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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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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
  微笑着吐了两个字。
  南宫毓,那个明明善良深情,却不得不假装冷酷无情的孩子,终于完完整整属于他了,他再也不必担心他会为了南宫世家而抛弃他,背叛他,秦重笃定地想。
  一个明明将死的人,居然向杀他的人道谢,脸上居然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容,这看起来非常诡异。
  南宫秀表情冷淡,似乎一切都打动不了他,包括秦重的笑,以及南宫毓的泪。

  尾声

  天空仍是一片的纯蓝。
  与往常一样,肃王李灏如常是倒数第二个缓步走出了紫禁城,脸上如常的看不出喜怒哀乐,而离他后面半步之遥,不紧不慢地跟着的,如常是南宫家的二公子南宫秀。
  「……你该学着信任你的三弟。在处理某些事情上,他并不比你弱。」
  南宫秀笑眯眯的脸没有任何阴霾:「我一向相信毓的能力。」
  「信任的话,就别再插手他和秦重之间的事情。」
  微风拂起那乌黑的发丝,眼前的笑容朦胧了起来。
  眼前人笑得恬然,李灏微微牵动唇角:「就是插手也不能太过——找来十个最低贱,最丑陋,最肮脏的女人对付一个男人,那男人肯定会变疯子。」
  秦重明明死了,一个死了的人怎会变疯子?
  只是对话的两人并不认为这是个天大的谬误。
  「小灏今天的话多了起来呢,为什么?」南宫秀笑靥如花,眨动着一双凤目,似乎在探究什么。
  「……」
  「老紧绷着脸,眼角之处就非常容易长出皱纹呢,人有皱纹就会变得老相,很不可爱哦。」南宫秀笑嘻嘻地道。
  「你昨天才说过『年龄不是问题,比我大十岁也没有什么问题,在我眼中,紧绷着脸蛋的小灏可是非常可爱的呐。』这话。怎地今天就转了口风?」李灏的声音听不出任何起伏和波动,一如既往的沉稳有力。
  「啊?我会说这么肉麻的话么,肯定是小灏搞错了。」南宫秀嘿嘿笑着,一脸无辜。
  李灏冷冷地瞧了他一眼,闭上了嘴巴,继续往前走。
  「担心我就直说嘛,这样兜圈真不坦白。」南宫秀笑得更加人畜无害。
  「我确实在担心你。担心你因为过于爱护弟弟而做出些失去理智的事情,到头来受伤害的还是你自己。」很自然地把心中想说的话说出来,李灏依旧按照习惯的速度走着,没有任何回首的意思。
  南宫秀脚步一窒,原本笑意盈盈的眉梢掠过了一丝讶异,脸上又再次露出阳光灿烂的笑颜:「小灏,表白时总得给我一个温柔的微笑吧,老板着脸,会让人怀疑你的诚意呢。」
  从侧面看,明显看到李灏的脸似乎黑了黑,虽然只是一瞬间,却也逃不过南宫秀的眼睛。
  暗地里偷笑,南宫秀暗忖,原来这就是他的底线。
  「……其实那十个女人并不是为秦重准备的。」
  「逃回突厥,三天前正式登上汗位的赤离臧对丑女人肯定不感兴趣。」
  「是么,那真可惜。」南宫秀眯起狭长的眼继续微笑。
  李灏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双手交叉在胸前,锐利的瞳仁紧盯着南宫秀,似乎要深入他的灵魂一般,一字一句地道:「秀,你把弟弟的一切都包揽在身上只会让他永远活在你的阴影之下。千万别忘了,你只比南宫毓年长半个时辰,你能办到的,他未必办不到。」
  南宫秀愣了愣,笑容稍微黯淡了点,抬头看着天边的晚霞,若有所思。
  「你和他是两种不同的人,所以处理事情用的法子自然也不同。」李灏的面色严肃而认真:「多想想你弟弟的感受,不要把一切都当作理所当然。」
  南宫秀眯眼微笑,眼内带着戏谑,缓缓说道:「小灏担心我会不顾一切潜入突厥去找赤离臧的晦气,所以才那样说吧。」
  李灏静静凝视着他:「是。」
  南宫秀噗哧笑道:「原来在小灏的眼里,我竟是会做这种蠢事的人啊。」
  「不愚蠢的话,就不会把原本属于弟弟的责任硬扛在自己的身上。」
  南宫秀的脚步一顿:「小灏,我们是朋友吧?」
  「……」
  「是朋友的话,就别过问我和小毓之间的事情。」
  四目交投,清浅透澈的眸子不带一丝杂质,当真探究下去,却深不见底。许久,李灏神色之间带点怜惜,语气却依旧冷冷淡淡:「随你。」
  眼睛转动了一下,南宫秀悠悠笑道:「在这无情凉薄,尔虞我诈的世间上,觅到一份真情,难;觅到一个人,能与之心意相通,相伴一生,更难。所以,假若觅到了,就不该放手,更不该强迫那两个人放手。」
  李灏点了点头:「这个自然。」
  「所以……」
  「所以秦重死了,南宫毓永远失去了以南宫子弟身份露脸的资格。」
  闻言,南宫秀绽放出一个最耀眼,最亮丽的笑容,快速地一把抓起李灏的双手,紧紧握住:「太好了,我与小灏果然是心意相通的。」
  李灏看着他,向来冷凝的脸居然露出了一丝微笑:「秀,每回求我都说同一句话,你难道就没别的词?」
  压根不关心李灏说了些什么,南宫秀的眼睛正在发光,像是看到了世间最新奇,最有趣的东西:「小灏,我眼花了?你在笑?!」
  李灏微微一愣,拧起了眉头,细心的观察,倒也并非是不悦的表情。
  南宫秀嘻嘻笑着:「小灏,你的笑容好可爱,好美丽啊,为什么不经常笑呢?」
  李灏喟然一叹,却见刘玄急匆匆地走过来。
  「哎,小玄,赶这么急,莫非担心我拐骗了小灏不成?」南宫秀笑着打了个招呼。
  刘玄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秀,你知道现在什么时辰吗?」
  「申时。」
  刘玄沉声说道:「我方才收到消息,南宫侯夫妇已经出现在落日山庄,看样子打算在酉时前释放你弟弟出来。」
  南宫秀微微笑着,笑容很纯净,不带任何杂质:「爹爹和娘亲有时候不按家规办事,确实让人头疼呐。」
  刘玄摇头:「南宫毓的才能就像一块罕见的璞玉,经过雕琢后,能变成价值连城的无价之宝,对于南宫侯府白白放过如此的俊才,放任他在江湖漂泊,浪迹天涯,哪怕是我,也觉得可惜。」
  南宫秀嘴角泛起一丝微笑:「看来你们都很惜才,不惜才的只有我一个。」
  「这和惜才无关。」李灏站在一旁,双手抱胸,淡淡地道了一句:「骑『烈焰』去,比较快。」
  抬头看时,却见内监早把李灏最喜欢的烈焰牵到了面前。
  「谢了。」
  南宫秀飞身跃上,打马而行。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勒马停住。
  「小灏,请饶恕我的小人之心。」他笑眯眯地扭过头:「你们肃王府众人如此热心帮忙,真正目的在于削弱南宫侯府的势力?我劝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因为除了我们三兄弟外,南宫家还有不少的俊杰。」

  南宫家确实有不少俊杰,不过最为爹娘看重的,就是他们三兄弟,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谁叫他们是他们的儿子。
  南宫秀不会不懂,所以他才拼命地赶路。
  落日山庄就在眼前,没有任何异样,门前依旧是他所指定的八个护卫把守,他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下马,将烈焰交到守在门口前面的一个灰衣男子的手上,顺口问了句:「侯爷夫妻来了多长时间?」
  「一炷香。」
  「你没跟他们直接碰面吧?」
  「没。」
  「嗯,很好。」南宫秀看了他一眼,像自言自语,也像是说给那男人听:「小毓虽然耳根子软,责任感强,不过我爹娘却有一个很好的习惯,就是喜欢兜圈子,任何简单明了的东西都会兜上半个时辰,才进入主题。」
  男人沉默不语。
  「就在这里待着吧。」南宫秀面无表情地道:「如果上天眷顾你的话,大概不用等一盏茶的时间,就可等到了。」
  「多谢。」
  「不用谢,你赌赢了,就该得到彩头。」
  南宫秀拾级而上,走到一半时,突然停下了脚步:「李青是你的人?」
  男人愣了愣,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是。」
  「嗯。」
  南宫秀的语气很平淡,没有任何起伏,还没等他举步,男人开口:「那金簪真的是洛镖头送给外孙女的礼物?」
  一个答案换另外一个答案才公平。
  「当然不是,不过小毓并没有骗你,因为他不知道。」南宫秀很干脆地否认:「那见不得光的定情信物,其中隐藏着许多龌龊不堪的东西,他不需要知道,我也不希望他知道。」
  「看来我并不愚蠢,虽然从未想过用这东西去要胁别人。」
  南宫秀回头,目光冷淡得惊人:「你不会有这个机会。」
  男人笑了:「你是一个强得不可思议的对手。」
  「你放弃了做我对手的资格。」南宫秀脸上看不出表情。
  男人又一笑,目光流露出一丝得色:「因为我得到了我一生最想得到的东西,既然得到了,又怎会轻易放手,主动邀请别人来抢呢?」
  南宫秀冷冷哼了一声。
  男人在他身后低声说道:「我会给他幸福。」
  「如果你食言,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冷冽,肃然的语调,杀气毕现。
  个性温柔的南宫秀居然会说出那样的话,听到的人或许会大吃一惊。
  但男人并不吃惊,因为他知道南宫秀为什么会那样说,更知道南宫秀是一个怎样的人。
  男人知道自己不会食言。
  在生死关头走了一圈的人,他格外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
  只是,这幸福会不会来得轻易了点?男人的心开始变得不安,但他相信南宫秀说的话,更相信南宫秀的能耐。
  让整个武林都相信他已经死去并不难,可让南宫毓非但没有成为南宫世家的笑柄,反而扬名武林的前提下,大做文章,从而演变成毓在南宫侯府再无立足之地的局面,其手段之高明,可见一斑。
  那一剑,南宫秀变成了朝廷鹰犬的代名词,而毓则是光明磊落的君子,虽然失去了继承爵位,甚至代表南宫子弟的资格,却赢尽了江湖豪杰的心。
  据说已有不少正道门派有意想捧他作为新任的武林盟主。
  即使对他有所忌惮,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手段,一箭双雕,让所有事情都按他预期的方向发展。
  能够为弟弟做到这一地步,看来那南宫秀爱毓的程度,并不下于他。不过无论南宫秀怎样爱他自己的弟弟,都不能叫他放手。
  他可以抛弃一切,唯有毓,绝不。

  等待是一件漫长的事情。虽然心急如焚,却不能表现出来,因为除了他之外,周围还有七个护卫。
  而他现在的身份,却是一个守护落日山庄将近六年的六品侍卫谈似风。
  他并不关心谁是谈似风,更不关心那人的下落,但他必须要以这个身份活下去。所以必须有所顾忌。
  天色渐渐昏黄,他的心跳动得愈快。
  如果不赶在城门关闭前离开,那么一切事情都可能发生。
  夜长梦多,他深爱的毓,又是一个非常容易就被别人说服的人。
  男人死死盯着门口,眼神急切而焦虑。
  终于,轻微的脚步声传入了他的耳中,他看到了他朝思暮想的意中人一脸疲惫的走出来,与他并肩的,是他的孪生哥哥。
  心狠狠地抽动了一下,他的毓,左边脸高高肿了起来。
  很想冲过去,但他不能动,因为别的侍卫没有动。

  外面的天色很红很亮,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暗房关了一个月,重新走出来,却没有想像中的喜悦和欢欣,直到他看见了那个灰衣男子。
  很奇妙的,他一眼就认出了他。
  南宫毓迟疑了一下,南宫秀已经开口:「谈似风,去牵烈焰和寒冰过来。」
  灰衣男人的行动敏捷,很快就把两匹马拉了过来。
  烈焰,传闻中肃王的爱驹,而寒冰则相伴了二哥三年。
  「小毓。」南宫秀轻柔的嗓音唤了一声他的孪生弟弟,指了指人,指了指马,笑意盈盈:「二哥答应过的,送给你的生辰礼物。」
  南宫毓一阵暖流涌上心头,刚想道谢,逐渐适应了不太强烈的光线的眼睛,见到了南宫秀的脸庞竟红了半边,五指若隐若现。
  心中一阵激荡,方才那一幕的冲突,他不敢想,却更不敢忘。
  爹娘和二哥的冲突,皆出于对他的爱。
  他选择了秦重,背叛家人。
  而这个选择,出于他自己的内心,与二哥无关,但二哥偏偏就要承担一切的后果。
  或许,他应该留下来。
  灰衣人目光一凛,却见南宫秀依旧笑得温柔,声音却带着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保重。」
  「二哥,我……」
  「答应我,当我需要你的时候,哪怕你在天涯海角,也要插翅飞回到我的身边。」
  南宫秀笑眯眯地伸出一掌,脸上的伤仿佛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一般。
  「好。」
  两手掌相击,许下了承诺。

  小毓终于离开这里,像被他赶跑一般。
  他必须这样做,因为不希望毁了他对小毓的承诺。
  他害怕改变主意,而且有那么一刻,他真的以为自己会改变主意。
  唇边泛起一抹浅浅的笑纹,转身欲回屋。
  「明明不舍得,为什么还要那么做?」
  声音显得疲惫而苍老,他的父亲似乎短短一个月之内,老了将近十年。
  「因为我不得不那样做。」
  「和小毓一起离去的人,是谁?」
  「大哥的得力助手,谈似风,谈姑娘的哥哥。」
  「你娘——会生气。」
  「做出把哥哥当人质扣押着,威胁妹妹为南宫世家传宗接代的事情还心安理得,只有娘才做得出来。」
  「你娘或许做了很多错事,可她都只为了南宫家,为了你们……」
  南宫秀默默不语,在经过声音主人身边时,掏出了金簪递了过去:「爹,也算物归原主,娘放心,奶奶大概也可以放心啦。」
  南宫侯的表情变得阴冷:「……你在暗示是你娘害了秦夫人?虽然你娘性格比较刚强,可她从来都是一心一意为南宫家操心,为你们操心,从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你怎么能……怎么能诬蔑她是凶手!」
  「我什么都没有说,爹。」
  「你嘴巴不说,实际上却为秦重抱不平吧,或许你认为我不顾爷爷与卫骏的交情,一意孤行要你用尚方宝剑当场斩杀秦重,很冷酷、很无情,但杀人偿命,是天地正理。」
  南宫秀脸上没有表情,一点表情也没有:「如你所愿,他已经死了。」
  「爹知道你有很多不满,对爹、对娘,甚至对奶奶,可你千万别忘了,是你自己选择了成为南宫世家下一任的继承者。」南宫侯爷的表情很严肃:「继承者并不好当,只有两个字『奉献』,把自己彻底奉献出来,担当起所有的责任。」
  「这话打从我十三岁开始,你在我面前说了不下上万遍。」
  「我知道你瞧不起你弟弟,总说他耳根子软、心肠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事实上,你的心肠也不硬。」南宫侯爷目光像一把锥子刺向他的二儿子:「人若要成功,就不能不将心肠硬下来,越硬越好,心肠过软,只会害了自己,连累信任自己的下属。」
  南宫秀笑了笑:「多谢爹爹的教诲,儿子受教了。」
  「我硬着心肠去要你去杀秦重,也是这个道理。」
  南宫秀神情奇特地看着他的父亲,缓缓说道:「……秦夫人死得很惨。」
  「我当年与秦夫人发乎情,止乎礼,从没做过违背礼教的事情,清清白白,她是个好姑娘,可我不得不辜负她,因为南宫子弟不能娶一个平民,尤其是武林豪杰的女儿为妻。对于她的死,我自然难过,可国有国法……」
  「爹的意思是说,当年与她当年相互倾慕,还用棋谱定情的人是你?」
  「是。」
  「够了,爹。」南宫秀一直隐忍着,却也终于受不了,出声打断父亲干巴巴的表白:「既然你说秦夫人是个清清白白的女人,你何必要撒谎让她的名节受损?」
  南宫侯爷面色不悦之至:「秀儿,你说什么?」
  「和秦夫人定情的是爹的亲生大哥,优秀出色却英年早逝的大伯父,这支金簪是婶娘游素贞的金簪,她是勇威将军的女儿,当年曾在江湖中行走,将不少江湖好手收归朝廷,艳娘子,或许就是其中一个,当然也有谣传说就是婶娘本人。」
  「岂有此理,荒诞至极……秀儿,你到底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只是谣言,爹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南宫秀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父亲,轻声说道。
  「你婶娘是南宫世家的长夫人,怎能随便让人诬蔑?传了出去,别说南宫家,就是勇威将军的颜面,都荡然无存。」
  「奶奶就是看重她这一点,所以才强迫大伯父娶了她。」南宫秀静静地看着他的父亲:「但这宗被她认为天作之合的婚姻,到头来却是悲剧。他们三年无所出,盛年的大伯父竟郁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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