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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21-借我一生-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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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我一生》 题记余秋雨九岁照片(图)




《借我一生》 题记余秋雨简历

    1946年8月23日出生于浙江省余姚县桥头镇。(今属慈溪)。    
    1968年8月毕业于上海戏剧学院戏剧文学系。当时正逢浩劫,受尽屈辱,家破人亡,被迫赴农场劳动。学校复课后又参加过教材编写,直到文化大革命结束。    
    1983年之后,由于出版了一系列学术著作如《戏剧思想史》、《中国戏剧史》、《观众心理学》、《艺术创造论》以及Some Observations on the Aesthetics of Primitive Theatre等,先后获全国戏剧理论著作奖、上海市哲学社会科学著作奖、全国优秀教材一等奖。    
    1985年成为当时中国大陆最年轻的文科正教授。    
    1986年获“国家级突出贡献专家”称号,当时获此称号的全国仅十五名。    
    1986年开始被任命为上海戏剧学院副院长、院长,上海市写作学会会长,上海市委咨询策划顾问,并被选为“上海十大高教精英。”    
    八十年代后期开始写作《文化苦旅》等文化散文,辞职后更以亲身历险考察国内外各大文明为人生主业。所写的《山居笔记》、《霜冷长河》、《千年一叹》、《行者无疆》等,开启一代文风,长期位踞全球华文书畅销排行榜前列,已被公认目前全世界各华人社区中影响力最大的作家之一。    
    在大陆公布近十年来全国最畅销书籍前十名中,余秋雨一人独占了四本。这些著作,获中国作家协会鲁迅文学奖、中国出版奖、上海优秀文学作品奖、台湾联合报读书人最佳书奖(连续两届)、金石堂最有影响力书奖、台湾中国时报白金作家奖、马来西亚最受欢迎的华语作家奖、香港电台最受欢迎书籍奖等。    
    他的近作《借我一生》又创立了“记忆文学”的新体裁,刚出版就引起海内外广泛关注,被香港《亚洲周刊》评为年度“全亚十大最重要的华语书籍”之一。    
    由于1999年之后主持香港凤凰卫视对人类各大文明遗址的历史考察,成为目前世界上唯一贴地穿越数万公里危险地区的人文学科教授,也是9。11事件之前最早向文明世界报告恐怖主义控制区域实际状况的学者。他相继被联合国选为研讨《2004年人类发展报告》和参加“2005年世界文明大会”的唯一中国文化学者。近年来,他在“中华文明和世界文明”的总标题下,应邀在美国哈佛大学、耶鲁大学、马里兰大学、纽约亨特学院和华盛顿美国国会图书馆发表演讲,场场爆满,引起很大的社会轰动。2005年春季在台湾各大城市的巡回演讲,每场都拥挤了数千名听众,被台湾媒体称之为“难以想象的余秋雨旋风”。天下文化出版公司所编的《倾听秋雨》一书,记录了这一盛况。    
    2004年底,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北京大学、中华英才编辑部等单位选为“中国十大艺术精英”和“中国文化传播座标人物”。


《借我一生》 题记余秋雨《借我一生》

    余秋雨先生的父亲在年前去世,家人打开他天天紧锁的私人抽屉,发现了大量的文字资料,这些文字资料为什么留存到生命最后,却又不愿意在生前让后辈看见?由这些疑问出发,余秋雨先生开始逐一寻访自己前辈的人生历程,发现最重要的答案已经随着父亲的去世而永远失去,这种几天之间的咫尺天涯使他产生了强烈的写作冲动,并找到了文学感悟的基点,这个基点就是即将由作家出版社出版的《借我一生》。    
    父亲的人生历程牵涉到祖母、祖父、叔叔、姑姑,又牵涉到母亲、外公、外婆、姨妈,每个人都是典型。余秋雨先生从童年开始,用近似于《铁皮鼓》中那个小男孩的目光,注视着长辈们的一切。随着年龄的增长,一直注视到这些亲人的坎坷、遭难、直到死亡。    
    《借我一生》以这些普通人的群像,勾画了一部真切具体的现代民间生态史,由于一切从自我感觉出发,全书的主角很快从前辈转移到作家自身,因此,现代民间生态史只是成了背景,真正的着重点是一位当代文化学者的成长史。    
    这中间,包含着作者对于文革灾难的民间版本,对于二十几年来经济转型和文化保守主义之间的巨大落差,对于仕途和学界的社会百态,特别是对于文化灾难的复燃机制和蔓延机制,都做了一系列描绘与思考。    
    作者在叙述自己的人生历程时,表现了一种蔑视灾难、不断突破、立足大地、叩问世界的转型期精神选择,也表现了这种精神选择所带来的畏难和孤独。    
    余秋雨先生在创作上擅长于文体的创造和实验。本书以平正、真实的记忆性内容组建成一部文学作品的实验,以散文笔调贯通成一部史诗的努力,都具有重大意义。此外,本书还交糅了体验与论述,激情与冷静,宏观与细节等诸多对立性因素,呈现出全方位的表现力度。    
    余秋雨先生说:“我历来不赞成处于创造过程中的艺术家太激动,但写这本书,常常流泪不止。”    
    据悉,作家出版社为满足广大读者的强烈要求,将于7月底强力推出余秋雨先生的新作《借我一生》,首印40万册。此次,该书的工艺设计上,从封面、书脊文字全部采用烫金工艺,在简约大气的基础上,呈现出古典和华贵。给人以厚重感。在防盗版,亦采用了一系列有效措施,目前均在运作当中。


《借我一生》 第一部分旧屋与旗袍(1)

    旧屋,是指我出生并生活到将近十岁离开的屋子,地处浙江慈溪桥头镇车头村一个叫高地地的宅落里。从我出生到离开,桥头镇都属余姚县,好像是一九七九年划入慈溪的。    
    旧屋所在,是地道的农村,惟一的热闹去处是一华里之外的桥头镇,但那只是一截临河的窄街,一座普通的石桥,几家小小的店铺,每天清晨有一点买卖农产品的集市,走几步就完了。    
    越是无处可去,屋子对人就越是重要。    
    我家屋子不是独立的,是一排长楼中的一户。这排长楼不知是余家哪一代祖先建造的,在我出生之时早已破旧。长楼朝南,分七个单元,东边三个,西边三个,中间一个是公共活动场所,叫“堂前”,我想最早应该是安置祖宗牌位和祭祀的地方。我家是紧挨“堂前”的西边第一家,进出的门户要通过“堂前”。从格局看,应该是这排楼中最重要的一个单元,估计在建楼之初,我家祖先属于长子、大房。    
    从“堂前”进门便是“前间”,中间摆了一张八仙桌。一看便知,这是我家待客、供香、摆酒、祭祖的礼仪场所,尽管在我记忆中,它是那样的狭窄和简陋。    
    在全村,这间屋子最热闹,夜间经常坐满了人。因此,在西墙前面排着很多长凳,来人多了,就把长凳拉开搁在四周。一条长凳上挤四个人,前前后后又站着很多人。从后面看去,这些坐着、站着的人都黑森森的看不清面目,又都显得十分高大。影子塞满了四边墙壁,有几个头影还映到天花板上去了。    
    光源在八仙桌上,是一个小油碟,上面斜搁着一根灯草,火苗像一粒拉长了的黄豆,一抖一抖。火苗映着一个短发女子的脸,她才二十出头,眸子安静,脸带羞涩,正在埋头书写。她,就是我妈妈。    
    妈妈是全村惟一有文化的人;因此无论白天、夜晚,她都要给全村乡亲读信、写信、记账、算账。    
    村民不管隐私不隐私的,全村基本上又都算本家,一家有信全村听,对他们来说是一种无上的消遣。我相信,从小习惯了上海思维的妈妈要在那么多人面前诵读一家私信,一开始一定很不习惯。她会用眼色询问上门来求她读信的那个妇人,要不要请别人离开一下。    
    那位妇人一定不会理解妈妈的眼色,妈妈这才慌忙看一下四周,开始移过信纸。读信时,妈妈会把声音尽量放轻,但她发现,越轻,凑过来的脑袋就越多,而他们口中吐出的劣质烟气也越是呛人。时间一长,她也就放开了声音。    
    妈妈嫁到这个村子的时候,穿的是旗袍。旗袍是在上海做的,很合身,但对高地地的人来说,却是奇装异服。    
    结婚那天下轿,穿的是织锦缎旗袍,酒红色中盘旋着宝蓝色,让村里人眼前一亮。但村里人更注意的是新娘子的容貌。而且,乡下人历来把大户人家小姐的嫁妆看成又高又远的事,即使从眼前擦过,也只当戏文传奇,不会用寻常目光评判。美丽的婚服穿过一次也就压到箱底去了,没有机会再穿,成了一个缥缈而匆忙的回忆。    
    但是第二天,村里人奇怪了,新娘子还是穿着旗袍,只不过换成阴丹士林的,一色正蓝,与织锦缎那件一样合身。更奇怪的是,她居然穿着这身旗袍拎着篮子到河边淘米、洗菜去了。    
    在妈妈看来,阴丹士林旗袍就是工作服。这身旗袍的颜色比村里其他女人的服装都要单一,而且料子也极普通。    
    妈妈出门很少,但不管走到哪里,稍一回身,总能看到窗口、门边星星点点注视的目光。她以为是乡亲们对新人好奇,便红脸低头,用微笑打一个没有具体对象的招呼,快步回家了,而不知道麻烦主要出在那身旗袍。    
    祖母也来自上海,当然看不出妈妈的旗袍有什么不对,反而觉得这个儿媳妇处处让她顺眼。直到有一天,祖父的堂弟余孝宏先生对妈妈说了一句话,才传达出了一个村庄对一种服装的嘀咕。    
    孝宏爷爷坐在草垛边的石墩上,叫了一声妈妈的小名。这小名,是他从祖母的呼叫声中听来的,他与祖母同辈,这么叫很合适。    
    妈妈停步,恭敬地等他说话。    
    他说:“你这种穿法是朱家的,这里不这么穿。”    
    妈妈看了一眼自己的旗袍,没有听懂他的话,看着他,等他说下去。    
    孝宏爷爷其实是个很轻松的人,平日里习惯说说笑笑,一点也不想摆长辈的架子,看到我妈妈发愣,就笑了,说:“你看这里的女人,都是穿老布裤干活的。你这身,又不过节又不做客,太齐整。”    
    在我们乡下,“齐整”这个词,含有漂亮的意思。    
    妈妈“哦”了一声,点点头,便转身回家禀告祖母。祖母一听就来气:“就他管得宽!把他老婆都管成了痴子!”    
    话虽重,口气却是打趣式的,祖母说的时候还笑出声来了。    
    “痴子”也就是疯子,是指孝宏爷爷的前妻,祖母的妯娌,一直蛰居在我家西边邻屋的楼上。这是我们童年时代最渴望见到又最害怕见到的人物。她比我祖母年轻多了,我见到时大概也就是四十多岁吧,偶尔下楼来,不讲话,也不给谁打招呼,不胖不瘦,表情平静地轻声自语着什么,走不了几步又上楼了。


《借我一生》 第一部分旧屋与旗袍(2)

    记得我五岁时有一次从山里采了一大把杜鹃花回来,在后门正遇到她下楼。她眼神定定地看了我手上的杜鹃花一会儿,又移眼看了看我。我分出两只花来送给她,她把花拿到眼前又细看了一下,却立即塞回到了我手里,转身便上了楼,没发出一点声音。    
    前妻疯了,孝宏爷爷又续娶了一位,那就是至今健在的我的小阿婆了。小阿婆只比我妈妈大三岁,却长了一辈,她干练爽利,丰腴白净,是村子里的一个人物,如果用现代传媒的语言来定位,算是“该村妇女界的言论领袖”。小阿婆是从北边的新浦沿嫁过来的,那里靠着海,有渔业、盐业、航运业,这比我们村里开化。据说小阿婆还见过在整个浙北、浙东都鼎鼎有名的强势士绅王尧辉先生。王尧辉的强势,在于他有效地掌控了三北地区的盐业,这可是身价无限的土皇帝,早被此间村民神化了,小阿婆居然见过!光凭这一点,就使她在村民中的地位不凡。    
    小阿婆告诉乡亲:“连王尧辉家的佣人也吃得起馄饨。”然后她细细讲述馄饨是什么。非常薄的面粉皮子,包住了一点点最新鲜的肉馅儿,水一煮,薄皮子像云一样飘起来了。乡亲们一听,心也飘起来了。    
    孝宏爷爷把这么一个见过世面的小阿婆娶到了家里,实在让村里人佩服不已。他总是坐在村头草垛边的石墩上,晒着太阳,调笑着每一个走过的人。但是,别人不敢反过来调笑他,一是因为他辈分高,二是因为他家里有这样一位妻子。连妻子都能随口说说王尧辉了,那丈夫如何了得,天下还有什么事不在他的眼皮底下?    
    但是,正是这位孝宏爷爷,不能接受我妈妈的旗袍。难道,连见多识广的小阿婆也没穿过旗袍?王尧辉家如此豪门,女眷如云花团锦簇,小阿婆没穿过总也见过吧?    
    妈妈问祖母,祖母想了想,说:“她当然见过,却真没见她穿过。新浦沿再怎么,也不能和上海比。”    
    “那我改穿长裤吧?”妈妈征询祖母的意见。    
    “其实随便,都可以。”祖母说。    
    妈妈改穿长裤的第三天,孝宏爷爷又在草垛边的石墩上把她叫住了,说:“你这长裤也不对,太瘦,这里的裤子要宽大。也不能长到脚背,只能到膝盖下面。”    
    这次妈妈不理了,仍然穿着长到脚背的瘦长裤,过几天又轮换成旗袍。后来自己缝了一条裤子,宽大了一点,但还是长到脚背。    
    乡亲们天天晚上聚到我家来,看妈妈读信、写信,时间一长,也都习惯了她的旗袍和瘦长裤。    
    读信写信,是在读写一座村庄。    
    妈妈快速地进入了村庄的内心。    
    其实远不止是这座村庄。读信、写信的另一端,大多是上海。上海是由一批批闯荡者营造起来的,来自浙江农村的闯荡者又显得特别重要。例如,我家向南不远龙山镇农村的那个闯荡者就当上了海商会会长,他叫虞洽卿,上海最热闹的一条大路曾以他的名字命名。但是,多数闯荡者都没有出名,他们中的一小拨来自我们村庄,平生只有我的妈妈在不断地书写着他们的名字。    
    终于,妈妈发现,外出的闯荡者也都不识字,收到乡间妻子来信后还要请别人来读。这让她愕然了。    
    她原来以为自己是一对对夫妻间惟一的“传话者”,因此尽量把妻子们的委婉心语细致表述,谁知,这种表述仍然不能直接抵达。对方找到的读信者一定是男人,他们能传达这些哀怨村妇的隐隐心曲吗?    
    那么上海,浙江农村为了造就你这座城市所支付的情感代价,实在太大了。    
    妈妈太熟悉上海,因此深知两端之间的不公平。    
    她知道不公平是永恒的,但她要做点事。    
    几年读信、写信的结果使她作出了一个重要决定:义务在这些村子间办识字班,在年轻人中扫除文盲。以前已经有一些小媳妇想识字来找她,她觉得不如干脆把事情做得更像样一点。    
    东边一里路之外的桥头已有一所简陋的小学,办在一个破败的尼姑庵里,但是,当时那里招生太少,要收学费,一般农村青少年进不了。妈妈知道,要吸引大家来上识字班,第一个条件是不收学费,第二个条件是上课时间要顺农活,也就是要在大家收工以后或不出工的日子里上课。    
    这样办,她粗粗一算,来的人会很多,光她一个人来教,吃不消。    
    要找一个人来帮忙。    
    有文化,能教书,愿意尽义务,完全没有报酬,又必须是一个女的,出来教书不影响家庭生计……    
    这样的人,在当地农村,哪里去找?    
    终于,她想到了自己娘家——朱家村,西边半里地之外的斯文富贵之地,只能从那里搬救兵了。    
    外公是地主,妈妈去朱家村找人有点不便,但妈妈一直缺少政治意识,心想义务教人识字,这样的好事谁会反对呢?    
    找到的那个人,便是朱家村除外公之外的另一个“破产地主”朱炳岱先生的年轻妻子。    
    朱炳岱被划为地主也是因为父辈的家声,到他自己已没有地产。他的妻子身材娇小、美貌惊人,比妈妈小一岁,也是从新浦沿嫁过来的,与小阿婆一样。姓王,叫王逸琴。    
    在妈妈还没有嫁到余家时,王逸琴已经嫁到朱家村了。妈妈一直说王逸琴比自己漂亮,但大家都说妈妈的气度更大一点。妈妈出嫁前与王逸琴谈过两次话,彼此印象都好,妈妈也由此知道她文化不低。    
    现在,妈妈抱着我,敲开了王逸琴家的门。    
    开门见山,妈妈对她说:“你帮帮我。高地地太苦了,年轻人都不识字。我打听了,别的一些村也是这样。我们两个一起办一个识字班吧,我教语文,你教算术!”    
    王逸琴说:“亏得你还想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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