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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在广州那种情况,不是唯一的一次,后来屡有发生。最离谱的一次是在东莞,陆西若醉到不醒人事,皮包让人给顺走了,司机打电话向她求救,她一个女孩子,凌晨三点多跑去夜总会帮他结帐,的士司机以为她是那种女人,竟开口问她价钱。陆西若酒醒后得知此事,又请她吃了顿肯德鸡,点了所有她爱吃的食物,只是她一点味口也没有。她无法去原谅一个背叛自己的爱人,生活糜烂的人。
之后的出差要求,她就想着要避免,只是身为开发业务,出差,又实在是无可避免。既然放不下高薪,就唯有选择忍受。于是日复一日,出差终成了她的梦魇。
男人始终是男人
陆西若完全了解刘林的想法,但他认定这是矫情,做了那么多年的业务,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可能还会尴尬?
身在业务场上,刘林也算身经百战,的确没将那点儿事放心上,真正让她搁心上的是陆西若陪着一起去鬼混。他既然是玉敏的未婚夫,她总觉得自己对他就有着一种监督的责任,虽然玉敏自己并不在意,说白了,其实也纯粹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这次要陪的是关外的客户,陆西若将他们请到市内。先是在华强北吃饭。吃饭在哪不能吃?为什么非得到市内来吃?刘林对此心知肚明,整个饭席间就一直都很郁闷,显得很被动。
陆西若看她脸色不佳,借口将她叫出包间,走到大堂过道,道:“你怎么回事?如果不乐意,现在就给我走人!”
刘林道:“这是你说的。”继而低声嘀咕了一句,“最好以后永远都不要陪这些家伙。”要回去包间取自己的包,一回头,却看见陈树风与一名年轻女子从隔壁的包间走出来,举止相当亲密,甚至年轻女子在讲完话后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
刘林愣住了。
陆西若也看到了陈树风和年轻女子,上去与他们打招呼,与年轻女子拥抱。刘林听见他在问:“什么时候回来的?”显然他们相熟。这么说,他知道陈树风出轨的事情。
年轻女子道:“有两三个月了。”
陆西若再拥抱她,拍了拍陈树风肩膀,道:“我还有事。另外找时间与你们吃饭。”
刘林站在原地,一直未动。
陈树风注意到她时,神色不太自然,硬着头皮上前来打了声招呼。
刘林只是看住他的女伴,那是一个年轻而美丽的女子。杨杨的确是美女,却还要输她三分,便何况她比杨杨年轻。男人啊男人,以为会有一个另外的,结果还是全部一个样。
陈树风没有给他们做介绍。
陆西若催刘林:“你不是要走吗?赶快吧。”
刘林狠瞪了他一眼。陆西若没理会她。她进包间取了包,找了个借口搪塞与席之人。然后出来,陆西若却跟了她出来,道:“这件事,树风自己会处理,你别乱说话。”
刘林不作声,陆西若继续跟了她走出饭店。
刘林道:“你还想说什么?”
陆西若取出烟来抽,却找不到火机,烟放在唇间叨了片刻,取下揉进手心,开口道:“这种事,很正常。你不要弄得大惊小怪。”
刘林冷然道:“你们男人当然希望这正常,甚至合理,恐怕还恨不得要求法律来保护。我现在心情很坏,你不要再跟着我,别惹我!”
陆西若抓住她手臂:“你装什么?做了六年业务,还以为自己很单纯?”
刘林火大,几乎是用吼的,骂道:“我单不单纯关你屁事?你们这些臭男人爱找女人,那就去找啊!找那么多借口干什么?”一边乱踢他。
陆西若终于放手,这是他第一次见刘林爆发,竟然有几分惧怯。
刘林怒气冲冲再踢了他一脚,骂道:“去你妈的!什么鸟东西!”截了辆的士,暴风一般去了。
陆西若张口结舌。服务员都跑出来看热闹。他让其中一名服务员给自己取了火机,开始抽烟,拨完电话给金谷后,才记起自己将客户晾在包间里了。
慢慢
刘林到家时,金谷已经在家里候着了,他是奉了陆西若之命来安慰刘林的,或者说解释,虽然陆西若没有明白地要求,但金谷认为他就是那个意思。
“吃饭了没?”母亲问,一边从沙发里起身,迎过来。
“没有。”刘林直冲房间走去。
“还有一些剩饭,我给你热一下。”
“妈,不用了,你坐着吧,我自己来。”
母亲不听,还是进了厨房。
刘林从房间换了身家居服出来,这才看到金谷,问:“就下班了?”然后闷闷地坐去一旁,随手拿起一本杂志翻了两下,又心烦地给扔掉。
金谷凑近去,小心翼翼地道:“呐,林姐,我要跟你讲件事。”
“你说就是了。”
“可你得保证不生气,并且得保证不把我赶出去。”
“那你还是别说了,我今天心情够糟的。”
金谷抓脑袋,踌躇了片刻,终道:“这事反正你迟早得知道,我还是说吧。”
刘林瞪了他一眼,他装作没看见,道:“其实,你今天看见的那个女人,她叫茵子,是树风哥的初恋情人,他们在一起有三年吧,后来茵子移民去了澳大利亚,树风哥以为她不会再回来,这才决定和大嫂结婚的……”
刘林打断他:“你认为我会相信你这些鬼话吗?”
金谷颇为无辜,道:“我说的是实话啊。”
刘林道:“男人的嘴要靠得住,母猪也会上树。这话你听过对吧?”金谷点头,刘林继续,“听过就好。现在我数三声,你赶快从我面前消失。一;”
金谷就这样被刘林轰了出门,打电话给陆西若报告情况,陆西若生气道:“你怎么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金谷嘀咕:“你自己要是搞得定,还叫我来做什么和事佬!”
陆西若问:“你说什么?”
金谷忙道:“没什么,没说什么。”
陆西若又问:“那你有没有叫她不要乱说话?”
金谷沮丧:“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她赶出来了。”
陆西若懊恼地骂:“老女人的脾气!”挂了电话。他有点不了解自己了。其实这真是件小事,他完全可以不在意,他也相信陈树风自己能处理好这一切。可是他居然在这里纠缠。他应该不是担心刘林将树风的事说到杨杨耳朵里去。那他又在担心什么?他意识到这个问题,可是得不出一个足以说服自己的答案。
直到次日,刘林照常来上班,他在看见她的那片刻,突然地心底一宽,始才模糊地认识到,自己很可能已经开始在意她了。这对于他来说,是另一个头痛的问题。自己凭什么要在意她啊?如果说是因为她的工作能力,比她工作能力强的人大把;如果说把她当成了可以爱恋的对像,这好像太遥远了,他可是无美不欢,再说她年纪也太大了,以他的条件,二十五岁以下的美女任选。
也许是因为对她产生了某种类似友谊的情感,要知道,她的确是一个难得的朋友。他只能给自己如此的答案,也最终令自己相信了这答案。
开心离婚
这几天,刘林很矛盾。其实很多的事,她都已经尽量置身事外,不去搀和,但如今是杨杨,她最好的朋友。她对其有着保护的心态,不想其受到伤害。可回头想,陈树风出轨已成事实,已经对其造成了伤害。在决定告之杨杨前,刘林还是想先了解一下陈树风的安排,如果他安排妥当,自己便选择缄默。毕竟,三十岁的女人,能够得到一桩她自己认为满意的婚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和陈树风结婚后,杨杨一直很快乐,这是事实。
约了陈树风晚上见面,就在公司楼下。
陈树风建议找一间茶馆或咖啡厅。
刘林道:“用不着。我只要听你说几句话。”
陈树风瞬间沉默,半晌道:“谢谢你没有告诉她。”
“你就说你的打算吧。”
“我……不想离婚。”
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既然他有心维护自己的婚姻,刘林当然不会吃饱了撑着,非去搅和他们的生活。在社会上跌滚摸爬了这么多年,她多少也学会了点中庸,有些事,是要睁只眼闭只眼的。
刘林问:“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还没想好。杨杨是个好女人,我不想伤害她。”
第9节
刘林冷哧一声,道:“你用不着这么虚伪。你都已经伤害她了,还谈什么想不想的?也别废话,我就等着,这事你要处理得好,我从来没看见过什么,什么也不知道。”
“谢谢。”
刘林懒得再说什么,去赶车。
过了一星期,杨杨来找刘林,说要和陈树风离婚。
刘林不知陈树风究竟是怎么处理的,不好作声。
杨杨道:“他的初恋情人回来了。树风一直就没忘记她,我知道。我感觉自己夹在他们中间,像是第三者。”
刘林试探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前两天在商场碰见他们了。”
刘林愤怒,陈树风所谓的处理方法,原来是如此!是不是杨杨不碰见他们,他就打算这么齐人下去?
她气道:“离婚!没什么好说的,赶紧离!”
杨杨抱她,道:“别生气。这也没什么。我和树风结婚本来也不是因为爱情,为结婚而结婚。”
刘林把双腿盘上沙发,仍旧生气。她不敢告诉杨杨来龙去脉,怕更伤了她。
杨杨拿了片西瓜凑至她唇间,逗她。
刘林将她手推开,道:“好了好了,周末请你吃饭。”
杨杨笑道:“哟,什么时候变这么大方了?”
“庆祝你离婚,重回剩女的队伍。”
“你怎么整不清楚啊,我要离婚了,那叫失婚女,不叫剩女。”
母亲从厨房送菜出来,听到杨杨的半句话,问:“谁离婚呢?”
“我呢。”
“好好的干什么离婚?你家树风不是挺好的吗?”
“阿姨,这你不懂了吧,这叫流行。”
刘林拿眼斜她:“没人跟你似的,离婚还这么高兴。”嘀咕,“早知道,我早该告诉你。”
后面那句杨杨没听见,道:“谁规定的离婚就不许开心啊?还就非得以泪垂面,茶饭不思啊?”
刘林跳下沙发:“得得得,你开心就行。吃饭!”跑到桌前,伸手就去捡碗中的菜,被母亲打回来。
刘林叫道:“妈,你不知道你手力气大,打一下有多重啊?”
母亲瞪她一眼,对杨杨道:“你们年轻人,真不懂是怎么回事。好好的结个婚,还非得折腾着离。安安心心过日子不行啊?”
刘林道:“妈,你啥也不知道,就少说两句吧。你以为谁不想安安心心过日子?”
母亲道:“你更不用说了。你就不能找个人,让我安心?”
刘林:“我倒是想找,可没人要我啊。”
杨杨已经开吃了。刘林看住她,方才终放下心。一个人是真开心还是假装开心,从她吃东西这一项就能够分辨出来。杨杨没有不开心。
悄悄地感觉在变
未想到的是,杨杨提出离婚,陈树风却坚决不同意。他找到刘林,希望刘林能帮他劝说一下杨杨。当时刘林还在加班,办公室只剩下她和陆西若两人。陆西若听见说话声,便从小办公室走出来,一看是树风,心里就有几分明白。
刘林道:“你找错人了。我即便能劝住她,也不会帮你去劝她。”
陈树风道:“我知道,你恼火我没有处理好这件事。那天杨杨在商场里碰见我们,其实是茵子生病了,我带她去买药,顺便去商场买了点日用品。”
“你还是省省吧。当我们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呢,想怎么骗就怎么骗?”
“我说的是实话。”
“我不管你是真话还是假话,我的态度是,无论杨杨做出什么决定,我都支持。”这话是实话,如果杨杨选择维持婚姻,她一样支持。她清楚杨杨,如果选择维持婚姻,那就说明她愿意接受茵子的存在。她现在选择放弃,只能说是刘林所希望的。刘林从来不认为一桩婚姻里出现了第三个人,这桩婚姻还会幸福。
陆西若插言道:“杨杨只是目前想不开,你开导她一下,也许她能回心转意。”
“对不起,我帮不上忙。”
陆西若火道:“你倒底什么心肠?是不是他们真离了,你才开心?”
刘林道:“请你搞清楚状况,他们是因为我离婚吗?你们这些男人一个个都是这样,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只会转嫁责任。”她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被陆西若这么一气,也不打声招呼,直接就往外走。
陆西若本能地伸手将她拉住,及至她反抗,挣动手臂,他方意识到自己如此的举动相当过激,所以又赶忙放开,刘林一下子失去重心,径摔去玻璃门上,手掌被玻璃门下端的铁皮刮破,血涌了出来。
陆西若和陈树风一瞬间反应不过来。
刘林忍痛用纸巾压出伤口,也无力与他们计较了,想着赶紧去医院止血。
她出去了,陆西若才反应过来,匆匆追出去,甚至忘了交待陈树风帮他锁办公室。
陆西若追到楼下,刘林恰好上了一辆的士,他截了另一辆的士紧跟住。
刘林去了附近的一间医院,挂号,等待就诊,自始至终沉着冷静。这与陆西若想像的不同,他以为她怎么样也会掉一点眼泪。可是即便当医生用碘酒为她伤口消毒的时候,她也只是皱了一下眉头。能够做到这一步的女人,原因或许很多,但必定的一点,就是独立。他尊敬独立的女人,觉得那是女人人品中最该被注重的部份。
陆西若就一直跟在刘林后面,小心地不让她发现。但等她包扎了伤口出来,还是发现了他,她倒是不计前嫌,把受伤的手向他扬了一下,道:“这点小伤,死不了。”
“你知道,我是一时失手。”陆西若道,这是第一次,他真心实意地想向一个人道歉,虽然终未说出口。
刘林道:“算了,你也不是故意。我先走了,这边有直接到我家的公车。”
陆西若未说话,他想说“我送你”,没能够说出来,就那么看着她走去公车站台,坐上回家的公车。
有些感觉的确变了。他不能不承认。而令他动心的或许只是她冷静地捧着流血的手静静地坐在医院椅中等待就诊的身影。只因如此冷静,所以更叫人心痛。
离了散了
杨杨和陈树风又拖了两个月,陈树风被逼无奈,最终签了离婚协议。茵子声称怀了他的孩子,而且要把孩子生下来。
陈树风还是比较注重杨杨的感受,解释茵子刚回国的时候,他没料到她会再回来,所以特别激动,一激动就多喝了几杯,所以酒后乱性。男人出轨,百分之九十都是这个借口,俗套烂陈。
真也好假也好,杨杨不愿追究,她只是问他:“现在这种状况,除了离婚,你还有别的解决办法吗?”
陈树风没有。他爱茵子,也一直想与茵子拥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只是,孩子现在这个时候来,真不是时候,如果早来两年,就会皆大欢喜。一切也都不会发生。他不会认识杨杨,不会与她结婚,更不会有现在的离婚。
从民政局出来,陈树风道:“我们吃顿。。。。。。分手饭吧。”
杨杨道:“我还得去找房子。有机会下次吧。不过估计也没机会了。再见。”
杨杨走远,看似一身轻松。
陈树风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心里空落落地难受。或许,最开始决定与杨杨结婚的时候,不是因为爱,但经过一年的朝夕相处,他已经无法坚决地否认自己对杨杨无爱。她这个人,缺点很多,性情急躁,马虎,有时候说话不经过大脑,可是她真实,坦诚,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