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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意我父亲的上进聪明。她不在乎男人没有烜赫的家世,唯一不能忍受的是笨蛋。她拒绝嫁给任何一个比她笨的人。所以她不仅重视学历,更重视在一流的学历之外,是否还能游刃有余的在各方面表现出色。我父亲据说是一时之选。”
“她只要最好的?并认为那才足以配得上她?”孙琳琳只觉得那个女人一辈子都太好命了,才由得她独断专横到这把年纪还不觉得自己的人生充满了对他人的苛求。
他笑:“我三岁丧父,对父亲没什么记忆。可是父亲会的才艺,母亲要求我全部学会,并且必须得奖来表示学出了成果。运动的奖杯、小提琴、钢琴、作文、演讲……当然,基本的学业成绩不能有第一名以外的失误。”
“你父亲真的那么行?”超人也做不到吧?
“不,他不见得精通,只是我母亲的标准不容许任何瑕疵存在。在我二十六岁以前,我没拿过第二名;打了几场官司,也幸运的胜诉。”
孙琳琳抬头问他:“维持第一很辛苦吧?”这人算不算另类受虐儿呀?
“并不,那些都有诀窍。比如国小时期任何一种才艺检定都很容易过关,也容易拿第一。通常我只要得过第一名,母亲就不会强迫我再继续学下去。所以在国中以前、那些演讲、朗读、钢琴之类的学习全都结束了。我只须全心应付功课就好。”
孙琳琳嫉妒地哼道:“你不错嘛,都第一名喔。”
钟尉泱悄声在她耳边招认:“我作弊过,你信不信?”
呵哈!奇迹耶!
顾不得会冷,她飞快转身面对他,差点把电毯踢到床下去。“优等生也会作弊?怎么做?有没有比我们这种放牛班还高杆?”
他拉回毛毯,再密密盖回两人身上。
“其实也没什么高明。有一次以一分之差落到第二,我怕母亲的冷眼,利用检讨考卷的机会偷偷把选择题改成正确的数字,向老师追加两分,变回第一名。我也只会这样,其它就不会了。”
“我想你的老师绝对没料到你会做这种事。”她酸溜溜的说着。
“那可不。”
“你别再讲古了,免得我愈听愈心理不平衡。”她身子往床面摊平,将他推得老远。
“我要睡了,滚开。”
钟尉泱偎了过来。
“嘿,别睡,我要听你说你的童年。”
“理你呢,闪远些。”她背对着他,脚丫子往后一踢,依然是恶形恶状的泼辣,但力道与语气都沾染了不自觉的柔软。
她不自觉,他却是看在眼底的。
厮缠了过去,磨着她一同温存,有一搭没一搭的逗她开口,静静体会着日渐融合的互属,浅浅的幸福早已在周遭拢成浓密的氛围。
她还想离婚呢!居然真以为在共同生活上了瘾之后,他会放开她。习惯是一种可怕的瘾呵……
粗枝大叶的丫头!怎么总是忘了他是一个律师——而且还是个很奸诈的律师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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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林雯开门见山的启口要求道:“你必须离开她。”
说“要求”是太客气了,她根本是命令!而且还是那种强横的气势,违抗者斩立决那一种。
不过可惜的是孙琳琳从来就不是被吓大的。
她当然会离开钟尉泱……喔不,是叫钟尉泱滚出她的世界,但那是基于两人的约定,而不是因为眼前这个冷淡高傲的女士施压所致。
“有本事你去把钟尉泱绑在裤头,找我做什么?”她劈开双腿大剌剌的坐在椅子上,坐没坐相的几乎把身子滑到椅面上。这女士不愧是那家伙的母亲,总会令她涌起耍恶劣的欲望。林雯的目光愈鄙视,她就愈乐。
“尉泱一直是个善良的孩子,我相信问题不在于他。”林雯严肃且矜持的开口,尽量不去想对方不值得她多理会一眼的事实。
“是喔,还是我拿枪逼他住到我的屋子,他才不得不与我同居的咧。”孙琳琳索性停下喝茶的动作,拿起小汤匙无聊的敲着盘子弄出声音。她的胃肠并不坚强,无法佐着一张殭尸脸安之若素的吃点心。她接着又道:“你搞清楚,我没告他私闯民宅兼性骚扰就偷笑了。没法子,我生性善良。”
“请你正经一点可以吗?我拨冗前来,不想浪费在无谓的开玩笑上。我只想听到你的承诺。”
“对不起,我优雅的母亲大人有告诫过,不要随便被陌生人拐到承诺,更不要因为陌生人拿出棒棒糖哄骗就被收买。陌生阿姨,我想我们并不熟是吧?”当年她有本事气得斯文的钟尉泱当下变成青面撩牙的夜叉,顽劣的段数自然是登峰造极,用来对付林雯的脸色实有大材小用之嫌疑。
“你——别装蒜。”林雯脸色微变。别说从来没人敢当面忤逆她了,以年纪来说,她长而孙琳琳幼,就算没有敬老尊贤的认知,好歹她林雯是钟尉泱的亲娘,也同时是孙琳琳该诚惶诚恐巴结讨好的婆婆(虽然她不承认有这个儿媳妇,但这不是重点。)不是吗?这孙琳琳怎么敢这么放肆无礼?!
这样的失礼,令林雯一时找不到对策因应。人与人之间若失去了利益上的顾忌,谁还有资格去端着高高在上的架子?林雯以为孙琳琳该是戒惧她的。
但事实似乎不是她所想象的那般。
那么她该怎么对付孙琳琳?
该怎么取得谈判的优势?
脑中正在飞快的思索,孙琳琳早已不耐烦的开口:“女士,我并不总闲着赴这种没意义的约会,希望你不会介意,我得走了。”她拿过帐单,将上头的金额除以二之后,从口袋里掏出伍佰元放在桌上,正要起身,但林雯似乎不打算放她走。
“这是面对婆婆该有的态度吗?你不能怪我反对尉泱娶你。”
哟!用婆婆的身段施压了?
“你端出婆婆身分的目的不就是要我离开钟尉泱?那既然结局都是形同陌路,你怎么有这个脸使用?还有,搞清楚,问题不在我身上,想要分开我们,只要搞定钟尉泱就行了。”说着嘿嘿讽笑:“我想你们母子昨天谈判的过程一定是相当不顺吧?加油呀,我静候你的佳音。”
也不探听她是混那一行的,这种小把戏伎俩怎么对她起得了作用!这林女士就像当年的钟尉泱,对她总是搞不清楚状况,然后才自个儿气得半死。
林雯被削得一张驻颜有术的脸再也挂不住冷淡,动怒使得她两颊染上微红,目光射出凌厉。
“你居然敢——”
她当然敢。
心情很好的孙琳琳已走到门口,准备回家抱着电毯醉生梦死,并暗自决定下次再也不和陌生人约会了。都怪自己吃错了药……她绝不承认自己在同意赴约的那一刻,是期望钟的唯一亲人能对她有基本的印象。
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对劲了,啧!
“站住!”林雯顾不得结帐,追了过来。
孙琳琳已打开玻璃门,微偏着头睨她。
“你这个没教养的女孩,根本配不上我优秀的儿子!你……”
滔滔不绝的严苛批判只博得孙琳琳挑眉以示欣慰。对嘛!这才是正常人会有的反应,生气就破口大骂是很过瘾的事,若是硬挺着贵妇的冷淡矜持,只会兀自气得内伤而已。
真好玩!贵妇人甚至气得忘了结帐,也忘了这里是她百货公司对面的午茶店,人来人往的,看来女士是豁出去了。
孙琳琳再掏出伍佰元给畏缩在林雯身后欲言又止的服务生,让他可以交差。
正待转身,一抹闪光令她双眼倏地警觉的玻Я似鹄矗莺莩豆嘱呈票ё潘龅酱笮团柙灾螅负跏峭钡模詹潘撬玖⒌拿趴冢患缚抛拥ü绮璧甑拇蟛A拧⒋盎У毕卤阉槠纳洌此腥说募饨锌藓拧⒖志宓枚崦哦觯值郎弦猜页梢煌牛∮械娜嗣Ρň嗳吮凰槠渖耍灸驳奈绾笠讶换帜训牧队�
孙琳琳抓着呆若木鸡的林雯悄悄走掉。
将林雯摆上了机车后座,她油门一催,快速回到自己的居处,脑中飞快的过滤各种可能性……
有可能是军火案的主使者要杀她灭口……
也有可能是林雯犯到了什么人……
是哪一方面的问题呢?
她得好好想一想。
※ ※ ※
如果孙琳琳以为悄悄离开事发现场就可以撇清被调查的麻烦,那她就大错特错了。
谁教那时她身边还跟了大名鼎鼎的林雯。在那个商圈,有谁不识“云翔百货”的女董事长林雯的?所以孙琳琳原本想默默调查此事的心愿在第二天清晨就化为泡影。
首先,警员老赵又以踹坏门板之姿冲进门喳呼着一大串杂念,身后跟着的是他优秀的侄子赵勤风,然后在傻眼之时,从台中连夜赶回的钟尉泱使一切变得更难以收拾。他的脸色阴沉得像便秘二十年不曾解放……
头好痛!千万别再来更多的“惊喜”了,她心脏虽然强壮,也不该是这种吓法。
但事与愿违啊……
“琳琳,我听说你被人追杀是不是真的!”门板可怜的遭受第二波摧残,一马当先跑进来的是孙家妈妈,身上穿着药剂师白袍,左手抓着早报,右手捞着丈夫。
“老妈,爸,不是的——”
“需不需要验尸?”孙琳琳的兄长孙俊宇抬高手中的公文包,保证配备齐全。
“我还活着好不好——”孙琳琳也只来得及吼这一句,然后第二波的亲人赶来了。
“姊!你受伤了!我听说你中枪了!”孙家老么孙束雅娇嫩嫩的嗓音满是哭调。
“姨……呜……姨死掉了!哇!”被父亲抱进门的小李毓开始哭了起来。
李毓的父亲——李举韶凉凉的废话道:“呀!可以省下奠仪支出了,你知道,经济不景气,小弟当兵去,难免手头困窘,感谢二姊的体谅。”
孙琳琳无语问苍天,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只求别再蹦出一些人来挤垮她的危楼了。
当初不收她房租的朋友可是先声明了:等房子一垮,他们就要把地收回建新楼,在没垮之前,她仍可自住,生命安全自己负责。
天哪!她算了一算,十来个人的重量不容小觑,如果此刻来个地震,包准这屋子当下成了历史。
“不会再有人来了吧?”她低问。
“大哥比较忙,晚点过来。”李举韶笑得不怀好意。
“噢!”孙琳琳只能哀号,不知道该怎么打发眼前的一切。
“孙女儿,你倒是说个话呀!”老赵叫着。
“我才刚睡醒,你要我说什么?”
“孙小姐,我们只想知道两点。第一,为什么径自离开事发现场;第二,那些人是否与军火案有关?”赵勤风一副公事公办的官僚样。
“你不会自己去查啊?亏你还是知名警官!”
“琳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钟尉泱低沉且抑制的轻问,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快要爆发了。
孙琳琳不由自主吞了下口水,斗胆的建议道:“你何不回家安慰令堂?”
“孙——琳——琳,你再打马虎眼试试看。”
“喝!”孙家众亲人皆有志一同的往门口缩去,开始为这个不知死活的年轻男子祈祷了起来。
“你烦不烦啊,社会治安差,是警察的责任,黑枪泛滥是政府无能,关我屁事!滚出我的屋子,蠢蛋!”她火大了,为什么她要忍受这些?为什么她不能好好窝在电毯内度过冰冷的冬天而不受打搅?!
“你就不能体谅我担心受怕的心情吗?我不是在审问你,而是关心你。”
“放屁!”她嗤叫。
钟尉泱用力抓她入怀,压下她的反抗,紧紧的抱住她。
“别在这节骨眼唱反调,琳琳,你要我怎么办呢?才离开你一天,你和我妈就上了社会版的头条——”
“喂!那是你妈太有名了。”孙琳琳打岔。
“是,很抱歉她连累你。”他低头亲了她一下,令孙家众亲友当下摔了一地眼镜碎片。“我不想问你们是怎么凑在一起的,我也庆幸你们都平安,但叫我怎么不忧心呢?
你被锁定目标了,加上报纸上陈列了你的大名,原本你只是隐性埋名的侦探,从来不必担心有危险,但现下经传媒的渲染,你大大出名了,叫我怎能不害怕?也许此刻活蹦乱跳的你,会在下一刻血流满地呢?“
孙琳琳楞在他怀中,不知如何以对他的真情流露,心口烫烫的,眼眶热热的,双手不由自主回搂他腰身,不知该说些什么,但这男人似乎有些失控……为了她而失控,不知怎么地,竟没来由地有些喜悦的泡泡在身体里泛滥……
好奇怪的感觉,很别扭,但——不讨厌。
“好棒喔,老公,你都没有对我说过至死不渝、生死相许的情话。”容易感动的孙束雅依偎在丈夫怀中,顺便意思意思的抱怨着。
她的丈夫撇了撇帅气的嘴角:“等哪天你上了社会版头条,我会的。”
“讨厌!不理你了。”孙束雅好奇的走近他们,有礼的对钟尉泱伸出手。“你好,我叫孙束雅,你是谁呢,我二姊的男朋友吗?”
“他不是!”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大串家人在场,孙琳琳翻脸不认人的将钟尉泱推开。“他只是路人甲,噢!”背对敌人大不智,她后脑勺被敲了一记以示惩罚。
“去你——”一串粗话没机会出口,钟尉泱以最实际的方式“说明”两人的匪浅关系。
众人真是目瞪口呆的欣赏之,久久不能出声。
偶像!
从没有人敢这么惹孙琳琳,这男人是第一个!
这景象简直是空前,但也有绝大的可能让这男人因此而“绝后”!
每个人脑海里不约而同的浮现腥风血雨的暴力画面,李举韶甚至怕太过儿童不宜,连忙把儿子搂在怀中,掩住他的双眼。
但,没有腥风血雨、没有血溅五步、没有一串的咒骂,孙琳琳无力的垮在钟尉泱身上。睡眠不足加上惊吓过大,终究要阵亡的,而这男人只是使一切提早罢了。她好累,不想挣扎了……
“你们好,我叫钟尉泱,是琳琳的丈夫。”
非常斯文有礼的,钟尉泱愉快的自我介绍。
“什么?!”众多的抽气声响得像打雷。
暴风雨再度掀起!
她的头好痛!
气虚的抬眼瞪了下他,唉!头更痛了。
※ ※ ※
事情一件一件地来。
当然,必须等她睡饱有精神再说。
所以钟尉泱当下成了权威的经纪人,替她安排了下午以后的所有事宜。
由于孙琳琳想死得慢一点,所以钟尉泱也就体贴的把“婚姻”事件放至最后一场,让她不必太早面对家人的轰炸。
家人们虽不满意她的驼鸟行为,但她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也就没抗议自己被忽视了。
孙琳琳在计算机屏幕上秀出一些机密档案,对老赵道:“我不知道林女士的交友状况如何,若纯粹以我个人来说,要是我有仇家,就绝对是半个多月前因为提醒赵警官有人狙击而被当成目标之一。”她指了下屏幕:“这些是各帮派所拥有的武器类型,根据弹头型号来猜测,有嫌疑的就这五个黑帮。”
赵勤风趋身过来。
“你哪来的资料?!”他一直以为这女人没什么本事的,但看到这些机密文件精确到警方也自叹弗如,不免对她大大刮目相看。“可以给我一份吗?”
“不行。”她关上机密档,不留情的拒绝。
“维护社会治安,人人有责!”
“听你在放屁!”她将一枝原子笔咬在口中,对老赵道:“一周之内,我会查出这些帮派是否涉及狙杀我们。你就往林女士的交友状况去查个明白吧。至于赵大警官您——”孙琳琳冷笑了下。“求求你忙你伟大的军火案去吧,我人微志穷,只想揪出放我冷枪的人算帐。”
“你!”赵勤风又被气得说不出话了。
老赵没空做两人之间的调人,他走向钟尉泱问道:“钟先生,你母亲曾和人结怨过吗?”
钟尉泱想了一下。
“就我所知,我母亲的交友情况很平常,她并不是那种会和人发生口角争意气的人。
我建议你们不妨往她的商业对手去调查。事实上五个月前我母亲的百货公司曾被人骚扰过,虽没有证据指出主使者是谁,但去年甫开幕的“虎蜂百货”负责人钱一虎颇有嫌疑。“
“就是跟云翔百货隔了一条街的那间百货公司?”孙琳琳想起那附近似乎有间挺好笑的百货公司,但没人记得那间百货公司叫什么名字。
老赵兴高采烈道:“啊!我知道,他们那间百货公司做了一只好大的虎头蜂放在顶楼,大概有三层楼高的体型,然后大楼的外型是土黄色的蜂巢造型,怪恶心的。听说业绩不好。”
孙琳琳立刻键入另一个密码,计算机屏幕上秀出搜寻讯号,她打入钱一虎的人名;没多久,他的生平被列了出来,包括犯罪纪录——恐吓及勒索、围标。
“这是警方的机密!”赵勤风低吼!
孙琳琳掏了掏耳朵。
“我怀疑它们有多机密。”
“我可以逮捕你!”
“请问是以什么罪名?”
“你窃取国家机密!”
“证据呢?”孙琳琳甜蜜的把钟尉泱拉过来。“钟,你是律师,你们好好聊一聊法律常识,别让他老像个要不到糖吃的小毛头来烦我办正事。”
“为什么我要?”钟尉泱皮皮一笑。
她很快的亲他一下。
“因为你是我丈夫啊,不是吗?”不是只有他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