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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起一丝轻蔑的微笑,右手轻扬,眼看就可以轻易挡住这一掌,肘间少海穴突被一物击中,整只手立时顿了一顿,整个酒楼的人都听见十分响亮的一声”啪”,花梦蝶给了那少年结结实实一个大嘴巴,白皙的脸上立时多了五个鲜红的手印。原来在那少年出手去挡的时候,陆天明将手指往茶碗里浸了一下,屈指弹出一滴茶水,打在那少年的少海穴上,让花梦蝶出了一口气。
那少年一脸的恼怒,一把按住剑柄,口中大声道:“哪个卑鄙小人,暗箭伤人,有本事出来和我一决高下。”一边四处找寻刚才击中他的暗器。
不语公子的脸色也变了变,他已经将陆天明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这手弹水打穴的功夫,可不是寻常武林人物做的来的。当下冲那少年道:“你退下,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两只手各端起一杯酒,几步便窜到陆天明身边,杯中酒一滴也未洒出来。
陆天明脸上不动声色道:“好功夫。”不语公子笑笑道:“过奖了,阁下才是高人,在下端木不语,敬阁下一杯。”右手缓缓递出酒杯,一般来说右撇子递给人酒都应该是左手,不过不语公子是有心考教陆天明功夫,而一般来说右手都要比左手有力一些,显然不语公子也是不敢轻看陆天明。
陆天明微微一笑道:“多谢”伸手端住酒杯,不语公子力透五指,紧紧捏住酒杯,只待陆天明发力夺这酒杯,自己也立时便往后收手,却不料一股大力传来,陆天明竟是发力将酒杯往自己这边推来,不语公子应变也是迅速,立即内力外吐,要将那酒杯挡回去,突然间手下一松,陆天明已经将酒杯拿在手中,笑道:“多谢公子敬酒。”一仰脖将酒干了。眼角似笑非笑的看着不语公子。这一下暗中较劲,不语公子可说是栽了个大跟头,本来是要防止对方夺过酒杯,那料到陆天明尽然先将酒杯往自己这边推过来,待到自己也出力相抗,陆天明又转推为夺,自然轻易便将酒杯取过来,这一来一去,完全被对方玩弄于股掌之上,脸上不由得青一块,白一块,一拂袖,怒气冲冲的走了。
两人这一番较量,只不过是内力一收一发之间的事,手上动作却是毫无异样,在花梦蝶几人眼中看来,不过是不语公子敬了一杯酒,陆天明接过来喝了,接着不语公子就莫名其妙的拂袖走人。花梦蝶此时心情欠佳,也懒的问为什么,自顾上楼睡了,也不再要小婉用香先熏一遍。
林晓锋和陆天明再吃了一会,洗涮完毕,也上楼歇息,进得屋,陆天明将手上袖剑卸下来,往床上一坐,对林晓锋道:“你今天那么慷慨做什么?”语气中颇有几分责怪的意思,林晓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在说什么?”陆天明哼了一声道:“当然是说你今天自作主张让花小姐到药行的事,现在雄狮堂摆明跟金玉楼势不两立,我们让花小姐到药行去,岂不是摆明要跟雄狮堂做对,你觉得飞鹤山庄的敌人还不够多是不是?”
林晓锋一脸的诧异:“你的意思,难道是撒手不管,
江湖上谁人不知雄狮堂是有名的下作帮派,咱么就眼看着雄狮堂的人把花小姐抓回去不成,这种事我可做不来。再说了,今天晚上,你不也出手帮了花小姐吗?”陆天明道:“今晚上这种事,不过是小事,我帮了花小姐,不会给飞鹤山庄带来什么致命的麻烦,可是雄狮堂就不一样了,这种门派之间的生死之争,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要牵涉其中,这几个人的生死,与我们何干””什么?你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林晓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虽然从小与师父待在山里,没见过什么世面,可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道理我还是知道的,怎么可以为了自身安危,就置侠义之道与他人性命与不顾,我到要回去问问庄主,看我今天这事做的对不对。”陆天明冷笑一声道:“
侠义之道,说的倒是好听,却不知有多少人要为这四个字流血丧命,在我心中,飞鹤山庄兄弟的性命可远要比什么狗屁侠义重要的多,你也就是初入江湖,不知天高地厚,在这里妄言什么侠义之道,哪里知道这四个字下面埋了多少英雄好汉的白骨。”林晓锋给说得无言已答,气鼓鼓的道:“我倒要回去问问庄主,看我今天的事做的对是不对。”陆天明叹了口气:“唉,算了,庄主肯定是站在你这边,不过总有一天,你们会理解我的。”拉过被子,躺下睡了。
半夜里,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四下里一团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雨点打在瓦背上,犹如一个哀伤的妇人唱着一首幽伤的小曲,花梦蝶躺在床上,心里犹如一团乱麻,杨威的笑脸和身影在脑海里盘旋往复,
大师兄从小就在金玉楼长大,怎么会做出叛变师门的事,现在她的心里即盼望二师兄赶快打探回来,告诉自己母亲大人的安危,又怕二师兄回来告诉自己大师兄确实已经做出背叛师门的事,不由得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小婉在一旁听得花梦蝶在床上翻身的声音,却不知说什么来安慰小姐,她与花梦蝶自小就在一起,对小姐和大师兄的感情也是看的一清二楚,平日里金玉楼风平浪静,半点不详的征兆都没有,哪能想到这短短两天就风云突变,小姐心里一定是痛苦万分,自己却想不出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小姐。
房间里突然发出一声巨响,一侧墙壁被撞破了一个大洞,一个黑影混着砖瓦泥块摔了进来。隔壁就是陆天明二人的房间。小婉一把抓起枕边的火折子,一团火光燃起,映出正从那破损的墙壁冲过来的陆天明的脸,躺在地上的黑影突然万分惊恐的叫道:“是你。”一蓬银针从陆天明手中飞出,还没射到那人身上,那人脖子一歪,竟先断了气。银针紧跟着打在那人的身上,一点反应也没有。
陆天明走到那人身边,拉下蒙面的布巾,借着火光,花梦蝶和小婉都看见陆天明嘴角的肌肉突然抖了几下,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林晓锋也冲了过来,见那人已经死了,可惜道:“为什么不留活口?”陆天明指了指那人发黑的面容道:“他嘴里含有毒丸,看事情失败,自己先服毒死了。”花梦蝶紧紧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犹如惊弓之鸟,问道:“他是什么人?又是要来抓我的吗?”陆天明摇了摇头道:“这个人是冲着飞鹤山庄来的,他是春雨门里的人。”
门外一阵喧哗,掌柜和一帮店伙计打着灯笼赶了过来,陆天明先发制人道:“你这是什么黑店,怎么半夜里会有人来谋害我们,不是我们机警,早就死了。”那掌柜的慌忙又是摆手,又是示意陆天明小声,自己压低声音道:“客官千万不要乱说话,小店可是清清白白,只会老老实实的做生意,我这就给几位换两间最好的上房,客官在本店的一切花费都有本店包了,只求客官不要到处声张此事。”
开店的最怕就是这种见血死人的事情,传出去就再没有来住店的客人,所以才一个劲的拜托陆天明几人不要声张,门外此时围过来不少住店的客人,都被店伙计都挡在门外。陆天明也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掌柜的千恩万谢,让人领四人去了另外的房间,自己出去胡诌了个借口,将客人都送回了各自房间。
四人去到新的房间,陆天明倒下便睡,林晓锋奇怪道:“出了这种事,你怎么还能睡的着?”陆天明伸个懒腰,一脸的睡意:“那我应该怎么办?睁着眼睛到天亮。”林晓锋不由啧啧赞叹:“你真厉害,我现在可是惊弓之鸟,哪里还有半点睡意”陆天明拍了拍枕头,让头靠的更加舒服一些,懒洋洋的道:“第一次都这样了,以后次数多了,你自然会习惯的,赶紧睡吧,
要不然,不用别人来杀你,你自己也累死了。”门上传来笃笃几声,林晓锋身躯一震,呛的一声,拔剑在手,陆天明瞪了林晓锋一眼道:“放松一点,老是这么紧张很消耗体力的。”林晓锋仍是全身戒备的走到门前,伸手握住门闩,问道:“什么人?””我们很怕,想过来跟你们待在一起。”是小婉的声音。林晓锋松了一口气,垂下剑,拉开门闩,小婉和花梦蝶一人裹了一床被子钻了进来,跑到林晓锋的床上躺下了。
林晓锋关上门,转身看自己的床已经被人霸占,眼光转向陆天明,陆天明坚决道:“想都别想,我可不和一个男人睡一张床,你自己把她们的床垫拖过来,铺在地上好了。”林晓锋转身要走,陆天明又道:“以后不要站在门后问对方是什么人,不然人家一剑穿破门就把你杀了,还有,听见是朋友的声音,也不要就放松戒备,你怎么知道没有人胁持他们,或者是模仿的声音。”林晓锋点头称是,责怪道:“你刚才怎么不说,要是真是杀手,我岂不已经嗝屁。”陆天明道:“那我就可以用你的例子警醒后人,这样更有说服力。”林晓锋无奈的笑笑,去隔壁拖了一个床垫过来。
花梦蝶睁着一双大眼睛,里面带着几丝恐惧,看着陆天明道:“你说刚才那人是春雨门,那是什么门派,飞鹤山庄跟他们有仇吗?”林晓锋插嘴说道:“春雨门这个名字听上去倒是很有诗意。”陆天明道:“这名字本来就是从诗里来的,前朝诗圣杜子美有首。春雨就是从这诗名而来,飞鹤山庄和这个门派并无瓜葛,不过春雨门以杀人为业,刚才那人自然是飞鹤山庄的敌人雇来的。”林晓锋奇道:“一个杀手帮会居然会起这样一个名字,也真是稀奇。”陆天明道:“那是因为里有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这样两句,春雨门便是用这两句暗指他们杀人便犹如春雨,无声无息。”林晓锋几人心里不由打了一个寒颤,这两句诗本来很是优美,但在此刻说出来却让人感到一股阴森森的寒意。
陆天明安慰花梦蝶道:“二位不用担心,春雨门的人不会杀你们,没人付钱,就是一只蚂蚁他们也不会出手的,好好休息吧,明天晚上咱们就可以赶到太原,到时候你们就安全了,雄狮堂的人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同飞鹤山庄做对。”
小婉和花梦蝶两人从小到大没有经过一点风浪,现在白天晚上连续被折腾两次,哪里还睡的着,一夜无眠直到天亮,林晓锋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也是亢奋异常,一宿未睡,只有陆天明睡的异常香甜,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第二天一大早,再也没人耽搁,四人雇了几个伙计帮忙运货,一路上带足干粮,中午也没有停留,那几个伙计免不了有些抱怨,陆天明一人加了二两银子,几个伙计笑逐颜开,把车赶的越发快起来。一路上再无事发生。
第十章 还是不够心狠
夜色渐渐笼罩大地,太原城已是万家灯火,一行人终于赶到九芝药行,卫通叫了几个药行的伙计帮忙卸货,自己将四人迎进后堂,
互相介绍寒暄一番,陆天明将金玉楼的事讲了,卫通少不得安慰一番,安排花梦蝶和小婉两人去歇息了。陆天明又讲了遇到春雨门刺客的事,卫通立即叫人将消息传到飞鹤门下各位兄弟,这段时间一定要严加提防,又催促小武等人加紧盘查,一定要尽快搞清跟飞鹤门做对的倒底是何方鬼魅。几人又聊了一会,各自回房歇息。
天刚蒙蒙亮,陆天明房间的窗外就响起人走动的声音,这里是后院,大清早的谁会到这里来,陆天明爬起来推窗一望,原来是林晓锋在外面练功,使的一套秋风掌,比起刚到飞鹤山庄时,姿势潇洒漂亮多了,一点康远志的阴影也没有。而且每出一掌,后院墙边几株夹竹桃的枝叶便不断颤动,似乎一招一式之间,有劲风夹杂。陆天明不由暗暗吃惊,林晓锋刚到飞鹤山庄之时,也曾与一些兄弟切磋,当时看他出招的速度和力量都还不错,不过大半都是外力,内劲却是要差劲的多,这才十几天而已,内力竟然可以精进到如此地步,也真是奇哉怪也。而且看他运劲出招的手势,很像是修炼了飞鹤门中最上乘的五雷心法,不过五雷心法像林晓锋这种普通弟子是不可能看到的,只因一般人如果内功修行不到,强行修炼五雷心法只会走火入魔,没有半点益处。
陆天明穿好衣服,推门出去,林晓锋看陆天明出来,立时停手道:“抱歉,叨扰陆兄休息了。”陆天明道:“不碍事,我看你刚才练武,用的内劲似乎是五雷心法?你怎么会这个?”林晓锋脸立时红了一块,左右观望一番,低声道:“陆兄既然看出来,还请不要告诉别人,实不相瞒,前些日子在洞中时,少夫人虽不准我拿洞中的东西,不过我还是偷偷带了一本五雷心法出来,这几日一直都在暗中修习。”陆天明奇怪道:“以你的内力,还不够修行五雷心法,不过你不但没有走火入魔,内功反而精进不少,你怎么做到的。”林晓锋挠了挠头道:“我修行的时候是发觉很多地方练不下去,所以我就做了点变通。”随即举了几处自己练不下去的地方,又将自己做的变通说了出来,陆天明不由听的啧啧称奇,自己从去年也开始修炼这五雷心法,不过自己内力修为已经不浅,练这心法到没什么问题,只需老老实实照着心法修习即可。今日听林晓锋一说,才发觉这心法里面花样如此繁多,还可以如此这般修炼,心里对林晓锋不由佩服得五体投地,这等武学奇才,若是从小便有良师教导,现在恐怕已经是打遍天下难逢敌手的一代高手,武学成就只怕会在三少爷之上。只可惜被康远志给糟蹋了,不过亡羊补牢,应该还来得及。
正午,卫通叫药行伙计去太原城最好的酒楼半仙居叫了一桌菜送过来,给陆天明几人正式接风洗尘,这菜是刚新来一位厨师做的,据说是从御膳房出来的师傅。几人上桌坐好,正要大快朵颐,后院的门被拍的山响,不一会,两个伙计架了一个人进来,却是张猛。看他脚步踉跄,衣服上还有血污,一见到陆天明,挣脱两个伙计的手,抢上一步,单腿跪下,口中道:“金玉楼已有大难,还请飞鹤门匡扶武林正义,替我等清理门户,日后金玉楼上下必定报还大恩。”陆天明慌忙扶起张猛道:“张兄弟何必如此,还请张兄弟告诉我们现在金玉楼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花梦蝶看张猛身上有血,担忧的道:“二师兄,你身子不要紧吗,我先替你包扎一下好吧”张猛摆摆手道:“不碍事,这不是我的血,我只是因为一路没停的奔过来,身子有些发软而已。”花梦蝶这才放下心来,急切的道:“二师兄,你说金玉楼有大难,那我娘和大……怎么样了?”花梦蝶心下是很关心杨威的情况,不过听到张猛说门户有变,那肯定是有师兄弟叛变,只怕就是大师兄,是以话到口边又把大师兄这几个字咽了回去。陆天明端了杯茶给张猛道:“你在这里慢慢说,我们几位先出去。”毕竟这是金玉楼的家事,飞鹤山庄的人自然不方便呆在这里,不过陆天明这么说还有一层意思,飞鹤山庄不知道金玉楼的事,也就可以置身身外,看他人在那里拼个你死我活,自己落个省心。张猛喝口茶,缓了缓道:“没关系,几位但听无妨。”陆天明也不好再强说要走,勉强留了下来,林晓锋早被桌上那些色香味俱全的菜勾的直流口水,更舍不得走,偷偷夹些菜,埋着头,用袖子挡着,先吃了起来。
张猛又喝了几口茶,舒了口气,将自己打探的情况一五一十讲述出来。那日张猛同众人分别后,一路马不停蹄,到天黑时便赶到金玉楼,
在外面看金玉楼灯火处处,与平日并无异样。张猛翻墙而入,打算先去蝴蝶夫人处看看,一路上张猛都是在屋脊上行走,快到金玉楼下时,忽听到下边屋子有人高声谈笑,其中一人声音甚是熟悉,一时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于是用脚勾住屋檐,一个到挂金勾,身子垂下去,在窗户上捅破一个小洞,往里望去,看见屋里坐了两人,正在对饮,一边还用绳子吊着一个人,满脸都是血污,不过张猛还是认出来是七师弟。其中背对着张猛一人又用刚才听到的声音道:“妈的,这次回来一定要出出这几年的鸟气,不知道大师兄肯不肯把蝴蝶夫人也。”
说到这,张猛却是面露尴尬,把后面的话省略掉了,众人自然也猜到这话肯定是在侮辱蝴蝶夫人,花梦蝶一脸关切的道:“二师兄,你知道那人是谁吗?”孙猛道:“我看那背影极其眼熟,又看到他没有左耳,这才猛然间想起这人便是三年前被师父赶出金玉楼的辛应龙,当初他冒犯师父,还是我替他求的情,师父才饶他一命,只是削掉他一只耳朵而已。我听他话里不时提到杨威,便没有再听下去,继续往师父那赶去。”
张猛此时已是直呼杨威的名字,显然已没把杨威当作大师兄,花梦蝶心里生起一股不详的预感,一颗心砰砰直跳。张猛接着道:“我从金玉楼外面攀墙而上,到了第九层师父住的书房外面,听见屋里有说话的声音,我往屋里望进去,看见师父坐在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