桑花怀着身孕
  高原  男人一样
  匍匐着
  突显着裸露的肌肉
   董志塬一瞥
  
   风  祈祷着
  孩子一般高的玉米  摇摇摆摆地
  诵着经
  树上的绿叶,是谁许下的愿
  另一个季节的谜底又是多么耐心的等待
  不见农人  只见
  一头反刍的老牛
  从生活的底部抬起了沉重的头
  
   宋代肖金塔
  
   我呆呆地望着
  上千只燕子  急促地飞
  围绕着肖金塔  像是在诠释一种深奥的道理
  我安静的内心和燕子的对比更阔大了
  坐在塔下
  宋代的阳光刺痛了我的脸
  燕子啊
  不断发出古汉语般的呜叫
  我想纠正什么
  是一株被风吹弯的麦子  还是
  固执地举着鸟巢的树的身影
  其实
  我想纠正的
  只是塔身上一块松动的
  砖
  
  
  三九天
  
  
  她在窗前站着
  雪  仍在飘
  一个影子仍未出现
  爱  还在降温
  小水珠耗尽了抓住什么的力气
  从玻璃上  纷纷
  滑落下来
  舔一舔
  真咸
  
   偿  还
  
   把我偿还给一个家
  一个曾被掏空,又渐渐填补的家
  我要偿还给它炊烟、食物
  四季分明的衣裳
  孩子的尖叫,匀称的鼾声
  窗外随意过往的行人,愿他们
  对真诚真诚一些
  对虚假虚假一些
  让我把外衣偿还给内衣
  内衣偿还给身体
  身体偿还给心灵
  对爱再爱一些
  在蹒跚的路上,搀扶好后半生
  为曾经明知故犯的错误  付出
  偿还的代价
  
  预  备
  
  背对春天
  闭上眼睛
  倾听树枝里血管的尖叫
  我身体拔节的脆响
  春天啊
  作为谁的情人
  等待我交出
  最初的嫩芽
  
  玉  镯
  
   我梦见了石头
  浮在花瓣上
  一心想在温柔深处偷偷绽放
  像某些幻想
  枯萎后
  留下花的骨头
  左腕脆弱的磕碰声
  让我
  又多了一些对生命的担忧
   鸟  儿
  鸟儿
  把家的道路伸进枝权
  梦里也要眺望
  攀住向下生长的根
  比我的脖颈长
  比我的奢望短
  天黑后  梦到一块岩石
  磨亮一对目光
  试试锋刃  能不能
  劈开一个人内心深处的方向
  感  叹
  过去的日子有点凄凉
  我没有木柴点燃一堆炉火
  我在新筑的巢中
  等待另一只鸟归来
  枝杈上的果实
  暗下去了
  一些值得关照的生命和爱情
  没能顺利地进入收获的篮子
  我用怀孕,结出秋天最后一枚果实
  在一个人的生产中分娩自己
  我终于可以衔着一粒种子
  飞回贫瘠的小屋了


孤独的写作 
■  沙 戈
  在寂寥幽暗的夜里,回到自己身边,回到心灵身边,我会渐渐靠近孤独,并试图延长与它独处的时间。这时候,我也许不读书、不思考、不冥想、也不写诗。更多时候,我愿意发呆,让时间空着,让思维空着,让活着的感受稍加静谧甚或凝滞,这才是我一天里最幸福知足的时刻——浸泡在浓郁醇香的孤独里,是奢侈的。
  但是,我又时常担忧着,我有享受孤独的资格吗?“你孤独,你配吗?”——这是个哲学问题,却被我经过一些年的体悟,品味着,把玩着,爱不释手,难舍难分。
  可是,无论时光走得多远、多累,心底里那些轻如羽毛的念头愈发沉重,柔韧不舍地不断提示着我。我以为,这正是一个真正的诗人内心深处藏着的先知——低头生活与抬头看天之间,需要诗歌。
  感谢生活!
  人一样活着,脚踏实地。
  梦一样思想,插上翅膀。
  在命运的路上,作为一个经历者,一个体验者,一个迈过一个又一个坎坷的思索者,在某种意义上,是生活给予了我财富,确切地说是生活的苦难给予了我财富。我不愿经历苦难,可我绕不开它们。我停下,受伤以及疼痛,无奈或者沉沦。我寻找不到更好的活法,惟一令我慰藉的就是:让自己的诗亮出自己的光芒,无须他人擦拭,犹如自己的生命亮出自己的光芒,是何等有意义的一件事啊!
  即便这样,我还是始终认为,我和诗的关系可能是:两个人分别站在两个岛屿上,同时朝彼此的方向一跃;他们在空中相遇,瞬间停留,又更换了位置,之后,两人距离依旧那样远——这个人离那个人——我与诗,仍然像从前那样远。
  陷入更深的孤独,就陷入了更深的痛苦和喜悦。是写作成全了孤独,还是孤独成全了写作,不必细究,我若接近了“配孤独”,便接近了诗的内核吗?我走在人流里,沉默寡言,我不惯于对话,对喧闹和缤纷熟视无睹,我跟不上潮流,更愿活在2000年前,我憎恶电子邮件,迷恋泛黄的信纸奔驰的快马(虽然,我已没有一个可以通信的人)……像一个蜕了皮的蚕,吐着自己的丝——一根惟一的丝,最后,也吐出了自己的命。


她,名叫沙戈
■  阳 飚
  南城根———个有着历史积淀的名字,她家所在地,隔一条小街,就是这座城市最大的广场——东方红广场,又一个有着历史沉浮的名字。只是不论东方红或者不红,她更喜欢的是在夜晚面壁而坐。因为诗,面壁遂成为了一次次内心的祭祀,她知道祭祀是严肃的,需要净心净手,净心。窗外没有树是不是也可以冥想出一棵大树来?没有鸟,那就叫每片树叶都发出鸟的叫声?净手,她用千干净净的手摘下一片树叶,然后写上几句什么——好像请天空朗诵似的,再然后,听听音乐,看看墙上挂的朋友写的甲骨文——一个字也看不懂,却又耐看得要命,想想这些文字如果不是写在纸上,而是真正刻在龟甲上,斑驳笔画。由于凿痕而让人觉得古老,由于古老而让人觉得神秘,就如同时间,或许是沧桑的,她和沧桑的交往方式是握手二—当她自己握住自己的不愿松开的时候,回忆、渴望等等,难道能够拒绝于她吗?诗歌,难道能够拒绝于她吗?
  “全绿了/不着边际的忧郁”——她是忧郁的还是不忧郁的?忧郁是病,诗人写诗就是自己给自己开药方,对症下药或者不对症下药,反正自己开的药自己吃。当然,也可以自己不吃,其实,开药是医生的事,吃药是病人的事,如果我无事生非坚持病人开药医生吃——容我忖度,也许我是在坚持一种诗的道理?艺术中的颠倒黑白——指驴为兔(放大了的兔子),指马为鹿(不放大也不缩小,宦官赵高——不是宦官也要颠倒他是宦官——为诗歌榜样),以及能指和他指、真指和假指……她望着自己说:“我用怀孕,结出秋天最后一枚果实”——我忽然想到悬挂的鸭梨——是女人模仿了鸭梨还是鸭梨模仿了女人,造物主自有明辨。秋色冥暗,树枝高处的一个鸭梨晃晃悠悠独自坐在风中,危险的女人,你的危险是一种悬念——悬念大师希区柯克像是位老园丁,在一棵悬挂着鸭梨的大树下打扫着秋天的落叶。
  接着写。这篇小短文本来应该一气完成的,但是,昨晚又被朋友们电话催去喝酒,今天早晨坐在书桌前——昨天的落叶怎么又都长上枝头了?——“春天啊/作为谁的情人/等待我交出/最初的嫩芽”——落叶之后的嫩芽属于倒叙,喝酒是插叙,我喜欢插叙,一张张朋友的脸更像是插图,图文并茂的朋友们,我们一起坐在(生活的艺术的)大树上,女人是鸭梨,男人是苹果,不过苹果必须要有虫眼——虫眼是错误,没有错误的人谁敢和他交朋友呢——其实,有虫眼的苹果才更甜;再或者,男人是核桃,一脸沟壑,那叫深沉,核桃要砸着吃——来,我们划拳。
  插叙插多了,有点儿喧宾夺主了。我不太好意思,她也许挺得意。男人喝了酒就不好意思了吗?女人喝了酒就得意了吗?估计是我说颠倒了,颠倒着说话多有意趣:人从桥上过,桥流水不流。(《五灯会元》)僧问:“如何是佛?”师曰:“骑牛趁春草,背却少年爷。”(《五灯会元》)禅境,我等只能站在凹处高瞻远瞩。
  颠倒完了,接着再说正话。
  如果说忧郁或者不忧郁的她写出了颠倒黑白写出了具有悬念的诗歌,我更认为她是危险的有着“巫”的性质的女人。我也希望我所谈论的正是一位这样的女诗人。我想,她会的。
  她,名叫沙戈。
    栏目主持人:梅绍静


大水(三首)
■  吴 波
  
   与水对视
  
  
  树叶、山峦承受不住的
  漫过悬浮的仓库,流水
  穿过夏的目光,比八百里更远
  漂洗了大地的衣服,接着疯狂
  占有平原,成了水一百年的奢望
  水不温柔了。它从源头出发
  就咆哮着打开了夺命的折扇
  逼迫我们走得更远
  顿失了门楣、麦粒和雏燕
  保存最后一声熟悉的鸡鸣
  家园外的荒野
  我依然摸到了坚硬的脊梁
  衔着突降的寒冷
  不释放一丝痛苦的哭声
  我想站到天空上,在暗灰里
  遏制住水的咽喉
  水围紧的自然村熄了炊烟
  祖母还在静静地支撑着她的坟
  与水对视直至对峙
  我们在涌动的浑黄里再刚强一次
  记事的孩子学习忍耐吧,记住
  经历苦难的生命一样值得歌唱
  
  
    三 寸
  
    大雨的间隙,水回落三寸
  对于河,这样的三寸
  减轻了辽阔的痛苦
  痛苦的重量或者七月七日的水
  比任何一种金属更加沉重
  一块石头浮现出水面
  潮湿。短促。仿佛新生
  或许它只是露一下头喘一口气
  它此时获得的空间或许没有三寸
  洪峰又要来临,石头
  要潜得更深,它使命单纯
  它要尝试着拦截更急的水流
  
  
  奔跑的土
  
  
  一块土停住了。
  向着河流奔跑的土
  在生死的旅程加剧了疼痛。
  眩晕着泥泞的颜色。
  土是一个奔跑的泥人。
  河床里的水将要漫溢。
  一块沉重的土在陡坡上支撑自己。
  克服一阵饥饿的袭击
  它还要奔跑或飞行
  在雨里再上升一步
  就会站在洪水的边沿完成使命。
  土,它从静止走向了静止
  垒起来,抗衡
  一条河的澎湃。
  雨季的泛滥之灾中
  谁还情愿停止?


请你捧起这细沙(二首)
■  史幼波
  
  
  沙  漏
  
  
  
  
   1
  
  
  她们精确、深邃
  并不依赖于被打造的尺寸
  重量。细沙打磨出柔软
  也打磨出温暖和香气
  在冬月,腊梅们隐忍着
  月亮荒凉的潮汐
  还有微微悬坠的弧
  秘密事物在习习吹泯
  她们对称着,采集明亮
  同时也采集阴影
  在季节中交迭、迢递
  而星辰有时也疼痛、也晕迷
  有时也呈显淡淡的褐色
  咸腥、骄傲的玫瑰
  
  
   2
  
    在下滑时,有一些骨头
  也会掺入细沙之中
  这些骨头也会在打磨中
  变软,也会在陨落之前
  像火苗一样明亮
  像贝叶一样喃喃诵唱
  在这里,在华西坝的凌晨
  风,已经沉实起来
  月亮,一场荒凉的白铁皮
  当寒冷被赐予睡眠中的鸟群
  一些影子已冻得尖叫  另一些影子,被扭弯  被塞进你热泪盈盈的幻象  丰隆、虚无的天堂
  
   3
  
  细沙的徐徐陨落
  有时,像一个刚刚转过身去
  的亲人,静静的呼吸
  那天在二号陈列厅
  我看见一对不愿老去的沙漏
  满心疲惫,静静吐出了
  最后的细沙。她们袒裸身体
  一半明亮,另一半滑入
  正被搅动了的阴影里
  讲解员如此年轻、美丽
  满眼碧波,声音柔软得
  像丝帛。而她也转过身去呼吸
  也吐出一地疲惫,一地
  赤裸、险峻的沙粒
  
  
  4
  
  只要我轻轻甲击  她们就会明亮,就会  冷冷颤栗着那罪苦的身子  绵远的根系。细沙  徐徐下滑,如今  又回落到她们体内  回落到更加瞬忽、松软的怀腹  夜动荡着,要把人融化成  海水;细沙突然变粗  像爆裂的梅子,粒粒分明  她们注定被轻轻吸吮
  晃动,有的吹离树梢
  砸向你红颜的弥留之地
  旧日、浓酽的梅园
  
    5
  
  
  细沙已掩没了双膝
  即使你不去触碰,照旧会
  落下疤痕。露水已打湿
  你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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