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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翰但笑不语,自腰间拿了张五十两的银票递在他手上,见他一脸困惑不解的神色,才柔声对他说道,「这是给你看大夫的,你那处受了伤,去找个好些的大夫买点药膏。」
石柱面红过耳的推拒道,「我……我没事,身体好得很……明天便好了,不用管他。」
李承翰表情温柔,动作却十分强势,硬将那张银票塞在了他枕下,「总之我给了你,你便收下吧。给自己买一身好衣服,买点好吃的,你之前也受了伤,买一点补品也是应该。」
石柱平生没见过这么大额的银票,又是紧张又是感激的颤声道,「这么多……我……我不能要。」
李承翰沉下那张俊美的面孔,声音也变得冷淡下来,「何须一推再推,阿柱,你这样便不懂事了。好了,天色不早,我也该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他语毕便站起了身,石柱兀自不明白自己刚才如何得罪了他,焦急的追下床来拉住他的衣角,「承翰……我……我不是故意要得罪你!你……你住在哪里?我可以去找你吗?」
李承翰讶然回过头来,脸上的表情已是微带厌恶,却勉强放柔了声音哄道,「下一次来看你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石柱看他这幅余怒未消的样子,只得收回了自己的手,听完了他这一句话,面上才泛起浓烈的期待之色,「眞的?你……你还会来看我?什么时候……我等你。」
李承翰眉头轻皱,嘴里随口敷衍,「很快……你回床上去休息吧,小心受了风寒。」
石柱乖乖听他的话回到床上坐下,眼睛一眨不眨目送他挺拔俊逸的背影离开门口,心中一时担心刚才对他的得罪,一时回味他那些关心体贴的话语,一时又甜丝丝的盼着下一次相见的情景,却不知步出门扉的男子转瞬就会把这点露水情缘抛诸脑后。
这一天的夜里,石柱久久睡不着,身后难以启齿的秘处虽然隐隐作痛,想着那人对自己的亲密温柔就满心欢喜。他们做了夫妻间才会做的事,他自然从此视对方为妻,他早就没了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妻子便是他将来最亲的人。他知道自己配不上那个人,但他会努力待那人好,尽自己所能死心塌地,那人不也说了吗……跟他在一起很开心。两个男人好像不能生娃娃,这倒是大大的遗憾,不过不要紧,他有那人便已经够了。
对方是那么高贵的人,竟然愿意跟他做夫妻,还赠给他这么大一笔钱休养身体,若不是眞的喜欢他,怎么会待他好成这般。他也会拼命多挣些钱,给对方去买好看的衣服,虽然他一年也挣不来五十两银子,但他会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交给对方。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要问清楚对方的住处,家人都有些什么人,还要跟对方好好的商量,他们将来怎么过日子。
第二章
班子每日如常在街头卖艺,石柱却眼巴巴盼着再见到李承翰。
自那次分别之后已有好几天,那人再没出现过,他早也等,晚也盼,每每捏着那张银票告诉自己,对方绝不会骗他。
他身体早就好了,但在场上仍然提不起精神,满脑子都是那人的音容笑貌,对其他事都不上心。班主早注意到他的不妥,不得不在石头上做手脚,否则以他这等懈怠萎靡之态,一锤下去便要重伤。
班主私下问他为何如此,他只红着脸说不出话来,下一次上场便稍稍振作些,到得第二天又懈怠下去。眼见那压轴的功夫越来越不好看,观者也并不是傻子,给的赏金自然少了一些。班主忍无可忍,拉着石柱去他房中细细质问,他嗫嚅半天才结结巴巴的告诉班主,自己已经有了意中人,想要与之结为夫妻。这几日盼着那人到来,心神有些不属,对不住班中各位,自当好生赔偿大家。
他自枕下拿出那张银票递给班主,想要以此赔偿这几日减少的赏金,虽有些不舍意中人所赠的礼物,总不能愧对大家。班主见了这张大额银票,脸上登时变色,追问他此为何来。他自然不肯说清楚,只把一张脸红透,班主却疾言厉色起来,怀疑他犯了偷盗之诫。
他这才慌了神,把那件事含含糊糊的说了,班主听他讲得几句,脸色更加难看,劈面骂他不知羞耻,快把这脏钱还给那个畜生。他心中一片迷茫,班主从未如此严厉的骂过他,但想起那人温柔的笑语,兀自硬着头皮为心上人辩解。
班主见他确然懵懂不知,不禁低声长叹,「罢了……这错不在你,你且寻到那人,把银票还了给他,自此之后再不要有瓜葛,我便不怪你了。」
石柱自然不信自己被骗,但也想寻到李承翰当面问个清楚,这便点头应了班主,「好,我且去寻他。」
班主似是还有话想说,看着他老半天欲言又止,终是背转身走出门外,只等他自己去问个明白。若要这场梦醒,终需石柱这个傻蛋亲耳所闻,如此方是猛药,可从此断绝其妄想之心。
石柱果眞立刻出门去问,沿着街上每家繁华店铺询问李承翰之名,前几日总有些不好意思,没敢明目张胆去打听那人,此时哪里还顾得上害羞,心里全是火烧火燎的焦燥。
他这一问之下,倒有人给他指路,只是看着他的眼神甚带玩味,笑答中也含着几分不屑,「李承翰李公子?那是大大的有名……喏,往城西直走三里就是他家宅院。像你这般要去找他的人多得紧,你可要排好队了。」
石柱也没有多想,匆匆谢过便直走城西,不多时就看见一堵又长又高的院墙,顺着墙往前走至尽头,是一扇气派的朱漆大门,门口两个石狮子很是威武,门上那个「李」字他也认得。在门前犹豫片刻,他上了台阶叩响铜环,等得须臾,有个青衣小帽的男子打开一条门缝,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声音平板的问道,「你找谁?可有名帖?」
他搓着手小声问道,「我……我找李承翰,李公子。他可是住在此处?」
那男子眼睛也不眨,只飞快的回了句「少爷不在家」,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动作极快的关上门。他立在门口发了半天呆,方才那人那句话委实说的太顺口了些,忍不住又去扣那铜环,只想问个清楚。
那青衣男子过了许久才再来开门,面无表情的说道,「少爷眞的不在家,你改日再来吧。」
他伸手抵住那大门,语气惊异的反问,「你不问我是何人?找他什么事么?」
那青衣男子只管摇头,「找少爷的只有一种人。就是你这般……我见得多了。我劝你还是走吧,少爷不会见你的。」
石柱愣愣睁大着眼,仍是不让那人关上门,想了想才结结巴巴的求他,「这位兄弟……求你帮我通传一声,我……他一定会来见我,他待我很好……」
那青衣男子皱起了眉,「少爷待每个人都很好,像你这么说的人多了去。少爷今天是眞的不在,你若安心等,便离得远些……老爷知道了要发脾气的。」
石柱实在无法,只得眼睁睁看着那人「啪」地关上门,可他既然已找到此处,不见到李承翰怎么甘心?在大门口转了一会,他又想起刚才那人说的要离远些,便走下台阶立在附近的一颗柳树下,眼睛直直盯着门前。
这一等从天光等到天黑,他肚子饿得惨了,却不敢稍稍离开,唯恐错过那人回家的身影。
直等到天色甚晚,他才看到有台轿子停在了那扇门前,那出了轿的男子面貌虽然看不清楚,一身风流体态却化成灰也认得出,可不正是他心中牵挂的李承翰?他欢天喜地的奔过去,嗓子都高兴得哑了,嘴巴开合好几下才能把话说顺,「李公子……承翰,你回来了?我等了你很久。」
李承翰面色甚有些吃惊,却没甩开他抓着自己衣袖的手,只对他微微一笑,声音也颇为柔和,「好久没见你,好像清减了些,是不是苦苦想着我?」
石柱登时满面通红,幸而在夜色中倒也不显,嘴里却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嗯。」
李承翰轻笑一声,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牵着他手凑近他耳边低声道,「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走后门便是……被老头子看见可不得了,来……跟我从后门进去。」
石柱有些摸不着头脑,却仍是跟着李承翰走向另一边,绕过好长的院墙才看到一扇小小的后门。他也没什么心思看路,行走中一直被对方揽在怀中上下其手,他身子由此变得火热,直到李承翰放开他去开门才想起自己的来意,连忙从怀中掏出那张银票来,「承翰……这张银票我还你。师傅说不能要。」
李承翰身子一僵,回过头盯着他从头看到脚,良久才发出一声叹息,「……原来是你?石……呃……阿柱?」
石柱脑子一晕,只觉得脚下不稳,李承翰竟是没认出自己?甚至连名字也记不得。
也许是他面上神色太过骇人,李承翰讪讪笑着伸手来扶他,凑头在他脸上印下一吻,嘴里也说起怜惜的话,「阿柱,其实我记得……只是天色太晚,那个……才一时认错。你别放在心上,我向你赔罪可好?」
石柱身子发抖,却不舍得推开这人,好半天才颤着声音开口问道,「你……你那天对我说的话,到底是眞是假?你给我这张银票……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师傅说……说我不知廉耻,说你……你只是……我想听你亲口说。」
李承翰就着门口的灯笼细看石柱的表情,只见这少年一脸的伤心,眼中也是泪意盎然,却硬挺着没有落下。一股满足自傲之情登时从胸口涌上,这少年竟是眞的一夕缠绵就爱上了自己,也确然单纯得不知那张银票的意思?他向来风流凉薄,却从不忍当面伤人的心,何况这少年的滋味确实不赖,还只是尝过一次,何苦硬要拒之门外?
他如此想了一想,将那张银票收在手上,再轻轻揽住石柱的腰,「我那天说的话千眞万确。我很开心与你结识,给你银票是以为你想要……若是你硬不肯要,那我就收回来,你我从此不涉钱银,只谈风月,你可愿意?阿柱,我会待你好……只要你不惹我生气,你尽可从这扇门进来找我,我自当每次都为你开门。」
石柱痴痴听着他柔软的语声,心中虽然觉得有哪处很是不妥,身子已被对方紧紧抱住,那温暖体贴的怀抱隔了这许多日才又能靠近,叫人如何能够推得开?李承翰见这少年已软了下来,揽着人便往门里走,进门后才轻手轻脚的落了锁,带着石柱悄悄走向自己房中。
李承翰吹熄了火烛,动作温柔的抱住他上铺,他一径的沉默着任由对方抚摸,没发出半点声音。直到李承翰开始为他脱去衣物,他才低低的道,「李公子……承翰,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你家里很富有,人又生的这么好看……但是你说跟我一起很开心,我才敢来找你。我想跟你一起,每天都能见到你,自从上次……我……我就想……娶你为妻。」
李承翰动作一顿,竟忍不住轻笑出声,「傻阿柱……你想娶我?你眞是……呵呵,要娶也是我娶你进门,你难道想翻身在上位?这可不成……」
石柱被他如此一笑,那点微弱的希望更是冷了下去,却仍是努力伸出双臂去抱住身前的人,「我……我不是说笑,我眞的……眞的想娶你为妻。承翰,只要你愿意见我,我就不会死心……我们已经做了夫妻……的事,我再不会喜欢别人了。」
李承翰只当是床第间的蜜语,压倒他便在他周身一阵乱吻,「好……床上我为夫,你为妻,下了床你再做我的夫君!」
石柱还想开口,被对方悉数以亲吻封住,身上不断被爱抚揉捏,脑子也逐渐眩晕起来。只剩下身那处热烫难耐,忍不住挺起身子与对方摩擦,双手紧紧抱住伏在身前的脖颈,方可确信又再与这人相聚。
李承翰向来色胆包天,经常与情人在自己房里私会,那扇后门被他用得极为频繁,但此刻夜还未深,多少有些顾忌家人,为免身下这少年叫出声来,随手脱下一件衣物塞住了对方的嘴。
石柱被他粗鲁的动作弄得呼吸不畅,但只是极力忍耐,下半身的衣物三两下便被扒个精光,两条修长的大腿也被高高抬起。石柱倍觉羞耻,喉间发出低低的咽呜之声,李承翰放软声音贴在这少年耳边略作安抚,「阿柱,这次不会再痛,你不用怕,且等我一下……」
他伸手在枕底摸出一个小小的瓷瓶,倾倒出其中之物沾湿手指,探进石柱身后紧致的那处。石柱却更是惊恐,整个身子都缩了起来,两只手也紧紧抓住他臂膀,力气之大令他感到了疼痛。他心中不快,仍是压低声音哄道,「阿柱,别怕……放开手来,我自会使些好手段让你快活。」
石柱听话的慢慢松开了手,敞着身子任他抚爱,他见这少年倒也柔顺,便眞的使出了几分温柔手段,从下至上宛如拨弄琴弦般细细舔吻少年的身体。待他吻至那肌理平滑的小腹时,对方腹中传来奇怪的声响,他微微一愣,满心的情热消退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些许好笑。石柱察觉他停了动作,羞得将整颗头埋进枕中,他伸手扯出塞在石柱嘴里的布块,带着促狭的笑意逼问对方,「你多久没吃东西了?竟饿成这般?」
石柱兀自为他方才那番挑逗大口喘息,听了他的问话,声音低不可闻的答道,「我……我一直……等在门口……我怕……一走开……便错过你……回来……」
他静默片刻,压在石柱身上发出闷笑,「傻阿柱……那你是想先壉ザ亲幽兀炕故窍葔饱这里?」说话间,他的手指恶意在石柱身后轻轻一戳,逗得石柱整个身子猛的一抖,却不敢用力推他,只又羞又恼的偏开了头,嘴巴闭得极紧,不知该怎么回应他这等下流调笑。
他见石柱是眞的有点恼了,这才笑嘻嘻的抱着石柱坐起身来,「别恼,好阿柱,我去给你找点吃的拿进来。你乖乖等我,不准乱跑……呵呵,今天回来得晚,我也有些饿了,咱们先吃饱肚子,再慢慢欢好,一宿的时间可长得很哪!」
他在石柱脸上用力亲了一口,才整理着衣物下床出门,临走时点亮了屋里的火烛,交代石柱若是旁人敲门一概不必理会。
石柱独自在屋里等了半天,在光线下对自己赤裸的身体很有些羞意,忍不住又穿上衣衫,在房里东张西望,才发现此处摆置甚为华丽,墙上还挂着一柄光华夺目的长剑,床上布幔也是如丝如缎,柔软之极,每样东西都是他花尽积蓄也买不起的。
这番查看之下,他更是自惭形秽,越发的觉得自己配不起李承翰。能得对方的青睐,他当眞是前生修来的福气,再怎么待对方掏心掏肺也是应该。怕的是他奉上所有,对方也用不上一星半点,这才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正一阵胡思乱想之时,李承翰的声音在门口低低响起,「阿柱,开门。」
他快步跑过来拉开门扉,李承翰闪身而进,双手都端着满满一盘精美的点心,他连忙伸手去接,李承翰转身关门,回头才见他对着那两盘香气四溢的小点发呆。
「怎么了?阿柱?来,我们去床上吃……」李承翰揽着他走向床铺,一手已经探进盘中拿起小巧的糕点塞进嘴里。
「……做得太好看,我……不舍得下口。」石柱也拿起一块放在嘴边,眼睛却直直望着那块做成花朵形状的糕点,连花瓣花心都雕得如同实物,委实不忍一口咬下去。
李承翰发出含糊不清的笑声,只管托着他的手指往嘴里塞,「傻阿柱……东西做出来便是给人吃的……你若不吃,才是浪费了厨子的心思。」
石柱只得细细咀嚼,嘴里触感滑腻,一股清香自唇齿间润入心头,吞下去还令人回味无穷。李承翰连塞了好几块进他的嘴,他一边吃一边绽开了笑容,李承翰带笑看着他傻傻的吃相,伸舌舔去他嘴角漏下的一小点残余,他红了一张脸却没闪避躲开,只眨着眼睫毛轻颤,李承翰登时觉得另一种欲望疯狂涌上,把他推倒在床便压了上去。
「好阿柱……还是先让我吃了你吧!」
石柱轻轻闭上眼睛,自然不会有任何推拒之举,两人纠缠一处,不多时便双双发出急促的喘息,石柱挣扎着要去吹灭灯火,李承翰却大改初衷,硬要在烛火下看着他的身子温存。
他只得把眼睛闭得更紧,任由李承翰附在他身上为所欲为。凡被这人舔舐抚摸之处,都燃起一阵阵酥麻战栗,甚至那最为羞耻的部位也不再紧缩艰涩,反而变得又软又热,被侵入时只有些微胀痛,不似上次那般疼得难以忍受。
石柱确实十分快活,这种时刻才能与对方如此亲近,若是一直不停,便能与这人一直相拥,两人间紧得没有一丝缝隙,恨不得把自己整个揉进对方的身子里面去。
两人都是一身的热汗,李承翰也觉销魂至极,这少年虽只刚刚上道,反应却十分热情,羞涩中带着快乐的呻吟也大方坦然,全不似那些家教甚严的情人,上了铺还要扭扭捏捏。这便是粗野平民的好处,没有那许多礼义顾忌,若是当眞只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