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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这一切,等巡逻的保安走完一趟锁上门出去后,金易就顺着冷气管溜到了下边,大摇大摆的走到日前的那幅画像前,倒也赞叹了番,画工不错,价值也不菲,将那日的情景重现了,给人一种惊心动魄的震撼性感觉。
至于里面的人如何牛逼之类,金易还是不好意思说的,毕竟有自吹自擂的嫌疑。
他又重复审视了下,避过墙壁上来回扫视的红外线探视仪,并用小刀给它弄个失效,这才小心的将画框外边的防盗报警金属网切断,最后取下了画布,但怎么销毁就成了个问题,烧毁是不行的,带走体积又太大,最后,好不容易才从长廊的墙角下发现了一溜的几大桶油墨,各种颜色的都有,金易选了一桶黑乎乎好不漂亮的墨水,将画布揉成一团扔了下去,终于一了百了,临走时却觉得手痒得慌,这可是艺术的殿堂呢,自己是不是该玩下艺术?
接下来的事情对于一个前雇佣兵的家伙来说,就是非常不职业的错误了,金易从现场涂鸦的地方找到了几只墨笔和些宣纸,将那几大桶油墨提到被拆了画布的框框前,再将宣纸用图钉按在上边。
先是拿只巨型画笔在黑墨桶里一通乱搅,随手提起往纸上泼了小半桶,大团浓浓的黑在极妙的手法下并没有飞溅开来,只是有了少许黑丝,发散成大团然后顺势流了下来,随后被金易接住下边的墨水往左侧一撩,一头瀑布似的黑发被他极度张扬的泼溅出来,细看下随风轻摆,头顶甚至可见少许细细的发丝。
金易满意的笑了笑,这手从给自己女儿红喝的老家伙那里学到的本事已经脱胎换骨了,被自己弄得张力十足,一扫老年人老辣有余激情不足的缺点。
然后,金易就拿只狼毛小毫,将那女子的脸勾勒出来,寥寥几笔,便出现了一副冷艳绝伦的脸孔,眉眼如画,也本是画,那泓秋水被金易特意用浓墨点了两点,一双柳眉被他沾了水的笔尖淡淡抹过,一笔拖得斜飞额际,淡隐入鬓,又点好丹唇,腮边贴了点桃红,顺而往下,绘出白衣胜雪姿态,将那双素足画得纤巧如月,旁边也用藤黄泼溅了几朵稚菊,又用黛色弄出叶杆,这才搬开油墨桶,顺便在那墙壁上添了三五个大字,“银鹰到此一游”
觉得满意后,金易便将破坏的东西复原,而那些摄像头在重复播放了三四遍影像后也被金易重新接上线路,接着循原路返回,一切做得天衣无缝,连墨迹都没沾上一点。
但在再次攀上那个阳台时异变突生,这里本是路灯的死角处,倒不怕暴露行踪,金易正打算将爪索抛向来时的天台,好爬上去时,旁边的小房间里突然叮咚几声,有琴音像那秋日常见的细雨,淅淅沥沥的奏了起来,不急不缓,音调时而折而向上,时而缓缓回落,三曲三折,竟是一曲阳关三叠。
阳关三叠取于王维之诗所做,为惜别之意,此刻已近午夜,断然不是分别的好时机,金易不由一愣,莫非是送别自己这梁上君子?要猜到这番心思,没点附庸风雅的情趣,还真有些难。
有了这念头,金易倒不急着走了,将爪索拢回手中,缓缓走到窗前,灯光透过纯白色的窗帘映出一个柔弱却冰冷的黑色身影,看那黑影手中正是抚着一具古琴。
金易不自禁联想到这叫莫非的女孩先前的那副画,再加上现在听到的高超琴技,如此才女,在这日渐浮华的世间,真的不多见。
静静聆听了许久,琴音突然一嘶,已是断了根弦,按照古人的唯心论,断弦是因为有人在暗处偷听,果然,里边淡漠到极点的声音轻轻道:“胆大包天的人,这区区一扇木门,莫非视如龙潭虎穴,不敢进来?”
“如此激将法用得倒也有趣!”金易默想,但还是中了这激将法,当下推了下门,门未锁,好像是早就预料到他会进来似的,随着门缓缓而开,金易便看见了背对着自己的莫非,正是上午看见的那浇花女子。
莫非已将弦续好,又在叮叮咚咚的鼓琴,金易有些无聊的打量这个很有些宽敞的房间,简朴得没有任何装饰,除了落地的窗帘外,就只有一架琴,一幅画,以及一个画架,总是清清冷冷的,跟置身荒野差不多。
“小姐叫我进来,莫非有什么事不成?难道就是要我听这叮叮咚咚的声音?”金易坐在窗台上,百无聊赖的开口问道。
莫非理也没有理他。
“你弹得比较催眠,让我瞌睡上来了,都这么晚了,我得回家睡觉去了!”金易打个哈欠,就打算走人。
第二卷
第五十七章 … 但我会强X你
音便停了,莫非的目光没有焦点,她经常时不时的走会那个男人在说什么,第一次见面,他像杀神似的,杀个尸横遍地,第一次见自己时,那种凶气似乎无法化解,形同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魔,可现在,那个冷酷到极点的形象猛然崩塌,只是一个带着面具的嬉皮士。
“哦,对了,那幅画已经被我毁尸灭迹了,毁坏了你的劳动成果非常不好意思!“金易笑笑,人已在门外,打算说完了这句后顺手关门。
“为什么?”,莫非终于再度开口,仍是空灵得有些飘渺的声音。
“因为我这人不喜欢抛头露面的,自小厌恶照相!”金易笑着解释。
“哦!”莫非应了声,淡淡道:“我再画一副便是!”
“什么?”金易的声音高了个小八度,有些不明白这个女人的脑袋瓜是什么做的,冰块?都不知道转弯的。
“我的眼睛就像一个照相机,看到的东西只要记住了,就可以重新画出来,不明白?”莫非反问。
“噢噢,我懂你的意思了!”金易拍了拍脑袋,不好意思的笑笑,原来自己还真是做了个愚蠢的事情,毁了一幅画而已,又没有毁掉她的记忆,她可以再度画出来的。
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金易觉得手掌又在不听话的动弹,如果执行任务的时候,被人看见了,采取的手段自己还记忆犹新。
下一秒,惯性思维带动着金易的手按在了莫非的颈子上,男人地声音再没了嬉皮笑脸。道:“你是否在提醒我,需要这样折断这段美丽的颈子?”
晚间已经非常凉快,当金易掌握着莫非的脖子时候,才发现,她的颈子美得十分独特。有些天鹅的优雅弧度,洁白如玉。连一根多余地汗毛都没有,触手微温,像握着一块温玉似的,像日本浮世绘里地和服女人,总是将那片柔美弯曲的颈子绘得十分优美,金易竟走神了。想起了徐志摩的《沙扬娜拉》里。那一句“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所描写的就是美丽女人低头时。那一片雪白颈子所拥有地优雅美丽。
“如你喜欢,请便!”莫非眼皮都没有抬上一丝,琴已挪开,桌上铺了一卷丝帛,一手持笔。另一手将握笔时垂下的宽大袖子撩起,一副工整地工笔画又在成形,这里边的人让金易又块晕倒。却是日间自己和云雀儿参观画像时候的样貌打扮。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真面目的?”金易有些好奇了,这个女孩冷冰冰地,但能让自己吃瘪。
“你可以藏得住你的味道,眼神,甚至皮肤的颜色,包括身型大小,但有些东西是无法藏住地!”莫非细细的在丝帛上描着金易脚上的登山鞋,连那个破了道小口子的细微处都没有放过,这么个俗到极点的打扮却浪费一卷丝帛来描述,这个女人可真有钱,金易现在才知道被女人惦记上了的恐怖程度,金易都不知道白天她什么时候见过自己。即使他的警觉从不放下。
“说吧,要什么样的条件,才可以放过我?”金易将手放在莫非的颈子上,竟舍不得放手,那种冷中带温的触感竟然无比美妙。
“没有条件!”莫非道,但有些意犹未尽。
“那就好,多谢了!”金易以为她放过自己了,松开手,打算闪人。
“所以——我该画的依旧会画!”莫非说出了后半截。
“你——!”金易终于被触怒了,却不怒反笑,道:“别激怒我!”
“又怎样?”莫非说的话内容很像一个女人在跟自己的男人赌气撒娇,但在她的口中说来,却只有漠然,漠然到了极点的那种,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所以金易的威胁起不了什么大的作用。
“我可以杀你的。”金易说这话的时候,口气刻意温柔,好像声音大点就会吓坏她似的,但本身的内容就是最可怕的。
“你不会的!而且,我有些渴望死亡。”莫非直起身,将笔插回筒内,理也没有理他,径直往门外走去。
金易的身影像猎豹似的弹起,手抓住了她的喉管,淡淡笑道:“但我会强X
。
莫非的后背靠在墙上,整个身体被金易紧紧压迫着,她听见这话的时候,饶是再怎么冷漠,眼中也闪过了一丝害怕,但又回复古井不波的状态,淡淡道:“随你!”生死都漠然了,强X算什么?
金易也是被激起了火气,这傻X女人,如此的不通情理,自己救了她,她却将自己的样貌画在了画上,此刻叫她不画也不行,还不怕死,不怕强X,难道还真以为自己辣手催花的本事是假的不成,带着手套的指尖一滑,在莫非脖子处往下一滑,却发现女人胸处并不是胸罩,而是古代样式的束胸,看来她还是个汉服倡导者,金易尽管有所分心,但为了达到威胁效果,双指交错间,已将束胸扯开,半边雪乳就暴露在了空气中,顶端处嫩红一点,晃花了金易的眼。
见了如此惊艳的一幕后,他还有心思在想:这个女人看着纤弱,没想到胸口的本钱如此大,有些把握不住。
骤然遭受如此巨大的羞辱,莫非的冰冷外壳出现了裂缝,眼中滑过一丝哀戚之色,本就缺少血色的双唇此刻有些苍白,但声音仍是那般空灵,“男人都是这样的么?”
金易愕然,她不大声喊救命,难道还打算和自己探讨什么哲学问题?这个女人的脑袋是拿什么东西做的,这个晚上出乎常理的行为已经让自己一再惊奇了,难怪说艺术家都是疯子,但仍是问道:“你指的哪一方面?”
“喜欢侵犯女人,到处喷射你们的精液!”莫非并没有去拢自己的束胸,就让自己的半边乳房暴露在那里。
“呃!我好像第一次做,有些不太熟练。”金易笑了笑,他一向不缺女人,所以强X的戏码从没练习过,但他的手仍没离开那饱满的雪乳,
“你发泄了自己的淫欲,却不觉得那道伤口对女人来说,是如何的丑陋和可耻!”莫非淡淡的道,她已经回复了平静。
“哦,我还没发泄呢,对了,你被别人强X过?”金易顺口问了句,听她那口气,貌似很痛苦似的,确实,女人被强奸,比男人戴帽子更让人耻辱,如果确有其事的话,自己倒不防替天行道一次,他却忘了,自己也在试图强X面前的女人。
莫非的手便动了,五根细长的手指朝打在金易露在面具外的一部分脸上挥去,冷笑道:“现在不是被你强X?”
“还没开始呢!”金易笑着握住那只柔若无骨的玉手,让那个耳光无以为继,道:“我喜欢玩些除暴安良的把戏,但我并不是好人,而且有些自私,除了我自己外,如果有谁强X你,可以让我替你去洗刷耻辱的!”。
莫非突袭不成后,却微叹了口气,道:“是我母亲,我是被强X的产物!“
金易便多了份同情,伸开了手,用松落的束胸将她的乳房重新裹好,然后有些低沉的道:“对不起,难怪你如此厌世!”,对见识过太多战争创伤的金易来说,那些在战争被剥夺贞洁的女人是最为痛苦的。
“虚伪!”莫非讥诮他的那声对不起。
“我承认我虚伪,因为我刚才就拿强X来威胁你的!”金易呵呵笑了声,依次握过她颈子和乳房的手又伸出去,拍拍她冷若冰霜的脸,道:“终于有情绪了?我还以为你只会摆这冷冰冰的死人脸呢!”
即使是莫非这种厌世到极点的女人,在此刻也有了种抓狂的冲动,自己对他胆大包天的形容词真的不过分,大大方方的猥亵自己,还在这像逗宠物玩耍似的。
“看来得来开导你一下!”金易放开了她,又有些郁闷的道:“我还以为你有多沉重,多悲伤的往事呢,家庭阴影算个屁啊,老子我得了战争后遗症都他妈挺过来了,女人就是女人,尽管胸部雄伟,但就算是罩杯,这胸襟永远都不开阔,难怪画画都只能画这么小气的玩意!”。
“不要玷污我的作品!”莫非终于动容了,她是个为艺术而生的女子,这等于是他的全部。
第二卷
第五十八章 … 包管让你哭
我还要玷污你的身体和人格呢”金易狞笑一下,面前反抗力的被他替起,金易在画架前的椅子住下,将这个和自己作对的女人放在膝头,然后笑道:“说说看,你的阴影有多大!”
“我不觉得你有资格知道我的事情!”莫非说完这句,也不挣扎,因为挣扎在金易面前无效。
“没有谁比我更有资格了!”金易淡笑道:“你的生世跟三流小说没什么区别,我都能说个全套,首先是你妈,肯定是才女,又带些偏执和孤芳自赏,对不对?”
莫非没有回应。
“你爸呢,就是那个香港的莫先生吧,有钱,大把的钱,人一有钱就喜欢和艺术沾点边,显示他有水平的,所以就打算泡你妈!”金易也不必莫非有回应了,继续道:“两个人中间可能还有年龄差距,加上境界不同,始终擦不出火花,甚至你妈讨厌她,这样莫先生就动了些手段,将你妈上了,对不对?”,问这个的时候,金易捏着她的下巴强逼她看着自己。
莫非面无表情的被他捏了很久,最后才嘣出了两个字:“混蛋!”,却证明他说对了。
“然后你妈就认为吃亏了,你也生下来了,所以你就成了她发泄恨意的载体,不断跟你灌输这个世界是多么的黑暗,可憎,尤其是男人,多么多么的坏,这个世界是没有希望的,是绝望的,让人发狂的,最后自我毁灭了。对了,你妈自杀了没有?”金易若无其事地口吻一句句的命中莫非不堪回首的往事,将她那本没有半点情感的心灵血淋淋的撕开,最后那句话,更让莫非地眼神突然变得十分痛苦。
“自杀了?我就知道!自杀是门很好的艺术。”金易笑笑。道:“我听人说过,许多追求狂热艺术地艺术家其实有些偏执的。智商高,情商低,就是你们这类人!”
“闭嘴,滚!”莫非气的快晕了,换做被人知道素来清傲孤绝,没有半点人间烟火气。琴画双绝的莫非小姐,不光被这登徒子玷污了胸前冰清玉洁的雪乳。现在更像一个陪酒丫头似的坐在金易地膝盖上,正气得满脸通红差点晕厥的情景,肯定会有大批地人恨不得撕碎金易。
“女人,你自己要我进来的,所谓请狼入室。易进难出,不明白?”金易哈哈大笑,又有些怀念以前无法无天的日子了。
莫非紧紧的闭着双眼。却终于忍不住溢出泪来,金易的话比刀还要尖利,已经撕开了所有地悲伤,她刻意压制的情绪此刻正在迅速酝酿,无论她如何装得若无其事,无欲无求,可以在第一次见面在死尸堆里傲然走过,也无法抑制这一刻的悲伤,言语伤人,有时候比用刀伤人要严重十倍。
“你母亲不配做一个母亲,极端失败地教育方式,亲手将你弄成这冷冰冰的木偶模样,不就是被强X了么?有必要将她自己的痛苦加在下一代上面?”金易冷笑道:“被强X一,。u妇女大把的有,而且不是一次两次,她们照样要活下去,她们肚子里怀的仇人孩子也照样要活下去!”当记忆里那些片断涌上脑海,金易的脑海中又是无穷的杀念,那成片的鲜血又在挥洒,勾引得着再次进入那种自我毁灭的癫狂状态。
而莫非偏偏在这个时候看向了金易的眼,面具后边的眼内只有一片血红,翻滚着欲念和杀戮的情绪,配合嘴角那生生抽搐出来的狞笑,稍一接触,莫非的心脏就顿时缩紧,这个男人的眼神好可怕!
她出生后便与艺术为伍,玩艺术的人需要有极强的直觉和情绪感受力,在金易的眼神注视下,莫非竟然觉得自己像置身于残酷无比的战场,正手无寸铁的等着这个男人狞笑着拧断自己的脖子,那种逼真的印象挥之不去,她的心防刹那间失守。
“你之所以这样厌世,不就是家庭教育失败么?”金易继续冷笑:“比你惨的人多的是,每年都是十数万的儿童沦为孤儿,每年有无数人的死去,但越是苦难的人越会生机勃勃,所以,你是傻X,X!”。
“你也是傻X!”莫非冷冷的道。
“呃?”金易骂得正舒服的时候,却不料她还补了这么一句,然后点头道:“大家都是傻X,,,
样活着,那样还能给别的男人带去快乐,也不愿看你活的,却拿你的厌世情绪去感染其他意志不坚定的人,好的东西扩散那是福音,坏的东西,负面的情绪扩散,却是瘟疫,明白么?”
在金易说完这话后,一直无法反抗的莫非开始极力挣扎起来,有什么比别人当面嘲笑自己的艺术比婊子还不如更羞辱的,她平时娇弱无力,但此刻好像迸发了潜力,但还是挣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