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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第五辑)-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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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琪马上拨通了大明的电话。大明很快就接了,苏琪告诉他说:刚才楼下有女
孩子的哭泣声。大明说:没必要管得太多。苏琪说:我认识那女孩子。苏琪便讲了
手镯的事。大明说:半夜三更的你又没看清,别自己吓唬自己。苏琪说:可是我听
见了。大明说:就算真的是她,你也无能为力呀。苏琪说:是的,我无能为力。大
明说:不要杞人忧天,到底是不是她还很难确定。苏琪说:我该怎么办呢?大明说
:立刻睡觉。苏琪说:我觉得我很难过。大明说:我过去陪你?苏琪想了想说:不
用再折腾了,深更半夜的,我们都休息吧。

    5

    苏琪想象不出那个女孩子的母亲是在怎样的状态下,将乌青色的银手镯交到了
女儿的手上。当时13岁的女儿大概还在读初中吧?

    就在苏琪半梦半醒的时候,那个女孩子飘飘浮浮地来到了苏琪的眼前,她告诉
苏琪说,母亲是被父亲打死的,父亲是一个脾气极坏的男人,自从母亲生下她这个
女儿,父亲的打骂就开始了。父亲在一家工厂做电工,只念过小学五年级,有着极
其深厚的封建思想,他打骂母亲的理由就是因为母亲断了他家的香火。女孩子说完
这些,心神不定地站在苏琪面前没有离去,苏琪听见自己问了女孩子一声说,你到
这个地方来有多久了?苏琪没有听到女孩子的确切回答,苏琪也弄不清女孩子是否
已经离开,苏琪一觉醒来的时候听见电话铃声在响,苏琪很想接电话,但是苏琪的
眼睛却粘在一起睁不开,等到苏琪努力睁开眼睛的时候,苏琪将手伸向了电话筒,
而拨电话的人已经挂掉了。

    苏琪看见手镯躺在枕头旁。

    这个时刻是上午九点多,苏琪拉开窗帘朝外面观看了一下,阳光立马刺了她的
眼睛。楼下传来小贩的叫卖声,喊的是“新鲜带鱼”。苏琪非常喜欢吃这种长条形
的鱼,往油锅里一炸,苏琪便能一口气吃两大盘子。小贩的叫卖声刺激着苏琪的胃
口,使她睡意全消,苏琪穿好衣服站在阳台上看楼下的景致。苏琪喜欢楼下万变不
离其宗的嘈杂景象,起床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门走到阳台上,提醒自己新的一
天的到来,顺便让闷了一夜的房间内透透空气。每日里当苏琪睡足了很舒坦地起床
后,苏琪总是高兴自己选择了“自由撰稿人”这种挣饭吃的行当,虽然这种行当并
没有让苏琪在经济上感到富足,但是苏琪满足于自己支配时间的主动性。

    苏琪从阳台上看到有好几个家庭主妇样的女人围着卖鱼的人,从她们的面目上,
苏琪发现了生活的另一种方式和情趣;虽然这已经不是头一次发现,而在这个阳光
挺不错的上午,苏琪猛然觉得这一发现不可缺少。苏琪敏捷地回房间换下拖鞋准备
下楼买鱼。

    是枕头旁的手镯阻击了苏琪买鱼的行动。

    6

    苏琪点了一份干炸带鱼,她自己带了一瓶红色的果子酒,这种紫红色的果子酒
味道相当不错,是我送给她的。当苏琪喝到第二杯的时候,那些女孩子也下楼了,
她们依旧围坐在8 号桌边。苏琪没有看见那个年轻男人,也没有看见那个女孩子,
一直到所有吃饭的女孩子离开了饭桌,那个留下手镯的女孩子也没有出现。

    不用说,苏琪的心情有些不安,这种不安完全是因为夜间的尖叫声。苏琪不能
完全确认尖叫声是女孩子发出的,然而,苏琪却不相信尖叫声不是女孩子发出的,
虽然苏琪并不希望这是事实。

    苏琪将一瓶红色的果子酒喝光了,她等待的女孩子也没有出现,那个年轻男人
也没有出现。苏琪弄不清自己等到那个女孩子后要对她说什么,或者要对她做什么,
苏琪只是希望能看到那个女孩子,只要那个女孩子能够完完整整地站在她的面前;
并且那张充满朝气的脸上呈现的是愉悦而不是沮丧。

    苏琪很想问一问酒店里其他的工作人员,那个女孩子干什么去了,但苏琪不知
道那个女孩子叫什么名字;并且,苏琪凭着一种感觉相信,就算是她问了,得到的
回答也是假的。

    苏琪便离开了酒店,出门的时候带着一种惆怅。

    惆怅的苏琪在酒店门口又一次看见了大明的摩托车,大明真是一个爱干净的人
啊,他的摩托车擦拭得锃亮锃亮,柔软的阳光直在上面闪耀。苏琪立刻就奔向了电
话亭,她拨通了大明的电话对他说:你不是不相信吗,快过来亲自看一下。

    时间不长,大明就赶来了。大明骑着自己的摩托车,看上去帅极了!苏琪慢慢
地望着大明和他的摩托车,她觉得自己把自己欺骗了。

    大明很帅气地跨在摩托车上面,面色带着得意。苏琪说不出话来,她手指着停
在酒店门口的摩托车,示意大明仔细观察一下。大明摘下头盔,转脸朝门口望过去,
这一望同样让大明也愣了,大明从摩托车上下来,朝着那辆车走去,苏琪紧跟在大
明的后面。

    苏琪和大明围着那辆车,看着看着,大明笑了起来,笑够了大明说:苏琪你又
该给我擦鞋了,你仔细看清楚了。

    苏琪正想看仔细,酒店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一个人,那个人说:你们想行
窃吗?

    是那个年轻人,苏琪见他拿着钥匙打开了摩托车的锁,苏琪说:是你的车吗?

    这时候大明已经将自己的摩托车推了过来,大明笑哈哈地说:她以为我的车被
人盗窃了,你比较一下我们俩的车。

    两辆一模一样的车并排放在一起,它们的主人根本无法将它们一下子区分开来,
大明指着车后的牌号说:只有这一点不同。

    苏琪也看清了,两辆车的牌号只差一个数字,而这个数字又很相似,一个是
“9 ”,一个是“6 ”,苏琪皱着眉头说:我为什么一直认为是6 呢?

    年轻男人说了一句:问你自己吧。跨上车轰轰烈烈地远去了。

    混淆了车辆的苏琪这时候并没有预见到这辆被年轻男人骑走的摩托车,在不久
以后的一天中午会使它的主人有了麻烦,当然,它年轻的主人更不会想到。

    7

    事情发生在半个月后。

    晚报消息:一个外地来本市打工的女孩子,骑着一辆摩托车迎面撞击了一辆桑
塔纳轿车。坐在车内的是某某区某某局的副局长。司机脸部受伤,副局长肋骨骨折,
女孩子被撞出近10米,头部受伤,内脏受伤。司机和副局长没有生命危险,女孩子
至今昏迷不醒,尚未脱险。

    一个星期后,晚报又以整版的篇幅详细报导了这一有目的性的撞车事故。

    受伤的女孩子未能脱险。这个不幸的女孩名字叫小月,刚刚20岁,是个高中毕
业生。小月到达本地的当天,从车站附近的墙壁上看到了绿风楼酒店的招聘启事。
小月很顺利地被酒店录用了,但是小月并不知道酒店招聘的是三陪女。一个星期后,
小月拒绝出卖肉体,随即向酒店提出辞职,但是,酒店老板拒绝交出所扣押的身份
证。小月两次半夜逃走又被追回,在第二次被追回的当天夜晚,小月被嫖客强暴,
嫖客是某局的一名副局长。事后小月采取了同归于尽的方式复仇。她偷骑了老板弟
弟的摩托车,在公路上与副局长的小轿车猛然相撞。

    晚报同时刊发了女孩子小月的照片,有她生前的生活照,也有她躺在医院病床
上的景象。喜欢看晚报的苏琪看来看去,认出小月就是求她保存手镯的那个女孩子。

    8

    苏琪无论如何接受不了女孩子小月的事情。

    乌色的银手镯像鞭子一样抽打着苏琪,这对一点儿不起眼的东西托在手中,沉
甸甸地压在苏琪的心上。苏琪不希望那个叫小月的女孩子就是手镯的主人,因此,
苏琪满怀着希望找到了已封门的绿风楼酒店,恰好碰见了那个年轻的男人,他正与
两个穿制服的人从门内走出来。

    苏琪迫不及待地问男人说:小月就是那个长头发的女孩子吗?

    年轻男人皱着眉头说:长头发的女孩子多的是,谁知道你指的是哪一个。

    苏琪说:我指的是那次在这儿和我说话的长头发女孩。

    年轻男人像是思索着,然后他疲惫不堪地说:你不是说你和她认识吗?

    苏琪追问说:到底是不是?

    男人不作回答。

    苏琪继续追问说:不是,对吗?

    年轻男人懒洋洋地说:问你自己吧。年轻男人带着他的话音随着两个穿制服的
人走远了。

    苏琪很无助地回到家,刚刚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大明来到了她的面前。大明揽
着苏琪进了屋子,苏琪叫了一声大明的名字,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大明说:也许不是她,你先不要急于难过,我现在就给你做鱼。

    吃鱼的时候,苏琪突然说:如果不是她,那也是别的女孩子呀,都一样。

    门铃就在苏琪的话声里响了。苏琪看了一眼大明,疑惑地说:是谁呢?

    大明说我看看。

    9

    我认为,门铃响过后,进来的是女孩子小月。小月到这儿来,当然是要取回她
的手镯,这手镯是她母亲的遗物,小月走遍天涯也不会丢失的。小月之所以很信任
地委托苏琪替她保存,就是因为她把这手镯看得像生命一样重要。

    女孩子小月的到来,使心情沉重的苏琪开朗起来,苏琪说:报纸上的小月不是
你呀?

    小月说:是我,但是我还活着。

    大明又做了好几样拿手的菜,他们还一起喝了葡萄酒。苏琪留小月暂且在她这
儿住一段时间,但小月谢绝了,小月说她已经买好了回家的车票,是晚上9 点的特
快车。

    小月拿好自己的包,又装好父母的手镯,然后满脸笑意地向苏琪以及大明告别。
苏琪提出要大明用摩托车去送一送她,小月也谢绝了。就这样,外地来的女孩子小
月在一个有月光的夜晚,坐上了晚间9 点的特快列车回家去了。出门的时候,小月
长发一甩,嘴角轻轻地一抿,脸上灿烂着阳光一般的笑容。在这样的笑容跟前,30
岁的苏琪一下子感到自己也充满了朝气。

    苏琪对大明也对我大声说道:生命真美呀!

    10

    三年后,苏琪的女儿满月那一天,我给苏琪送去了两盒大对虾。

    做了母亲的苏琪因为女儿的存在更加年轻了,她正在查字典,为女儿的名字费
脑筋。大明接过对虾就进了厨房,我和苏琪一起为她的女儿想名字了。小孩儿躺在
她专用的小床上,闭着眼,握着小拳头在睡觉。苏琪望着她的女儿,又转脸问我小
家伙长得好看不好看?我还没有回答,厨房里的大明喊我帮忙,就让我把剪刀拿给
他,他要将对虾的长须去一去。

    我去找剪刀的时候,在字台上看到了一个很别致的花瓶。花瓶是乳白色的,花
瓶内插着两枝鲜活的康乃馨。花瓶的底座连接着一个玻璃框,小巧的玻璃框内铺着
绿色的布料,布料上面摆设的是一对乌色的手镯,银制的,样式简陋笨拙,一看就
知年岁久远。


              我又想起了咪咪

                                彭绪洛

    现实中的一切太不现实了,我只好在虚拟中寻找安慰。

    一

    我可以说没有职业,也可以说有职业。

    说没有职业是因为我毕业后一直没有找到可以去上班拿薪水的工作。

    说我有职业,是因为我呆在家中仍然干着事,干着很体面很自由的事,片子上
还印着“自由撰稿人”的头衔。

    记得刚毕业时,我信心十足地抱着这等级证书那技术证书,还有夸夸其谈的自
荐信去求职。

    结果不是碰了一鼻子灰。

    而是碰了一身的灰。

    我沮丧了一阵子,很无助地沮丧。

    在家里除了吃饭,就是睡觉,再还是吃饭、睡觉。

    一天,我看到一个杂志上登着一则征文启事,说稿酬千字千元。

    每字一元,在大陆是个不低的价格。

    我动心了,彻底地动心了。

    我就在清江河路段租了房子,标准的一室一厅的那种,还买了一台二手电脑和
打印机。

    我有了工作,并开始了工作。

    写累了,我就打开落地窗,窗正对着河面,河上很轻很柔的风吹进来,很舒服。

    我不知道我怎么突然间想起了我弟弟,他在西安读大学,在进行失业前的培训。

    我常骑着自行车在街上狂奔,不顾一切地奔,我也喜欢这种发泄的方式,不过
一般选择在晚上。

    自由得不能再自由时,我变得很不自由了,没有规律的生活折磨得我掉了好几
斤肉。

    下雪了,又化了,接着就是连绵不段的春雨。

    我困在房子里,困了整整一个季节,心就快潮湿得发霉了。

    
    气温开始升高,我欣喜地冲出房间,坐在沿江大堤上看河边垂钓的人们。

    原来垂钓也是有季节的。

    我喜欢夏天,因为可以看河面穿着泳衣的男男女女,忍不住时,我也跑到河里,
找个漂亮的妞潜过去捏她一把。

    寻找一点刺激有时也是一种很好的发泄。

    二

    夏天终于来了,我又恢复了生机和心情,我的生命告诉我是喜欢夏天的。

    一天早晨,我还在甜甜地睡——因为昨晚上我在网上聊了个通宵。这时门铃响
了。

    是弟弟,他放暑假回来了。长高了许多,也变白了许多。

    他一进屋,就从他身后闪出一个女子,一个清江河水般清纯的女子。弟弟给我
介绍,说她叫欣儿,是他的女朋友,认识两年了。

    欣儿很大方地伸出右手,干什么?想握手,我无法拒绝这种诱惑。

    我忙收拾了一下凌乱的房间,弟弟和欣儿在落地窗边不停地赞美这地方好,这
间房子的位置更好。

    我懂他们的意思,我不得不割舍出一个房间出来让他们住。

    我只有睡客厅的命。

    我把电脑也搬到了客厅,我就在客厅过我的独身生活。

    我一直不喜欢在网上聊天,直至碰上咪咪,是她改变了我的生活,我也有了自
己的OICQ。

    深夜,我坐在电脑前,一边打着空虚的文字,一边和咪咪打情骂俏。

    里屋,传来弟弟气喘吁吁和欣儿呻吟般的叫床声,声音此起彼伏,时断时续。

    我的心像被撕裂般的疼痛,我的生命中还没有过女人。

    我想哭,但咪咪不让我哭,她要我戴上耳机,指挥我进入语音聊天室。

    耳机里传来让我等待已久的呻吟声。我醉了,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咪咪说,只要你需要,就告诉我一声,随叫随到。

    我的心得到了暂时的安慰和满足。

    我、弟弟和欣儿,我们三人出去旅游。到长江三峡和三国古战场。

    我们很开心地玩。三个人在一起像家人,像朋友,像三个来自不同星球的外星
人。

    我很疼我弟弟,不是一般的疼爱。最起码以前一直都是,他需要的只要我拥有
的,我都会毫不犹豫地让给他。

    他很尊敬我,也很信任我,自己拿不定主意的事都来找我。

    有人依赖有时也是一种幸福。

    三

    万事都让着弟弟不是我天生的性格,而是父母强迫我这样。

    开始我很不服气,为此我不知挨过多少打,都是爸爸打我,妈妈在一边看着,
不说话,但她哭。

    我无法理解父母,不是因为我太小。

    弟弟有新衣,有好玩具,有零食,我都没有。我的童年过得很寒酸,可我的家
境并不寒酸。

    慢慢地,我学会了忍耐,学会了对弟弟好,学会了疼他。

    弟弟似乎被我感化了,有时他也给我分一点救济品,他说,哥哥,你很可怜。

    我很可怜,是吗?我怎么一直都未想到过这两个字眼。

    别人都说许多父母重男轻女,在我们家中是重小轻大。

    一切都过去了,我不想再去回忆。

    整个暑假,我们三人都在一起,到河中玩水,半夜出来吃夜宵或者去酒吧。

    欣儿不仅对我弟弟好,对我也很好,不管有什么好事,她总忘不了我。

    也许是因为我是她男朋友的哥哥吧!

    两个月的暑假很快就过去了,弟弟带着欣儿回到了西安,我的生活又恢复了往
日的平静。

    唯一像幽灵一样还存在我身边的就只有咪咪了。每当我需要她的时候,她就会
不约而至地闪烁在我的好友栏中。

    我越来越感觉到我离不开咪咪,一天不见她我心里就闷得发慌。

    但这不是网恋,我从不相信网恋。

    我对咪咪的需求仅是她听我的倾诉,我再听她为我模拟呻吟的叫声。每到这时,
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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