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苑波追寻-第1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权的肃军演说,这次更对支那事变的处理方针提出强烈质疑,而与代表军部答复 

的军务局长?武藤章爆发激烈肢体冲突。此一消息传出,舆论哗然,民心大疑。 

然而先知者注定孤寂。来自各方的压力下,尤其是帝国政府的,斋藤在众议院的 

代议士资格遭到除名,而率先表态支持的秘书长?片山哲也连带地被党内剥夺党 

籍。最后在众议院议长?伊藤博邦的奔走下,议员间一致达成了贯彻圣战的共识 

,这番完全支持帝国政府的言论,也代表了帝国军部的压倒性胜利。 

「已经确定了。」森回答道。 

「而且除了去名之外,斋藤也可能还要面对政治讯问。当日局长就下令侍卫队待 

命,一等除名确定之后,就要以乱国罪逮捕斋藤。」 

他看着眼前的伊藤,「为了避免发生连锁效应,像这种重大案件,我想裁判所应 

该也不会迟疑吧!」 

「是吗?」没有附和他的意见,伊藤平静地反问,「以这种方式杜绝他人之口, 

难道不会引起更大的反弹?要是处理得不好,反而会让部内的统制派有可趁之机 

。」 

一如政党间的派系林立,日本陆军内部也存在有不小的裂痕。自从第一次世界大 

战之后,以中下层军官为主的少壮派开始茁大,他们明显而强烈的左倾色彩,与 

原本掌控军部、贵族为主的皇道派格格不入。随着少壮派势力的不断壮大,掌权 

者一贯的保守作风也遭受到更加激烈的诟病。 

两大势力的暗自抗衡,却猛然在某次事件中爆发出来。昭和十一年,因为帝国政 

府本身的内斗,在皇道派将领的默许下,产生了以「除侧奸,实现天皇亲政」为 

名的二二六事件。为此而震怒的天皇,逮捕了以真崎甚三郎为首的数位将官,皇 

道派势力至此遭遇重挫,而统制派在军部内一时声势大振。 

然而世事起伏谁也难料,风光一时的统制派也得意不了多久。昭和初年以来,对 

共产党的戒心逐渐增加,数次的大规模检举都对统制派不利,于是在近卫内阁的 

刻意安排下,军部的主导权被逐渐转移出来。挟着数任内阁的信任,以森庆喜为 

主的皇道派将领又开始重掌大权。只是在暗地里还有没有潜伏的危机,谁也不知 

道。 

「像斋藤那种人,如果能加以说服,使他在人民面前亲口承认错误,表态始终支 

持圣战,就算只是掩人耳目也行,获得的益处将远大于把他以政治犯处置。」伊 

藤一脸淡然地说着。 

稍顿了下,他又补充了一句。 

「能利用的东西就不要浪费,就算是废物有时也会有意想不到的功效。」 

森看着他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开口。 

「就像是汪兆铭?」 

伊藤没有说话,态下之意却已一昭了然。 

森垂下眼,过了许久他说,「关于这次汪的事件,叔父对你的处置感到很满意… 

…」 

「是吗?」 

伊藤轻敛了下眼,那依然毫无情绪的眸底,似乎对陆相的赞美并不置可否。 

望着男人似曾相识的表情,森胸口不禁有些激动起来,某种异常熟稔的情绪瞬间 

被引燃,那不断窜烧的火舌舔食着内心,映照出本来险恶的面目。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他答应来到支那的真正原因:为了见这个总是让他又爱又恨的 

同僚。 

『武司恐怕还比不上他』。叔父的话其实还多了一句。向来不轻易称赞人的叔父 

,似乎不经意的态度,却让他耿耿怀中多时。 

…为什么?自己为什么就是赢不了这个男人?从以前到现在,甩脱不去的阴影, 

那多少次挫败时满怀的怨忿。然而男人却依旧冷漠,既不在乎他,也对周遭的事 

物不屑一顾,那些自己渴望却得不到的事物,就像是叔父的赞美。 

「对了,」伊藤像是想起什么似地,他看着森,「差点忘了向你道贺。森,恭喜 

你升为将官。」 

森凝视着对方唇边的一抹微笑,感觉男人变得比从前更为艳丽,一举一动间隐约 

流露出来的气质,神秘而独特,男人那使人无法移开目光的美,蛊惑人心般的异 

色……。森不禁恍惚起来,到底是什么使得男人产生如此改变? 

「泉…」一股莫名的冲动下,他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你现在还把那个男宠带 

在身边吗?」 

一瞬间里冻住的气氛,伊藤冷漠地望着发话的森。 

「……是西园寺说的…」 

在那样逼人的视线之下,森难得地显露出窘态。 

「…彻…?」 

伊藤微微挑眉,彷佛有些讶异。 

「没错……」森躲避疑问似地移开视线,他的语气变得异常尖锐,「这种不正常 

的事,除了那个厚颜无耻的家伙外还有谁会知道!」 

话锋一转,森紧盯着伊藤,目光凌厉,声调也跟着激动起来。 

「泉,你别被那个废物带坏了!沉迷男道者都没有好下场,这你是知道的!更何 

况像那种低贱的支那人,会不会惹来什么麻烦都很难说!叔父他对你的期望很高 

,下任次长拔举中你是他最看好的人选,可别自毁前途!」 

「桩姬…,已经行过成|人礼了。」 

他接着又加了一句。 

一时间里显得沉默的空气。 

伊藤没有答腔,那双清冽的眼只定定地望向窗外,遥远而专注地,像是在看着某 

个只存在于记忆中的东西。 

许久之后,他回过头来,脸上表情一如先前时的淡然,彷佛刚才的争论完全没有 

发生过。 

「我待会还有会要开。你难得来,晚上再好好叙一下。」 

静静地回望对方的眼,森也没有言语。 

抉择的时刻总来得叫人措手不及。 

它一开始是隐伏着的,是潜藏在暗处的,就像是致命的旋涡在表面上连一点水花 

也不会溅出来。 

它会慢慢地靠近,逐渐地包围,然后在最是防备不及的时候猝然扑来。它看着人 

犹豫,它看着人痛苦,它逼得人喘不过气却无法放弃。 

悲哀、痛楚、彷徨不安…,于是几番挣扎过后,再度回首从前,无论与否,只残 

留下内心那道血泪烙成的伤痕,跟随一生……。 

一如往常的天津租界区。 

黑夜里灯光闪烁,人群热闹熙嚷,车潮往来不绝。 

大街上的店家多不可数,家家富丽又气派,端的五光十色、目眩缭花。那一栋栋 

被炸成废墟的民房与焦黑的瓦砾,这儿看不见。 

沿着路的人群繁若点星,个个脸上带笑容,实在精神洋洋、好生热络。那曾抱着 

父母尸骸号哭的孩子与一个个惨遭暴力蹂躏的妇女,这儿也没有。 

「号外!号外!」几个报僮挥舞着手中的报纸,大声地叫嚷着。 

「妈的蠢材!呆楞着做什,死着挺尸么你!」大小饭店的后巷里,黄板牙的拉车 

夫粗声地吆骂着年轻跟班。 

至于剧院一边更是闹活,贩子四处兜售零嘴儿、小玩意。戏还没开场,卖糖葫芦 

的手中竹串已去了大半,还有两个洋姑娘在女人挽篮中拣着深红玫瑰。 

安详和平的夜景,除了界边外虎视眈眈的日军,一切都几乎和战前没有两样。没 

有预料的时刻,一场雨淅沥地下了起来。 

路上的行人纷纷走避。两个刚从电报所出来的男人,也跟着躲进了附近的店铺檐 

下。 

「哎哟,什么雨啊这是!直淋得我一身湿……」 

有点胖的男人一边拍打身上的雨滴,一边抱怨。 

「可不是么?这年头是越来越怪了,前把个月该落雨的时候一滴水也没有,瞧这 

几天偏下得像洒狗血似的!」 

瘦高的男人甩着沾湿的帽子一块儿附和。 

雨势渐大,本还指望生意的小贩也不得不妥协,四处急急散开去了。一个黑影冒 

雨冲来,卖花的女人也躲到了檐下。 

瘦子微微打量着女人。正在拂去水珠的女人,头戴斗笠,身穿粗衣,上下裹得密 

实,那一身朴素土气的打扮,看起来就像个十足的乡下农妇。 

可让他奇怪的是,女人那隐藏在斗笠下的一双眼眸,却不似一般村妇的呆滞,一 

转悠间那俏生生的模样儿,甚为迷人。 

这样的女人怎可能是农妇?瘦子心想。直看到女人整理篮中花朵时他才发现。吓 

,这原来是个残废! 

「…瞧这种时节居然来雨,也真是怪得透了!」 

胖子兀自撢衣,口中仍埋怨不停。 

「欸,我看这打仗还不停啊,一堆怪事恐怕也是层出……」 

瘦子应和着,可才说到一半便噤了口,他露出担心的表情偷窥着周围,瞄见女人 

依旧头也没抬地忙着手里才宽下心。 

「说的对!旁的不论,光是因为沪口的战争,我的纺织厂就不知道损失了几成的 

生意!」 

胖子却没有这般顾忌的心思,他想起刚才急传的电报,心下不禁一阵惹烦。 

「可现在呢!新政府居然还要把厂房收购国有!名义上说的好听是紧急征用,但 

是到了最后还不是贱卖给日本企业!…这啥劳子新政府!?」 

「这款内老哥你还琢磨不清吗?」瘦子叹了口气,他压低声音,「这新国民政府 

压根儿只是日本人的魁儡。你说他们还能怎么着?」 

「难道我就得埋头吃闷亏?」胖子皱眉。 

「这景况下怎由得人?老哥你不仔细看看,从南京一路退到重庆,蒋中正的人马 

早都给逼得自顾不暇啦!现在听说连滇省通往缅越的道路都被封死了,缺粮食少 

装备地,这仗还能打吗?只是在苦撑罢了!」 

「有这种事?可英国、法国不已答允援助了么?怎会关闭通道?」胖子半信半疑 

。 

「什么援助?」瘦子冷笑了声,「你想援助便援助,这些日本人可是好惹的么? 

更何况英法连德国都应付不了,还有余力来管闲事?再加上日本和德国又有同盟 

关系,能不招惹就少碰,没的给他们自己找麻烦!」 

「说来其实也是因为局势已经大定了,不然日本的大企业怎么肯冒险进来?粤省 

是驻友会社,长江上海是三菱会社,淮河以北则是三井。你瞧瞧这些招牌还假得 

了吗!」 

瘦子指着附近的商店餐馆,从大街一路下来,到处都印有三井会社的标记,两人 

前面不远的日井大饭店还是去年新近落成的。想下榻这间饭店,只光有钱还构不 

上边儿。 

「……」茫睁着眼皮,胖子没有言语。 

远方钟塔的报时此刻响起,一片缭乱雨雾中,那不住回荡的钟声显得破碎且迷蒙 

。大街上,车灯由远而近地打着光晕,黑夜里亮得刺痛人眼。一辆奔驰路过的外 

国高级车溅出道道水花。 

「……我真不甘心…」一段沉默之后,胖子闷声。 

看着同伴像泄了气的皮球,瘦子也不禁苦笑。 

「这有什么法儿呢?形势比人强就得乖乖听话,不管你争也好闹也成,有些事情 

毕竟是很难改变的。好比说前日里炸营的几个家伙,只轰得日本鬼面子不留,可 

后来还不是给逮着了,你说为这一时的出气风光值得么?都是命哪,人要活下来 

就不得不忍点儿委屈啊!」 

「怎样说到头来,」瘦子安慰地拍着对方,下巴往前一抬,「那种人我们是惹不 

起的……」 

胖子顺着方向看去,不远处的饭店前方,两个日本军官正跨出车中。明亮的光线 

下,其中一人的侧面看来俊美慑人。 

「唉……」叹息声里,彷佛只剩下认命的绝望。 

男人们身后暗处,卖花的女人也正望着饭店前方,隐藏在那双美眸底下的,却是 

一股难以比拟的、激烈而深沉的怨恨……。 







追寻 第十一章 





笨重的脚炼互相碰撞着,不断擦出金属特有的刺耳声音。 

满是泥泞的湿地上,随着十数个囚犯走过,而留下了一长串的大小脚印。 

长长队伍以不协调的奇异速度前进。偶尔有人拖慢了步伐,一旁日本兵手中的长 

鞭便毫不犹豫地抽下,直接、迅速而且痛楚。 

队伍最终在布满苔藓的石墙停住,墙的另一侧,一枝枝枪口早已久候多时。 

依序靠在黑石墙上,囚犯们布满血污的脸孔显得忧郁而深刻。面对生命的最后一 

刻,有人身体不断发抖,有人依然目光如定,彼此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任何 

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随着指令拉开保险杆,行刑者举枪瞄准囚犯头部。众多枪响过后,一具具破碎的 

尸体被丢往郊外。 

一连串过程的异样沉默里,只有远方乌鸦的凄厉叫声不断。渗在石墙上的殷红血 

迹,慢慢变得模糊起来。 

天津各大街的告示牌,新贴上了一张布告。 

『日前于英租界逮捕的通缉犯宋勉等人,因屡次残杀无辜人民,并持械拒捕多回 

,蓄意藐视帝国尊严,其罪不可饶赦,已于昨日全数处决。在逃的若干余党,发 

现者应即刻通报皇军,否则将以共犯论处。』 



魁七独自望着窗外发怔。一望无际的天空,只见惨白的云朵聚拢堆砌着,隐约散 

发出一股奇异的紧绷感。 

透过密厚的云层,日光勉强地洒了下来,却显得有些阴沉,又带着点惨淡。那种 

灰蒙的天色,一乍看之下,让人不禁产生时已将晚的错觉。 

不知名的远方,隐约传来一阵阵啼叫,时而高昂,时而低沉,在广阔苍茫的天地 

间流动不止,就像是回忆时流下的泪水,总显得凄楚而哀苦。 

啼声连绵不绝,一群群乌鸦接力似地持续嘎叫。仔细倾听那在风中不断拉长的尾 

音,全身的神经都不由得为之一紧。 

这样阴幽的天,哀泣似的鸦啼,一种记忆中似曾相识的感觉。魁七轻轻地闭上眼 

,他就是在这样的时节里遇见老头子的。 

悄悄蹲在露天店铺外,他和白娃,望着一盘盘刚炒出来的热菜猛咽口水。店里的 

小二看他们衣衫褴褛,便不客气地拿着扫帚赶人,那细细的竹枝抽打在身上极为 

疼痛,但他们仍忍不住地数次偷跑回来,因为饿。 

空了多天的肚子,在看见众人大口地扒饭之后,更加咕噜乱叫起来。身旁的小女 

孩向他更靠紧了些,他轻拍她示意安抚,那一瞬间,他眼尖地瞄见一个放在桌上 

的钱包,是个老头的钱包。彷佛呆滞的眼睛,干瘦的老头只自顾自地吃菜。因为 

腹饥难耐,加上对方只是个老人,抱着大不了跑给人追的心态,他溜到桌旁小心 

翼翼地伸出手。 

可是连边都还没碰着,他就叫人给反扭起来。是旁桌的几个彪形汉子,横眉竖目 

地斥问他哪借的胆子来撒野。哭叫着冲进来的白娃被揪着头发一把捉起,而依然 

吃菜的老头,则一脸啥事都没发生的冷淡。 

从一开始的响亮巴掌,到之后的拳打脚踢,他都没哼过一声。几个大男人发现要 

小崽子开口认错居然是难上加难,恼怒之下,一抽刀说要废掉那只偷儿手。当时 

他也不知道是哪发的一股狠劲,真也就咬牙硬撑。正要砍下去的时候,一直没说 

话的老头却开了口。 

『娃娃,叫什么名字啊?』 

配合着精明异常的眼神,那苍老声音在众人耳内回荡不已。那年他十一岁,也是 

这一生的转折点。 

加入盗团之后,他才真正了解到世界的广大与残酷。 

杀人越货的买卖固然一本万利,但赔上的就是自己的命,生与死往往只有一线之 

隔,要想活下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杀,死命地杀,疯了眼地杀。这方面团里更是 

严厉,他还记得一个不忠的同伴,最后被老头轰得像颗大蜂窝似地连脸都认不出 

来。那一滴滴混着脑汁的鲜血,从密麻弹孔中缓缓流出的样子,带着一股难言的 

骇人意味。 

但总的来说,老头着实待他不错。刚进团的那段日子,他因为脾性而吃了不少暗 

亏。一次独自疗伤时,老头抽着烟走了过来,径自坐下也没说什么。过了许久, 

才听得那苍老的声音说着,太倔强只会让你自己悔不当初。他好笑地想着向来固 

执的对方哪有资格说他,抬起头来却发现老头一脸认真。 

初时团里尽是一堆年龄可当他叔伯的人,除了宋勉之外。比他还小着一岁的宋勉 

,是老头仅存的一根独苗苗。每回瞥见老头望着宋勉时,那彷佛船只找到归港的 

满足神情,他总忍不住感觉心像破了个洞似地怅然若失。但没多久也就习惯了, 

就像寂寞这种东西,累积多了人也就麻痹了。 

时间一年年地过去,他记得老头最后是病死的,以往充满干劲的身躯在床上显得 

支离破碎,究竟人只要年纪大了就免不了这一切。在老头死后,盗团内部也跟着 

四分五裂,再加上经过北伐,国民政府对各地的控制明显增强许多,日子也越来 

越不好过,一堆人走了之后,他也跟着离开,从此音讯全无。 



……都已经过了十年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