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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倒能当刘胡兰,可也就死了。遇到事情还是变通点好,只要能演出,我们的心血就没白费,咱俩牺牲点算什么。”
“你真不明白假不明白?”乔琳有点不高兴,她把勺子一扔,扭头向外就走。
我赶紧去追,“这不是看你太紧张,逗你玩呢?你还当真了。我们好好想想,没准就有好办法呢?”
乔琳一跺脚说:“我给你买烟去!”
第二天早上,我睁开双眼,正看见刘强晃晃悠悠地进来。我说:“老大,今天起得够早!”
刘强说:“早什么呀,还没睡呢?昨天晚上我带着几个弟兄把那个寂寞高手堵在一个小黑屋里边打,让他想跑都跑不了。到最后那小子服了,一个劲儿向我求饶。我说今后别让我看见你这样的烂人,看见一次打一次,看见两次打两次。这回他这个号就别想上了。”
刘强得意洋洋地说着,我却有一丝担忧,因为毕竟苑海龙手里握着我们这个节目的生死大权,而我越是用这种方式反抗,越会引起他的报复,这样做并不是一个好办法。最后我打定主意,亲自和苑海龙谈谈,我对自己很有信心,因为我很擅长劝降工作,曾经在一次拖拉机大赛中让对手连认七把,对手中就有院里辩论大赛的最佳辨手。
我径直赶往苑海龙的宿舍,在这座宿舍楼里,苑海龙是个名人,所以我很快就找到了他住的三零五。还没到跟前,就听见阵阵锯木头一样的噪音从里面传出来,仔细一听才知道是周杰伦的东风破。我捂着耳朵敲开门,发现屋子里有俩人正坐在床上练吉他,苑海龙却不在里面。
我有礼貌地问:“同学,苑海龙去哪儿了?”
坐在外手的说:“你找那孙子干嘛?”
我说:“想抽他一顿。”
那人说:“想抽他的人太多,他不敢在宿舍里呆着。你要真想抽他,最好到主楼地下室005去找他,那是他的窝点。不过就你这身板得注意别让他给反抽了。”
里面的那一个说:“快别管他了,我这儿还有俩音儿找不准!”
我感觉苑海龙这小子的人缘混得太惨了,真是失败中的失败。我一边朝主楼地下室走,一边盘算着到时候应该怎么和苑海龙说。
到了主楼地下室的005门前我听到里面热闹非凡,似乎有不少人。我推开门,迎面正看见苑海龙。我们两个并不熟悉,仅仅是彼此认识而已。他见我进来,脸色稍稍一变,说:“你来干什么?”
“谈点事儿!”我见旁边有把椅子,顺势坐在上面。这才注意到里面满满当当坐了十几个人,差点把整间屋子都坐满了。看屋子里的陈设,苑海龙这厮还真会享受,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搞到了一只巨大的皮沙发,他此刻的整个身子就陷在沙发里。
“什么事?现在我们正在开会。”听得出来,苑海龙在下逐客令。
“正事!”我冷冷地说,“有些事得来个了断。”
苑海龙身边的那些小子发出阵阵哧笑。苑海龙也叹了口气说:“真没劲,我可没兴趣和你了断什么。不过话又说过来,你又有什么资格让我和你了断?”
“这就是资格!”我终于被苑海龙激怒了,身子旋风似的冲上去,挥起拳头朝着苑海龙的胸口猛击一拳。“蓬”地一声响过之后,也许是苑海龙意料不及,也许是我在愤怒中的爆发力太强了,我眼瞅着他的身子重重地摔在沙发里。我还想扑过去揍这个小子,却被旁边的两个人死死地抱住了,屁股上和腿上也被人狠狠踢了两脚。
苑海龙抬起头给旁边的人使个眼色,说:“放开他,你们都出去吧。这里没你们的事了,记住,千万不要让学校知道这件事。”那些人应了一声,顺从地退了出去。
第一部分 爱情在升温PK丫的去(4)
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了,这个猥琐的家伙竟然朝我露出老鼠般的笑容,说:“你这一拳把我打醒了,我真不该有你这样的敌人。太失败了!”
“你说什么?”我没想到遇到这么衰的对手!
“我是说我太失败了!没想到你只是一个有勇无谋的匹夫。君子斗智不斗力,从你刚才的举动看,你还不是我的对手,乖乖放手吧,你也不会给乔琳幸福!”苑海龙抬起头,显得特独孤求败的样子,我趁他不备,向前踏上一步,抡起拳头又朝苑海龙的前胸打去。
还没等我的拳头挨上苑海龙的衣服,他也抡起拳头,狠狠地砸在我的拳头上,我顿时感到手像被石头砸了一下,一点劲儿也使不上了。苑海龙顺势抓住我的胳膊,用力一扭,把我的手狠狠扭到背后。他说:“我刚才忘了说,打架你也不是我的对手,我不像你就是一只煮熟的鸭子,只有嘴硬。”
我用力挣扎着,突然想出了一个法子,我猛地顺势向前一冲,同时身体下伏,胳膊用劲儿,脱离了苑海龙的控制,接着猛一转身,把他死死抱住,两个人同时摔倒在地上。开始的时候我把苑海龙压在了身下,想给他一个脖溜,哪知手刚一挥出,就被苑海龙死死抓住了,他两腿一用劲儿,身子一拧,就把我摔倒在地上,接着翻身骑在我的身上。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敲门声。苑海龙一怔,忽然松了手,从我的身上滚落下来,我一骨碌爬起来,顾不得谁在敲门,乘机给了苑海龙重重的两拳,这家伙竟然也不还手。
门一下子开了,从外面闪进三个人,走在前面的是保卫处的干事老刘,因为处在和同学们形形色色违反校规行为做斗争的第一线,大家对他有个尊称“校犬”,不过老刘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继续锲而不舍地以抓人为乐。他的身后跟着两个保安,个个身高体壮,全是史瓦辛格型的,屁股后面挂着根橡胶做的警棍,急火火地跑进来。
老刘指着我的鼻子说:“好啊你,不好好学习打架倒在行!脑子进水了吧?”然后给两个保安一个眼色。两个保安如狼似虎地冲上来,一左一右把我夹在当中,拖到了外面。就在出门的瞬间我扭头看见老刘来到苑海龙跟前,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我这才明白苑海龙这小子太虚伪阴险了,刚才他明明已经占据了上风,可是听到门响,知道保卫处来人了,就故意倒在地上,博取老刘的同情。不用问,老刘他们也是被他支走的几个人找来的。
“真卑鄙!”我不由骂出了口。
“你说谁卑鄙?”两个保安脸色顿时特别不好看,跟两个茄子似的脸色更重了。
我赶紧解释:“我说的是苑海龙,你们俩哪有他卑鄙?”两个保安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不少。
我被两个保安拖到了地下室外面,我说:“你们要带我去哪儿?”俩人说:“当然是保卫处,你小子闹事,给我们添麻烦,我们也不能让你好受了,回头再好好收拾你。”我说:“去你的吧,该管的人不管,只有我这样的良民才要受你们的气,老子不干了!”说完我猛地一挣,把手从保安的手里甩脱出来,玩命往前跑。
两个保安在后面就追,一边追一边让我站住。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站住,一看面前有道两米来高的墙头,情急之下也不管是怎么回事了,“蹭”地一下跳上了墙头,又翻身跳了下去。
哪知地下有不少荆棘和砖头,胳膊上顿时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口子,落地的时候脚尖正好踢在一块砖头上,我顿时感到钻心的疼痛。
等我一瘸一拐地站起来,抬头看到了一个红红的十字,心里暗自高兴,看来我还跑对地方了,这里就是学校医院的后院。我捂着流血的胳膊,拖着受伤的脚,一步步蹭到了急疹室,对值班的大夫说:“您赶快给我看看脚怎么了?”
大夫让我脱下鞋子,轻轻地捏住我的右脚拇指,左右摇晃几下问我感觉怎么样?我说:“没啥感觉,我受伤的是左脚。”大夫又捏住我左脚的拇指,还没等晃动,一阵钻心的疼痛让我尖叫起来,大夫拍拍手说:“搞定,你这是骨折,先打上石膏,住院三天。”
住进医院,我就进入了保险箱。我像捡了个大便宜一样高兴,觉得这个骨折值。两个保安冲进医院,看到正躺在病床上的我也感到无可奈何。他们只好留下一个人看着我,生怕我逃跑或者喝毒药、抹脖子、摸电门自杀,另一个去找老刘汇报,看究竟怎么处置我。
我让那个保安坐下,说:“你也够辛苦的了,坐下喝杯水,住了院还得让你照顾我,真
感到过意不去。麻烦你给我把床往低处整整,谢谢!”
那保安瞪着两大眼气鼓鼓地一动不动。我说:“这下你们可惹祸了,虽然我是逃跑的,可是我因为这个进了医院,即使不追究你们的责任,这药费还是得你们掏。干活儿干到这个份上,也够可怜的,我也挺同情你,你负责百分之四十就行了。”
保安的表情有点慌乱,张嘴想说什么也没说出来。这时另一个报信的保安回来了,他一拉这人的衣襟,小声嘀咕了两句,站起身也不说话,偷偷地溜走了。
第一个知道我受伤的人是叶离欢,这两天他的女朋友秦雯有点感冒,为了表示对秦雯的无限忠诚,叶离欢每天到医院的中药室给秦雯买中药喝,非说中药没有副作用,更有利于保持秦雯油光水滑的肌肤。
叶离欢这人有个毛病,走路的时候喜欢晃悠脑袋,为此经常被误认为小偷遭人白眼。只是天性使然,再也改不了了。他路过我病房的时候一眼看到了我,顿时连中药也想不起取,直接扑到我的面前。
第一部分 爱情在升温PK丫的去(5)
叶离欢是我最好的哥们,虽然我们不在一个宿舍,但我俩的关系比我和宿舍里其他任何一个还要铁。平时我们俩更是秤不离砣砣不离秤,只是在都有了女朋友以后才有所收敛,免得被女友误认为有同性恋倾向。叶离欢因为欠我一个人情,更把我当成最好的朋友。
那是大二之初,我冒充特困生接了一个打扫主楼教室的工作,要求每天早晨六点三十分之前将主楼的三十个教室打扫干净,每个月给我三百元。在此之前有好几个人呼声很高,比如杨宁,但是他们最终没有报名,在已经报名的五个人中,我是最贫困的一个,就这么着活儿归我了。
当我这个并不怎么贫困的贫困生穿上一身蓝色的工作服,夹着一把大笤帚,手里提着土簸箕开始上工的时候,引起了室友们的嫉妒。他们公认我扫地的姿势简直太酷了,王笑聪甚至提出要替我扫地,不要钱,被我无情地拒绝了,那样不成了地主了吗?所谓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虽然我不是什么好和尚,但是撞钟这样的事情还是不用烦劳别人了。
这个工作我没做多长,它很快到了叶离欢手里。叶离欢在外面有个家教,每月大概能赚四百块左右,这笔钱就让他的日子过得荒淫无比,在红房子酒家夜夜笙歌,但是现在这笔钱明显不够用的了,因为他有了女朋友,那个时候他的女朋友还不是秦雯,而是外语系一个叫冯春月的MM。记得当时叶离欢兴高采烈地请我在红房子陪着他们两口子吃饭的当天晚上,我就开诚布公地说:“哥们儿,你想自虐呀!”由此可见冯春月大约只相当于一只惊恐的恐龙,叶离欢冲冠一怒为恐龙,声嘶力竭地对我喊:“人家心灵美,你丫根本看不见!”
我以为他也是个重色轻友之辈,但是几天之后叶离欢又忽然宴请我,并当面向我陪罪。我一看他点的菜有冰糖肘子、松鼠鳜鱼、葱烧海参就感觉有点不妙。如果两个人一起吃饭,从点菜上很能看出点味道。比如我和叶离欢出去吃饭在一般的情况下都是以喝啤酒为主,菜一般选择醋溜土豆丝,油炸花生米,麻婆豆腐,汆白肉之类的实惠菜,而且数目不会超过三个,在这种情况下酒局的气氛非常热烈。但是一旦有红烧肉、爆三样、八珍豆腐之类,往往是有个女生在场,我的作用是做灯泡给他们照明。如果点的菜是冰糖肘子,肯定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求我,我如果识相就应该主动放点血,这菜就是给我的补偿。当然整个大学四年,他还没有请我吃过龙虾、三文鱼、王八汤这样的菜,如果哪一天他真的请我喝王八汤,估计我就离两肋插刀不远了。
我们按照老规矩先对着吹了两瓶啤酒,才开始把酒倒在杯子里慢慢细品。叶离欢一副下三滥的模样,万分恳切地请求我把扫地这活儿让给他,因为最近他很有点罗锅上山——钱(前)紧,好容易把冯春月笼络住,更需要钱来维持这段感情。
我已经吃了一块肘子,也吐不出来了,便乖乖地把这活儿转包给他,为这事叶离欢还应了我将来连吃三顿。不过两个星期过后,冯春月找到了更大的钱包,投入到一位比叶离欢还不开眼的款哥怀里,终于把叶离欢从这个火坑里捞了上来。
叶离欢悲伤了两天零四个小时三十二分,终于破涕为笑。对于发生在大学里的爱情故事也不能太当回事,因为它们的发端都是非常势利的,有的是因为无端的寂寞,有的是因为物质上的匮乏,真正纯美的爱情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叶离欢冲到我面前问:“你这是咋了?”我说中了人家暗算,折在苑海龙手里了。叶离欢说:“我对你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能和苑海龙这小子当面锣对面鼓地对着干,真带劲!以后有事算我一份。”
我说:“你快得了吧,瘦得跟小鸡子似的,还是乖乖伺候好老婆,做模范丈夫去吧!”
叶离欢不好意思地笑了,问:“你想吃啥,等会儿我给你送来。”我说:“我爱吃的那点东西你还不知道?”
叶离欢走了,我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回忆今天发生的这点事,苑海龙让我感到恐怖,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遭到他的暗算。正胡思乱想间,门一下子开了,哗啦啦走进好几个人,打头的是叶离欢,他身边紧紧偎着的就是现任女友秦雯。秦雯的身材高挑,她穿件粉红色的吊带小衫,栗色的头发烫成泡面,打扮有点妖。他们的背后是一袭白衣的乔琳,最后是王笑聪、张岩和杨宁,王笑聪手里提着一只西瓜,张岩拎着一盘香蕉。刘强这时肯定正在网吧奋斗,否则也绝对少不了他。
我见大家都来看我,感到非常欣慰,几个人议论纷纷都说苑海龙这人真不够意思,杀人不过头点地,哪能把人打成这样?我苦笑着说:“没准我这受伤的还得背处分呢?人家苑海龙不伤皮毛,全须全尾最后还是受害者,天理何在呀!”
张岩安慰我回头他跟院里说说,我说多谢了,不过也无所谓,反正我也不在乎多个处分。天色晚了,叶离欢提出留下来陪床,乔琳说还是她来陪床。叶离欢嘻嘻地征求我的意见,我说:“识相的快点走,想当灯泡的留下!”叶离欢和其他几个人都说不想当灯泡,一起散去了。病房里只剩下我和乔琳两个人。
乔琳坐在床边,轻轻地抚着我受伤的胳膊,说:“你真傻,干嘛非得跟苑海龙争个你死我活。其实我们的戏大不了就不排了。现在你受伤了,我很伤心。”
我说:“我觉得值了,最先出手的是我,让他知道我虽然是衰人一个,但被逼急了还是要斗一斗的,并且我估计我打苑海龙的那几拳也不轻。”然后,我拍了拍胸脯说:“这点伤算什么,已经完全好了,今天晚上洞房都没问题。”
乔琳说:“你受伤了就好好养着,谁跟你洞房?”
我说:“你呗,我就等着那一天呢!”
我把乔琳轻轻地揽在怀里,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抱着,我真希望自己的伤永远也不好,那我们就永远都可以这么抱着了。
第一部分 爱情在升温爱情在升温(1)
我这人做事情通常抱着游戏的态度,所以很少干成什么大事,而找到乔琳做我的女朋友被我认为是三年来的最大成就。
那是大二下学期的事情,我自从了解到为我们专业的性质以后,便视机械为洪水猛兽,唯恐避之不及。这时间大约在大一的下学期,因此我在大一上学期有过短暂的上进经历,没有谁一生下来就为成为一个衰人而努力,谁的心中都有一团昂扬向上的火焰,我之所以变得很衰是因为每当我心中的火苗要烧起来的时候,就有个人来往上面浇点水,你想即便我的心灵再坚强也无法禁受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当年春秋时期的曹刿就知道这个道理,打了大胜仗。两千多年之后我也知道了这个道理,从此便成了衰人。
我选择的方法随着时间不同有所变化,大一的时候是睡觉,那个时候我每天大约有十六个小时躺在床上,其余的八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