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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个只有快乐地天使。所以我不允许自己在别人面前落泪,不允许自己表露悲伤的情绪,总是扭曲的以笑声来掩饰一切。我天真地以为这样大家就会快乐,这样悲伤就会不见。极度的压抑使我产生了一种不自觉地冷漠。 刚下飞机,第一次看到阿嬷生病后枯萎的身躯时,我的心跳就在那一刻凝住了,然后瞬间炸开来。但我没有哭,连一滴眼泪都没有。因为那天是我生日,所有的亲戚都到齐,买了一个大蛋糕帮我庆祝。我快乐地笑着,我觉得自己疯了。 面对妈妈每次不舍地眼泪时,我假装视而不见。 有一段时间我真的不会哭了。那是在我当了三年歌手以后。我的心好像停止跳动,没有感动,没有悲伤,当然也没有快乐。我失去了感受的能力,感觉不到人群,感觉不到这个世界,感觉不到自己。然后我开始变得焦虑、不安,头痛无声无息地纠缠着我。就在我最痛苦的时候,我身边的一位好友鼓励我去参加一个课程,她希望我可以藉这个空间更了解自己。我毫无考虑就答应了,因为我实在必须好好静下来看看自己,看看自己到底怎么了。 在那马不停蹄的十天课程里,我第一次提起勇气去面对自己,赤裸裸地面对自己的过去,现在和未来。我不止一次失声痛哭,当我回到小时候那个老爱躲在黑暗里啜泣的自己,当我看见爸爸、妈妈、阿嬷的轮廓,当我进入那一直深深被自己亲手埋葬的自己,当我伸手触摸那一颗被封起来温暖地心时,我不只一次失声痛哭。
第五部分:我对这个世界充满着热情第23节:后记(图)
泪,流过我全身的肌肤,洗去了背负在身上那些沉重的、一直被压抑的情绪,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凈化。 我找回了自己的眼泪,找回了那个爱哭的自己,笑也就随之而来。 二十四岁的我,今天才开始学会面对自己的眼泪。 后记 深夜的台北街头很安静,只有霓虹灯。车的速度刚刚好,窗外的景色不急不缓地从眼前晃过。刚刚看了侯导的〃千禧曼波〃,电影里那股化不开的茫然还留在心里。我希望车子不要停下来,就这样一直开下去,让所有的画面就这样一直茫然地晃过…… 那一年很冷很冷,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冬天。我还记得臭豆腐远远飘过来的香味,让我惊艳,可以媲美家乡的榴槤味,热闹的忠孝东路,还有那把我冷到发寒的阿荣片场……那一年是我第一次一个人来到了陌生的台北。那时候还是个刚高中毕业的小女生,短短的学生头,一副乡下女孩出城的模样,带着心中那股热得发烫的坚持就来了,然后有好长的一段时间非常寂寞和彷惶的在这个城巿里生活着,直到有些生命里很重要的人再次把爱带进我本来快要窒息的世界里。 一晃,五年了,是一晃吗?认真地回想,这五年里所经历的并非!言语可以表达出来,得到的也无法用任何方式去衡量。很多人总是来了又走了,有些就这样走了,有些还留在心中,有些却留也留不住。 每一次经过敦南诚品门口都会不自觉地停下脚步,彷佛就看见我和飞飞(我以前的室友)还无视旁人地坐在阶梯上哼着老歌。飞飞也走了,带着一颗受伤的心走了。那段我俩相依为命的日子也就这样永远成为令人不舍地回忆。 然后是那家藏在通化街旁一条小巷子里的日本料理,矮矮小小的,东西却很好吃。是他带我去的,不管春夏秋冬,就这样牵着我的手走进那小巷。那时候他吃得很少,总是爱吃两口后就静静地带点淡淡的微笑凝视我吃得不亦乐乎的样子,好像在欣赏一幅画。我还是喜欢他不说话的样子,虽然有些事情已经成为过去。 还有那个从狂风里走出来的音乐侠客──老贾(制作人),披着一头令人过目不忘的长发,说话和工作的专注程度和深度令人眷恋。他那时候用力把我从苦海捞起来,每隔几天就来个深到让我得疼上三天头去深思的深谈,也因为他的用力让我开始找到自己。最近他把长发剪掉了,剪成一个平头,然后听说他现在专心在做网络。好怀念他弹电吉他那酷毙了的样子。 来了,走了,过去,现在。 我也走了,走了;但也不是真的走了,我常笑自己说只是换个地方睡觉。我还是常因工作来回,还是很多朋友一定要见面,还是一定要到某些地方去吃东西,还是依旧走在那些熟悉的街道,还是喜欢用华语表达自己。 曾经走过的,留下的就是永远的。 只是有时候,会多了那么一点惆怅。 很多人总是来了又走了,有些就这样走了,有些还留在心中,有些却留也留不住。我希望车子不要停下来,就这样一直开下去,让所有的画面就这样一直茫然地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