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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水天了然的笑了一笑,没有说话。对面老者倒开了腔:“小兄弟若能改过自新,我等也不会强人所难。”
“少来!我一过去,你们就好抓了我威胁水天要那什么魔功吧?”
像是被看穿了心思,孙姓老者的脸色一下难看了起来。
任水天说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非天魔影!”熟悉的白衣公子的声音,只是那声音里多了一丝癫狂。
“我已说过,秘笈不在我身上。”任水天无奈的道。
“抓你回去默也好!”
不知何时跟了上来的慕容公子疯狂的扑了过来,双手直抓任水天胸襟,许文漓想拖着他躲开,但他哪里比得上慕容公子的速度?眼看着就要被那双鹰爪般的双手抓到。
“嘿嘿嘿嘿……”正在这紧要关头,一声怪笑凭空响起,随着这声音自空中出现一个全身黑衣的瘦干老头,留着一看就是坏人的那种山羊胡子。而同时,不管是扑到跟前的慕容公子,还是仍在一丈之外的正派人士,全都发觉自己身上某处被什么击中,便就动不了了。
难道这个看来是坏人的老头,就是能保护他们的黑松崖里的神秘人物?
“嘿嘿嘿嘿……”黑衣老头又怪笑了一声,慢慢走到二人面前。许文漓往老头过来的方向一看,原来他竟是从悬崖后面的山体上飞跳下来的,怪不得像是从空而将。不过,那山体上就是最低一块能站人的山石,也在十米以上,可见老头的功力如何。如果他在那峭壁上也能附身,那只会更不得了。
“你又想干什么?黑山老贼!”
啊?原来不是吗?倒霉!
“嘿嘿,你淫贼我老贼的,也算是一家。”说着,一只干瘦的手已挨上了任水天的脸,正要顺手一拧,却被许文漓一把扫开。
黑衣老头没想到这个丝毫不会武功的小子居然敢跟他做对,一时不在意,竟被他扫开了,当下暴怒正待发作,却被任水天不动声色的挡在了前面,只得悻悻的打住。
“他们要那什么魔功,我倒没什么兴趣,我只要你心口那块血玉!”
任水天不自觉的抚上一直挂在心口的血玉,脸上神色似在斟酌,黑衣老头更推波助澜:“只要你给了我,我保证你们两个从这里一发不伤的走下去!”
“要是不给呢?”许文漓问道。
“那就别怪老夫不讲情义!杀了你们,不过费些手脚,一样拿得到!”
“那,”许文漓转向任水天道:“要不就给他?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大不了以后要回来?”
“没了血玉,不是一样得死?”任水天缓缓的道,往后退了几步:“不过,就算我死,也绝不把这玉给了你!”说着,又往后掠了几丈,就到了那山崖边上。
许文漓和黑衣老头几乎同时抢了上去,却因为功力差异,黑衣老头自然是比许文漓近了许多。
“只是,对不起你了……”任水天落下去那一刹,居然又笑了。
“不要啊!!”黑衣老头伸手抓到了一片染了血的衣衫,而许文漓根本还没赶到,只能嘶声竭力的大叫。
十四
心痛,从来没有这样心痛过。
不久之前还想过,自己和他并没有为了对方而死的交情,现在就看到他死了。若之前早经过了现在这一刻,他是绝对不会那样想的。现在就算让许文漓为了任水天去死,他怕是也会答应了。
只为了不让心痛到这种地步。
看到任水天从崖上掉落的那一刻,嘴角还沾有黑红色的血,却那样笑着对着自己。在这个世界该怎么过下去,他没有想到。想走到他身边,却来不及,想伸手抓住他,却够不着。
于是心便痛了,钝钝的,像有什么要从里面出来,却因为没有锋利的刀刃剖开口子,而在心脏壁上不停的的戳着。
许文漓向前爬了一步,身上那些伤口突然变得痛得无法忍受似的叫嚣,痛得站不不起来,无法行走,他伸手抹了抹眼角,居然抹下了一滴泪来。
“水天…水天……”
许文漓又爬了几步,去拿黑衣老头手里抓的布料。僵直的老头这才记得他的存在似的,一把抓过他的领子,道:“跟我走!他要是不死一定会自投罗网!”
“他没死吗?!这么高掉下去他不会死吗?!”许文漓的心突然不痛了,只抢着这一点点的希望,忘记了自己被对方抓在手上。
“我怎么知道!”被抓住痛脚的老头咕咕囔囔的吼了一句。可是许文漓却一点也不害怕的大声道:“你为什么不说不会!为什么?!”
是了是了,那么多武侠人物掉崖的坠湖的,真正死了的却没有几个!而且那些没死的多半都会遇到世外高人得到绝世武功!他也一定会的,肯定的!
“跟我走!”黑衣老头哪里知道许文漓现在的心里变化,只当他是任水天的男宠,在这里担心自己以后呢,虽然这男宠也太嫌不够柔弱了点。
“不!你放开我!”许文漓却因为有了这个似乎不切实际的希望,用力挣扎起来,还要去抓那块破碎的布料。
那边的正派人士们时间到了,已纷纷解开了被黑衣老头点的|穴道,远远望着这边准备离开。但那慕容公子却相反的冲了过来,也要来抢那块破布。
山崖顶端并不宽,许文漓与黑衣老头挣抢已是危险万分,黑衣老头嫌他麻烦正要给他一掌让他昏过去。却突然加上一个慕容公子,黑衣老头一个不小心,布料脱手飞了出去,自己也堪堪被老松树挡住才没掉下崖去。
可是许文漓却追着那坠蝶儿一般的墨青布料,飞了出去。
“他下去了……”慕容公子伸出的手抓着虚无的空气,喃喃道。
“他掉下去了……”黑衣老头后怕的从松树上起来,赶紧离开了这里。
山风飒飒,从耳边不停的呼啸而过。
掉了不知多久,还没到底,许文漓一直大叫着没停过,感觉,有点像蹦极,够刺激,不过这个刺激的结果可是粉身碎骨。捏了捏手中的布料,许文漓一边叫一边苦笑得像哭一样。没想到自己竟然是这样死的,居然,是为了一块破布。
耳边突地响起一声宏亮的声音:“怎么又来了一个?!”声音里满是不耐烦,但是随着这声音,却起了一道劲风,似要托着自己,下落的速度瞬间慢了一倍以上。
许文漓知道这一定是所谓的黑松崖神秘力量了,放慢了速度,便不由得四处打量起来,先是看到山崖峭壁怪石磷磷,身下白雾茫茫深不可测。又掉了一小会,刚发觉下面似乎有一大片碧色荡漾,突然眼前一花,一股更强的劲风从身边窜了上去。这风一起,先前托着自己的风便消了,许文漓又加速掉落起来。
许文漓的意识,在坠入水中不久就模糊了。
他还记得那水里,飘荡着一团墨绿的东西,像是一团水草。他最后的记忆就是不停的向那团水草游啊游啊,终于抓到了的时候,觉得好粗糙,好像茧的感觉。可是却安心的笑了。
再次醒来是不知道第几天的中午,外面阳光好得很,比起之前的几天阴雨,有些夏天的感觉了。
“前辈,水天他怎么样?他没事,对吧?我都没有事……但是他掉下来之前就受了重伤!前辈,您倒是说句话呀!”
许文漓醒来的第一件事情,是跟站在他窗前的人吵着要看任水天。
窗前人转过身来,许文漓才看清他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老者看了他一阵,道:“他叫水天?他倒是遇到个好人!”
“啊?”
“他能活到现在,也是不容易了。以后要好好的照顾才是。”白发老者捋了捋胡须接着说。
“老前辈,请老前辈让我见见水天吧。”许文漓一时听不懂他的意思,只想着要早点看到任水天安然无恙的样子,才能放心。
“你随我来吧。”老者见他心急,便随了他的心愿。
没想到任水天就在许文漓房间隔壁,没走几步就看到那个俯卧在床的身影。许文漓正要跑过去,却突然倒地不起,低头一看,自己脚踝处红肿一片。
“你扭了脚。”老者很好心的扶他往床边走去,一边说道:“从千水湖捞起你们的时候,他可是牢牢的抓着你手,本来昏迷着却突然睁开了眼,还向我使了一招!”老者讲的时候并无怒意,反而呵呵笑着。
“他本来戒心就重,这段时间又被人逼得走投无路,自然就……,我代他向您陪不是了,老前辈您别怪他。”许文漓想这些奇人异士的心思可难得猜到,说不准你见他现在笑着,心里却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还是多道歉来得保险。
“坐吧。你哪里看见我生气了?他那点力气想伤我?还早得很!多亏了那一招,不然我还懒得对你们这么好呢!”
许文漓到了床边,心思便全被床上的人引走了,老者的话在耳边听是听得清清楚楚,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拉开薄薄被子,看到任水天上身和手臂大部分地方裹了白色的布带,却是裸着没有穿上衣。
“前辈,能不能,给他准备一套衣服?”
“大热天的,你要热死他?”
“可是,水天不喜欢别人看到他的身体。”
“好吧。”老者说着走出了房间。不到一分钟,便又笑呵呵的走了进来,手里是一套纯白的衣服。
许文漓接过衣服帮任水天穿上,老者也自顾自的在桌边倒茶喝起来。
“前辈,水天什么时候才醒?”
“你是他什么人?”老者缓缓喝了一口茶,说了句与此无关的话题。
圣诞到了
小礼物~~拉拉拉一次发三章‘‘‘‘‘‘‘
第十五章
十五××
“啊?”自己和他是什么关系?之前根本没去想过的问题。“应该……是生死之交的朋友吧…”
“是吗?老者笑了一笑,继续道:“你可是跟着他跳下来的?”
许文漓的脸红了一红,很不好意思的说:“不是,我是不小心……”
“哟,你这个不小心还真是厉害了。那你看这是什么?”老者从怀里抽出了那块墨青衣衫,“我可是从你手里使劲拽才拽出来的呢!”
“前…前辈,别取笑我了。就是那块破布,害得我掉下山崖。”
“算你小子老实!”
许文漓一转眼,看到任水天身上带的那块红玉似乎比之前见到的更红了一点,便问道:“这玉怎么变红了……难道有什么蹊跷?”
“快给他放回心口,贴着身放!这玉他是一刻也离不得身的!”老者的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这孩子,醒是肯定会醒的,但是他本来天生心脉不足,全靠着心口那一块血玉给他活血续命。如今他身上的外伤流失许多血不说,身受内伤还强使内力过度,老夫也不知道他何年何月才会醒了。”
原来刚才许文漓给他换衣服算时候,不小心将那玉隔在了衣服外面。许文漓心里一阵内疚,一边听着老者的话,一边小心的把血玉贴到任水天的心口放着。“前辈,请你帮帮他,他要不是为了救我,也不会被伤得这么惨。我,我不知道该做什么……”
“小兄弟,我也想帮他啊,可他现在气血大大不足,你让我把血灌到他身子里去吗?”
“输血!前辈,您的意思是给他输血就可以?!”
“输血?”老者很是迷惑的问道。
“是!水天他是什么血型的?哦哦,我是O型血!”许文漓从来没有感到自己是O型血这个事实有如此之好。
“什么…血型……”老者越来越迷惑。
许文漓这才想起这是古代,古人们哪里知道什么输血血型的。便解释道:“就是能血溶到一起的,就可以直接从血管输给另外一人!”又突然想到任水天该不会是AB型的吧?心里又忐忑不安的自己烦恼起来。
“这还不简单?”老者拿起茶杯一闪,就到了许文漓的跟前,“放点血来试试不就知道了?”说着便拉起许文漓的手,拔下头簪一刺,立马滴下血来。
“痛痛痛痛啦!”许文漓突然吃痛,不由得大叫起来,见老者又拉起任水天的手,便急急道:“您可轻点了。”
老者别有他意的一笑,手下倒是放慢了点。待那血也滴下杯子,许文漓赶紧凑过去看,两滴血滴在两处,慢慢的溶在了一起。
“太好了!”许文漓高兴的道,但又马上觉得不够稳当:“不过,这个真的可靠吗?”
“当然了!虽然不知道你说的那是什么奇怪的医术,但是这溶血一说,可是从来就有的!”
“那好!我们明天就来输血吧!”
“你这身子,行吗?而且用什么东西输?还是直接放了你的血给他喂下去?或者干脆煮了给他吃?”老者很认真的考虑着这些问题的可行性,吓得许文漓连忙解释道:“不是啦不是啦,一定是要直接从血管输到血管里。好吧,我们想好具体怎么做再说 。”
“这才对嘛。老夫该说的也说得差不多了,厨房你可以随便用,小心脚就是。”老者说着就把头簪插回头上,风也似的消失在门外,只留了一句:“小兄弟的头发,可真太短了。”
“啊?”许文漓这才发现,他摸了摸那头接近十厘米的头发,和这里的人相比确实太短了。
幸好老者已经走远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那个时候,粗糙的感触,到底是什么呢?
许文漓从被底拉出了水天的手。
和曾经看到过的背部一样,交错着浅色的疤痕,还有一层,微微发黄的薄茧。
这个孩子,受到过什么样的苦难?
也许,他也曾是个乖巧可爱的男孩?而不是现在这般让人觉得乖张暴戾?却又,在不经意的时候,发觉到些微的温和……他一定,也很苦吧……
许文漓握着他的手,不知不觉中想了很多,从他初见时的嚣张,受伤时的无助和倔强,山洞里的细心关怀,被众人追杀时的相护,刚才老者还说他在水里也护着自己……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坏到哪里去!就算他也许什么时候犯过错,也应该是可以被原谅的!
许文漓决定,以后,不管怎么样,都要站在任水天这边。就算某些时候看来也许真的是他的错,就算再多的人说他是魔头,只要他给出合理的解释,就要相信他。
这边正下着大决心,怀里却不给面子的叫了几声。许文漓仔细听了听,绝对不是肚子叫,而是好几天没听到的短信声了!他赶紧拿另外一只手摸了摸怀里,果然是那个早在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关了的手机!果然德国货防水效果就是好,不仅还能使用,而且里面还有几十个未接来电,短信也已经堆满了收件箱,当然全部是焦急的父母和妹妹打来的。
“文漓,是不是妈妈老是叫你按时睡觉少看武侠片,你不高兴了?你都二十来的人了,也别没事玩失踪啊!”
“哥哥,你是不是找到心里的阿那达,却怕爸妈介意他是男生,不敢见人了啊?哈哈!”
“儿子,你到底到哪里去了?妈妈到你的租的房间看了,灯还开着,电脑也没关,你没出事情吧?”
“哥哥!你放心,你老妹我会大力支持你们的!哦呵呵呵呵~~”
…………
…………
“如果真的是这样,你就太不成熟了,还是快点回来吧。单位也打电话来找人了。好不容易找到你喜欢的工作,就要这样赌气给扔掉吗?爸。”
“不管你在哪里,给家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吧!爸爸和妈妈都很担心你,妹妹都要急哭了!”
“哥哥啊,你是不是在生气我老想把你和街上是帅哥配对才离家出走的啊?如果是这样,我再也不做了就是!你回来啦,人家想你了,5555555……”
…………
…………
“呵呵”,许文漓无奈的笑了笑,父母和妹妹的担心和焦急,自然让离开原来世界的他大大的感动,并且也有点委屈找到人发泄,心里一热就想要哭的感觉,眼泪自然而然就要流出来。他吸了吸鼻子擦掉还没跑出来的泪水,男儿有泪不轻弹!山崖上那是情况特殊!
现在,怎么能令他们更担心?而且他就是想回去也回不了啊,有什么办法。
“爸妈,小妹,我没有离家出走,我暂时出门去了……”手机又不给面子的叫了几声,这次却是电量不足了!许文漓赶紧给家人回短信,“走得很急所以没给你们打电话。别担心,我过得很好。真的,不要担心我,就算我在外地呆再久,也会活得好好的,也会想着你们的。还有,不要给我发消息或者打电话了,我收不到。”发送消息用了将近五分钟的时间,一发完他就关了机放进怀里,也没去想是哪个好奇的老头把他的手机打开了。
“师父!”
任水天叫了一声。
许文漓抬眼一看,他根本没睁开眼睛,而是死死的闭着,那表情痛苦非常,就像什么生离死别一般。
许文漓握着他的手加紧了一点,但并没能阻止他的连变得更痛苦。
“不要,不要……师父…不要啊……”
十六
任水天陆陆续续的说了不少梦话,一会是叫着师父别走,别丢下他,一会又叫什么宫主饶了他的,哭哭啼啼的好不伤心。许文漓注意到一点,在梦里他总是自称红玉,像是“红玉再也不敢了,师父原谅我吧”“宫主饶命,红玉一定尽心服侍”怎么怎么的,想来应该是他的小名。
看着他苍白的脸上满是冷汗的样子,许文漓心里疼得厉害,一边轻柔的用手帮他擦汗,一边整理着他的梦话,最后得出的结论大概是任水天被师父抛弃了,或者被卖到什么宫主那里当了仆人,而且他的师父和后来的主人都对他很坏,经常打骂的。
不过,水天之前再怎么疼痛难忍,也难得听见一两声呻吟,怎么如今,难道真是危险了?昏得深了,便什么警戒