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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见“啪”的一声,好像是那中年人打了一下那个年轻人,又说道:“雇马车得多少钱呐,你个小兔崽子。给我好好赶车。”
随后就只见树林中走出一辆破破烂烂的牛车,驾车的年轻人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土布衣服,样子长的到还俊秀,车棚被布帘子遮住了,不过那个说话的中年人应该就在里面。看样子这两人象是这附近的乡民。
彭公远放下心来,挥了挥手,示意继续前进。那年轻人猛地看见一群骑马的人押着两位姑娘,不由有些吃惊,扭头低声说了些什么,那布帘子一下给拉开,一个中年人探出头来,样子看上去有四五十岁,长的很精瘦,一张脸也不知有多久没洗,脏得实在不成样子。
那中年人只望了一眼,又飞快的缩回去,随后两个人就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说什么,彭公远也难得理会,心道乡下人见了这种阵仗,难免要议论。小玲本来还想求救,不过看到这牛车,也就省了那份心了。
双方就这样交错而过,各自走了没几步,那年轻人突然停住牛车,和那中年人一起跳下地来,喊了一声道:“都给我站住。”
彭家的人都是一愣,齐齐勒住马,调过头来,心道这两个乡下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找彭家的晦气,脑子怕是有毛病吧。
那年轻人接着道:“你们这帮强盗深更半夜的出来抢女人,让你小爷碰到,算你们倒霉,赶紧把人放了,顺便送我们几匹马。我们也就饶了你们。”
那中年人一脸贪婪的望着彭公远胯下的那匹马道:“徒儿啊,那个老强盗的马最好,先要那一匹。”
彭家的人听了这两人的话,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一个下人有心要讨好主子,当即下了马,对彭公远道:“庄主,这种乡下人,就让小人把他们打发了吧。”彭公远点点头道:“这种乡下人,粗鄙无知,教训一下就是了,不要伤他们性命,传出去让人笑话。”
那年轻人道:“你们这帮淫贼,居然这么轻视小爷,来来来,让你知道小爷的手段。”
拉开架式,摆了一个六合拳的起手式。这一下,彭家的人更是笑得东倒西歪。要知道这六合拳在武林中乃是入门的拳法,最是粗浅易学,连一般的市井武师都瞧不上。而且这年轻人摆这起手式时站的虚步也是不伦不类,难看至极,一看就知道没有正经的师傅教过,估计也就会几手三脚猫的功夫。小玲本来心里还抱了一丝希望,希望这个年轻人是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人,见了这下起手式,心里叹了一口气,转过头去不忍心再看。
那个下人放了一百二十个心,笑道:“你个不知死活的乡下人,让大爷教教你怎么使这六合拳吧。”当下也摆了一个六合拳的起手式,姿势确实要标准多了。
那年轻人笑道:“你以为样子摆的好看就叫会使了,你对武功的理解实在是太差了,难怪只能做个强盗。”
那下人大怒,一个弓步跨出,一招气冲斗牛,直击那年轻人面门,那年轻人也是同样的一招气冲斗牛,一个弓步跨出,他这弓步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那一拳更是连胳膊都没伸直。
但就是这么一招变形的气冲斗牛,而且出招还在那下人之后,却先一步打在那下人的鼻子上。那下人扑通一声仰面跌倒,鼻子鲜血直流。
彭晃吃了一惊,跳下马来道:“小子,看不出来你还有几下子,让我来领教你的高招。”
那年轻人摇摇头道:“何苦呢,我知道做强盗也不容易。你们把人放了,再给我们四匹马不就行了吗。”
彭晃不由大怒道:“放屁,我们五虎断门刀彭家在这片是出名的大家,谁人不识,你个没见识的乡下人。”
那中年人突然插嘴道:“原来是彭家,峰儿,这彭家在这山西可是赫赫有名啊,仗着一套狗屁不通的什么五狗乱咬刀在山西可是横行霸道,尤其是那个什么二少爷,最是好色,估计今晚又上哪抢的什么民女,峰儿,对付这种人不用客气。”
彭家的人顿时一齐出声大骂,要知道武林中人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武功,现在这中年人竟然把五虎断门刀说成五狗乱咬刀,显然是丝毫不把彭家放在眼里。
彭晃更加怒不可遏道:“先收拾这个小王八,再来对付你个老东西。”刷的一声拔刀在手,一招猛虎出涧,兜头砍了下去,现在他已经是要一心杀了这两个乡下人,是以出手就是杀招。
那年轻人不闪不避,又是跨出一个不太像弓步的弓步,同样的一招气冲斗牛,同样的后出手,却在彭晃的刀砍下来之前,一拳打中彭晃的鼻子。于是彭晃就跟那个下人一样仰面到地,鼻子歪在了一边。
彭家的人不由相顾骇然,彭晃的功夫在彭家五个少爷中是最好的,彭公远虽说要比彭晃高出不少,若说要像这青年一样一招就击败彭晃,那是远远做不到的。而且刚才这青年那一招大家都看在眼里,实在是平淡无奇,出手也并不快,不知为何二少爷竟然没有躲过。
彭晃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抹了一把鼻血,他心里也是气恼万分,居然被这么一招打倒,心里只道是自己刚才太粗心大意。当下又是同样的一招猛虎出涧,不过这次一百个小心的注意着那青年的出手。
那青年也是同样的一招似像非像的气冲斗牛,彭晃看他出手一点也不快,肯定是自己的钢刀先砍倒他的头上,不过一念未已,那青年的拳头竟突然就到了面前,彭晃的鼻子再次被结结实实的击中,仰面倒在了地上。
这一次彭家那几位少爷和彭公远终于看出端倪,这青年出手之始确实一点也不快,不过中途却会突然加速。这样很容易让人一开始就判断失误。不过这青年可以做到中途加速,而且后发先至,这出手的速度和手法就实在是大大的邪门了。
彭公远下了马,吩咐下人道;“扶二少爷去休息。”拔刀在手,对那青年道:“敢问阁下是那方高人门下?”他见了这青年的出手,心道这青年一定是故意装扮成农夫,实际上必定是某位高人的门下。
那青年一拍胸脯道:“说出来吓死你,小爷林晓峰,就是那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飞鹤山庄第三代弟子。这是我师傅康远志,乃是叶在天亲传弟子。你们识时务的,赶紧放人交马。我们也就不计较了”
彭公远大笑道:“好好好,原来大名鼎鼎的飞鹤山庄也是如此以武欺人,就让彭某领教领教飞鹤山庄的神功。”
大笑声中,刀光闪动,彭公远也使了一招同样的猛虎出涧,不过这招的速度和力量,与彭晃所使的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林晓峰侧身一掌击在刀身,这下使的是飞鹤山庄秋风掌的功夫。彭公远只觉得刀身一阵晃动,几乎把持不住,不由顿了一顿。这瞬间的功夫,林晓峰又是一招气冲斗牛,彭公远这下加倍小心,回刀自救的同时,连忙偏头闪避。
可惜林晓峰的拳头就好像已经粘上彭公远的鼻子一样,只听见嘭的一声,彭公远仰面到地,鼻血横飞。
这下彭家的人都急了,齐齐抢下马来,挥刀攻向林晓峰。
林晓峰毫不在意的笑道:“早一起上不就好了,省我多少事。”口中说话,手下却是丝毫不慢,迎上扑上来的人群,将一套六合拳使开来。但见他每一招使出都是不伦不类,丑陋不堪,却偏偏威力惊人,拳脚所到之处,便有人倒下,不到片刻,扑上来的这七人都已扑到在地,再爬起身来,都已怕了,不敢上前。
彭公远掷掉手中钢刀,长叹一声道:“飞鹤山庄果然名不虚传,彭家认载,要杀要剐,席听尊便。”
康远志欢天喜地的道:“早听我们的不就好了嘛,何必要闹得这么辛苦呢。”边说边去给小翠和小玲松了绑。
小玲和小翠正要道谢,对面山头突然响起一阵鹤鸣声,一个亮点快速的冲向天空,随后啪的一声炸开,散出无数道烟花,正好组成一只展翅欲飞的仙鹤。这正是飞鹤山庄的鹤鸣箭,是飞鹤门人在紧急时刻用来求援的信号。
林晓峰和康远志对望了一眼,正要往信号处去,山头上却突然奔下一个蓝衣人,身形甚快,轻功显然已是一流高手,那边山头据这边不过四五十丈,那蓝衣人几步便已跨出四五仗,身形步法显然是飞鹤山庄的鹤行九天。此时山头上又奔下一人,手中拿着一把刀,看样子是在追杀前面那人。
林晓峰快速迎上去,口中道:“来者何人?飞鹤山庄三代弟子林晓锋在此”此时那蓝衣人已经距林晓峰不过十来丈远。后面那人距蓝衣人则有两三丈远。那人突然拔刀挥出,只见一道蔚蓝色光芒一闪便已消失。
那蓝衣人仍然拔足狂奔,追的那人却停下脚步,慢慢的往这边走了过来。
其余人不由都是大感疑惑,心道这人搞什么名堂,那蓝衣人转眼间已经奔到林晓峰跟前,只见他的脖子上突然出现一道红线,随后那道红线迅速扩大,鲜血开始流出,接着蓝衣人的头就掉了下来,脖子里的血直冲出五六尺高,躯体仍然不停的直往前冲了一丈才倒下。喷在空中的血这时纷纷落下,真个叫血雨纷飞。
所有的人都被吓呆了,要知道那人当时距那蓝衣人尚有两三丈左右,好快的刀,好凌厉的刀气。小翠更是吓得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康远志凑到林晓锋耳边小声说:“但愿这个活着的是飞鹤山庄的。”
那人已经走到离林晓锋他们五六丈远的地方,样子不过二十出头,长的温文儒雅,双目中总是带着一股笑意,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刚才那一刀是他出的。
那人突然张口道:“可惜我不是,死的那个才是。”这个人确实内力非凡,相隔这么远还能听清康远志的低语。
“哈哈,我们也不是,路过而已,再会了。”康远志打个哈哈,拉上林小锋便要走。
那人晒笑道:“不巧在下的耳朵实在太灵,而这位仁兄的中气又实在很足,刚才在下清清楚楚听道这位仁兄自称飞鹤山庄三代弟子,怎么又不是了?”。
康远志道:“随便说说而已,飞鹤山庄!我呸,我们怎么可能是那里的人呢,阁下武功盖世,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教我们几招,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边说边拉了林晓锋直奔牛车而去,小玲本来心中对这两人有些好感,此时不由暗道:“这两人眼见自己同门中人遭人毒手,不但不思报仇,反而连自己师门都不认了,看来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人物。”
彭公远却突然拦住他俩道:“二位刚才一直自称飞鹤门中人,使的功夫也是飞鹤门下的功夫,现在你们飞鹤门人有难,二位却拔腿就走,不觉得是小人行径吗?”彭家在山西一直都是名门望族,今晚上受了林小锋二人的气,彭公远自然是恨的咬牙切齿,巴不得那人赶快杀了这两人。
林小锋冷笑道:“你倒是提醒我了,师父,我们差点忘了他们的马了,还有这两位姑娘。”
康远志欢天喜地的跑去挑马,彭公远气得鼻子都要歪了,只盼那人能马上出手杀了这两个乡巴佬。
那人却长叹一声道:“飞鹤山庄的门人原来也是这等胆小鼠辈。”说完一声长啸,转身沿来路飞奔而去,眨眼间已经奔过山坡,啸声竟然丝毫未弱,犹如就在耳边发出一样,众人都是相顾骇然,这人年纪轻轻,内力竟似已臻化境。
这边康远志已经挑好四匹马,两匹马给了小玲和小翠,却把牛车的辕解下来套在另外两匹马上,把牛拴在车上,大摇大摆的去了,留下肺都要气炸的彭公远和一干五虎门人。
四人并行了一路,林小锋和康远志二人笑话不断,把小翠逗的前仰后合,小玲因刚才的事对这二人起了戒心,到天拂晓的时候,四人到了一岔路口,小玲推说目的地不一,要走另一条路,小翠自然要跟小玲一起,四人就此别过,小翠和林小锋竟都有些依依不舍,被康远志讥笑了一通。
第二章 风雨欲来
东边刚露出一丝光亮,叶宏就醒了过来,事实上,昨晚上叶宏就没睡好,尽管这几天为了父亲的大寿,叶宏忙的四脚朝天,但现在叶宏精神仍然十分的亢奋,因为今天他最心爱的妻子…谢婉蓉,就要从敦煌烧香回来了,每年的这个时候,谢婉蓉都要一个人去那里呆上一个月,虽然自己很不想妻子离开,但是只要谢婉蓉说需要这么做,那么他就会同意,尽管父亲和大姐都表示过不满,已婚的妻子怎么可以每年都要独自跑出去一个月,烧香的话附近也有很大的寺庙,就算非去那么远也应该要丈夫陪同才对,但是叶宏不想让自己的妻子受到一点委屈,自从十七岁和妻子结婚以来,对于妻子的要求,叶宏从来都是百依百顺。
飞鹤山庄现在非常的安静,只有几个早起的下人在进出,叶宏信步走出卧室,走到了飞鹤山庄的大门前,宽阔的台阶从大门一直通到山下,一共是226级,叶宏之所以清楚的记得,是因为有一次谢婉蓉一定要他从山脚下背她上去,于是飞鹤山庄的所有下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三少爷背着三少奶奶从山脚下一步一步的走上来,更离谱的是三少奶奶还拿了一根柳枝做马鞭,嘴里还喊着驾,驾。虽说那时两人都才十七八岁,可是在那个讲究三从四德,夫为妻纲,君为臣纲的年代,这一幕简直就跟山崩地裂一般。一向和蔼的叶在天第一次动了怒,罚两人在祖宗灵位前下跪谢罪,惩罚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短到谢婉蓉本来想挤出一些眼泪博同情的时间都不够,因为叶在天的夫人上官蕴很快赶来,两个孩子立即就自由了,而且还得到了父亲大人的一个秘密,原来叶在天当年也是给老婆大人做过牛马的。叶家的男人看来对女人都有些宠爱,也许一个在外面受人尊敬的男人回到家对妻子都会特别心疼,因为他们在外面已经受到了足够多的尊敬,到了家里反倒会变得低眉顺目。
想到秘密泄漏时,父亲脸上尴尬的神色以及婉蓉偷笑的样子,叶宏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微笑,笑容很快凝结在嘴边,不知什么时候,离自己二十级台阶的地方多出一个老人,正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老人的脸很慈祥,站立的姿势也很轻松,就好像一个很普通的乡下老人,叶宏当然明白,一个普通的乡下老人决不可能在自己走神的短短时间,就能走到离自己这么近的地方,而自己竟然毫无察觉,更何况现在这么早,周围十分的安静,这老人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那里,而且全身上下没一个地方能看出来他身怀绝技,只有武功修为到了极点的人,才会神光内敛。
叶宏正要开口问话,那个老人到先说话了:“在想自己的夫人吧,年轻人应当心无旁骛,才能在武学上更进一步。”
叶宏浅笑道:“在下在想什么不劳前辈费心,在下在武学上的进展就更不劳前辈费心了,不知前辈这么早造访飞鹤山庄有何贵干?”
老人呵呵笑道:“年轻人很有傲气嘛。看起来你对自己的武功很有信心。”一边伸手往自己左侧凌空轻轻一抓,距离老人四五尺远的一颗树枝立即便飞离树身,落到了老人的手上。
老人将树枝轻轻一晃道:“我就以此做剑,领教一下你的剑术如何。”
叶宏也是自幼便痴迷武艺,此时见这老人隔空取物,姿势飘逸,心下已经起了好胜之心,当下也就不再管这老人是谁,也学这老人凌空一抓,将自己身旁一根树枝取到手中。
老人眼中露出一丝赞许之色,口中道:“小心,我要出剑了”说完这句话,老人身上那种祥和感立即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凌厉的杀气,老人手中那根树枝顷刻间就仿佛成了判决生死的神兵利刃。
叶宏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他内心顿时激奋起来,好武之人最希望的就是能够遇到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叶宏从学武以来,除了父亲,还从来没有遇到过真正像样的对手,现在这个老人绝对是他遇上的最强敌人。
老人轻抬树枝,举步向叶宏走了过来,手中树枝慢慢变化着方向,叶宏站在原地,注意着老人手中树枝的变化,老人的步履很慢,当他走到叶宏身前五级台阶时,树枝已经变化了二十三个方向,分别指向叶宏身上二十三个地方。
叶宏不由有些迷惑,不知道老人在干什么。不过时间容不得他思考,因为老人出手了,树枝轻轻一颤,便刺到了身前,叶宏手腕一动,迎向老人刺来的树枝,两根树枝正要相交时,老人竟然一下收回树枝,反手刺向叶宏左肩,叶宏也连忙硬生生收住树枝,去护自己左肩,又在正要相交之时,老人树枝突然收回,刺向叶宏下腹,这两下收发迅如闪电,叶宏再要回护,已经跟不上了,情急之下手中内劲暗吐,将树枝尖端震断,飞向老人刺来的树枝;
刚要迎上老人树枝的时候,老人又是突然收回树枝,攻向叶宏左胸,叶宏回招相迎,未等相交,老人树枝又已收回,改刺叶宏右腿膝盖,叶宏猛然间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